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从厨房出来,她冲过去跳到男朋友身上,手里夹着烟头,和男朋友接吻滚床单。

之后,在剧场里,白天鹅和黑天鹅一同在剧场里跳舞,白天鹅满身飘纯洁的仙气,黑天鹅则一脸邪恶。

这时候个跳芭蕾舞的女生,和白天鹅抢位置,黑天鹅看见,冷冷的看着那个女生。

在后台换了衣服后,仍旧白天鹅和黑天鹅各自回家。

也仍旧无法判断谁是谁。

但是这一晚,黑天鹅半夜从床上起来,开着警察的车,去剧场里,将白天和白天鹅抢位置的女生给杀了。

第二天,白天鹅和黑天鹅一起在剧场里跳舞时,警察男友来,亲自将黑天鹅给抓走了。

黑天鹅离开时,深深地望着白天鹅。

在这时候,已经有观众分不清楚抓走的黑天鹅究竟是真正的黑天鹅,还是妹妹假扮的黑天鹅。

在看守所里,黑天鹅靠墙蹲着,不断地回忆小时候双胞胎姐妹和弹吉他男生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也回忆到了黑天鹅总是偷偷看弹吉他的男生。

也回忆到长大以后,黑天鹅仍经常偷看摇滚歌手妹夫。

黑天鹅从嘴里弹出根针,一下下地划着手腕。

血顺着手腕往下流,黑天鹅瘫在地上,看守所警察们冲进来,带她去医院。

医院里的夜晚,白天鹅趁机进到病房,拉上帘子。

此时白天鹅和黑天鹅交流,才听出来,杀人的是白天鹅,顶罪的是黑天鹅。

白天鹅看着纯洁天真,心里却坏得很。

黑天鹅看着邪恶黑暗,心里却很重情。

白天鹅露出了嫉妒、憎恨的情绪,回忆小时候,爸妈总是更关心姐姐。

就连她男朋友,也在心里喜欢着姐姐。

她故意追求摇滚男歌手,在中间制造误会,才一直霸占男歌手到现在。

白天鹅总是什么都想抢姐姐的,包括姐姐现在的警察男朋友。

黑天鹅听白天鹅说的这些话,久久没出声,缓缓闭上眼睛。

等到病房帘子打开后,白天鹅起身离开,黑天鹅闭着眼,手被拷在床上。

直到这时候,是给观众留下的一个新的疑惑——离开的白天鹅究竟是真的白天鹅,还是黑天鹅。

芭蕾舞团在剧场演出,舞台上再无黑天鹅,孤有一只白天鹅在跳纯洁大方而高贵的舞。

与开场时相对,开场为黑天鹅在舞蹈,结束为白天鹅。

正片到此结束,但影片之后有两个彩蛋。

第一个彩蛋:

歌手和白天鹅面谈,青梅竹马歌手男朋友说:“你知道吗?她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这时回忆白天鹅第一个撞死的女性死者,正是摇滚乐队的女键盘手。

歌手早就和乐队的女键盘手在一起了。

第二个彩蛋:

警察在家里回忆黑天鹅半夜出去的那一次,是他报警叫同事抓人的。

然后,他将家衣柜里的所有黑色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件又一件的,换成白色长裙。

影片到此全部结束。

颜兮把自己带入成了观众,车已经停在鹿儿湾胡同前,她却久久沉浸在这个故事里没出来,分不清最后进监狱的究竟是白天鹅还是黑天鹅,也一时间说不清楚里面的人性。

但是能感觉到,黑天鹅和白天鹅的演技一定要非常高。

在需要让观众分清楚她们谁是谁的时候,她必须演出来;需要让观众分不清楚的时候,她也要演出来。

她甚至不仅是要演绎两个角色,她要演出黑天鹅,演出白天鹅,演出假扮白天鹅的黑天鹅,演出假扮黑天鹅的白天鹅,甚至是合二为一让人分不清究竟谁是谁的人物。

同时从头到尾,还有被警察男友怀疑、和警察男友的周旋,是需要不断切换演技,并且要将和警察的对手戏往更深层次里加深演绎。

如果演员演技,拍摄色调,后期特效,剪辑,配乐,全部能跟得上的话,这部电影,就算票房不爆,讨论的热度也会持续很久。

不会有观众不认可她的演技。

或许剧情上的反转没有《艺术家杀人案》惊人,但相比《白天鹅与黑天鹅》,前者主角的戏分成了两个人的,是滕珊珊和颜兮各一半,而后者,颜兮一人分饰两角,整部电影都是围着她拍摄,戏份更重,更突出演技,相当于将她的演技叠加二倍。

对颜兮来说,后者对她来说更能冲奖。

颜兮长长吁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何斯野。

“小野哥……”

何斯野虽喝了酒,但目光依然清明,“不要怕自己完不成这部戏。”

颜兮眨眼。

何斯野轻笑,“无论你摔倒在谭渊如泥,或是高高在上如星,我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糖糖是不是你们的宝藏女孩!!!

(这个剧本也是我原创!有资源的请推荐我C位出道!

第83章

苏钰给颜兮安排了营养师和健身教练, 争取尽快把颜兮养起来的八斤肉减下去。

但因为颜兮手术后的原因, 运动强度不能太大,主要靠饮食调整。

调整两天后,颜兮进舞蹈团开始练舞。

去剧场的时间像上下班,比没日没夜拍戏的时间要作息规律多了。

第一天上班, 苏钰带司机一起开房车来鹿儿湾接颜兮, 送颜兮去上班。

房车不是何斯野送的, 是沈飞送的,说是为了让苏钰在片场的时候有地方休息。

苏钰自然不能收, 但苏钰一说不收, 沈飞就说是送颜兮的,苏钰和颜兮一起拒绝, 沈飞干脆把何斯野搬了出来。

四爷的话,就没人敢拒绝了。

颜兮下班时,是何斯野开新车来接颜兮的。

一辆白色的很贵的车。

何斯野抱着肩膀倚着车, 右脚尖点在左脚旁边, 歪头翘着桃花眼看她。

边晃手里的车钥匙, “颜老师。”

颜兮先是惊喜, 后是不好意思, 走到他跟前仰头看他,又看看车。

看完车又看他,担忧地说:“完了完了,我现在更不敢和何叔叔钟阿姨说了啊。”

何斯野噘嘴,颜兮踮脚儿亲他, 俩人啵了一口。

何斯野笑着开驾驶室门,绅士伸手让颜兮上车,“那就等你成影后的给你男朋友换辆车,再和咱爸妈说。”

颜兮听到这个称呼,脸悄悄红了。

突然意识到,她十五岁的时候来鹿儿湾,有了四位长辈。

明年二十五岁在鹿儿湾的时候,可能就变成四位爸爸妈妈了。

颜兮等何斯野上副驾后,她倾身噘嘴,“男朋友,再亲一个。”

何斯野失笑着亲她,同时按着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亲完,何斯野扯出脖子上戴着的戒指,“我发现你很会算账啊颜兮,是不是知道送了我戒指,我就什么都是你的了,你才送的?”

颜兮摸到新车很兴奋,“是啊,就知道你是潜力股。看看现在,我赚大了吧。”

何斯野手伸到后边,拿到一个比鞋盒小一点的盒子放到颜兮怀里,手搭着她座椅,“打开看看。”

颜兮看看何斯野,看看盒子,“你给我买了鸽子蛋的钻戒吗?”

何斯野配合,“我给你买了个鸡蛋戒指。”

颜兮笑着打开,很意外地看到里面是芭蕾舞鞋。

她拿出来看,“昨天小钰姐陪我买了新的啊,买了好几双呢。”

“不一样,”何斯野揉她脑袋,“本来打算我高考那年要送你的么,没送上,现在补上。”

“可是我大学那年去你家,看到你床头的芭蕾舞鞋了啊,还有mp3来着。”

“意义不一样不行?”

何斯野要被颜兮破坏气氛了,想把盒子收走。

颜兮一抬头,何斯野动作停住了。

颜兮扁着嘴,感动得要哭了的样子,伸手要抱他。

何斯野失笑着抱住她,“颜老师,我送你车你都没要哭,我送你芭蕾舞鞋你就要哭了,你什么情况啊?”

颜兮脸埋在他肩膀上,“我就好这口,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

是啊,颜兮好像还真就好这口。

就像他送她的那暖手宝,九年用了三个,仍然念旧情的长情。

颜兮撒了会儿娇,抬起头,突然说:“明年我们俩能一起过生日了吗?”

何斯野生日六月八日,颜兮生日七月七日,今年何斯野回来晚了,俩人又没一块过生日。

何斯野承诺她,“明年一定能一起过。”

到明年,就认识十年了,一定一起过生日。

*

颜兮在芭蕾舞团练习了一个月的时候,孔季导演的《艺术家杀人案》杀青,像是有人故意拿颜兮炒作,网络上对颜兮的谩骂又加重,都变成了感谢颜兮退出剧组,以及让颜兮滚出娱乐圈。

颜兮是个一旦做事就全身心投入的人,像高中运动会街舞,大学的十大歌手、话剧表演,甚至是孔季导演的戏,全部都是全身心投入,也包括这次的芭蕾舞训练,她专心练习,没在意网络上的声音。

但却有人很在意。

两天过去,网络上对颜兮的声音突然就全部反转。

大部分人都黑转粉,路转粉。

苏钰作为颜兮经纪人,接到无数个新闻记者采访的电话。

苏钰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是谁搞的这事儿。

她又接到何斯野的电话,何斯野声音很沉,问她,“是谁做的?”

苏钰叹道:“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呢,肯定不是咱们这边弄的,不是大何总,不是左总。”

何斯野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苏钰还没问出口知道什么了,何斯野就挂断了电话。

网络上不知道谁曝光了颜兮退出剧组的原因——为她养父捐肝。

颜兮的身世没有过多曝光,重点就是捐肝这件事,以这件事澄清颜兮退组不是不敬业。

并且也是巧了,有几个女生发出了当时和颜兮在医院遇见时的合照。

合照里颜兮素颜,刚好就是颜兮退组的时间。

本来还有颜兮黑粉,不知道怎么的弄到了医院监控,竟然真的弄到了颜兮那几天出入医院,和住院手术前后推床进出和穿病号服的几张监控截图。

石锤一上,黑粉都变成了忠粉。

颜兮为了救人,放弃了孔季导演的院线电影。

之前一直都是最美群演,在片场永远安安静静,不搞那些潜规则上位的事。

现在又这么孝顺善良,就真的很吸粉了。

但是苏钰知道何斯野为什么声音那么沉。

何斯野非常保护颜兮的隐私,否则不会那么配合颜兮,一直注意在公众场合和颜兮保持距离。

苏钰正担心何斯野说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她收到何斯野发来的一条信息。

——“阎淏。”

*

何斯野开车去阎淏单位找阎淏,到了之后,给阎淏打电话,就阴沉的两个字,“下来。”

阎淏一身警服下楼,出门点烟,抽着烟坐上何斯野的车,防备地说:“袭警犯法啊。”

何斯野冷道:“操。”

何斯野反手就朝阎淏肚子怼了一圈。

阎淏被打的一声闷哼,捂着肚子说:“操了,老子不在网上说出去,颜兮就得一直被骂,你听她的话不澄清,我没必要听她的话吧!”

何斯野从兜里掏出烟来,翻开烟盒盖,里面没打火机,他从阎淏嘴里抢走烟,烟和烟对着点着,“你他妈是傻|逼吗,你一回应,就有人有那闲工夫去挖颜兮的老底,如果有人挖出颜兮姑父和姑姑,一个侮辱罪进监狱,一个赌博不知所踪,挖的再深点,颜兮不仅在鹿儿湾是被收养的,还有她父母是地震去世的也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儿,你这他妈的是把颜兮的伤口撒完盐再扒开示众。”

何斯野向来考虑得远,他也从始至终相信颜兮的天赋与努力,她早晚有一天会红。

而任何一个人,一旦红起来,过去的事就都会被提及。

若未来有傻逼记者当面采访颜兮问当时地震的细节,被收养的事,甚至是恨不恨她姑姑和姑父的事,颜兮听了肯定会难受。

何斯野最在乎的就是颜兮的心情,怕她哭,怕她心里难受。

阎淏耍无赖,“我他妈管不着那些,那些你去处理吧,反正我看不下去他们骂颜兮。”

何斯野骂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颜兮是我老婆,是你老婆吗?”

阎淏有点被何斯野给噎住了,深深吸了口烟,“我跟你是同一天认识她的。”

何斯野瞥他,“那你也来晚了。”

阎淏深深地骂,“操。”

俩人在车里,不发一言地抽烟,一根接一根,各抽了三根烟后,阎淏推门下车,“上班去了。”

何斯野按两声喇叭,“滚吧。”

何斯野开车回鹿儿湾,等着被杨锋训。

杨锋自从被颜兮捐了肝后,更把颜兮当亲闺女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拿何斯野是问。

何斯野回鹿儿湾时,颜兮还没到下班时间。

车停在胡同口,何斯野走到34号门口的时候,接到杨锋的电话,同时从话筒以及院子里传来杨锋的质问:“怎么回事,我好几个学生和学校同事都给我打电话,问是不是颜兮给我捐的肝,怎么回事!你说!”

何斯野挂断电话,推门进院,“杨叔。”

杨锋脱下一只鞋就朝他甩了过去,“小兔崽子!你就是这么护着颜兮的!隐私就这么被人拿到网上去炒作!”

何斯野没躲,越躲这老教授会越生气。

而且这老教授,现在是颜兮的爸,以后就是他老丈人啊。

鞋砸到何斯野肩膀、落到地上,他捡起来,提着送到杨锋面前,蹲着给他穿上,“消消气,至少现在网上没人骂她了。”

“那能一样吗!网上的人是隔着屏幕骂她,不痛不痒的,心宽就够了!万一有傻逼记者跑到颜兮面前问这问那的,这是戳颜兮伤疤呢!”

“……”

行,老丈人和他想的一样。

方然也还没下班,院子里现在就他和杨锋,何斯野去里屋拿出把椅子出来,扶杨锋坐下,“您消消气。”

杨锋憋了一肚子的气,看见何斯野这从容不迫的模样更来气,“你什么情况啊,就不打算娶我闺女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