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确来人了,而且来的这个人让慕容雪有些头大。

人还没等跨入正厅的门槛,就看到那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扭着头跟坐在主座上的东方凌说着话去。

她自然认得出那是隐逸,于是脚下顿了顿,没继续向前,却是扭身快步离开。

有在前厅刚出来的下人看到了她,奇怪地“咦”了一声,然后快步追上,急声道:

“雪姑娘这是去哪里?”

她步子没停,一边走一边道:

“我去寻点东西,马上就回。”

她是要去拿那腰牌,本来还想着找个机会还给人家,既然现在找上门儿来,刚好省了她的麻烦。

东西就放在东方凌卧寝的桌案上,她拿在手中时,不由得暗自发笑。

看来自己这传自金取帮的盗手功夫还没太退步,隐逸是会武功的,却还是没能发现自己行动,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小小的骄傲一下。

记得那时她刚刚七岁不到,慕容世家的庄子里突然来了一位客人。

爷爷热情款待,又偷偷地告诉她,那是韩国金取帮的现任老大。

虽说如今这年月,金取帮已经不似百年前的辉煌,但是家传的本事还是相当傲人,很多国情报部门都不惜以重金雇佣金取帮的人来行使特殊任务。

于是她心生好奇,缠着那位客人想要学上几招本事。

慕容雪本就生得极美,又是那样的年纪,着实可爱。

客人不忍拒绝,最后,竟是在慕容世家留了三月有余,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悉数相授。

隐逸来要人

当然,三个月的时间也仅够学习而已,甚至对于一般人来说,想要将旁人一生所学完全记住,也不是易事。

但是慕容雪可以!

别看当时的她还不到七岁,但是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是与生俱来。

那人离开之后,她便凭着脑中的记忆将那一手窃取功夫练得出神入化。

思绪间,人已然移步离开房间。

再次回到前厅时,那腰牌握在手里,面色却已恢复如常。

行至大厅正中,站定,而后冲着东方凌施了一礼,道:

“奴婢慕容雪,见过王爷。”

东方凌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答。

那一副漠然的表情与此时的慕容雪简直就是同出一辙。

隐逸看在眼里,不由得苦笑。

要不怎么说是物以类聚,这两人能凑到一起,说不准,还真是缘份。

“给隐殿下请安!”这边正想着,另一头,慕容雪已然将身子转过,冲着他又行了一礼。

隐逸微愣,随即反映过来,一开口,却是道:

“阿珠!你可是让本太子找得好苦!”

一句话,惊煞了在场众人。

伴在他身边的常欢暗里抹汗,只道自家主子这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跑到这凌王府来闹事。

而凌王府的下人则是抱着一出看好戏的心态向隐逸望来。

在这里,人人都知东方凌是在乎慕容雪的。

对于硕王府发生的事,也早在下人间传了来。

所以当隐逸这一声阿珠叫出口,大家就都明白,这东盛太子是来要人的。

只是他们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家王爷啥性子他们自然知晓。

东方凌还没怕过什么,也没输过什么。

想要从这里将人带走,那不是容不容易,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可能的!

阿珠,跟我回东盛去

再观东方凌和慕容雪两位当事人,下人们又不得不再一次发出感叹。

这两人真是像啊!

东方凌冷,慕容雪也冷。

东方凌傲,慕容雪似乎比他还傲。

因为前者是王爷,有傲气的资本。

可是慕容雪的身份是奴隶,但却依然从容不迫,淡然地静对一切。

见她不出声儿,隐逸又追了一句——

“阿珠!跟你说过多少次,这里不是东盛,咱们是客人,怎么可以到处乱跑。看看,给凌王爷添了多少麻烦。今儿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咱们在宫里再住几天就要回东盛去了!”

话说至此,好像她再不开口也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女孩扯动一边的唇角,无意识的笑笑,转了身,冲着隐逸一俯身,道:

“隐殿下认错人了,奴婢名叫慕容雪,并不是什么阿珠。”

说着,又将双手向前一递,那块儿自他身上顺下来的腰牌置于掌心,端到了隐逸的面前。

“这东西还给殿下,殿下请收好。”

隐逸将东西接过,然后就乐了。

轻笑了两声,再看向东方凌,摇头道:

“这丫头到底是年纪小,刚刚还说自己不是阿珠,这会儿又拿出腰牌。凌王殿下,如果她真不是我的阿珠,那这块腰牌又怎会在她的手里?”

东方凌没答话,只将目光投向慕容雪。

他了解她,知道以慕容雪的聪明绝对不会做这种砸自家脚面的事。

果然,隐逸的话音一落,慕容雪就又开了声——

“隐殿下误会了。”她轻摇头,“您忘了以,昨日奴婢跟着王爷一块儿到硕王府坐客,刚好您也在。这腰牌是您不小心掉落的,奴隶当时没追上,本还想着找个机会还回去,正好在您来了,东西就物归原主。”

你要了她,怎么跟硕王交代?

一番话,既然不避讳硕王府的相遇,也将自己的身份摘得干干净净。

隐逸眨眨眼,想要赞一声好,两唇一分,却还只是挤出了一个苦笑。

慕容雪还是慕容雪,还是有一副俐齿伶牙,还是那般少人能及的清晰的头脑。

“东盛太子。”见慕容雪已将话说出,东方凌这才出言,“您找人心切,本王可以理解。许是我这雪丫头与那阿珠生得是有些相像,这才让您误会了去。但现在事情已经说清,您是不是再到别处寻寻?”

隐逸撇撇嘴,像是对这样的答复不是很满意。

他既能来这凌王府,就断没有这样空手而归的道理。

好歹一国太子,隐逸也不是那般做事急躁之人。

虽然慕容雪的出现对他来讲的确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既然已经在心里落了一份位置,他总不能这样留个遗憾回到自己的国家。

事情成与不成,总该试试才是。

“王爷此言差矣!”他轻摇了头,指着慕容雪,而后将身子向前探了探,道:“明日有冬围,听说贵国皇帝在那皇家围场里放了许多猛兽进去。到时,皇族亲族甚至王公大臣都会一同前往,想必那老硕王也不会错过这个热闹。如果我的阿珠突然又变成了您身边的雪丫头……我到是不是很介意,毕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只是不知您该如何与那硕王交待?”

话一出口,东方凌的眼里一道精光瞬现,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割在隐逸的脸上。

但隐逸没怕,只将身子向后靠回椅背,望着东方凌的目光却没有收回。

慕容雪将秀眉拧住,她知东方凌心毒不善,也知隐逸也不是那弱势之人,这两人若是就此对板,只怕到时遭殃的会是她自己。

您这是在威胁本王?

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古人的早熟,一十五六岁,一个十四上下,根本就还是初高中生的年纪,也不知道哪来的这般气势。

看来王者之风还真得是天生,这样的气场绝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些影视剧中可以渲染出来的。

两人对望了半晌,倒还是东方凌最先打破了沉默。

但他没怒,反而朗声大笑。

随即道:

“东盛太子,您这是在威胁本王?”

他话语轻松,丝毫没有因为隐逸的话而产生些许的紧张。

隐逸看在眼里,心中暗自钦佩,却也同时心惊。只道这炎赤国的太子东方凌比起他父皇来,实在是难对付得多。

那皇帝虽说也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只不过他老了,老到在很多事情上开始念旧,开始心生不忍。

就像在太子被废那件事上,他若不是顾虑太多,大可以放手彻查下去。

东方凌在那件事的处理上疑点颇多,只要肯查,慕容雪早晚都会被究出来。

只是皇帝没查,选择了对东方凌的放任。

而后者也以自己对父亲的了解料定了这个结局,这才成功地保住了慕容雪的去。

隐逸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对手。

且如今看来,不只是战场,也有可能涉及一个“情”字。

“不是威胁。”他摇头,“我只是在说一事实。说句不当说的,那硕老王爷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说着话,又指向慕容雪,“她那一番说词在这里说说可以,我若装个糊涂,便就认了。但是硕老王爷本来对咱们合着伙的弄走了他的人就心存芥蒂,如果明日的冬围上再看到她站在您的身边,怕是……不妥吧!”

强推《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

风满渡新作《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么?》

连接:

简介:

打入冷宫?哦!全家抄斩?哦!一个妃子,如此淡定,这让身为皇帝的人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她该痛器流涕,该呼喊叫冤,该抓住机会诱惑万尊之首的他,来保命才是。可是,该死的她,居然只是淡淡扫他一眼,“皇上什么时候来要我的命?我好早做准备。

精彩试读:

淡定!看着一个女人被辱(一)

红墙金瓦,碧玉为柱,翡翠铺地,白玉造床……

这说法虽然有些夸张,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座宫殿,秦岚觉得,其实这里的这些造价,大概比那什么玉的,还要高一些。

毕竟,这里是皇帝睡觉的地方。

秦岚在宫殿里飘了一圈。

没错,就是飘。因为,此时的她,不是人,而是魂。

她生前得了绝症,在医院里死了。死后,便到了这个地方。

然后,跟在那个此时正躺要龙床上,忐忑不安的女子身边。

在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试验下,她发现,她只能在那个女人身边,直径十米的范围内活动。

很不巧的,这座宫殿盖得实在太大,她想回避也是没办法。

还好,没有人能看到她,所以,她看得很坦然。

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个宫女跪在门边,垂着头,后面是一排溜的太监。

一个男人正举步入内。

秦岚认得这个人,他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叫苏墨,是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花六月喜欢的男人。

花六月大概真的很喜欢这个苏墨,所以,就算他是皇帝,有了三宫六院,无数嫔妃,甚至她的姐姐是他最宠的妃子。

她仍是求她爹将她送起来,成为他的女人……之一。

秦岚是不明白,这个苏墨到底有什么值得这花六月喜欢的,不过,那是她的事情,与她无关。

秦岚看着苏墨走到床边,慢慢飘到离他们可能最远的地方。

她对欣赏真人版A片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

“皇,皇上……”花六月的惊呼声响起,秦岚下意识回头,接着便微微蹙眉。

并不是烦恼,只是,情况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发展,让她,有些意外。

只见花六月被苏墨整个拎下床,摔在地上,本来,她身上裹着的层层薄纱,也松动开来,露出如玉雪肩。

2~淡定!看着一个女人被辱(二)

再看那个皇帝,正满脸嫌恶的扫了花六月的玉肩一眼,随即一伸手,便将她身上的薄纱全部扯掉。

花六月跪在地上,双手抱臂,一脸又羞又惊,又涩又惧的看着满脸戾气的皇上。

她喜欢他,不,她爱他,所以,她求父亲送她来侍奉他。可是,她从来没想到,他会如此对待她。

“皇……”

“闭嘴。”苏墨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在看到她左臂上的一粒殷红时,视线顿了一下,随即转开。

花六月闭紧了嘴,身子轻轻发颤,此时正是严寒,虽然这寝殿里烧了许多火盆,寒意仍是袭进她的全身。

泪,慢慢凝聚,因为他的如斯对待,更因为,他眼中的嫌恶。

看到她脸上的泪,他脸上的嫌恶更深了些,“滚到外面去。”

苏墨指的,是床帷的外面,离床仅半丈之隔。仍在这屋内。

花六月是威武大将军花骑的女儿,有花骑在,他就不能做的太过份,今天,他一定得招幸她,虽然他不想碰她,但是,她也只能在他的寝殿里度过。

花六月,只能是他的宠妃,就像她的姐姐,雪贵妃一样,是他最宠爱的妃子。

苏墨没有再看那个缩在一起,蹲在床帷外的裸身女子。他躺在床上,自顾休息。

白天要处理国事,还要与大将军和丞相斗智斗力,已让他身心疲惫,他必须得好好休息。

秦岚飘落在花六月面前,看着她从心痛到心碎再到心死;

看着她的眼神,从神采奕奕,到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