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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悠哉游哉,那个心情愉悦,那个怡然自得,哪像是一个老婆被人梆架的男人,分明就像刚刚娶了新欢,上了新床,尽了床第之好,满足的不得了的光景。

这男人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他心头的一个认知:

她,慕容瑶,不可能有事。

要是有事,嗯,也不无他的事,他,纯萃看热闹。

唉,无情的男人呐!

唉,无情的现实呐…

话说,要是这回嫁过来的是瑶儿,在看到“野男人”将自己掳走以后,她是跟着人家去呢,还是合计着让那个男人去救她娘,自己呢,则仍然跑回王府去当个间谍王妃?

她不是慕容瑶,自不会晓得她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会有怎么一个反应。

云沁穿着那一身王妃的行头,头发梳成了寻常闺秀才会扎的辫子,只是一身的泥尘,破的地方破,烂的地方烂,脏的地方脏,好好的一件衣裳,全毁了,好好的一个形象,全糟踏了,不过,好在,气质依旧:

沉静,淡定,不慌,不忙,不乱,一身清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玩劣少女刚刚与人打完架回来,完全没有死里逃生下的惊颤和怯惧。

她把脸蛋洗的白白净净的,就那么坐在金灿灿的夕阳里,手中执一枝桃花,在数花瓣,一片片掐下来,掐的满地全是,一片粉红生香,满身桃花香。

一大早,天未亮,她从小别馆的暗道而出,从暗属云中阁的一间客栈光明正大的做回云沁,然后,让人备马,出城,先去把属于王妃的衣裳拿回来,而后,走的远远的,往西祈山附近行去,先观察地理环境,锁定一个可以替她去怀王府报信的人,然后,寻个山洞换衣裳,伪装。

为求逼真,她在手上蹭破了一点皮,让脚上绣花鞋磨烂,把头发弄脏,把裙子边角给撕破一些,再然后,仓狂而逃,逃到刚刚选中的那户看上去很老实的农家,声泪俱下的哭诉:

“我是怀王元妃,前天在天龙寺遭劫,我被贼人劫到附近藏了起来,那劫匪想要拿我去你勒索怀王。昨夜里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在林子里绕来绕去,绕到现在才敢出来求救。我不会骑马,脚又破了,可否恳请你们帮我送信给怀王府。或者摄政王府,或者慕容府,好让他们来接我,慕容瑶感激不尽。”

这户农家,有对夫妻,一个儿子,养着马,儿子生的精壮,二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是练过武的,虎背熊腰,面相属敦厚老实型。

这小伙子,可能没见过姑娘,又或者是没见过遭劫后还美的如此楚楚动人的姑娘,一对上她求助的大眼睛,就涨红了脸,什么都没想,就点头:

“行行行,我马上去给您报信。您等着。别慌,别急。我阿爹和阿娘会陪您的。”

云沁很应景的抹了几滴眼泪,拿出一个怀王妃的信物给人家小伙子。

“那就拜托你了!”

那小伙子一看,肃然起敬,哪还有其他怀疑,当下拿起信物,跨上自己的高头大马,就往京城赶。

那对老夫妻就在边上一个劲儿安慰,用各种话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她呢,留在这里,很快就和他们混熟,接着把人家祖宗十八代全给打听清楚了。

当时,云沁依照当下年轻人的某种偶像心态去猜想,这种儿郎,祟拜怀王的可能性多一点,再加上她是怀王府已过门的王妃,这种迂腐的男人,会第一时间把怀王找来。

果然其然,

在等了大半天以后,她终于把那位优哉游哉的“夫君”给盼来了。

嗯,真是不容易呢!

太难能可贵。

这位怀王爷还知道要亲自来接。

云沁骨碌碌转着眼珠子,把玩着手上那根已被采的光秃秃的桃枝,盯着看。

篱笆外,萧缙终于跨下了马,一身杏色的袍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的那个四平八稳——果然有王者之风。

他身后,岳离和杨固,跟的也是从容,没一点急躁之色,三个人,就像是游山玩水,那怡然之情,流转在眉眼之间,多么的惬意。

云沁忍不住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少年,一身素袍,也是这副德性,不同的是,那时,他的痞子笑,很漂亮,看上去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很好骗的样子,看在眼里,叫人觉得那个舒服;哪像现在,心机深的叫人摸不着底。

如今,细细的观摩,无论是一年前,还是一年后,虽然容貌不太一样,但总归是有一些神似的地方的。

再一想,其实一年前,他的心思就已深的可怕,只不过当时她没有发现而已。

由此可见,这个人,是何等了得。

再说那位送信的农家小伙子,人家这可是第一次见着这位大名鼎鼎的王爷,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人家,他的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可今儿个,他去送信的时候,却发现这位爷与印象里的爷是有出落的。

他送信送去了半天,都没见着他,王府的人还将他秘密送出城,让他在某处等。

他不知道,就这段日子,这位怀王爷已经动用暗卫,将他的底查了一个祖宗十八代,在确定了他果然出自农家,慕容瑶果真在他们家以后,这赶过来与他会合。

为此,这位小伙子在城外等了两个时辰,他得到的理由是:王爷在查案,一时脱不开身,担搁了,得等一等。

当然了,王爷一直以国事为重,他表示理解,为此还心生敬意:王爷对楚国,那可真是鞠躬尽瘁。

待等来了王爷,他自是欣喜的,不想,这一路上,没见人家有半点急相,当下心里犯咕嘀,脸上也泛起疑狐之色,等回到了自己的农家小院,在走向怀王妃时,又瞥了一眼毫无急色的怀王,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这些王侯贵人,还真是奇了怪,丢了新婚妻子,怎么一点都不紧张的呀!”

这么美的新娘子,要是他弄丢了,早急的大汗淋漓,乱的挠心抓肺,要是晓得妻子终于平安回来,那得有多喜出望外,得有多欢天喜地啊——人家怀王可没有这样一种正常化的表情。

王爷啊,果然是王爷。

“草民叩见王爷!”

农舍里的这对老夫妻往地上跪了下去,一边使眼色,叫这不会说话的孩子别乱嚼舌根。

云沁与这小伙子最近,自然而然就听到了这一声细细的嘀咕,一笑,懒懒站了起来,瞟了一眼身边,叹了一声:

“别奇怪了,人家是王爷嘛!当然是与众不同的!”

农家小伙点头,他知道的,人家是王爷,大名传天下。

“你知道王爷代表什么意思?”

“…”

“唉,真呆!那些书白读了。”

她走上来,拍了他一记肩头:

“王爷代表的是权利:丢一个老婆,急啥,还可以娶无数个。找得回来找不回,他无所谓的。要不是我摄政王的义女,想必,他今儿个根本就不会过来接我!直接让你传话,叫我自己走回去。对于一个失踪两天两夜的女人来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王爷会紧张的是怀王府的清誉会有会受损,而不是我这个怀王妃有没有受过什么可怕的罪。这就是皇族,兄台,怀王是个贤主,不过,肯定不是一个好丈夫,二十年以后,你看着吧,肯定有无数女人成为怨妇。”

这位农家小伙,被她这么豪迈的一拍,脸“唰”的一下全红了,猴子屁股似的,又因为她的话,而发呆,发窘——

被自己的丈夫嫌弃,一点也不伤心哀怨,相反啊,还有心思来调侃戏语,又肯定,又讥讽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呀——

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

他忍不住偷偷望了几眼:这么好看,怀王真不在意她的生死吗?

那对老夫妻看着,却是吓坏了:王妃这样和他们的儿子“勾勾搭搭”,那还得了?那话,说的更是叫他们听不懂了,王妃怎么没哭哭泣泣去倾诉委屈,反而…好生奇怪。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哟,王妃,您眼光还真长,二十年后的事,都已经看到了?这本事,与胡国师堪堪有得比了,难不成您以前曾拜在他门下过?”

杨固有趣的看着这个女人,她并不避忌男女之别,偏偏那一记拍打,由她做来,并不显得突兀,没那种瓜田李下的嫌疑,很自然,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关系熟稔的兄妹,平常打打闹闹惯了的。那情景,就像是一个顽皮小妹,恨木讷的兄长:打铁不成钢。

还有,那句“怀王是个贤主,不过,肯定不是一个好丈夫”,既有识人之明,又体现了一个女人的某种闺怨,多精辟——

不过,这种闺怨,讽刺的意味重于那种怨气。

“杨先生,这话就错了,我跟你说,这跟眼光长短没关系,这是现状!凭着咱们王爷这玉树临风之姿,威风凛凛之貌,无人可及之智,天下女子群而爱之,爱而嫁之,嫁得多了,难免怨妇也就多了!王爷,您说是不是?”

将手上的桃枝往地上一扔,她拍了拍被自己弄脏的裙子,笑着说。

“王妃还是这么的能说会道,这么的乐观豁达,可见并没有在那贼人手上吃了苦头。本王好奇的紧,那贼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王妃掳去,依王妃如此娇弱之姿,怎么就能从人家手上逃出来的?”

萧缙静静反问。

据最近的消息传来,掳人的是青海三煞的人,而三煞的来路,原属他母妃的师门。可那几个人,伴着贵妃的失踪,就此与朝廷反目,他们派出来的人,自然是非凡的。

可他就是弄不明白了,青海三煞为什么要让人来掳慕容瑶呢,他们就算要来破坏,也该来掳宁以春才是,真是费解,和萧远比起来,青海三煞更憎恨宁氏才对。

最叫人生奇的是,青海三煞的人居然能让人逃跑了去?

这肯定不是那些人蠢的缘故,而是眼前之人太过狡猾了吧!

对,她有一双狡猾的美丽大眼睛,说谎话,编故事,不会变色心虚,就像昨儿个遇上的那个女人:司六加秦七,贼溜的不像话。

他不由得眯了一下眼,在心头疑惑的自问了一句:

怪事,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像?

待续!

第二十五章,巧智,收猛将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21 本章字数:7591

这一道光,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没能马上抓住细细去研究。

“是啊是啊,那过程~真是惊心动魄,现在想起来,犹让人觉得那真是一场让人心惊胆寒的恶梦呢!”

她抚着心口,身体是轻颤的,玉也似的脸孔上皆是劫后余生的惊悸之色:

“还好,王爷乃是洪福齐天的贵人,贱妾定是托了王爷的福,这才一路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

“先前的时候,贱妾还以为这一回得死在那些人手上了呢!真险玷!

“逃到这里以后,贱妾就再也不敢往城里去了,生怕那些人守在半路,等着以逸待劳再把我逮回去…

“好在,有这位农家大哥帮忙送信儿…

“今日,妾身能和王爷夫妻再聚,多亏了他惧!

“真得好好感谢他和这里的大伯大娘一番才是,王爷,您说对不对?”

编的还真是有模有样,若生在21世纪,可以去做编剧,也许成为那个行业里的风~人物。

不久之前,底下人报,这片区域,两天来,根本就没有陌生人出没。

如此的谎言,也只能拿来蒙普通老百姓。

萧缙瞟了一眼,一对老夫妻,老实巴交的在地上跪着,年轻小伙子一双虎目透着疑惑之色,没什么特别之处。

根据暗卫报禀,这户人家是地道的本地人,户主姓贺,十代单传,世代居于地此,只有一子,十岁跟着一个游道拜师离家,才回来没几天,没什么特别的背景,不折不扣就是一农户。

也只有这样的农人,才会轻易叫人骗了去。

“是该好好相谢!”

他淡淡虚应了一声。

“王爷也这么觉的呀!”

“功则赏,过则罚。这是规矩!”

云沁立即拍手而应:

“那就好了。既然王爷也有这么一份心,那贱妾斗胆想替这位农家大哥谋差事:以后,就让他做王爷的侍卫,这可是人才啊…您看看,一身的好力气,保定能成为您驾前一大心腹大将!”

说话间,她把农家小伙推到萧缙面前,极度推荐着:她刚刚挖了一个坑,就等他往下跳。他还真跳了下来,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萧缙那双利目,不由眯了一下,心下明白这女人又摆了他一道:还真是不忘时时刻刻算计人。

那农家小伙原本就仰慕这位怀王,可惜怀王府收人极严,军营里的精锐之卒,即便过五关斩六将,也难成为怀王近卫,何况是一般人。

他自己虽学有一副好本事,无奈投无门路,现在有这天大的好事降到头上,他顿时呆住了,忽然想到了之前师父说过的话——

师父说:不许他拿到他的名头去办事,只有靠自己的实力拼出来的成就,才是男人真正的能耐,如今这个情况,是一种意外的机遇。师父说过,懂得抓住机会的人,才能成就真正的伟业,师父还说,他命里有贵人相扶…

他欣喜的睁大了眼,心,砰砰狂跳起来,怀王就是他的贵人吗?

那几个男人的眼光都落到了农家小伙脸上,小伙子呢,则在众人的评估里局促的涨红了脸,方正的脸孔,酱紫酱紫的,兴奋的不得了。

“有点呆!”

杨固得出一个结论。

小伙子因为这个句话,欢喜之色微收,师父也说他悟性是好,就是有点呆,处事,不灵活,他点头承认:

“是!”

“不过…”

杨固转眼又想到刚刚他飞身下马时那身姿,利索,爽快,马上来了一个转折:

“潜质还是不错的。”

“那是自然!”

云沁应和,毫不谦虚的道:

“历练一下,保定比岳离岳阳还厉害。经验这东西,都是在实战中积累起来的。”

岳离一听,马上皱了一下眉,他跟了王爷十年,办事的本事,身上的功夫,不吹牛,整个京城,除却主子,能比得上他的没几个。岳阳也许稍逊一筹,但绝对也是高手里的高手。可她说这人不会比他们差——

他不由得开始以正色审视这个奇貌不扬的农家小伙子,一脸害羞腼腆的样子,一时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想到他刚刚游学归来,也许他们所收集到的消息还不够全面。

杨固也不由得在那位据说将来会很厉害的少年身上转了几圈,本事这种东西,还真没办法从脸面上看出什么来的。

他看到萧缙也在审视,满面深色不见底,他一笑,而问:

“王妃,既然这位小兄弟是个了得的人,为什么不是收在你身边当侍卫,而要遣派到王爷身边!”

陪嫁侍卫皆从于王妃,作为一家之主母,自也可以另外收一些人入王府,成为王妃的亲信,按规矩是可以。这女人明知道王爷防着她,还把人往王爷身侧推,这不是精明之举,他想,她肯定别有目的。

云沁斜眼一睇,没意外,就知道他会这么想这么问,说词她都已经想好了:

“杨先生,本妃只是一介女流,守的是四四方方一个家,王爷是朝官,是王侯,保的是三千里锦绣山河。这能一样吗?

“跟着我,没出路,跟着王爷,前程不可限。王妃能误了我家护命恩人吗?

“好了好了,不聊了成不,王妃我又脏又累又怕的,实在没有多少精力再这么待下去了。我们打道回府再聊经过吧!”

说到这一停,她把注意力落在萧缙身上,这位一直在默默的研究她,也不知肚子里在转悠什么心眼,她也懒的猜,只问:

“王爷,您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在外头把我在这两天的惊险历程再复述一遍吗?

“要是有必要,我们就寻一处地儿,坐好了细细的说,把这细节说全了也好,这样子,王爷就能把那贼人抓起来,以镇国法,胆敢在天子脚下掳人,那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致了。

“不过,要是您能体恤一下,能让贱妾先洗个澡、换个衣裳、吃个饱饭、定定神以后再说,贱妾会由衷的表示感激!您看,我这一身狼狈样,实在是有点累的慌,惧的慌…”

狼狈是狼狈,不过,可不像累的慌、惧的慌的模样——这女人,精神好着呢,台词一套一套的在吐出来,编的那个顺溜。

他嘴角一扯,声音懒懒道:

“既然王妃都这么要求了,本王再不懂怜香惜玉,也得表示关切之意了。走吧,我的王妃,今天天色不早,就不急着回京,本王在这附近有一处避暑山庄,先到那边住一宿,明儿个一早再回京!”

转身,那杏色的袍子那么一摆,划出一道流水似的波纹,风度翩翩的去将跪于地上的两夫妻给扶起,亲口道了一声歉,令大伯大娘好一阵诚惶诚恐,而后,转身往外而去,在夕阳底下,那姿态仙人似的。

多英姿飒然的男人啊,可惜对妻子无情无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丈夫见到妻子总得好好安抚一番的,他们这对夫妻,当属另类。

她突然好奇呢,这种男人,要是真动了心,会是怎样一个模样?

会不会懂得轻言软语的去哄人?

又或者,能令男人动心的,永远只有权利。

那些对他动心的女人,注定是悲剧。

好在,面对世间男人时,她的心,是石头做的,铁打的,动不了心。

此刻的她,自然不知道,爱情这玩意,并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命运总爱给人开玩笑!

“等等,王爷,那这位农家兄弟,您是收还是不收?您还没给个准信呢!人家阿海兄弟还等着您的回音呢!”

“不收!”

他扔出两个字。

不管她存了怎样一个目的,或好或坏,他都不会收,他的身上藏着太多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底细、无法委以信任的人,他决计不留身侧,半分余地都不给。

“为什么?给个理由!你不是说功则赏,过则罚么?”

她跑过去拦住。

萧缙只得停下,面色深深一瞟:

“不错。功自当赏。过后,本王便让人送一些酬金过来。这便是赏…”

“王爷,拿金银财宝堵人,那是庸人之道。您是王爷,就该任人唯贤!”

萧缙打断:

“本王身边的调配,不是王妃该管的事。这是王府里头的规矩。八姑应该教过你这些的吧,你能整管整个王府,独独不能管束了本王身边的事宜。”

他一字一顿的提醒。

所谓王者,都喜欢专横,喜欢唯我独尊。

他就是那样一种人。

“好吧,你不收,那我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云沁淡淡点头,没有强求:最后那句歇后语,三百年前就有了,她曾想,也许三百年前,有人穿越过来过,将某些文明性的东西一并传承了下来。

萧缙看着,的确没觉得她知道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在琢磨着她的居心:作为奸细里的精英人才,这女人能存什么样的好心。

两个人各有盘算着。

云沁已经转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壮壮,结结实实的农家青年男子,有浓浓的失望自他眼底流露出来,她对他微一笑,一边走去,一边柔声问起来:

“你叫阿海是不是?”

那声音,顿收刚刚那种犀利之锋。

“嗯!”

农家小伙点头。

“阿海,本妃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记好了…”

“王妃请说!”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但是,再有本事的伯乐,也有利令智昏的时候。”

“…”

阿海嘴角一抽,瞄了一眼王妃:

居然当面骂怀王,这女子,还真是胆大之极,而怀王也奇怪,并没动怒,只是眨了一下眼,连面色都不沉一下,转身往外而去。这对夫妻之间,似有暗流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