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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囡囡这么一描述,那个侍卫的模样,顿时在脑活里呈现了出来——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的,少言憨厚,笑脸常在。

“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带我出来找娘亲,找爹爹——”

云沁听着皱眉,看着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儿,双手托着她。

囡囡呢,则勒着她的脖子,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

“但他说:前提是不能让清风明月他们知道,也不能带着子渊哥哥,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肯定走不了。

“他说他带我进城,逛一圈见娘亲一面就回来…早上出去,傍晚回来…

“对了,我还特意留了信的,说是勤伯伯带我到城里找娘亲——

“其实,就算见不到娘亲,到城里转转也好啊…来洛城这么久了,我都没进过城,在乡下好闷的,娘亲…”

说着说着,又开始撒娇起来,娇娇软软的声音啊,令云沁疼到心里去,的确,这丫头最爱热闹的,这番也当真闷着她了。

也令秦逍轻笑:小的时候,云沁也这么能撒娇的。

这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

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就是了。

“继续往下说,后来呢?小勤呢?你怎么被怀王府的侧妃娘娘给抓了来?嗯,坐好了,先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了…不许调皮了!”

“是!”

囡囡站得直直,开始回想发生过的事:

“后来就到了城里。这洛京城很好玩很好玩啊,勤伯伯给我买了好些东西。临近中午的时候,勤伯伯把我放在市河的凉亭里,对我说:去把你找来,因为娘亲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不可以冒冒然的跑去,要不然会坏了娘亲的大事。到时,娘亲会很生气。

“我也知道娘亲办事时候,都能把饭忘了,把女儿也能忘了。觉得这话有道理。

“后来,勤伯伯叫我在那里等。我就在那里等!

“我等啊等,等到天黑了勤伯伯都没有来。娘亲,我多可怜啊,居然就这么叫勤伯伯给遗弃了…”

一颗悬着的心,差点因为囡囡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勾了起来,一想当时那个情景,云沁就纠心。

为了训练囡囡的自立能力,她也曾独自将她放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让她想法子自己回家。

每一次,她都能通过模拟考试,凭着之前教过的各种暗号,安全的回到云中阁在当地的某个分号。

但这样的模拟,通常都是在她监控之下的,和今天的情况作比较,是完全两回事。

现在,只要想到这当中的危险程度,她就不由自主的紧张。

“后来呢!怎么没想法子回去云中阁分号?”

“想去,但是云中阁的暗号好像起了变化,我做了暗号,没有人理。云中阁分号具体在洛京的位置,离我待的地方,又好远好远,我问过附近开店铺的大妈大伯,是他们告诉我的。

“后来,我等到晚上,勤伯伯没来,这个时候再找去的话,太累人。我又怕勤伯伯出了什么事,担搁了,回来会找不着我,会生急。所以晚上,我向一户人家借宿了一夜!那户人家的主人很好,还给吃了饭。

“第二天,我继续等。从早上等到下午,我一边等一边玩杂耍,赚银子,想买东西吃,我身手上都没钱呢!娘亲,我是不是很可怜…”

云沁斜眼:

“我怎么觉得你是玩的乐不思蜀!”

无论怎样的环境,她都能很快适应,并融入其中,这就是云歌特有的风格。

“哪有!”

一脸冤枉:

“绝绝对对没!娘亲,您这是污蔑…”

“驳回申诉。先说重点!”

“嗯,重点是,下午时候,我正在凉亭等小勤伯伯,那个蛇蝎美人来了,对我好一会花言巧语,问我是不是的娘亲了是不是叫慕容瑶啊,娘亲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云字,娘亲的师父是谁啊,问了好多好多。”

囡囡用手比划着,表情是夸张而丰富的,秦逍虽然已经听说过了一遍,还是被她精彩的演说给吸引了:

“刚开始,这女人笑吟吟的,还给好东西吃,我以为是个很善心的大姐姐呢,可能是知道娘亲的事,所以就随随便便回答了几句,后来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好人,眼神阴嗖嗖的,不知道怀着什么鬼胎,就不想搭理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娘亲说过的话。果然是大有道理。

“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在食物里下药,囡囡困死了,睡了过去。等醒了过来,我已经在那一个陌生漂亮房间里。然后,这女人,笑着拉上我说要去帮我找娘亲。软言细语的哄我。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呢…“哼,我就将计就计,装的很乖巧很乖巧,想寻个机会,使轻功逃出去,但是,我一使力,却发现使不上来,气得我真想狠狠踹她几脚。

“后来,她拉着我去了那个叫什么堇园的地方。

”再后来的事,娘亲都看到,就不说我再说一遍了吧!”

云沁抿了抿,沉默,心头拔凉,那小勤,是内奸,并且还和宫里勾搭上了关系,这样的关系,令她心上一阵阵发紧——

真是奇了怪,为什么她身边会有这种吃皇族官家饭的神密角色啊!

她到底得罪谁了啊?

待续!

第五十八章,公子劝,莫入祭坛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40 本章字数:5696

“娘亲,秦伯伯说小勤是细作!娘亲,我们得罪什么人了吗?那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想要害我害娘亲。真是太可恶了!”

囡囡疑惑的问,末了,语气是忿忿的。

云沁摸摸孩子的头,其实,这也是她想弄明白的,那小勤是谁的细作?

这几年来,她的日子,安逸而自在,除了杀了几个云中阁的叛徒,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人,如今,发生这种事,真的是好生古怪。

囡囡疑惑的大眼在眨啊眨的,这个心思敏捷而敏感娃娃,正在等她解惑,她一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孩子,只道楫:

“囡囡,最近情况有点复杂。娘亲一时也不清楚这人是怎么一个来历…嗯,你放心,这事,娘亲会和司伯伯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但是,以后,你自己遇到事情得格外注意…好人坏人,自己要分得清。不要过份相信人。做任何事前,多动动脑筋,想一想,这样做应不应该,合不合适,会不会有不可预知的后果发生。如果,你遇上了危险,又该怎么对付…”

她抱了抱孩子,认真的说。

这样的话题,虽然有点沉重,似乎不太合适跟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说,但是,当前的情形,令她觉得,不得不说谮。

一个人的应变能力,必须从小时培养起。

她是她云沁的女儿,不可以只做一个娇小姐。

自然,她也没打算将她培养成女强人。

但,必须学会处自立,学会处理各种突发的异变,从而保全自己,不至于成为各种争斗的牺牲品,这一点是必须的。

如此养成了习惯,将来,她才能活的更加的稳妥。

人生要掌握在自己手上,就得学会审时度势。

囡囡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囡囡记下了。囡囡以后一定会小心的。娘亲,您今天来,是想把我带回云庄去的吗?”

这事,也是云沁一直在考虑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现在把囡囡交到清风明月手上,她有点不放心。

能有一个小勤,就有可能另有敌人潜伏在她身边的人群里,哪个是忠心的,哪个是包藏祸心的,实在是很难分辨。

现在,她又不能时刻守着囡囡,也没办法回去清理门户,而且,司靖也在忙,交到云庄,安全是一个问题。

“沁儿,你现在忙,顾不上来,那就把囡囡暂时安置在我身边吧!”

秦逍就坐在她边上,看到了她的犹豫,站起,走过来,身形高大的站在面前,温声提议道:

“我会好好照看她。要是你不放心,可以让清风明月和子渊一起过来侍候着。反正最近这段时间,我空闲着,和囡囡为伴,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我挺喜欢的!你尽管放心!”

说着,他摸了摸囡囡那滑亮亮的头发,想到的是很多年前,云沁小小的个头窝在怀里的情形,现在却有个孩子赖到了她的怀,小姑娘不再是小姑娘,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母亲,令他不得不感叹时光的易逝。

云沁看得出,他是真心在疼囡囡,也明白,这是他一种爱屋及乌的表现。

这个温柔而霸道的男人,想凭借囡囡,一点点的再次侵入她的生活,在她的生命里烙上他的足迹——他在暗暗的攻城掠地,他要将一切有生力量先征服了过去,从而令她不可抗拒他的存在。

这样一种隐形的目的,她哪能不明白?

她不该给机会的,但是,就事论事,现在这种情况,把娃娃交给他看护着,无疑是最最明智的。

但是…

她疑惑的看他:

“你最近怎么这么闲?南燕国没派事给你做么?”

秦逍微微笑,若春花徐徐绽,那么清新淡雅,目光是柔软似月光:

“嗯,暂时性的闲,等过阵子也许会很忙…我在这边也待不久,迟早得回去…”

他笑的更深,慢吞吞道:“我希望,那一天,你会跟我一起回去。以秦夫人的身份,重新回到我身边来…追求自己心仪的姑娘,总得花点时间的。你说是不是?”

呃。这话,可是赤~裸裸的告白啊!

云沁当场张口结舌,有点懊悔啊,早知道就不问了。

他笑的温温亮亮,眼底全是可以醉死人的温柔。

“嘻嘻!”

囡囡掩嘴笑了一个,她看出来了,秦伯伯很喜欢很喜欢娘亲哦!

她是不是该帮个忙?

小娃娃想了想,仰着脖子扯了扯母亲的衣裳,引她注意:

“娘亲,娘亲!”

“怎么了?”

云沁回神,有点尴尬的低头看坏坏直笑的小鬼头。

“我想跟秦伯伯住几天。秦伯伯好厉害的,他知道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我好喜欢秦伯伯…我能留下打搅几天吗?”

囡囡笑眯眯的表现了自己的观点。

云沁从不专制,也不怎么摆长辈的架子。

她觉得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应该像朋友。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她都会对孩子加以支持,鼓励其尝试。

“这样子啊…会不会麻烦到你?”

前半句是针对囡囡要求的一句考虑式的语句,后半句,则是对秦逍的反问。

这样的客气,真不像小时候那个赖皮鬼。

秦逍含笑叹息:

“你麻烦我还少吗?”

这语气,充满了某种溺爱之色。

“打小,你就是我甩不掉的小麻烦。大祸小祸不断!现在还晓得与我假客套了?沁儿,你还真能借着机会伤我的心…”

云沁一听,不觉莞然失笑:是的,这个男人,真的能给她一种安全感,可以依靠,可以信赖。

这种感觉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开始就有了,就好像,他是她的守护神,只要她一有问题,他就能张开双手,将她稳稳的护着。

她是贪恋这种安全感的,只是,同时,又生着一种奇怪的排斥——

如果没有龙奕的存在,他真的不错。

“娘亲小时候也喜欢闯祸吗?”

囡囡好奇死了,很八卦的挖掘内幕,兴奋死了。

云沁斜了她一眼:哼,不说,说了,以后就没威信了。

“伯伯,说来听听,听来伯伯…娘亲小时候怎么淘气了…我要学学…将来娘亲要是训我,我就可以驳回去了…嘻嘻!”

云沁瞪眼,秦逍低笑,但,随即又敛笑,变的极为的正色:“沁儿,若是觉得把囡囡放我身边是个麻烦,那就马上离开怀王府吧!那是最好的——我不放心你。一直。现在出了这种乱子,我觉得,还是放弃吧!”一顿,又道:“你自己想想,那天,我若没能及时出现在怀王府,会是怎么一个的后果?只怕囡囡会被太后带了去的。一旦落入太后手上,云沁,那后果,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淡淡的担忧之色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那轻松的心情,因为这句话,也凝重起来,她的笑微收。

秦逍的话,还没完,看了看仰着脖子的囡囡,迟疑了一下,续道:

“宫中的各种刑法,各种恐吓,囡囡再聪明,善于应对,终归是一个孩子。生与死的事,在宫里,在太后手上,在重权人的手上,太轻飘,若草芥,除了便除了。到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什么罪名都可以捏造。

“沁儿,要是囡囡落到太后党那边,我这边肯定救不了场的,而你那边,会因此方寸大乱,所有布局,就跟着凌乱。你会处处受制与人。甚至于,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仅给慕容家带来天大的麻烦,更会替云家堡惹上灭族之灾。这里的份量,你拿捏稳了吗?

“你可曾想过,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沁儿,你能和囡囡这么冷静的分析,可曾想过你自己,也该这么想一想了: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就那样把好好的人生就全陪在里头。值得吗?”

被他这么一分析,一展望,云沁的确有点心悸,扶着囡囡的肩,越发的紧了一些。

可是,就此放弃?

她皱了皱眉,又迟疑了一下,目光在囡囡漂亮的小脸上转了几圈,却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我可以不要那怀王府的灵药,但我还没有把慕容瑶的两个至亲的下落给套出来,现在走,就是置她们于死地。我不能走!萧远已经去令她们带回来,也许再过几天,就能查出她们的下落了。到时再决定!”

“沁儿!”

秦逍还是想劝,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她手一抬,做了一个“别再说”的手势,道:

“再有,国师案,有了新进展,我想随萧王去祭坛…我觉得这一趟去那边,一定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秦逍你别再劝了,我还需要几天时间,这几天,就只能把囡囡拜托给你,讨扰几天了!”

说完,她摸摸云歌儿精致的娃娃脸:“囡囡,在这里,要乖乖听了伯伯话!”

“恩!”

囡囡重重点头。

秦逍的神情,却因为她这句话,而在瞬间凝重的如临大敌一般,温润之色瞬间结上了一层寒霜,就像是阳光底下的冰乳石…眼神是尖尖而寒利的:

“怎么?你要去祭坛?”

“是!”

她轻轻道。

“萧缙竟同意让你去那种地方?”

语气是完全难以置信的。

“嗯!”

她轻声应。

秦逍眯了一下眼,带着了研究之色,目光,是寒气煞人的:

“他怎么会同意?沁儿,这事,很严重,你必须如实相告!”

云沁本来不想说的,怕他担忧,但是,现在不说,只怕他不会放她离开:他有那个本事的。她的武功路数,一半得自于与他,他若强行扣下她,她根本拿他没办法。

“萧缙已经知道我是司六这个身份。我们有了一个约定。所以,他打算带我进去一起研究案情。秦逍,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萧缙为人和人品,世人皆知,还是不错的…你不必…”

话未说完,就被秦逍有力的打断,那笑容完全收了起来:

“云沁,你这是胡闹,你知不知道!”

语气很重。

云沁马上闭嘴,瞄了瞄面前睁大眼看他们的囡囡:秦逍都没顾着面前有囡囡,就开始训她,可见那地方之神秘之可怕,连他也忌了三分。

“那地方,从来没有女人能进去——”

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

“要是被发现,那是一个怎样的罪名吗?”

这个,她还没来得及想。

“亵渎神灵者,当场会被焚烧,就此挫骨扬灰,以谢天下——”

这个,令她打了一个激灵。

“这样一个规距,自三百年前凌熙女帝禅位之后便有了,祭天,祈的是风调雨顺,女人禁入…要是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谁也保不了你…如此危险,你怎敢随意乱闯?”

他对于西旃沧国的历史,了解的相当透彻:对于诸国历史,他都耳熟能详,对于前朝事,他自然也研究透彻:九洲大陆三大奇公子之一,他居其一。

云沁也听说过一些的,只是了解的还不是很全:

“我知道…但是我跟着萧缙,应该不会出事…这事…”

她想说,这事,萧缙做过周密的计划,怎么可能出现问题,但转眼一想,这世上,又哪来的绝对周密,便闭了嘴,也是秦逍适时打断了她的话茬,语气是严厉的:

“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应该或不应该,萧缙的本事,再大,也没有使不上力的。

“就算你与他已经建立统一战线,又如何?

“我告诉你,没有用的,在利益面前,无论你是谁,一旦他自身的利益受到了严重损害,你是最先被放弃的是那个人。

“当你的存在,影响到他的前途时,他会选择舍车保帅。

“这不是中伤之语,而是为政之人惯有的手段,是实事求是的心理想法。换作我,在危急场合,只会顾到自己最心腹的几人。那些微不足道的联盟者,只能成为弃子。

“沁儿,那个男人图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你曾令人对整个西楚的皇朝进行全面的盘底,就应该知道,什么与这个人而言,才是最最重要的。

“权利和皇者之位,但是他最最奢望的东西。

“古来争权夺势之下,夫妻反目,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何其多?

“远不提,单单说一说西楚皇后和岑贵妃之争,昔年好姐妹,后为储君之位,争的何其惨烈!”

一南一北,秦逍和萧缙,是政治上的对手,他们对彼此有足够的了解,他们也清楚政客的心理,所以,云沁相信,秦逍的话,的确有道理的。她抿了抿嘴,低着头,和囡囡玩着大眼瞪小眼。

秦逍仔细的观察:她心下肯定是认同的,但认同归认同,她想做的事,未必因为这些风险而放弃,这才是最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