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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什么意思?”

饶是他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天下奇书轶志,咸少有没读过的,独独没听过这一句:

“何解?何为革命,何为同志?”

“呃?这个啊…”

云沁眨眨眼,二十一世纪的语言,她很少用在他面前使用过:“这个呀,你权当没听过!”

她不想解释,转身,将最后半盏茶给吃了,说了太多话,口渴了。

秦逍一脸思索模样。

“云丫头,云丫头?”

就这时,一阵亲切的叫唤声隔着门板响了起来,明朗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司靖回来了。

昨天的时候,她没有见到这个人,听明月说他在洛城,那人已经和洛京城的高官们会了面,正在协助准备查案,所以,没有回这里。当然,一旦他干涉了案子,就得低调,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和云中阁的人接触,这是例来的规距。

不过,昨夜,她还是让人传话给他,让他来一趟,要听听关于这个案子的最新进展。

他若来,基本上是易过容的,以防被人发现,惹上麻烦。

“是阿司来了!”

云沁想要出去。

“沁儿,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说!”

他拦住,将她拉了回来,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看样子,他不仅仅是为了他们的婚约而来,应该还有其他要紧的事——他如今的身份,那也算是位高而权重,令他放开手上的正事,特意从南燕赶到西楚,想必那事儿,是至关重要的。

会是什么事,令他这么急?

她转头,不着痕迹的将手收了回来,不想被他握着,这样的亲呢,令她觉得别扭,说:

“何事?你说!”

待续!

第十五章,她的坚持,他的叮嘱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16 本章字数:8637

秦逍知道,想要走近她,任重而道远,现在的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爱赖着他了,这令他欣慰,又无奈,但他不急,失去的领地,总能慢慢的收回来。

前提是,先将她收回到自己身边。

重点是:重得她的信任。

这个过程,不能一步登天,必须蚀食,绝不能操之过。

这丫头,太难缠,逼急了,只会逃跑珂。

他微微一笑,轻轻捻着手指,女子肌肤上的细腻感觉,叫人心神荡漾——唉,以后总有亲近的时候,他很想跟小时候一样,将她搂在怀里…

他收了收神:

“我都听说了,狂生司靖已经接下国师惨死一案,我也知道司靖破案时,你喜欢往里面参一脚。这些年,你养成了一种奇怪的习惯,喜欢钻研各种疑难问题。已经成为一个怪癖。囟”

他对她的事,就是这么的了如直掌,她不由得微微蹙眉,凝睇着这一张温润的脸孔,他同样在巡视她,目光温温淡淡,极温柔,却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无处藏掩:

“秦逍,你对我还真是了解的透彻。比五年前越发的了解我。”

话外的意思,秦逍懂,遂敛起笑道:

“沁儿,因为在意,才想了解。以前,我就是了解你不够,你就像一本梵经,不能浅浅的读,必须深入细致、反复的推敲,用心来研究。我想了解你,并不是想来掌控你,左右的你,而是希望更好的理解你。我不会干涉你的事。若想干涉,也不会等到现在。你能独挡一面,领袖人群,这很好,我替你高兴。”

他将他的立场,将他所猜测到的她的想法,很理智的,全宣之于众。

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

他说过的:他的所作所为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他就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

今天,他会解释,就让她明白他的心意,代表的是:这人真的真的很在乎她。

云沁脸微微一烫,觉得自己有的想法有些龌龊了。

这是自小关心自己的人,五年前,他在她离开以后,仍在暗中关注她,那几乎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儿。

若真将她弃之不顾了,那代表的就是他对她不过如此,反过来,则说明他是真的真的对她上了心,才于暗中看着她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在必要的时候扶上一把,而且,还没让她知道,不居功。

她想到自己在南燕时候,那几笔大生意,每每谈的那么顺利,原因何在?

云中阁本身的名头响,是一个事,有人在背后撑腰,也是一个事吧!

“对不起,我不该猜忌你!在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你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她微微一笑,神情是坦诚的,就像水晶一样的明亮。

他的笑容因为她的话,而柔软起来,就像那夜色里那一层铺满大地的月光,将整个世界裹着,无所躲藏:

“还好,良心没有被叼走,还知道我对你好!”

“那当然,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记得牢牢的,切切的,我的原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俏皮眨眨眼。

“嗯,真乖!”

这种含笑的语气,啧,秒杀她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真真是叫人怀念。

她不觉轻轻笑了,恍若之五年的时间跳跃并不存在似的。

下一刻,她的额头被他轻轻弹了一下,他的习惯性动作,而她忍不住扶头:

“呀,好疼!”

这一回,他也了笑,那眼神也似跌落到了那几乎像幻境一般的过去中去,他唏嘘了一声:“终于又能看到你调皮的小动作,漂亮的笑容——真好!”

“是,挺好!”

这是由衷的话。

“沁儿,既然知道我对你好,听我一句好不好?”

“你说!”

他陪着她绕来绕去说了这么,终于提到关键事上了。

秦逍的眼色也跟着正了正:

“我知道,你现在在怀王府。”

“嗯!”

她点头,并不觉得意外。

“我也知道,慕容瑶的母亲和师父叫人给萧远藏了起来!”

“嗯!”

她点头,这事,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而你在想法子救她们!”

“是!”

她点头,他这么了解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想法。

“现在,听我一句,离开怀王府!”

他没有再迂回,直接提出了这个要求,接着又补充强调了一句:

“太危险了。这里是西楚,不是南燕,一旦玩出火,很难收场!既然这一次你被他们掳了出来,就借这个机会脱掉怀王妃这个身份。救人的事,我来想办法。”

神情是严肃的,表明了他对现实形势的一种看法。

话中满满皆是关切之意,紧张之情,她哪能听不出来。

“这事…秦逍,我不能答应你。现在还不到我离开怀王府的时候。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她的回答令他温润的俊眉耸了起来,那是极不赞同的表现,想说,忍住,暗琢磨了一下,又道:

“你是不是还别有目的?”

“唉!”

她笑,叹:“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你这奇公子,名不虚传!”

“别打马虎眼!”

“我哪有?”

“说重点!”

“好!”

她笑应,说:“听说过琥珀灵玉和千年玉灵芝吗?”

秦逍是何等的人物,慧眼识天下时势,知天文地理,识世间奇珍异宝,哪会不知,立刻反问道:

“怎么?这两样稀罕物现在落在怀王手上?我记得之前,你的人暗中曾与东越第一家梅氏打过交道,是不是就是为这两件东西?后来,还死伤过不少人!最后,是你和司靖出面替他们解的围。”

这事,闹的挺大,外头传的也复杂,秦逍肯定也是关注过——只不过,外头的人以为她与司靖出现在那里,是凑巧为他们查案,全不知道她是冲那两个物件去的。秦逍却知道,足见他的消息面是何等的广了。

“嗯,梅家差点灭族,不过,这事,与我云中阁无关。我告诉你,那东西,原本我和梅家主谈好的,替她办一件事,她就拱手相送的,不料中间出了岔子,梅家出了内哄,梅家一夜间全府上下集体中毒,幸好我赶的及时,发现的早,才保了他们的命。可惜老家主,还是不幸过世了。两件宝物也被盗。新家主继任后,请我与司靖帮忙追查真凶。我们查了半个月,把那内奸逼了出来,后,那内奸仓皇而逃,等我们追上时,已经断气,两件东西就此失去了踪迹。不过去年的时候,司靖在无意间听说了它们的去向,据说是被西楚一守将得去献给了怀王。那守将是怀王的人。这件事,外头的人,知道的没几人!”

但看秦逍的表情,就能明白,这件事,怀王把它瞒的很紧,她突然好奇,萧缙想寻两件东西来做什么?

难道他身边也有身染不治之症的人吗?

“哦,你要这两个东西来做什么?再说了,即便想要得到了它们,也不必以身犯险。这世上,再好的东西,都不及你重要。你这样做,真有点胡闹。”

他轻轻责了一句,依旧难以苟同。

浓浓的关切,令她抿嘴一笑:

“是的,原本不必这么做,这不,正好遇上瑶儿的事。既然老天安排了这个机会让我进去探看探看,你说,我能不进去吗?至于用途,我想送给母亲作寿礼。”

一听到后半句,秦逍也是一怔,问:

“燕八夫人的身体怎么了?”

“母亲身体不怎么好,年轻的时候中过毒,早些年,一到阴雨天就咳,那玉,贴身带着,可以延年益寿,那灵芝可以怯毒。不管有用没用,那总归是我的心思。而且,多半是有用的,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梅家家传之宝!所以,这两件东西,我一定要拿到手。”

所有一切心血,她不为别的,只为尽一份孝心,以弥补离母亲膝前五年之久的遗憾。

秦逍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也清楚她与她母亲之间的情谊是何等的深厚,所以,他会懂。

“你一定要坚持?”

他皱眉。

“嗯!我云沁要办的事,要么不办,要办就一定要办好,办到底,这叫有始有终。”

她的语气表示了那样一种决定。

以前,她在面前,所表现的就像是一个不知事情轻与重的孩子,不愿让外人知道她的智慧和独特,现在,这个男人在暗处已经看到她不为外人所知的一面,从此以后,她会大大方方的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嗯,你的脾气,我已经见识过了!”

他点头。

“所以,你不必劝我!”

“劝也没劝!”

他轻叹,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对!”

她露齿笑。

“好,那我不劝。但是…”

他强调,指着她秀气的鼻尖:

“你给我牢牢记住一件事!”

她笑着将他的手指挪开:

“喂,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这件事,能办好就办好了出来,若是没办好,便叫人给戳穿了身份,你的处境变危险了,就立刻放弃行动,马上离开!”

他认真的叮嘱,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因为关心,才显示了那样一种特定的表情。

云沁这辈子,吃软不吃硬,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对她恶,她若回击,定不留情。

他的紧张,她能感觉到,心头陡然一暖——这人,与她身边的人,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是很懂以心暖心的那种。

这样的好意,这样的亲人,她抗拒不了:

“一定的,我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中!”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是女子!”

他忽一笑,侧着眼,说:“不知是谁小的时候赖皮的说过:女子者,可反复无常也!”

她莞然而笑:“童言无忌。现在不可同日而喻了。”

“嗯,也对,堂堂阁主要是朝令夕改,这云中阁就等着散架了…唉,好了,我还有事,得赶回洛城去了。自己办事小心点。瞧啊,我们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了…”

秦逍往外头探看一番,不知不觉,这日头啊,渐渐快正了。

“好,那以后有时间现再聚!嗯,我听得囡囡在外头磨蹭着想进了呢!”

想到囡囡,她把那事给记起来了:

“对了,以后,别在囡囡面前乱说话!”

两道明晃晃的眼神瞟了过来,似笑非笑:“这个父亲,我当定了!”

白衣那么一飘,已去数步之远,那坚定的语气,叫云沁没来由的跳了又跳,觉得这一次,自己是真的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喂…”

“喂也没用,我喜欢囡囡叫我爹爹…那奶声奶声的味道,真是叫我打心眼里喜欢。”

“那也不行!”

她急叫,追过去:“你这叫作弊。怎么可以利用小孩子!”

她不想让囡囡受到伤害。

“我没有利用,是真心喜欢。囡囡也喜欢我。我们这叫你情我愿,你的反对无效!”

门已经开,囡囡抱着她的小彩球,怔怔的站在门口,阿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练功,司靖正指点他如何把招式的精要表现出来,明月和明霞一个在篱笆外杀鸡,一个在拣着青菜。

这边就像一处无争的村庄,但她知道园子外,一些卫士藏身于林子深处,就近做着护卫事宜。

秦逍的心腹段仁倚在园从外的萄葡架前,一双精锐的目光四下打探着这一处隐居的好地方,笑的闲闲——他们这种人,一天到晚,处于绷紧状态,很难有这种闲适的时间。

看到他们出来,一个个将目光投了过来,神情各异。

囡囡第一个欢呼的跑过来,却没有直接撞进云沁的怀里,而是站定在了秦逍脸上,仰着那小小的美的像小仙女似的精致脸蛋,大大的水灵的眼,带希望,带疑惑,那么一扫,想叫又没叫,闷闷的转而看向云沁,轻轻的问:

“娘亲,真不是爹爹啊…”

云沁想严正的告诉他不是,不想那个男人抢先一步将小人儿抱了起来了,往孩子的额头亲了一下,很慈爱的扔出一句:

“当然是了!囡囡,我告诉你,娘亲呢,正在生爹爹的气,所以不肯承认,这么漂亮的小囡囡,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宝贝?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你呢,一定爹爹说服娘亲,早早的回家,以后,我们一家子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靠,这死小子,又来误导她的女儿,云沁顿时脸一黑,再也不客,咬牙,上去抢人:

“秦逍…”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啊!

他避开了那强盗之手,退开一步,笑的冲囡囡眨眨眼,小声的对小人儿说:

“瞧瞧,娘亲是不是很凶?”

囡囡骨碌碌转着那纯净如水晶似的眼,又好奇的张望了一下母亲,却挣扎着要下来了,而且,还退到了母亲身后,神情认真的道:

“娘亲才不凶呢!娘亲只会对大坏蛋发脾气!你惹娘亲生气,咱们划地断交!”

眼神是那么的依恋,但语气却是无比的同仇敌慨,言行不一,复杂之极,在一个小小孩童身上奇怪的体现了出来,令秦逍一呆:同盟轻易就倒戈了!

云沁呢,顿时眉开眼笑,伸手,一把将女儿抱起:

“囡囡,好样的,忠心可嘉,替娘长脸了。”

“那是,囡囡永远是娘亲的小棉袄。”

囡囡收起对于秦逍的某种肖想,回头狠狠的扑住云沁,直往她脖子里拱,在她眼里啊,母亲才是最最重要的。

秦逍失笑,并没有因为没能取得囡囡的同盟而失望,只叹了一声,斜睨她:

“还真像你小时候那德性。”

狗腿极了。

“啧,我的女儿,当然像我了!别以为你秦五公子长的帅,就很吃香,咱们母女从来外貌协会的成员…”

云沁极为得意,脸皮堪皮城墙,自动忽视囡囡刚才看到人家帅哥那馋涎的小样儿。

秦逍又笑,很想问什么是外貌协会,怎么五年不见,这丫头的用词总是那么生僻,想了想,眼见得天色也不早,不再多问:

“行了,你就别吹了!我走了!记得我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