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身份各异的男人,同时朝她头上倒酒,意味着她做出了什么别人没有看到,偏偏那三个男人看到了的,为人不耻的行为。

一时间,窃窃私语。

杜狂风追了出去。

龙煜却若无其事地回到角落里继续喝他的酒,好像刚刚动作如飞,瞬间报复的人不是他。

把他一闪而逝的动作尽收眼底的龙腾,眼里再一次掠过了寒意,看来,他真的要听从会长的话了,把即将送到他手里的锁情药给老大吃下,逼老大对贝若雪断情。

为了龙会的将来,就算老大知道了会撕了他,他也要这样做的了。

龙煜压根儿不知道龙腾的心思,他一直怀疑龙腾是警方卧底,吩咐龙叔暗中调查,却查不到任何的疑点。

跟着龙煜住在别墅里的一共只有六个人,除了龙叔和龙腾之外,还有一个是龙氏集团的副总裁龙滔,其他三个都隐在别墅暗处,他有需要的时候,唤一声,他们就会随时候命。

今晚来杜家别墅,那八个手下都不是跟在他身边的人,是龙会的一级杀手,是没有见过他真面目的人。

他出现在其他手下面前必定要带着龙腾和龙叔,否则其他人不会相信他是龙会老大。

区区六个人,龙煜实在找不出哪一个人才是警方的卧底。

别墅外面。

“雪儿。”杜狂风追出来,抢在上官炼把贝若雪塞进车内之前拦下了两人。杜狂风追出来,跑得气有点儿喘,一脸的担心,看着贝若雪,关心地说着:“雪儿,那高雅珍…你没事吧,她对你那样,你怎么不还手?”

贝若雪淡淡地应着:“你们反应比我还快,都替我还手了,我再还手,不是显得有些小器了吗?”高雅珍被三个男人这般对待,明天准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

唉,可惜的是高书记的脸也会被这个女儿抹黑呀。

人家高书记是真的好书记呢。

“狂风,我没事,你回去招呼客人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上官炼讨论一下。”贝若雪说完先上官炼一步钻进了车内,她要把她的意外发现告诉上官炼。

调查证明龚煜和龙煜是同一个人,再向上级请示下逮捕令,需要上官炼出面,重案组的人都清楚龙会在公安局里也安插入眼线的,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出那名眼线而入。贝若雪隐隐觉得龙会安插到公安局的那位眼线有一定的职位的,听说过去的重案组主要骨干都被人不着痕迹地陷害,离开了警界,上官炼还能带着新的重案组成员一路走到今天,除了上官炼的能力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老爸是公安局长,职位比龙会的眼线高,有公安局长顶着,上官炼暂时还是安然无恙的。

“狂风,替我向外公说声,对不起,他老人家会明白我的意思的,还有,再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上官炼说完也跟着钻进车内,皇冠丰田很快就在杜狂风眼前消失了。

杜狂风怔怔地看着轿车消失,终于被逼着接受了现实,上官炼和贝若雪才是一对的,他们有共同的工作,有共同的热情,更有共同的目标,再他无论再怎么努力,也走不进他们中间去。

爱了多年,追了多年,蓦然清醒,却是心碎满地。

072 迷惑,醋海翻腾(二更)

上官炼扭头瞪着上了车后,就不出声的贝若雪,没好气地问着:“怎么不说话了?平时我说你两句,你就拳头相向,怎么高雅珍对你那样,你反应那么慢?”

“我不打女人的。”贝若雪淡淡地应着。

“又不叫你打她,以治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总会吧?治我的时候,总是那么上道。”上官炼对于高雅珍把酒倒到贝若雪的胸前,弄湿了贝若雪的衣服,就是一肚子的火。

“你们不是比我更上道吗?再说了,高雅珍会这样对我,都是因为你,我觉得你应该去毁容。”贝若雪睨了上官炼一眼。

都是美惹的祸。

“人家只会整容,美容,哪有人毁容的。说吧,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上官炼无奈地苦笑着,转移了话题。

“回去再说吧,你现在开着车呢。”

“那好,回去再说。”上官炼也不急着追问。看贝若雪的神情,就知道是工作上的事,工作上的事,他不问,她也会说的。

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替另一个女人出气,把酒倒到自己的头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苦涩如黄莲的滋味。

高雅珍不知道自己怎样离开杜家别墅的,只觉得自己的心再一次被上官炼护着贝若雪的动作伤到了。

她没有回家,更不会换掉衣服,就这样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含着心碎的泪水钻进了她那辆宝马,在一些千金小姐的窃窃私语下,开车离去。

倾情酒吧。

坐在角落里,高雅珍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

酒吧里,到处都是一片嘈杂,人蛇混杂。

舞台上,领舞的那个女孩穿着无袖,短腰,只盖过胸部的白色上衣,一条只到大腿的白色短裤,披散着染成金黄色的波浪长发,随着劲爆的DJ舞曲,不停地跳着,其他人也跟着她的动作,不停地跳着。

酒味夹着烟味,再夹着各种人身上散发出来不同的气味,可以说,酒吧就是一个五味杂陈的地方。

高雅珍红肿的双眼只会偶尔抬起看一下周围的人。

痛过无数次了,今天晚上却是最痛的一次。

因为他为了另一个她,把酒倒到她的头上了。

“上官炼…”高雅珍痛苦地低喃着,“你怎能对我如此的无情。你怎么能呀?”她自认爱一个人没有错,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可是现在,她开始怀疑她错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大错,特错。

她还一错再错,错了十年。

该醒了吧?

“雅珍,你怎么在这里?”史湘雨温和关心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高雅珍抬起已经带着醉意的双眼,看着史湘雨带着关心向她走来,史湘雨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就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关心地问着:“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不是去杜家参加宴会吗?现在才九点,宴会就结束了?”

顿了顿,史湘雨才解说着:“我回宾馆里结帐,搬东西,看到你的车,觉得眼熟,所以才进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雅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喝酒?这种地方,你怎么能来呀,要是别狗仔队看到,对你有影响的。”高雅珍毕竟是市委书记的千金,还是高雅公司的负责人,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被发现她到酒吧卖醉,那些记者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文章来,对高雅珍或许影响不会太大,但对于她那个当市委书记的老爸肯定有影响的。

官场的黑暗,好官多人恨,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高书记,背后不知道多少人想把他整下台呢。

“哦。”高雅珍淡淡地应了一下,然后拿起另一个酒杯。

“雅珍,别再喝了,你再喝就醉了。”史湘雨再次抢走她手里的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高雅珍的头发湿了,眼里闪过了一抹诧异,然后关心地问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头发…”

高雅珍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把在杜家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史湘雨。

史湘雨听了之后,忍不住又劝着:“雅珍,他对你一点情意都没有人,你,放手吧,以我的条件,一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高雅珍苦笑,泪水顺着脸颊下滑,她会那样对贝若雪,她真的是被嫉妒害的。她嫉妒,真的,再说了贝若雪的态度,也让她无法忍受。

高雅珍压根儿不知道贝若雪当时已经分心去盯着龙煜了。

“我…湘雨,我…”高雅珍泪水涟涟,心痛如刀割,可她就是放不下,就是死不了心呀。

史湘雨定定地看了她一分钟,然后从包里取出了一包药,摆到了高雅珍的面前,小声地说着:“这药,我给你买来了,原本,我以为你不会再想用到它了,可你就是这么不争气。你试试吧,如果连这药都不能帮到你,你还是死心吧,要是害怕看到他而心痛,可以出国避开他的。”

高雅珍泪眼抄起了那包迷幻药。

对上官炼用药?

真的要对他用药吗?

可她如何才能把药让他吃下?

像是看出了高雅珍的疑惑,史湘雨附在高雅珍的耳边,低低地对高雅珍说了几句话,便见高雅珍点了点头。

史湘雨很快就离开了,离开前投给高雅珍一记祝你好运的眼神。

半个小时后,上官炼沉着俊脸,推开了倾情酒吧的大门,大步地走了进来。

他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在角落找到了醉熏熏的高雅珍。

高雅珍还在继续倒着酒,眼里噙着泪水,在喃喃自语,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上官炼,你怎能对我如此无情?”

“高小姐。”上官炼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就抢走了她手里的酒杯,淡冷地说着:“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你醉了。”他和贝若雪正在书房里讨论贝若雪的新发现,就接到酒吧打来的电话,说高雅珍在酒吧喝醉了,在她手机上看到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以为他是高雅珍的男朋友,才打电话让他来接高雅珍。

上官炼明白高雅珍到酒吧卖醉的原因,就算再不喜欢高雅珍,接了电话,他还是让贝若雪在书房等等他,他到酒吧里来找高雅珍。

“我没醉,你是炼?你是炼吗?”高雅珍醉眼看着上官炼,像是很高兴看到他的样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却倒进了上官炼的怀里,上官炼本能地搂住了她。

“炼,你真的是炼?”高雅珍紧紧地抓住上官炼的衣袖,醉眼朦胧,却渗出了泪水,她是真的醉了,虽然还有一点儿的理智,今天晚上再受到情伤,此刻才看到心上人出现,她心痛地落泪,如果她不是这个样子,不让酒保打电话通知他,他会来吗?

“高小姐,来,我送你回去。”上官炼扶着她,伸手把她摆放在桌子上的包提起,扶着她就想走。

“不,我不走,炼,我没醉,我还能喝,你能陪我喝一杯吗?”高雅珍死死地抓着桌子,不愿意走,还在发着酒疯,推开上官炼的扶持,倒着酒,打着酒嗝,非要上官炼陪她喝一杯。

上官炼拉扶着她,想强硬地把她扶走。

“我不走…炼,陪我喝一杯,喝一杯了,我才走。”高雅珍又哭又笑,又似哀求地说着。

“高小姐,别闹了。”上官炼尽量耐着性子,他要是喝了酒,他还能开车吗?高雅珍真是醉得连酒后不能驾驶都忘了。

高雅珍死活不肯走,非要上官炼陪她喝一杯,上官炼又气又无奈,看到桌子上除了酒还有一瓶饮料,他顺手倒了一杯饮料,然后和高雅珍碰了一下杯,喝了两口,说着:“好了,我喝了,走吧,我送你回家了。”

高雅珍还在闹,上官炼干脆把她劈晕,然后才抚着被他劈晕的高雅珍离开酒吧。

喝醉酒的女人,还真是麻烦。

上官炼在心里想着。

他把高雅珍扶进了自己的车,把高雅珍的宝马留在酒吧的停车场上,心想高雅珍酒醒了,明天会到酒吧来把车开走的。

一路上,上官炼反车开得飞快,只想快点把高雅珍送回高家。

心里想着贝若雪还在自己的书房里等他。

嗯,等他。

感觉这字眼很幸福。

咦,他越想着贝若雪,越觉得唇干舌躁的?

上官炼甩甩头,觉得头也有点晕眩感。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拿起摆放在车头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放慢了车速,喝了几口水,才觉得好了一点。

等会儿回家后,他要亲自做宵夜给雪儿吃。

上官炼脑里又闪过了这个念头,然后他又觉得唇干舌躁了,似乎他等会儿不是做宵夜给贝若雪吃,而是把贝若雪吃了。

上官炼连忙又喝了几口水,觉得还是这样。

晕眩感再一次袭来,比起第一次强烈了。

上官炼忍不住再甩了甩头,他到底怎么了?

无端端的,怎么会感到晕眩的?

还有,他怎么一想到了贝若雪,唇干舌躁的?

努力甩开了自己脑里的色狼想法,上官炼暗咬牙关,不让晕眩影响自己开车。

可是不到三分钟,他发觉自己真的很想…

急急地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他把那瓶矿泉水全都喝进了肚子里,还是感觉特别的躁热,晕眩感铺天盖地袭来,忍不住,他爬在方向盘上,抬手不停地揉按着太阳穴,借此减轻晕眩感。

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从背后伸来,搭到他的肩上,清脆温柔的女声传进他的耳里,“上官炼。”

雪儿?

上官炼扭头,看向被他劈晕已经醒转的高雅珍,眼前晃悠着,好像是贝若雪的脸,又好像是高雅珍的脸。

他不停地甩着头,想认真地看清楚,从车后座翻爬到车前座来的女人到底是贝若雪还是高雅珍。

“上官炼,我是贝若雪呀。”高雅珍翻爬到车前座,在副驾驶座上坐下来,故意说自己是贝若雪。

上官炼压根儿想不到他刚刚喝的饮料才是被下了药的,高雅珍算准了他不会喝酒,才在他到酒吧之前要了一瓶饮料,加入了史湘雨给她的迷幻情药,上官炼喝得不多,才能把车开到这里,要是喝多了,他在上车的时候就神智迷糊了。

“雪儿…”上官炼眼前一片迷蒙,听到高雅珍说她是贝若雪,他低低地呢喃着,眼前看到的似乎真的是贝若雪,忍不住,他伸出双手托着高雅珍的脸,细细地抚摸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雪儿,雪儿,真的是你吗?”

“上官炼,是我。”高雅珍知道上官炼神智迷糊了,她轻轻地靠近了上官炼,双手捉住了上官炼托着她脸的大手,然后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上官炼,我爱你…”

“雪儿。”上官炼眼前看到的就是贝若雪那张英气逼人的俏脸,听着心爱的女人说爱他,又主动送上红唇,他越发觉得唇干舌躁,用力地把他的雪儿搂入了怀里,扳着她的俏脸,霸道地吻着。

“雪儿…雪儿…”上官炼一边吻着,一边不停地呢喃着。

高雅珍搂紧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

上官炼一遍遍地在她的耳边叫着贝若雪的名字,她听着,心在滴血,可是想得到上官炼的决心,让她甘愿成为替代品,只要上官炼醒过来后,愿意负责任就行。

她如蛇一般的玉手,在上官炼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抚摸着,挑逗着上官炼最敏感的地方,让他更加的意乱情迷。

两个人热切地拥吻着,一个在落泪,一个在呢喃着心爱女人的名字,车内的气氛被迷情霸占。

把高雅珍推倒在车上,上官炼覆上那柔软的娇躯,大手急切地想撕扯高雅珍的衣裙时,忽然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他的雪儿穿的是衣服,不是裙子。

就是这数秒钟的愣一下,让上官炼回过神来,低首一看,被他压倒的居然是高雅珍,他吓了一大跳,他的雪儿怎么变成了高雅珍?

“炼…”高雅珍满是情欲的声音再次响起,故意再次说着:“炼,我是雪儿呀。”

“你不是雪儿!”上官炼从高雅珍的身上离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疼痛让他的神智保持着几分清醒,一向温和的他,此刻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脸色黑得吓人,眼神阴冷如寒冰,该死的高雅珍,肯定对他下了什么药,这个女人想…

“炼,我真的是雪儿呀。”高雅珍急急地坐了起来,还想继续诱惑着上官炼,史湘雨说这药效果很好的,刚刚上官炼也被诱惑到了,怎么在要脱衣服的时候,就醒了呢?那她不是前功尽弃吗?

上官炼却黑着脸打开了车门,指着车外对高雅珍说着:“高小姐,请你下车。”打电话通知他到酒吧送她,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他还真想不到,高雅珍会这样对他。

“炼。”高雅珍不甘心,扑进上官炼的怀里,就想吻上上官炼的唇,却被上官炼用力地推开了,因为上官炼用力过猛,她被推出了车外,跌坐在公路边上。

“炼…”

晕眩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上官炼再扬手,又甩了自己一记耳光,让自己的神智继续保持着清醒,拒不再受高雅珍的话诱惑,就算体内的欲火再次袭来,他也紧咬着牙关,不愿意让自己背叛贝若雪。

他说过了,只要他还能睁开眼睛,还能呼吸,心还会跳动,他就只要贝若雪一个女人。

“高小姐,你的行为…有失你市委书记千金的身份,要是高书记知道你这般…他会气死的。这里离你们高家不远了,你自己拦一辆车回家吧,恕我不送了,还有,我再一次告诉你,我只爱贝若雪,别想对我耍阴招。”

上官炼说完,赶紧把车门关上,然后咬着牙关,忍受晕眩和情欲的双重袭击,脚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炼…”高雅珍坐在路上,看着上官炼无情地离去,忍不住痛哭失声,被下了药的上官炼,都不想碰她!

她果真如此不堪吗?

上官炼发了疯一般,把油门踩到了尽头,向上官家飞驰。

夜色渐深,大街上的车辆少了很多,上官炼每每神智不清的时候,就用力地咬着下唇,或者再打自己的耳光,不让自己在路上出车祸,害人又害己。

短短的几分钟车程,让他觉得如同相隔天涯一般远。

好不容易把车开到了自家门前,上官炼立即爬在了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的俊脸被他自己打耳光,已经红肿起来,鲜明的手指印触目惊心,下唇也被他咬得渗出了血丝。

欲火焚身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他慢慢地扭头看向车外,通过车镜看着自己三楼的书房,亮着的灯火告诉他,他心爱的女人在书房里等着他,那个才是贝若雪。

可是贝若雪会愿意吗?

心揪得越来越紧,下身已经有了反应,他不停地舔着唇瓣,还想努力控制自己,心里已经把高雅珍咒骂了千万遍。

或许是听到车的声响了吧,几分钟之后,贝若雪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贝若雪用力地敲着他的车窗,漂亮清澈的凤眸里有着疑惑。

他的雪儿呀,她愿意吗?

上官炼在心里不停地猜想着,人却不由自主地下了车。

“天哪,你怎么啦?你和谁打架了?你不是去送高小姐回家吗?谁那么有本事,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贝若雪一看到上官炼的脸都被打肿了,唇上又染着鲜血,吓了一大跳,急急地扶着他,心急地问着。“哪个混蛋敢袭警,我立即去把他抓起来!”

“雪儿,我…没事,扶我进去…别惊动我爷爷他们…”上官炼吃力地对贝若雪说着,闻着属于贝若雪的清香,他需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不把贝若雪扑倒在地。

“好的。”贝若雪立即扶着他往院落里走去。

上官老爷子和老贝还在二楼下着棋,上到二楼的时候,上官炼努力装着什么事也没有,轻轻地推开贝若雪的手,悄悄地往楼上而上。

贝若雪也轻手轻脚地往三楼而上。

费了不少功夫,两个人才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回到了上官炼的书房。

上官炼一走进书房,立即反身把贝若雪往书房外面推出,低吼着:“雪儿,回去!”

他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要了贝若雪的身子。

“上官炼,你别推我,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替你讨公道去。”贝若雪用力地甩开了上官炼推她的大手,气冲冲地走进书房,在那套沙发上坐下。

该死的丫头,他不是和人打架啦,他,他是被人下了药,为了保持神智清醒,不把别人当成她,自己打自己耳光,才会把脸打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