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西门夜寒很快就会输了,一点悬念也没有的战事,真是无聊!”

智得九重宫!(5)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5)

花容初看那东方破晓先是细问这东方父子,后来听到那东方渺押运粮草时又微皱眉头。

联想到东方破晓的姓氏,他本能地便要猜测她与这东方一家是否有什么干系。

可是,他刚想确定,那东方破晓突然又露出了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

花容不由地又怀疑起了自己的推测。

如果这东方破晓真与东方家的干系,听到这东方渺面临危险,怎么可能还有此淡定?!

轻抬手,花容直接向那石惊天做个眼色。

石惊天会意,忙着恭敬向二人行礼,退了出去。

这功夫,东方破晓也就伸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困,我还是继续睡吧!”

“公子留步,公子请留步!”

看东方破晓走得决然,并无半点牵绊之意,花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懒洋洋地停下步子,东方破晓的唇边却是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这花容派了石惊天这样的人物去探查北莽和西楚两国之间的战事。

当然不会是因为当宫主闲得无聊,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有他的目标。

东方破晓故意做出不关心的样子,就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那样,主动权便依旧在她的手中。

转过身来,缓行两步来到花容的身前,东方破晓唇边的笑意已经变了意味。

目光玩味地掠过花容俊逸标致的脸庞,她微微地眯起了眸子。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

面对她那双恍若含情的眼睛,再思及之前之事。

饶是花容这样的人物,也不由地耳根发烫,一时语塞。

“公子,我…”

“放心吧,本公子说过,只要你不主动,我自然不会勉强你的!”

东方破晓弯着唇角,笑得灿若春风,得意非常。

怎么,你要主动?!(6)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6)

花容刚刚调整好的心态,准备好的一套言词。

因为东方破晓的这一句饱含着暧昧和挑逗的调侃,瞬间又成了一片混乱。

这场心理战,依旧以东方破晓的胜利而告终。

深吸了口气,花容这才接着开口。

只可惜,这一次到底是气势不足,也没有了之前的细密逻辑。

“公子,其实我…我是有要事要与您商量,是关于这天下!”

“天下?!”

东方破晓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这话…怎么说!”

脸上慵慵懒懒,似乎倦意十足,东方破晓的心中却是晰若明镜。

她就知道,这花容一界男子假扮成女人得到这九重宫宫主之位,他的胃口绝不仅仅是这九重宫。

“公子,以花容之见,您绝非池鲤井蛙之辈,想来也不会把这小小的九重宫放在眼里!”

花容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之色,开始了对东方破晓的心理攻坚战。

到底,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虽然九重宫在西域子民心中如圣子,在中原武林和百姓眼里,却一直被视为妖人妖术。

花容的心愿,便是让天下都自视这九重宫!

以公子您的才略,想来也不会只想屈居于这一间空中楼阁吧?

凌驾于世人之上,受万民之景仰,才是公子您应有的位置!”

花容的这一套马屁拍得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若是普通心意浮躁的人,只怕便要着了他的道。

只可惜,他面对的人,是曾经大起大落,看上去单纯简单,实际上却是经历了种种的东方破晓。

她不喜欢平淡,喜欢新鲜喜欢刺激,这确实没错。

可是要说是想要颐指天下,东方破晓还真没有那个兴趣。

怎么,你要主动?!(7)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7)

不是没有自信,而是觉得太麻烦!

否则,她东方破晓也不会放弃那西楚国母之位,心甘情愿地和洛疾风洛劲草这对难兄难弟一起游历江湖。

不过,现在,为了东方父子的安危,东方破晓却是必须要听听这花容的计划。

于是,她便挑了挑眼皮,露出还算有兴奋的模样,淡淡地扫了一眼花容。

“公子我是个随性的人,不喜欢麻烦,要不然,你现在只怕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了!”

听东方破晓如此一说,花容不由地眼底闪过失望之色。

他苦苦经营的计划,如果被这东方破晓一句话便否定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就在花容满心黯然的时候,东方破晓却是语锋一转。

“不过,现在听你说的这么热闹有趣,本公子倒觉得,立于万人之上,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反正,到时候所有麻烦事,自有你替我周全!”

“那是自然!”

花容立刻兴奋地答应着。

“公子放心,花容自会对您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信他,除非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臭小子,你恨不得让我死一万次吧!

东方破晓在心中暗暗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是露出暧昧调侃之色。

抱双臂于胸前,挑眼看向花容的俊脸,她的语气温柔无边。

“小妞儿,你突然对本公子如果表忠心,难不成是…爱上本公子了?!”

正在表忠心的花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家伙是什么样的人物呢,自己实在得意地忘了形!

在心中暗暗鄙夷着自己,花容忙着便说道。

“花容的师傅曾经对花容说过,不能做万人之上的人,做到那万人之上人的仆从,一样可以名扬天下,享尽荣华。

花容心知自己不是那万人之上的人,所以甘心做公子您的仆从!”

智得九重宫?!(8)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8)

明知道花容不过只是敷衍利用她,东方破晓却是并没有揭穿。

抬起手掌轻轻拍拍花容的胸口,她的手掌顺便挑下来,便再次捏住了花容的脸颊,毫不客气地吃着他的豆腐。

“花容,只要你乖乖听本公子的话,本公子便是将这天下让你给也无妨。

反正,只要你是我的,一切就够了,你…明白吗?!”

这臭小子竟然想要利用她,虽然是故意让他利用,东方破晓可是不喜欢吃亏的人。

自然,不会让这花容好过!

这一次,却是东方破晓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叫他的名字。

感受着她的指尖温柔中带着些霸道的掠过他的脸,鼻端萦绕着东方破晓身上的淡香。

花容只是全身发紧,汗毛倒竖。

当东方破晓从他脸上收回手掌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一抹对那手指的留恋。

“是,花容明白!”

这一句,却不再是完完全全地欺骗和敷衍。

“明白就好!”

东方破晓再次打个哈欠。

这一次,她却是真的有些困了。

“我去睡觉,其他事情你自去安排,待我睡醒了,再来商量天下大事。

记得,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我犯困的时候总是容易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了…就喜欢杀人!”

说到最后这五个字,她的身上突然锋芒毕露,杀气暴涨。

整间华厅的温度,瞬间似乎降到了冰点。

花容不由地失神。

此时的花容,并没有意识到。

他今日只是随意说出的话,会在之后的日子里,一语成谶。

世间事,大凡如此。

偶然与必然之间,冥冥中必有联系。

只不过,身在其中,反而看不清而已!

目送着东方破晓的身影,花容这才松了口气,藏在袖中握紧的两掌,掌心却已经有了汗意。

智得九重宫?!(9)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9)

玉门关守备府大厅。

西门夜寒端坐在帅位之上,仔细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他已经仔细想过,这样僵持下去,于西楚国是大大的不利。

先不说战事劳民伤财,若是此战持续不下,只恐南越国要有所动作。

到时候,腹背受敌,可便是大大的不妥了。

所以,西门夜寒决定,由他亲自带小量兵马,诱守民在望关镇的赤狼出城。

再由东方渺父子带精骑兵从腹部攻击,夺下听风镇。

到时候,听风与玉门关两边的兵力相压之下,赤狼自然是难以翻身。

不等他说完,老将东方渺已经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皇上,万万不可!

您乃是万金之体,顿不可冒此风险!若有半点闪失,臣等如何向太后、向西楚的百姓交待?!”

其实,这个计划,东方渺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事关西楚天子的安危,他如何敢提出。

现在,便是西门夜寒主动如此,他也是绝不敢苟同。

东方朗星和玉关门守将赵岳也是忙着一同跪下。

“皇上您万万不可犯险!”

心中也明白这几位是关心自己,西门夜寒只是语气平淡地劝解道。

“朕只是伪攻,待那赤狼出兵,立刻便回退回玉门关中,诸位不用担心!”

“皇上,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无论如何不能涉险啊!”

赵岳只是坚持着劝慰着,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闭嘴!”

西门夜寒猛地拍案而起,沉声质问道。

“你们个个都说朕不能涉险,那你倒是说说,有何良策?!”

智得九重宫?!(10)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10)

赵岳不由地语塞。

如果他有妙计的话,自然是早就提出了来。

现在,他哪有什么良策!

西门夜寒此话出口,一众臣子俱是哑了口。

眼下的情况众人都清楚,如果想要胜利,只能用险招。

远在南疆的兵马,自然是不能动的,除此之外,西楚境内已经再无可调之兵。

没有援兵可调,也只剩下走险棋这一步路了!

但是,用皇上冒险,这代价实在是大了点!

可是,不如此,众人又没有其他良策。

“既然诸位都没有异议,那此事就这样定了。”

西门夜寒挺直腰身,沉着下令。

“东方渺,你马上起程,去距离玉门关最近的凤城郡调押粮草,明日天黑之前,必须返回,如有延误,军法处置!”

凤城郡距玉关门不过三百来里,虽然粮草不多,却可暂解玉门关缺粮之急。

而且,也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另外,押运粮草的兵马赶回来之后还可以加入战斗。

这个办法,可谓是一计妙招。

便是老将东方渺也在心中暗暗赞了好,一边便恭敬地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