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能够再与她那样和谐的在一起,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漫天月光,如银洒落。

不光映着西门夜寒的房间,也同样笼罩着东方破晓的房间。

两个人,同样啃着苹果,想着的也同样是彼此。

期盼着的,是同样的相聚!

北疆的夜色,春寒料峭。

那如银的月色,却又是那么的温柔。

和透明皇帝聊天,异能VS异能(7)

再次醒来,已经是东方破晓与西门夜寒约定的第三天。

一大早,西门夜寒便让小安子传令东方渺父子,让他们晚上的时候来守备府赴宴。

另外,抓到的秋水寒的几个手下。

因为一直不肯松口,也不肯说出半点消息。

西门夜寒便下令收押,待秋后问斩,以警后效。

至于赤狼,自然依旧是严加看管。

这时,草原上的耳目也有消失传来,赤狼的父亲草原上的部落之王已经听到了消息。

正派了使者前来,与西门夜寒谈和解之事。

所以,西门夜寒只需要静候草原使者,关于北莽的事情,倒也不必太挂心了。

至于东方破晓这边,则吩咐石惊天回九重宫去,通知疾风仔细防守,绝不可让外敌侵入。

之前东方破晓故意告诉玄影假消息,以她的估计,按照玄影的性格。

很有可能会直接赶往九重宫,搭救他的公主。

在她没有回到九重宫安排好一切之前,她绝不能让玄影发现她的秘密。

留下来在守备府的,只有一个花容。

二边都是细密安排,一天无话,很快,时间便转到了晚上。

小安子再次来到暗香阁,请东方破晓和花容二人到正厅中赴宴。

因为有西门夜寒叮嘱,所以他特别提及东方渺父子也会在座。

东方破晓本已经决定今夜便离开,想着是要离开之前去听风镇大营悄悄见那东方父子一面。

现在,听说二人已经到了守备府.

东方破晓立刻便从椅子上起身,带了花容一同到正厅赴宴。

这一去,却有两个目的。

一是可以借机见见东方父子,二是就此向众人辞行。

和透明皇帝聊天,异能VS异能(8)

正厅之内,灯火通明。

西门夜寒一身金黄龙袍,端坐在正位之上。

右着是随行的几个文官,左侧为着的一张桌子空着,显然是为东方破晓和花容预留。

左首第二张椅子上,则是东方渺父子。

远远地看到东方破晓二人走过来,西门夜寒便站头站起了身子,

并且,亲自走下台阶来相迎。

东方渺父子和众文官,自然也是恭敬有加。

“今日,三日之期已到,这一场宴席一是庆祝我西楚北疆危机已解。

再一个,就是为圣子先生践行!”

一边说着,西门夜寒便抬手拉住东方破晓的胳膊。

“圣子先生,来,与朕同坐!”

东方破晓虽然暗有不悦,却也不便拒绝。

客气一声,便任由西门夜寒拉上台阶,和他一起坐到了那正位的条桌后。

小安子何其眼色,忙着就走过扶了花容,请他请到左首边那第一个空桌前。

三人俱是入座,东方渺父子和父官员这才向西门夜寒俯首,恭贺北疆战事之胜。

东方破晓的目光,本能地便投向了阶上的东方渺父子。

看父亲东方渺面色红润,精力充沛,似乎胳膊上的伤已经再无大碍。

二哥东方朗星一身精甲,越发有几分将军的气势了,她这才稍稍放了心。

“今日大家不必拘泥君臣之礼,大家只管痛饮!”

西门夜寒轻轻挥手,阶下众人这才起身归座。

悄悄看一眼身侧的东方破晓,西门夜寒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东方渺。

“东方将军,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心知这是东方破晓想问不能问的,所以,他便代她问出。

和透明皇帝聊天,异能VS异能(9)

“皇上厚爱,老臣用了圣子先生所赐之药,果然非同凡想,现在伤势已经初愈,再无大碍!”

东方渺恭敬地答道,连带着东方破晓也谢了一番。

“如此甚好!”

西门夜寒肃了脸色,扬声对二人封赏。

“这一次,解北疆之危,东方渺父子功不可没。

现,加封东方朗星为骠骑将军,官升三品,可带刀入宫。

东方渺老不失勇,已经身为相位,不可再升,赏黄金万两,另赏朕的腰带一条,可豁免死罪一次!”

如此赏赐,可算丰厚。

尤其那一条可免死罪一次的金腰带,对于东方家来说正是一份珍宝。

毕竟,东方渺也担心着,或者哪日皇上便会发现那宫中的尸体是假的,到时候,只怕东方一家都要受牵连。

现在,有了这金腰带,他到时候只管把这事情往自己身上一揽,自然也就免去了东方一家之苦。

自家的女儿没有好好侍候皇上,还能如此封赠,实属难得。

跪地谢恩,东方父子满脸感恩之情。

面纱下,东方破晓的目光却是本能地看向了身侧西门夜寒的侧脸。

心中,也有暖意。

毕竟,他能够如此对待东方一家,她也是心存感激。

看着那张俊逸的侧脸,她出宫之后第一次觉得。

似乎,这个家伙也不是十分讨厌!

这功夫,西门夜寒又赏赐了张虎和其他几个副将,这才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众将纷纷向西门夜寒敬酒,他一一喝了,目光便转向了东方破晓。

“圣子先生,此一别,不知何时可再如此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这一杯,我敬你!

一是感谢圣子和九重神宫对我西楚的帮助,二是给圣子先生践行!”

和透明皇帝聊天,异能VS异能(10)

隔着面纱看着西门夜寒的脸,想着不时便要离去,只怕再无见面之机。

眼前,往事恍然如烟。

想到二人的种种,东方破晓心中,不知道怎么的便有了些酸酸的涩。

探手端起桌上的酒,她只将那杯子与他轻轻一碰。

“皇上乃是天选之人,帮助西楚本是我九重宫应天行事!”

轻吸了口气,她的语气有些微难以察觉的黯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东方破晓也同样也是性情中人,之所以恨这西门夜寒,只是恨了他的冷酷和霸道,怨了他对她的利用和专制。

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心中自然有着感动和温暖。

现在,感受着他对东方家的关照和对她的温和,那些感动自然便浮出水面,压倒了心中的怨气。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皇上您保重!”

虽是客气话,可是现在说出来,却真些惜别的味道。

“有道是,有缘人,纵隔千里,也自会相逢!”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舍,西门夜寒心中的不舍只是越发燥动起来。

只恨不得,一把便揭去她脸上面纱,拉她入怀,却也只能佯装着豪气。

“圣子先生放心,我们不日定会重逢!

咱们,便以这杯酒为约定!”

一边说着,他便将杯子送到唇边,一口饮尽。

这一次,却是实打实地喝,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东方破晓也被他的豪气所动,将杯子收回纱蔓下,直接送到唇边,同样也是一口饮尽。

二人互相亮亮杯底,同时朗笑出声。

那一刻,二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在宫中把酒言欢的日子。

朕的宫门,永远为你敞开!(1)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当小安子壶里的酒倒空的时候,东方破晓终于也意识到。

她…该走了!

端起面前那只有几滴酒的杯子,她直接从锦垫上起身。

“最后一杯,我敬皇上和在座的诸位,愿西楚与天同齐,皇上与天同寿!”

“圣子客气!”

西门夜寒也看出她是要走了,虽然不舍,脸上却是强装着淡然。

将自己的杯子伸过来,他直接将自己杯中的酒与东方破晓平分。

将自己的酒倒给她,西门夜寒却意在暗示,与她不分彼此!

“这一次,朕与圣子互敬!

待他日楚京城中圣宫建筑成时,圣子和宫主二位一定要同往!”

花容和一众大臣们自然也是一同起身,将酒敬向二人。

将杯子送到唇边,东方破晓轻吸了口气,猛地将杯子里的半杯洒一饮而尽。

以她的心智,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不确定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然确定,他是真的认出她了。

故意在她的面前安置东方父子,还特别赐东方渺一条免死腰带。

故意将东方父子叫来作陪,还叫他们亲自上前与她喝酒。

他的用心,可谓良苦!

辛辣的酒液,一下子便呛到了她的喉咙。

东方破晓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而西门夜寒几乎是想都未想,便伸手过来帮她轻拍着后背。

“这酒性烈,要慢些喝,你忘了我提醒过你的?!”

这一句话,西门夜寒只是低低的轻轻地说出来。

那声音,温柔中透着宠溺。

除东方破晓之外,无人可闻。

侧脸看他,那一个瞬间,东方破晓突然好想就这样留下,再也不离开。

朕的宫门,永远为你敞开!(2)

“圣子!时候不早,我们也该上路了!”

放下杯子,花容恭敬地提醒道。

一句话,只把东方破晓惊得收回心神。

她可不会因为他的一句温柔便妥协,回到宫里头,没有自由,郁闷无聊,她才不要。

她还要去南越国做她的女帝玩一把呢!

这么想着,东方破晓便决然地站直了身子。

“皇上,我们告辞了!”

注视着她,西门夜寒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没有半分要强留她的意思。

之前抓得太紧,让她只想离他而去。

现在,他只不想再因为心急而伤到她。

反正,后会之期已在不远。

“好!此去九重宫路途遥远,二位小心!”

一边说着,西门夜寒便向小安子做个眼色。

小安子会意,忙着便将一只食盒捧过来,送到东方破晓面前。

“这是我特地为圣子先生准备在路上的吃食,请圣子先生一定要收下!

这里面,可有朕的心意哟!圣子先生在路上慢慢品味吧!”

接过食盒来亲手捧到东方破晓手中,西门夜寒性感的薄唇微微向上勾着。

那笑意,暧昧中透着几分邪魅。

只看他的表情,东方破晓自然知道,这食盒中必是另有玄机。

也不点破,她只是朗声答道。

“多谢皇上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