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什么人,那可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一个不是乖巧的脾气,哪一个不是说翻脸便翻脸!

知道东方破晓的身份,西门夜寒便是真的以大局为重,心中也不可能不对东方破晓心存芥蒂。

他这个小女儿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看她憔悴的脸色,他这个当父亲的便能猜到几分。

“父亲放心好了!”

东方破晓自然也看出他的担心。

“那个皇帝,女儿还应付得来!不过…”

她轻轻吸了口气。

“待此事结束之后,女儿想出去走走,希望父亲和母亲到时候不要拦我!”

东方渺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父亲绝不会拦你,父亲知道,你的心向往着更广阔的天地!”

早在她幼时,他便看出,此女不似一般女子。

自然不是那般像金丝雀一般被圈在一个小小圈子的人。

知道她的心大,他这个当父亲的虽然不舍,却也不想如老鸡护雏一般将她困缚于身边。

“不过,你也要答应父亲一件事,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无论出了什么事,父亲永远都是你的父亲,这东方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扶住东方破晓的肩膀,东方渺语重心长。

扬起唇角,东方破晓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

这个一向粗线条的父亲,对她的爱她又如何不懂。

“您放心,破晓便是飞得再高,走得再远,也永远是您和娘的女儿!”

东方渺点着头,拥紧了怀中的女儿。

一对父女亲密相拥,虽然二个人丝毫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但是,他们之间的亲情却比这世间任何一对父女都不会少哪怕半点!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7)

东方渺去寻亲信交待送信的事,东方破晓便依旧用面巾遮面,穿廊过院。

一路来到了东方府的后院,走进了东方夫人的房间。

虽然东方渺极力隐瞒,东方夫人仍是猜到了大女儿已经出事。

心疼大女儿,又担心着东方破晓。

本就身子不济的她,情急之下,已经病倒在床。

这功夫,正有一个贴身的丫环在房中照顾她呢。

看到东方破晓走进来,东方夫人不由地眼中一亮,忙着便支走了那丫环,向她招了招手。

“晓儿,来,来娘这!”

看着床上东方夫人憔悴的样子,东方破晓只是一阵心疼。

忙着便走上前去,捧住了母亲向她伸过来的手掌。

虽然这对父亲,并不是她这个身体的生身父亲。

可是,穿越而来的东方破晓,却是亲眼见证了,他们对她的好。

东方破晓也不是冷血的人,这些年来的朝夕相处。

与这对心性善良的夫妻之间,自然也有了深厚的感情。

坐到东方夫人身边,只是百般劝慰。

她巧语如花,竟然把这东方夫人也逗得露出了笑意。

待东方渺走回来,隔着窗子,便听二人有说有笑,这颗提着的心才多少放下了些。

自然,二人没有与东方夫人提及皇宫中说生的事,只说是东方破晓为皇上办事,顺便过来看看。

三个人聊来聊去,不多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东方夫人特意吩咐了厨房里做了东方破晓爱吃的饭食,三个人一起围着桌子吃了饭。

这几日都未曾进过多少饭的东方夫人也是破天荒地吃了一大碗。

直到日暮时分,东方破晓这才恋恋不舍地告辞了东方夫人,走出了她的房间。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8)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8)

东方渺一路将东方破晓送到门外,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嘱。

“晓儿,你要记往,皇上永远就是皇上,高兴起来可与你称兄道弟,一旦翻脸,却是立握生杀。

所以,你要多加谨慎,万不可招惹了他!”

“是,晓儿知道!”

答应一声,东方破晓飞身上马。

向东方渺挥了挥手,夹马急奔而去。

嘴上虽然如此答应着,她的心中却是斗志昂扬。

她管他是皇上还是放牛郎,反正这一次,与他这一场争斗,是避免不了了!

而且,她要赢,必须赢!

一路急奔,她心中些微有一抹压抑不住的兴奋。

似乎,已经迫不急待地想要看那个臭皇上被她再次划成满脸花的样子了。

——

正阳宫中。

晚膳正一盘一盘地端上来,精致的菜色,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自然都是无可挑剔。

酒,也是好酒。

宫里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浓香纯烈。

只是盛在壶中,那香气便已经四溢开来,酒满了这间侧厅。

西门夜寒懒洋洋地坐在正位上,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厅口。

他,在等,等东方破晓回来。

看似漠淡的表情,心中却也有着一丝激昂的情绪。

眼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院子,渐渐地走近,他唇边的笑意也是越发浓愈起来。

“所有人,全都下去,没有朕的召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否则,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语气依旧是淡的,但是,其中隐藏着的杀机却让屋内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

小安子等几个太监忙不迭地答应着退了出去,只恐一小心触到了这位皇帝的霉头,便要倒大霉。

这功夫,东方破晓却是已经来到了门外。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9)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9)

二个人的目光在空中遇到一处,两个人便同时扬起了唇角。

笑容中,有着相似的狡黠,和类似的不易察觉的挑衅。

“来吧,这边坐,朕可是等你许久了呢?!”

西门夜寒笑着向她招招手,对她的态度赫然如他们之间的最初。

“好啊!”

东方破晓笑着答应着走过去,坐在她的老位子上,也依旧如最初那样的坦然和不羁。

“小安子,关门!”

随着西门夜寒的声音,小安子立刻便忙不迭地跑过来,将宫门闭紧。

然后,又急急地跑远了。

房间内,一下了便静了下来。

角落里,烛台上的蜡烛轻声地爆出一个烛花。

此情此景,依如她和他初吻那夜。

只不过,物事人非昨。

“破晓!”

西门夜寒侧脸看向东方破晓,一对黑亮眸中波动着有些邪魅的亮色。

“那日咱们是怎么划拳的?!”

“哦,就是像普通人那样划啊,输得人便要任对方随便在脸上画!”

东方破晓应答如流,没有半点慌乱。

只把那子虚乌有的事,说的恍若真的发生过。

“今日咱们换个规矩,如何?!”

他的语气,虽似询问,实际上却无异于决定。

“您是皇上,当然是您说怎么样便怎么样!”

东方破晓轻轻耸了耸肩膀,表现的很淡然。

他以为,她会怕了他吗?!

西门夜寒抬手抓住桌上的骰盒,轻轻晃了晃,里面的玉质骰子立刻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日咱们不划拳,抛骰子比大小,输得人喝酒,不醉不归!”

抛骰子?!

斜一眼他手上玉质的骰盒,东方破晓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这种赌法,她喜欢!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20)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20)

若说划拳,东方破晓还真不是很擅长。

不过,若说这抛骰子吗,如果她想赢,这世间便没有人可以让她输。

不要忘了,她的异能可是意念控物。

穿越前,早在十岁之时,她便在拉斯维加斯和澳门赌遍全城无敌手,最喜欢的赌具正是骰子。

“奴才一切只依皇上!”

她笑着答,语气中并无太多的恭敬。

“不过,若是奴才喝醉了,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皇上您可别见怪!”

“不用担心,今天依旧是老规矩,这间屋内没有皇上没有太监,更没有皇后!”

西门夜寒缓缓欺近她的脸,一边便顺势捏住她的下巴。

“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过你放心,朕会尽力保持清醒!”

指尖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婆娑着,极尽怜爱,。

那姿态,那目光,恍若调情。

东方破晓勾起唇角笑了,那一笑,无邪中又透着诱惑。

轻轻地吐出舌尖,舔舔有些干涩的唇,她的声音甜美而绵软。

“皇上您放心,若是您醉了,奴才自会把您扶到龙床上!”

那姿态,那声音,极尽诱惑。

西门夜寒朗笑出声,掩饰着他控制不住的情绪。

这个小妮子,这个样子,还真是诱人!

“好,那…现在开始,朕…哦,不是朕…是我先!”

一边说着,他便放开她的下巴,收回了手掌,将左手中的骰子递到右手掌中,轻轻晃了起来。

玉骰在骰盒中转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边摇着骰子,西门夜寒便将心中那被她撩拨起来的邪火压了下去。

此时,东方破晓也是慢慢地深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心情以及表情。

他指尖的温存,她的心也是本能地起了涟漪。

他要假戏真作?!(1)

抱她上床,他要假戏真作?!(1)

九王府。

西门旭面色深沉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心情很是不爽快。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疑。

这次撮合东方新月嫁入皇家,本是他一石双鸟的伎俩。

一方面努力撮合,一方面却寻一个通些风雅的男子故意接近东方新月。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东方家到时候交不出新娘。

然后,便可以欺君之罪,假西门夜寒之手,除掉东方渺。

到时候,这朝堂之下,便再无人可牵制到他。

那么,这西楚国也就真正成了他的天下。

他苦心经营了十几年,本以为这次必然大功告成,哪想到,东方渺竟然弄了一个假新娘子。

为了避免事情败露,他派人除去了东方新月和那个被他派去勾引东方新月的男子。

另一方面,又让林惊雷以刺客这借口,搜进织云殿。

为得便是当面揭穿东方破晓,以造成东方家的欺君之罪。

哪想到,丢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揭穿东方破晓,除掉东方渺,反而却被西门夜寒利用,撤掉了林惊雷这个御林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