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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要是阎罗王敢收我,我去烧他的阎罗殿,再闹一个天翻地覆了。我从来不是好惹的。鬼吏不敢动我的…这辈子,我们还有走很长一段路…谁敢收我我就跟谁急…”

他无比认真的说。

云沁瞪他.

他抹开一朵笑,带着一点痞痞的赖皮腔,亮晶晶的,比当头的太阳还要明媚。他的手掌在轻轻拍抚她,他们正以一种亲呢的姿态拥抱在一起,旁边还有人在看,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觉这一刻的拥有,弥足珍贵。

她低头看了看昏迷的囡囡,这是她用心养好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胜似亲生;又瞧了瞧绕在脚边,男扮女装、小巧玲珑、失散多年的儿子,正对着他们笑,笑的那么帅;然后,她又抬眸,面前,是心爱的男人,眼底那一片融融的笑意,化掉了她心头的寒意,那明亮的眸光,扫掉了她灵魂上的阴霾…

她不由得点下了头去:

“嗯,我们要相守一辈子,从此有儿有女有一个家,从此我们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她弯腰,抱起儿子,望进他一网情深的眼底,时隔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团聚,属于他们的幸福,就此拉开了序幕。

二月十八,大吉,他们终于大婚。

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大婚,洞房

更新时间:2014129 8:41:25 本章字数:5236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好日子,柔风,天蓝,云净,百花怒放,绿荫葱茏,成群的喜鹊叽喳在枝头上。睍莼璩晓

举办婚礼的庄园,座落在青山绿水之间,鲜艳的红绫,将园子点缀的分外的喜气洋洋。

这是一场非比寻常的婚礼。

新娘穿的不是火红的嫁衣,也没有盖红红的喜帕,一袭雪白的、裁剪合身的婚纱将原本就倾城绝艳的佳人装扮的格外圣洁、耀眼、夺人魂魄。新娘脸上所洋溢的微笑,灿烂而闪亮,带着迷人的娇羞,向所有人展示着她得嫁如意郎君的欢喜之心,幸福之情;一层白纱则半掩住了她的笑,平添了她几分神秘之美。

新郎没有戴新郎倌帽,没有穿喜庆的吉服,更没有系又呆又蠢的红绣球,一身量身定制的西服,将他的挺拔身姿有力的勾勒了出来,映照着他红润的气色,显得神俊之极,那素来冷清的眼,带满暖暖的笑意,站在司仪台前,看着他的新娘子,在龙家主的牵引下来到他面前熨。

新娘身后,跟着一对花童,女娃娃穿着雪白的裙子,戴着一个鲜花编织成的花环,笑靥明媚,胜过春花,时不时侧着看身边那个比她矮了一大截的帅气小男子,一身小西服,笑容酷酷拽拽样,俊秀的模样,和新郎倌不相上下。

观礼的人,并不多,皆是至亲之人,阿群、贺海、司靖、龙舜之、岳阳、岳离,以及一干龙族士卫,花园中,一条红毯通向以红绫装饰的司仪台,台前,新郎站在那边,负手,深情睇着美丽的新娘。

司靖是今天的司仪,此刻,他扬着大大的笑容,欣赏着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嚼。

他可以断言:这将会是九洲史上最最怪诞而与众不同的婚礼。

按理说,大婚就得穿的红艳艳,可他们却像在发丧一般,穿成了一色的白,好吧,他得承认,他们这衣饰,其实是相当好看的,只是这种好看,太惊世骇俗。

按理说,新娘子该盖上喜帕的,偏生今儿这位,不但没有盖上鸳鸯戏水、花开并蒂的喜帕,还露出了一大截雪白脖子,上面戴了一件以世间罕见的焰玉制成的项链,火红的玉质映着晶莹剔透的肌肤,美极。

按理说,新人该由侍女扶到礼堂上,媒人左右相陪,他们不一样,新娘子居然挽着龙家主的臂膀,徐徐而来,一脸的落落大方,似乎这样的礼节,才是人间正道。

令人叫绝的是,龙家主不仅同意了这样一个仪式,而且自己也参和了一脚,穿的竟然是新郎倌一样的服饰,所不同的是,他的颜色是黑的,衬得他异常优雅迷人。

最最古怪的是,新郎倌和龙家主还都盘起长发,套上了一短短的假发,那造型,清爽省净,又显得生气勃发…

唉,司靖在心头叹啊,如此打扮,如此情景,这要是落在卫道士眼里,保管会引来一番捶胸顿足的大叫:

“违背千古传统,损毁祖宗礼法,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可这却是新郎倌为了讨新娘子欢欣,刻意这么安排的。

新郎倌说了:“我要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婚礼,不必惊世,不必繁华,但求温馨,但求两心欢喜…”

据说,这西服和婚纱,还是新郎倌很久以前,自己亲手设计的,请了龙州地面上最优秀的裁缝师和最心灵手巧的绣娘花了几年时间才做成的,这番举行婚礼,这几件衣裳,被龙舜之从龙州地面上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因为做了有些年头,大小有些出入,拿到这里以后,还让人改了又改。

他记得的,云沁在看到这件婚纱时,那高兴劲儿,那美玉做的明眸,放出灼灼明亮的光,可见龙隽之这一举动,是深得她心的。

所以说,他们是一双绝妙的结合,只有他们才真正懂得对方心头所思所想所爱——秦逍再如何优秀,都不能替代了龙隽之的位置。

他想着,欣赏着,看着云沁终于走到了龙隽之的身侧,龙家主将云沁交给了他,两人对视一笑,眼底只有对方,深情之光,闪闪动人。

“好吧,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婚礼了…”

司靖咳咳了喉咙,笑着回想了一下台词——就觉得特别的有意思,那有别于传统。

首先,他向新郎倌发问:

“龙奕,你愿意承认接纳琉璃为你的妻子吗?以你的温柔耐心来照顾她,敬爱她,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她做到身心唯一,再不另娶别纳,包容她,呵护她,你愿意在这些亲朋好友面前做出这样的承诺吗?百首之约,男儿一诺千金重,请你想清楚再回答。”

龙隽之沉稳的一笑,回眸睇着心爱的女人,应道:

“我愿意,我龙奕愿意并接纳琉璃做我妻子,从此与她相亲相敬相扶相守。无论将来富贵还是贫穷,或是疾病,我都愿意终生养她、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生生世世只认定她。除了她,我龙奕谁都不娶不嫁。”

一字一句,落地有声,这是一生不悔的承诺。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云沁弯着唇,微笑着。

司靖也跟着勾了勾嘴角,这样的誓言,就九洲而言,恐怕是古今唯一——因为深爱,所以,倾尽所有。

于是,他转头开始向新娘子发问:

“琉璃,你愿意承认接纳龙奕为你的丈夫吗?以你的温柔端庄,来体贴他,敬爱他,尊重他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他做到身心唯一,爱他一切忧点缺点,从此夫妻一心一意,你愿意在这些亲朋好友面前做出这样的承诺吗?终身之托,事关你一世幸福,请你想清楚再回答。”

没有任何迟疑,云沁点头,以无比响亮欢喜的声音答应道:

“我愿意。我琉璃承认并接纳龙隽之做我丈夫,从此与他相知相信相携相偎。无论将来富富还是贫穷,或是疾病,我都愿意终生敬他、爱他、照顾他、尊重他、守护他。生生世世只嫁他。除了她,我琉璃谁都不爱不嫁。”

“好。既然如此,请你们互赠定情信物,以指环锁住你们的爱情,套住你们的婚姻,许下你们的今生来世。”

话音落下,那对花童来到他们面前,凤九五手上捧着一枚男戒,云歌儿手上捧着一枚女戒,正是去年他们在地坛里带出来的那对,在历经一年风雨之后,它们终于又团聚,并且被套到了那对有情人手指上,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司靖看到此情此景,愉快的宣布道:

“好,我司靖作为证婚人,现在正式宣布你们从此成为夫妻!”

这种婚词,真是有趣啊,比拜天地那一套,有意义多了。

龙隽之和云沁就这样结成了夫妻。

对极,以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龙隽之深深的睇着他的新娘子,吐出一口气,笑吟吟的揭开了她的白纱,不客气的往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终于娶到你了,真是不容易…”

云沁弯了弯秀眉,踮起脚,落落大方的回吻了一记,笑盈盈的道:“是啊,真不容易,世人眼底的金龟婿,终于被我钓到了。从此以后,你的钱,你的人,你的衣食住行归我管,你的一切一切,全部都得奉献给我…要是敢藏私,就等着跪搓衣板…听到没有…”

语气听上去凶巴巴,而且强势。

“咦,听上去,我好像上了贼船。”

他扑哧笑着。

“的确,可惜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谁说我要反悔?我就爱你这条贼船!”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她连忙躲。

“啧啧啧,二位,别这么肉麻了,要肉麻洞房的时候再去肉麻,现在,我们去开宴…喝酒去…走走走,大哥大嫂,你们让我们这等俗人见识了一场举世唯一的婚礼,接下去,得应好好庆祝一下,以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龙舜之叫嚷着要开酒席。

“行行行,酒大量供应你们吃…”

龙隽之笑着让他们等一下,先带着云沁往起居室换了衣裳,一个穿杏衣,一个着杏裙,一身的清雅脱尘,二人对镜一照,凝眸而笑。

出来后,一干人入席开宴。

龙隽之是不能喝酒的,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差,最近又曾吐过血,也正因这个原因,龙家主才提议早点成亲,和他们一商量,她二话没说满口同意——她也想以妻子的身份,明正眼顺的守在他身边,好好的照看他。所以,婚宴上,他被禁酒,滴酒不沾,只能以茶代酒,这对于素来爱豪饮的男人来说,可是一大憾事。

好在,人家一成亲,就立马晋升成为了妻管严,老婆大人一个眼神,他只好陪笑,乖乖喝茶,乐得被管束。

众人都知龙隽之身体的情况,哪还能灌他酒,但,这些人同时也都知道,新娘子是有些酒量的,于是几个人起着轰的敬她酒,云沁左右推托不得,但凡敬来的都一一领受。

龙隽之没阻止,笑着看他们来敬酒,也不挡一下,直到云沁生了几分薄醉,这才过来救老婆,拦腰抱起,躲开去,嘴里笑骂:

“你们这群混小子,再这么折腾人,我要被你们害死了…我还要洞房呢,不许闹了…我家娘子,酒量浅,不能再扛着你们瞎胡闹,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去说悄悄话去…不许跟来再闹腾,听到没…”

这干人一番哈哈大笑,识趣的没有再去闹洞房。

一刻值千金,他们懂的,龙大公子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够久了…只是现在还在大白天呢,这洞房是不是有些早了呢…

云沁呢,靠在新郎倌胸膀上,脸孔上,也不知是酒劲发足,还是因为他们那暧昧的笑,勾起了她的羞臊,一片酡红,春情荡漾,眉目生情,煞是惹人心驰神醉。

“天色尚早,我们去走走!”

“嗯!”

出了花园,龙隽之牵着双颊生嫣的妻子往马厩而去。

云沁没问,以后的路,无论他如何牵引,她都愿意相随左右,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因为,他们是夫妻。

两人选了一匹骏马,同乘一骑,往正南方向而去,龙隽之坐在前面,云沁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任由一头秀发飘零在风里,迎面,尽是春的气息,野花的芬草,她感受到的是一片暖洋洋,在西去的斜阳里,他们迎风驰聘着。

身后,有四骑影卫过远相随,护卫着他们的安全。

一个时辰以后,他们进了一处荒凉的村落,龙隽之放慢速度,目光静静的在这一片废墟中流连而过,这里曾经有过一片清幽的田园风光,可惜,一切美好尽被焚烧、血洗,而成一块幽深之地。

“还记得这里吗?”

他转头,低低问。

“怎么会不记得!”

六年前,她曾在这里疼痛过。

“我的人生转折在这里!”

她感慨良多,轻轻唏嘘着:

“多少人在这里妄死…多少阴谋在这里生成…秦山关是噩梦的开始…”但愿也是噩梦结束的终点!

她在心里念着,将脸靠在他不算厚实的背上,将养了这些日子,他的身体还是这么的削瘦,只要一想到他身上那些伤啊痛啊,她就心疼的不能自己,至少六年前,他还有一个健康的身子,现在呢,她都不太敢展望未来…只想好好的珍惜现在。

马蹄声哒哒响着,他们慢慢的往前走,两个人静沐在晚霞底下,默默的凝望着面前这从荒芜苍凉中生发出来的浓浓春意,记忆似乎拉回到了那时…

那曾经失去的滋味,又在心湖上翻起来,想想便后怕呵:这一路走来,他们历经生死磨难,以及重重波折,才有了今时今日的相知相守,能有如今这样一个结局,真是难能可贵,于是,她越发的将他抱紧,生怕再失去。

没了他,她的人生,再不可能完整。

“咦,这里是…”

马突然在一座小小四合院前停下,云沁坐直了身子打量:

这座园子不大,应该新建的…在一片废墟中重新屹立了起来。

“来,我带你进去…”

龙隽之没答,唇角上勾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翻身下马,将她扶了下来,门口处守着两个影卫,见到他们连忙行礼,他笑着让他们各忙各的去。

他们继续往里走,当他推开贴着喜字的房门,走到里面以后,才道:

“这里是我们的新房,也是我们六年前订情的地方…璃,这屋里的一切,你可还有印象?”

说远,他眨眨眼,以一种促狭的眼神笑歪着嘴,笑容是坏坏的…

云沁的脸,莫名的烫起来,人,有些晕陶陶,六年前的记忆,汹涌起来:原来这里是初欢的地方,怪不得,一景一物布置的那么令她觉得眼熟…

一双手臂将她圈了起来,龙隽之抱她上床,将她压倒在身下,她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唇被他狂野吻住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起来,有点无所适从——

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彼此相爱,行夫妻之欢,本该水道渠成,可她的心,到底还烙着一块深深的阴影,那不是短时间内可以驱散的,所以,刚刚她才拼命的吃酒,岂图令自己放松,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慌…

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洞房,柔情蜜意

更新时间:2014131 0:32:55 本章字数:3520

一阵低低、欢愉的笑,忽然从她上方荡漾开来,若水面的波澜,层层迭荡,婉转绵长,笑的她有点摸不着头脑。睍莼璩晓

他放开了她,没有再继续,支着双臂,俊美的薄唇弯着漂亮的弧,煞有兴致的盯着她细瞅,鼻子还被他捏了一下:

“身子干嘛绷的像只弓似的?别这么紧张好不好,整得就好像我能一口把你吃了似的,怎么让我觉得我这是在欺负你…”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每番他吻她,她就能在他怀里软成一池春水,那温温软软的贴合,可以溺毙了他燧。

最近,他也时不时吻她,可在这方面,她一直属于被动型,不过,总得来说,他们吻起来是很合拍的,他能勾起她的热情,能令她不服输的想来欺负他。不像今天。

好吧,他今天的吻的确是有些急躁了,也因为今天环境特别,意义特别,有可能是洞心花烛的隐含意思令她有点小小的排斥。

她嫁过别人,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因,这事,他已经知道猷。

大约半个月前的某天,他被她盯着吃了药在房内小憩,把她霸在了房里——自打把两孩子救回来以后,她将一大半精力花在了他们身上,只用一小半时间来盯着他的休养生息。那天,她端药给他喝,催他午睡,他借机要她陪睡,别误会了,仅仅只是睡觉,并提醒她最近严重偏心,他要抗意。她无奈,只好留下陪他。

两个人共睡一床,她有点小小的别扭。

起初,她的身子有一些小小的僵硬,后来两个人说了好一会话,她的紧张感才渐渐消退。后来,她反而比他早睡了去。他呢,抱着她,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培养了很久的情绪,才有了睡意。

正当想睡,她突然胡乱的推开他,惊急的大叫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秦逍,你说过要给我时间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她惊坐起来,满身是冷汗,神情是扭曲的。

他心头一惊,忙扶住她,安抚的拍她的背:

“别怕,做噩梦呢!”

她惊喘着抚着心脏,痛苦对上他关切的眼,看清自己身处之地时,咬的唇试图想冷静,可心头的委屈实在无处渲泄,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

“我也希望那是噩梦,可惜不是…不是…”

曾经发生过什么,他无从知道,她也不曾说起过,但那一天,从她无助的零零碎碎的话语中,他可以分析出大致一个情况。他恼怒秦逍的小人行径,心疼她受到的伤害。

或者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夫妻之欢怀着一种本能的排斥,却又不好拒绝他,唉,这个叫他心疼的丫头呀…

他撸撸她的秀头,一脸的包容:

“要是不情愿,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什么事,虽然我很馋你,但还不至于只图自己高兴…来来来,坐起来,让我抱抱你,就这样坐坐。我们聊天…”

他滚到了边上,眼睛含着笑,那双清冷的的眼,最近一直这么的温柔,这种温柔越来越令她沉迷。

“我…我哪紧张了…”

她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双颊发烫。

“说话都结巴了,还不结巴?”

“哪有,是你自己像一头十天没吃过肉的饿狼,下起手来重手重脚的…还怪我紧张…”

她用手指狠狠戳他的胸,被他一把抓住,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本来嘛,他可以温存一些的…这么火辣辣,令她有点心惊肉跳…

“嗯?只是十天?”

他斜眼,似笑非笑:“你确定,我怎么觉得远远不止这个数目?前前后后加起来,恐怕数都数不清了…说实话,我的确很饿,非常非常的饿…小心一不留神,我就能把你拆卸入腹。瞧瞧,我的新娘子这么美,这么秀色可餐,我若还能把持得住,那你才要担忧了…”

说着,他一低头,就在她纤纤素指上重重咬了一口。

她呼着痛,连忙抢回自己的手,脸蛋生霞生羞,有点哭笑不得,唉,这家伙…说话越来越无底限了…但心情,因为他这么一逗,松驰了下来。

她环视起房间,房内的布局和陈设和六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显得格外喜庆,一对龙凤双烛,明晃晃的燃烧着,提醒着她,今天是她大喜之日,虽没有璃和的记忆,但她依旧深爱这个男人,如今,她得偿所愿,终和这个爱极她的男人成为夫妻,那真是一件人生美事。

“这园子什么时候修建的?”

六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这里的一切,好好的庄园,成了一堆残墙断桓,一片野草蔓延。

“就一个月前。你向我求婚以后,我就让人着手在这里修了一座小园子,这是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以后,我们想法子在这附近修村子,恢复这里的人气…以后,有机会,我们就来这里住几天,你觉得怎么样?恩,干嘛皱眉…”

他转头,看到她在蹙眉。

“你说这里具有纪念意义?纪念什么?被你折腾的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叫你闹的起不了床吗?”

她似恼非恼的回眸一瞪。

“咳咳咳,情难自禁,情难自禁…你懂的,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懂怜香惜玉,情有可原的,太太多包涵…以后,我会注意,一定温柔,一定服务到位,太太的感受很重要,要不然,我可能就没肉吃了…”

他笑着将她揽进怀,这个小器鬼,貌似在“记恨”。

“什么服务到位?你是牛郎吗?”

她掐他肉。

他笑:“以后,我是专属于你的牛郎,努力让太太幸(性)福…”

话有谐音,笑的坏坏,低头又想偷香。

她躲,轻笑着闪,才不让他亲到呢!

他追上去,哼哼的低叫:

“看你往哪里躲!”

她不服气的一扬,闪。

二人在床上玩闹着,就像孩子似的,从床头逃到床尾,从外床滚里床。这地方就这么大,两个人追逐了一会儿,很快就搂作了一团。

姿态很亲呢:他在下,她在上,他捧着她的脸,刮着她的颊,她偎在他胸膛上,画着他的剑眉,相视间,便是盈盈一笑,一种柔情蜜意在彼此之间迷散开,淡淡的酒香醉倒了他俩。云沁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飞在云头上,一低头,是他明亮的笑,将她宠在其中,幸福满满落在眉梢。

“喜欢这场婚礼吗?”

他轻轻问,把玩着她垂落下来的秀发,拾起一撮放在鼻间轻嗅。

“喜欢!”

她点头。独属于他们的富有现代感的婚礼,这有别于之前那一次,是独一无二的:

“那件婚纱,是你之前在中国让人设计的那件名为琼花之恋的婚纱对不对…那图纸,你居然记得…”

那是他专门为她,出巨资让人设计打造的婚纱,她以为她这辈子再没有机会穿上了,没想到他会带给她那样一份惊喜…

“我的记性一直就好。不过,那件婚纱太过繁复,现在这种技术,有些工艺是做不出来的。我研究了很久,便稍微改进了一下。”

“已经很好。很美。我喜欢的不得了…”

为了表示喜欢之情,她刻意给了他一个嘉奖式的吻,吻在他那柔软的红唇之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你更美。”

这三字,消失在胶合在一起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