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离明晨不远,不必劳动大家了!”

西门夜寒直接竖起手掌,示意小安子留步。

“没什么事,你也去休息吧,这一晚,只是折腾的够呛!”

小安子素知他们这位天子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小安子看西门放寒脸色,当下也不敢多劝,只是答应一声。

恭敬地退出厅外去,只把那厅门闭紧了。

又吩咐外面的侍卫小心警戒着,这才走到对面他的房中,休息去了。

这时,西门夜寒却已经走进了寝室之中。

看一眼之前被秋水寒撞破的窗子,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转身走向了屋角的烛架。

眼角余光捕捉到地上有闪光之物,他好奇地走过去,弯身捡了起来。

借着烛光,只见那物不过半个掌心大小,却是一块从中间断掉的金牌的一半。

这东西,好像…似曾相识!

当然,也只是似曾相识而已,西门夜寒一时间也想不起此物是何物。

心中猜想这必然是之前与秋水寒打斗时,他不慎落下的。

秋水寒郑重带在身上,只怕是十分在意的东西。

如此一想,西门夜寒便将这东西收到袖袋中。

重新走到烛架边将架上的那只蜡烛熄了,将床帐仔细抖下来理好。

西门夜寒身子一闪,人便消失在空气中。

他好想,吻吻他的小皇后!(3)

一路急掠,东方破晓很快便重新回到了玉门关守备府中。

此时,守备府中的喧嚣已经淡去,府中又恢复了平静。

小心地飞掠到暗香阁中,东方破晓侧眼看看亮着灯的正厅,直接落身在她的寝室后面。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在她的房中。

这才小心地推开后窗,落回了房中。

扯掉头上的布笠,东方破晓的动作,小心轻柔,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

她心中明白,石牢的事情已经解决,那花容只怕会来寻她报告情况。

所以,之前她也特别打了招呼。

如果事情完结,只管在厅中等她,时候到了,她自然会醒。

平息了一下呼吸,又抬手把头发稍稍弄乱一些。

做出似乎是刚刚睡过觉的样子,东方破晓这才扬起声音向外室问道。

“可是花容?!”

“公子,正是花容!”

厅外,花容的声音带着恭敬传来。

其实,这花容早已经在厅里等了些时候。

虽然他心中也是好奇东方破晓为何还不出现。

到底是敬畏于她,不敢造次,只是坐在厅中静静等待。

这功夫,东方破晓却是缓步走出了寝室。

听到她走出来,花容忙着从椅子上直起身子。

见她衣发微乱,“睡意惺忪”,却自有一种慵懒诱人的美态。

他忙着便移开了目光,心跳到底是一番不平静。

“公子,石牢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几个潜入者俱是无一人逃逸。

二人当场毙命,三人被擒,赤狼安然无事!”

“恩,很好!”

东方破晓难得地夸奖他一句。

“今晚上,你也辛苦了,早些睡去吧!”

他好想,吻吻他的小皇后!(4)

今日她突然这么温柔,花容反倒有些不适应起来。

看一眼东方破晓带着无邪笑意的脸,他越发摸不出她的心思。

只是答应一声,转身走出厅门,一边便顺手将厅门闭紧。

走过去,在他身后将门闩插好,东方破晓脸上笑意愈浓。

刚才花容的眼神,她看在眼里,自然也看出他心中的疑惑。

只可惜,今时今日,东方破晓可是没有调侃他的心情。

将门闩插好,她便重新走回来,斜倚在锦榻上,这才从袖中取出了半片金牌。

两只手指捏着那块金牌,东方破晓微微地嘟起了小嘴。

“南越国公主?南越国女帝!

万年之上,坐享生杀,想来一定很有趣!”

一边轻声自语着,她那对明若秋水的眸子里便有了狡黠的笑意。

“恩,等与那混蛋的三日之约满了,解决完这玉门关的事情。

我便想办法骗过那玄影,到南越国去,也来做一回皇帝玩玩!”

想到那西门夜寒,她不由地向下扁了扁唇角。

“哼,那个混蛋,以为自己是皇上就了不起。

我便让他看看,我东方破晓也一样可以做皇帝,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得意?!”

一边说着,她便顺手一探。

便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一只,之前西门夜寒派小安子送来的苹果,凑到唇边很解气地大大咬了一口。

此时的东方破晓,并不知道,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的混蛋皇帝。

此刻,却就在她的身边不远处。

没错,西门夜寒现在就在东方破晓躺着的锦榻之后。

抱起双臂在胸前,一脸玩味地听着锦榻上那个精灵小人儿的自言自语。

他好想,吻吻他的小皇后!(5)

其实,东方破晓进入房间之前,西门夜寒亦已经悄悄地摸了进来。

因为他一直隐身站在东方破晓的房间内,又小心缩在屋角,屏息凝神收住气息。

所以无论是早在房中的花容也好,还是后来赶回来的东方破晓也罢,并无一人感觉到他的存在。

西门夜寒冷眼看着东方破晓从后窗溜进来,又假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他只是心中暗笑。

心中,西门夜寒越发确定。

那把剑的失踪,正是与东方破晓有关。

他小心地随在她身后走出来,就是想要看看,东方破晓与花容说些什么。

哪想,东方破晓却是提也没提那事,便将花容赶走了。

知道今夜不会有什么收获,西门夜寒却并没有离开。

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这样近地看着她。

以这种特殊的方式陪她一会儿,他如何舍得走呢?!

他本是想要看她睡了再走,没想到东方破晓却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当东方破晓躺在锦榻上,从袖中取出那半块金牌的时候,西门夜寒只是暗自庆幸。

留下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她在锦榻上的自言自语,西门夜寒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听她说出南越国公主之类的话,他心中还有些疑惑,想不通这些事情与东方破晓何甘。

只不过,东方破晓的话却是提供了他,让他猛地想起那金牌究竟是何物。

南越国与西楚国不同,西楚国以男为尊。

而与西国一江之隔的南越国,却是以女为尊。

南越国女子可与西楚国男子一样,迎娶三夫四侍。

而朝中各等官员,也俱是女子。

自然,南越国的帝王也是传女不传男。

他好想,吻吻他的小皇后!(6)

这赤金雕龙牌,正是南越国的传国之物,与西楚国的传国龙雕玉玺却是同等信物。

小的时候,西门夜寒曾听母亲向他讲起过。

所以他心中会有印象,之前才会觉得这金牌似曾相识。

西门夜寒虽然不了解,东方破晓从哪里得到了那另一半的赤金雕龙牌。

但是,从她的言词间,他猜到了她的想法。

虽然与东方破晓所处时日不多,西门夜寒却已经对这个小丫头有了一些了解。

和一般的女人不同,这个小丫头即不会虚荣的趋炎附势,也不会让任何她看着不爽的人妥协。

她骄傲,她跋扈。

她狂放不羁,她随心所欲。

心机重重却有着一份难得的单纯和善良。

这些矛盾的气质,完美地混合成了一个精灵女子。

骨子里,这个小丫头,实际上却还不过只是一个孩子。

就像她所谓的做做南越国女帝的想法,不过也完全是出于玩的心理。

西门夜寒知道,这个小丫头,其实并没有对于权利的野心。

否则,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放弃西楚国的皇后之位,想方设法要离开皇宫。

与此同时,西门夜寒也顺便推测出了玄影和那秋水寒攻击他的原因。

这秋水寒身上能有半块赤金雕龙牌,想来是南越国不无关系。

即使不是南越国的人,想来也是与南越国有着合作关系。

对付与南越国隔江而恃的西楚国的皇帝,自然也是正常的事情。

西门夜寒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大部分事情,他也猜得几无二至。

却只有一件事,他没有想到。

那就是,东方破晓的真实身份,却不是东方家的三小姐,而是南越国的公主殿下。

他好想,吻吻他的小皇后!(7)

“要说起来,都怪秋水寒那个混蛋!”

东方破晓咽下口中的苹果,一边便低骂出声。

“否则的话,我便可凑够一个完整的金牌了,现在,只有半个,如何能做得信物?!”

听她说出这话,西门夜寒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袖袋中的半块金牌。

心中,便暗自揣测。

那个小丫头,如果她想的另半块金牌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会想什么法子来拿呢?!

这么想着,西门夜寒本能地俯下身子。

将胳膊搭在那锦榻的靠被上,凑过去,专注地看向了东方破晓的脸。

只见她微侧着脸躺在锦榻上,柔和的灯光将她的脸映得有些朦胧。

那长而卷的睫毛,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只将那对明眸掩映地越发迷离深邃。

娇嫩如桃花花瓣的唇,微微嘟起。

沾了苹果的汁水,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十足的诱人。

似乎,是在等着谁去吻她一样。

如果现在吻上去,她的唇上一定还沾着苹果的清香吧!

西门夜寒本能地想着,唇舌便有些控制不住地干涩。

佳人近在眼前,却只能远观,不得亲近。

那样的折磨,又是几人能体会呢?!

心跳加速,西门夜寒一直在控制着的呼吸不由地便有些急促起来。

感觉到异样,东方破晓猛地坐直了身子。

西门夜寒心中一惊,迅速屏住呼吸,他却是不敢乱动,只怕她再发现什么异样。

微眯起眸子,东方破晓的目光缓缓地滑过整间客厅。

一点点地,转到了与西门夜寒面对面的方向。

东方破晓坐直了身子,她的头便刚好凑到了西门夜寒的面前。

她转过脸的时候,二个人的脸几乎便要贴到一处。

看着她盯住自己的方向,西门夜寒的心不由地缩紧。

她,不会是发现他了吧?!

和透明皇帝聊天,异能VS异能(1)

和透明皇帝聊天,异能与异能!(1)

他可是隐形存在的,她不可能看得到他!

西门夜寒屏住呼吸,仔细看向东方破晓近在咫尺的眼睛。

果然,她的目光虽然是看向他,可是目光放得很深远,并没有在他的脸上聚焦。

西门夜寒,微微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东方破晓却是屏住呼吸,嚯地从锦榻上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