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不解,“什么意思?”

“她不配坐在婚礼现场,听我们喊她一声妈。你出嫁的时候,母亲那个位子应该是空缺的,那个位子没人能够取代,更加不可以是赵芳华。”

许情深有些动容,握住了蒋远周的手掌,“话是这样说,但她可能不参加吗?”

“怎么不可能,”蒋远周嘴角轻勾,“我有办法将她困在医院里面。”

许情深视线对上蒋远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远周,你想做什么事?”

“她这么喜欢得病,那就让她如愿以偿好了,我会告诉她,她已经病入膏肓,一步都不能踏出医院了。”

许情深闻言,下意识反对出声。“不行,不能这样做,万一事情穿帮了,传出去对星港不好。”

“不会穿帮的,相信我。”

许情深还是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她要是去了别的医院复查呢?”

“你觉得凭着赵芳华这样的性子,会舍得去别的医院乱花一分钱吗?她只会赖在星港,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

“但这样做…”许情深显然过不去心理这关,“我毕竟是医生啊。”

“这些事不用你去做,对她所谓的治疗,也不用你参与,情深,你难道想让她带着情绪去我们的婚礼?到时候再和夏萌碰上,说不定赵芳华直接就能大闹婚礼现场。”

蒋远周的担心不无道理,许情深站起身道,“我是怕我爸,我该告诉他呢,还是瞒着他?”

“瞒着他吧,就说能治好,你爸在你妈跟前恐怕是藏不住事的。”

许情深没有说话,蒋远周站起身,将她搂在怀里,“好好调整下,一会还要接诊,剩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嗯。”虽然觉得不妥,但许情深还是答应了下来。

老白带着赵芳华亲自去做的体检,做完回来,赵芳华倒是不担心检查结果,老白将她带进了单人病房内,“你今晚就住在这吧。”

赵芳华走进去看了眼,这可比她现在住的地方舒服多了,一个单间,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墙上挂着电视,赵芳华走进去几步。“好咧,我就住这了。”

“蒋先生吩咐了,让医院这边给你尽早出体检单,最迟到傍晚,你就能看到体检结果了。”

“不着急,不着急。”赵芳华的身体自己最有数了,她能得什么病啊。

“那你先看会电视,我去忙了。”

“好的。”

傍晚时分,赵芳华翘着二郎腿在床上躺着,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她扭头一看,是蒋远周。

赵芳华迫不及待起身,“远周,医院这边哪里有吃晚饭的地方啊?”

蒋远周上前几步。“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上来吧。”

“那行啊,不过最好放张菜单在这里。”

“可以,您想吃什么就多吃点。”

赵芳华看了眼蒋远周手里的东西,“体检单吗?”

“是。”蒋远周有些犹豫,将单子递给赵芳华,“您看看吧。”

“我哪看得懂这些啊,反正没事就好了。”

蒋远周坐向旁边的椅子内,“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您得了脂肪癌。”

赵芳华听到癌这个字,脸色唰的惨白,“什么?什么癌?”

“脂肪癌。”

“这是什么病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搞错了吧?”

蒋远周拿了体检单放到赵芳华的面前,“您仔细看看。”

赵芳华看着那些单子,吓得不住往后缩去,“不要给我看,我不相信的。”

“您也别这样,这个病还是能治的,只要您肯积极配合治疗。”

赵芳华听到这,脸上总算恢复些血色,“远周,是不是星港就能治啊?”

老白在旁边插了一句话,“要是连星港都救不了,那就等于被判死刑了。”

“远周,你一定要救我啊!”

“放心,”蒋远周一脸沉痛说道,“我会给您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我一定不计一切成本地救您。”

赵芳华坐在病床上不知所措,蒋远周站起身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您就住在医院吧,不能再出去了。”

“好,好的。”

“但我跟情深要举行婚礼,酒席那边都订好了…”

赵芳华现在哪还能计较这种事情啊,“别管我,远周,只要你对情深好就行了,我一直以来都把她当亲生女儿,现在生了这个病,你一定要救我啊。”

“放心,我肯定救您。”

蒋远周将检查单丢下后,起身准备离开。“医院有护工,到时候有需要的话,我会安排的,但是情深那边,我希望您别再找她了。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医疗费的事情,您不用操心,可以吗?”

赵芳华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点头。

蒋远周和老白往外走,到了门口,赵芳华的哭声就传到了耳朵里,走到外面,老白将门关上,赵芳华想想自己得的这个病,直接嚎啕大哭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公平啊,我这辈子可没干过什么坏事啊,好人没有好报啊!”

老白掏了掏耳朵,“蒋先生,您做得会不会太绝了?”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这么菩萨心肠?”蒋远周睨了老白一眼,“就冲她用筷子抽过我的女人,就冲情深受过的委屈,我这样对她都是轻的。”

还想出席他们的婚礼,还想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喊她一声妈?想得美!

穆家。

穆成钧下午时分就回去了,苏晨一直在卧室内,穆太太也让她多休息休息,毕竟刚出月子,能躺的话,还是多躺会。

穆太太对苏晨真算是掏心窝子的好,她在穆朝阳的灵位前上了香后,转身去了厨房,吩咐佣人晚上必须要有个滋补的汤。

苏晨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穆太太为什么肯轻易让她进穆家,而小薯片又是多么的得来不易。

对穆太太而言,苏晨怀孕,不单单是生下个孩子这么简单,而是直接治愈了穆太太的心病。这就说明了穆成钧没事,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

穆成钧走进卧室,苏晨听到声音,从床上转过身看他。

男人见她快速地坐起身,然后下了床,他不着痕迹地勾勒下嘴角。

苏晨朝门口指了指,“小薯片被月嫂抱过去了,在儿童房,你去看他吧。”

“我刚从儿童房过来。”

穆成钧走近几步上前,“方才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不睡了?”

“睡好了。”

穆成钧慢条斯理地将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天气这么热,他向来讲究,回到家就要洗澡,反正一会也不出门了。

他当着苏晨的面脱起衣服来,苏晨转过身,假装整理小薯片的床。

男人几步上前,“你秘书的那个位子还空着,我打算过两天招个小姑娘,你帮我看看。”

苏晨身子微僵,她转身看向穆成钧。“你公司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人事部的。”

“你进了穆家,穆家公司的事当然也得操心,不然…你想白吃穆家的饭?”

苏晨冷笑下,“说什么秘书啊,其实是再找个陪睡的吧?”

她的鄙夷在穆成钧眼里,真算不了什么。

“你当初也是在这个位子上,你看你,就是个成功的例子,如今爬的多好?”

“穆成钧,你说话放尊重点。”

男人伸手就要摸她的脸,苏晨将他的手拍开。

穆成钧光着上半身,上前一步就要抱她,他本来就是个随性的人,女人玩得多了,若不是想念在苏晨身上的放纵,他也不会直接就这样扑上去了。

苏晨在他身上吃过不下一次亏,她抬起腿想要用膝盖撞他,但她到底本事不到家,一记没能得逞,她不管不顾起来,抡起拳头朝着穆成钧的身下就是一拳。

174选拔狐狸精

穆成钧猛地闷哼声,弯下腰往后退去,他手掌按在某处,干脆坐在了床上。

苏晨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用了多少力气,她看着穆成钧的样子,不由攥了攥手掌。“你…你…”

男人冷汗涔涔,最要命的就是在欲望爆发的时候受到重击,况且苏晨那可真是下了大力气的。

他一语不发,双手撑在膝盖上,苏晨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她退到小床边上,“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所以呢?”男人陡然扬声,抬头看向苏晨,“你想过后果吗?”

“我不是故意的。”

“这还不叫故意?”

苏晨也有些担心,毕竟这还是在穆家,要是把穆太太的宝贝大儿子打伤了,恐怕连她都不会再帮着她了。“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去了医院怎么说?”

“说你不小心撞的。”

穆成钧坐在那,疼痛缓过来了些许,“要我说的话,我肯定是实话实说。”

“那我也实话实说。”

穆成钧胸膛起伏着,“你有什么实话好说的?”

“我说你意图不轨,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住在我家,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就算是跟你将这床压塌了,你也没资格说我意图不轨,苏晨,我希望你搞搞清楚。”

苏晨站在小床边一动不动,“你现在没事了吧?”

“我要说我有事呢?”

“不至于这么脆弱吧?我只是轻轻打了下而已,要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还不得经常受伤?”

穆成钧听到受伤二字,面色变了变,这苏晨为了给自己解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他冷嗤一声,“你是不是经常这么打男人?所以自认为很有分寸?”

苏晨被激得俏脸通红,下意识回了一句。“是,行了吧?满意了吧?”

穆成钧攫住她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你倒是说说,还有谁?”

“我不跟你胡扯,你要有事,就去医院,要是没事的话,我去看小薯片了。”

她没敢往他身前走,而是绕着小床一周来到了另一侧,穆成钧想要起身逮她,但是身子一动,胯下还是有些不适感,他就暂时放过她吧,省得到时候她撒野起来,再度将他伤了。

苏晨去儿童房陪了会小薯片,穆成钧在卧室内,苏晨不想回去。

可是除了她自己的房间之外,她也不知道能去哪。

下了楼,穆太太正在打电话,看到苏晨下来,她将话筒从耳侧挪开,“晨晨,你怎么下来了?”

面对穆太太的亲切,苏晨这两天也有些习惯了,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外面酷热消散不少,阳光落在窗户上,没有了那种像要将人烤炙一般的毒辣。

“我去院子里坐会,透透气。”

“好,去吧,不要待太久。”

苏晨答应着。“好。”

穆家的院子很大,也设了避暑的地方,一道长廊上面盘满了绿植,很有特色,苏晨进去坐了会,到了傍晚,院子里起风了,风吹在身上倒有几分凉爽之意。

她抬起脚步往外走,发现院墙旁边种了不少的花草,都是有些年头的了,鲜艳明亮的花朵顺着绿藤爬上院墙,院子上方都是铁栏杆,只不过盘满了花草,所以并不能清晰地看到外面。

苏晨看见花儿长得这么好,心情难得开朗起来,她凑过去想要闻一下。

鼻尖还未到那朵花跟前,她余光里好像看见了什么,她下意识看去,却发现是一把磨亮了的剪刀!

苏晨吓得往后退去,一下栽倒在地,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惊悚了,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啊——”

她看着那把剪刀将院墙上开得正好的花都给剪了,苏晨心砰砰地直跳,整个人瘫坐在地,她双手撑在两侧,“谁,是谁?”

那些花草都被剪了,苏晨这才看清楚外面蹲着一个妇人。

她好不容易爬起身来,想到那把差点扎到她眼睛的剪刀,她仍是心有余悸,“你,你究竟是谁?”

穆成钧这会也在楼下,刚问穆太太一声苏晨在哪,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男人想也不想地快步出去,远远就看见苏晨呆呆地站着,他也看不到院子外头的女人。

“就是你给穆成钧生了个儿子吧?”外面的妇人直直问道。

苏晨没有回答,那名妇人目露凶光。“你告诉我,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我女儿失踪后你就怀孕了是不是?你把她害死了是不是?”

苏晨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女儿。”

“你个狐狸精,我打死你!”

穆成钧快步上前,“你在这做什么?”

苏晨扭头看去,所以忽略了妇人将手伸进包里的动作,穆成钧来到她身前,苏晨忙说道,“有个人很奇怪…”

妇人将手臂伸进栏杆内,手里的鸡蛋猛地往前丢去,穆成钧余光里扫了眼,他下意识将苏晨拉到自己边上,那鸡蛋落了个空,被砸在了草地上,居然没有碎。

妇人见状,又拿了第二个出来,穆成钧这才看清楚围墙外面站了个人。他想推着苏晨让她赶紧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妇人将鸡蛋用力丢向前,穆成钧想也不想地背过身,将苏晨按在自己怀里。

那个鸡蛋砸在了穆成钧的后背上,碎了,蛋液和蛋黄混在一起,顺着他结实的后背往下淌。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苏晨缩在男人的怀里,听到穆成钧深吸一口气的声音,他轻拍下苏晨的肩膀。“站着别动。”

苏晨看到男人转身,妇人拿了鸡蛋还在用力砸进来,又一个砸到了穆成钧的胸前,他几步上前,趁着妇人还没将手抽回去,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臂,他将她的手臂按在铁栏杆上,“胆子不小啊,又来闹事。”

穆太太闻讯也走了出来,“怎么回事啊?”

苏晨指着穆成钧的背影,“刚才我在这看花,差点被她用剪刀扎了脸。”

穆成钧一听,更加用力地按着妇人的手臂,她痛得嗷嗷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穆太太定睛一看,却是凌母,她头疼地走上前,“怎么又是你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时吟失踪的事情我们真不知道。”

“不知道?”凌母冷哼声,“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又重新找了个女人进来,还生了孩子,你们倒是过上了自己的好日子!”

“我怎么跟你说不通呢?”

穆成钧使了下劲,凌母痛得不住叫唤,穆太太见状,伸手拉了下穆成钧的手臂,“算了…算了吧。”

“她三番两次过来骚扰,算了?您这次放过了她,她下次还会过来,赶紧报警。”

穆太太看眼凌母,也是作孽,“你以后别来了,这次我们就不计较,行不行?”

“你把女儿还给我!”

“妈,您跟她废什么话?她包里还有剪刀,真要把苏晨扎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穆太太沉默片刻,“好吧。”

她转身进了屋,去打电话,凌母目光凶狠地看向苏晨的方向,“穆成钧,你把我儿子的公司吞了,连根骨头都不剩啊,你还把我女儿害死了…”

穆成钧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苏晨站在原地,凌母冲她勾了抹怪异的笑出来,“你以为你生了个儿子就能高枕无忧了?你就等着被穆成钧一脚踹开吧,当心到时候尸骨无存!”

穆家的保安很快过来,将凌母给按住了。

稍晚一些,警方出了警,将凌母给带走了。

穆成钧身前身后都被鸡蛋给袭击了,穆太太用毛巾给他擦拭下,“赶紧去洗个澡。”

男人回头朝苏晨看了眼,“还杵着干什么?”

“晨晨,没事吧?是不是被吓坏了?”穆太太关切问道。

“吓死她活该,”穆成钧没好气地开口,“连个大活人藏在外面都没看见,要是真把她的脸扎花了,那也就好看了。”

苏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语不吭往里走去。

回到卧室,穆成钧重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苏晨坐向床沿。

男人擦拭下头发,“是不是要跟我说声谢谢?”

“谢谢。”

“你看看,待在穆家就是危险重重,你还是走吧。”

苏晨没有搭理他,直接扭过头去。

穆成钧看着她的态度,他也真是够欠的,方才真不该替她挡那么一下,要让她真被鸡蛋砸了,她估计就能被吓跑了。只是,那终究是下意识地反应,穆成钧跟自己说,他也就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而已。

他想让苏晨从穆家搬走,并不是因为她占了他一半的床这么简单。穆太太俨然已经将苏晨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这意味着什么,穆成钧清清楚楚。

至少,他不能在外面随意过夜,也不能有太明显的花边新闻,更加不能肆无忌惮地想玩就玩。

他习惯了没有拘束的日子,以前凌时吟在穆家的时候,穆成钧的女人也没断过。

但现在终究不一样,来了个苏晨不够,还有个小薯片。

从苏晨到家的那天起,穆太太就严厉警告过他,现在他有了‘妻子’和孩子,不能再胡闹,要不然的话家法伺候。

穆成钧跟她解释不清,干脆也就不说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苏晨知难而退,自己搬出去。

翌日。

穆成钧来到公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名秘书跟着他走了进去。

“穆先生,今天有好几个人过来面试,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穆成钧走到窗边,“什么面试?”

“就是您的秘书。”

穆成钧视线落到女人脸上,“来了几个?”

“我和人事部的人已经筛选过了一遍,余下六个,需要您亲自过目下。”

“直接把她们带进我的办公室吧。”

秘书点着头,“好。”

穆成钧坐到办公桌前,秘书带着几人进来的时候,替他泡了杯水。

“穆先生,人都在这了。”

穆成钧应了声,“你先出去吧。”

“是。”

穆成钧一眼望去,外面的秘书跟着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办事能力向来是不用质疑的,瞧瞧这选的人,一个个脸蛋精致,前凸后翘。这岗位本来就不用多少工作能力,长得好看、身材好,这才是硬道理。

穆成钧笑了笑,“都是来应聘的?”

“是。”

男人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当我的秘书,我不需要你们的工作能力,但是会需要你们能喝酒、会说好话,还有…随叫随到,能做到吗?”

“能。”几人异口同声道。

“哪怕是深夜?”穆成钧站起身,颀长的身子往那一站,有几分凛冽之姿。“我事先可跟你们说明白了,我很喜欢在大半夜给人打电话,都能接受得了吗?”

“可以。”

“没问题。”

穆成钧轻笑,“很好。”

他转身走到了窗前,现在的人,一个个心思通透,他三两句话一说,哪个不明白?当初的苏晨被他压在床上的时候,是有剧烈反抗的,所以才会说他是强暴犯,但穆成钧想得也很简单,别人都能明白的事情,她苏晨就不明白吗?

她难道不知道那个岗位的秘书,就是陪睡陪玩的?

穆成钧掏出手机,嘴角微扬,挑出的笑藏着几分坏意。

他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有人接听。“喂。”

“心姨,是我,您今天有空吗?是这样的,我妈最近总是闷在家里,挺闲的,您约她出去逛逛吧?”

穆成钧单手插在兜内,整个人倚在了干净的玻璃上,“今天你们看中的东西,我买单…您别跟我客气,那就这么说定了。”

男人打完电话后,回头看向几个女人。“待会我带你们去面试,只是不管成不成,你们去过的地方,跟谁都不能提起,要不然的话,我让你们好看。”

“好。”

穆家。

穆太太出门了,苏晨打算睡一会。

睡意朦胧间,她听到房门口有动静传来,她睁开眼帘,难道穆成钧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晨坐起身,抬头一看,果然是他。

她满脸的失落,想好好睡个觉都不行,穆成钧快步走到她跟前,“走,跟我去趟书房。”

“去书房做什么?”

“你过来。”穆成钧说着,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起身。

苏晨跟他来到书房门口,男人推开门,将她塞了进去,苏晨看到屋内站着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面上露出吃惊,“这是干什么?”

穆成钧将她拉到书桌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办公椅内。“我不是说过了吗,公司要招秘书,你给把把关。”

“你疯了是不是?”苏晨面色微变,想要起身。

男人坐向办公椅的椅把上,双手压着苏晨的肩膀,不让她起来。“我怎么就疯了呢?这方面,你应该是有经验的啊,毕竟那个职位先前是你的,你一退下来,它才需要招人。”

他这话一说出口,站在桌前几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苏晨。

对于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自然也就知道苏晨之前是做什么的了。

苏晨面色煞白,穆成钧亲昵地趴在她身上,将半身的力量全给了她,苏晨不止是肩膀上觉得重,心里更加沉重。

穆成钧朝她看了眼,“怎么了,脸色不好看?”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是不是?”

“挺有意思的。”

苏晨挣扎下,穆成钧稍稍起身,“那就开始吧。”

她一语不发,穆成钧直接问道,“我先问你们一声,都知道上了这个岗位,意味着什么吧?”

“知道。”

穆成钧满意地点下头。“公司里面有最专业的秘书,她们才是靠自己本事吃饭的人,而且清清白白,我现在给你们的职位,是最空闲的,但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吧?”

“知道。”

苏晨想要将穆成钧推开,无奈男人力气很大,非将她压在这不可。

“你们当中,有谁是隆过胸的?”穆成钧陡然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苏晨脸色涨得通红,穆成钧继续说道,“我喜欢听实话,这种事,迟早也是瞒不住的,是不是?”

苏晨真觉得这男人不要脸到极点了,迟早瞒不住,这话里面的信息量足够大了吧?

两名女子摇了摇头,“我没有。”

另外几个也说道,“我没有,之前面试的时候,就问过这个问题。”

苏晨拧眉,她当初进公司的时候,可没经历过这样的面试环节,看来,这是穆成钧特地加的,就为了在她面前羞辱她吗?

“很好。”男人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向苏晨,“轮到你了,你难道就没有问题要问的?”

苏晨挣脱不掉男人的双手,她看了眼跟前的几个女人,“你们没听到穆先生的意思吗?应聘了秘书的岗位,做的却不是秘书的活,他人面兽心,想要将狼爪伸向你们,你们都不怕吗?”

穆成钧听了这话,哈哈笑出声来,真是太有意思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苏晨这么好玩?

“前面有这么好的一个例子在这,她们怎么会怕呢?”穆成钧真是肆无忌惮,找个由头把穆太太支出去后,居然直接带了几个女人上门。

苏晨绷着脸,丝毫不给他面子。“我可不是多好的例子,你们要不怕被人强暴的话,就赶紧走吧。”

一名女子看了看穆成钧,随后问苏晨道,“你是想说你被…”

苏晨秀眉微蹙,打断女人的话。“跟我没关系,只是他说的话,够露骨了,你们要是能听得明白,我觉得你们应该现在就走。”

“你把她们赶走做什么?”穆成钧伸手摸了下苏晨的下巴,举止轻浮,她二话不说就朝他的手背拍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