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便重新恢复国师之位,依如惯例入主祈天殿,从一品,可在宫中自由行走!”

玄影跪地谢恩,虞若溪的眼中也满是喜色。

待玄影起身,东方破晓这才看向了花容。

昨日,她已经将假解药给了他,现在,花容还站在她的阶下。

这说明,这家伙是真正地铁了心要追随她了。

“花将军,这次你护驾有空,寡人决定,封你为右相,同国师一样,从一品,可带刀在宫中自由行走!”

花容听了,赶忙上前恭敬跪下,谢主隆恩。

右相一品,那可真得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年之上。

东方破晓,确实也兑现了对他的承诺。

轻咳一声,东方破晓这才从龙椅上站起了身子。

“这些年,我在他国流连,见识了不少世间奇男子,他们的才智绝不逊于女人!

因此,我决定,从现在起,在我南越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才学,都可以入朝为官!”

“陛下英明!”

一众臣子,包括玄影和花容在下,齐声称颂。

当然,心中是否真正认同,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这一点,东方破晓当然也是心中明了。

她无意真正改变南越国女尊男卑的传统,如此行径,不过就是给花容和玄影他们争取一些权益便了。

毕竟,观念和传统这可不是一道命令便可以改观的。

想要改变这一切,至少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深夜寝宫,熟悉的香!(1)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1)

“寡人流落在外十几年,今日终于重返南越,荣登大宝,我相信各位,也一定会如同当年辅佐家母一样,辅佐于我!”

缓缓环视众人一眼,东方破晓淡淡地轻咳了一声。

“寡人相信,从今日起,南越国会渐入盛世,诸位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高瞻远瞩!”

虞若溪第一个走出队列,高拱双手。

“臣有事启奏!”

退回椅子边,矮身坐下,东方破晓这才轻轻抬了抬右手。

“讲!”

“青颜当政,以暴戾行,全国上下怨声在道,现在陛下您归位,应该以仁治国,厚于民众!”

虞若溪说了些官面话,悄悄抬眼看了看东方破晓的脸色,这才接着说道。

“以愚臣之见,陛下应该再行登基大礼,并择厚德仁义者纳为王夫,以平朝纲,安民心!”

虞若溪一开口,顿时便有几人站出来。

“虞大人说的有理,请陛下尽早纳夫!”

“说完了?!”

目光凌厉地掠过众人,东方破晓微眯着眸子站直了身子。

“眼下,寡人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是寻找晨露和秋水寒,此二人不去,寡人永不心安!

至于王夫,寡人已经有了人选,何时纳夫何时行礼,寡人自有分寸。

寡人希望各位不要总是将目光盯在这些事情上,想想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你们该做的事!”

最后这一句,她语气冷冽,其中的霸道之气十分明显。

这些人,第一天就想指挥她的行事思想,门都没有。

她要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她们该做的,什么是她们不该做的。

她即不是莫离公主,也不是青颜公主。

任何人,都休想将她左右。

深夜寝宫,熟悉的香!(2)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2)

再没有多说一个字,东方破晓直接指袖而去,只留下满殿噤若寒蝉的大臣们。

用了膳,又亲自前往甘露宫,向几个小太监们来仔细询问。

正如玄影所说,这几个小太监虽然随在晨露身边多年,却也并他了解不多。

不过,东方破晓也不是全无收获。

从晨露的贴身小太监嘴里,她也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她与青颜公主交战的前一夜,晨露曾经到若水宫中劝阻青颜公主出宫。

“他可说了原因?!”

东方破晓一边把玩着手中桌上的一个玉制摆件一边淡声问道。

那小太监只是恭敬地摇着头。

“晨王没有说,我记得那日他正在弹琴,突然便断了一弦,然后,他便起身要去见公主。

奴才上去阻止,他却坚持要去若水宫,跪在地上哀求殿下答应他不要出宫,那样子,奴才见了都心疼。

可是,还是被殿下赶了出来!”

东方破晓陷入了沉思。

虽然与这晨露只一面之缘,东方破晓却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不是因为他的容颜之精致,却是因为他扑向她时那般的决然和无悔。

她心中明白,这个晨露对青颜公主是深爱着的。

跪下求青颜公主不要出宫,难道说他是预感到了青颜公主会有危险?!

“这晨露可有什么爱好,脾性如何,可有什么特殊地嗜好?!”

心中暗自惴测,东方破晓便向着那小太监再次问道。

那小太监吸了口气,恭敬答道。

“平日了除了弹琴之外,晨王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甘露宫,他为人和善,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

还几次劝殿下不要兴水灾,伤害西楚国百姓呢!”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3)

“要说特殊地嗜好吗?!”

那小太监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接着开口道。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晨王有时候会突然便放下手头的事情,

然后吩咐我们焚好香准备,说是公主要过来。

奴才刚来时总是不信的,可是每一次,晨王这边安排好了,公主也便到了甘露宫。

好像,晨王会未卜先知一样!”

未卜先知?!

这四个字,只是让东方破晓情心中一紧。

那夜客栈旁边的男人说看到华丽马车,刚好太监们反映那天晨露命人套了马车,和秋水寒一起带着青颜公主离开。

如此说来,那男人看到的马车很有可能便是晨露和秋水寒的马车。

那么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

草儿的失踪,客栈里的死人,正是晨露和秋水寒所为。

之前她只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如果晨露真是未卜先知的话,那么这些便不难解释了。

以洛疾风几人的心智,肯定不会引起他人的注定,青颜公主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晨露能够这样简单直接地找到草儿,他不惜下跪阻止青颜公主出宫,他及时赶到江边不顾一切地向她攻击…

很有可能,是他感觉到了什么。

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青颜公主死。

也许,那个女人,也和洛疾风一样,依旧活着也说不定。

毕竟,那九毒血蜂只不过是传说而已,谁又真正见识过它的威力呢!

这个晨露,远比东方破晓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心中,对于草儿,东方破晓只是越发担心起来。

可是,这天大地上,他们究竟把草儿带到哪里去了呢?!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4)

转眼,又是黄昏时分。

吃过晚膳,又唤了花容和玄影来,安排了一下宫中整顿的事务。

东方破晓便借口累了,进了寝宫。

吩咐服侍她的小宫女们全部退到殿外去,不得打扰她,她这才将床上被枕做出有人睡着的假象,灭了灯,从后窗闪身掠出。

悄然掠过皇宫,一路向着临江镇的方向急掠过去。

一路踏叶掠风,很快,便掠过落星江,来到临江镇的南城门附近。

远远地,便见月光下,南城门上,一个身影卓然而立,身上的衣袍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月光将他的轮廓都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圈,恍惚却似神祇降临,瞭望着这夜色下的天与地。

注视那人影片刻,东方破晓微勾唇角,身子一闪,再落下时,已经站到那人面前的墙垛上。

“在等谁?!”

她笑着问。

挑眸看向她,西门夜寒温柔地答。

“骗人,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东方破晓微肃脸色,假意嗔斥,眼中却有笑意闪烁。

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掌,西门夜寒语气恍若妖孽。

“因为,你舍不得我跋涉!”

手掌被他握住,感觉着他手指上的凉意,东方破晓只是皱起了眉毛。

“在府衙里等不是一样的,这里近水湿寒,你内伤刚愈,也不怕落下病!”

一边说着,便伸过双手拢了他微寒的手掌捧到胸前,又凑了唇过去,哈着热气。

若是平日,这等小事,西门夜寒哪会在意。

这会儿,看她那般认真地为他暖手,他只是站在那里,享受着她的温存。

只恨不得,就这样与她面对面地,直站到地老天荒了去。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5)

本以为西门夜寒会反唇相驳,没有听到他开口,东方破晓只是微有疑惑。

抬脸看去,却见他一对眸子里,目光深沉如海,却又灸热如火。

那样子,却似是要她永远沉溺于他的海,融化在他的世界里。

“不管你了!”

脸上一烫,东方破晓只是甩开他的手掌。

“让你落下病去,到时候自顾不瑕,我便率大军渡江而来,夺了你的西楚江山.

到时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故做霸道,她笑得得意。

西门夜寒却是赖着一张脸,笑得邪魅。

“你若想要,又何需如何费力,只要你开口,不光这西楚江山,便是我的人,也一同送予你!”

东方破晓心中一暖,脸上却是故意露出不以为然之色。

“江山我要了,人吗,我还要考虑考虑!”

轻抬手,西门夜寒的手指便勾住了她的下巴.

接着,便将脸凑到近前来。

“小东西,今日担心了你整整一日,这会儿却还要消遣我,看我如何罚你!”

这个小东西,简单就是个小害人精。

这一天,他的心中除了她还是她。

担心着她如何在朝堂上应对那些大臣,又担心可有人故意刁难她…

担心她吃不惯南越国的菜色,担心她在众人面前露了马脚…

这会儿却说只要他的江山不要他的人,现在,他便要让她看看,这江山天上和他的人,哪一个对她更有用。

轻吸了口气,他直接吻住了她。

那张唇,便是吻上千次万次,却也是永远不够!

这一吻,一来便是霸道而狂野。

片刻,东方破晓便身子发软,几乎要瘫倒在他的怀中。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6)

气喘吁吁地松开她,惩罚性地轻咬着她的耳垂,西门夜寒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说,你是要天下还是要我?!”

被他那般狂热的吻着,东方破晓只是呼吸急促,全身发烫。

他轻轻掠过她耳边的呼吸,只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栗。

倚在他的胸口,她哪里还是那个霸道天下,不可一世的女皇。

现在的她,不过就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小女人而已。

仰起脸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