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拥着她,他就拥有了所有!

与她比起来,什么西楚江山,什么尽揽天下,又如何?!

而东方破晓,此时也是幸福的。

幸福的是,她又感觉到了他。

他的香气,他的温暖,他的唇辗转过她的唇瓣的感觉。

在心中,她已经渴望了许久。

只是,因为骄傲,因为误会,因为被他的霸道伤过…所以不想承认,不敢承认。

清醒时,又每每思及自己的身份,暗自担心。

正是,爱之深,痛之切,越是在乎,便越害怕失去。

所以,她才想着种种原因逃避。

现在,她是醉了,只当一切是梦。

在梦中,她还逃避什么呢?!

只是,拥着他的脖子,与他尽情缠绵。

只恨不得,便如此一梦千年,永远不醒。

二个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只是吻得难解难分,恨不得,与彼此化为一个整体。

血融于血,骨含于骨,就那样,永远地再也分不出你和我,永远地不分开。

直到几乎不能呼吸,西门夜寒才喘息着,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唇间那甜蜜如殆,永远也吃不够尝不够吻不够的吻。

鼻尖在她的发际轻轻蹭着,他贪婪着嗅着她的发香。

两人俱是忘了形!(7)

醉后吻他,两人俱是忘了形!(7)

她的香气,她的柔软,她的轻吟低喘。

无一,不刺激着他最原始的欲望,最男人的本能。

几次与她亲近,却没有一次,与她真正结合,西门夜寒怎么会没有遗憾。

心在狂跳,呼吸早已经粗重难奈,如果不是怕这里风凉地冷,他只怕早已经失了控。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心将她被他拉扯的松解的衣襟领好,他一边低喘一边问道。

“我要住这里…”

抬手戳着他的胸口,东方破晓语音含糊。

她…她是要住在他的心里啊!

心脏一缩,西门夜寒只是越发抱紧了她。

“小东西,这里你早已经住进去不知道多久了!”

一阵冷风袭来,东方破晓只是本能地揪着西门夜寒的衣襟,向他的怀里凑了凑。

淡淡的夜色中,她双颊菲红,醉意朦胧,娇蛮的好像一个孩子。

她可以强悍霸道,也可以心机重重。

她可以诡计多端,也可以不择手段。

在九重宫,她是霸道的九重宫圣子。

在战场上,她是纤手破万军的霸道狂人。

她纵有千种百面孔,在他怀里中,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喜欢被人宠爱的孩子。

也唯有在西门夜寒面前,她才会表现出自己最简单的这一面。

她的指衣隔衣掠过他的胸肌,带来的是闪电一般的颤栗。

收臂抱紧她,西门夜寒只是长身而起。

带着她,急掠而起。

“破晓,今夜,我便要做那一直想做的事!”

他的声音,有些急躁的干哑。

仰起脸,东方破晓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问不语,只是那样笑着看着他。

有他在,睡那里,做什么,又如何?!

这个梦,真是美好!

两人俱是忘了形!(8)

醉后吻他,两人俱是忘了形!(8)

南越国,都城锦州。

若水宫内,鸾床之上,青颜公主侧躺在枕上,身上纱裙半掩,雪白的丰挑只在大红纱裙内若隐若现。

在她身后,秋水寒同样也是只套着一件软绸宽衣,衣带松散。

此刻,他一手梳理着青颜公主散在床上的长发,一手便如弹琴一般在她的身上或急或缓地行走。

随着他的动作,青颜公主只是娇吟声声。

扑楞楞地振翅声响起,接着,一只白鸽落在了窗外垂着的细金杆上。

“殿下稍候!”

低语一句,秋水寒直接便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纱窗,从金杆子上抓过了那只鸽子。

小心地取下鸽子脚环上带着密信,他迅速展开。

只看了一眼,顿时目露兴奋之色。

转过身,他大步走到青颜公主床边。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成大事就在不远!”

“什么事情?!”

青颜公主懒洋洋地半直起腰身问道。

坐到床边,任她枕到他的腿上,秋水寒这才将密信送到她的面前。

“殿下请看!”

青颜公主接过那密信。

只见上面一行蝇头小字写的真切。

“西门夜寒微服南下,今日已经到了临江镇!”

看清这一行字,青颜公主不由地也是冷笑出声,一边便挺身从秋水寒腿上坐直了身子。

“来的好,来的妙,倒省却我还要出兵寻他之苦!”

“属下这就去备马!”

秋水寒也是一脸兴趣地起身,便要走出门去。

“不急!”

青颜公主却是探手抓住了他的衣带,顺势扯开。

“明晨再走,也来得及!”

转过身来,任衣襟松散开去,秋水寒直接便将她扑倒在床上。

两人俱是忘了形!(9)

醉后吻他,两人俱是忘了形!(9)

这一次,却与以往的温存不同。

秋水寒的动作霸道而带着征服感,一向温柔的吻也变成了带着侵略性的啃咬。

这样的情况,对于青颜公主来说,无疑是带着新鲜感的。

毕竟,敢上她床的男人不少,可是,真正敢在床上把自己当男人的男人实还没有。

这世上,唯一一个敢不听她话的男人,偏又不上她的床。

这样的一个秋水寒,也让青颜公主有些兴奋。

放荡的轻吟,只是迷乱了这南国温暖的初夏之夜。

对于秋水寒来说,身下的这个女人快乐也好,不快乐也罢。

其实,他是并不在乎的。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他心中明白,以他个人的实力,是无法对抗西门夜寒的。

所以,他才会选择投靠青颜公主。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

对这个绝色放荡的公主,他并无爱者。

当然,他也明白,青颜公主于他,也并无爱意。

他们二人,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他利用她来对付西门夜寒,而她利用他来作晨露的替代品。

因为他也会抚琴,因为他也不似一般男子对她唯命是从。

床上的一对男女,亲密无间,却是各怀着不同的心思。

风,从窗外吹进来,又掠出去。

向西,向西,一直掠到甘露宫。

甘露宫中,青颜公主的正牌王夫晨露正轻轻地抚着面前的古琴。

随着他的手指颤动,轻灵地琴音便悠扬地传开去,奏出一片清明。

突然,右手勾着的一根琴弦猛地绷断。

不和谐的断音一下子便击碎了那室的轻灵明静。

晨露垂脸看向那被断弦刺破,已经溢出血珠左手食指,心中突然闪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两人俱是忘了形!(10)

醉后吻他,两人俱是忘了形!(10)

猛地从琴蹬上起身,晨露大步走出厅门。“晨王,您有什么事?!”

一个他的贴身小太监忙着迎上来。

“摆驾锦绣宫,我要去见陛下!”

一边说着,晨露便要走向宫门。

“晨王!”

小太监忙着拉住那晨露的袖子。

“这么晚了,您还是明天请示了陛下再说吧,您忘了,陛下说过,没有她的命令,您可是不许离开甘露宫的!”

晨露猛地甩开他的手掌,便要继续向前。

“今日,我非要见到陛下不可!”

看着他的背影,小太监只是心生不忍。

犹豫了几犹豫,牙咬了几咬,终于还是开了口。

“我看,您还是别去了,您便是去了,也见不到陛下。”

“陛下已经出宫了?!”

晨露一惊,猛地转脸回来问道。

他的语气,带着无尽的担心和急切。

小太监如何听不出来,听出来也不过只是在心中长叹一声。

垂下脸,小太监不忍看晨露的表情。

“陛下她…这几日一直在若水宫,就连奏折都吩咐送到那边批改去了!”

心。

好像被谁重重地刺了一刀,疼得缩成了一团。

晨露迈出去的脚,不由地又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这么晚了,她在若水宫,只怕…

不忍想象下面的情景,虽然明知道她的脾气心性,呆是想到她与别的男人亲近,他仍是会控制不住地心疼。

“摆驾若水宫!”

终于,他抿了抿唇,再次开口。

一边便大步冲下了台阶,不想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

便是她已不在乎他,他也不会任她陷入危险之中。

“晨王,万万不可啊,您知道,陛下的脾气,您若吵了她,只怕她更要气了!”

小太监急急地追下来,晨露却早已经冲出宫门去了。

两人俱是忘了形!(11)

醉后吻他,两人俱是忘了形!(11)

一路飞掠,西门夜寒很快便带着东方破晓重新回到了临江镇内。

下意识地紧紧胳膊,他垂脸看向怀中的小人。

缩在他怀里,东方破晓只是全身温暖,垂着眼帘,却似是睡着了。

这个小东西,这个时候,却也睡得着!

心中微有些失望,西门夜寒却是控制不住地弯起了唇角。

“像你这般迷糊,却不知道,又是如何把九重宫的那帮妖孽都弄得服服贴贴!”

担心她的身体受凉,知道这丫头一向爱睡,他又不忍吵醒她询问她住在何处。

四下看了看,便在目光及处的一处暗着灯的院子的屋脊上停了下来。

这里,似乎之前也是大户人家。

主人怕是逃荒去了,大门都没有锁,院中隐有狼籍。

西门夜寒直接掠过几间屋脊,在后院一处看着还算干静的院子里停下,抬腿踢了踢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