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没有躲开,虽然明知这样的动作实在暧昧了些,但是对于唐楚,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够依常理来判断和做出反映了。

更何况,她并不排斥。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母后就跟我说,所谓爱,必须是以唯一做为第一前提。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不要再往下谈及其它。”

唐楚的声音淡淡地扬起,就好像是在说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娓娓道来。

“母后很成功,也很幸运。她成功地俘获了父皇的心,也成功地让这颗心只为她一个人跳动。我十岁生日那天,母后告诉我,如果真爱一个女孩子,就放手去追。不管追不追得上,过程总是美好的。但如果那女孩子答应与我在一起,我就绝对不可以再有其它的女人。不管我是太子还是皇帝,那是对于心爱之人最起码的尊重。如果做不到,那就不是爱,就不要耽误人家女孩子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唐楚的承诺

慕容雪突然有一种冲动,她很想再见一见那大顺的皇后。

能够讲出如此话来,那个女子该是有一颗多么纯净的心?

还有景贞皇帝,能够后宫三千只取一瓢饮,那得要有多大的定力?

她不知道东方凌能不能做得到,但是她知道,那样的爱,她想要,也必需要!

“雪雪!”唐楚将头半转,两人相距很近。“我许你正妻之位,今日也许你个唯一。不管你要不要,我唐楚的承诺在此,经得起沧桑岁月的验证。”

她哑言,嗓子有些发紧。

承认自己被感动,也承认自己确曾动了心去。

但是动起的心却如在风中摇摆的叶子,虽然自由,却总是安定不下来。

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明明知道大顺是自由的国度,明明知道陪在唐楚身边她会得到最初的自由。

而那份最初,便是她在走入国安局之前,那快乐的十载童年。

可是回不去了,当人一天一天长大,当她一步一步深陷权力纷争,当心一点一点变硬变狠也变冷。

她就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停止下来。

只有继续绷紧了弦步步向前,只有随着东方凌去亲自争取甚至掠夺,那样子得来的东西她才会觉得踏实。

而唐楚,会让她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境。

她这一缕本身就不属于这时代的幽魂会在那样的幸福自在中迷失自我,甚至会让她觉得自己其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一个失去了主要感官功能的人,要不停的以利器刺伤自己继而感觉得些许的疼痛,这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能让自己哭,又能让自己笑的人

慕容雪觉得她现在就是这样,就像是已经搭上了弦的箭,不发出去,就失去了最根本的存在意义。

唐楚当然不理解她那两世的灵魂,只是觉得被拥在臂弯的女子整个儿人一直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下。

他很想要借着自己的快乐让她放松下来,偶尔成功,但至始至终却都还是失败。

“走啦!”不想再这样伤神下去,无论如何,今天的雪,是属于他的。

放下手臂,再扯住她的衣袖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

“你个白痴!看不出来我是逗你的么!这么容易就感动!刚刚我看到了什么?哎哟,你的眼睛里好像有眼泪了!雪雪这可不像你,你的风彩哪儿去了!”

她再忍不住,抬起一脚就往他身后踹去,唐楚笑着跳开,散了适才的一团阴云。

慕容雪也又展了笑来,无双美颜,仿若天仙。

忽就想起以前在国安局时,卫莱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想要找到一个能让咱哭,又能让咱笑的人。可惜,我们都没有那个权利。

那时候她们都明白,特工,根本没有权利为自己支配任何一件事情。

包括爱。

她们根本就不可以有爱,人一动了情,很多麻烦就会接踵而来,直到自己应接不暇。

她曾经对卫莱的话深信不疑,可是现在,这样一个能让自己哭又能让自己笑的人就摆在眼前,为什么她就踌躇了呢?

其实仔细想想,原因很简单。

环境在变,人也在变。人变了,希望就也变了……

说起来,唐楚跟卫莱真是绝配!

相比起隐遥,最适合唐楚的,其实是卫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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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更新就到这里既然写到卫莱,妮不得不再说说有关于卫莱的《特工皇妃2:朕的爱妃是特工》。说起来,最初写下那篇文时,只是为了圆一个关于“特工1”里面夏候慕的遗憾。很多人都说那个女主卫莱太过粗鲁,但其实妮很喜欢卫莱那个角色。妮很想让四大王者每一个都不相同,她们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人生。特工2虽然短了些,但其实那个文读起得很舒服,很过瘾。感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

【十一の话】

朱德庸说,星期六要耍赖。对老板耍赖,对爱人耍赖,对家人耍赖,对朋友耍赖,对老师耍赖,对同学耍赖,对小狗小猫耍赖,对自己耍赖,对社会耍赖,对周一至周五所有想耍赖的一切耍赖。周一重新做人。

于是,N久没有看小说写评的我就来淘书了。图片轮播那里看见了“特工”两个字,于是我就点进去了。我喜欢自身强大的女子,不需要依靠着谁来生存,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和不错的生存能力。独立而且强势,该凶狠的时候凶狠,该还击的时候还击。特工,不管怎么说,都该是有着一身本领的强势存在。

动不动就晕倒柔弱到不行的女子是用来让有权有势之人来怜惜的,是要放到温室里来养着的,可一般有权有势就代表着有着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人情复杂就难免勾心斗角,尤其是女人之间,总而言之,适合温室生存的柔弱之人,如若不是遇到一个真正强大到可以完全护他周全且用心护他的人,是难以真的幸福的。

咳咳,跑题了。咱拽回来。用作者自己的话说:这篇文很短,里面所涉及到的感情路线也很简单,出场人物也不多。而她写下季莫尘与卫莱的故事,只是为了弥补《特工皇妃:有凤来仪》中夏侯慕的遗憾。我没有看过《有凤来仪》,但是我喜欢《朕的爱妃是特工》,虽然不得不说作者这个名字取的实在不怎么样,而且有些文不对题。但是它让我有话可说了,对于N年没看言情的我来说,是个意外。

没错,这是关于季莫尘和卫莱的爱情故事。一看名字就知道,季莫尘,寂寞,尘。该是一个清隽飘逸的人儿,淡雅安定,温润如玉,淡泊静心,云淡风轻。用一个很俗但恰到好处的比喻就是:像神仙一样的人。

他的出场先是一阵箫声,清脆到沁人心脾的箫声,能安定心神净化心灵的箫声。然后是俊俏的轻功描写,接着就是一阵淡淡的檀香,温柔的动作,宽厚温暖的胸怀,温润的声音,给人的是安全感和安定,带着让人心安的宁静。

我想在他身上,最吸引我的就是这种能让人心安的宁静了吧,能让我安定的人,我会不由自主的靠近。

可我更喜欢的是女主——前世的特工卫莱,穿越后成为了蓝映儿。一个总是“老子老子”挂在嘴边的女人,穿越后第一句话就是:“靠,居然因为个男人要把老子烧死!”脱离绞架火坑,窜过皇后身边时,狠狠地冲着她比了个中指。然后扔下了一句话:“老子最讨厌跟人争男人,你丫的看好自己的男人都给我死远一点儿!”多么豪放。

看起来大大咧咧豪放到不行,调戏帅哥调戏美女,还会华丽丽的诬陷贵妃,可内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对温暖有着最深最压抑的渴望。这不是个柔弱且优柔寡断的女子,她知道霍天湛是个好人,也知道他对于蓝映儿该是有多么的爱,可是她仍旧可以在他那般脆弱的时候说出最残忍但也最现实的话,而且这些话不得不说。

能明确自己所要所需的女子,都是值得尊敬的。而明确了目标能坚定坚持的女子,更是值得钦佩。虽然她并未在我期待中翻云覆雨,也并没有将她那一身特工本领表现的多么淋漓尽致,但是那种骨子里的强势和豪放,是我欣赏的。喜欢她调戏山灵,喜欢她和季莫尘的相处,更喜欢她和霍天湛一起喝酒的那个晚上,她所表现的一切。

见到许久未见的小丫头山灵时,她扑过去狠狠抱住她,她说:“山灵山灵,老子想死你了。”

在苏贵妃推倒了她的丫鬟春喜后,她直接把贵妃脱了衣服踹下温泉,华丽丽的诬陷贵妃,还理直气壮地跟皇帝说:“老子护短儿。”

在皇后淳于燕为了让霍天湛开心而苦苦哀求她留在皇宫的时候,她说:“那样做的代价不但陪上了我的幸福和自由,燕燕,也陪上了你一个皇后的尊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真要留下争这份万千宠爱,也许有一天这整座后宫都是我的!也许有一天,你们虽为他的女人,却永远也等不到他的临幸!”

而霍天湛,爱的太过于伟大和单纯。秦阿哥也一样,爱的无私而且单纯。是的,就是单纯。这个故事里,从头到尾都是单纯的爱恋。没有纠结,没有因爱而恨。

因为太爱你,所以只要你幸福快乐,只要知道你活着你过得好,那么我愿意放开你,愿意你不在我身边。

因为太爱你,所以我愿意你去追逐你的幸福,我一路为你护航,不惜放弃作为男人的资本。

所以,这个故事最终让我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仅仅只是因为它单纯。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没有太多的纠缠不休没有太多的世事磨难,却也必不可少的有反面人物,可经不起波澜。这是篇很直白很顺畅的文,很单纯。没有惊心动魄的感情纠葛,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恨争夺,没有勾心斗角的后宫争斗,没有一波三折的剧情架构。可却正好符合了我现在的心情,看多了社会的复杂,看多了人心的复杂险恶,看多了现实的残忍,反而想要一些单纯,而越是单纯越是难得。

我写这么多,可能这篇文最终你还是会失望的,觉得我可能夸大了它的好。是的,从纯文学的角度看,这篇文章确实没有什么很出彩的地方,无论是剧情还是框架,人物或者语言。可是,他描述了一个无比单纯的爱情世界。

可是,你知道的,有时候,人在现实中觉得累了,会需要一种单纯的东西来自己相信美好。人有时候需要一些美好的剧情来帮助自己坚定继续前进的勇气,给自己自欺欺人的可能。而现在,我只是渴望单纯。无论是事,或者是人。

山美水美人更美

“喂!”走在前面的人不干了,“雪雪!明明是你来找我玩的,为什么总是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板起脸的?你这叫喜怒无常!知不知道?很吓人的!”

她翻翻白眼,对他这副习惯性的不正经虽说有些无奈,可唐楚也适时地将她心底那一丝感伤赶走,又不失为一件功德。

如此大顺,一座皇宫才逛一小半不到,就已用去了半日。

慕容雪感慨,炎赤的皇宫虽然也大,却不像大顺这般,步步是景。

炎赤宫相比起这里更多了一些威严,也多了一些人情冷漠。

地介儿虽不小,可是空旷,快走起来,半日的时间已经够逛宫一周了。

“喜欢就留下,好不好?”唐楚冲着她眨眼,似能窥透她的心思。“我早说过大顺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山美水美——”再拍拍自己的胸口,“人更美!雪雪,留在这里你会快乐,真的。”

说话间,两人穿进一片桃园。

园子正中一片湖泊展露出来,有微风吹起,水面荡了波纹,很是好看。

这湖并不是人工围成的,她看得出来。水面有流动的出口,应该当初皇宫选址的时候就存在于此的。

不得不再次感慨,这大顺的大国皇帝还真是会享受,而且也定是寻了风水先生来看过。

宫里有一处自然流动的活水很通运势,不管是财运国运还是家运,都会被这一汪碧水带动起来,除陈纳新,永远不失灵动。

而很多人都愿意在自己的宅院里围出个人工湖或是大片的水塘来,却不知,不流动的死水绕在身边,只能让家中不洁之气郁结在那里,永远也带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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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小玩了一会儿游戏。。。今儿起晚了,咳咳!

又到那片湖

“划船去好不好?”唐楚笑眯眯地指向湖边停靠着的一只小木船,而后顺着湖面往远处指——“湖的那一头有一片荷花,很漂亮。”

“不去。”她干脆地答,而后转过身就往林子外头走。

唐楚被她弄糊涂了,赶紧去将人拦住,紧着问道:

“怎么啦?雪雪你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是我说错了什么?”

她停住脚,回过身来指着那一片湖泊对唐楚道——

“明知故问是不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

早在进了这片桃园的时候她就看出,这正是那一晚西遥和隐逸匡东方凌下水救人的地方。

她虽不介意,虽知那根本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陷害。

可是并不代表她还愿意在那湖面上跟唐楚一起泛舟。

听她此如说,唐楚却只是耸肩一笑,并没往心里去。

他答:

“知道!我当然知道。”

然后再拉着面前的女子又往那湖边而去,一直到了那小木船跟前,几乎是强行的把人推了上去。

而后自己也上来,自顾地撑船掌舵,任那木船在湖面上荡了起来。

她无意与唐楚推搡,反正船已经划起,便也不再吵着要下去。

想想实在是奇怪,对于唐楚,很多时候她都不太会去拒绝,哪怕是现在她的真的很不喜欢很不喜欢在这个湖面上划船。

“做出不往心里去的样子,可是看看你现在!明明就很在意!装什么装!”划船的人好笑地看着她,说出来的话着实不客气。

“没装。”慕容雪往下坐了坐,给身子找了个靠处,再道:“只是触了这景,就自然而然的想到那晚之事。如果一定说心里有什么,可能是对东盛人的恨吧!”

最理想的夫妻组合

“恨东盛的人?”唐楚偏着头,“可是我看你跟隐遥还挺好的。”

“她例外。”淡淡地一句出口,而后马上换了副表情,冲着唐楚眨眨眼,道:“隐遥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唐楚先是一愣,而后便反映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却像听笑话一样的看着慕容雪,再发出一阵大笑。

“雪雪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跟隐遥很相配,你看你们那么像,性子像,说话也像,就连笑起来的模样也是一样的。”

“所以就更没有可能呀!”船已荡至湖中,离那片荷花还有一段的距离,但是很明显,两个人都没有再往那处去的兴致。

于是干脆扔下浆,就任由小船自己飘着。

“雪雪。”唐楚往前坐了坐,两个人面对面,很近。“就是因为我跟她太像,所以根本没有半点可能。你想想,我自己已经这样儿了,再找一个跟我一样的女子,两个人生活一辈子,天天跟照镜子一样,那有什么意思?雪雪,生活里不可能总是嘻嘻哈哈,也有需要沉寂的时候。你不觉得其实刚好相反的两种性格的人,才是最好的相伴吗?就像我父皇跟母后,如果母后也跟父皇的性子一样,那这一座宫廷里一定是争斗不断惨剧不断。如果父皇跟母后的性子一样,那大顺的天下也不会有今日的繁荣昌盛。”

伸手戳戳面前人的脸,再看着慕容雪瞪眼而怒的样子,唐楚觉得好玩极了。

“雪雪,两个人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人去给另一个人调剂,还要有一个人去给另一个人制约,这样才是最好的组合。”

照习惯了,还不是一生

“是么?”她自语。

再想想,似乎……好像是这样的。

记得以前在国安局里,有一次她们四个姐妹聚在一个小岛上喝酒。

那时候凤素儿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人总是在找另一个自己,因为会觉得那样才是最相吸的。但是甚少有人明白,其实最适合相伴的,往往是与自己最不同的那一个。就像磁铁的正负两极,同极会排斥。

那么她与东方凌呢?

好像正应了唐楚的话,就像是照镜子一样,看到他,其实就是在看她自己。

这就是东方凌让她来找唐楚的原因吗?

是让她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究竟是要做何选择?

她失笑。

照镜子又能怎么样呢?照习惯了,还不是一生。

“别戳了!”终于看不下去唐楚跟玩玩具一样的以手指不时地往自己脸上戳来戳去,一下子将他的手拍掉,很是不满地道:“再戳收钱了。”

两人同时笑了开,这一瞬,慕容雪突然从心底升出了那种跟亲人在一起的感觉。

唐楚这么亲切,像是家人。

轻揉揉眼,掩去了眼底涌起的一股湿润。

要将他视为亲人,其实很痛很痛呢!

“雪雪。”止了笑,唐楚的声音又起。“既然在一起,就要互相信任。别去管东盛的人使出什么样的坏法子,只要你们自己坚持,就没有什么可以成为绊脚。”

他吸吸鼻子,再道:

“哎!这样的话由我说出口,真的很难过呢!呵呵!”

慕容雪低下头,她何尝不知那种难过。不只是难过,还会痛。

那种痛在心里,就像是生生地在剜除自己的骨头和血肉,疼得难忍,痛到难耐。

真的很累

但是唐楚的话还未停,就像是明知道很痛,却还是不断地去挥舞着那把割着血肉的刀子,那么的残忍——

“雪雪,我母后曾经说过,其实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分开,除了生离死别,剩下的全都是不够信任和不够坚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真的爱到不离不弃,大可以携手而去共赴天涯。没有那份魄力的,就还是爱得不够深。既然不深,分开也就分开了,没有什么可以遗憾。”

大顺皇后的话再一次震撼了慕容雪,那一番关于爱情的理念,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不见得能够真正想得明白。

在那个时代婚姻自由,再没有父母相逼,甚至如果找不到,大可以一个人数日等白头,并不算什么。

可还是有许多恋人分手,还是有许多爱人相离。

她曾听人说爱情是有保鲜期的,十八个月相爱,其它的时间,如果能做到,就只剩下相守。

如今她明白,那不只是相守,而是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