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今天。

旁边还围绕着两位打扮得极为潮流的男生。

先前的不可置信褪去,宋祁深只觉得心都揪着,而后没由来的,倏然冒出一团子无名火。

烧得人嗓子都要冒烟。

这姑娘,就该回去吊着,照着小屁.股就是狠狠地抽一顿,一点力气都不含虚。

怎么就能这么不省心。

而且千栀看起来,居然已经是喝醉的模样。

要是今晚他没看到,她这样以后,如果再被有心人

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已不能容忍宋祁深细想,他直接下了台阶,而后长腿一迈,往那边快速走了过去。

凑近了瞧,才发现不仅仅是她身边环绕着的那两个男的,和她并肩挨靠在沙发上,堪堪眯着眼,半晕过去的,还有一位女生。

并不面生,这人在千栀的朋友圈里出现过,应该是她的室友。

宋祁深身高腿长的,站在这个卡座的入口处,逆着光,挺拔身影被衬得更加料峭几分。

他还没开口,从刚刚一直杵在这边围绕着的,就没离开过的两位金鼎御用小鲜肉,上上下下地开始打量起宋祁深。

其中的那位小鲜肉一号打量完以后,便缓缓地站了起来,“新人?长得还挺不错啊。”

这边的

小鲜肉二号紧随其后,朝着宋祁深说道,“是不是换人了,刚好轮到你了啊,你过来顶替着吧,我今天工时已经满了。”

说着,这两位向着外面走去,经过宋祁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人拍了他一边的肩膀,还挺有默契。

“这两个可爱小姐姐就交给你了啊,悠着点儿,记得多哄人。”

被莫名其妙地认错的宋祁深:“”

这架势,怎么还弄的跟传道授业解惑似的。

宋祁深紧蹙着眉,但那两位小鲜肉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打完招呼就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交谈的声音从震耳欲聋中难有的换曲间隙中递过来,“店里最近水平提升了啊,招了个这么帅的,是想要超过我怎么着?”

“夜店宁薛初,你就别杞人忧天了,不过新来的这人啊,长得和你是有点像的,其实你这个时候,就应该退居幕后,别搞陪酒陪聊那一套了。”

“不搞,我喝西北风啊?”

“那你喝啊。”

“真和我像?”

“说不上来,气质而已,不过眼睛是真的很像了。”

“和我眼睛说像的,光是我看到的,就有百十来个了。”

等到那两位渐渐地消失在了视野里,两人交谈着的声音也逐渐被嘈杂的音乐声给掩盖过去。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千栀仍旧是半阖着眼,也没任何动静,俨然一副已经昏睡过去的样子。

宋祁深刚想要伸手去抚千栀,眼下径自横过来一条手臂,阻拦了他的动作。

“先生,这不太妥吧。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林峋声音很冷,看着宋祁深的时候,带了点戒备。

刚刚唐啾啾嚷嚷着不舒服,他就走开了那么一瞬,前去柜台要了杯温开水,再转眼回来,便是眼前的这幅画面,不得不防。

就连刚刚那两个男的,都已经不见踪影。

宋祁深略微抬眸,面上没什么表情。

而后,照样伸手去碰千栀。

快要碰到千栀的时候,林峋直接侧身,横了过来,将两人隔开点距离来。

他声音中带着点愠气,“这位先生,请你注意你现在的行为,你再骚.扰我们的话,我要报警了。”

“你们?”宋祁深不怒反笑,轻轻嗤了声。

哪儿门子的“我们”,还能比他这个领了证的合法?

宋祁深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明晰的指尖还未滑动两下,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哥哥。”

软糯中带着点儿小茫然。

但更多的,是撒娇的意味。

这句话一出,两个男人皆是身形一顿。

千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虽然看起来还是懵懵的,相比于一旁不省人事的唐啾啾,还是多了那么点儿意识。

她下意识朝着宋祁深便张开了双手,一副要抱的模样。

宋祁深迎上去,捞小姑娘入怀,将几乎是软成泥的她摁紧在怀里,“在呢。”

话音刚落,他望向林峋。

“我先把她带走了。”

“不行。”

林峋还是望着两人,唇紧紧地抿着。

是不愿意放行的样子。

但千栀刚刚的表现骗不了人。

那是下意识的依赖。

在无形之中,在不清醒之中,最为真实。

宋祁深垂眼,单手执着手机的那双手在屏幕上继而划了几下,而后递到林峋面前。

林峋瞳孔缩了缩,这会儿的震惊,倒是比之前,要来得汹涌得多-

像是徒步奔波了几百里,而后又像在海洋里畅游。

之后又似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重心被之前的海水冲刷得不复存在,被牢牢地钉住,动弹不得。

千栀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才艰难地掀开了眼皮。

但触目就是偌大的车厢,皮质的座椅,以及闯入视线的——

一双正优雅相叠着的长腿。

“我这是在哪儿”千栀眼皮干涩,连带着说话都蔫巴了似的,不怎么能够张开嘴。

她喃喃自语,记忆还未从刚刚那些梦里挣脱开来。

千栀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们在回z市的路上。”?

千栀本来是侧躺着的姿势,这声音蓦地在她耳边,离得也还算近,怎么听怎么熟悉。

莫非——

但回忆就像是喝断了片似的,掉了帧以后,千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之前串联在一起。

她还没等到更清明的时候,便半撑着要坐起来。

身上披有车厢专供的毛毯,毛绒绒的,格外柔软,煨得人舒舒服服的。

但虽然还没缓过神来,千栀也从熟悉的车内装潢中认出来了。

这是宋祁深的车。

但她话语渡到嘴边,人也还未坐直,就被一双有力的臂弯从腿下穿过,而后稍稍使劲儿,千栀便坐在了宋祁深的大腿上。

两人面对着面。

相依相近。

她身上半披着的毛毯褪了一半,一侧勾着肩,一侧镂了空,露出半截腰肢。

车厢内空调很足,她就只穿了件贴身的毛衣,其他的应该是被脱掉了。

千栀被迫勾着他的脖子,视线怔然。

宋祁深眉眼敛着,看不出情绪来。

“你今天还喝酒了?”

“啊?”

千栀首先反应就是什么酒不酒的,但渐渐地,记忆回了笼。

在夜店里和小哥哥们畅聊的场景一一浮现。

中途好像是被推销着喝了点什么果味酒,小哥哥也需要冲业绩,人也坦诚,直接就说了。千栀没忍住,就和唐啾啾一起尝试了。

但据说是金鼎这对女性最友好的度数了。

顶多,顶多就算个酿的果汁,跟米酒酿差不多的口感。

思及此,千栀有了底气。

“我没有喝酒,我喝的那只能算是果子酒。”

她语气认真,但宋祁深就是刻意挑了出来——

“果子酒就不是酒了?带的那个‘酒’字难道是假的?”

千栀埋头,蹭了过去,低下头,语气很郁闷,“那姑且是吧”

她突然这样子低头,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尽量不和宋祁深对视。

闷了会儿,千栀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说我们这是在回z市的路上?”

宋祁深没有吭声,那估计就是默认了。

千栀不埋也不蹭了,她直接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车子高速行驶着,紧闭着的玻璃车窗也埋藏不了这沉重的月色。

“可现在还是晚上就回z市了?”

她明明是明天的高铁,她的行李还放在酒店,她什么还没收拾,就和唐啾啾以及林峋告了别。

又或者是,她已经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千栀彻彻底底地傻了。

宋祁深沉沉睇了她一会儿,到底也没放过她。

自己撞上门来,当然是要狠狠地攥着重点——

“这些都不重要。所以,你能解释一下,怎么就跑到金鼎去了?”

宋祁深不疾不徐地说着,但是手放置在她的腰侧环着,力道加重,却是箍得越来越紧。

“还和我说,你要回去和室友一起住,嗯?”

宋祁深紧紧相逼,并不打算放过一分一毫。

他气势刻意压低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阴沉,而某种危险的,势如破竹的力量,几乎要破土而出。

“夏助理还在呢。”千栀不淡定了,好心地提醒他。

然而就在她这小小的一声说出口以后,隔绝前座与后座的挡板被缓缓地升了上去。

自此,隔开两方天地。

夏助理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前方驾驶座位上传了过来——

“太太,您可以当我不在。”

千栀:“”

千栀从喉咙里溢出来呜咽的一声,这声可真是真情实感了。

真情实感地在后悔。

可是话题又转回来——

鬼知道宋祁深怎么知道的,怎么碰见的?

她的朦胧记忆里,只想起宋祁深出现在了她面前,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你呢,你怎么也在哪儿?”

宋祁深几乎是要被她气笑了,“反正跟你不一样。”

说着,他泄愤似的在她耳廓处啜了口,“回去再找你算账。”

·

车子在开往回到z市的时候,花费了不少时间。

途中千栀没忍住,又小睡了一会儿。

夏助理将两人送到就功成身退,按照宋祁深的吩咐,去车库里开了辆其他的车,而后就回家了。

千栀被宋祁深唤醒之后,也明白了,什么是他口中的算账。

继“碰”,“弄”,“消食”这三个词以后,宋氏孔雀宝典里又浓墨重彩地添了新的一笔,那就是新的词汇——

“算账。”

率先的算账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而后是二楼的浴室里。

紧接着宋祁深还想卷土重来,被千栀几乎是耍尽了近二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假哭腔,才让一切平息。

但说真的,下午的时候就烙过馅饼儿了。

晚上她不过是去金鼎泡了泡,哪儿曾想到,还会被宋祁深本人抓包。

再之后便是直接被捉了回来,虽然她也尝过这之中的美妙滋味儿。

但是,再铁打的身体,应该也都吃不消。

千栀被算账算得眼尾都是粉红色,洇着桃花一般,带了点媚。

宋祁深拥住她,“以后还这样吗?”

不打报告,不经同意,就直接去了夜店,那还像话吗?

一起玩的也都是学生,哪儿有那么强的防患意识。

而今天他去的时候的场景,也正证实了这一点。

千栀闻言只胡乱地点了点头,她什么也不想坐,什么也不想思索,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能够好好地睡一觉。

“本来我从欧洲那边给你订了一箱的新鲜蓝莓汁。”宋祁深拨开小姑娘额前汗湿的头发,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就放在厨房冰箱里。”?

千栀突然来了精神,双眼开始放起了如昼的亮光。

这样以来,她好像也不是很困了。

而且宋祁深撇去了之前就一直摆着的冷脸。

说话也开始有温度了。

但千栀的注意力,还是被蓝莓汁给吸引了过去。

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始暗喜和偷笑呢,宋祁深清越的嗓音压得低低的,传了过来,“但是呆宝,奖励和批评,是有度的,也是有限制的。”

“嗯?”千栀不明所以,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小声。

“这两者并行,那就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宋祁深说着,在她优美的蝴蝶骨上轻轻地摁压。

“平衡点啊”

千栀语音稍扬,思索了会儿,紧跟着重复着念叨。

而后她略微点了点头,这倒是不难理解。

“但现在,你打破了这个平衡。”

宋祁深不紧不慢地道道来,语气像是在商量,又不像是。

不等千栀回应,他修长指尖捏住她下巴,“所以,现在该怎么罚你?”

第45章 Gardenia

惩罚……

能是什么惩罚,千栀想不到。

但她觉得宋祁深提出来的这个条款未免太没有道理了,她已经是割肉又赔了款,怎么就还能有惩罚。

“可蓝莓汁也是你自己要买的。”千栀蓦地来了这么一句。

她也没有逼迫他呀。

何来的约定,何来的平衡点之说,惩罚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他从回到南苑起,就一直在算账。

算来算去……他到底还想怎样!

宋祁深闻言挑了挑眉,低醇的嗓音压了过来,“你怎么能跟个耍赖的小骗子一样,骗我说回房,结果背着我偷偷去夜店的人是谁?”

他明晰指尖搭在千栀汗湿的下巴尖儿,腻人的触感传来,给夜晚镀上一层雾蒙蒙般的迷离。

南苑的夜里,只要起了风,就会有树叶哗啦啦作响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过来。

千栀小声嗫喏了一句什么,宋祁深并没有听清。

他不动声色地捏紧她,也没顾忌太多,“而且说让你喝果酒你就喝果酒?再是果酒,也是酒。但,即便是果汁,也不排除会被有心人利用的可能。”

“我们就是去玩玩,刚开始就说好不喝酒的,只聊……做点其他的事?”

千栀本来还想说和小哥哥们聊天,话到嘴边,不知怎的,下意识的就蓦地转了个弯,“后来,后来看他们推销,又看到班长也在,就喝了点。”

但两个女孩都不胜酒力,之前也不是夜店常驻客,于是那么点酒精,两人都没抵抗得住。

而且在千栀的记忆里,她们“死皮赖脸”求了会儿林峋,对方好半晌才松了口,之后就在一旁守着。

这也是她们能够放松的原因。

“你们班长?我去的时候他压根不在。”宋祁深敛眸,说道。

千栀还想反驳,林峋大概也需要上个厕所什么的,不会离开太久,但转念一想,末了还是放弃了。

毕竟,她头一回做出类似于“越界”的事情,做出了自己之前未曾做过的所谓的“离经叛道”,顺带还冒着高风险隐瞒了宋祁深,但只堪堪迈出了几步,就以失败告终。

不过宋祁深的话也有道理,不管怎样,总归要注意一些。

估计是一系列的事情摊在一起,才让宋祁深揪着不放。

“认错了没?”

“……”

“……嗯。”

千栀低眉,而后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决定认栽。

她也是会知错就改的!

宋祁深见千栀不再开口反驳,看她有些闷,继而说道,“想去也可以,跟我报备,我可以带你去。”

千栀含糊地应了一声,在已经濡湿的床单上挪了挪,她只想找个舒服干净的地方躺着。

“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宋祁深说着,将她捞了回来。

千栀点了点头,脑袋一顿一顿的,而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终于能够睡了。

但她也真的很好奇,奔波了这么久,宋祁深还能说这么多话,他真的就不累吗。

就在千栀以为话题即将要结束的时候,宋祁深的嗓音在她的颈侧响起——

”所以,你能解释一下那两个男人是什么情况吗?”

千栀:……

于是这一夜,无论千栀之前再怎么庆幸,再怎么觉得自己侥幸逃过了一劫,绕过了那个“惩罚”之说,在此时此刻,都尽数被推翻。

不过当然不是以烙馅饼儿的方式。宋祁深不知道从哪儿捞来了之前解开的皮带,捆住她的手腕,而后,将她吊了起来,而后抬起手,照着小屁屁就恶狠狠地拍了下去。

一点儿都没放水,一点儿也不温柔。

也没揣着心疼的念想,就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教训和惩罚。

千栀之前再怎么淡定和冷静,最后还是被人啜住了鼻尖,而后在抽抽噎噎中,昏睡了过去。

-

这一夜,千栀做了个梦。

梦中她是只软糯可爱的小白兔,在森林里采蘑菇的时候,遇见了森林里的大灰狼,按理说兔族和狼族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叨扰对方的生活,但对方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一直追赶着她不放。

吓得她一路惊慌逃窜,还好兔子跑得够快。只不过,采来的蘑菇在路上被抖掉了不少。

千小白兔望着篮子里仅有的那么几颗蘑菇,哭得又伤心又难过。

但仍然没躲过被抓的命运,大灰狼甚至还打破了之前族长定下的约定,将她吊了起来。

之后,还笑得一脸荡漾,“这身兔子毛看起来是真的不错,把兔屁屁上的毛扒下来,还可以再染个色。”

千小白兔吓得几乎要嗝屁,但都到了要扒毛的份上,思绪还是被带跑偏了。

为什么要拿她的毛去染色呢?

大灰狼转过身来,也露出来了那张脸,是她所熟悉的。

宋大灰狼语气阴森,“刚好可以做个孔雀尾巴。”

说着,他手里拿了一长条类似于藤鞭的东西,朝着她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嚯——

梦境旋转巅峰,旋转回到现实。

千栀睁开双眼,猛地从梦中惊醒。

目光所及之处,是头顶的水晶吊灯,虽然没有亮起,但在稀薄日光的照耀下,熠熠闪着光。

窗帘被尽数拉开,已经是白日了。

她迷惘了会儿,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瞧。

大概昨夜记忆过于深刻,千栀就连梦中梦到的,也是宋祁深。

而且剧情居然和昨天发生的,一一吻合。

千栀既对刚才的梦觉得后怕,又对自己居然做了个这样的梦,觉得好笑。

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宋祁深是真的过分了!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就连千父千母,在她做错了什么的时候,也没这样打过,也更别提从小就宠她的爷爷奶奶了。

千栀试探着朝身侧一看,空荡荡的,果然没人。

宋祁深不知道是去跑步了还是去干嘛了,一如既往的早起。

她仅仅是挪动了一瞬,登时便觉得某处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格外得酸和软。

细细密密地泛上来,想伸个懒腰都怕牵涉到。

说来。

其实昨晚刚开始入睡的时候,为了避免牵扯到,她都是趴着睡的。

趴!着!!

万恶资本家宋祁深:)

千栀回想起刚下的梦,觉得头有点痛,这孔雀,就是在梦里也不打算放过她。

她转了个身捞起在床头柜嗡嗡声不断的手机,而后直接划开屏幕,瞅了瞅。

都是唐啾啾发来的语音,一大长串,接连好几条。

刚好她不怎么想打字,干脆点开第一条,就半阖上了眼,开始听。

唐啾啾说的很急——

“栀栀!为什么我早上一起来你就不见人影了!”

“班长和我说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带回学校去,还好你就一个行李箱没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放在隐蔽处的东西吗,要是有你和我说一声,我去帮你拿,可不能漏掉了啊。”

“啊我头好痛,嗓子跟吞了剑一样,早上起来我发现我还是睡在酒店地毯上的,脖子都要扭断了!”

“班长说你有急事,家人带你回去了,你有什么急事啊?要不要紧??”

昨天宋祁深具体什么时候来的她不清楚,但唐啾啾跟她状态一直差不多。

现在看这个反应,估计她在宋祁深来的时候就晕死了过去。

千栀知道唐啾啾估计是真急了,也担心她,点开语音发了过去——

“我刚醒,才看见你发的消息。”

“嗯,你别担心。

“算……算是家人吧。”

“我好着呢,今天不是周末吗,晚上我照样回学校,行李箱就辛苦你了,摸摸你受伤的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