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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袖努力想啊想,想的情况是这样的:

五年前,小姐折腾的是云家堡的人,惹毛了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是小姐惹的他们。

五年来,小姐玩的是各种大人物,谈笑间,先把人招惹,谈笑间,再将人安抚,最后,一个个跟她是称兄道地,不打不成交,就那样结拜的结拜,诚服的诚服,仰慕的仰慕,祟拜的祟拜…

惹的最大的祸,就是把秦五公子的脸皮全给丢光了。

结果呢,人家也没有封杀了她,相反,她的人生,正风生水起——

惹的祸越大,得的利越大,事情就是这么玄奇。

可是,她还是皱眉,还是不安。

下一刻,云沁抚平了她纤纤细细的柳眉,素指浅浅的在刮:

“喂喂喂,别皱起来了。本来就不好看,这样不更难看?动不动就皱眉,容易长皱纹,小心嫁不出去。嗯,好了啦,别担心,你呀,放一百个心——那个人,哪有可能那么容易惹毛!他的心深着呢!若真是一激就怒,那他就不是怀王,是傻冒…”

青袖一脸黑线,拍开小姐的手:说话真粗鲁。

不过,说的也对!

传说中的怀王啊,那可是一个宠辱不惊,泰山崩顶也从容的男人,还真是很少有动怒失态的时候。

她跟着小姐这么久,虽不太懂江湖事,朝堂时局,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算是有点道理!”

青袖不确定的点点头,轻声道:“非常之人,有非常之胸襟!”

“可不是!”

“但是,小姐,这种人猎杀起来,也必是凶悍的吧!”

忧思之心未减。

云沁差点想长叹,这孩子还真是…

好吧,她也是关心她。

云沁勾住这孩子的肩,拍一拍,把叹息化作按抚:

“放心,没事的。我来西楚前,就怕会和这些皇族里的人有交涉,所以,早早让司靖和罗成把萧氏皇族的底查了一个仔细。关于怀王的脾性,我多少了解一些的。”

她顿了下,斟酌着用词,该如何对这个男人作个总结,想了一会儿,先概括性的作了一句评价道:

“嗯,萧缙是个人物,将才,或许,也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这样一个人,不会为小事动怒。”

她合上手中的书,丢到桌子上,双手扶着青袖的肩,说:

“这么说吧,此人,身怀野心,位高权重,在军营里得人心,有威信。这不仅仅因为他的赏罚分明,更因为他用人唯贤。

“当然,凶狠起来,也的确下手无情。

“我听说,三年前,他平乱时,因为某个爱将的忽疏大意,最后导致三军断粮,他没什么也没说,斩。事后则对其家属又给了一份丰厚的体恤金。

“军法和人情,他都看重。恩与威,他并施。是一个少见以法纪治军的将领

“再有,一年前水涝,他不眠不休在重涝区,亲自带领救人,救出百姓无数,深得百姓的爱戴…

“这样的事,举不胜数。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萧家人,很多亲王身上的那种不良怪癖,他身上绝计没有。

“他的心,容得了天下,容得了百姓,这么宽的心,很想惹毛的!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宰相肚里能撑船…”

青袖认真的听着,小姐对怀王了解的还真多,果然是做好了功课才来,只听到最后,她忍不住白眼,拆起台:

“小姐,权势越大的人,越不容人挑衅他的威信!这话,是你说的。”

言下之意是说:你的话自相矛盾了!

“啧,呆子,我又不是在人面上挑衅他?当然不能明着对干。脸面还是要给的。哑巴亏也是要让他吃一吃的…再说,我刚刚说的只是一种防御措拖,以防万一而已——我估计啊,事情可能发展不到这个地部。”

说到最后,那语气越发的玄奇,放开了她,笑。

青袖听着似懂非懂,没法解读中话中的真正意思,想了想,又想不出什么,便问:“小姐是说王爷只是说说而已,不会过来吗?”

“过肯定过来!毫无疑问。”

“啊?”

青袖越发不懂。

云沁忽笑的邪气,把头凑到青袖耳边,却没给解惑,而是转了话题,反问起来:

“喂,有件事,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嗯?什么事?”

话题转的太快,青袖一时没能抓住重点。

“咱们这位王爷,都二十一岁了,私生活一直很严谨,身边没有那么一堆杂七杂八的女人,连个妾都没有!你说,奇怪挖?不可思议挖?古里古怪挖?”

哦,原来这事,青袖当然也听说过,与当今世上其他风流王爷比起来,的确:

“咦,小姐觉得这当中有问题?”

她好奇的小声的问了一句:瞧啊,小姐的表情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

“嗯!”

云沁点头,眼神深亮似点了火苗子似的。

“小姐以为这当中有什么不对劲的?”

云沁笑:“我是这么琢磨的: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可能没有这种方面需要的,他身边不设奴婢,他不碰女人,不外乎有这么两个原因!

“一,他生理上有缺陷,不能人道,不敢碰女人,也没办法碰女人。这样一个假设如果成立,他所做一切,皆为了保密,这个秘密自然也不能外泄,要不然,怀王颜面荡然无存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他真不能人道…嘿嘿嘿…”

最后几声,笑的很邪恶,笑完,继续说:

“二,他自制力特别强,因为某种很执着的原因,他刻意逼自己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身体很正常。只等某一天爆发,到时候,被爆发的某个女人,一定会被使用的很悲摧,嘿嘿嘿…”

又是一番邪恶的奸笑。

青袖捧面无语,脸上飞起一层层的红云来:不能人道,王爷不能人道——这种事,哪是一个黄花闺女能想像的事…而小姐说的津津有味,这么贼头贼脑。

云沁看到这丫头露出别扭之色,不觉轻笑,古代的女子,婚前,无从了解男欢女爱的细节,正经的女孩儿几乎不会想这种事的,她说的这么露,想必这孩子心里一定又在嘀咕:小姐,你丫的怎么这么色。这种事都拿出来想?

“小姐,别这么色…人家还没嫁人呢!”

青袖果然叹了一句。

云觉顿时莞然一笑:

“这不是色不色的问题,而是以事在论事。你要以习惯从客观的角度出发去看事情,别带上个人感感。”

“…”

她总是有那么多道理。

云沁继续说:

“我的角度一直很客观,所以,我觉得吧,前者的可能性很小;后者的可能性居大。

“而后者的意思,就表代怀王的自控能力可怕的厉害。

“怀王萧缙应该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娶的老婆,你试想,他怎么可能去碰?

“他绝不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就我观察,大婚第二天,人家木侧妃活蹦乱跳的样儿,十有八~九,他们没有圆房,至于为什么不圆房,嗯,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有可能是想拿木侧妃来当挡箭牌。

“如此总结下来,我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今夜绝计不可能真宿夜。如果他来了,多半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

末了,她的笑容有些发光发亮:

“有人会李代桃僵。”

这么说,眼神是无比期待的,语气是极度兴奋,设想是无比疯狂的,结论是叫人神经错乱的…

青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难以置信,她的小姐会推论出这么一种天方夜潭似的想法,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巴的问:

“这…这可能吗?”

小姐的想法是不是过了?

“怎么不可能?在怀王身上发生的事儿,一切皆有可能!”

“要是…小姐估计错了?”

“错了又何妨,那就使上我们的防御方案,将彩姬顶上,我用摄魂术控制她,就给她一夜消魂。萧缙那边,只要他碰了那茶,洗了那浴汤,保管令他晕晕乎乎,最后到底跟谁上了床,都发觉不了…我才不会让他有便宜可占呢!”

云沁的声音,自信满满。

之前她把彩姬给放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偷梁换柱之计,他若没使上,那就由她来使,保定精彩。

青袖忧心的也就是这个:

“小姐,萧缙,很厉害的…我就是怕万一他不晕,又把彩姬认了出来,到时,他怎么可能不怒?估计活剥了你都有可能!”

云沁斜眼,表示一种“鄙视”,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可耻的,点她的鼻子,说道:

“你的忧心进入恶性循环了。妞,你要明白一件事,咱们玩的就是心惊肉跳!要是不刺激,那就没意思了。别前怕狼,后怕虎。有句话说的好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青袖摸摸自己的鼻子,的确觉得心惊肉跳!

也,的确是够刺激的!

刺激的她的小心肝是扑通扑通乱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小姐这是故意在搧风、点火。

奇怪啊,把这位王爷点着了,小姐能得到什么好处?

嗯,那已经不是她这个脑袋可以想到的事了。

小姐的想法,永远是那么的异想天开。

可她就是有那本事,回回在危机里找出出路来!

而现在,倒地的陌生男人,足以证明:所有的推测,丝毫无错。

小姐,您,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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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终于睁开了眼,意识有一刹那的迷糊不清,就像是刚刚睡醒,大脑处于混沌状态。

这种感觉,无疑是致命的!

他学武这么多年,出任务无数次,哪一次没办得漂漂亮亮足叫人喝彩?

何曾有过这么一种落在网里挣不脱的无力感。

他心头赫然一惊,混沌的眼珠子速迅的收紧,削尖,生利,四下看了一看,一室的轻纱迤逦,幽香阵阵扑鼻来,是在东院没错。

对了,今天,他是奉命而来的,这里自然不是他的房间,而这一次的任务是:

睡王妃!

想到这个任务,他嘴角就抖。

想到自己好像是被药晕的,他的心更抖。

王妃想害王爷?

所以王爷派他过来?

他动了动,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被梆的结结实实,不管是手还是脚,都被捆的像肉粽。

心,不止抖,而且,还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努力甩甩了头,不小心撞到了柜子,发出了一些声响——

“嗨,醒了!”

有人跟他打起招呼。

“真是奇了怪了,你这是什么身子啊,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晕了过去。怎么就这么不结实?以后得多练练知道不?太弱不禁风了。作为一个高手,这样子也恁没用的!连我都替你汗颜!”

清脆如莺嘀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同时,一个笑盈盈的妙人儿走了过来,裙摆迤逦,柳腰娉婷,柔弱无骨的样子,带来一阵悠悠然的琼花香,可不就是“慕容瑶”。

这女子,往他面前那么一站,那么一打量,摇头轻叹的模样,是如此的单纯无害,然,那眸光,是锐不可挡的!

挟讥带讽。

笑里藏刀。

不简单。

“慕容瑶,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梆本王?”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没用,梆的够结实的,不由寒声斥问。

云沁侧着头,看,这人,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想继续扮演怀王爷,好么,你就扮吧!

看你能扮到什么时候!

“那得问你了!”

她懒懒的扔过一句话。

“本王怎么了?”

“嗯,你就这样问问你自己:你来干嘛来了?问明白了,答明白了,就能明白本妃为何梆了?”

云沁微笑的说,还歪着漂亮的脑袋。

她就站在他对面,抱胸,有点不雅的举动由她做来,就是这般的优雅,有气势——

真的,一眼观之,这还真是一良善的人儿,可偏流露出来的眼神,却若发现猎物的鹰一般,利成针尖;那红红的樱唇则弯着优美的弧度,懒懒的有笑意泛起,忽然,脆生生的又收回前话:

“哦,不对不对,应该这么说,你们家王爷,到底想干嘛?趁着这夜黑天高的,胡乱派个你过来,这唱的是哪一出戏码呢?嗯,还有呢,就算要派,也该派个厉害一些的来呀,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一个软脚蟹,一上来就露馅…唉,多替你家主子丢脸!我都替你觉得脸红!”

云沁笑的甜美,一抚手心,挑出那人皮,在手指上玩着二人转,看着这个男人的酷脸,在眼底一点点冰裂开来,一点点的浮现震惊之色,最后整个儿全碎裂,惊呆!

哪怕再如何训练有素,在面对这样的突变时,难免也会变色。

不过,他真的扮的像,那易容术,好极好极。

只可惜,比她差了那么一截。

她的易容术,是秦逍教的。

正确来说,她有很多本事,师承那人,而且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那一种!

独领风。

无人可及。

“慕容瑶,你…”

某人极度震撼,惊骇之情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么强烈的震动过:前一刻,笑吟吟看不出半分危害,一副含情脉脉的欲行夫妻欢好的模样,后一刻,他已倒地,成了她手上待宰的羔羊。

“我怎么了?”

云沁笑着挑眉,轻言细语的反问,低低柔柔的像深闺一贤妇,说:

“难道就准你们背后阴人,就不许别人反过来玩你们一玩了是么?西楚是礼仪之邦,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你们王爷一个回礼。”

仰望,膜拜,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

他叹!

怎有如此聪明的女子,竟能把怀王的心思,猜的丝毫不差。

是的,他不是怀王萧缙,而是怀王的一个下属:姓徐,单名:来——

他扮怀王,已经有过好些年头,自认将怀王爷的举手投足模仿的那是丝毫无差,不是王爷近身之人,几乎看不出易容后的他,和怀王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就连怀王那杀伐之气,也袭承了八~九分。

刚刚就连岳离和岳阳都认为他是怀王,而不是徐来。

而面前这个女子,和怀王只见过三次而已,怎么把王爷认得这么清?

“你说,我现在怎么处置你?”

云沁扶着长长拖地的罗裙,极优雅的坐了下来,让青袖又泡了一杯茶水,至于地上打碎的那杯子,也已经收拾干净了。

她笑着吹茶,斜视,那表情,没有因为他的冒充而惊怒发狠,一径是那么的怡然自乐,不,那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旁观者的姿态,冷静的让人觉得这女人根本不是女人,恍惚中,会让徐来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女子版的怀王。

怀王和王妃,气息神似。

“嗯,我想想,三更半夜,你,装成怀王的模样,跑进本妃的房里,欲行不轨之事,够死千次万次了吧!”

他的思绪被打断,脸色陡然一僵。

死!

果然该死。

但是,他一定不会死——如果她够聪明。

“哎哟,本妃差点忘了!”

云沁突然一拍手心,惊叫起来:

“你呢,肯定是不能死的!你要是死在本妃房里,本妃的名誉可就全砸在你手上了!”

她果然冰雪聪明,什么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