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凌时吟推开椅子,她知道穆家的佣人都长了一双顺风耳,她没有再多说一句,撇下付流音后上了楼。

回到卧室,凌时吟将门反锁上,她走向床边,拉开床头柜后,从里面摸出来一个手机。

那边总是没有消息,凌时吟打算亲自联系下。

许言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睡觉,昨晚那一觉真是太舒服了,应该是换了床的原因吧?手机铃声响起,她不耐烦地拉过被子,可铃声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许言伸出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喂。”电话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凌时吟皱起眉头,“是我。”

“有事吗?”

“怎么,你还在睡觉?”

许言睁开眼帘,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推开,“我这几天都在养病,除了床上,还能去哪?”

“你现在在哪?”

“蒋远周给我安排了酒店。”

“什么?”凌时吟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给你安排了酒店?”

“是。”

怎么可能的事?就蒋远周那个样子,依着凌时吟对他的了解,就算是许言真救了霖霖,他顶多也是用钱打发掉,可安排酒店这种事…

“许情深知道吗?”

“知道,蒋远周送我过来的时候,许情深还跟他吵了架。”

凌时吟在原地走来走去,情绪也有些激动,“怎么可能?不可能,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许言听着,心里自然不爽,她凌时吟走不进蒋远周的心里去,那是她自己的事,“你要不信,你可以去星港问问,许情深来病房也闹过,这两人是彻底撕破脸了。”

“不可能!”凌时吟还是不信,“难道就因为你?别搞笑了!”

屋外,付流音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说话声,凌时吟明显是跟什么人在打电话,但是具体的内容,她听不清楚,付流音也不敢多逗留,蹑手蹑脚地赶紧离开了。

皇鼎龙庭。

许情深换好衣服出来,看到蒋远周站在床前,她走过去,男人将衬衣套上肩头。

许情深上前两步,替他将扣子一颗颗往下扣,扣完了最后一颗,她抬起食指,勾住了男人的裤腰。

蒋远周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大早上的,这是做什么?”

“你忘了系皮带。”

“忘不了。”蒋远周伸手揽住她的腰,手臂微微夹紧,许情深不得不踮起了脚尖。

“我身上的这条皮带,除了你,谁都解不了。”

许情深失笑,将额头靠向蒋远周的肩膀,“对,昨晚确实是我解的。”

男人将脸靠向许情深,非要同她脸贴脸凑在一起,许情深抬了下脑袋,双手捧住他的俊脸。

“你把许言安排在哪了?”

“酒店。”

许情深想到了老白的样子,她忍不住想笑,“昨天我试探着问了老白两句,他支支吾吾的,说你只是把许言送回了她租住的地方,连门都没进,水都没喝一口,然后你们就回来了。”

“老白肯定是要帮我说话的。”

“你说,许言那边…我要不要给你加加油啊?”

蒋远周挑眉,“什么意思?”

他伸手抚向许情深的眉角,“我怎么看你笑成这样,觉得你很坏呢?你又想做什么事?”

34自己的老婆,下不去口

许情深握住蒋远周的手腕,“坏什么?我温柔识大体,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吧?”

蒋远周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对,特别明白。”

许情深走进衣帽间,替男人拿了条皮带出来。她双手圈住蒋远周的腰,替他穿好皮带,她垂着脑袋,拉着那条皮带系好。蒋远周握住她的手掌,许情深抬头看他,“回来以后,等我解。”

“那我总要去洗手间。”

“越说越下流,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远周笑着揉向她的脑袋,“行,我知道。”

两人下了楼,还在吃早餐的时候,老白就过来了。

许情深抬下头,“老白,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又送女朋友去上班了?”

老白走到餐桌前,脸上掩不住笑意,“是。”

老白仔细观察下许情深的脸色,她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再看蒋远周,也是满脸轻松,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

蒋远周准备出门前,去了趟客厅,打算跟两个孩子玩会。

老白刚要抬脚跟过去,就被许情深唤住了,他现在最怕跟许情深单独接触。

“老白,你们准备去哪?”

“当然是去医院。”

许情深噢了声,“不去看许言了?”

“唉——”老白忙摇头,“蒋太太您别误会,蒋先生怎么会去看许言呢?她都好得差不多了。”

“老白。”许情深故作神秘,朝着老白招下手,他不得不上前两步。

许情深看了眼蒋远周,见他抱着睿睿正在说什么话,许情深压低嗓音道,“你手底下有空余的人吗?”

老白有些听不懂这意思了,“蒋太太,您这是要做什么?”

“你给我安排几个人,行不行?”

老白一听,不对啊,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蒋太太,您要做什么事的话,尽管吩咐我就好。”

“不用麻烦你了,你只要把人安排给我就好。”

老白看眼不远处的男人,他强自镇定说道,“最近大家都挺忙的。”

“既然这样…”

许情深话说到一半,看到蒋远周放下睿睿后走来,老白赶紧上前两步。蒋远周朝他看眼。“走吧。”

一路出去,到了车上,老白都是挺忐忑的,他不知道这件事应不应该跟蒋远周说起。

万一许情深真要把心思动到了许言身上,一不小心闹出事怎么办?

可万一要不是呢?他这不成了挑拨离间吗?

蒋远周的手机响了两声,男人掏出一看,是许言发来的短信。

老白侧着身,端详着蒋远周的脸色,他思忖片刻,还是打算硬着头皮道,“蒋先生。”

“嗯。”蒋远周却是头也没抬。

“方才蒋太太问我,能不能调点人手给她。”

蒋远周指尖在屏幕上轻按,回复好了这条短信后,这才回道,“她要做什么?”

“蒋太太没说。”

“难不成,她想对付许言?”

老白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似乎很大,“蒋太太现在有点不理智,她如果真的要让许言不好过,我怕她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来。”

蒋远周摩挲着手里的手机,老白继续说道。“酒店那边,要不要派人盯着?”

“情深不知道许言住在酒店,你就别多此一举了。”

老白始终有些担忧,他想劝几句,但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满面忧愁地坐了回去。

酒店。

许言跟凌时吟打过电话后,又睡了一觉,将近中午时分才起床。

来到一楼的自助餐厅,服务员热情地跟她打过招呼,许言说了房间号,服务员将她一路领进去。

自助餐厅内什么都有,许言站定在海鲜区,看到一片片三文鱼片好了摆在盘子内,这鱼一看就是生的,她搞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爱吃。

许言饥肠辘辘,但是不敢多拿,她怕吃不完的话,人家会说她。

她拿了些饭菜,然后坐回桌前,许言也不敢吃很多,她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现在身上也没什么钱,如果走出餐厅的时候,服务生要问她收费,她又该怎么办?

一顿饭,她都在忐忑中度过,离开餐厅前,服务生微笑鞠躬,“欢迎下次光临。”

许言心头的紧张感慢慢淡去,心这才彻底一松。

回到房间前,许言看到门口站了两个人。

见到她过来,其中一人挽起笑道,“是许小姐吧?”

“你们是?”

“蒋先生让我们送些东西过来。”

许言闻言,赶紧去开门,两人提了几袋子衣服进去,“放在这可以吗?”

“好,可以。”

一人将一张名片递到许言手里,“要是有任何的不合适或者需要,您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有上门服务。”

“好。”

送她们出去后,许言关上门,她几步来到沙发前,她将袋子内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铺在了大床上,崭新的标牌上明码标价着,许言手指轻抚过,心里说不尽的满足与激动。

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许言掏出来一看,是蒋远周的短信。

“喜欢吗?”

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拉开,就好像忽然掉进了蜜罐子里,许言回复短信的时候,手有些抖,“喜欢。”

那边半晌没有动静,许言又赶紧发了一条,“蒋先生,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谢谢你救了霖霖。”

许言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蒋远周的这句话而受到丝毫影响,她拿了条裙子,在自己身前比了比,她脱掉衣服想要换上,看看是否合身。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声,许言竖起耳朵,听到了脚步声,这个房间是蒋远周的,难道进来的人是他?

许言想也不想地上了床,上半身脱剩下了一件文胸,她将被子拉高过肩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言瞪大双眼,一抹身影忽然出现在眼中,她惊得嘴里说不出别的话来,“你,你…”

许情深站在床尾处,目光扫过被面上的衣物,她唇角边的冷笑越来越明显,“许言,这些衣服都是从哪来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老公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来?”许情深弯腰将一条裙子拉到了地上,“我倒也想问你一句,你怎么在这?”

“是…是蒋先生安排我暂时住在这的。”许言一看许情深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蒋太太,您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我长了眼睛,我都看在眼里。”

许言缩起双肩,她手掌伸出去,想要拿件衣服,许情深见状,一把将那件衣服丢开,“大白天地脱光了,许小姐想做什么?”

许言害怕地往后退,外面还有脚步声传来,许情深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两个人来,她们进屋先翻找了一圈,许言敢怒不敢言,“蒋太太,我跟蒋先生真是清白的,他只是给我安排了个住宿而已,您…”

许情深转身,床的对面就是沙发,她坐了下来。

那两个女人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她们来到床前,伸手要将许言身上的被子掀开。

她吓坏了,手掌紧紧按着被面,“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

“你就算喊破喉咙都没用,这是总统套房,隔音效果向来一流。”

“蒋太太,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呢?你别这样!”

许情深没有接她的话,她拿起了旁边的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许言一手拉着被单,一手摸向身侧,摸到了放在旁边的手机。她干脆整个人躺到床上,紧紧揪着被子后,人一个劲往里缩,许言手指颤抖地打开手机,页面正好停留在蒋远周给她发的短信上。许言忙点了通话按钮,她生怕手机被人抢去,她双手用力拉着被单,“蒋太太,您这样要是传出去的话,不好吧?蒋先生要面子,您也要面子啊。”

许情深看向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水果盘,她倾过身,从里面拿了个柠檬后握紧。

要面子?

许情深看到两个女人都上了床,她们分别擒住许言的胳膊将她拽起身。许情深手里的柠檬丢出去,就丢在了许言的身前,“你要有脸,你就不会住进这儿,这是蒋远周长期包下的房间,你凭什么住进来?”

“救命,放开我,放开啊——”

星港医院。

蒋远周眉头紧皱,正全神贯注批阅着手里的文件,放在旁边的手机不住响起,他似乎没有听见,连余光都没看过去一眼。

老白的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他仔细看了眼,发现是许言打来的。

他猛地想到了许情深今早跟他说过的话,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老白拿过手机,蒋远周忙的时候,他也会替他处理一些事,包括接通来电。

蒋远周身子往后倚靠,肩上担了满满的阳光,老白将手机贴向耳侧,里面有各式各样混乱的声音传来,“救命,救命——”

“你们不能这样,蒋太太,放过我吧——”

“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老白的心都快被操碎了,这分明是许情深的声音啊,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许情深这样彪悍呢?

老白看了眼蒋远周,他抬起脚步往外走,蒋远周也没叫住他,老白到了外面,赶紧开口,“许小姐?蒋太太,蒋太太?”

手机被丢在了床上,老白的声音也显得空洞极了,许言被两人拖到了地上,她下半身还穿着裤子,只是上身几乎是光着的,许言觉得屈辱无比,“你们想要做什么?”

“许小姐,昨晚睡得怎么样?”

老白更加肯定了许情深和许言在一起,只是,她是怎么找到那个房间的?

电话里头嘈杂无比,就算老白喊破了喉咙,估计那头的人也听不到。

他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快步进去,到了办公桌前,老白将手机递向蒋远周。“蒋先生,是许小姐。”

蒋远周头也不抬。“没看我正忙着吗?”

“蒋先生,蒋太太去了酒店。”

“开什么玩笑,”蒋远周翻过一页资料,似在核对什么数字,“她压根不知道我把许言安排在了哪。”

“蒋先生,女人恐怖起来很可怕的,蒋太太要想查,应该也不难吧?”

老白将手机开了扬声器,他将手机递到蒋远周面前。

里面的声音清清楚楚传来,“蒋太太,我求您放了我吧。”

“把她推外面去。”

“不要,不要——”许言这恐惧可不像是装出来的,“我这样子,我不能出去,您要真这样做的话,我不活了,真的不活了…”

老白满脸的严肃,“蒋先生,这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许言羞愧万分,她蹲下身去,许情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她,“我要让你从这离开,你答应吗?”

“我答应,我答应。”

“你自己走,回你的悬崖村去,以后再也别出来了。”

许言这会只想着别让自己被丢出去就好,“好,我都答应您。”

许情深抬起脚步,在房间内找了圈,然后又去浴室内看了圈,再次回到许言跟前后,许情深语气倒是轻松的,“看得出来你没骗人,这儿确实没有蒋远周住过的痕迹,就冲着这一点,我暂时放过你…”

蒋远周嘴角绷着笑,他住没住在别人房里,许情深本来就是最清楚的,还真是会唱大戏。

“蒋太太,有话好好说,我这就收拾东西走,我保证不会告诉蒋先生。”

“好。”许情深似是相信了,冲着另外两人使个眼色,她们松开许言后出去了,许情深环顾下四周,语出警告,“如果你出尔反尔的话,你知道后果。”

“是,是…”

许情深扬长而去,直到关门声传到耳朵里,许言这才彻底惊醒般,她快步走到旁边的屋子内,确定几人都已经离开后,她这才回到床边。

许言一屁股坐向床沿,视线落到手机上,她看到通话正在继续。

许言知道蒋远周接了电话,她没有立即拿起手机,而是捧住脸痛哭起来。

哭声凄婉、悲惨,一声声传到蒋远周和老白的耳朵里,蒋远周轻摇下头,老白心想,完了。

蒋远周拿过手机,“许言,许言?”

哭声似乎顿了下,许言的视线落向旁边的手机,有窸窣声传来,蒋远周继续说道,“许言,你没事吧?”

许言哽咽着回了话,“蒋先生,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说不好意思,我都听到了。”

“我方才情急之下,我实在找不到人了…”

蒋远周脸色如常,至少老白没看出来他有生气的样子,可是紧接着,蒋远周的语气却是差到了极点,“我真没想到她会找到酒店去,还能做出那样过分的事,许言,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许言抽泣着,哽咽着,过了许久后,喉咙口才能冒出别的话语,“不,蒋先生,您别这样…”

“你把房门反锁好,我一会就过来。”

“不用了,”许言忙打断蒋远周的话,“我在东城本来就是无亲无故,我不想再待在这了…”

“别这样说,我马上过来。”蒋远周说完,挂断通话。

男人的那一句我马上过来,深深地烙在了许言的心里,她握紧手机,将手机贴在了胸前。胸口处一凉,许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她赶紧起身,将脚边的上衣捡起后穿在身上。

她环顾四周,蒋远周应该马上就要过来了,许言走到沙发跟前,将上面的抱枕丢到地上,水果盘也被她挥了下去,屋内弄得狼藉不堪,许言气喘吁吁坐向床沿。

没过多久,一阵门铃声传到耳朵里,许言双手在头顶处狠狠抓了下,她起身往外走去,经过一面镜子,看到自己像个疯婆子似的。

许言伸手将门打开,看到蒋远周和老白站在外面,老白看到她这幅样子后别开了视线,他不由朝着蒋远周多看一眼。

“蒋先生,您来了。”

许言转身往里走,蒋远周跟在后面,走进房间,看见许言蹲在地上,将东西一件件收拾起来。

蒋远周上前拉了下她的手臂,“待会会有人进来整理的。”

“没关系,这件事最好不要传出去,毕竟这是您的房间。”

蒋远周看眼脚边,枕头和被子丢了一地,几乎没有落脚的地,“真是太过分了。”

许言一语不发,只顾着收拾东西,蒋远周坐到了沙发内,老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蒋先生,我去喊客房服务。”

“等会吧。”蒋远周口气不善,每个字里头都隐忍着怒火,“谁给了许情深这个胆子?老白,你去查查,看她是怎么找到这的。”

“是。”

蒋远周看向许言,“她是怎么进来的?”

“蒋太太有门卡。”

“什么?”蒋远周脸色更加难看了,“看来,我连一点点私密的空间都别想有了,说不定,我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她眼里了,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知道你住在这?又是怎么拿到我的房卡的?”“是。”

老白站在原地,蒋远周见他不动,“杵着做什么?”

老白哪里敢随便离开,看看这许言,眼圈通红、满面委屈,说不定等他转身出去,她就要伺机扑到蒋远周的怀里去,“蒋先生,这件事不急。”

“这件事还不急?”蒋远周扬高音调道。

“蒋太太做事情向来磊落,这事如果真是她做的,蒋先生回去一问便知。”

蒋远周朝他睨了眼,许言双手交握,“蒋先生,我还是回我自己住的地方吧,我怕我再住这,蒋太太她…”

“你担心的也有道理,”蒋远周看了眼四周的狼藉,“这样吧,我给你换个房间,许情深就算真的要来闹,她也找不到你。”

他说完这话,看向老白,“老白,你去办。”

老白心里是排斥的,蒋远周扫了他一眼,“去。”

“是。”

老白出去后,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蒋远周朝许言招了下手,“许言,你过来。”

她怔了一下,慢慢抬起脚步过去,蒋远周随手一指,“坐。”

许言坐定下来,男人一把视线落到她脸上,“我开始认识许情深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人都会有变化?”

“蒋太太…她可能只是觉得我接近你另有目的吧?”

蒋远周冷笑下,摇下头,“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许言心里毫无戒备,却不想蒋远周忽然凑到她面前来,“许言,那你说说看,你接近我真是有什么目的吗?”许言一脸的慌张全部显露出来,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不住摆手,“不,不,怎么可能呢?”

蒋远周失笑,“我逗你的。”

“蒋先生,你…你真会开玩笑。”

蒋远周掏出支烟来,许言的出现也许是个巧合,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面前,这总不能称之为缘分吧?

蒋远周可以一脚将她踢开,但是他保不准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许言出现。那还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透过许言,他相信可以抓出来不少的人。

“蒋先生,我也不知道蒋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她那么漂亮、那么能干,难道她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蒋远周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说,许情深跟了他几年,变了,心思狭隘、目光短浅,令人生厌,这种话说出来,许言该多高兴?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把藏起来的尾巴露出来了。

蒋远周吸了口烟后,叹息,自己的老婆,还真是下不去口啊!

况且许情深在他眼里,又是哪哪都好,头疼啊。

35彻底暴露的许言

“应该来说,是她太爱我了。”

嗯,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蒋远周觉得这个答案也是绝了,全天下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了吧?许言听在耳中,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口,难不成许情深闹成这样,蒋远周对她还能容忍?

“是,蒋太太深爱蒋先生,所以…”许言话说到这,又顿了顿道,“但是我跟蒋先生清清白白的,蒋太太实在没必要这样。”

“她脑子里可不认为我们是清白的。”

许言小脸微微垮下去,“我跟她解释过,我对蒋先生没有非分之想…”

“是吗?”蒋远周将她的话打断,嘴里隐隐有惋惜的意思显露出来,“我倒是希望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什么?”许言听到这,陡然一惊,“蒋先生?”

蒋远周视线对上她,没有丝毫地闪躲,“有时候,我觉得挺累的,她总是防着这防着那,我想找个人好好说会话,可一旦对方是个女人,她就以为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

许言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她大着胆子将手伸过去,放在了蒋远周的手腕上。

“蒋先生,你要找人说话的时候,可以找我。”

“你不怕她再找你麻烦了?”

许言轻摇头,她盯着跟前的男人,觉得蒋远周也是可怜,她从蒋东霆的嘴里得知,许情深家境并不好,当初也就是以美色魅惑住了这个男人,现在好了,两人有了孩子,可是许情深的本性却一步步显露出来。她想,蒋远周肯定很痛苦吧?

她心里滋生出莫名的心疼,“不怕,再说蒋先生总是为我考虑周全,我相信她伤害不到我。”

“许言,你真善解人意。”蒋远周一说完这句话,胸腔内翻滚的厉害,这话幸亏没当着许情深的面说,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言面上露出娇羞,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老白推开门后快速进来了,他大步走到茶几跟前,见两人好端端地坐着,他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蒋先生,办好了,许小姐现在就能换房间。”

“好,许言,你收拾下。”

“嗯。”

蒋远周将许言安排在了另外一个楼层,他没有多作逗留,关照了许言两句后便离开了。

回到皇鼎龙庭,并没看到许情深的身影,应该是去了医院。

老白也是挺佩服她的,许情深刚把酒店那边掀了个底朝天,可是扭头就能去医院拿手术刀,她可能以为蒋远周还被蒙在鼓里吧?

蒋远周走进客厅,坐到了霖霖身旁,“两个宝贝,玩什么呢?”

老白在后面看着,还是当个孩子好啊,一点烦恼都没有,什么都不用考虑。老白不禁替霖霖和睿睿难受,他们肯定不知道,他们的爸妈此时正面临着最大的情感危机。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