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捷的哥哥。”

梁潇心惊,“你为什么会和他…”

“我们现在是盟友。”战川向她坦白。

梁潇眉心紧蹙,“什么盟友?”

战川指腹抚平她眉心,“放心,我们现在做的都是正当生意。”

梁潇抓住他手掌,“网上炒的那些背景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你们想做什么?”

战川笑,“除了单身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其它都是真的。我们收购濒临破产的万恒,准备在香港借壳上市。”

梁潇又是一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武胜合伙做生意?”

战川回答她的时候很认真,“为了能配得上梁家千金。”这只是答案的一部分,另一部分他怕她担心,等到事情成功,再没什么人能威胁到她再告诉她。这是他保护她的方式,也是他向梁启国表明态度的方式。

梁潇伸手虚虚揪着他两耳朵拉下他,“我在你眼里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吗?”

战川眼睛很亮,摇摇头,“男人都想把全世界捧到心爱女人面前,我想给你我的全世界。”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梁潇算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眼底盈盈闪动,“我只要你。”

战川温柔印上她的唇,本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吻着吻着就急切起来,大手已经推高她衣服。梁潇按住他手掌,“不要!”

战川哪里停得下来,都说小别胜新婚,思念累积的**,久违的愉悦都渴望淋漓尽致的爆发。

梁潇抓他腰上的痒肉,战川身体绷紧,咬着牙齿,“这种时候别碰那儿,不但不能阻止我,还会逼得我控制不住力道弄伤你。”

“你!禽兽!”梁潇连手带脚激烈拒绝,“这是车里,我不要,不要!”

战川咬牙忍住爆发的**,爆了句粗口替她系好安全带,坐回驾驶座发动车,一脚油门,车开得飞起来,直奔家门。

屋里灯都没时间开,梁潇被战川按在门板上,双腿抬起缠上他腰腹。梁潇喘着气推他,“洗澡…”

“洗过了。”他嗓子粗哑得不行,一下塞满。

梁潇感觉一晚上都在天旋地转,最后怎么回床上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一大早被电视声音吵醒,她窝在战川怀里翻个身拱进被子继续睡。新闻的声音还是传进耳朵,“战先生,其实相较于您的成功,我相信大家更好奇您的感情生活。您作为年青的企业家,这么成功,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爱慕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呢?”

梁潇还闭着眼睛,耳朵已经从被子里露出来。

“因为我爱慕的姑娘还没答应嫁给我,所以我会一直保持‘单身’等她,直到她答应。”

“那您要这样‘单身’等多久呢?”

“没有期限。”

“嗷,听到这个消息其她姑娘们的心肯定都要碎了。那么,战先生爱慕的姑娘,你会听到这个世纪告白吗?听到的话,赶紧答应嫁吧。”

梁潇睁开眼睛,战川手肘撑着下巴看她,“这下,全国人民都在操心你嫁不嫁了。”

梁潇看了眼电视,最具号召力最强点击量的著名娱乐八卦专访。

“你又玩什么?”

战川捏一捏她鼻尖,“为了你特地联系八卦专访,告诉大家我有一个死皮赖脸求嫁的女神,气消了吗?”

“哼,不管你是单身还是‘痴汉’都给你形象加分了,还说是为了我。”梁潇冷冷呲他。

战川捏住她鼻子,“小没良心的,知不知道被八卦狗仔粘上多麻烦。”他还主动给他们提供机会。

梁潇拍掉他的手,“你,不用回去吗,不是在忙上市的事?”

战川看见时间,“昨天晚上的飞机,已经错过航班了。”昨晚他准备看一看她跟她解释清楚就走的,所幸他故意摔了手机,武胜也没办法来烦他。

“那现在怎么办?”梁潇问他。

“继续办!”他一翻身压住她,“我们今天一整天就待床上好不好?”

梁潇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战川这个美好的提议就被不速之客扰乱了。

楼下三辆越野一起按喇叭,那声音震耳欲聋。小区住户纷纷开窗破口大骂,一点公德心都没有,楼下物业保安拿那三辆越野都没办法。

战川套上衣服探头看了眼,看那车牌就知道是武胜,动作真快追到这里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梁潇,“你在房间待着别出来。”

敲门声响得刚刚好,战川洗漱好,煎了鸡蛋,热了牛奶慢条斯理送进房间才出来开门。

武胜在门口等得火起,还不能发作,挤出笑脸,“兄弟,你这么干事可不地道,那边可还一摊子事你就扔下不管回来了。”

战川将他让进屋,挑一挑眉,“我女人生气了,我能不回吗?”

武胜道歉,“是,我不该私自作主,我那还不是怕麻烦。男人一旦牵扯上女人的事就会变得麻烦,你看看现在,难道你女人生气比我们公司上市还重要。”

“当然。”战川回答得理所当然。武胜傻了眼,咬一咬牙,“行,你女人重要。那现在要怎么样?你也澄清了,你女人哄好了吗?”

战川皱一皱眉,“还没完全好。”

“我说兄弟…”

“不用你说,香港那边的事你一个人就行了,所有文件都由你来签署,实权在你手上,我不过给你撑个门面。现在关键点在想办法拉万城入股,我估摸着陈博林该联系我了。”他这么大动静,陈博林也该关注到他了。

“你说的是真的?”武胜生性多疑,一方面想要更大利益,一方面又信不过战川。

房间里突然传出杯碟打翻的声音,战川赶人,“我女人又不高兴了,我得赶紧去哄,你相信我咱们就继续合作,不相信,你随时可以撤。”

武胜一口气提起来,不敢发,他这次几乎押上了所有身家,已经是骑虎难下。

“好,我相信你。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到前头,就算我死也会拉几个垫背的。这是你的新手机,号码没变。”武胜搁下手机就走。

战川看着武胜背影笑一笑,就怕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武胜前脚走,梁潇后脚就开门出来,“你和武胜合伙要坑陈家?”

战川皱眉,想着怎么跟她说,才能说清楚。

梁潇抓住他手臂,“战川,你妈妈的事我也觉得很难过,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报复是没有尽头的。就算你弄得陈家家破人亡,你真的会快乐吗?”

战川看着她,“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合法合理,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

“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伤害陈家任何人。”战川向她保证,“我知道你们家和陈家是世交,你父亲和陈博林是多年好友,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会动陈家的人。”

尽管他这样说梁潇还是心慌,战川拥住她,亲一亲她发顶,抚着她脊背承诺,“我这次,想要一劳永逸,彻底解决武胜,光明正大上梁家提亲,一定让你风光大嫁。”

第48章

晚秋的最后一场雨, 窗外淅淅沥沥了一晚终于是停了, 梁潇才打开窗户立刻有凉意袭进来, 她缩缩脖子,战川从身后拥住她,“你可以不用跟我去。”空气很凉, 他的身体很暖和, 她一刻也不想分开, “我想跟你一起去。”

昨晚接到陈博林的电话, 今早约战川见面,一切都朝着他设计的在发展。

战川替她戴上帽子,围好围巾, 皱着眉笑, “像不像在照顾女儿?”

梁潇拍掉他的手, “你滚。”径直去玄关换鞋。

战川贴上去,手掌热热贴着她小腹, “还没动静?”

梁潇拉他的手, “别闹。”

战川一脸严肃,“晚上回来我再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骤冷的天, 寒气像是从人骨头里渗出来,梁潇穿了羽绒袄戴了帽子围了围巾还是冷得跺脚。战川一手将她揽进怀里, 他灰色呢大衣下只穿了件衬衫, 梁潇冰冷的手插、进他大衣里, 他皱皱眉, “穿这么多还冷?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跑几圈就暖和了。”

梁潇咽了下口水, 上次的魔鬼训练差点没把她训残。她仰头看着他眨眨眼睛,“累着我不要紧,把你小闺女累着了怎么办?”

战川手臂绷紧掐紧她的腰,“故意的是吧,晚上再收拾你。”

公交车两人是不能坐了,战川现在是杰出青年优秀企业家,想一想还真不放心。进车库的时候,梁潇突然把战川按墙上,“你的眼睛以后只准在我一个人身上,不准看别的女人,不准跟别的女人说话,我在你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战川靠着墙壁笑,“我媳妇当然是最美的,八十岁也最美。别的女人我连长了几个眼睛几只鼻子都没弄清楚。”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梁潇一脸认真。

战川双手握拳递上手腕,“铐、住我,捆、绑我,宝贝。”

梁潇憋气,照他腿上踢一脚,他哧地跳起来,“谋杀亲夫啊你!”

这才多久没来陈家,院子已经有萧条的景象。屋子空荡荡的,一丝人烟气都没有。陈博林亲自给他们开的门,梁潇跟着战川下车,她抿了抿唇,还是喊了声,“陈叔。”

陈博林点点头,眼睛看战川,“过些日子我想给你妈妈做场法会,你看可以吗?”

战川脸色像玉屏峰上的寒松,“人都死了,做那些事还有用吗?”

陈博林被讪得脸一阵白。梁潇拉了拉战川袖子,他脸色松缓了点,“你想做就做吧,也不过是求个心安。”

陈博林点头,“屋里坐着说。”

梁潇四下看了眼,桌子上落地灯罩上都是灰尘,要么是很久没打扫要么是很久没住人。

“钱阿姨不在吗?”

陈博林在战川面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茶叶都倒洒,“嗯,她跟着你俞姨走了,阿易,也需要人照顾。”他倒好茶端过来,在他俩对面坐下,“我和你俞姨,正在办离婚。”

梁潇微惊,抿了抿嘴没作声。

陈博林看着战川,“阿易对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也训过他,以后他不会再跟你为难,毕竟你们是…”

“你打电话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战川冷冷打断他。

陈博林看上去有些局促,因为亏欠这个儿子太多所以不知该怎么表述补偿。

“我看到新闻说你收购了万恒想在香港上市,如果需要帮助你尽管开口。”

战川弯一弯唇线笑得有些讽刺,“我现在就需要帮助,我要你在万城的所有股份,可以吗?”

陈博林脸色一僵,嘴张了闭,一下发不出声。

“舍不得?”战川咄咄逼人。

“不是。”陈博林叹口气,“按理,你是长子,就是把万城全给你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我正在跟你…不是,我正在办离婚,股权方面现在有点困难。”俞华要他80%的股份,正为这事两人准备打官司。

曾经同床共枕恩爱有加的夫妻到最后为了利益要对薄公堂,梁潇想一想就觉得悲凉。

战川抻一抻腿,斜靠着沙发看陈博林,“我不需要你的股份,只要你在媒体面前说一句:万城集团会全力支持万恒上市。”

“只是这样?”

梁潇也同样用疑惑眼睛问他。

“只是这样。”战川答得笃定。

“那没有问题,要是你还需要资金,不管多少,你跟我说一声就行。”陈博林现在巴不得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他。

战川起身,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了,“你自己留着养老吧。”

梁潇跟着起身,微笑开口,“陈叔,你自己保重身体,我们就先走了。”

陈博林有些慌,“不留下来吃个便饭吗,我已经订了位置。”

梁潇看看已边到门边的战川,“下次吧,我,还有事儿。”

陈博林叫住梁潇,“潇潇,你和战川的事,你爸是不是反对?”

梁潇抿着唇点点头,“嗯。”

“如果,你能劝战川回陈家,我应该可以说动你爸。陈家和梁家的婚约还是有效的。”

梁潇望着陈博林,“陈叔,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拿来做买卖。我们两的事,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我不希望他为了我做违心的事。”

陈博林有些羞赧,“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梁潇点头微笑,“那我们先走了。”

战川在车上等她,都没跟陈博林道一声再见,车已经开出院子。

“老头跟你说了什么?”战川打着方向盘问她。

“嗯…没什么。想下次约你吃饭。”梁潇没看他。

战川皱皱眉,“没胃口。”

梁潇明白战川对陈博林的排斥,所以她怎么能让他为了她去违心的接受陈博林。

“你没胃口,我现在可是饿了。”

“回家喂饱你。”战川加速。

梁潇斜他一眼,战川笑,“我说的是喂饱你的肚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梁潇不理他。

中午的时候又下起雨来,吃过饭两人餍足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很老的韩剧。梁潇枕着战川腿上,他都快无聊得睡着,直到梁潇的泪珠子打湿他裤子。

战川扛起人就往卧室去。

白、日、宣、淫,战川咬开她羊绒裙背上的拉链,看着她细致的肌肤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她冷得全身绷紧。他拿硬邦邦的肌肉贴上去,梁潇气息有点儿乱,“你怎么突然…”

战川大手盖在她胸前,一只手都没法掌握,“突然吗?裤子都被你弄湿了。”他大掌捏一捏,“是不是我天天揉,长大了点?”

梁潇脸红,“你能不能别说话!”

“行,不说,只做。”

天冷,她身子绷得特别紧,他一直在她耳边叫,“好紧,太tm紧了!”梁潇扭着身子去捂他的嘴,他伸出舌头舔她掌心,痒得抓心挠肺。

他突然一耸,梁潇脸都拱进枕头,幸好有枕头隔着,不然要撞到床头架上了。

“你,轻一点…”她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哀求,他力道越发劲勇每一下都没到根处。

她嗓子都要喊哑了,房间本来就干燥,口渴得厉害,“水…要喝水…”

战川抱她起来攀在肩上,“带你去喝水。”身体还紧密相连,梁潇软软推他,“放我下来。”

“你还站得住吗?”他每走一步,梁潇觉得那一点苏麻得她要尖叫出声,她受不住哭出来,“我,不喝水了,不喝了…战川,别动,别动了。”

战川灌一口水含着她嘴巴渡到她嘴里,吞咽的声音在这个时候都特别带感。

梁潇趴在他肩上直喘气,战川替她擦干净嘴角的水渍,“这样就不行了?时间还长着!”

这些日子,两人除了出门买些生活用品,大多数时间就没日没夜没羞没躁的在床上厮混。

陈博林表态全力支持万恒,万恒股票一路飞涨,武胜在香港那边借壳顺利得像玩似的。每次武胜打电话过来战川都在忙,忙着造人,哪有功夫管他的事。

要不是医院给梁潇打电话,战川都不放人。

梁潇以前负责过的一个患者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效死亡,病人家属非要说是医院的责任已经闹了一个多月了。医院没办法把负责过这个病人的医生护士全都召回来了解情况。

“吴亮。”梁潇才进医院远远朝吴亮招手,吴亮嘱咐了身边护士几句就过来,“是为医、闹的事来的?”

梁潇点点头,“什么情况?”

吴亮皱皱眉,“其实病人就是正常的心脏衰竭死亡,家属不相信。你把你负责期间的病历整理出来交给法务部就行了,没事儿。”

“嗯,好。”

一路上梁潇遇到很多同事,她在这儿上班的时候大家不见得多热情,隔段日子没见倒热情非常。前男友是万城集团太子爷,现男友是万恒集团总裁,这大写的人生赢家大家都想蹭蹭喜气嘛。

梁潇只是负责了那个病人几天就被调去负责战美龄,病历上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症状查房情况也简单,她这里没什么漏洞可找。

就是这简单她也搞了一上午,吴亮看眼表,“快到点吃饭了,走,我请你。”

梁潇抻抻懒腰,还真饿了,“请我吃大餐吗?”

“我可没钱,医院食堂走起。”

不是正饭点,食堂人不算多,梁潇找了处角落的位置坐着,吴亮去打饭。

“今天的排骨汤看着还不错。”吴亮将餐盘递到她面前,梁潇一闻着那味,眉心皱起来,“怎么闻着有点儿腥。”

“腥吗?”吴亮拿自己的碗喝一口,“不腥啊。你山珍海味吃惯了,嘴吃叼了吧。”

这话是不假,战川确实把她的嘴喂叼了,她端起碗喝一口,“唔…”差点儿吐出来,她捂住嘴起身往洗手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