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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对我们杰克来说已经算是机密情报,况且,说来话长…”面具见知知被提起了兴趣,呵呵一笑,低道:“你现在开始问问题,是不是在证明已经开始相信我说的话了?”

“真假由我自己判断,送上门的情报,我没理由不听。”

“送上门…”面具啧啧,“这在讽刺我现在做的事很廉价?”

“这可是你说的,与我无关”,知知咧嘴一笑,“不过我终于发现了你一个闪光点,有自知之明。”

面具无言。

本以为沉默不语是她的天性,原来在言语上她向来睚眦必报,分外不留情。

宋小姐微笑继续,“你知道骂人最顶级的乐趣在哪儿吗,就是看被骂人那一张懵懂无知又迷茫的脸,对,就是你现在这样,别怀疑,没人比你现在的表情更到位。”

面具脸色红白交错,竟然有些词穷,他目色微沉,面有不悦,“你对南宫墨可不是这样的语气说话。”

“他是香饽饽,你…”她连啧几声,以眼神表示他在她心中的级别。

这眼神已经不能用鄙视两个字形容了,那是底端无下限。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能跟着脾气古怪的狄德洛?”他没有生气,“因为我脾气出奇的好。我可以一项项回答你的疑问,但前提是,先把你的讽刺言语停止。”

知知侧首,“事实也不让人讲。”

他低哼,“我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把你杀了,狄德洛他可是很想见你的。”

这威胁的声音没什么魄力,但知知却清晰的看到了他眸光中的杀意。

危险——骇人在于没有预料,极致在于无形之间。

知知想,这个叫面具的男人,两者都做到了。

她不再说话,抬眼,“既然说来话长,就由我慢慢发问,先报上来,你的身份。”

“你既这么笨就被我引来了这里,就明白我没必要再撒谎,最后再说一遍,我是南宫墨”,他起身,扫了一眼她的左手,“还有,催眠对我来说耗费体力,为了防止你问完话逃走,我不会擅自乱用我的眼睛,小朋友,你可以不用继续掐自己,醉心于自虐了。”

知知怒:“醉你妹的心,老娘我一点儿也不笨,我相信的人也不是你!”

真活泼。

面具莞尔,后悔,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当年我会没把这么有意思的她接回到蔷薇园里。

也许是当时局势太混乱,他又不怎么喜欢麻烦。

“你可以盗用他的名字,可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南宫墨”,知知抬眼,“南宫本岛两名干部出事时,有几秒的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出现了两个南宫墨,我一直以为是人乔装打扮,现在看来,那个人,一定是你了。”

面具靠在墙壁上,仰头看了眼泛着惨白色的白光,唇边莞尔散去,沉吟几秒,开始平声叙述。

“我的事,很多你应该清楚。

从小在南宫家长大,母亲是北冥家赶出来的女人,自小便受不平等待遇,蒙遥与南宫湛,一个视我如眼中钉,一个对我视而不见,后来在下雪的一次闹事中,我一直隐藏着的预言能力不小心被北冥婉柔发现,为了能重回北冥家族,她欣喜若狂的将我送至道格研究所,意图确认我眼睛所衍生出的新能力。

北冥家代代蓝眸,生有催眠能力,我是南宫家与北冥家联成的血脉,基因变异,转成了红眸,除了那催眠能力外,还多了他们不能拥有的轻微预言。

我几乎每年都去道格,接受那些实验和药物,每天如同小白鼠被人摆弄研究,熬受痛苦,无法正常入眠,在冰冷的器械与药物中徘徊…每年如此,只是为了让那个女人弄清变异的原因,回北冥。

当时我虽厌倦,却从不表态,只是每次回到蔷薇园时,看到那女人抱着自己亲哥哥的照片一看就是一整天,心中感到恶心。

我与这个叫母亲的女人从来关系都不够好,她厌恶我的存在,因为我的长相,我的作为,我的性格,没有一丝像她,也找不到任何北冥的痕迹。

从我很小时,我们便时常争吵,打骂,甚至开枪以搏。

有时南宫湛来看她,住下一夜走后,她看到坐在客厅里一眼不语的我,会拖着我去关禁闭,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几日。

每天每月,不是去道格接受非人折磨,就是在蔷薇园坐牢。

那个女人十分神经质,她听从着北冥家我那亲爱的舅舅传来的一切指示,比如研究你的儿子,比如想办法进入南宫本部,比如将军火权尽力拿回来…所有的吩咐,她都会去照做,因为每有指示,她亲爱的哥哥都会煽情的加上一句,婉柔,哥哥永远是你的。

她心花怒放,她倾尽全力,她死也甘愿。

后来有一次,禁闭关了足足十天,我被她放出去后,独自跑到了蔷薇园附近的溪水边去透气,那时溪水里还会有三两戏水游耍的鱼,在水中游的很是欢快,身姿矫健,无忧畅游…

这就是自由。

连鱼都可以得到的自由,我却不可以。

于是我将捞出了一条,看它在岸上窒息而死后,拿刀将它解剖,捞出它身体里的东西,又扔回了溪水里——

然后你猜我看到什么?那群戏水的鱼散开后又围聚上来,开始吃食它们同类的尸体。

那一刻,看着它们,我突然明白了一点,自由不是自怨自艾放弃反抗得来的。

自由,是建立在死亡之上的。

3911南宫墨(一)

大致是我在道格的最后一年,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穿着白大褂,眼睛几乎没有颜色,却十分的晶亮有神,他带着口罩,我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了他那双如同我一样特别的眼睛。

他问我,“你到这里接受这折磨的研究,目的是什么?

我说,“为了回北冥。”

他没有摘下口罩,但能听出声音极尽鄙夷,“那么弱的家族,回去做什么?”

北冥弱不弱我不清楚,但无论是待在南宫,还是回到北冥,两种选择都一直不是我的兴趣。

那男人问了我眼睛的能力后,要我帮他预言,我刚握住他的手,心中便是十分惊诧,起先我的预言能力本只限制于文字,十分片面,但当遇到一个女孩之后,如同被开了天眼,只要和我做过接触的人,即使是最简单的事,我也能预料到三五画面,知道他近期动向。

但这个男人,截然不同,我握着他的手,用尽意念,筋疲力尽,还是一无所知。

他是唯一我不能预料到未来的男人。

那男人很敏锐的看透了我的窘迫,告诉我说,“南宫墨,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不清楚想要什么。”

我几乎毫不考虑就是拒绝,他却一笑,“可我是知道的。”

我不以为是,没有什么兴趣,被人牵着鼻子走,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的拒绝并没有让他挫败,他递了一张踱金的名片给我,说:“我很欣赏你,孩子,我有东西想要你尝试,有兴趣,可以来找我。”

我只扫了一眼,德文写下的外国名字,叫什么我都懒得记,把名片扔到了行囊里,任由它落满尘埃。

那时道格里有一个不错的女孩,做了我的初恋,抢了我的初吻,和她在一起时,我一直强忍预言意念,强忍的十分辛苦,那一年离别时,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一时放松,还是做了预言。

一闪而过的画面出现,我就急忙推开了她,不敢继续往下看。

那画面,就像是我死在了她的眼前。

预言并非一成不变,这一点我久经实验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做上不同的事,一些既定的事实也会发生改变。

如果这个女孩将我推向死亡,那我当然要选择远离。

和她那次告别后,我再也没回过道格,一如平常回了蔷薇园。

没过多久,有一个姓沈的男人拜访,北冥婉柔与他在卧室连连待了两天才出卧室,我已经是少年,发生了什么,自然清楚。

对她的鄙夷,更甚一分。

我狠狠看了沈拓一眼,心中想着他若不走,今晚便亲手杀了他。

我不喜欢北冥婉柔,但她始终贯着我母亲的身份,被玷污,不允许。

他看到我的眼神后,看着北冥婉柔愣了好久,悄然离开了。

他的决定,救了自己一命。

北冥婉柔没有对他挽留,她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在姓沈的男人走后,甚至十分的欣喜。

她做上了一大桌饭菜,夜晚悄悄邀请她所识得道上的亲近之人,吩咐要他们尽快寻求一个叫狄德洛的男人。

我极少与她同桌而食,独自在厨房吃完饭,简略收拾干净了去洗漱,卫生间里听到她和我那位亲爱的舅舅打电话通风报信,说什么病毒,说什么指日可待,说什么潜入本岛…后来说完公事,就变成了她的告白大会,捧着电话低诉哭泣,没一点骨气。

我出卫生间的时候,她已经被挂了电话,抱着电话站在屋中浑身颤抖。

说什么她一定要成功。

然后看到我,就开始歇斯底里,把我朝阴冷的地下室里赶,甚至最后恐吓威胁,“不要以为自己是南宫家人,也不要妄想去告密,你的能力,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北冥的。”

属于北冥的?

为南宫告密?

真的是她生下了我么,她真的了解我么?

心中想着这些问题,我不由冷笑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死?”

她瞪着我继续歇斯底里,“你不准对我预言!你不能掌控我的未来!你是我儿子!你以后要入祖归宗,你的名字要改做北冥墨,你的一切你的所有都由哥哥支控…”

“分尸而亡。”

我漠漠而言,吐出四个字。

她拉开抽屉掏出枪就开始开枪打我,满院子的追,枪声响却直到大半夜——

她是我见过最烂的射击手,那么多枪下来,没有射中过任何一枪。

真蠢,也怪不得会死那么惨。

也许更重要的是,躲开一个疯女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她被我绑了起来,扔在地下室锁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放出来,她瑟缩看着我,躲在阴暗中第一次不敢向我喊叫怒斥———

我脾气一向好,表现又乖,她说什么,我也一向顺从,现在,一定是我翻转的太快,让她没有任何准备间无法接受,可我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呢,就如同她从小把我关在地下室里一样,她何曾在意过我的表情?

我给她松绑,拿药箱给她上了药,煮了她喜欢吃的饭菜放在桌上后,回屋开始打包,准备离开,寻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打包时,不小心摸到了一张积满厚厚尘土的名片,看了一眼,微愣。

德文只是略懂,看人名还是不成问题的,原来早在之前我就见过狄德洛。

很讶异。

预知惯了,使我太久没有了这种感觉,现在突然袭至,竟让我一时无法肯定现在用这个词来形容心情,对还是不对。

392南宫墨(二)

我背着背包走出蔷薇园,照着他名片上的地址,搭乘飞机亲自去找他,终于在伦敦一家小教堂里找到了这个男人。

他见我来,很开心,说只要我答应他的实验,什么忙都可以帮。

没有废话,我胡乱说着不可能实现的话,“灭南宫,毁北冥。”

他伸手,“成交。”

自信,极其。

“我胡言乱语,你当真了?”

“北冥是一切起源的开始,南宫是我终生的宿敌,我一直在筹谋毁了它们,这种缘分,你不觉得妙不可言么?”

有意思,非常。

投机,契合——这些言语都比不上那一刻我心中的兴奋。

未知感。

狄德洛说,“我可以给你的未知性东西,很多。”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才明白,我需要的东西,不是逃离,也不是环绕世界四处旅游,更不是常人所理解字面上的自由…我想要的,是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未知。

我决定带他回Z市,去见北冥婉柔,体验一场不一样的生活。

飞机上,大致弄清楚了这个男人的一些来源与习性,长相极品,智商极品,各方面皆有造诣,简称天才。

脾气也是极品的怪,在飞机上竟然因为调不到舒服的睡觉姿势这么简单的事,将所有空姐逐个训斥了一遍,闹得整个飞机鸡犬不宁。

下飞机时还因为没睡饱觉把安检人员打了一顿。

我讽刺说,“不杀?”

他说,“我早已过了容易冲动的青春期,从前杀过的人不少,现在我只杀想杀的人,平民百姓,提不起我的兴趣。”

我无言时,他又道:“你还年轻,未免以后后悔,可以尽兴。”

明白他是在提示我可以随意,他会善后。

但毕竟刚下飞机,十分疲倦,我还是提了背包行李走出了机场。

我带他见了北冥婉柔,做了早已列好的详细计划,北冥婉柔听到的时候,几乎要兴奋的尖叫,因为这样毫无破绽的计划,堪称完美。

她配合着我和狄德洛,开始一步步向南宫本部侵入,开始布局,开始逼走蒙遥,长年在南宫湛身吹枕边风,我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

她意图破坏南宫,除掉一切阻碍自己的东西,一步步朝自己的目的更加逼近,每日春风得意,说我原来大器晚成,深藏不漏。

这场动变,我清楚结局,狄德洛也清楚。

我预言时耗费了不少体力,眼睛足足一天看不到东西——

那次与南宫湛一起吃饭,当他给了我与北冥婉柔同一个拥抱时,我看到了闪烁的几个画面,就已明白结局。

南宫湛活着,蒙遥活着,南宫大伤,不致灭。

百年军火家族,毁灭绝非一朝一夕,这是需要长期而隐忍的计划才能完成的东西。

北冥婉柔与我的预言画面,一个死,一个瘸。

而且我剩余的时光看起来很窝囊。

与狄德洛谈及此事时,他没有丝毫的慌张与惊讶感,仍是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一副要睡的模样,“你知道,什么叫创造么?”

创造…他又留给了我一个谜题,一个未知。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便微微一笑,“只要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我愕言,想不通他要说什么,“什么意思?”

“对你来说,一无所知的探索感是不是很妙?”

他坐起身,拿出一块指甲大小的金黄色类金属的方形东西,看不出用途。

我拿过那块东西,放在手心里啧啧,“你确实激起了我的兴趣。”

“虽然有百分之二十失败的可能性”,他唇角诡谲,一字一句,声音极慢,“但还是要问你,想不想,由我,来创造另一个你?”

“胡说八道!”

知知忍不住打断靠在对面墙上一直叙述的南宫墨,“你编故事的水平很高,我承认听的出神入化,但你口中所说的一切,都和南宫墨没有半点联系!”

“嘘”,他做出噤声手势,“小朋友,我喜欢一气呵成,不喜欢被人打断。”

知知唰的一下起身,直视没有半分愧疚躲藏的他,“南宫墨待自己的母亲有着十分的尊重,爱护非常,因为失忆,甚至为了查清母亲的死因而多次单身冒险独闯南宫本部,有一次险些丧命,我亲手从飞机上接他下来送到医院治疗,这些不可能有假,如果你是南宫墨,你口中的南宫墨又是这样恨北冥婉柔,他有什么道理要做那些事?即使是失忆,那份感情是绝不会变的,你现在是再用语言怀疑他的真挚!”

知知没有停顿对着他低吼,为了防止自己怒气值爆满又冲上去揍人,只好大口吸气,吐气,平息心口躁动。

听了他的话,他眉头微挑,看着她,突然抬起手慢慢拍了起来,满目赞叹,“没有换气,一气呵成,口才很好。”

翻涛倒海的怒!

她忍!

眼见她就要生气,面具和蔼一笑,“有没有听过克隆技术?”

知知顿时一愣,吸入的一口凉气瞬间僵在喉咙口里,四周空气也仿佛停止了流动,时间开始静止。

“clone,1938年由德国首次提出克隆构想,1952年开始用青蛙实验,1996年英国科学家首次成功克隆出了绵羊多利,后来相继几十年,不停由不同国家以各种动物基因细胞为载体,克隆出了老鼠,牛,猴子等生物,虽然在2001年美国和意大利科学家曾联手宣布将开始尝试克隆人,也有邪教组织曾经为了一对死去的女儿父母制造克隆人,但克隆人这门技术至今仍未成熟,有没有克隆人的存在亦然未知,与此同时为了人道主义,克隆人是在全世界各国家各部门明文禁止违法的…”

知知叙述着自己所知晓的信息,脸色微变,“为什么…会提到这个?”

393南宫墨(三)

对于知知能够顺口而出这么多丰富信息,面具颇为赞赏,笑道:“不知道现在杀手的素质都这么高,看来我们杰克家族的人也需要增高学历门槛了。”

知知心中已经开始了疯狂的猜想,每多想一分,脸就越白,她抬着头,极力控制着声音发出怪异的喉音,“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

“果然和聪明而反应敏捷的人说话比较省力”,他一直朝她儒雅的笑,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接下来所说的东西很长,很复杂,你不要打断我,也不要走神,不然我可是不保证你能听懂的。”

知知瞳孔紧缩,说不出的紧张,手心开始盗汗,“讲下去…”

创造。

在狄德洛说到这两个字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