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许流音扫了眼阮暖的打扮,阮暖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你说呢?”

“你要找穆劲琛,他不在这。”

“我不找他,我找你。”

许流音不想跟她纠缠,“你放心,我跟穆劲琛没有丝毫的关系,你不用想着针对我。”

“我跟穆劲琛已经玩完了,这都要拜你所赐。”

“阮小姐,我跟穆劲琛也玩完了,早就是过去式了。”

阮暖目光定定地盯着她看,“上次的视频还记得吗?你说我打你,绑架你是吗?”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在你身上吃了好几次亏了,先前在医院的时候,你就对我动过手,还记得吗?”

许流音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往后退了步。“你明说了吧,你想做什么?”

“我背了那些恶名,却没做那些恶事,我觉得很亏。”

许流音扫了眼她今天的打扮,“所以,你今天是找我打架的?”

“我听说过,你是穆劲琛一手带出来的,本事应该不小吧?”

许流音心里微惊,这个穆劲琛,方才还赶都赶不走呢,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她最清楚自己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了,说是穆劲琛亲手调教出来的,那真是丢他的脸。基本的拳脚功夫她当然会,但阮暖喊穆劲琛一声师兄,她肯定弱不到哪里去。

“阮小姐,我不想跟你动手。”

“但是我想啊。”阮暖咄咄逼人,上前两步。

许流音往后退着,“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就不顾及下你的面子吗?”

“我现在还有面子吗?穆劲琛悔婚,我还成了绑架犯,你跟我提面子两字,有意思吗?”

穆劲琛在远处看着,他料定许流音吃不了大亏,她虽然功夫不算太好,但抵挡一阵还是可以的。

阮暖步步紧逼,抬起手臂上前攻击,许流音不想跟她硬碰硬,怕吃了亏,她情急之下闪躲,阮暖抬起一脚,动作流利干净,许流音差点吃了亏。

“为什么不还手?不敢?”

“我怕我一还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打残了。”

阮暖冷笑着说道,“行啊,你只要有本事打残我,我绝对不找你算账。”

“等等!”许流音知道,她今天是逃不过去了。“我放下东西。”

阮暖收住手,“真该让穆劲琛在现场看看。”

许流音将挎包放到地上,她心里清楚,阮暖不会善罢甘休,今天就算被揍得满地找牙,她也只能奉陪到底了。许流音打开包,阮暖盯着她的身影,“你做什么?”

“我把手机关了,省得有人吵。”

许流音在包里摸到样东西,她将玻璃瓶攥紧在掌心内,缓缓起身。

阮暖见她是恨之入骨的,恨不得将她踹在地上,出了自己的这口恶气。

她攻击上前,许流音抵挡,只是三两下过后,强弱很快就分清楚。

阮暖握紧拳头,招招狠辣,她直击许流音的面门,她闪身躲开,拿起手里的香水冲着女人喷去。

对阮暖来说,这完全就是猝不及防,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睛,但动作还是很快地上前,她按住许流音的肩膀,将她用力朝着下面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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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谁只能挨打?

阮暖甩了下头,眼睛不敢睁开,怕被香水给刺激到。

她恨恨出声,“付流音,你居然耍阴招?”

“兵不厌诈懂不懂?”许流音想要起身,但阮暖用了巧劲,她一时半刻根本就起不来。

许流音知道,过了一会后,阮暖肯定要收拾她。

她忽然大声喊了起来,“穆劲琛,穆劲琛!”

“还说没关系?真要没关系,为什么喊他的名字?”

“我希望他没走远,就在附近,我打不过你,但你总不是他的对手。”

阮暖动了下臂膀,在眼睛上擦拭几下,视线恢复了正常,她一把拉起许流音,右手用力握成拳,手臂打直挥了出去。

就差一点,她的拳头就要落到许流音身上,可阮暖的手腕处却忽然被人握住了。

她扭头一看,居然看到了穆劲琛的脸。

许流音转过身,看向两人,冷汗还在脸颊处挂着,她握紧手里的香水,眼睛微微圆睁。

穆劲琛朝她睨了眼,“这就是我教给你的本事?丢不丢脸。”

许流音将双手背在身后,“好汉不吃眼前亏。”

男人手掌箍紧,阮暖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断了,她痛得面目狰狞起来,“劲琛,放手,放手啊。”

穆劲琛用力的紧握着,阮暖感觉自己的腕骨生疼,穆劲琛朝她睨了眼后,甩开手,阮暖焦急往后退了步,手掌紧握住自己的腕部。

穆劲琛看了眼许流音,并且冲她摇了摇头。

许流音挺了挺胸膛,“干,干嘛啊?”

“我手把手教你的那点功夫,你是全忘了吧?”

“我没忘,只是遇上对手罢了。”

阮暖冷笑一声,“付流音,你可真狡诈,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最不齿的就是你这样的行为。”

许流音这会不怕她了,“你在大街上逮着我就要打,对我来说,我也不齿你的行为。”

“你们两个别吵了,”穆劲琛单手插在兜内,忽然往旁边站了步,“打一架吧,谁赢了谁说的就是对的。”

阮暖面露疑惑地看向男人,“劲琛,你说真的?”

“真的。”穆劲琛说完,嘴角浅勾看向许流音,“你也没有意见吧?”

“我不和野蛮人打架。”许流音赶忙回道。

“怎么是野蛮人呢?你们两个,一个是我教出来的,一个是我师妹,切磋切磋也好。”

阮暖握了握手掌,“好。”

“不好。”许流音拧眉,“我为什么要和你切磋?”

“你不敢?”

许流音知道穆劲琛就是故意的,男人往后退了步,倚向阮暖的车子,“音音,你要不想打,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

“我不想打就是不想打,要你帮忙做什么?”

阮暖听在耳中,觉得难受极了,这摆明了就是当着她的面在打情骂俏。

她没有给许流音接受或者拒绝的机会,她三步上前,挥手就开始攻击了。

许流音知道手里的香水没用了,她干脆丢开,她尽管和阮暖不和,但是真没想过动手,“你要打,你找穆劲琛去,不肯娶你的是他,你干嘛非要找我?”

“你还说!”阮暖一个跃身踢过去,许流音双手挡在跟前,往后退了几步。

穆劲琛在旁边看着,也笑着,这一幕在他眼里就是小打小闹。

阮暖是有备而来,许流音尽管穿着运动鞋,但紧绷的牛仔裤很难施展开,她心知肚明极了,她不是阮暖的对手。她全力招架的时候,不由看了眼穆劲琛,男人姿态悠闲,一看就是不想插手了。

“阮暖,我承认我打不过你,我们收手吧。”

“没用!”阮暖越打越凶,“今天,我非把你打进医院不可!”

“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别废话!”

阮暖的基础功还在,而且也够扎实,她挥拳狠狠击向许流音的脸,眼看拳头就要砸到她面部,许流音侧过身,却看到阮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只是她当时挥出去的手,却收不回来了,她一拳打在了阮暖的肩上,阮暖痛呼一声,眼泪差点出来,许流音看了眼旁边的穆劲琛。

男人握着阮暖的手腕,阮暖抬起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忘记跟你说规定了,比试可以,她不能受伤。”

阮暖嘴角溢出嘲讽来,“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挨打是吗?”

“既然说了是切磋,你就该有分寸。”

阮暖的目光直勾勾逼向许流音,许流音眼看这样,也有些吃惊,“算了吧,阮暖,我也不想和你打,你真不用事事针对…”

穆劲琛的手掌一松,阮暖眼里的恨越发肆意,不等许流音说完话,她立马扑了上去。

穆劲琛在旁边看着,眼见许流音要吃亏,他又出了手。

他越是这样,阮暖就越是伤心,心里越加崩溃,近乎于是要被逼疯的状态。

她出手越来越狠,完全听不进许流音的话,只是每次都要让许流音好看的时候,穆劲琛都会阻止。

阮暖不是穆劲琛的对手,自然不会跟他动手,她将全部的气都撒在许流音身上。

她越来越拼了命似的,许流音有些恼,忍不住说道,“阮暖,你差不多就行了!”

“我要你死!”

阮暖口气充满憎恶和恨意,抬起腿踢过去的力道却被穆劲琛给卸了,然而许流音回身踢向她的腿来不及收回,阮暖硬是受了她一脚,双腿猝不及防往后退,一下摔倒在地。

许流音站在原地,阮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皮都磨破了。

她坐在那里,冷笑几声,“明知道我不能赢,我却还是要打,真是好笑极了。”

穆劲琛走到她身侧,“以后别再找她的麻烦了,我跟你的事,跟她无关。”

“无关?”阮暖讽刺出声,“要不是她出现在民政局,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许流音也觉得那件事实在是太过巧合,不清楚的人,真会以为是她蓄意安排,“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但我宁愿那天我真的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话,你现在就是穆少奶奶了,也不会这样处处针对我。”

穆劲琛听闻,脸色变了变,他扭头看向许流音。

阮暖却并不领情,“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和穆劲琛之间变成这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会因为你们没有结婚,就重新接受他。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跟穆劲琛是再无可能的,也许,是他本来就不想结婚,所以拿我当挡箭牌了吧。”

阮暖神色有些不好看,眼睛湿润起来,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你都听见了吧?这是她亲口说的。”

许流音回身,捡起地上的包,穆劲琛上前,从她手里将包拿了过去。

“我有事从不隐瞒你,许流音,我悔婚就是因为你,没有其它的原因。”

“你——”许流音气得嘴唇哆嗦,“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明白,你介意的无非就是我要跟别人结婚,但我只想着领张结婚证而已,我跟阮暖事先有过约定,婚后,她住在新房,我住训练场,我们不会有任何瓜葛。”

阮暖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无比。

这话,他说了不止一遍了,可每说一次,都像是在割着阮暖的心。

她整个人无力地软下去,仅仅靠着双手撑在身前,“劲琛,你现在为了得到她,把话说得真好听啊,不会有任何瓜葛?真是这样吗?付流音现在是活着,你当然这样说,可你当初认为她已经死了,所以你答应了跟我的婚事,难道,我们就没住在一起过吗?”

穆劲琛脸色铁青,眼帘轻眯,“我看你是受了太大的打击,神志不清了吧?”

“这种事,你想要不承认,我也不能拿你怎样…但是你在我家住过一晚,别人长了眼睛,可都看在眼里。”

穆劲琛紧握下手掌,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阮暖这是满嘴的谎话。

许流音攥紧手里的包,“你们继续抱着你们美好的回忆吧,不要再来骚扰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

穆劲琛三两步追上前,“你难道真相信她的话?你不觉得荒唐吗?”

“是吗?”许流音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哪里荒唐?”

“哪里都荒唐!”

“男欢女爱很正常,穆帅,你是个正常男人,在这一点上,我从不会怀疑你。”

穆劲琛跟在她身侧,“我倒希望你在这一点上,不要太信任我。”

阮暖被丢在了原地,许流音那一脚挺重的,她双手抱在身前,待疼痛稍稍缓解些后,这才勉强起身。

星港医院。

老白匆匆敲响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看到许情深坐在沙发内,正和蒋远周一起吃饭。

“蒋先生…”

蒋远周见他脸色不好看,他给许情深夹了菜,“老白,吃过饭了吗?”

“蒋先生,我有急事要跟您说。”

“吃过饭再说吧,我怕消化不良。”

“但是…”

许情深抬头看了眼老白,“怎么了?”

蒋远周接过话道,“他能有什么事,就是喜欢瞎叫唤。”

老白冤枉啊,但显然蒋远周不想让有些事被许情深知道,他乖乖地噤声,站在一旁。

许情深也看出了老白找蒋远周有事,她匆匆吃过饭,“我先走了,还要去病房一趟。”

“好,去吧。”

许情深走了出去,将办公室的门带上,蒋远周收拾着桌上的餐盒,老白凑上前帮忙,“蒋先生,我来吧。”

“不用,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那批次心脏起搏器的检测结果出来了,说是不合格。”

蒋远周将餐盒丢进垃圾桶内,“意料之中。”

“蒋先生,这可怎么办?”

“老白,你知道这批心脏起搏器,是哪家公司供的吗?”

老白现在不关心这个,不论哪家公司,星港都已经被牵涉进去了。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那就是灭顶之灾啊,现在是有人要置星港于死地,蒋远周难道还能再次力挽狂澜不成?

“之前不一直都是星运那边供货的吗?”

“对,之前顶形制药跟我谈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答应。”

“蒋先生,这跟哪家公司供货,关系不大吧?现在人家咬着是星港的心脏起搏器出了问题,有了这张检测报告,我们可就麻烦了。”

蒋远周笑了笑道,“对,他们拿了这张检测报告,肯定有恃无恐,接下来就是大肆宣扬了,还要配合病患家属来一出大戏。”

老白坐在了沙发内,“要不然这样吧,我先找病患家属谈谈,将这件事压下来再说。”

“我们的东西没有问题,有什么好谈的?”

蒋远周坐在老白对面,搭起长腿,“就在不久之前,我临时跟顶形制药签了合同,这批次心脏起搏器就是他们供应的。”

“然后呢?”

蒋远周轻笑一声,“你可能还不了解顶形制药的背景,那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位上头人物的公子哥。”蒋远周用手指,指了指头上,“谁要敢咬他的东西出了问题,那不是找死吗?”

老白诧异无比,“这么说来,您都考虑好了。”

蒋远周牵动下唇瓣,“当年,我在小姨的事情上吃过一次大亏,我还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星港吗?跟我斗,一个个都是找死!”

156你看,你想歪了

老白面上的严肃豁然拂开,“蒋先生,您居然临时换了合作的公司。”

“他们想从星港下手,无非就是这几种可能性,一、医疗器械出问题,二、医疗事故。相较而言,医疗器械出了问题之后,也算医院事故,而且真要把人弄出个好歹来,一般人也不会同意,是不是?”

“是。”

“那我就挑一家背景强硬的公司过来,这件事,对外我谁都没说,等他们将事情闹得差不多之后,自然会有人去收拾他们。”

老白整个人放松下来,也不像方才那样紧张了,“既然顶形公司那么厉害,您怎么不早点跟他们合作呢?”

“就是因为太厉害,所以要在关键的时候才能用,他们如果早知道了我们合作的是顶形,他们就不会用这一招,那就更防不胜防了。再说,顶形的公子哥野心很大,恨不得将别的公司都挤出去,知道他背景的,没人敢得罪,不知道背景的,也被他一个个使阴招干掉了。我不喜欢看一家独大,要不然的话,价格方面不好谈,谁知道他会不会敲竹杠?”

“也是,您这样一说,我也有些担心起来。”

“我跟顶形就进了两批货而已,用下来价格适中,关键质量也不错,可以考虑合作。至于以后的事…”蒋远周耸了耸肩膀道,“敢敲我竹杠的人,大概是还没出生过,我真不怕。”

老白失笑,“我操心了好几日,您看,是不是憔悴了不少?”

“留着精力生孩子去吧,需要操心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哈哈哈——”

蒋远周睨了眼老白,笑得这么开心,莫不是已经有了?

下班后,许情深坐进车内,老白示意司机开车,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开到医院门口,就被一帮记者拦了下来。

许情深视线望出去,看见一个个身影扑上前,争相想要采访。

蒋远周落下身侧的车窗,外面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进来,“蒋先生,请问就心脏起搏器的事件,您能讲两句吗?”

“为什么在星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检测报告的结果,您能解释一句吗?”

这件事,蒋远周虽然没有跟许情深说,但是消息传得这么快,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坐在后车座内一言不发,听到蒋远周声音笃定有力地说道,“心脏起搏器的事,还在调查当中,毕竟星港只是医院,这医疗器械也不是我们生产的,是不是?”

“但星港引进的时候,难道就没做过相应地检测吗?”

“当然做过,没有问题。”

“那怎么还会出事呢?会不会是供进星港的器械都有问题,这样说来,源头应该是在制药公司这边吧?”

蒋远周微笑,心想着这样的话都敢说,这个记者死定了。

他缓缓落上车窗。“现在事情还未成定局,一切都难说,我相信调查结果会还星港一个清白。”

老白看了眼,冲旁边的司机道,“开车吧。”

车子从人群中一点点挤出去,许情深不由看了眼身侧的男人,她伸手握住蒋远周的手掌,“别担心,肯定会没事的。”

老白扭过头,想要说什么,蒋远周不着痕迹地冲他使了个眼色。

“我头疼。”男人跟许情深说道。

他顺势将脑袋靠向许情深的肩膀处,她抬起手,给他太阳穴处按摩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但我也会觉得累,惦记着星港的人这么多,真是应接不暇。”

“我明白。”许情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就算你再强大,也会有软弱的时候。”

蒋远周顺势搂住许情深的腰,“这次星港要是真完了,你会陪在我身边吗?”

“我不陪在你身边,我去哪?”许情深靠着蒋远周的脑袋,“星港不会完了的,这不是还有你在吗?”

老白坐在前面,很是不自在,但他也没这个胆子戳穿蒋远周这假装可怜兮兮的样子。

再说,他们夫妻,一个愿意装可怜,一个又吃这套,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蒋远周朝许情深挨近些,许情深满脸凝重,“虽然心脏起搏器是制药公司供的,但星港的责任还是重大,毕竟是我们把它用到病人身上…”

“是,就算我自己说了起搏器没问题,可外面的人都是只相信检测报告的。”蒋远周轻叹口气,“不说了,你好好地上班,我会想办法解决。”

“远周,你的压力最大,也最不容易。”

蒋远周握住许情深的手掌,将她的掌心贴到自己脸上。“情深,回家给我按摩按摩。”

许情深掐了下蒋远周的脸蛋,让他别再继续往下说。

司机冲老白看了眼,老白一听到这按摩两字,就想歪了。

他端正下坐姿,轻咳声,“蒋先生说的按摩,那就是纯粹的按摩,小李,你看你,想歪了吧?”

司机专注地开着自己的车,“我可没说什么话啊。”

“但你方才看我的眼神,太不正经了。”

司机喊着冤枉,“我哪里看你啊,我是看那边的后视镜。”

“小李,你要做个老实人。”

“一个个真会八卦,”蒋远周出声说道,“当心我扣你们工资。”

小李双手握着方向盘,这老白分明就是故意的,“蒋先生,我有话说。”

老白靠向旁边,手肘支向一侧车窗,让他说,他就不信这个小李能说出花来。

“说什么?说吧。”

“有时候这车上就我跟老白,他最爱八卦,还说您开了他的车吃了罚单,他还偷偷去查过,说那里有卖特殊衣服…”

老白赶紧捅了小李一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话里面的信息量都透出去了。

许情深屏息凝神,目光赶紧望向窗外。

蒋远周坐起身来,一语不发,车内的空气瞬间凝滞住。

他不开口,老白也不敢解释。

半晌后,蒋远周说话了,话中似乎带着一丝笑意,“老白,你不做私家侦探,真是可惜了。”

“蒋先生,小李是瞎说的。”

“我这人,最喜欢给人穿小鞋了。”

老白吞咽下口水,缩回座椅内不说话了。

星港的事件持续发酵,直到另一件大事出来。

这天早上,阮家的人刚起来。

阮暖还在抱怨着,“都是付京笙,他要醒不过来,也不会有今天的事,还有那个付流音…”

阮中责坐在餐桌前,“行了,那是你跟劲琛缘分没到,算了吧。”

年轻人,总是喜欢将儿女情长挂在嘴边,阮暖不用为别的事情而烦心,自然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穆劲琛身上。

如果不发生接下来的事,这就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早晨。

阮妈妈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杯热牛奶,她将杯子放到阮中责的手边。

“暖暖,凭你的条件,以后让你爸牵个线,还差好的小伙子不成?”

“不要!”阮暖闻言,脸色难看。“我可不要什么相亲,谁给我安排,我就跟谁急!”

“你——”

门外,忽然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阮中责抬头看了下,他的牛奶喝到一半,看清楚了对方身上穿着的工作服。他心里一惊,但还是将剩下的牛奶都喝光了。

“你们是?”阮妈妈看向几人,“你们找谁?”

为首的男人径自走向阮中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中责擦拭下嘴角后起身,“以什么理由呢?”

“你出入赌场的事,你家人恐怕不知道吧?”

“什么赌场?”阮妈妈大惊。“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以前玩的倒是挺隐秘的,只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充分地证据请你走这一趟,赌场这种地方对你来说,很是顺风顺水吧?每回都能赢不少,就不知道是否单单是因为你手气好呢?”

阮暖唇瓣哆嗦着,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半刻也说不出话来。

阮中责冲旁边的女人看眼,“没事,放心吧,好好照顾好女儿。”

“老公!”女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