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的爷,您叫我小狐狸精,嫌我是皇帝送来的小奸妃,又忍不住想凑上来摸摸亲亲,吃干抹净后,抹抹嘴巴,转身就走。

爷啊爷,您夺位登基,还让我当宠妃玩宫斗,明明就是您想斗,干嘛要假人家的小手。

香肩外露,轻解罗裳,既然已经当了狐狸精,那就索性让她将勾引进行到底吧。。

原来权贵都一样

话毕,竟是直指向那个跪在地上的丫头,道:

“拖出去,打死!”

“主子饶命啊!”那丫头是真的怕了,一个转身又跪到东方凌脚下,不停地嗑着响头。

“主子饶命,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主子饶了奴婢一命吧!”

慕容雪扭头看向东方凌,她也觉得这个惩罚重了些。

虽说那丫头故意烫自己是真,可怎也不至于就这么丢了命去。

东方凌没看她,却是一脸认真,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

老硕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暗里抹了一把汗。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把那丫头送给隐逸这事儿是做得太对了。

看这两人的样子,如果自己坚持留人,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哎!”他挥了挥手,冲着一众下人道:“没听见凌王爷说话么!赶紧的,拖出去打死!”

主人发话,下人们再不多想,直冲着那跪着求饶的丫头就走了去。

两个太监一边一个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隐逸有些看不出去,冲着东方凌轻言道:

“凌王爷,是不是太重了?”

东方凌一挑眉:

“重?隐殿下这是善心又发了?”随即扬起一边嘴角,伸手指向慕容雪,“隐殿下不能太贪心,如果想要保下那个丫头,那就把你这个送给本王,如何?”

隐逸一愣,端着茶的手顿了顿,随即摇头笑开:

“一个犯了错的下人而已,我也就是说说,杀就杀了。”

两人的对话慕容雪听在耳里,却在心中发出一阵苦笑。

原来权贵都一样,东方凌残暴,隐逸也没仁慈到哪儿去。

东方凌的关切

只是她忽略了两人的这一番作为都是以她慕容雪为出发点,或多或少的,她也有一份责任。

“阿珠!”隐逸扭头看向她,“哎呀我都习惯了,总是想着管你叫阿珠。那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儿吧!阿珠你跟常欢到门外去守着就好,不用在这里陪着。”

隐逸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看出东方凌对慕容雪的照拂。

那种关心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便想着将人从他面前调开,眼不见,心净!

慕容雪没说什么,点头退下。

她是很愿意站到外头去,虽然冷了点,但是寒冷可以助她压制住浸入体内的春药。

“等下!”还没等退到门槛,忽听得东方凌的声音自后头扬起。

她扭头,只见东方凌正伸手将自己的斗篷解下递向碧晴。

碧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将东西拿到慕容雪面前,小声道:

“外头冷,披着点儿!”

她递过一个眼神,而后跪地,道:

“奴婢谢过凌王殿下。”

终于退出聚客厅,那斗篷她并没有披在身上。

正相反,她甚至还迎着风张开嘴,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

同她一起出来的常欢见了啧啧地咂嘴,暗道这丫头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她没管别人怎么想,只顾着让凉意一点点的湛透身体,以压去那正不断窜起的燥热。

常欢没再理她,只老实地垂手而立,尽着下人的本份。

开始还有几个下人对她生出好奇,毕竟她此时这打扮怎么看都是一副风尘相,但是她那一张脸却又美得那般纯净无瑕。

有知道内情的悄悄地给旁人讲起,下人们着实讨论了一阵,但见她一副漠然之色,慢慢地便也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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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溜出府

见没有人再过多的注意她,慕容雪的脚下开始缓缓的移动开来。

小步的后退,再转身,最终溜走。

终于逃开聚客厅的范围时,她将手中拿着的那个斗篷抬手一扬,直扔向一个屋顶。

东方凌的东西她穿着还是太大了,下摆拖到地面,行起事了不大方便。

再一反手,自袖子里抽出一块腰牌。

她轻笑,这是在前往聚客厅的路上时从隐逸身上顺下来的,应该是有着类似于特许通行证的作用。

抚了抚已经有些跳得慌乱的心绪,再看了看四周,最终认定一条路,直奔这硕王府的大门而去。

“什么人?”刚及门前,守门的侍卫把手臂一伸,将其拦下。“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另一侍卫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了半晌,跟着道:

“你不是王府的人?”

慕容雪点头,伸手将商隐的腰牌递上前——

“我是东盛太子身边的下人,我们主子差我出去办事。”

侍卫将腰牌接过,左右翻看,也没看出个究竟。

但这是皇家的腰牌不假,而且那东盛的太子确实正在府中坐客。

于是再不多问,陪了笑脸将大门拉开。

慕容雪一脚刚跨出门槛便又站住,回身问向那两名侍卫——

“两位大哥,跟你们打听下,这都城里可有买卖奴隶的地方或是人?”

她记得听老硕王说要把“屋里那个”找个奴隶主给卖掉,这炎赤国是奴隶制国家,想来应该有那种专门从事这类职业的人,甚至会有专门的场所用来倒卖。

“哦!要买奴隶呀!”侍卫没多想,只当是东盛的太子要买奴隶,于是道:“你出了门儿一直往北走,绕过这条大道就能瞧见一片奴隶市场,到那儿看看吧!”

找到奴隶市场

侍卫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她,而后又道:

“你们主子怎么也不给你找辆马车?那地方不近,怎么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就是!”另一人接了话,“可能是你们外地来的不熟悉,要不咱们借你一辆吧!用完了给送回来就行!”

慕容雪闻言赶紧笑着感谢,直称自家主子对这都城太陌生,以为走路就能到呢!

硕王府的马车很快赶了来,见一车夫正坐在上头等着她上车。

慕容雪想了想,摇头道:

“我自己也会赶马车,就不劳烦这位大叔了。”

赶车人也乐得清静,听她这一说,赶紧将马鞭递过去,自己站回了院子里。

别过了侍卫,慕容雪娇喝一声将驱车前行。

顺着他们指的路一直向北,直到跑出了硕王府的视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只道人算不如天算,她这一遭硕王府之行实在是变数颇多。

真不知道来这一趟是对是错,也许应该就听隐逸的,既然忘了,就别去救了。

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这时收手实在又有些不甘心。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上了膛的手枪,怎么着这一枪都要打出去。

她辨不清什么地方是那侍卫所说的奴隶市场,只约莫跑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到是见到一片较大的空地。

说是空地,其实也不是很空。

中是被周围三面儿的房子围在一起,中间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个广场一样。

空场上零散地扔着些破毯子,周围的屋子里有光亮,不时地有人影走来走去。

她将马车停到一个背静的地方,正准备上前去问问,却在这时,见到其中一间房门正被人从里拉开。

妹妹就在这里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被一个胖婆娘推搡着走出,两脚刚一跨出屋内,那扇门又砰地一下关起。

慕容雪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因为就在那房门打开的一瞬,她看到了屋子的炕头上正躺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女孩身上正盖着一条破毯子,头发散落着,挡了半边脸去。

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份熟悉,也许是因为她像自己,对于同自己长得相像的人,总会有特殊的记忆。

是她!

慕容雪知道,那便是她要找的人——她的妹妹。

“那快死了的赔钱货,还救什么救?”被推出门外的男子一边朝院儿外头走着一边开口叫骂:“死婆娘!到头来搭了药钱还换不回人命!长得好看又怎么着?身子都破了,半死不活的,能挣来几个钱?”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远,慕容雪身子一偏,轻盈地跳下车来。

这时候她很感谢硕王府的那两名侍卫,幸好有这辆马车,要不然她还真不确实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把人给背出去。

这奴隶大院儿是有守卫的,但这里的守卫可比皇宫或是硕王府的兵将要弱得多。

多数人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吓猫狗还行,她慕容雪根本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毕竟这里除了奴隶主就是奴隶,在炎赤国,每个人自出生之日起就会有一份官府发下来的文书。

但是奴隶没有,奴隶只有买卖的契约,没有任何身份的象征。

对于炎赤国上等阶级的人来说,奴隶,无外乎就是一个会呼吸的玩物。很多时候,甚至连野兽都不如。

而沦为奴隶的人,不是生来贫贱,就是家道中落。

奴隶自由买卖,没有人会直接来这里抢人。

因此,也没有必要雇些太有用的护院。

变态的朝云轩

但是慕容雪身上没钱,而且就算是有钱,她也不能保证对方一定能将她要的人卖给自己。

不是已经让人出去买药了么?

奴隶主不会凭白无故地发善心,她知道那个妹妹长得不错,这些人八成儿是想着将人救活后好好调养,以等将来卖个大价钱。

她可等不到将来,就在今晚,必须得将人救出。

这一出闹剧也该收场了,她还欠着东方凌一个解释,还欠着隐逸一份交代。

利落地摸到那间屋子,顺着门缝往里看去,视线范围内,只瞧见那婆娘正掐着腰站在热炕前,一边时不时地转悠两圈儿,一边不住嘴地唠叨着:

“本来是不应该收你的!硕王府出来的女孩儿基本上都废了,但是我瞧你这小模样实在是招人疼,就冒险将你留下。你最好给老娘好起来,老娘好好调养调养你,以后没准儿送到朝云坊去能卖个好价钱!”

那女孩儿明显还醒着,只是身上有伤不能活动。

此时一听说这婆娘救下自己是为了送到那朝云坊,一时间吓得全身都哆嗦起来。

都城里的人都知道,朝云妨是一间幼妓馆,那里专门养些十刚不到的幼童供男人玩乐。

被送到那里的孩子就算能活几年,也多半都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跟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慕容雪并不知道朝云轩是干什么的,但是看女孩的反映和那婆娘的语口,多半也猜得出不是好地方。

再听了一会儿,除了那婆娘的唠叨声和女孩微弱的喘气声,屋子里再没其它的动静。

她放下心来。

打架不怕,但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允许她去做太多的激烈运动。

不然到时候不但人救不成,自家清白也得搭了进去。

姐妹终相见

思绪到此,再不多想,反手将袖子里的两根绣花针夹在指缝,再伸手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那婆娘没回头,她以为是自家男人买药回来,直接开口道:

“这一回动作到挺利索,药都买全了吗……”

一句话刚出口,便只觉得后脖颈处针扎一样地疼。

想要开口大叫,可是嘴巴是张开了,就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下意识地挥手去抓,胳膊还没等抬起,那疼痛竟又传到了腰间。

只一下,便使得她全身一如软泥一般再无半分力气。

眼瞅着之前还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妇人突然就卸了力摊倒在地,躺在炕上的女孩儿吓得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那婆娘倒地的一刹那,慕容雪适时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再借了一把力气将人送至地面,免去了她落地时发出大的响动。

直到这时,慕容雪小小的身子才渐露了出来。

炕上的女孩看呆了,刚才那一瞬间,她想过是有恶人偷进屋来行凶,也想过是那个婆娘的男人弄晕了自家媳妇想要糟蹋自己。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看到的人,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姐姐。

许是太过诧异,一时间她竟忘了流泪。

只是呆呆地看着斜上方那张熟悉的容颜,眼里流露着惊讶、喜悦,还有难以置信。

“你……”慕容雪轻张开口,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