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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反抗,却有时在夜晚沉睡时,会转身抱着他的背,像个孩子一样说梦话。

夜然,别离开我…

她这样说时,他的心口竟会抽搐似的紧缩到一团,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夜然,那是他的名字,却明白,叫的不是他。

他因为怕她逃走,所以对她穷尽手段的禁锢俘虏,因为怕她自杀,所以时刻戒备不让她身边存在任何药物与冷硬武器,因为怕她曾经说过自己的脸很美,所以他为她戴上锁链,不希望再给她任何机会朝自己脸上划上另一刀…

从她父母墓地前把她捡回来后,她醒来那夜,憎恨的看着她,怒吼要杀了他。

搏斗,械斗,她用最恶毒的语言对他攻击,用尽一切手段只为想杀他!

将她锁起来后的每一天,只要她从昏睡中睁开眸,开口第一句便是问那句每醒必言的句子,“夜然,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曾从她口中得知过,如果是那个他,听到这句话,会忏悔,会痛楚,会抱着她说对不起,会求她原谅,会说那并非他本意。

而他,却只会朝她冷言讽笑:“你有本事,就来杀我。”

将她绑来的第七天,那日清晨他醒的早,看到自己身上不喜欢的睡衣,换下了那个人的品味,坐在床边看着蜷成一团睡觉的女人。

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凝视,她簌然睁开眼,盯着他,一脸警戒瞪着他,“夜然!你想做什么!”

他明白,这是她在确认身边的人是谁。

望着她那样森冷的眼神,他突然那一刻就产生了一丝的退缩。

默语在心中问自己,她这么恨杀了她父母的自己,那么,与那个他,会如何?

然后他尽量放下冷腔,轻语唤她,“宝贝。”

第一次叫她宝贝…他看到她身子在颤,眸中的恨倏然减却,身子发抖的勾头,两手微颤。

第一次伸出双臂…没有受到反抗,就把她抱在怀里,低喃,宝贝。

她也会反抗,却是与对待自己时截然不同的。

她抬手捶打他的胸膛,撕咬他的肩头,抱着他的腰低吼,“夜然,为什么你会这样!为什么另一个你是狠毒而没有人性!我不想再这样,你摆脱他!摆脱他好不好!”

他望着抱着她腰的手,趴在她的肩头上,望着自己错综复杂的手心纹路,第一次发怔。

摆脱自己。

原来另一个他,和她,是相爱的。

是可以这样与她拥抱,是想摆脱自己的。

嫉妒,嫉妒的发狂。

因为,她憎恨自己的存在。

所以,开始了变本加厉的虐待,囚禁,殴打,索求…即使她对他不屑,对他讥讽,对他躲避,对他唾骂,甚至多次向杀了他,他却仍对她甘之如饴,不舍放手。

安艺,不是他的宝贝,是一辈子注定要囚在他身边的女人!

我是你的女人么?她这样问了。

夜然开口还未回答,就又见她唇角散开一抹冷笑,“不好意思忘了,答案你已经给我了,那么我的答案也是一样,你对我来说,同样是泄欲工具。”

脸色乍变,风雨欲来。

夜然忍不住掐住她的脖颈,“我有时,真想亲手扼死你!”

“求之不得”,她淡语,“反正你我之间的结局,不是你死在我手上,就是我死在你手上。”

374沾酒必醉

安艺话语一落,夜然便加重了手劲,“我的奴隶,你的话真多。”

脖颈冰冷修长的指懵然缩紧,安艺陡的呼吸困难,双眸放大,额头青筋毕露,呼吸开始急促困难。

这个变态,是想生生掐死她的。

安艺心中生恨,将百倍憎恶的目光送给他,语气艰难,“放心…我会…还…回来…的…”

夜然冷笑,“我期待着呢,奴隶。”

除了这样,她会正视他吗,不会,从不会。

他不会扼死她,他明白。脑子里的医学知识并不是一堆废品,怎样的力道将她逼至极限,怎样的语气让她不得不用愤懑之极的目光怒瞪自己,他已驾轻就熟。

就在安艺两眼发黑,以为自己即将失去呼吸时,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夜少爷,研究所那里出了点情况。”

夜然应了一声稍等,那人便立在门前等。

松开她,将她丢到床上,夜然走到左边衣柜旁拿了衣物换上,冷瞧着跪坐在床头猛咳的安艺一眼,残忍而欣赏的哼笑了一声,“知道为什么我不杀你么?安艺,我实在是太喜欢你这苟延残喘的模样。”

安艺握拳,将嘴角咬出了血丝,不说话。

恨,无济于事。

这个男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加深着她想杀他的决心。

这次,绝不会心慈手软,即使…他变成那个她所爱的男人…她也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夜然打开房门,向手下低语询问:“什么事?”

“狄德洛先生送来的那位小姐”,说话人语气很无耐,“见血就昏,无法清醒做任何测试,已经尝试了将近一个小时都徒劳无功,夜少爷,狄德洛先生已经在催促了,这样下去…”

“带我去看看。”

夜然下令欲走,又听得手下道:“那位小姐很胆小,在看到我们的人时总是不停的昏倒,我想…”

那人的眸光投向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安艺,“是不是这位安小姐去的话,会好一些?”

夜然眉头一皱,眸中起疑,“把你编号和研究室工作证给我看。”

那人脸色顿时慌张,急忙道:“夜少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从前主修心理学,觉得女性对女性的心理排斥会减弱,况且安小姐也是很有名的医学家…这是我的工作证。”

拿出工作证虔诚递上去,夜然仍是皱着眉,接过工作证,到桌边拿出屏幕式扫描器,先是扫描了工作证,继而又扫描了那手下的脸,示意他将手摁上去…三秒钟后,屏幕中显示证件面貌特征以及指纹全部match,各种吻合后,夜然才还了他工作证,吩咐道:“到楼下先候着。”

那人点头称是,转身下楼去了。

夜然转身向安艺,“跟我走。”

安艺哼道:“这是你拜托人的语气?”

“奴隶为主人做一切事都是理所应当”,夜然冷冽而笑,“或者我可以强迫你去,用很多新方法,安艺,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的很。”

安艺脸色不善起身,拖着沉重的锁链到他身边,别着脸不语。

这是屈服的表现。

夜然满意而笑,“乖一点岂不是更好,总让我逼你,自找苦吃。”

安艺哼了一声,抿着唇不说话。

外表憎恨厌恶,内心却是极为欣喜的。

能出这栋别墅,能去见白倾城,这对现在无计可施的她,是绝好的机会。

夜然望着她,突然凑过来低问:“奴隶,我和他,谁的技巧好?”

安艺一怔,马上转头怒视他一眼,嗤道:“无耻!”

“无耻,你还在我身下脸红?”他傲慢宣言,“我会让你忘了那个男人的,我的奴隶。”

安艺牙一咬,抬脚便走。

只不过故意做出的假象而已,这个变态,果然会提起。

夜然在她身后,却突然笑起来,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她在他怀里脸红,还是第一次见。

如若不是她接下来举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向他,他就真要以为她那一刻是陶醉其中的了。

假装,那也是她给他的一个第一次。

今天,心情不错,这个月,不杀人了。

猎豹买了不少烈酒,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龙舌兰,提着一堆美酒敲门进了宋芸房间,看到BOSS正穿着睡衣窝在椅上,托着下巴在上网。

眸深鼻挺,唇红发香,眼光旖旎,动作妩媚,不做作,不特意,一举手一投足就是百人焦点。

不得不说,风韵犹存四个字在宋芸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猎豹一踏进屋,宋芸转过脸来,风情一笑,“小猎豹今天是来贿赂我了,袋子里提着什么好东西?”

“老大…”猎豹叹,“我有事找你商量。”

关门,入座。

猎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瓶瓶烈酒,脸色沉鹜,“是关于苍鹰的事。”

大局在前,只有先以他可爱的小苍鹰为出发点了。

宋芸听了后,眸光投向桌前的一瓶瓶酒瓶和透明酒杯,从电脑前起身,走了过去,“我们联盟里一向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你追不到苍鹰,我可帮不到什么忙。”

“苍鹰不是老大你一手抚养长大的么,怎么会帮不上忙?”猎豹拿出透明玻璃杯,“前段时间刚好学了调酒,先调两杯给老大尝尝。”

宋芸闻言便笑,“我可是沾酒必醉,你悠着点我,我是老人家。”

“老大酒量我相信,我调出的酒保证浓而不烈。”

猎豹回答着,见宋芸一脸满意,心中就开始嘀咕,老大你沾酒必醉,那我就放心了…

375宋家过往

猎豹边调酒边道:“自从入联盟,我的任务中心点大多集聚在亚洲,苍鹰年龄不大,功夫不到家,老大你一直安排他在欧洲里,派些保护接送的简单任务,我想…”

透明玻璃杯中透明而呈橘色酒液异常诱人,他调好了一杯递给宋芸,“我想要老大你把他交给我。”

“交给你?”宋芸思量,接杯尝了一口,对他的酒颇有赞赏,对他的人却还是摇头,“虽然我很支持你和苍鹰跨年龄跨种族跨性别的不伦之恋,但毕竟苍鹰年纪还小,性格过于单纯,很多事还不能单独处理,这些年来又大多只做辅助任务,就算要交付,也要交给有能力的人培养。”

什么不伦之恋,他纯洁的连苍鹰的小手都没拉过好不好!

猎豹生气,“我为什么不行,照排名照任务率,我资历也不算浅吧老大?”

“你独来独往惯了,关键时刻顾不上苍鹰的”,宋芸语重心长,“死了这心吧,苍鹰由我带大,像孩子一样,我指望着他替我养老呢,跟着你,死了怎么办?”

“苍鹰这辈子只能跟着老大了是不是?”

“不尽然”,宋芸无意识又接了他一杯酒,“如果今天来的是灰猫,也许我会答应,他年纪轻轻,倒是非常值得人信赖的男人。”

一仰而尽,宋芸长叹,“联盟里的最高潜力股任务完成率最高的两个男人,白猫要霸走一个去蜜月,绵羊要带走一个去南宫,看来联盟这季度任务率要大减,青黄不接了。”

“…”猎豹无语看向怨叹不已的老大。

除了灰猫和石头,把他们其他人看的一文不值就算了,但要不要在他这个当事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啊啊啊啊!

但提到结婚,却已在渐渐步入正题。

当年安德烈少爷婚礼后没几日便发病而亡,天下知晓,这是突破点。

又调了几杯酒,猎豹见BOSS双眸开始泛朦,靠在桌旁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心道是时候该问了。

“老大,说起来好像这些年,你不准许我们接任何毒品生意,为什么?”他语调无意,“我们从不搀连黑市交易,也严禁洗钱,照理说,来钱最快的只剩军火和毒品,军火需要庞大的人手和制造力,费心又费时,我倒可以理解,但毒品…”

“毒品,谁都不能碰!”宋芸脸色阴霾,险些将酒杯握碎,她转脸郑重凝望猎豹,“你是不是背着我做毒品交易了?”

猎豹能看出宋芸是醉的,却不想醉了的她对这方面仍是坚持的令人心中起敬。

“我只是好奇问一问”,猎豹申诉,“当初进联盟明文规定签下的生死状里有严禁毒品这一条,我当然一定遵守。”

宋芸双眸一眯,马上靠近他审视似的左望右看,抓住他的衣领道:“敢碰毒品,敢和安德烈扯上关系,一辈子别想得到苍鹰。”

威胁的猎豹一身冷汗。

他干笑:“虽然安德烈是贩毒家族,但不走私贩毒,交下朋友应该是可以的吧老大?”

“可以个P!”宋芸怒,“不知道安德烈有个男人跟我有仇?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毒品?不知道我最信任的人死在了安德烈手里?”

一连串轰炸逼的猎豹连连后退…

宋芸两颊通红,转身抓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心中的气闷才舒畅了许多,抱着酒瓶靠在椅上坐下来,声已平静,“好好的突然问起毒品,什么目的?”

老大酒量差,酒品不好,联盟里人人得知。

猎豹却不料到宋芸就连在醉时,思路也会这么敏捷清晰,“只是昨晚听到老大一直叫安德烈的名字,有心问一下罢了。”

宋芸垂下手臂,一瓶酒已空…

她转头看窗外,低道:“反毒特工组S,听说过么?”

猎豹嗯一声,快速点头,“天才射击手,他称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提起这些很久远的名号,宋芸嘴角一抹苦笑,“天才射击手,却死在射击下,可不可笑?”

“听说是在安德烈一次巨额毒品交易时,S死在了安德烈家族几百名射击手枪支围攻里”,猎豹陈述着所知道的信息,望向宋芸伤感的脸,迟疑问道:“老大,和S是旧识?”

宋芸从脖间掏出吊坠,白金打造,指甲大小,做工有些粗糙,却亮而精淬,呈S字形,放在她葱白的手心中,濯濯闪光。

“这是家族遗传的徽章,有一次因我贪玩,弄丢了,为了不挨罚,亲自找人学习打造,做了这么一个吊坠偷偷放到他床头,他明知是假的,却还是在父亲发现的时候,默默挨了一顿揍。他死在海港交易处时,脸被子弹打的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制服下哪个是他,那么些尸体里,我是看到这东西才认出他的尸体的”,宋芸说着说着,眼眶湿润,“宋家代代特工,只有他入了最容易丧生的贩毒组,我怎么劝都不听,最后,才死在那可恶的安德烈手下。”

猎豹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么说,老大和特工组S,是一家人!

自己心中的猜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宋芸已红着眼浑浑朦朦的继续自言自语,“宋炎,我的长兄,宋家长子,入特工后代号S,后与安德烈家最体弱的小姐安德烈温蒂相恋…因公牺牲后,安德烈大小姐亦抑郁数月,最后难产而死…然后…然后…”

宋芸支支吾吾,眼皮泛困。

376绵羊身份

“然后呢?”

正听到关键点的猎豹郁闷了,走到宋芸面前摇晃她的肩膀,“老大,先别睡啊,把话说完啊!”

“原来一直在各项任务中…救我于危难中的男人…叫安德烈海格…哥死在他们家族手里,我们必须断开…我想去找他,告诉他不要再来见我,却发现他原来有女人,有未婚妻,也马上要举行婚礼…然后…再然后…我还在想该怎么报复安德烈家族时,海格却心脏病发死了…后来我…后来…”

喀嚓,空酒瓶滚落下地,宋芸趴在椅上,闭眼睡了,多余一个字也不说了。

猎豹急的跳脚,“老大!你睡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宋芸呼吸匀称,显然睡的很沉了。

猎豹怎么叫都没动静,只好把宋芸抱上—床,盖好被子看着她的睡颜叹息,“到头来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对不起老大要你回忆不愿提的事,好好睡一觉吧。”

酒醉到这种程度,醒来后自己说的话能忆起三分都是吃力。

猎豹收拾了桌上酒瓶与杂物,轻轻迈步走出房,关上了房门。

下楼,坐在客厅沙发上再一次思考整理老大所提供的信息时,面色难免失望。

灌醉套话都很容易,只是所起的作用不大。

约至二十分钟,灰猫从客厅门前进了客厅。

见猎豹一脸灰色坐在客厅里不说话,他扬起笑打招呼,“豹子,如何了?”

猎豹抬头,看到灰猫笑的阳光温暖,一种见到救星的感觉犹然而起。

灰猫长相并不是特别的惹眼,与白猫长相那么招摇的美人来相配,其实只算是清秀,他年龄也不大,也只是与绵羊同岁而已,却是因为那双眸子的清灵睿智,不自觉举手投足一言一语间,给人予成熟稳重的信赖感。

“白猫在睡觉,老大被灌醉了也在睡”,灰猫叹息,“听你的把老大灌醉了,可我仍没有套出任何有用信息。”

灰猫倒了一杯水,朝柜旁一靠,因一直在忙婚礼的事,表情稍显疲惫,“嗯,老大都说了什么?”

猎豹将宋芸的话全部陈述一遍,又一声长叹,一脸苦楚:“如果老大能再晚那么一会儿醉的话,也许…我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豹子”,灰猫忍不住扶额,“等回联盟了,多吃点补脑产品去。”

猎豹再迟钝也听出这是在骂他笨了,立马冷眉以对,“怎么,就这些信息,你能给我结果?”

“结果说不上,推测而已”,灰猫放下水杯,语调淡然,“老大说安德烈温蒂难产而亡,却没提到那个孩子是生是死,现在安德烈海格生下的安德烈少主仍然健在,而今又有人出价要你寻姓安德烈的女人,只给了一张婴儿照片,所以呢?”

“所以,这女婴是安德烈温蒂当年产下的女婴?”猎物恍悟,这表情只在他面上停留几秒,又变成了茫然,“既然下了重金任务,她一定是在婴孩时代就丢失了…人海茫茫,纵使我现在知道她的身份,找她也是艰难无比…”

“猫回来了”,身后响起了新娘子的声音,打断了猎豹的话。

白猫走到灰猫旁边,抱住了他的腰,见他一脸疲惫,担心道:“怎么看起来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