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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给沈念柯这个备注啊…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晚上孙树瑾跟沈念柯打完睡前晚安电话,洗完澡出来的池轶擦着头发坐到了孙树瑾的床边。卧室里的摄像头已经都被盖住,池轶就想跟他聊聊一些私人话题,比如他这几天都是跟谁讲电话呢,一打电话自带柔光,美颜相机都拍不出那个效果。

孙树瑾看了他一眼,简单直白地说了三个字,“女朋友。”

哦呦,可了不得,虽然池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求锤得锤,还是本人实锤,他还是惊了一下,毕竟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孙树瑾还是单身。

池轶心里有数,他没问得太直白,“圈里的人吗?”

孙树瑾点头。

圈里跟他走得近的女明星就没几个,一根手指头就数得出来,池轶大概猜到是谁了,他拍了拍孙树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一旦需要公开的时候,好好保护人家,人多嘴杂,难免有几个没素质的说话伤人。”

“谢谢。”他语气很真诚。他知道,所以这些日子他也在掂量。他跟沈念柯才刚刚开始,过早公开对谁都不好。

沈念柯这边挂掉电话以后,就在卧室压腿。电话一响,她收回腿去拿手机。

竟然是沈妈妈打来。

“妈?”

“念柯,”沈妈妈开门见山地问,“你跟树瑾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沈念柯脸一红,刚想问她听谁说的,那边传来沈珏的声音,“不是我说的,不用问了。”

“…”

沈妈妈:“我也是看网上说,自己猜的,就想问问你。”

沈珏那边方才已经变相承认了,沈念柯也不好给出别的答案。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沈妈妈很开心,“你爸爸明天回来,晚上回家一块吃个饭,他听了肯定很高兴。”

“好。”沈念柯乖巧应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让她把电话给了沈珏。

“怎么了?”

“哥,你最近缺什么礼物啊?”

“什么都不缺,你也别动这个心思。”她事业刚刚起步,能有几个钱。

沈念柯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我是想给孙树瑾买,你们都是男人,喜欢的东西应该差不多。当然了,也会给你准备一份的。”

沈珏以一种克制了却没什么用的不平衡的语气说,“所以我是捎带的,行,我懂你意思。”

平时都是沈珏哄她,沈念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沈珏大概是见她沉默想过来了,就正经报了几个她可以买的礼物,末了又道,“你以前给陈敬都买的什么?怎么还需要问我?”

“这不是怕孙树瑾也问一样的问题吗,”沈念柯半真半假地说,“到时他一听,我给陈敬买了什么就给他买什么,他不高兴怎么办?”

“张口闭口都是孙树瑾,瞧你那点出息。”沈珏真是听不下去了,没聊一会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沈念柯一大早就跑出去买了礼物,一个钱夹跟一个电动剃须刀,都是实用派,也给沈珏买了类似款式的一套。孙树瑾今天回来,她本来打算跟他一块吃晚饭的,这下只能从沈家回去以后再把礼物给他。

今天商琳不知为何,整个人和颜悦色了不少,沈念柯又有了昨天的经历,倒没觉得今天加大强度是多大的累和痛苦。

练舞结束以后,沈珏开车路过,直接把她接回了家。

沈桂成见到女儿,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沈念柯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沈桂成就迎了上来,她看了他几眼、由衷说了一句,“爸爸,你在外面又是爬山又是滑雪的,怎么到头来还胖了呢?”

“人到中年,不得不胖,”沈桂成仔细打量她一番,“你瘦了,不止三四斤。”

沈念柯笑了笑,“六斤。”

“正好回家吃顿饭补补。”

“可不能补,爸爸,下个月我要开演唱会了,吃得太胖到时候跳不动。”

沈桂成人在外面,但一直关注着家里一对儿女,沈念柯这段日子经历的事,都有人跟他汇报过了,但他还是想听女儿亲口说。

他问一句,沈念柯就答一句,最后他问,“树瑾呢,怎么没喊他一块过来吃饭?”

“爸爸,您知道了呀。”沈念柯不好意思起来,“他这会应该还在飞机上,赶不回来吃这顿饭。”

“你看你还害羞了,有件事我不知道你妈妈跟你说过没有…”

“娃娃亲吗?”沈念柯恰好知道他要说什么,及时打断了他,“妈妈跟我说了,那时候他不是不愿意吗?后来就算了。”

“是啊,那个臭小子小时候没眼光。”沈桂成哼了一声。

沈念柯忙替孙树瑾说话,“那不是还小嘛,长大了懂事了,自然就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沈珏路过,掐起她胳膊肘往外拽了拽,沈念柯正好奇他在做什么,沈珏对沈桂成说,“爸,您猜猜我这是比的什么?”

“这还用猜,”沈桂成喝口茶,“胳膊肘往外拐。”

父子俩一唱一和,沈念柯不想跟他们待一块,去厨房帮忙洗菜去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半,孙树瑾七点钟就到了A市,她回去路上给他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

“你回家到十楼来吧。”他道。

咦,是要给她看看他的新家吗?

第三十四章

走入小区大门的时候, 余光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刚刚离开,她视线追过去,发现是邵骆之他们三人, 他们没看到她, 已经分别坐进了自己的车子, 她于是没过去打招呼。

来到1003门口, 沈念柯抬手正要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后站着单手插兜、身着浅色线衣深色休闲裤的男人。

“过来了。”孙树瑾牵她进门。

沈念柯进门闻到一阵烟酒气,不用多猜就明白过来, 刚刚在楼下遇到的三人应该是过来祝贺他乔迁之喜。孙树瑾侧头看到她略略蹙起来的眉头, 走到窗边把两扇窗都打开了。

“贺纶他们今天过来了, 一块吃了顿饭, 你来之前他们刚走。”他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沈念柯一边打量客厅的布置, 一边说,“嗯,我在楼底下看到他们了。”

孙树瑾拇指摩挲着她手背,漫不经心问,“沈叔叔回来了?”

沈念柯就将回家吃饭的事说了, 还跟他讲她爸爸妈妈已经知道他们谈恋爱的事了。孙树瑾往她身边凑了凑, 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那他们怎么说?”

“也没说什么呀,他们一直也挺喜欢你的。”沈念柯仰头看着他,中间就隔了一天没见, 她的视线却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半寸。

被她直勾勾地盯着看,孙树瑾耳尖一红,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问道,“我的礼物呢?”

沈念柯一惊,礼物?!她买了就放在了练舞室,好像没有带到沈家去。

“…忘在练舞室了,明天拿给你。”她小声解释。

孙树瑾忽然一低头,重重地吻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撤开身子后说,“先拿这个抵了。”

他之前每次亲她都是疾风骤雨,她会被他亲到腿软,这次竟然就这么碰一下,她有些意犹未尽,或许是被屋子里的酒气熏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圈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是怕自己口中的酒味令她不喜才草草地亲她一下,欣喜于她的主动,孙树瑾眸色渐深,扣紧她的腰,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终结,沈念柯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被他抱坐到了他腿上。立刻要从他身上离开,着急之下动作太大,腿根传来一阵锥心的酸疼感。她不过一晚上没练舞,没想到立刻“遭报应”。

见她脸色有异,孙树瑾马上问,“怎么了?”

“腿酸。”沈念柯如实道。

他不准她再乱动,就着这个姿势,掌心随意地搭在她膝上,问,“具体哪里?练舞练的?”

沈念柯点了下头,“大腿酸,小腿也酸。”

他的手便慢慢下移,掌心贴着她的小腿肚,“这里?”

沈念柯点头,“嗯。”

属于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按捏起来,慢慢地,酸痛感有所缓解。右侧的冷风从窗口吹来,但是沈念柯一点都感觉不到冷,相反,被他掌心贴着的皮肤越来越热,都快烧起来了。

“那个…我好了。”沈念柯推了推他,红着脸想下去。

孙树瑾手一松,离开了她的腿,正在她以为他会把她放回沙发上的时候,他开始给她揉另一条腿。

小腿捏完了是不是还要揉大腿?沈念柯想到这,在他腿上不安分地动了动,正好擦到他敏感的某处。他本来心无杂念,这时手上动作一停,声音已经哑了,“别乱动。”(阿九独家)

沈念柯以为压得他不舒服,于是屁股又挪回了原处。

孙树瑾:“…”

“啊!”他手上一时没控制住力道,把沈念柯捏得轻叫一声。

他回过神,右手往她腿弯垫了一下,轻轻松松把她抱了起来,搁到一旁沙发上。

沈念柯一抬头就看到他一脸隐忍地看着自己,正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截断,“我去洗个澡。”

看他脚步匆匆地进了浴室,沈念柯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刚刚是擦到了什么地方,脸上腾地红了起来。好热啊,怎么开了窗还这么热,她拿手在耳边扇风。浴室里响起水声,沈念柯忽然坐不住了,她起身去打开了冰箱,里面只有几罐啤酒,大概是他们今晚喝完剩的,没有她要找的矿泉水。

抬脚进了厨房,流理台边有两个玻璃杯,一个空的,一个里面装着水。她不确定那是什么水,于是拿了空杯想接杯水喝,找了半天没看到饮水机,于是只能去水龙头下接水。

喂到唇边结果竟然是温水,她这才想起来这个小区到了冬天,水龙头都会流出温水。她口干舌燥,没办法再去想这是谁喝过的水,抄起杯子灌了一大口。

好辣!竟然不是水…是白酒!

她只好去喝那杯温水,酒入肚,又加上一整杯温水,她五脏六腑烧成一片。

孙树瑾洗完澡出来,第一眼没在沙发上看到人。

“念柯?”头发还在滴水,他也顾不上了,大步走到客厅里,一转头,发现沈念柯安静地垂着头、在厨房门边坐着。

“怎么坐这里了?地上凉,快起来。”他去拉她的手,也没留意她一直没给他回应,直到他蹲下身才发觉不对,她闭着眼,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红。

他第一反应是沈念柯可能发烧了,伸手在她额头试了试,温度正常。又凑上去闻了闻,她身上有股酒气。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沈念柯皱了下眉头,脸往他身上贴了贴,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抱她去卧室路上,孙树瑾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那杯酒被她喝得都快见底了。那不是他的酒杯,他也不记得是贺纶他们三个谁的,想到这里,他伸手在她屁股上揍了一下。

胸前传来不满的咕哝声,孙树瑾低头盯着她写满醉意的脸,越想越生气。

“这么大人了,还乱喝东西?”他在她鼻尖上恨恨地咬了一口。

沈念柯吃痛,他发梢滴下水,落在她眼皮上,她抬手有些不耐烦地擦了擦脸,又在他胸前锤了一下。

孙树瑾把她丢到床上,半跪在床尾脱下她的短袜,这短袜露脚踝,伸手在她脚踝上摸了摸,他刚洗完冷水澡,她脚踝竟然比他的手掌还凉。他想把人喊醒骂一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醉态中又夹着疲惫,到底不忍心,他移到床头给她脱衣服。

她常服的风格都差不多,偏爱薄款贴身毛衣,各种颜色都有。身上这件比之前穿的复杂,前面有五粒扣子。他没什么困难地解开第一粒扣子,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视线就忍不住多逗留了会。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等到第五颗也解开,孙树瑾猛地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这五颗扣子虽然可以解开,但其实是装饰品,因为扣子下面还有很长一段布料、一直到下摆。

真是被气昏头了,做了无用功。

他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视线往上,看到那处美妙风景。火从脚底蹭地烧到头顶,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他浑身发热,刚才的冷水澡白洗了。

想到一会要做的更艰难,他干脆抬手将卧室的灯关了。眼睛适应了一会才勉强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他摸过去,抓住了她的毛衣下摆。

才刚刚掀开一点,沈念柯身上一凉,下意识地拿手去盖,恰好按住了他的手。掌下触感太好,他一时忘了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念柯抬起手,要把贴身的背心往下拉,结果没拉动。

她疑惑地睁开了眼。

孙树瑾忽然一阵紧张。

沈念柯以为是在做梦,就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睡觉没盖好被子才会做这样的梦,她闭上眼、收回手,摸索着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孙树瑾擦了擦汗,也不奢求能把她衣服给脱了。

他没再开灯,脱了衣服躺到床的另一边。

床陷下去一块,沈念柯身体不受控制地滑了过来,撞到了他怀里。

这下暖和了,沈念柯抬手抱住他,往他身边偎了偎。她张着嘴喘气,热气扫过他胸前,他顿时一个激灵,身体跟过电似的。他知道不该趁她醉酒占她便宜,但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伸手抱着她往上提了提,她的嘴不再对着他胸膛,而是对着他的脖子。孙树瑾按在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紧,紧到她忍不住哼咛一声。

就是这一声,他努力建设起来的理智一瞬间崩塌,他翻身将人压住。

身上一沉,沈念柯有些难受地推了推他,被他抓住了手,拉到嘴边亲吻。半睡半醒间,沈念柯知道他是谁,在梦里喊了声瑾瑾,不过现实里她嘴巴只是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俯低头亲她的脸,然后是耳朵,吻慢慢往下,他的手也没闲着,从她腰间往上,罩住了、用力揉了揉。

沈念柯被他揉得有丝舒服,但仅存的一点清醒的意识告诉她,再往下的事不行。沈妈妈在她跟陈敬谈恋爱的时候就苦口婆心叮嘱过,两个人做什么都可以,但是那件事在结婚前想都别想。

沈念柯很听话,一直没让陈敬得逞。

她知道陈敬喜欢什么,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抱着他软软地喊他,他开心了就会放过她。孙树瑾也是男人,应该也一样吧?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抬手抱住了他。

孙树瑾动作一顿,以为她醒了,于是抬头去看她的脸。

她依旧闭着眼。

就在他移开视线准备继续的时候,她轻声喊了两个字。

“老公。”

这一声喊得他血液沸腾,他恨不得弄死她。

可慢慢又觉得不对,她醉成这副模样,知道身上的人是谁吗?她从来没这样喊过他,下意识能喊出来的称呼,证明她曾喊了很多次。

还能是喊谁呢?只能是她的前男友陈敬。

她是不是把他当成了陈敬?

他掐着她的下巴,沉声问,“念柯,我是谁?”

沈念柯摇摇头,醉意令她再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

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他兴致全失,从她身上翻身下来。紧紧盯着已经熟睡的女人,他忍住了把她踢下床的冲动,背对着她闭上了眼。

却怎么都睡不着,他以为沈念柯已经把陈敬忘了才接受他,没想到她睡梦里想的还是陈敬。自嘲一笑,腰上一双手缠了上来。

他伸手拨开她的手。

她又缠上来,他继续挪开,来回几次,他听到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听起来委屈极了。

他还委屈呢,她自己先委屈上了?

他转过身,一手将她两只手的手腕轻松扣在一起,身体往后挪了挪,气着气着就睡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沈念柯醒的时候, 觉得脑袋又痛又沉,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努力在脑海中翻寻,她慢慢记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她好像不小心喝了酒,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眼盯着身下的深蓝色床单, 她愣了片刻, 猛地回神,转过头去。

孙树瑾已经醒了,没像上回那样从身后紧紧抱着她。他倚着床头坐着,垂着头漫不经心翻着手机, 被子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露出带logo的内裤边。沈念柯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字母,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醒了?”

沈念柯点点头, 慢慢坐了起来, “早,瑾瑾。”

孙树瑾没看她,也没回应她的问好,直接掀被下床,沈念柯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体上, 他又是只穿了一条内裤, 光脚踩在地板上,双腿笔直而有力。她的脸一下子爆红,硬生生别过头。

孙树瑾后背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从衣柜翻出衣服拿在手里, 走出卧室前丢下一句,“不好意思什么,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揉揉额头,沈念柯闭上眼睛回想,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他刚刚连视线都没分给她,讲话的语气没有温情只有阴沉,好像她是他的仇人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衣衫完好的自己,叹口气,打算回自己家去,他好像不愿意看到她,她又何必在这里给他添堵,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往客厅走的时候她还在琢磨,是不是自己酒品太差吓到他了。

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客厅里空荡荡地,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卧、书房的门都敞开着,他不在里面,浴室半掩着门,但里面只有马桶上水的声音,她过去看了看,里头果真没有人。

他一大早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了?

沈念柯有点委屈,她摘下门口的外套穿上,去拧门把手,门却打不开。她又试了几次,依旧是徒劳无功——他把门拿钥匙锁了,她没钥匙开不了门。

他到底怎么了?沈念柯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播了四五次,他一直不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大早就给她脸色看,也不说为什么,沈念柯在门口蹲了下来。

两分钟后,她听到电梯上行的声音,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慢慢接近了,门上传来钥匙的响动。孙树瑾开了门,一眼看到蹲在门后、眼神写满谴责的女人。他忍笑走过去,直接把人扛起,丢到了沙发上。

“我做错什么了?”她仰头看着他,摸不着头脑,一大早就被他冷淡对待,她快受不了了。

“没什么。”孙树瑾表情淡淡的,提着一个袋子,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脚腕被握住、抬起,沈念柯忍不住往后一缩,被他用力按住了。

“别动。”他给她脱了鞋袜,从袋子里拿出一双羊毛袜,动作一点不怜香惜玉地给她套上。

沈念柯盯着脚上奇丑无比的袜子,忍不住说,“太丑了。”

孙树瑾动作一顿,把另一只也给她套上,语气不容拒绝,“就穿这个。”

沈念柯小声抗议,“哪有明星穿这种袜子,跟老太太一样,你干脆买一双到膝盖的好啦。”

孙树瑾没理她,去了厨房做饭。沈念柯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出声说,“我回家洗漱,这边没有我的东西。”

孙树瑾没说话,但她知道他听到了,顿了顿,她穿上鞋。

等她洗漱完上来,1003的门半开着,她一片阴霾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孙树瑾已经做好早饭等着她了,她快步走到餐桌旁,看了他一眼,拖着椅子紧挨着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