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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每那种时候他都会实时务地将头别了开去,虽然每每那种时候他的心里都如插进一根魔杵一样搅得天翻地覆。

但至少,那是蓝映儿,很真实的。

可是现在呢……

终于甩开霍天湛的追赶,卫莱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一刹那间却又没忍得住自肺腔中涌了一小口血来。

伤马冲进了一条山间的小溪,溪水湍急,却仍没有止得住发疯的烈马。

卫莱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胸口的血流得越来越急,大半片马背都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再做打算,只能任凭这马儿盲目地将自己带向一个不确定的地方。

终于开始有些讨厌蓝映儿这具身体了,虽然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看看这蓝映儿到底

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是这样一具没有任何杀伤力、自身体能又没有任何开发的身子,对于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卫莱来说,实在是蹩脚到让人蛋疼。(咳,虽然她没这设备,但请允许她虚拟的疼一下)

挣扎了几番想要试着直起身子,可是一来这马颠得太厉害,二来她的身体条件也实在没有办法支持她做到这一点。

好听的萧声

卫莱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这古代女人的娇弱,可却也再没有别的办法。现在的她,就连看清面前五米之外的世界,都是有些奢侈的事了。

就这么奔着,伤马没有横窜过水面,倒是迎着溪流一路向上。

卫莱心底苦笑,这么冷的天儿,这马还喜欢踏水,真是变态啊变态!

也不知道这样子跑了多久,直到后来,卫莱几乎都以为这个荒唐的生命就要这样子结束掉。

这只是老天爷与她开的一个玩笑,如此而已。

或许她就这样一直闭上眼睛,放空思绪,渐渐地三魂全无,自此烟消云散。

也或许她还可以再次睁开眼睛,然后面对的依然是特依格的审讯。

忽然而,一阵悠悠的萧声飘进了卫莱的耳里,伴着耳旁的溪水声,清脆得漾人心神。

卫莱很有冲动扬起手冲着萧声传来的方向坚起大拇指,但是她做不到。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的她,只能微微地会心一笑,将这萧声当做是送魂曲。

“哎呀主人你快看!”突然有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像是很惊讶的样子。“主人!溪水里怎么来了一匹马呀?好像还驮着个人?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丫丫个呸!

卫莱心里暗骂,当然是活,死人这姿势在马上趴着,早掉下来了!

不过……貌似她还真跟死人差不了太多……

“主人!”小丫头又叫了一声,随即,那好听的萧声停了。

“死丫头!”卫莱实在忍不住又在心里骂她,“你丫的自己吵就好,干什么不让人家吹?他不吹了,老子听什么?不知道那么好听的音乐可以止痛么?”

伤马奔得很快,溅起的水花将她的衣衫全部打湿,最后一丝余辉也落下山头,入了夜的深秋,冷得彻骨!

许是水里的石头太滑,也可能是伤马也累到了极限。突然间,马蹄也不知道是绊到了什么,一下子没踏稳,竟是两只前腿就势一弯,猛地就往下栽去!

救命之人

卫莱根本没有力气去挽救这一糟糕的局面,明知道这一摔也许就小命不保,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想要动,都动不得。

人就这样头朝下随着那马摔向溪水,额头离那片冰凉越来越近,卫莱突然就睁开了眼,努力地让自己的视觉神经迅速恢复,然后瞧着那水面看了去。

她是想看看蓝映儿这一张脸长得是什么样子,好歹重活了一回,留个念想也好。

怎奈,她忘了这一泓溪水早被搅乱,哪还代替得了镜子。只依稀辨得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仅此之后,鼻尖就沾了水面……

她将眼一闭——等死!

不想就在这时,溪水一侧竟起了疾风,卫莱的鼻子刚没入水中不到三分之二,整个儿人竟被拦腰抱起。

随即突然上升至半空,打了个转,再迅速地向岸边掠去!

卫莱早已经开始眩晕,只觉得突然有一股子淡淡的檀香气出现在自己身边,然后便被人凭空抱住。

她的脸窝至那人胸口,檀香的味道更浓了些。

忽然就觉得很安心,很想张开双臂把这个给了她安全感的人紧紧抱住。

可惜,未果。

落地时,她被对方抱坐在地面,但却没有被完全放开。

一双有力的手臂很温柔地环住她的上身,人体的温度似乎让卫莱那快要冻僵的身子暖合了许多。

“呀!主人!”适才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又叫了起来,“她全身都是血,是死人吧?”

“胡说!”温润好听的男声在卫莱的额顶响起,不怒而威。

卫莱拼了全力抬了抬头,虽然角度不够,但睁开那双几乎快要没有焦距的眼时,还是可以看得清楚就在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好像是一块玉,一如他的声音一样,如此的清澈,那样的温文而雅。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是多么的可怕,那个丫头都把她当成一个死人,想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这样一个自己,却并没有将面前这个散着檀香的清雅男子掀起一丝波澜,甚至就连他的眼底也还是透着一股子令人心安的宁静。

见她向自己望来,男子嘴角轻轻一弯,淡淡地道:

“再晚一步,你就没命了!”

白衣帅哥的家

拼着残余的最后一丝力气向他挤了一个笑出来,卫莱很想跟他说谢谢,也实在是有调戏一下美男的冲动。

可是她真的没力气了,甚至那个笑容只做了一半,头就一偏,彻底陷入了昏迷。

……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再度有了些意识的时候,周身上下的不适已经减轻了许多。

卫莱很清楚地记得之前的种种状况,她甚至记得那个用箭重伤了自己的人长得什么样子。

只可惜对方八成儿是被那个追她的人打得断了气,要不然到是可以在她的仇人名单里再添上一笔。

胸口处有丝丝的凉气湛进皮肤,缓解了疼痛,应该是上的什么草药,卫莱闻得出有天然花草的清香。

再试着在被子里动了动手指,还不错,活动没有问题。

吱呀!

正当她准备再活动活动其它关节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卫莱保持昏睡的状态没有动,来人的脚步不是很轻,但应该是穿着软底儿布鞋,所以弄出的声响倒也不是很大。

但是这样的态度对于一个还躺在病榻上的人来说还是很不礼貌的,卫莱在心底将对方不客气地招呼了一遍,然后便开始猜测这人会是何方神圣。

首先想到的是她不会又被抓进皇宫了吧?

那个救了她的白衣男子跟宫里头那些人,会不会是一伙的?

可是很快地便否定了这一想法。

因为她听到了水声。

没错,是溪水流淌的声音。就在距这间屋子不远的地方,应该是有一条小溪的。

这让她的心安定了不少,拼了老命逃上这一遭,如果到头来还是被抓了回去,那也太郁闷了。

卫莱记得昏迷之前是被那个白衣男子从溪水上把她抢了出来,那么现在她所听到的是流水声就应该还是出自那一条小溪。那么这里,应该是那位白衣帅哥的家吧?

无聊的时候,同性也是可调戏的

请原谅她如此亵渎一位翩翩少侠,实在是那男人长得不仅好看,还他娘的带着那种卫莱最最难以抗拒的忧郁气质!

记得以前在国安局的时候,蝎子就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美男当前,岂有不调戏之理!

只可惜,从前的她们身份特殊,如无特殊原因都恨不得把自己藏到世界无人的角落,又怎么可以去大胆调戏美男。

不过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是自由的,虽然身后还有追兵的隐患,但在这种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冷兵器时代,追兵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想来,调戏美男这种事她是可以贯彻落实的。

“哼!半死不活的,你要哪年哪月才肯醒呀!”软底儿布鞋的主人走到卫莱的床榻边,很是不客气地吼了这么一声出来。随即一屁股坐到榻沿上继续道:“真是讨厌死了!你要死就死呗,干嘛偏偏要跑来主人的面?你要伤就伤呗,干嘛偏偏要伤在那种地方?哼!半死不活的,我讨厌你讨厌你!”

“噗嗤!”卫莱再也装不下去,很无良地笑喷了。

“呀!”坐在榻沿儿上的小丫头吓得腾地一下跳了起来,随即张大了嘴瞪向她,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卫莱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直到觉得胸口处的伤又开始隐隐做痛,这才不得不强忍着停了下来。然后睁开眼,向那丫头跳开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一身一气碧色的衣裙,不算富贵,但却很干净清爽。大眼弯眉,小嘴儿恼怒地嘟起,两条辫子垂至胸前,样子很是可爱。

“咦?美女!”卫莱存心逗她,“美女!是你一直都在照顾重伤的我吗?哎呀,真是好感动!可惜你我同为女子,要不然,老……我,我一定下了重重的聘礼把你娶回家去!”

调戏美眉好开心

“你……”小丫头被她羞得小脸儿通红,伸手指向卫莱你了半天,还是没能你出下文来。

卫莱乐了,看她实在好玩儿,于是又道:

“不过说起来,真正的爱情是不分男女的。如果你真的对我心存爱慕,我是不介意与你共渡一生的!”

“你无耻!”终于吼出一句狠话,那丫头气得都快掉眼泪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正经?枉我家主人尽心救你,没想到是个登徒……”话没说完就住了口,似乎登徒子这个词儿是用来说男人的。面对一个不太正经的女人,小丫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哎呀对了!”卫莱夸张地大叫:“刚才好像听你说什么主人主人!还埋怨我为什么死到你家主人面前!啊!原来你喜欢你们家主人!”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故意提高了声音,那丫头吓得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就往她的嘴巴上捂去。

“你胡说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又紧张地往外头望去,见屋外并没有人,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是捂住卫莱的手还是没有放下来。“我告诉你半死不活的,你不可以乱说!你再乱说我……我就……”

“你就怎样?”卫莱挑衅地看向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小丫头眼珠一转,轻哼了一声,又道:

“我就把你被我家主人治过伤的事情给说出去!你伤在那种地方,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许是以为这一下总可以让卫莱哑口无言了,毕竟女人的名节比较重要。

小丫头一高兴,手也放下来了,好笑地看着卫莱,想听听看她还怎么说。

却没想到,床榻上被她叫做“半死不活”的人笑得更灿烂了。

有那么一瞬间,小丫头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子,因为她好美,笑起来更是美得令万物汗颜。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开口,却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是青楼里头跑出来的吧

“太好了!你快去说快去说啊!原来我被你家主人都看光光了!那他可一定得娶了老子!哎呀他长得那么好看,老子干啥还舍近求远去嫁别人呀!”

光顾着逗人,一不留神,被她从前当口头语挂在嘴边的“老子”两个字又溜了出来。

那小丫头几乎绝望了,也几近崩溃了。

她觉得跟这样一个疯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沟通,下意识地双手抱头,转身就要冲出屋子外头去。

可是刚跑了一半,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盯看着卫莱好半晌,然后扔了一句让卫莱都觉得很致命的话来——

“你该不会是青楼里头跑出来的吧?”

卫莱翻白眼!

好吧!她输了!

干脆转回头闭上眼不再理她,这个美眉不可爱,居然说她是青楼里头跑出来的。

难道这蓝映儿的身体看上去那么不良家妇女么?

很无良地将责任全都推到蓝映儿的身体上,某人选择完全忽略了自己刚刚那一番轻挑的话语。

小丫头很满意自己的最后胜利,乐呵呵地又转了回来,然后冲着她道:

“没关系,你要是求我,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她装死!

“哼!半死不活的,这回你没有话说了吧!我们主人心肠再好也不会娶一个青楼里的女人!我去给你煎药,你要快快的好起来,然后远远走人!千万不要再来打搅我们平静的日子了!知道不?”

话说完,小丫蹦蹦跳跳地跑了开去,卫莱甚至能听到她出了屋子后情不自禁地哼起小曲儿。

真是一个简单快乐的丫头。

卫莱不由得轻叹,想着那小姑娘跟自己赌气的样子,那么单纯可爱,就像她那一段被自己永远地封存于记忆最深处的短暂的童年。

年幼的时候,一直以为国安局也是一个挺不错的地方,至少有那么多的同龄小孩在一起,可以最快地将她从父母车祸双亡的阴影里头给拽出来。

她们的名字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一切并不如自己想像一般的美好。

那是一个时刻都围绕在权利中心的灰色地带,亦正亦邪!

一方面,国家将最重要、最机密的任务交予她们出使。

而另一方面,却又用尽各种手段将她们严密地监视起来。

当她终于看懂了这一切的那天,卫莱选择了用一个坚硬的外壳来将自己武装起来、隐藏起来。

她倾尽最饱满的热情来配合长官所安排的各种训练,那是那一批特工中第一个端起AK47冲上A国战场的人。

那一次,她伤得比蓝映儿还重,却仍然可以将一份机密文件成功窃取回国。

受训二十二年,她将最真实的自己一层一层地剥开,再褪去。

直到将自己变成一个嚣张到张口闭口都自称“老子”的特工夺命时,她知道,这才是在国安局的洗礼下成就的最好的产物。

记得十八岁生日那年,夺命、闪电、蝎子、狸猫,这四个代号早已经是行动处的四大王者。传说只要她们参与执行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的可能。

那一晚,四姐妹聚坐在一处沙滩,举头看星。是她先打开了话题,她对另三人说:

“我叫卫莱!夺命的背后,最真实的我,叫卫莱!”

当时现了好了阵子的寂静,另三人皆看着她,沉寂不语。

半晌,闪电伸手握住了她,然后道:

“我叫凤素儿。”

“我叫田霏。”

“我叫柳若衣。”

她们曾相约要好好活着,一直活到老得再也不能给国安局卖命的那一天为止。

到那时,她们便可以自在地寻上一处桃源,去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凤素儿最先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