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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看着他,对他的话语产生了疑惑。

他总是能第一时间看懂她的目光,笑着柔声叙述:“这些年来,我母亲大致每年都要把我送来这里一段时间,被那些人研究,所以我才会这么说,心中期待明年仍能见到你的事,我想我明年…应是还会来的。”

知知沉默着,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发出说话。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了,也许,自己除了婴儿的啼哭声,真的从未完整的发出过什么语句。

不是因为不能说,而是,不愿。

模糊记忆中,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因为说过一句什么,被人活生生扇了十几巴掌,打的嘴角都出血了。

很多天不能开口,不能吃饭,甚至连呼吸都痛。

打她的人是谁,她记忆并不深刻,拼命,也想不起来。

只是,那份带着恨意的深刻惧意,永远残留在稚嫩的心底,让她有了对语言的心理障碍。

“我的家在中国Z市,你如果出去了,无家可归,就去那里找我吧”,他淡语出声,靠着知知的肩膀,“我的名字是…”

知知连忙转脸,捂住了他的嘴,摇头。

他看了她一会儿,拿下她的手问:“你不想知道?”

她点头。

他眸光中有了一分受伤,轻笑,“好吧,没关系,现在这样,挺好,我会永远记得,今年的冬天有你陪着。”

知知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落满片片雪花,抿了抿薄唇。

是啊,这样就挺好。

他能这样随随便便就进入这所研究室,那身份一定不普通,也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宋小知虽然只在人世十一年,但经历过的苦难却不少,在这期间,唯一支持她的信念,便是活下去,她不想有太多的羁绊,更不想些增加多余的东西,一点都不想。

他搂着她的肩头呵呵的笑,“小朋友,过完冬天就过年了,你就十二了,我快走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送给你。”

生日礼物…

她看他,目光迷茫。

她从没有收到过这种东西。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那一天。

他看到她目光中的疑惑与哀怜,便伸出纤长的指,捧住了她小小的脸蛋,低语道:“这个礼物,也许不是最好的,却是我非常想给你的。”

知知大大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就看到他的容颜渐渐放大,放大,最后,贴了上去…

少年与少女,无措的吻上了。

雪花仍然在飘,海水发出一声声浅淡的回响,昏黄的傍晚雾气蒙蒙,凉凉的打在两人的面颊上——

他睁着眼,她也睁着眼。

两人不知所措,脸色一个红若朝霞,一个灿若苹果。

她最先回神,连忙伸手,一个猛力推开他。

他始料不及,来不及抓住树枝,身子一个歪侧,跌了下去。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他,抓住他的手,被他带了下去。

噗通一声巨响。

他摔在了地上,她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不小心压在了他的脸上——

他脸色发烧,猛力假咳。

她慌忙起身,转身不知所措,脑海中全都是两个字,初吻,初吻,初吻…

“我们…刚刚…”

他开口出声说话,声音带着少年时期变声时期特有的沙沙哑哑,惹的她心口狂跳,手足无措。

“我们刚刚是不是接…接…”

她白眼一翻,身体顿时像是僵尸,直直躺了下去。

装死。

脑海一晃发明的绝技。

他吓呆了,抓住她的肩头晃喊:“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不会故意的,我只是…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昏倒,对不起对不起…”

知知躺在雪地里,却不觉寒冷。

手心脚心都在发烧,攥出了点点汗迹。

她曾经到出租屋书店打工,没有钱上课,为了认书识字学习,闲暇时刻就看了很多很多言情小本…

这种感觉,应该是书里所说的初恋吧。

可她的初恋在十一岁,会不会好早好早啊?

他看着她边脸红边躺着不动的情景,抱着她坐了起来,边拍打着她肩头的雪花,边着急掐她的人中,“小朋友,你快醒啊,没事吧,没事吧啊?”

她觉得他叫自己小朋友其实没那么讨厌了。

她决定就这么装睡,直到他离开。

等到明天相见时,再告诉他其实自己是装昏,取笑他现在窘迫的模样,哈哈哈!

少女捉弄的可爱心思浮在心头,便装满了甜蜜。

但翌日,却再也没等来少年。

雪还是飘的那样厉害,仍旧是冷冷的空气,夜色仍是雾气蒙蒙的,她遥望树林前方,等了好几个小时,才察觉——

他原来真的走了。

待在研究所的第三年,她一整年都没有见过少年。

十二岁落寞又孤单,她并没有像小说里女猪脚每天去树林下等候,而是更加寂静,淡漠的选择遗忘。

直到有一次苍穹开始飘起绵密的雪花时,她围着这颗树绕了一圈又一圈。

当她离开这片雪地时,回头,才明白。

这个冬天,这片树林里,印下的,只剩下自己的脚印了。

落寞,又孤独。

十三岁那一年,研究所里来了一位大人物,听说,这位大人物,可以带人离开这个荒远的岛屿,但是,他只要少女。

午饭过后,所有十八岁以下的少女们,全都被带到了那位大人物的面前,任由他亲自挑选。

“沈先生,能收到南宫家的委托我们很高兴,这里就是研究所所有十八岁以下的女孩了,而关于南宫少爷的病原体疫苗,已经研究成功了,只要植入这些女孩的身体里,三年后形成抗体,就可以施用了。”

身穿白色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这么说着,语气恭敬。

那位沈先生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前面一排高高矮矮的女孩子,眸光审视,语气冷漠道:“我们家少爷体质刚强,一般女孩的体质可能会受不了,况且既然是打着养女的称号,性子也不能太过懦弱,丢了南宫家的脸面。”

所有女孩闻言,挺直背脊,立正了身子。

知知站在角落里,并不起眼。

研究人员把目光投向了知知,迟疑道:“编号DG33,她是不错,实验时从不哭也不闹,刚好是十三岁,是疫苗培育的最佳年龄,只不过…是个哑巴…”

待过道格1369研究所的人,耳垂后都有着编号印记,永不能消除,类似犯人。

DG33,是她在这里的代名词。

沈先生沉默着,皱起了眉头。

知知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病原体疫苗,却明白——

这是机会,离开的好机会。

否则,也许自己会永远终老在这研究所里,不得自由。

她抬起脸,一张小脸上是坚定果敢的傲气,慢慢的,吐出一句话,“你哪只眼,看到我是哑巴了?”

研究人员诧异。

这个小女孩很特别,他记得清晰,但确实是没听她说过任何一句话的。

沈先生挑眉。

很识大体,懂局势的小女孩。

这里,唯一敢一直直视他的小女孩。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天生的桀骜,不可言喻的霸气。

“就要她”,沈先生很满意道,“小丫头,签下协议,带你走,给你一个最骄傲的姓氏——南宫!”

知知淡漠点头,签下了收养协议,将自己的终身权益签给了叫做南宫的家族。

沈先生带她走前,她到树林里待了很久。

坐在树枝上,仰望星空,伸手去探了探,她嘴角泛起了涟漪般的微笑。

她终于要离开了…

她把那个少年的记忆,永远留在了这座岛屿里。

光阴如梭,岁月入箭。

如今,突忆有此少年,才发现,她已连他的容颜,都记不清了…

198人生闹剧

背后一阵刺痛传来,宋小知嘤咛一声,睁开了眸,映入眼睑的是泛黄的夕阳,与有着简陋摆设的屋子,屋中摆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她此刻,就躺在这一张木床上,而木桌旁,趴着一个身穿身形修长的男人背影。

她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做了处理,破旧的防弹衣被换去,内衣也被脱除,缠上了一层绷带,外面只罩了一件宽大的男式衬衫。

几乎下意识的,她对着那背影便唤,“南宫绝,南宫玉和白倾城他们有没有…”

那背影转过来,露出因疲惫刚睡醒的容颜时,知知停住话语。

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南宫绝。

而且,这张脸,发丝微垂,遮住了一半瞳眸,在他俊美无韬的脸面上形成了一层淡色剪影,露出的半扇美面,鼻挺唇薄,色美似玉,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眉目如画,风韵多情,神清骨秀,器宇轩昂…很多很多形容词,在这一刹那间一起涌入她的脑海里。

这是一张,与方才梦境中的回忆,至少有三分重合的脸。

知知看着他,不能回神,很久,才慢慢道:“南宫墨…是你救了我…”

南宫墨起身,拨开垂落下的粟色发丝,迈开脚步,坐到了床边,“我脑海中闪过你有危险的画面,赶到南宫别墅,恰巧听到佣人接了你有危险的紧急电话,就急忙赶过来了。南宫玉和白倾城也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正在回南宫别墅的飞机上。”

他望向她上身被缠裹的各处伤口的纱布,笑道:“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知知仿佛觉得,他的每一句话说完,都会加上一句,小朋友。

可他没有。

她突然抬起手,锊起他的鬓角,探头看向他的右耳后————

南宫墨顿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诧道:“知知,你怎么了,不说话,举止又这么怪?”

知知抿住唇,不说话。

他也沉默着。

傍晚凉风从透过窗吹入,扬起了她及肩的黑发,也扬起了他的衣衫红角。

她身上庞大的衬衫被鼓吹起来,露出了白皙的美腿,发丝也遮住了脸面,覆住了她带着伤感的目光。

南宫墨望着她,突然开口问:“知知,你是饿了,还是伤口痛?”

这种…选择题的问法。

一种久而复得的感觉开始在胸口晃荡。

“南宫墨,你平时不住南宫别墅,住哪里?”

南宫墨放下她的手,盯着她的脸道:“住在我母亲留下的园子里,蔷薇园。”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瞬间刺进了知知的脑髓,太阳穴开始疯狂突跳起来——

她不是没看过照片,也不是没预料过南宫墨会是这样的回答。

可是,这么从他口中说出来,仍然是有着心脏提到嗓子眼里久悬不下的感觉,她静静深呼吸,表面一概的波澜不惊,淡笑道:“蔷薇园,伯母起的园名,很好听。”

南宫墨眸中聚了深沉,却也淡淡的笑,“改日,带你到园里去参观,种了满园的蔷薇,几乎全是我母亲一颗颗种下的,到现在都长的很好。”

那满园的蔷薇非常美,知知甚至记得哪里的开的最盛,哪里的开的最美,哪里的香味最浓郁。

蔷薇园,她居住过三年的蔷薇园。

自己被南宫家收养过唯一残留的证据。

那个让自己一生难忘,凌辱一夜的蔷薇园。

知知捧住胸口,抬起头望着他低语,“我的伤,是你帮我治的?”

“你想让我说是,还是说不是?”他笑问。

知知听到这样的选择题从他口中说出,总是忍不住怔住望着他一动不动,思绪飘回到那久远的时代。

“你觉得呢?”知知咧开很甜美的笑,“要看你是选择半身不遂,还是我的爱心感谢。”

这个做杀手的小女子是很不好惹的。

南宫墨深知这一点,叹道:“在这附近的最近的诊所做的简单处理,是位女护士帮你治疗的。”

知知这才松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宽大衬衫,挑起眉,“这个呢?”

“我的。”

他答着,拉起被子盖住她的身体,“伤口见风容易感染。”

毕竟不是冬天,裹着一层厚重的棉被,难免燥热,知知有些抗拒,“我怕热,出汗。”

“知知,你遮一遮比较好”,南宫墨眷美的眸点上了浊色,“我也是男人。”

啊…

二少爷,你虽然长的美了点,小受了点,但我真没把你当做过女人。

宋小姐在心中检讨,默默拉住被子钻了进去。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在内心里,对这位美色兼备,品行良优的南宫二少爷,是没什么戒备心的。

被子应是刚晒过不久的,带着阳光的味道,掺杂着南宫墨干净舒服的清淡体香,午后品橘般惬意的味道把知知包裹而起,她躺在被子里,喃喃自语:“这个牌子的沐浴乳原来受众群这么广的。”

又便宜又好闻,儿童沐浴乳,她和小石头一直不变,用了很多年的味道。

小石头常说,这是妈咪的味道。

这一直被石头和自己称为是宋家的味道,却没想过,南宫墨与他们竟然是出奇的相同。

如果,十几年前的人是他。

也如果,八年前的人也是他。

那么命运真的是可笑又可爱的东西。

它安排了一场无比浪漫的机遇,却又给了她非常凌虐的过程,最后,又是如此温情四射的再遇。

这真的是一场,起承转合都俱全的人生闹剧。

199选择题

有风扬起南宫墨的鬓角,知知顺势瞧去,奇怪的是,他耳后非常白皙干净,却没有任何关于DG编号的印记。

宋小姐心中难免又多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