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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掠夺,也不是侵占,是一种包裹在温软白云中,沉静如微风却能让人缓缓沦陷的微妙触感。

他松开她,知知拿下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捂住因急促呼吸而发红的脸,目光有些局促的不去望他。

南宫墨起身走到她身边,望着她的侧脸,轻道:“我知道,这是鼓励的吻而已,小朋友,别尴尬好不好?”

知知点点头,不说话。

他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回别墅去了。

“少爷”,安言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到桌上,望着屹立在窗前一言不发的南宫绝,出声提醒,“吩咐的东西已经整理好,已经来到的干部们也全都安排妥当,主力军火部下按少爷的吩咐,全集中在武器基地了。”

南宫绝仍是立,不回头,也不语。

安艺侧首,走上前去,“少爷?”

他转脸,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安艺向前看,只有空无一人的白色凉亭而已。

少爷方才,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知知和南宫墨分别,一回房间,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就愣了。

她站在门前,不知该踏入房门,还是转脚离开。

南宫绝起身,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进房门,关上门,将她抵在了门板上,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唇。

知知痛呼出声,被他突如袭来的侵犯惹的恼怒交加,抬起手一巴掌便回了过去——

啪的清脆响声在空气中清亮明显,猩红的指印,留在了南宫绝的脸上。

南宫绝动作停住,扣住她的下巴,暗声低问:“他可以,我不可以?”

知知直视着他,冷回:“是。”

他眸中有暗光闪过,声音不似平时冷漠,“你说过,会等我。”

“已经是往事”,她别过脸,声音压的很低,“我已经忘了,大少爷不用再提了。”

伤害这东西,只会越等越累加,她等不起。

南宫绝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眸中淬着许多复杂眸光,知知看不懂的眸光,她去掰他的手,语气不善,“照辈分,我是你的弟媳,你这样抱着我,合理么?”

他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放在了床上,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紧紧抱着,将脸面埋到了她的脖颈处,细软的呼吸全都吐在了她的肌肤上。

知知明白两人力量的悬殊,问道:“南宫绝,你到底是想怎样?”

“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他哑然出声低问,知知抿住薄唇,怒道,“与你无关!”

他眸色一黯,固执的抱着知知,不再言语。

知知心中哀叹一声,就那样靠在他怀里,也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277陆卫的提醒

知知不知道南宫绝抱了自己多久,在终于感觉到身旁呼吸开始平淡时,她转过脸,看到南宫绝躺在她身边,睡着了。

南宫绝没有倦睡的习惯,如果这个时刻他都能睡着,那就说明他昨晚一定是彻夜未眠。

宋小姐真恨自己对他的作息这么了解。

这一会儿她竟然不想动,只是为了怕吵醒他。

知知有点讨厌自己会兴起这样的念头,却又无可奈何。

她无声低叹,靠在他怀里,闻到这好久没闻到的味道,闭上了眼。

彼此互相,其实她也分不清,到底谁比谁,更眷恋。

这样过了多久,她没有去看时间,只觉过了很久才睁开眼,她看到南宫绝睁着一双如潭幽眸在望她,那眸光中,明明是曾经没有变过的情动深炙,那样的目光,曾经足以让她脸红心跳,胸口紧缩,不能言语。

可现在…

知知胸口生生被钝器拉了一道,疼的厉害。

她一片平静的,“大少爷,你睡够了,该放开我了。”

南宫绝缓缓坐起,双臂撑在她的两边,垂下头,不容置喙的吻了吻她的额,起身,离开了。

知知仍然躺在大床上,沉沉吸一口气,拿被子蒙住了脸,蜷成一团不动了。

南宫绝,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搞不懂,越来越不懂…

知知在房间躺了一会儿,出门去找安艺,看到坐在别墅角落里的韩泽和季宇,韩泽神情略显疲惫,季宇却一脸紧张神色,两人低低在说着什么,知知抬手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也像没有听到似的,没有抬头,神情皆为凝重。

知知耸了耸肩,并无在意的上了楼,找到安艺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安艺坐在电脑前,正在确认大会各处监控系统,见知知来,没有回头道:“随便坐,想喝什么自己拿就是。”

知知摸了摸锁骨下方起的怪异红疹,问道:“很忙?”

“还好,有什么事只管说。”

安艺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望向监控系统的脸面突然拧起了眉头,“难道是线路坏了?好几名干部的房间附近监控都失灵。”

她起身匆匆道:“我下去查看,小知你等等我,四十分钟以内一定回来。”

知知点点头,笑道:“我不急,你好好忙就是。”

安艺一阵风一般跑了下去,知知端起茶杯,沏了杯奶茶,看到电脑前有南宫墨的房间的监控画面,不自觉走了过去,切换成主屏画面,屏幕里就传来了声音。

这是有声监控,这么大的监控系统设置,除非重点监控对象,是不会设置这么精细的。

知知明白南宫墨一定明白自己在受监控,不会做什么举动,便抬手打开要切关掉了。

却不想,正好看到韩泽推门入南宫墨房间,他和南宫墨简单说了两句话,说是岛里风光很好他想和季宇一起去逛逛不一起用餐了,南宫墨简单答知道了。

说完,韩泽就走了出去。

短短这十秒,让知知愣了。

韩泽走进时,右手打了特工暗语,旁人看来也许只是讲话时习惯性的手势,知知却太习惯这样的暗示,下意识去分解破识,翻译过来便是,一切准备妥当,明日可行动。

南宫墨没说话,笑着点了头后,韩泽就出去了。

知知见此,心下紧张,南宫墨要有所行动,是要做什么?

他曾经答应过自己来本部不会胡来的…知知思考数秒,纤长的指落在键盘上,快速改写程序,抹去了那十秒的画面做了时间衔接后,将电脑还原,拧开门冲了下去,跑到了南宫墨门前。

她扣敲南宫墨房门,发现无人应,拧开门,走了进去,屋中空无一人。

知知胸口如同擂鼓轰鸣,担心一波波袭来,她去找韩泽与季宇,也找不见了踪影。

知知朝别墅门外找,出门,由于走得快,撞到了人。

那人虽被她猛撞,却纹丝不动,腔调带笑,“宋小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慌慌张张做什么!”

知知抬头,看到陆卫带着探究目光望自己,立正身子,淡声笑语,“做没做亏心事轮不到陆老爷替我担心,至少,半夜我是不怕鬼敲门的。”

陆卫上前移动,眉眼低敛,向知知低语,“宋小姐是在寻二少爷么?”

知知身形一震,目色渐冷。

陆卫扬眉笑开,故作和蔼,“别紧张宋小姐,我只是从岛南海滩回来时,正见了二少爷去了岛南海滩而已。”

知知蹙眉没答语,陆卫冷然一笑,理了衣衫,离开了。

陆卫没那么好心,又或者,他对自己透漏这样的消息,根本是有什么目的。

但知知找遍了整个别墅群,都没有见到南宫墨以及韩泽季宇的身影,仔细询问了巡逻的人,也大都说没看到。

知知急了,找这么久都没有南宫墨的消息,心中各种不详预感都开始浮起。

南宫墨来南宫本部的目的她清楚,他对母亲被杀的事极为看重,再加上方才在监控器中看到那样的场景,她怎能不担忧!

迫不得已之下,知知只好走回房带了武器,把长鞭和短枪收在腰间,换上了一身利落衣裳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下定决心的按照陆卫话语中的指示,朝岛南海滩处跑去——

韩泽与季宇的古怪,视频里的暗语,以及南宫墨的消失…必须要找到南宫墨。

她怕的,不是南宫墨遇到危险,而是,他做出让自己危险的事。

278你,信不信我

岛屿南沙滩处,知知到达此处时已是黄昏,穿过密布的棕榈树,她看到有男人站立在海边,海风扬的他发丝飞扬,独然而立的背影在这样深蓝的背景下,稍显孤傲落寞。

知知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南宫墨,将他扯了过来,正向自己。

南宫墨转面,眸中仍是温和,唇边带着淡笑,静静盯着她,也不说话。

知知抓住他,急声道:“南宫墨,停下!什么都不要做知道么!即使你真的查到了杀死你母亲的凶手,也不要冲动去做任何傻事,这里是南宫本部,他们若发现了,不会对你留情的,你的那些计划…”

“计划?”

低低两字出口,让有些喘气的知知戛然止住了声音。

她跑的快,喊声切,只是看到背影扯过他,看到这样的脸面就这样喊出了声,但现在清晰的去望,却能看到南宫墨眸中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冷然陌生。

南宫墨的眸光,不会这么冷,这么厉,甚至,还充斥着几分警斥。

知知怔了片刻,站直了身子,她望着这直视自己的男人,慢慢朝后退,沙滩上,退出了一连串深深的脚印…

她望着眼前眸光越来越冰冷的男人,薄唇艰难蠕动起来,“你不是…南宫墨…”

同样的身形,相似的背影,相同的容颜,可这眼神,不会属于南宫墨,更是像极了另一个男人。

她向后退,腰后,被抵上了冰冷坚硬的东西,是枪。

知知顿住了,回头看,整个沙滩,被上下几十黑衣人站满,领头的,正是陆卫,蒙遥与陆千凝,而拿枪抵着自己、立在自己身后的,是安言与安艺。

海风正盛,带着咸涩的强风吹得知知手脚冰冷,她钉立在原处不动,望着眼前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男人,沉声冷问:“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昂藏身躯开始步步向前移动,他抬起手,揭开了覆在脸面上的特制面具,扔在了海滩上,冰冷而毫无表情的容颜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宋小姐,你还没回答我”,南宫绝面色肃寒,声音不含任何感情,“什么计划?”

知知艰涩咽了口水,转身想动,却发觉在刚才那几秒,她的左右手已被安艺与安言分别制住,一分也动弹不得,她咬牙怒道:“放开我!”

“宋小姐”,安言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南宫家两名干部惨死于室,老爷子突然消失…两位干部惨死不过半小时,二少爷与他的两位朋友,也消失在了岛上…你该如何解释?”

知知心中略寒,摇头,“我说不知道,你们会信么?”

安艺握着她臂膀的手一紧,“小知,既然你不知道二少爷的计划,为什么要改写我的监控程序,处理掉二少爷与韩泽的暗示画面?”

知知心中一惊,那一套改写程序她运用的炉火纯青,极难会被破解,也由于自己了解安艺的监控手法,所以清楚了干净,也做了时间衔接,照理说,是不应该会被发现的,她转脸望安艺,见到安艺也是痛心的皱眉,说道:“小知,你的手法确实高超,可那段视频根本不是监控视频,是昨天的录像!在我仔细核对录像时,你进到我房间,趁我不在时修改了视频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你说完全不知计划,别说大少爷不信,我也难以相信!”

“宋小姐”,安言低道,“少爷今日下午进了你房间去查探电脑记录,查到只有你入侵过南宫本部资料库,浏览盗取过两名干部信息,那两名干部,正是被杀的两名干部…”

安言话落,知知安静了。

一切串联而起,她俨然成了与南宫墨串通杀人的最佳帮手。

她望向立在正前方的南宫绝,静静道:“原来你今天到我的房间时,就已经怀疑我了。”

再望左侧对自己阴测微笑的陆老爷,她就已明白为何会有这恰到好处的指路和乔装成南宫墨的南宫绝,以及立在沙滩上守株待兔,请君入瓮的黑衣部队了。

知知低首,心有些酸疼。

真的是一场很完美的戏,他为了她宋小姐所演的一场好戏。

这场戏,可以让她身陷囹圄,连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南宫绝”,知知对着前方一直紧盯着自己不言语的男人,静静解释,“当初是我求你让南宫墨进本部没错,但如果我现在只告诉你,我并不知道什么计划,南宫墨即使有计划,也不会是杀人,他不会做这么笨的事,让势力单薄的自己,与整个南宫家作对。”

“你信他?”南宫绝与她对视,眸中波光闪动,知知分不清是冷是暖,却感觉他犹在挣扎。

“我信。”知知默认。

陆卫却突然咳嗽一声,迈步上前,低声一叹,声音故作可怜,“经由宋小姐提醒我倒是突然忆起一件事,当初因我陆家不小心隐瞒了宋小姐遭难的消息,让宋小姐你遭了大难,听说宋小姐是被朋友出手相救,这位朋友,你可还记得是谁?”

知知身形僵住,冷光射向陆卫,皱起了眉。

“宋小姐,有没有听过MZ组织?”陆卫呵呵一笑,“听说您曾在意大利与MZ首领情意绵绵的饮茶看电影,一定知道这首领是谁吧?”

“爷爷,可和宋小姐一起的是南宫墨啊,我亲眼看到的。”陆千凝故作惊讶,出语搭腔。

陆千凝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因为有了陆老爷的参谋,所以这个几乎被她遗忘的线索,陆家人一直藏着掖着,直至等到一个最佳时机,抛出真相。

如同在她被凌迟之时,撒上一把盐,推波助澜。

所有的证据,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知知已不想解释,只是向南宫绝低回:“当时救我的人,是MZ组织首领,南宫墨。”

这一言,带给了所有人不少震惊,特别是蒙遥。

她听到知知的话,竟是不能自已的恨语:“南宫墨,他竟然还敢再次聚结兵力,一定要铲除!”

知知冷回,“老夫人,南宫家对二少爷如此待遇已足够过分,现在难道他连自保都不允许么?”

蒙遥将深黑色墨镜投向知知,怒道,“你怎知他为自保,他居心叵测进入南宫本部,现在行凶之后抛你而去,这也叫自保?”

知知语气淡然,笃定,“老夫人,这正是我要说的南宫墨不会是凶手的理由,就因他明知是我的帮助而进了南宫本部,所以断然不会杀了人后将我独自抛在这里潜逃。虽然我不知凶手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南宫墨不会杀人,因为,他是你们这些人永远无法了解的善良!”

知知一席话落声,只见蒙遥脸色骤然生恨。

她走到知知面前,冷冷一笑,面向知知低胁语:“那是因为,宋小姐你还不够了解南宫墨,等你真正认识到他的可怕时,宋小姐,我相信你不会再对这个人提到善良二字。”

知知皱眉,蒙遥已转身冷命,“阿绝,你听到了吧,她早与南宫墨有密谋关系,进入本部也是图谋不轨。明日一早就是本部大会,干部惨死,当家消失,这女人脱不了干系,必须马上处置!”

话语落下,已有黑衣人将知知围了起来,将枪筒指向了知知,黑色枪筒正对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耳,红外线在她身上密密集集,将她包围的无所遁形。

知知放弃了解释,看到安艺与安言渐渐后退,退到了人群之中,持起了枪,面向了自己。

只有南宫绝,一动不动的立在正中,与她对峙。

他低道:“谁都不准动她。”

众人惊愕,蒙遥低喊:“阿绝!”

知知仰起头望他,对到他的目光时,只觉遇到了肃冷寒霜,冰彻至骨。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轻,可在她的耳中,却那么清晰,响亮,“我亲自来。”

知知与他对视,将手搁在腰间,摸到了那把冰冷的短枪。

她唇角再也咧不出任何一丝微笑,只剩下那简短的一句,“从没想过,我们要打一场。”

他没有回答,垂眸低问,“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得隐瞒。

知知想起那日他强令自己和系着围裙为自己做饭的模样,突然就有种流泪的冲动,如果,当时没有选择原谅,就那样决绝的走开,该有多好。

何曾,还用面对现在这般决绝的他,让自己陷入困境。

知知抬头凝视,喉间干涩,“南宫绝,我只问你五个字,你,信不信我?

“我很想信你。”

南宫绝的回答,也是那么安静,静到仿佛这世间没有呼啸的风声,也没有奔滔的海浪,只有他一个人的低沉醇厚的声响,“可我不能。”

可我不能。

四个字,足以让知知抱有的残存希望,跌落谷底。

海风那么大,吹得她发丝张扬翻飞,吹的她浑身如置冰窟,血液几乎冻结般,无法呼吸…

无关爱与情,到头来,他对她,连一个信字,都不愿给。

还想张口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耳边传来的,只有风声,水声,还有,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一刻,所有的东西都沉寂的毫无生气,知知嘴角绽开了素净如莲的安然淡笑,面向南宫绝,笑的很甜很美,就如同与他初见般,霁颜温柔,“我隐瞒你的理由,大少爷难道现在还不清楚么?”

南宫绝拳手紧握着,缓缓道:“你心里的人,不是我。”

她仍然在笑。

像是自言,又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嗯,没错,是南宫墨,不是你,从来不是你。”

这一刻,海风吹得狂妄。

乱发掩住她的脸庞,迷离了她的眸,她看到南宫绝迈着大步,面色阴沉,如同地底修罗走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