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杏:“喂!”

朱盏按着录音键:“乒乓社团那边,我们等到八点四十,如果他们不来,就算了我们自己...啊嗯!”

朱盏突然惊叫了一声,手一松,语音消息瞬间发了出去。

沈昂在她的下身忙得不亦乐乎,笑说:“我还治不了你。”

微信群里炸开了锅。

“卧槽!刚刚我听到了什么!”

“社长你到底在干嘛!”

“刚刚那一声,好销魂哦嘿嘿嘿。”

“嘿嘿嘿,散了吧散了吧,别打扰社长的好事了。”

“嘿嘿嘿嘿...”

朱盏放下手机,挪了挪身子,红着脸羞耻地说道:“你做的好事。”

沈昂从裙子里钻出来,躺到她身边:“谁让你都没反应。”

“我不是在说正事吗。”

“我们的事就是正事。”他说这就扑过来要和她亲嘴,朱盏连忙掰住他的下颌,不让他亲到。

“好恶心啊,去漱口!”

沈昂非要亲她:“我吃的是你啊!”

“那也好恶心。”朱盏笑着将脸埋进枕头里:“快去漱口!”

沈昂还是听话地下床去卫生间仔仔细细刷了牙,重新回来将她压倒在身下,迫不及待扯开了她的小花裤。

今天晚上沈昂格外温柔,动作很轻,一点点地研磨着,跟她耳鬓温存,就连亲吻都是细水长流。

“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嗯,比赛的事情有点麻烦。”朱盏一边跟他做,一边断断续续哼哼唧唧讲了这件事。

不过当沈昂听到陆礼安那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朱盏发现他不懂了,推了推他:“怎么了?”

“没怎么。”沈昂加快了速度,匆匆收了场,趴在她身上发泄一般低吼了两声,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朱盏意犹未尽地推了推他,沈昂不理她。

朱盏独自去了浴室,冲洗之后,回来,沈昂已经关了灯睡觉了。

她重新爬回床上,双腿交叠坐在他身后,有些不高兴地问:“是不是以后在你面前,我连陆礼安三个字都不能说了。”

沈昂将枕头盖住脑袋,瓮声瓮气道:“我什么都没说。”

朱盏拿脚踢他:“敢说没生气?”

沈昂任由她脚丫子在自己背上胡乱蹬踢,不理她。

“所以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就只听到陆礼安。”朱盏不管他怎么样,反正她是真的有点生气。

他还是不理她。

朱盏索性穿上拖鞋,摸着黑给自己换了衣服,出客厅拿起自己的小书包就要离开。

这时候沈昂穿着小裤衩终于追了出来,拉住她手腕:“这么晚,宿舍早宵禁了,你能去哪。”

“不要你管。”朱盏挣开他:“我住宾馆,反正不要呆在你家。”

“那我送你去宾馆。”沈昂说着从沙发上拿起裤子穿上,走到门边给自己换了鞋。

“愣什么,走啊!”

朱盏看着他,下唇往外翻了翻,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沈昂倚在门边,深呼吸,说道:“不开心,你最先想到的人是陆礼安。”

“所以你终于发现我不开心了?”

“你刚刚不是很开心吗?”

朱盏被他气得肺都要炸了,气急之下,她转身抓起桌上的一个和风插花瓶子,这是下学期刚开学俩人逛街的时候买的。

“你扔!”

“扔就扔!”朱盏将花瓶砸到沈昂脚边,哗啦一声响,碎片四溢。

沈昂手颤抖着从包里摸出钥匙,把门反锁之后,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朱盏走到门边按下把手,那家伙还真把房门锁了不让她走!

她在房间里兜了几圈,又跑过去敲沈昂的房门:“不是让我走吗!锁门干什么!”

沈昂根本不理她。

“你出来,出来跟我打一架!”朱盏气疯了,在房间里发泄着,把椅子也掀翻在地:“沈昂你出来!单挑啊!”

沈昂没有出来,朱盏一个人闹了会儿脾气,累了,便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她偷偷抹了把眼泪,啜泣了一下。

这时候,很轻很轻的一声“吱呀”,朱盏回头,某人偷偷躲在门缝边看她,被她发现,又连忙关上门。

朱盏莫名的委屈就上来了,眼泪根本止不住。

终于,沈昂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小被单,搭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裙的她身上。

朱盏背过身去,抓起被单擦了把眼泪。

沈昂坐在她身边,盒子里抽出几张纸,规规整整叠好,一言不发地给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喃了声:“爱哭鬼。”

朱盏一把抱住他的腰,哽咽着说:“我要打死你。”

沈昂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拦腰扛了起来,朝着卧室走了过去,直接扔床上:“来打架。”

第56章 合并了

第二天清晨, 沈昂送朱盏去了学校,又匆匆赶往俱乐部。

两个人似乎还有些怨怼, 大清早的一言不发。不过昨晚上天雷勾地火, 朱盏现在还有些腰疼。

校门口,摊贩叫卖着早点, 一派人间烟火气。

“我走了, 祝你成功。”沈昂闷闷地说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朱盏“哼”了声, 说谁稀罕你祝福。

沈昂没善罢甘休,揽着她的脖子, 恶狠狠地亲了她一下。

朱盏在食堂吃过早饭以后, 便径直去了逸夫楼, 而风杏他们也早就等在那里了。

“社长,昨天晚上...”风杏意味深长地笑着。

“别瞎想。”

顾斯南看着风杏,道了声:“你一黄毛丫头, 脑子里哪来那么多健康思想。”

“人家说什么了吗?”风杏嘟嘴狡辩:“是你们太不纯洁。”

朱盏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二十了, 她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乒乓社团的身影。

“还没来吗?”

风杏摇头:“估计是不会来了,昨天李阔说得那么坚决。”

朱盏道:“还是等等吧。”

几个人拍球的拍球, 刷微博的刷微博,朱盏则默默地筹措着待会儿见到校长要说的话。

约莫又过了二十分钟,人还没有到。

顾斯南说:“那家伙要来了就见鬼了。”

“算了,我们走吧。”朱盏并没有特别失落, 因为这是意料中事。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转身的时候,身后不知谁吹了声口哨。

朱盏回头,只见李阔,黄钺还有乔靖文他们,迈着拖沓的步子缓缓走来。

他们几个修长挺拔的背影之后,朝阳冉冉蒸腾着,云开雾散。

“来了!”朱盏冲他们扬了扬手。

李阔目光别向一边,没好气地说:“先说好,就是来撑个场面,我们不代表社团。”

风杏笑了声:“很够义气嘛!”

“哼,跟你们没关系,只是想给自己的社员们多争取参赛的名额而已。”

“反正我们有相同的利益,这就算同一阵营了。”朱盏伸出手:“不管成功与否,总要试试。”

风杏和顾斯南默契地跟她拍了手:“一二三,红梅乒乓俱乐部,必胜!”

李阔黄钺相互对视一眼,觉得有点丢脸,但也终于也还伸手过来,很不情愿跟他们拍了拍。

校长办公室门口,众人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把朱盏和李阔两个当老大的推了出来。

朱盏轻轻敲了敲虚掩的办公室门,门里传来一声低醇的男声:“请进。”

她看看李阔,李阔对她挑眉:“你美你先进。”

朱盏别别嘴,深呼吸,鼓足勇气,率先进了办公室,李阔他们随后也跟了进来。

校长坐在办公桌前,还是开学的时候在国旗下一口气没停演讲了整三小时的熟悉模样。

而朱盏注意到,办公室里除了校长,边上沙发还坐着另一个男人,年纪与校长相当,约莫四五十岁,可是看上去英俊挺拔,气质不凡。

他望着她和善地微笑,眼里眉间竟然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你们是...”

不等校长开口问,朱盏和李阔便自曝了家门和来意。

校长听完他们的话以后,略微沉吟片刻,朱盏立刻将手里的策划书递给校长:“如果学校只能派出一个社团参赛,乒乓社团和乒乓俱乐部,可以暂时合并。”

李阔也点了点头:“只是希望学校能给我们更多参赛名额,同学们都商量过了,可以自费参赛。”

校长看向沙发上坐的那个男人,笑说:“陆教授,你觉得这几个同学提出来的方案,还满意吗?”

被唤作陆教授的男人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他们倒是很为学校考虑,不过参加比赛也是为学校争取荣誉,自费没必要。”

校长点了点头:“传出去倒让友校笑话了,也罢,你们想参加比赛就去吧,不限制名额,但是社团要合并,一个学校只能有一个代表队伍,多出一个来就不成样子了。”

朱盏和李阔微微一惊,相互对视一眼,有些惊讶,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都不一定能说动校长,却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走出逸夫楼,大伙还是不能相信,风杏说:“南哥你掐掐我,我怀疑我在做梦。”

顾斯南果然伸手狠掐了一把风杏的脸颊,掐得她嗷嗷大叫。

“这事有蹊跷啊!”李阔摸着下巴说:“好像我们不去说,校长也会同意似的。”

朱盏也表示很疑惑:“刚刚那个陆教授,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陆教授?”风杏连忙凑上来,要跟朱盏八卦:“理学院最受欢迎的教授!这么多年来,不知俘获多少同学的芳心,他可不仅仅是老师,还是中科院院士,研究火箭的,超级超级牛逼的人物。”

朱盏对这个教授做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她皱着眉头道:“我只是觉得他跟谁好像。”

一时想不起来了。

“现在不是在讨论社团的事吗?”乔靖文把歪掉的话题掰回来:“如果社团合并了,谁当社长,社干们又怎么安排?”

这些...还都是事儿啊!

朱盏看了看李阔,他也正盯着她。

两位社长大人似乎,都没有想要退位让贤的意思。

风杏连忙道:“李阔学长快大三了,马上就要退了吧,社长还是应该由朱盏出任。”

“什么!她不过大一的豆芽菜,怎么能当我们乒乓社团的社长!”黄钺和乔靖文十万个不同意:“而且我们李社长还有一个学期才会退呢!还早着!”

“大一怎么了,朱盏现在就是我们俱乐部的社长,我们拥护她!”

“那干脆就不要合并社团,该干嘛干嘛去。”

“谁稀罕和你们合并!”

眼看着两个社团的成员又要争执起来,朱盏连忙道:“我的确今年大一,有很多经验不足的地方。”

她看了李阔一眼:“李阔学长继续当社长,我没意见。”

论起管理社团的经验,李阔比她丰富多了,她很多时候都是蒙头乱撞,摸着石头过河,能领导社团也全靠大伙喜欢她支持她,她其实并不会管理社团。

“我相信李阔学长会不偏不倚,公平对待每一位队员,不管是乒乓社团还是俱乐部。”

李阔挑挑眉,闷声说:“这一点我是可以保证。”

风杏还是有些不甘心:“既然合并了,我们社团应该就是全校最大的社团,你一个人管不来吧,至少要安排一个副社长的职务。”

副社长给朱盏,李阔本人没什么意见,于是当天晚上,两个社团召集了社员们在一起开大会,基本上确定了社团合并的诸多事宜,社干职务以公平竞选的方式重新分配。

对于这件事,邹忠明从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唯一说过的一句话就是,你们还年轻,有什么想法就去做,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句话给了朱盏莫大的鼓励,她原本还担心邹老师不同意合并社团的事情,毕竟邹老师才是他们的指导老师。

至于说社团的名字,由于乒乓社团的同学们极力反对用红梅这样一个又丑又俗的名字,他们说宁愿剖腹自裁。

于是只好重新改名,改名的事情交给社长大人,朱盏就懒得操这份闲心了。

李阔憋了三天,决定采纳风杏的决议,社团正式更名为:银河乒乓社团。

当然风杏的原提议是:拯救银河超级无敌乒乓社团。

直接给缩减成了银河乒乓社团。

而当天晚上,陆礼安接到了老爸打过来的电话:“啊你个臭小子交女朋友了都不给老爸说,你妈妈知道吗?居然也瞒着我哈你们太过分,还有没有当我是你们的亲爱的老爸?”

陆礼安就知道,老爸这儿肯定有一关要过,他走到更衣室,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您想什么呢,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一个小妹妹。”

“呦!还玩起哥哥妹妹这一套了,可以的...”

陆礼安不等陆川说下去,立马堵住他的嘴:“不是,人家有男朋友了。”

“陆礼安你还是不是我儿子,看上的女孩居然跟别人好,我真是...”

陆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恨铁不成钢,好气,绝对不是亲生的,窝囊啊!

陆礼安想,兴许就是父子连心吧,陆川只是看了朱盏一眼,就断定了自家儿子一定喜欢她。

“爸,你当初是怎么把妈妈追到手的?”陆礼安柔声问。

“主要是你爸太有魅力。”

“好了我知道你很帅。”陆礼安觉得问他于事无补,决定挂电话,然而陆川却突然说道:“如果那女孩也喜欢你,不用追,她一定是你的。”

如果她不喜欢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如此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陆川又不确定地问:“所以,你现在就是个备胎?”

陆礼安:......

陆礼安:“她很单纯,没有这些复杂想法,你别乱猜。”

陆川失望地说:“连备胎都不是...唉,我这么帅的爹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废的儿子啊!你妹妹据说都换了五个男朋友了,你长长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