• 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上一章:第 46 章
  • 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下一章:第 48 章

范周伸出两根手指晃一晃,“你们要作什么是你们的事情,不过看在收了报酬的份上,劝你两句。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不过成了厉鬼,害了性命,甭管是不是为了报仇,那也算是沾上杀孽了,若是能留得一线清明,说不定还有个投胎的机会,若是彻底迷了心性,那就只能继续当个厉鬼,落入魔道,不得超生了。我知道你怨恨你那丈夫,可别忘了,你还有个稚儿,若是失了母亲,再没了父亲,只靠着那病怏怏的祖父母,又能护持他到几时呢?”

淑娘到底是个母亲,如今恢复了神智,自然还是儿子比报仇更重要,恨恨地看了严二一眼,“罢了,你也不过是个糊涂蛋,为了宝儿,便饶你一命又如何。”

严二听了又喜又悔,此时方又想起淑娘生前的诸般好处,可惜说不出话,只一张脸上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

淑娘对严二已经死了心,也不去理会他心里想什么,恶狠狠瞪住他:“你且记着,你的命是为了宝儿才能留下的,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宝儿有半点儿不好,拼着魂飞魄散,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严二眼泪不住的流,对着淑娘连连叩首,悔不当初。

淑娘却不肯再看他了,只问范周若不能出手结果了那害她至此的祸首,又该如何报仇。

范周一笑,“何必你出手,你那夫君难道是吃白饭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又知道是谁干的,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严二眼中怒火熊熊,惧意一去,那悍勇的性子就又回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两个乱嚼舌头害他家破人亡的人抓出来千刀万剐。

范周摇头,“笨!杀人偿命,你杀人痛快了,偿命之后,你那父母儿子要靠谁养活?”

严二皱眉,左右为难。

那淑娘就聪明的多了,冷笑一声,“如此愚钝,枉我当日竟视你为天,这仇好报得很,不用你这蠢物费心了!”

说完,淑娘又给范周夫夫俩叩了个首,便要离去。

范周忽然来了点兴趣,摸出一张符纸,轻轻一丢,那符纸平平飞出,红光一闪便没入了淑娘魂体。

淑娘立刻觉得魂体凝实力量充裕起来,且这股力量不似戾气,纯正平和,还能保她神智清明。

淑娘待要拜谢,范周却不耐烦了,传音之后,那淑娘眼中含泪,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后翩然去了。

徒留一个严二痴痴地看着芳踪杳然。

范周对这家伙全无好感,吩咐了戴子属把他弄走,又让人把这屋子彻底清理一遍。这才发现一直一语不发的木头身上又散出酸味来了。

小狐狸今非昔比,抓着那醋桶回了房,吧唧一个软乎乎的亲亲落在梁楠下巴上。

没待梁楠抓住他,立刻轻巧地往后一跳,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宽去外衫,“哎呀,这折腾的,还是洗个澡去去乏吧,你要不要一来来啊,洗洗干净好睡觉呢。”

小狐狸回眸一笑的模样勾的梁楠什么醋都忘得干净了,疾走两步,把那越发狡猾的胖狐狸往怀里一揣,大步往后面浴池去了。

范周状似乖巧地猫在木头的怀里无声地偷笑。

第76章 六十七步

夫夫俩这事做的虽低调,严二到茶楼堵人的时候还是被不少耳聪目明的家伙给瞄到了。

这群家伙也学精了,不来骚扰夫夫俩,直接找上了那严二,纨绔子也有纨绔子的套路,摆摆谱的打一棍子给颗甜枣什么的用的也是熟练的很,三两下就把惊魂未定的严二给套话套了个干净。

这下热闹了。

一堆觉得逮住了好素材的前纨绔子今名编剧们夹带着已经被搞得昏头涨脑的严二,组团跑去文登看热闹顺便取材去了。

只有殷士儋上门撒泼,大哭范周不仗义,有这等事情竟然瞒着他不让他知道,被烦不胜烦的范周挤兑了一顿,又被梁楠给恐吓了一顿,蔫了吧唧的耷拉着脸苦逼兮兮地不开森。

还被正好上门给夫夫俩送礼的贾儿给看了个全场,又招了好一顿笑话。

贾儿父子都是个记恩的性子,即使夫夫俩常年不在家到处乱窜,但凡楚翁行商归来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或者吃的用的都会往大宅这里送上一份,年节的厚礼更是次次不落。

胡管家办事妥帖,有来必有往,送的还都是贾儿上进用得上的书籍抄本或者笔墨纸砚的什么的得用物件,几年下来也是交情颇深。

贾儿如今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了,果然如他之前所说的,身高已经妥妥的和殷士儋齐平,仔细看的话还贾儿的个头还稍微猛上一点儿。

身材的话就更是没得比了,贾儿的爹重金请了师傅,文武兼修。贾儿又本就是个极有天赋的,几年的功夫就脱胎换骨,如今已经是个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的武人体格了。

和殷士儋站在一起,除了贾儿还生了一张娃娃脸之外,光看背影,十个里头有八个得说贾儿才是年长的那个。

搞得殷士儋本来很亲近这个忘年之交的小兄弟,如今也面子挂不住的想要绕路走了。

偏贾儿是个促狭的,殷士儋越是躲,他就越是往上凑,总觉得看殷士儋平日里那一张风度翩翩的才子脸又羞又恼崩坏成渣的样子简直是百看不厌。

这种一个跑一个追,时不时的斗上几嘴,闹个鸡飞狗跳之后再勾肩搭背地一起去找热闹看的囧事,范周隔三差五就能看上一回,比相声也差不哪去了。

殷士儋本来就是个智商情商都挺高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临通这个不是家乡的地方还能混得风生水起了,可惜就是对着自己人的时候总是犯二,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快来欺负他的味道,惹得人哭笑不得的。

可惜夫夫俩铁石心肠得很,烦了就一脚把人踹出去,秀才遇上兵的殷士儋经常被夫夫俩欺负的不要不要的,还是不长记性的使劲儿往前凑。

范周有时候都怀疑,这殷士儋该不会和那位聊斋先生有什么前生后世的关系吧,不然怎么就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这么有热情呢。

明知道会被嘲讽也不放弃,三天两头来找虐,为了满足好奇心,殷士儋殷举人也算是拼了啊。

还是贾儿看不过去殷士儋那副颓丧样儿,有眼色会说话地给夫夫俩,尤其是范周顺了毛,又投其所好地适时奉上了家里老爹出门淘换回来的新鲜食材香料甚至还有菜谱什么的这种肯定能讨范周欢心的礼物。

食材香料对夫妇俩来说不难得,菜谱就没那么容易到手了,尤其是这种还很珍贵的私家菜谱。

范周果然被哄得很开心,招来了最近使唤的很顺手的银毫给那两兄弟说故事,自己拖上梁楠快乐的研究菜谱去了。

对夫夫俩来说事情过了就是过了,当初不过是因为范周被动技能发作,看到那故事的原本结局,觉得接受不能才插了一手的。

按那故事原本的尿性。

淑娘所化的厉鬼索了严二的命,又索了霍三妻子的命。那罪魁祸首的霍三不过是嘴上被淑娘一巴掌扇出了两个肉瘤,再不能说话,至于那个毫无职业道德,随意透露女子隐秘的接生婆愣是啥事都没有。

这算报的哪门子仇?!

那霍三只为争一时之气便随口坏人名节,结果只是长了俩肉瘤,他老婆干啥了就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啊!

三观果断不和!

若那淑娘受教,好歹也算是救了一条无辜性命。

夫夫俩没心思关注后续,倒是那群纨绔“采风”归来,把这故事的结局给夫夫俩巨细靡遗地汇报了一遍,还顺路奉上了他们就这个故事写的新本子。

那淑娘恢复了神智之后果然一点就透,也不再去严家了,直接便找上了那接生婆。搞得那婆子家里日夜不停的阴风惨惨鬼影憧憧。

那婆子为了钱财坏了规矩吐露了这等私密事本来就心虚,又听说那淑娘不久后就上吊自尽了,心里就更是发慌。淑娘的鬼魂这一闹,那婆子立刻就崩溃了,为了保命什么都说了,理所当然的把那霍三给咬了出来。

婆子和霍三家只有一墙之隔,乡间土房,那真是咳嗽一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婆子家里这么闹腾,那霍三家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到。

霍三也慌了,霍三家人本不知道这事是霍三搞出来的,如今也知道了,都是又恨又怒。

恰在此时,那严二被一群纨绔编剧给夹带回来了。

听闻了这些事,又被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唆着,严二喊上了几个之前混得好的酒肉朋友,一同揪住那婆子,抱着淑娘的牌位就冲到了霍三家。

淑娘是因不堪凌辱自证清白而自尽的,严二当初也心虚,便没有将淑娘葬在祖坟里,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葬了,如今正好起棺,一并抬到霍三家门口要个说法之后再重新下葬埋进祖坟里。

对此淑娘的鬼魂只是冷笑,如今谁还在乎这个,她只要她儿子好,只要那几个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让她不得不为了保住儿子舍了一条命的人生不如死!

淑娘身上的戾气虽被狐火震散了,却又有范周补上的灵符稳固了魂体,不仅不损阴气,更能保得神智清明,故此为出一口心头恨,淑娘使出了浑身解术,花样百出地各种闹。

那婆子和霍三,躲在屋里便被淑娘的鬼魂纠缠不休几欲崩溃,想逃出去,淑娘的棺材就挡在门口,纸钱和雪片儿似的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严二也是豁出去了,连哭带吼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嚎出来了,自己干的蠢事也说了个干净,之后就锥心泣血的哭自家枉死的婆娘。

这先抑后扬的一副可怜相倒是堵了不少攻讦他的口舌。

严二的父母也没闲着,抱着弱的跟只奶猫似的小孙孙就去找了里正。

一家子齐上阵,誓要给这无妄之灾讨个公道。

其实细究起来,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

霍三确实信口开河坏人名节,但淑娘却是因严二虐打,又要杀子,不堪受辱才自尽以证清白的。

平头百姓谁打得起官司,有了纠纷多半都是私了,请里正出面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严二扛棺堵门倒在其次,主要是淑娘的鬼魂太给力了。

那婆子和霍三家人都被吓去了大半条命,只要能活,他们怎么都认了。

最后霍三家赔了半幅家产给严二,那婆子家也赔了大笔银钱,那婆子就算没被吓得疯癫,也坏了名声再没人敢找她接生了,连家里儿媳都鄙夷的不愿意照看她。

严二被淑娘的鬼哭声刺聋的那只耳朵算是残了,加上淑娘的恐吓,今后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教养儿子,在儿子长大前代管家产。

那霍三到没有被淑娘在嘴上弄出两个肉瘤来。

受教过的淑娘觉得那太便宜他了,遂十分有创意地把霍三的舌头给活活拉长了一半。

不是喜欢长舌吗?

那就这辈子都长舌好了!

范周听那几个看完全场的纨绔名编剧给他形容那个霍三耷拉着舌头嘴都闭不拢,口水哗哗淌,饭也不能吃的丑相,脑补了一下,忍不住喷笑出来。

夫夫俩到在临通居住了也有几年了,为了不惹麻烦,也稍微幻化改变了一下。

如今的范周外形上便稍长了几岁,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五官精致依然,却因为年纪稍长而风韵内敛了些,此时粲然大笑,那欢容直如春花盛放一般灿烂夺目,看得一群纨绔们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梁楠立刻满脸的乌云压城,醋缸子彻底打翻,黑着脸光凭煞气就把那群快要流口水的家伙给吓得一激灵,为保小命,忍痛割美,脚底抹油快快地跑了。

范周被这一出逗得笑的更厉害了。

梁楠怒气冲冲地一把把范周搂进怀里抱个死紧,“搬家,明儿就搬,不然我就去把那些敢对着你流口水的家伙都灭掉!”

范周乐不可支地撑着梁楠胸膛,好笑地往那醋木头的下巴上轻轻啃了一口。

“别闹,不过是些小孩子罢了,难得我觉得自己还挺有魅力的。”

梁楠眉毛一竖,对自家小狐狸这种招蜂引蝶还引以为傲的态度十分布满。

范周摩挲着自家木头的脊背,顺着紧实流畅的肌肉一路轻抚,耳听得那木头的喘气声开始粗重了起来,嘴角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趴在那醋木头的耳边轻声道:“真灭了他们,我还上哪儿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呢?”

梁楠被自家越来越妖的小狐狸一句话就勾的神魂颠倒,老木头的心脏怦怦直跳,一股热血冲脑,把小狐狸往怀里一揣就刷地瞬移到了卧房里。

那群无辜被充作夫夫俩打情骂俏道具的可怜家伙们幸运地就这样被忘了个干净。

第77章 六十八步

由于围观者众,还都是些出身不错又大嘴巴好吹嘘的围观者,这故事以极快的速度在临通城由上至下的传播开来。

对内宅女子们的震动尤其大。

男权时代对女子的约束都是严苛的,区别只在于绳套松一些或者紧一些罢了,本朝民风已经算是宽松开明,那些什么贞节牌坊之类的东西并不受推崇,也鼓励女子再嫁,名节却依然是女子的命。

没了清白的名声,就算侥幸能不死,这辈子也就算没了希望。

而名声这东西恰恰是最容易被毁掉的。

这个事情一出,那些本来就被重重规矩束缚在内宅之中以保名声清白的女子们无一不心中剧震,纷纷不安忧虑起来。

一个稳婆随口一句话就能毁掉一条人命,大户人家女眷身边贴身服侍的又何止一个婆子。金帛动人心,签了死契又如何,是人就有弱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那些大户人家的女主子们对身边下人,尤其是贴身下人攥的更紧也防的更深了。

不过最受影响的还是那些稳婆们了。

眼瞅着生意就一天一天的清淡下来,让这些本来凭着手艺即受人尊敬又能得到实惠的婆子们恨得咬牙切齿,若是这些婆子会咒术,只怕那个见钱眼开犯了口舌的婆子早已死了八百回了。

恰在此时,被带进山里当了好一阵子“野人”的刘海石终于被放了回来。

这进山一蹲就蹲了差不多小一个月,还不是餐风饮露的修行,而是爬上跳下的劳动,还被禁止使用术法,搞得刘道长简直身心俱疲,为了省去麻烦,连那几缕道骨仙风的长须都给剃了,面相一下年轻了十岁。

刘道长的内心很崩溃。

天知道,他从没有一刻像这阵子这样深刻的理解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内涵。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认识到当了神仙也不是万能的,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要不是范周派了那两个机灵的小狐怪跟着他们,估计他就得被雷曹大人亲力亲为做出的食物给干脆利落地了断在山上,然后八成还能得到一个雷曹大人亲力亲为挖出的坑作为埋骨之地。

简直想想就是一把泪!

至于被刘海石疯狂吐槽的雷曹大人倒是对此行非常开心,尤其是拿到了用他打到的猎物采来的野菜果子和药材等等换来的银钱之后,那叫一个有成就感。

有成就感到雷曹大人居然破天荒地要请客了!

范周对此表示很惊讶。

没想到雷曹大人不仅接地气,还很能干嘛,赚的银子正经不少呢。

据那两个小狐怪回报,虽然人家吃的是多了点儿,不过上窜下跳十分灵活,搞到的上好药材和上等猎物能堆出两座小山,光是拉去卖,两个小狐怪就来回跑得腿都细了。

只可怜了刘海石小盆友,在小狐怪不在的时候不敢吃雷曹大人做的饭,只能饿着,好在应该也饿不死就是了。

“所以有比较有鉴别啊,看看人家雷曹大人,吃一顿管十天,吃得多赚的更多,长相还挺过硬,这要是有个高老庄什么的来招亲,翠兰小姐绝对不会嫌弃的。”

范周忍不住脑洞大开地跟自家木头八卦了一嘴。

梁楠一贯是自家胖狐狸说啥是啥,赞同的连连点头,心道最好马上来个谁把这古怪的神仙给招赘走才好呢。

“就是不知道这雷曹大人在天上有没有相好的?”

(九天之上,某位星君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越发忧心忡忡地数日子。)

范周趴在自家木头身上嘀咕,“你说这里的天条有没有不许神仙成亲的规定啥的啊?”

梁楠摸着胖狐狸的毛,乐了,“别被那些凡人编的什么电视剧小说的给骗了,哪里的天规也没有这一条。凡间的皇帝权利那么大,也管不到底下臣子结不结婚,和谁结婚。神仙又不是苦行僧,那么长久的寿命,乐意找个伴陪着,谁会多管这种闲事。再有那些道侣双双飞升的,难道让人家一飞升就分开?天规哪有那么啰嗦,天道也没有那么闲。”

范周一听,来了精神,从梁楠身上爬起来,眼神炯炯。

“对啊,我之前在园子里的时候还听娟子和蓝扇他们说过几嘴的,上古的时候那些大能们貌似不少都挺风流的呢。”

“这种事儿你得去问老板,他知道的最多。”因为是个活得最久的老怪物,梁楠默默地腹诽。

范周是挺想八卦一下的,听传说的感觉和听当事人讲真事儿的感觉差别可大了,尤其这种能亲耳听到一个历史见证者嘴里的八卦(八卦算哪门子历史),简直想想就让人激动。

不过,就算老板再平易近人,那也是老板啊,跟老板八卦上古大能的风流史?

范周觉得自己胆子还不够肥。

“没事,老板还乐不得的呢,他一天那么闲,有人肯和他聊这些他高兴得很呢。”

梁楠十分肯定地鼓励。

去吧去吧,找老板八卦吧,老板知道的可多了。离那几只鸟儿和那只爱作妖的蝶子都远点,老板是有主的,不怕!

范周怀疑地盯着梁楠又坚定又诚恳的眼睛看了半天,忽然伸手在他胳膊上猛掐了一把。

“醋桶!”

“疼。”梁楠那张有棱有角阳刚到不行的猛男脸,硬要做出一副又委屈又无辜的模样来卖萌,也算是拼了啊!

范周两掌啪啪呼在一点儿都不萌的大黑脸上,使劲儿往中间一挤,挤出个怪模怪样来,逗得自己都憋不住笑。

“要吃猪头肉的话,我猎的有野猪,木头不好吃,又涩又柴。”

?!

范周咯吱咯吱地转过头,果然看到雷曹大人一本正经的杵在门口,满脸严肃十分权威地评价木头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