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都笑起来,连楚羿宸也忍不住地挂上了笑意,看云陌恼羞成怒的样子很有趣啊!

“妒忌吧!”云陌自嘲地笑道:“六哥是恼怒我夺了腾云吧,真不舍的话带回去吧!它关在这里也很难过啊!”她摸了摸腾云的头,有些黯然,失去自由的感觉现在能体会到了,一路过来的飞马奔腾,让她突然好想再回复以前的自由之身,这样也不用卷入什么争宠内斗的复杂中。

拉了腾云,看它满身的泥水,云陌想起刚过来那一片河水,笑道:“这一身脏怎么洗才洗的干净啊,我带它去洗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云陌就拉了缰绳飞身上马,笑着说:“我去去就来。”

双脚轻夹马腹,云陌将缰绳换到没伤的手上,掉转马头就往外冲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冲向了军营门口,门前的兵士没有搬开路障,云陌拍拍腾云的头,笑道:“腾云乖,你能冲过去的。”

楚羿宸不是说她任性吗?母后不是也说她任性吗?她自回来后就一直按照他们要求的去做了,怎么还是做不好呢?

忽然就好想领略任性的感觉,回复到自由的怀抱中,将这段时间的压抑和自己无法掌握的无能为力感全抛到脑后,不去想后果,就任性这一次吧!

唯一能掌握的就是马了,这是一种天赋,在飞翔的时候,唯一能和她心意相通的只有马…

腾云接收到她的鼓励,在奔到路障时猛发力冲刺,轻松地跃了过去,本就不是什么大的障碍,只是因为下山有点险峻而已。云陌仍笑着给了腾云奖励的轻拍:你是好样的!

作品相关 军营之行

楚羿宸目瞪口呆地看到云陌和腾云就这样腾空飞奔越过路障,他的心一瞬间提起,直到看到腾云四蹄重稳稳落回地面,飞奔而下时才慢慢落了下来,随即满腔怒火一瞬间就涌上头顶,想也不想就打了个唿啸,一会奔霄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楚羿宸阴沉着脸对舒华南说:“招呼着六王爷,我去去就来。”

奔霄跑近前,楚羿宸飞身上马,拨转马头,于是众人又重看了一遍骏马跨越路障的精彩。

这次轮到农安他们目瞪口呆了,纷纷看向舒华南:“那人是谁?王爷为了他如此冲动?”

舒华南眼一瞪,指了指他们:“一个个脏死了,还不赶紧去换了衣服来招呼六王爷。”

慢了一刻,对于骏马来说就是好远的距离了,楚羿宸才出了军营门就已经看不到云陌的影子,顺着山路冲到坡底,他猛然刹住了奔霄。奔霄被拉得嘶叫一声,前面双蹄扬起,又重重磕下,溅起满地灰尘飞舞。

楚羿宸却不管,眼睛看向河堤下,那缓坡浅滩处,云陌和腾云正在水中。那小东西拔了一卷草,正帮腾云擦拭着满身的泥泞。落日已经西沉,那满天的霞光在她们身上拉出一道剪影,一人一马,还有反射着霞光的波光粼粼,竟然是一副极美丽的画面。

楚羿宸不觉有些看呆了,坐在马上也不想过去,就这样看着。

好半天,云陌帮腾云洗干净了,牵着腾云上来时楚羿宸瞪着她。她的衣服都湿了,凸凹有致的身材尽显出来,让他的目光下意识就落在她高耸的胸上,下腹立刻就绷紧了,却冷冷地看着她。

云陌看了看他,没出声,翻身上马,骨折的手腕一疼,不敢用力就跌到了腾云身上,差点栽下马去,她紧紧用另一只手抱住腾云的脖子,爬在了马背上。

楚羿宸看见,刚想下马去帮她,她已经支撑着坐了起来,伸手一拉马绳,催马就走。楚羿宸跟在后面,明知道她还记恨着他弄脱臼她的手,却也无可奈何。有心惩罚她刚才催马出来的冒险,可看她全身湿淋淋的样子,又不想这样做。

两人一前一后又重回到军营,到了军营,楚羿宸先跳下马,回头就拉了腾云的缰绳,对走上来帮他牵马的兵士说:“去给本王取一套新的衣服过来,送到本王营房中。”

回身也不顾云陌反对,跃上腾云,纵马奔向自己在军营中的营房。到了门口,他揽腰抱下云陌,云陌看见他有些阴沉的脸就害怕地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楚羿宸不管,一脚踢开营房的门,将云陌抱了进去,反身踢上门,楚羿宸将云陌丢在了太师椅上。深吸一口气,楚羿宸恶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颚,怒声喝道:“赫连云陌,你知错吗?”

云陌无辜地看着他,小声地说:“我又犯了什么错?”

“你还装,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楚羿宸在脑子里罗列着她的罪名,却发现除了闯军营门一条可以惩罚她外,其他的好像都说不出口。

“你私闯军营门,这已不是错,而是罪了,按律轻则三十大板,重则本王完全可以斩了你?”

“是吗?那王爷就定我的罪好了,反正错已酿成,云陌伏法就是。”云陌无所谓地漠然看着他,本来是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的,无奈自己的下颚还在人家手中。

“你…”权威今日第二次遭到挑衅,楚羿宸发现自己拿这个小东西没办法了,打她吗?还没打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真要打了不止六王爷,估计连皇上都要来干涉了。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小东西倔强成一团,打了她除了只惹她的仇恨外根本没有用处。不信看早上,弄脱臼她的手和下颚,她何尝有点惧怕?依然故我,甚至变本加厉。

楚羿宸脸色阴沉不定地变了又变,还没想好拿她怎么办,外面兵士就叫道:“王爷,衣服拿来了,舒将军说看见王爷就请王爷过去,开宴了。”

楚羿宸丢开云陌的下颚,走出去取了衣服,说:“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走回来,楚羿宸把衣服丢在云陌身上,冷声说:“先去把衣服换了。”

云陌却似诚心惹他生气一样,动也不动,抬了抬眼:“王爷不是要惩罚云陌的吗,换衣服干嘛,别糟蹋了这身新衣。”

楚羿宸一时气急,伸手抓住她的湿衣就将她提了起来:“赫连云陌,看来不教训下你,你就视本王的威胁于不顾,当本王只是说说而已吗?”

云陌的脸立刻红了,楚羿宸的手抓在她胸上,让她立刻呼吸困难起来,也不敢动,愣愣地看着楚羿宸的手,尴尬得要死。

楚羿宸看见她的脸一瞬间红透,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抓在她胸上,一抹坏笑就挂上了楚羿宸脸上,原来她怕的是这个…

楚羿宸一时就觉得有趣极了,为找到了惩治云陌的方法而想开怀畅笑…

作品相关 互相伤害

“你…你想做什么?”

云陌看见楚羿宸俯近的脸,脸更红了,似要滴出血一样的血红,口吃着,用没伤的手来拉楚羿宸的手。“放…放开我!”

“放开你?”楚羿宸心里好笑,脸上却一副森冷的样子:“本王有说要放你吗?你不是要本王惩罚你吗?难道怕了不成?”他的手玩味地在她胸上一抓一放,狡黠地说:“如果怕了你就求饶,或许本王看在你是本王的小妾份上可以网开一面。”

“谁…谁求饶,你要罚就罚,揪我的衣服干嘛?”云陌的手死拉他的手,无奈这人的手似铁钳一样分毫都拉不动。

“嘴挺硬的!本王本来最讨厌你这张嘴,但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想看看这张嘴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这样伶牙俐齿呢!”楚羿宸说着伸手拔过了云陌的脸,眯了眼,墨黑的眸子就落在她唇上。

朱砂一般的嫩唇,纤巧的嘴角微微上翘,因为紧张而轻轻抖动着的唇面微微张开着,能看到她细小珠贝般的皓齿,无端地,楚羿宸就受到了这红润甜蜜的诱惑,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

温热的舌尖滑进了她的唇就如愿以偿地碰到了她的贝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纠缠住了她的唇她的舌。放在她脸上的手同时就滑下她的腰,将她揽进自己宽大的怀中,抓了她胸的大手依然暧.昧地停在她胸上,只是罪恶地探索着滑进了她的领口。才触到她的肌肤就感受到了她火焰般灼热温度,同时怀中的娇躯骤然就僵硬了。

楚羿宸暗笑,这生涩的小东西啊,还敢挑衅他的尊严吗?

唇若即若离的厮磨,手就越加的放肆了,他的妾!从娶过来就没碰过她,只念及那枫林的*****,就不受控制地膨胀了*****,修长的手指刻意地挑开了她的外裳,轻柔细腻的抚摸自胸,腰,腹,慢慢就向下而去…

怀里的人筛糠似地颤抖起来,却在他的大手下挣扎不开,无助地低吟出声。记忆中的阀门猛然就被打开了,那枫林中娇媚的声音一直是记忆中的天籁,而她温软的身体,淡淡的幽香又无一不是诱惑。

唇舌纠缠着她的,手在忙乱中不忘扯去她束发的带子,让满头的青丝倾泻在手指中,爱煞了她的黑发穿过手指的感觉,也迷醉上了她发间茉莉芍药的混合香味。行为渐渐放肆而迷乱了,对她的碰触只是浅表已经让他口干舌燥,全身热血沸腾呼啸着对她的渴望,楚羿宸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收紧,似乎要将她挤进身体,对她的渴望烧灼得他的骨头都开始痛了。

“陌儿…”他嘶声轻唤着她的名字,唇鼻深埋进她的秀发中,早忘了惩罚的初衷,只跟随着本能的指引,不耐地扯着她湿透的外衫。

云陌抗拒着:“不…不要…”才不要和他做如此亲密的事,特别是在知道他也和其他女人一起做这样的事时,心里的抗拒已经强过了身体的抗拒。

这于她只是惩罚,那她宁愿选择皮肉之苦也不要心有些缺憾的酸涩。

不顾自己的手一挣扎就钻心的痛,那痛让她更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比上次中了****的朦胧,她奋力地抗拒着不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而恼怒就一层层上来了,为上次的事她已经受了不少的耻辱,这还不够吗?现在又想羞辱她?想让她屈从地,不受控制地发出那羞人的声音才卖力地戏弄她…

这是在军营中啊,难道她还能无所顾忌地躺在他怀中,等待着被人撞见后的侮辱吗?云陌的牙狠狠就咬在他唇上,痛得楚羿宸倒吸了一口冷气后不是放开她,反而伸手粗鲁地钳住她的下颌,在她的唇上更加肆无忌惮地来来回回。

*****一瞬间就被点燃了,云陌感觉到他修长的双腿紧贴着她的,隔着自己的湿裤也能感觉到他的火热,而搂住她腰的手力也越来越大。云陌愤恨地咬着他的唇,他不在乎伤害,那他们就互相伤害吧!

唇舌间有了鲜血的腥味,他不放她也不放。云陌不觉就笑了,这样算不算两蚌相争!还没纠缠出结果,就被大嗓门的诸鹏吓出结果,才听那人的声音在外面叫着:“王爷,王爷!”

下一刻,那人已经在推门了。

云陌吓死,推开楚羿宸赶紧拉紧敞开的衣服,反而是楚羿宸不耐烦地粗声叫道:“什么事?先等下再进来。”

诸鹏呆了呆,大概没猜到里面会有什么不宜看的东西就推门进来了,看到楚羿宸和背对着门整理衣服的云陌,眼睛立刻瞪大了:“王爷,你和丑八怪…”

他的声音咽了下去,虽然看清了云陌的背影,却也看清了楚羿宸瞬间沉下去的脸。

“出去。”不大的声音这次得到了充分的领会,诸鹏立刻退了出去,慌慌张张地叫了声:“王爷,都等你们开宴啊!你赶紧过来,我先过去了。”

楚羿宸心烦,粗声道:“知道了!”

作品相关 生辰宴

转过身,云陌早抱着新衣躲到了营帐后,楚羿宸叹了口气,只好在椅上坐下,瞪着欲求不满的眼睛看着营帐发呆。那窸窸窣窣抖动的营帐后面会有什么样的春色啊,不敢想了,移回目光,再不去的话估计全军营的人都会轮流来叫他了。

自己低头,眼睛落在支小帐篷的地方,无奈自嘲地一笑,还说惩罚她,现在变成他被惩罚了,有没有自作孽不可活的无奈啊!云陌的发带落在脚边,他看见,弯腰拾了起来,缠绕在手指上,似乎就闻到她熟悉的香味。

正自傻傻微笑着,云陌出来了,一头长发散披着,低头就沿路找了过来。

“陌儿,在这里。”楚羿宸轻笑着叫她。

云陌抬头,看见他缠在手上的发带,又看了看他的笑脸,有些警觉地站在原地。

楚羿宸朝她勾了勾手指,诱惑地叫道:“过来,我帮你挽发。快点,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不要,我自己来。”云陌冲过来,从他手上一把枪过发带。可是天真地忘了她在和谁过招!

楚羿宸脚一袢,她还没转身就跌了下去,楚羿宸伸手揽住她,从后面将她抱在怀中,就笑道:“放心,我不和你闹了。听话,乖乖地挽了发我们过去,否则我就不保证不对你做什么了!”

云陌僵了僵,大概也听出他话中不是威胁的威胁,不敢再挣扎,蹲了身让他挽发。

楚羿宸暗笑,心想以后总算找到惩治她的方法了。手上却真的没再为难她,规矩地帮她挽了发,系好发带。牵了她的手要出门时,发现她的手腕上包药的布全湿了,里面草药早已经所剩无几。他的脸色沉了沉,转头对云陌说:“你以后再像今日这般胡闹,我一定会让你尝尝这三十军棍的滋味。”

云陌瞪他,抽出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嘴犟地说:“谁怕啊?”

楚羿宸瞪了眼,重将她的手握进手中,森冷地从鼻子中挤出冷哼:“不怕?等我带你去天牢看看你再说这话不迟!”

拖了她出来,腾云还在营门前闲转着。楚羿宸将云陌抱上马,带了她就往后山奔去。

后山中间的平地上早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篝火,烤羊肉炖羊肉的香味在山间弥漫着,还有笑声歌声琴声。楚羿宸在看见篝火边跳舞的舞姬时,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皱,这是洪副将洪兴弄的吧!为讨好贺山还真够下本钱的。

远远下了马,楚羿宸拉着云陌过去,就有人迎了上来,哈哈笑道:“王爷姗姗来迟,要罚酒的!”

楚羿宸才放开云陌,抱拳行礼:“贺将军生辰,小弟却迟到了,是该罚。”

贺山伸手把住他的手臂,笑道:“来,来,先坐下再罚吧!我们边吃边聊。今夜有眼福呢,洪兴那小子不知道从那请的舞姬,一个个美如天仙。王爷你先挑,看中谁今夜就带回去吧!哈哈…”

楚羿宸不屑地撇撇嘴,却是在背向贺山的时候,嘴上却说:“好的还是留给贺将军吧!今日贺将军生辰,小弟不和贺将军抢。”

贺山听了压低声音哈哈笑道:“我忘了王爷才娶了新妾,而且还是两个,左拥右抱,早已经大享齐人之乐。太师的女儿和皇上的妹妹,王爷艳福不浅,自是看不上这般下等角色。”他说到这里暧.昧地拍拍楚羿宸的肩膀,补充道:“不过王爷也别太拘谨,家花野花,各有芬芳啊!哈哈!”

“哈哈,贺将军真是采花有道啊!”楚羿宸嘿嘿地笑着应道,回头,看见云陌沉了脸站在原地,明显听到了他们的话。楚羿宸不以为意,招招手说:“过来。”

云陌却转身往对面走去,那里,六王爷和舒华南他们正围桌而坐,已经在吃着烤羊肉了。

当着贺山,楚羿宸不好叫破云陌的身份,否则也不用那么费事让她扮男装,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过去,在六王爷身边坐下。

楚羿宸矛盾了一会,对贺山笑道:“贺将军去陪你的朋友吧,我去陪陪六王爷,他刚才找我喝酒呢!”

贺山一笑:“一起吧,六王爷难得来军营,我们也长年在外,联络联络感情吧!”拉了楚羿宸,就一起走到六王爷桌前。

舒华南他们看见,赶紧让位,楚羿宸站到了云陌身边,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站起来,边笑道:“怎么本王和贺将军过来都要走啊,坐下坐下,一起吃吧!”

“是啊,一起吃吧,人多热闹。”贺山招呼着大家重新坐下,就有兵士过来加酒加肉。

六王爷指挥着舒华南:“华南,先给陌儿弄点嫩肉过来,她快饿昏了。”

云陌脸一时就红了,她只是悄悄和六王爷抱怨了两句,说自己快饿昏了,没想到性直的六王爷就口无遮拦地叫了起来。

“是吗?那先吃我的吧!”楚羿宸将自己的盘子换到了她桌前,那里有兵士帮他切好的上好嫩羊肉…

作品相关 生辰宴2

一天都没进过食粮了,云陌早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看见放在自己面前的羊肉,也不客气,拉过来就用手抓了吃了。

贺山有些奇怪,多看了两眼,笑道:“六王爷这小仆是不是几天没吃东西了,怎么饿那么狠?哈哈,不过挺豪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来,小兄弟,我敬你一杯。”

云陌口含了肉,一手又抓着肉,见贺山的酒杯递了过来,慌忙放了肉去接酒杯,却被楚羿宸中途接走了。

“贺将军,他是我的小仆不是六王爷的,他不喝酒,这杯给我吧!”楚羿宸淡淡地说。

贺山笑道:“王爷做事不地道了,这位兄弟明明就会喝酒,否则也不会伸手来接。今日是贺山的生辰,王爷别扫贺山的兴,一起喝一杯吧!”说着又重拿了一杯酒递过来给云陌。

云陌不顾楚羿宸的冷眼,伸手接了,粗声说:“谢谢贺将军。”

经过伪装的声音还是有些脆嫩,贺山却没多心,举杯说:“来,六王爷,宸王爷,难得我们今日聚在一起,干了吧!”说着自己举杯先干为敬,一大杯酒顷刻就见了底,让云陌好生敬佩,只觉得这满面红光的将军极豪爽。

贺山亮了亮杯底,哈哈笑道:“各位,请了。”

六王爷,舒华南等人就举杯一起喝了,云陌也不甘示弱端了酒开喝,这酒异香扑鼻,香味还有些熟悉,入口生香,竟然十分可口。

“换酒。”贺山见他们喝完,对兵士嚷道。转头对六王爷说:“王爷好意,送贺山的这些酒贺山还真有些不习惯,贺山是粗人,只喜欢辣口的烈酒,不喜欢这种软绵绵的口感,王爷休怪。”

六王爷笑道:“不怪不怪,这是夏侯王子送给本王的,本王还没尝过,这味道男人是不喜欢,适合女人品尝,换吧!”

云陌就脱口而出:“我喜欢这口感,我喝这个吧!”

楚羿宸就瞪了眼,轻声斥道:“还喝?一杯就行了。”

贺山哈哈笑起来:“宸王,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忸怩啊,大家在一起喝的高兴就是了,你管东管西的干嘛,好像他是你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来人,这位兄弟喜欢这酒就把这些酒搬到他那边,让他喝个痛快。”

六王爷也笑了,拉拉楚羿宸的衣袖说:“没事,陌儿酒量好呢,让她喝吧!”

酒量好?常喝酒吗?楚羿宸脸色就沉了下来,冷眼看着云陌,难道她常和六王爷他们喝酒?想起回京第一夜在回廊中听到的宫女们的话,盛乐公主就喜欢和王爷公子们混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不止喝酒吧!这样一想,心里一时就不舒服了,回身看着篝火边起舞的舞姬,懒得管她喝不喝。

“羿宸,哪天过来你府上,给我弹几曲怎么样?”六王爷听着乐师的琴声,有些垂涎地看着楚羿宸。

楚羿宸拿眼横了他一眼,撇嘴:“本王可不是专业操琴的,想听本王的琴声,六王爷知道要付代价的!”这是楚羿宸的傲慢,操的一手好琴的他一般就不轻易出手,就是皇上赫连昱真想听他的琴,还看他心情好不好,好的话可以连上三曲,不好的话一曲也别想叫他弹。

初时知道他会操琴的人很少,要不是被岳父陈太师为讨好皇上说出去的话,估计知道的不会多于十人。这一宣传,楚羿宸扬名京城,名噪一时,但凡有琴听琴的地方都以能请到他去品赏一曲为荣。只是随着能力的强大,楚羿宸操琴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到如今,就变成他的托词,几乎不再为任何人操琴。

六王爷讪讪地笑道:“那是以前,现在我是你亲亲的皇兄,难道听妹夫的琴声还好意思要皇兄付代价啊?”

楚羿宸拿眼看云陌,云陌却装没听见似的拿着酒杯玩。楚羿宸一时来了性子,她皇兄承认他是妹夫,她却这般模样,莫不是羞于承认他的身份吗?

“对啊,六王爷现在是宸王的皇兄了,嘿嘿,皇亲国戚呢,我们以后也跟着沾光了,喝一杯喝一杯。”贺山起哄道。“宸王贼小气,自己家的兄弟听个琴要什么代价啊,我会的话免费弹个三天三夜给六王爷听,哈哈。”

“六王爷要听琴啊,这有什么难的,回头我请王爷去挽香楼听他们头牌闻慕雪的琴声好了,那也算天籁之音啊!”过来敬酒的洪兴听到了,殷勤地说。

“再说吧!”六王爷见楚羿宸不表态,也没了兴致,低头喝闷酒。

贺山见了,笑道:“那靡靡之音有什么好听的,我就不爱这些咿咿呀呀的声音,没意思。王爷要有兴趣的话我找个日子,和我们一起围猎去,怎么样?”

“围猎,好玩吗?”云陌就抬了头,兴奋地看着贺山。

“好玩啊,比听琴有意思多了!离这四十里的岐山,有野猪出没,我们去围猎野猪,怎么样?”

“好啊,闲了几天手痒了,我去。”诸鹏在旁边咋咋呼呼起来。贺山的眼睛就一个个扫过来,舒华南,农安,方书都点了头,云陌也跟着起哄:“我也要去。”话才说完,就遭了楚羿宸一个大大的白眼。

作品相关 舞姬

一声鼓响,流泻的,悠扬的琴声嘎然而止,满桌的人就静了静,目光一齐看向场中。

静默片刻,一声干净利落的鼓响,场中但见色彩斑斓的舞衣轻轻颤动着,随着一声又一声有节奏的鼓响,刚才婉转悠扬的琴声突然变成了欢快的旋律,手鼓夹杂着琴声一时如快马奔腾的蹄声一样骤响起来。舞衣散落,舞姬们的惹火身材顿时让全场静了一刻,随即响起的欢呼声,口哨声盖过了鼓声琴声。

但见场中,十多个舞姬除了面纱,身体几无寸缕,只有一件紧身的粉色纱衣用彩带系在腰间,裸露的美丽傲然地若隐若现,玲珑的曲线就随着鼓声如波浪般翻滚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飞扬的舞姿顿时就撩拨起全场的*****。

本就是军营,都是阳刚男性之所在,即使如楚羿宸这等自制力超强的人也忍不住被这大胆野性的诱人舞姿所迷惑,更不用说那些常年在外,少近女人的兵士了。

一时场外无数双垂涎冲血的眼睛都在迷人的乳波和白玉般的长腿间迷离,都是尤.物啊,令人神魂颠倒的尤.物,在众兵士的近乎失态的狂叫声中,一***冲击着他们的*****…

云陌目瞪口呆,才见她们如此出场就羞红了脸。在宫中也见过皇兄的舞姬,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裸露和张狂,让她一瞬间就低下了头,感觉自己也似被剥光了一样夹在这融腐人的漩涡中。等看众人的视线都在场中,她悄悄地溜了出来。跑离了很远,直到那让人心跳的鼓声不再刺激着她,她才在草上坐了下来。揪了根杂草咬在口中,她有些后悔跟六王爷他们来军营了,这毕竟是男人的地盘,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

才在草下躺下,猛然就听到两人说话,一前一后,只是很简单的声音。

“他在这里,和六王爷坐一桌…”

“知道了。”

声音随风就逝了,云陌微怔了一下,有些茫然,谁和六王爷在一起?为什么提她王兄的名字?才坐起来,鼻尖就嗅到空气中很淡很淡的一丝香味,搀杂在随风飘来的烤羊肉香味中微不可闻,让人不注意就会疑为错觉,只是因为她一向对气味很敏感,才在其中分辨出来。

一丝警觉就攀上了云陌的心,再四顾,已经不见说话的人。她立刻就站了起来,迅速往回跑,还没近前,突然就被人拦住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什么人?为什么在军营中乱跑?”

云陌猛然站住,两把刀枪突兀地就立在她胸前不远处,跟着阴影中就站出了两个全身戎装的兵士,冷冷地看着她。

“我…我是北宸王的人,我要过去找宸王爷。”云陌心一慌,说话就结巴起来。奇怪,刚才过来怎么不见他们。

“宸王的人?”那兵士瞪眼看了看他,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跟宸王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我是最近才跟宸王的。”云陌有些急,问道:“你们在这,刚才有没有看见有人过去?”

“没有,就你一个。妈的,今晚都去帮贺将军过生辰,就留我们兄弟在这守候,也不给送点羊腿过来,洪兴真不够意思。”一个兵士骂骂咧咧地啐道。

另一个兵士垂涎地说:“听说还有舞姬跳舞啊,你听那鼓声,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两人视若不见云陌,端着长枪就聊起来。

“我可以过去吗?”云陌急问,这两人什么都不说就把她撩在这啊!

“你说你是跟宸王的?”那高个兵士的目光总算移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上下打量,另一个兵士就将火把移了过来,凑到云陌脸边才停住,怀疑地说:“宸王什么时候收了你这样的娘娘腔啊,象个女人似的,不是冒充宸王的部下想混进去刺杀宸王和六王爷吧!”

刺杀!云陌脑子里就想起了在挽香楼那黑衣人,顿时就急叫道:“真有人要刺杀宸王啊!要赶紧去通知他。”边说着就用手格开了兵士的枪,往里冲去。

“站住,站住。”后面两个兵士没想到她会硬闯,飞快地追了上来。

路况不熟,天又黑,云陌没跑多远就被一个兵士抓住了后背的衣襟,用力一扯,就将她扯了过去,随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反了过去,云陌一阵剧痛,又被抓住了骨折的手。

另外一个兵士过来,伸手揪住云陌的头发,不客气地就给了她两巴掌,吼骂道:“妈的,老子叫你跑。”

他本就因为不能去参加生辰会一肚子气,又遇到云陌乱闯,气就全撒到云陌身上,打了两巴掌还不解恨,一脚就踢到云陌小腿上,厚重的靴子踢得云陌腿一疼就跪了下去。

被扯住的头发一拉就散了,满头青丝就泄了下来,另一个兵士看见就惊叫起来:“王哥,她是女人啊!”

作品相关 瞿光

急促的鼓声慢慢就渗透进了胡琴的嘈杂错弹,痴迷,狂热,原始的蠢蠢欲动在场外波荡着。楚羿宸的浓眉在看到兵士们喧嚣高涨的狂吼声中慢慢拧紧了。

洪兴这支舞姬太过了,即使是讨好贺山也过了头了,楚羿宸并没有随兵士们一样失去冷静。作为军营里的最高统帅,他知道这样的狂闹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话会演变成什么狂乱,而淫乱无序的军队是他所无法忍受的。转头楚羿宸附了舒华南耳畔低低吩咐了他几句,舒华南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