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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瑾说,“沈珏,谢谢。”

“谢我什么?”沈珏吸了口烟。

孙树瑾笑了下,没正面答他的话,“有时候你担心过头,我会保护好她的,就像今天的热搜,不是也把该压住的都压住了吗?更何况,念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沈珏吐出一口烟,想起来那天早晨他开车过去想跟沈念柯一块吃早饭,结果碰到孙树瑾从小区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沈珏问他是不是留宿了,他说是。沈珏于是没多逗留,点了点头开车离开。

“你好好对她,”沈珏道,“如果哪天你伤害她、令她伤心痛苦,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有那天的。”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而是他有信心经营好两人的感情。

圣诞节这天,沈念柯的第一张专辑《以身相许》正式发行。在这之前,专辑预售量达到了500万,这对第一次发专辑的人乐坛“新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

#孙树瑾沈念柯#的热度还没退去,又出现一个新的热搜——沈念柯以身相许。

有些不明所以的网友看到这两个热搜同时出现,心里一咯噔。

孙树瑾家的大橙子呀:#孙树瑾沈念柯# #沈念柯以身相许# 我的妈呀,眼瘸看成孙树瑾以身相许沈念柯,我还寻思我哥怎么猝不及防公开恋情了?

有人评论:你觉得#孙树瑾沈念柯#这个热搜还不够明白?

很快有人反驳:因为一起录了《可爱的他》,本来就是作为节目伪cp,一起上热搜有什么奇怪的?这辈子没追过星吗?8102年了,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爱豆恋爱,沈念柯小姐姐人也不错,但是乱拉cp就不好了吧?就算恋爱还是等官宣好吗?cp粉麻烦圈地自萌,除了官宣,一切渠道的消息我都不相信。

沈念柯看着她们说的话,只觉得很有意思。没有被这些人直接甩一巴掌,她已经很知足了。窗外忽然飘起雪花,沈念柯起身去看,她拿手机拍了几张雪景照,发给了孙树瑾。

知道他在忙,沈念柯也没守在手机旁。今天过节,勤姐给她放了一天假,明天起她就要为来年的演唱会做准备,要每天练歌、练舞,孙树瑾是一直就很忙,那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她想着想着曲腿坐在小沙发上、脸枕着膝盖叹气。

手机震了一下。马上去拿手机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她捞起手机,他发来了一段视频。食指点开,沈念柯看到他拍了拍摄现场的雪地和他自己。这次录制去了北方城市,气温零下二十度,他穿着厚厚的棉服,却丝毫不显得臃肿。

他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雪,随手往空中一扬,雪慢慢落下,落在他肩头、头发上,阳光穿过高高的树木枝干洒下来,那一道道橘黄色的光影里仿佛映出了他脸上有些孩子气的笑容。

他很喜欢雪,沈念柯知道。

孙树瑾来沈家那年是十二岁,那个年龄的男孩子是最叛逆的时候,他却将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收了起来,在沈父、沈母面前只表现出乖巧懂事的一面。一个念初中,一个念小学,司机送他们上学恰好同路,那一路上孙树瑾跟她说的话超不过十句。

第一年冬天,A市下了很大的雪。沈念柯在院子里踩雪玩,她踩了个大大的心,不经意间仰头一看,他房间窗台的窗帘晃动了一下。

他在楼上看书,沈念柯颠颠儿跑上去将他拉着下楼。在楼下织围巾的沈妈妈看到不情不愿被牵出去的孙树瑾,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对沈念柯说,“哥哥要看书,念柯乖一点,不要打扰他。”

沈念柯眨眨眼,微微仰头看向他。

孙树瑾说,“没关系,我陪她玩一会吧。”

沈妈妈无奈进了屋。沈念柯拽了下他衣角,“哥哥,你喜欢雪吧?”

孙树瑾摇摇头,“不喜欢。”他弯腰抓了把雪,忽然向沈念柯身上洒去。沈念柯不及防,雪粒儿铺了满脸,她擦擦眼睛,蹲下身捧了一把雪也往他身上丢去。你来我往,两个人在院子里玩了大半个钟头,最后沈念柯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孙树瑾这才好心牵过她冰凉的小手,将她牵上了楼。

自那以后,他对着她的话才多起来。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沈念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撑着下巴又将这段视频看了一遍。过了这么多年,他那双眼睛笑起来还像之前一样干净纯粹。

手机在掌心震了两下。

沈念柯退出去,看到他发来的消息。

-圣诞快乐。

-天涯共此时。

沈念柯也回他圣诞快乐。

-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这个时间应该快到了。

什么?还有礼物?沈念柯站了起来。糟糕,因为知道这个时候他还在很远的地方录节目,她没有给他准备,想着等他回来再补的。现在怎么办?要撒谎告诉他她已经准备了礼物吗?撒谎似乎是可行的,因为他现在不可能过来看礼物。

她握着手机正要回消息,门铃忽然响了两声。

今天小陈不在,她走到门边抓了披肩披好,这才打开了门。入目的是一大片红玫瑰,花香袭来,她跟着笑了笑。手握玫瑰的人从墙边起身,迈出一步来到沈念柯眼前。

沈念柯抬头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眨了几下眼才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孙树瑾。

接过花,她往前一步扑进他怀里。

“想我吗?”孙树瑾贴着她耳朵,低沉磁性的声音钻进她耳朵眼里。

沈念柯在他怀里拼命点头,孙树瑾便笑了笑,半抱半搂地带着她进门,脚抬起、轻轻一勾,门“咔嗒”一声。

她被他抵在门口的墙上,他缓缓靠近、没着急下一步的动作。他的头发刚刚修剪过,脸庞看起来要比之前更显硬朗,沈念柯伸手抚上孙树瑾的脸,指尖从他的额发一点点地往下,滑过他疏朗的眉梢又到眼角,掌心贴着他脸颊,她眼底都是喜欢。

他偏过头亲了亲她掌心,沈念柯被热烘烘的气息烫得一缩手,很快就被他按住了,他短促地笑了几声,压着声音问她,“还没看够吗?”

沈念柯摇摇头,张嘴要说她没看他,他一低头,揽紧她的腰,属于男人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四片唇紧紧贴在一起,沈念柯脑子里“砰”地一声炸开烟花。她惊愣地忘记反应,嘴唇贴近她的一霎那,孙树瑾失了耐性,舌尖很快挑开她唇瓣,探进她的嘴里。

下意识去推拒的手被他带到了腰间,软软抵抗的舌也被他顺势缠住吸吮。他口中是炙热,是滚烫,此时一股脑地推进她的口腔,又一点点在她脸颊燃起火焰,热度烧到了耳朵,沈念柯整张脸红彤彤地,如同醉了酒的女郎。

他的强势令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下一刻,他已经追过来,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贴在她后腰的右手手腕使力、将两人的身体严实合缝地压在一起。

慢慢地,他身体有了些变化,沈念柯清晰地抵到了,双腿便有些站不稳,她接着后退,直到后背贴住了墙、再也动弹不得。他的右手乐得清闲,改为轻轻扶在她腰侧。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来,她半边身子被灼到酥麻。

他缠住她的舌不放,又拿冷齿去咬,她的舌传来战栗的刺痛感。就算是跟陈敬热恋的时候,陈敬也吻得很斯文,不会像他一般铁了心要弄疼她。

怀里的人一开始还挣扎,后来就逆来顺受地承受着他的掠夺,他的手掌在她腰上搓了搓,她身体一软,双手又抬起来推他,却只推到他坚实的胸膛,他的心脏在她掌下跳得快速而有力,他的吻如同他的心跳一般,强势也很急,几乎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而她越是反抗,他的兴致就越高。

她渐渐地体会到其中的快乐,不再推他了,抬手勾住了他脖子,手指插在他又硬又短的黑发里,轻轻闭上眼,由着自己沉浸在他带来的感受里。

结束的时候,沈念柯已经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无,孙树瑾及时托住她的腰,低下头,跟她额贴额地喘着气。

手里那束玫瑰早不知何时被丢到了地上。

过了很久,她呼吸恢复正常,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第三十一章

“请了假。”他简短地说。

“这也可以请假吗?我记得你刚过去也没几天。”沈念柯惊讶, 他原本是该后天回来的,录节目可以这样跑掉的吗?

她在看着他,孙树瑾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今天要拍夜戏, 节目组一块过圣诞, 白天没有录制安排, 我就回来了。我只有差不多三个钟头的时间陪你,下午三点半的飞机。”

沈念柯轻轻抱了抱他,“你可以不用这么奔波辛苦的。”

孙树瑾大手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笑了笑道, “能让你开心就好。我们时间不多, 你去换件衣服, 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念柯也不知道他会带她去什么地方, 进屋套了件普普通通的大衣, 普通的大衣却被她一点都不普通的脸穿出了高级感,她随意扎了个丸子头,出门前将口罩戴上了,还递给孙树瑾一个深色口罩。

孙树瑾接过来却没戴,牵着她坐电梯直接到地下一层。

沈念柯看到他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车才反应过来, 她脚步一顿, 孙树瑾拉着她的手便跟着一紧。“怎么了?”他回头问。

他的车为什么能停到她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来?“你新买了房子?”沈念柯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嗯。”孙树瑾拉她上车,凑过去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沈念柯按住他的手问,“你的手好了呀?”

“…”

过了几秒, 孙树瑾才记起来自己右手不便似的,单手一扣,“咔嗒”一声,系好了。

他发动车子才跟她解释房子的问题,“这边这套房子是今年上半年签的,最近刚让人测了甲醛,可以住了就搬过来了,在十层1003。”

沈念柯点点头,也没多想。

孙树瑾随手打开了导航。

“前方两百米右转。”

“右转。”

“前方五百米有闯红灯拍照,限速四十公里。”

听了一会,沈念柯觉得这个播报的女声有点耳熟,为何听起来有些像她的声音呢?“这个声音跟我有点像哎。”她说。

孙树瑾看她一眼,“就是你的声音。”

想到她的声音能陪伴他的行程,沈念柯歪头笑了笑,孙树瑾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瑾瑾,你的右手是不是不疼了?”看他右手活动自如、很自然嘛…

孙树瑾“嘶”了一声说,“忘了。”收回手轻轻扶在方向盘上。

他带她去了一家酒店,前台小姐跟他熟络地打招呼,看到他旁边有沈念柯也没意外,眼神没有在她身上有不该的短暂逗留。孙树瑾带她上了楼。

在电梯里,沈念柯忽然记起来问他,“我们过来吃饭的吗?”

孙树瑾手腕凑到她跟前,“这个时间当然是吃饭,傻。”

去包厢路上,沈念柯一直在琢磨这家酒店的事儿,她老早就听过这家酒店,但因为跟沈家、旧家离得远所以从没来过。她模糊记得这家的老板姓贺,酒店名字便是这姓氏拆开、又取谐音——嘉邶。

孙树瑾私生饭多,所以衣食住行一直以来都很谨慎,他能赏脸的酒店的主人肯定跟他本人有些渊源,他信任,所以才来。不过他对此没多说,沈念柯也就没多问。

一进包厢,沈念柯闻到一股很淡的熏香味。她低头解着大衣扣子,忽然听到身后落锁的声音。方一回过头,他炙热的眼神盯着她,弯腰吻了下来。方才这一路,他话不是很多,表情也一直清清冷冷的,她完全没料到他会忽然这样。

“不是来吃饭吗?”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孙树瑾含住她的唇,含混不清地道,“没亲够。”

包厢一侧是一张圆桌,另一侧被屏风隔开了,孙树瑾拥着她去了屏风后面,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外套,穿着白衬衣跟黑色西裤,他是她见过的男人中这么穿最好看的,特别是当他深情地吻着她的模样,她一看就腿软。

他忽然睁开了眼,沈念柯的视线来不及收回,直直撞上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她身上是一件薄薄的贴身高领毛衣,她虽瘦但身材很好,看在男人眼里尤为勾人。

唇上吃痛,她微微蹙了下眉头,抬腿轻轻踢了踢他,很快就被他按住。他的掌心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上,经过哪里就烧到哪里,沈念柯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带到了腰间皮带扣的位置。

“唔——”猛然惊醒,她在他怀里挣扎。

孙树瑾头脑渐渐寻到一丝清明,他咬了咬牙,慢慢撤开唇,在她身体上方喘着气。蹙紧了眉头,他缓和着呼吸说,“熏香…好像有问题。”

两人安静对视的时候,有人试探地敲了几下门。

孙树瑾靠着沙发坐了会,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深意的贺纶,孙树瑾瞬间懂了熏香是怎么回事,冷着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为你着想啊,”贺纶往里看了一眼,沈念柯已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沙发上安静坐着,“没什么事吧?”

“你说呢?”孙树瑾哼笑了一下。

贺纶没接他的话,而是又在门上敲了两下,沈念柯闻声看了过来。孙树瑾也看过去,跟他视线对上以后,沈念柯明白他眼中的含义,起身走了过来。

她正抬眼打量门口的陌生男人,孙树瑾揽着她的肩膀,介绍道,“这位是嘉邶的太子爷,贺纶。”

沈念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就是记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她伸手跟贺纶握了握,贺纶故意抓着她手一时没松,孙树瑾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微微眯了下眼睛。

贺纶见好就收,赶快松了手。

“上次我们一起打过游戏,不知道沈小姐有没有印象?”

沈念柯恍然大悟,她点点头,“谢谢你们带我。”

三人都入了座。

当着人家面,贺纶也不好意思像上回一样喊她小沈,一直沈小姐沈小姐地叫。聊了几句了,孙树瑾忽然说,“你下午不是有事忙吗?”话是对着贺纶说的。

“你赶我走啊?”贺纶一向情商颇高,这会也不知道为何,话说得特别直白。

“对。”孙树瑾却接得特别理直气壮。

贺纶厚着脸皮笑了声说,“你别着急啊,一会还有人过来。”

嗯?沈念柯抬起头。

孙树瑾瞬间就猜到一会过来的会是谁,他点了点腕表,“我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时间,你们打算搞什么幺蛾子?”

他话说得挺不客气,沈念柯赶快拉了拉他的手。

孙树瑾脸色马上好了许多,语气也变了,“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吧。”

贺纶话音刚落,侍者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个西装笔挺,沈念柯认识,是邵骆之。另一位穿了条紧身九分裤,上身一件带毛领的厚外套,她稍微一想也就明白这人是谁了。

陆尘打进门就一直往沈念柯身上瞄,孙树瑾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温度很冷。

“邵骆之你认识,”孙树瑾转过头看向身边就要站起来问好的女人,顺手将她按了回去,又敷衍地对陆尘那边扬了扬下巴,“陆尘。”

“小沈你好啊。”陆尘一脸高兴地坐到沈念柯对面。

“你好,陆尘。”

“点菜吧。”孙树瑾看了侍者一眼,接过她迅速递过来的菜单,转手给了沈念柯。这顿饭不像原本料想的那般单纯了,她有点忐忑,把菜单递到贺纶眼前。

贺纶轻轻一推,“都是自己人,女士优先。”

沈念柯便没推辞,翻了翻菜单,点了两个菜。他们四人又一人挑了一个,孙树瑾最后又加了两道招牌菜。

孙树瑾看着贺纶,“让人把熏香撤掉吧,不太舒服。”

贺纶低笑一声,沈念柯的耳根唰地一红,刚刚差点就…

邵骆之跟陆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冬天屋内空气闷,他赶飞机回来身体憋闷不适,都没多想。

本来可以是甜蜜的二人午餐,莫名其妙被这三人搅和,孙树瑾心里压着不爽。他脸色懒得掩饰,迟钝如陆尘都看出来了。

“老三,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们一块吃饭啊?”

孙树瑾吃着菜,头都没抬,“分时候的。”

邵骆之一直没说几句话,这时笑了一声,看向安静吃菜的沈念柯,“明天要去练舞?”

沈念柯抬起头,特别恭敬地回答,“是的,邵总。”

真是可爱。陆尘越看沈念柯就越羡慕孙树瑾,腿上忽然被人踹了几脚。想也知道是谁,陆尘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总算低下头去、不再盯着人看了。

“那你多吃点。”孙树瑾给她夹了几块红烧肉,叮嘱她别太累。

沈念柯点着头夸好吃。

贺纶有些得意,“没见过做这种大众菜都特别出色的五星级酒店吧?”

沈念柯摇摇头,还真没有,这种菜反而是小饭馆做的才有味道。她又去尝别的菜,脸上写着赞叹跟满足。看她吃得这么开心,孙树瑾心里那点不满也随之渐渐消散了。

孙树瑾的手机在口袋里忽然震了几下,他拿出来瞧了眼,抬眸看了看沈念柯对面低着头的陆尘,顺手把震动提示关了。

陆尘在他们四个人的群里发了消息。

-你们看老三那个眼神,恨不得把人家搂怀里吃饭。

-咱们三个是不是有点多余?

-是的。贺纶发的。

-是的。邵骆之跟风复制。

孙树瑾发了个原始微笑表情:是谁的主意?

另外三人都明白他在问什么,但没人敢吱声。过了会,贺纶出来打圆场:我们吃完赶快溜吧,给人留点私人时间。小沈这会可千万别去洗手间,我觉得他会直接动手。

贺纶刚说完,沈念柯擦了擦手说,“我去下洗手间。”

卧槽。三人心里同时发出一声,贺纶这是张开了光的嘴吧?

没有人答话,沈念柯看了眼孙树瑾,后者这才温声说,“去吧。”

沈念柯一走,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陆尘推了推贺纶的胳膊,“拿出点老大的样子。”也为我们扛扛事对吧。

贺纶咳了一下,“我们三个也是关心你跟小沈的进展,你说你好不容易谈个恋爱,我们自然要多多关注,今天正好过节,你没回来之前我们三个心里还很遗憾,听说你赶回来了就想跟你聚聚,顺便也见见小沈。你想一想,她见了我们以后,看到你能大方把她介绍给亲近的朋友,对你不是会更信任吗?”

孙树瑾若有所思,他也听说女人需要安全感,如果这样能让她更信任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念柯回来以后,发现包厢里就只剩下孙树瑾一人。

“他们呢?”

“走了。”

她走过去要坐下,孙树瑾拉了拉她的手,问她吃饱没有。沈念柯刚一点头,人被他拽了下,坐到了他腿上。记起刚进来时他的反应,沈念柯有些不安地动了动。他搂着她的腰,黑眸攫住她。

“干嘛?”沈念柯手搭在他肩上。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语气慵懒又带了点认真,“古代有那么多君王耽于美色,我之前一直觉得,是他们意志力太弱,到自己体会了才想明白有些事想控制太难。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过似乎怎么都可以,也习惯了一个人,睡觉是一个人,吃饭是一个人。食髓知味,现在我只想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可我又知道这不可能。”

他见她听得认真,在她眼角抚了抚,“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长一些吗?”

沈念柯摇摇头,趴到他胸口,“你说得我也懂,但你有没有听过纪伯伦的《先知》,他说‘彼此斟满了杯,却不要在同一杯中啜饮。彼此递赠着面包,却不要在同一块上取食。快乐地在一处舞唱,却仍让彼此静独’,爱人之间需要一定的距离跟私人空间,互相牵挂也许才能让感情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