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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不是在生龙隽之的气,而是恼自己这个小姑子于暗中瞎起轰。

一声厉斥,也终于令凤嬛闭了嘴。

于是所以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云沁身上,都想知道这位娴慧的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打算怎么处理。宫里的事,也只有皇后娘娘管,最合时宜。

便是这个时候,云沁了起来,微微然一笑。

对,她笑的可宁静了,就像枝头绽开的梨花,清艳傲骨。不带半分俗气。

若是寻常正房妻子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也得会摆出一脸受伤心痛的表情,可她没有,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笑容依旧明媚如春阳,不哭不闹,也没有指责,更不露委屈之色,而是温温静静劝道起来:

“母后稍安勿躁。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总得给妹妹有个交待不是么?今天是除旧迎新的大喜日子,这原本也是大喜事,现在喜上加喜,皆大欢喜,不是挺好。”

她无比温柔的说着,扶着腰,笑吟吟的说:“好了好了,开宴吧!好好一件事,闹的不愉快,那也太不应该了…既然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处置,皇上自有分寸。皇上说以后再议,那就以后再议。璃华什么都听皇上的。”

云沁有多少斤两,皇太后自是了解的,可她就是闹不明白他们现在这是闹的哪一出。虽然她挺信得过龙隽之的为人,但是,当这出戏在面前活灵活现的演出来的时候,她就是觉得非常的不痛快。

“璃儿,你怎么就这么纵容自己的男人…”

皇太后想了想,还是配合着他们,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现在外头,九成以上的人,都认为皇后是个好欺负的柔弱之主。就连凤无双也不例外。但她白芷若可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人。面对当前这种情况,在看到女儿被人负心之后,她必面出头。因为她就是那样一个强势的人。

世上的人都知道她在嫁给先帝时,曾把先帝身边的陪侍全部都清理了出去。她和太皇太后当所之所以不太和睦,就是因为她太能霸着先帝,有妒妇之名,无容人之心,以至于先帝子嗣单薄,只生养了凤璃华一人,连男丁都没有传承下来。刚刚凤嬛说先帝是因为敬重才没有另纳妃,这既是一种事实,也是讥讽她没有肚量。

而现在,她就是想要演出这样一种小鸡肚肠,以表示自己对于这件突发事件的愤慨之情。如此来烘托皇后由于来自民间,因而无欲地争的品质。她相信,她的女儿,迟早会让所有人惮弹三分。现在的示弱,只会帮助她更好的看清朝臣的本来面目。

“母后,女人以男人为天。我的丈夫,做任何决定都是对的,儿臣会无条件的对他支持到底。”

唉,说出这种话来,云沁觉得特别的做作,但是,她还是决定扮白痴。

“哪怕他会毁了自己的誓约,想另纳嫔妃,你也没意见?”

这种担忧,说实话,皇太后心里还是有的。一旦拥有权力,当这世上再无人管着他,可以为所欲为之后,龙隽之当真能一如既往的爱护云沁到生命的尽头吗?

关于这个问题,谁都不能拍胸脯说满话——只要人活着,未曾盖棺,就很难下定论。

“只要他认为有这个必要,儿臣为何有意见!”

这番话,多么的贤惠,能让所有人都生出一种错觉:皇后果然有国母之风,满怀宽仁博爱之心,皇上得妻如此,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必因此担忧后宫起火,多好!

只有真正认得云沁,知道她脾气的人才清楚:她这话,有多么的假——她要是肯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他们愿意把项上人头摘下来当球踢。至于龙隽之会不会当真做了对不起云沁的事,他们认为,其中的机率,微乎其微。所以,他们一致在研究:皇上心里在想什么?

“好吧好吧!既然璃华没意见。那就当本宫多管闲事!”

皇太后见她如此信任他,亦气亦欣慰的重新坐下。

“多谢母后。来人,给广平郡主布座!”

云沁很好心的让人把凤无双的位置移到龙隽之的左手边上,这样一来,他就坐在了两个女人之间。所谓的左右逢源,想来形容的就是这样一种情景。

很快,内侍们上来忙碌,把桌绮都给搬了过来。

“你究竟在玩什么?”

借着龙隽之上前扶她坐下去那一会儿,云沁低声轻问,却被一股异样的香气给薰到了,眉头不觉一皱,这家伙身上居然沾着凤无双的味道。这真是一个叫人极度不愉快的发现。

“你别管,这件事,我会解决。乖乖吃饭,刚刚不是说肚子饿的厉害么?”

龙隽之看到她发鬓上掉下一缕发丝,极自然的替她绾到耳边,趁着广袖扬起时,另一只手,轻轻捻了捻她那浑圆的耳垂,唇边轻轻翘了翘,眼神柔了柔,低声落下句话,令云沁的心,稍稍舒服了一些。

原本她的肚子的确饿,自从怀了这一胎,她每每饿的厉害,如今已经被他养成小肥猪了,圆鼓鼓的。但经历凤无双这么一闹,居然就忘了肚子饿。此刻经他一提,忽又觉得饿了。许是因为心情好一些的原故。

她想了想,坐定后一扬眉:“你确定你能搞得定?肚子都大了?”

他的眼神,深了一下,眼神流露出了一丝对她这种调侃色语调的无奈,同时也是欣慰的,因为他知道,哪怕事态发展到这个地部,他的妻子还是无比信任她。刚刚她对皇太后所说的那句话,足以表现这一点。

“等我搞不定的时候,你再来帮衬我吧!现在乖乖给我吃东西喂饱肚子里那小东西…”

他极亲呢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二人忽然相视而笑,坐好。

不管他在玩什么,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整个过程很戏剧性,很离奇,但她的男人是何许人也,堂堂怀王,堂堂震名天下的龙大公子,堂堂天界的青龙尊者,若连这点小伎俩都搞不定,就太折损威名了。

那边,皇太后正瞅他们,猜不透龙隽之这是在耍什么心机?

内侍们开始上菜,歌舞开始动起来。

云沁一边欣赏着梨园弟子的表演,一边吃着龙隽之给她夹过来的美味佳肴,享受着丈夫殷勤的侍候,似乎并没有将刚刚的一幕影响了心情,坏了胃口,而是依旧兴趣昂盎。而皇帝也并不刻意在臣子们面前端出架子,显示了一种极为温馨的一面。

很快,这种温馨触痛了另一边的另一个女人。

作为一个还没有受封的女人,现在她的身份还是广平郡主,自然是不可能和皇帝平起平坐,但皇后可以,皇帝和皇后共享的是同一张桌子,而她呢,另外给布置了一张。这张桌子还比他们那一张低了一些。

这是一个细小的差微,可她就是十分的在意这个差别,若是皇贵妃的话,就可以和皇上皇后坐一起了。最最重要的是,她坐下之后,皇帝根本就没有再理会过她,只顾着照看皇后。她看在眼里,哪还吃得下去。

凤无双显得有些委屈的咬着下唇,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肚子里生起一团火,那团火,上蹿下跳的,没法子歇下来。

这时,素语过来给她斟酒,借机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她听着一怔,站起来悄悄往外走了出去,最终进的是如厕。一会儿后,她又回到了宴会上,歌舞依旧,皇上的目光正落在殿中央,原来是小公主囡囡和小皇子凤九五在上面跳舞,那一套舞步特别的活泼,引得皇帝皇后止不住的笑。

待一曲终了。

金绮歌蹦蹦跳跳的来到龙隽之和云沁面前,云沁给他擦了擦汗,龙隽之干脆就把这两孩子一并拉了过来,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低低的和他们说话,脸上尽是疼爱之情。

“皇上…”

她坐下,软软的叫了一句,楼内乐声太响,龙隽之没听到。

“皇上…”

她又叫了一句,加重一些音量,龙隽之依旧没听到。

“皇上!”

她气极,终于大叫了一声。

这一叫,叫的那个响终于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

龙隽之转过了头,本微笑的脸,一下变的冷淡,问:“怎么了?”

“无双想敬您和姐姐一杯,祝愿东越国能在您和皇后统治之下,越来越昌盛兴旺。”

她站起,走上去,先给龙隽之斟了一杯,接着绕到云沁身侧,又给她斟了一杯,自己也一杯,之后,举杯祝愿了一句。

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听得这样一句话,作为皇帝,龙隽之自然得吃这杯酒。

“广平有心了!不过,皇后怀着身子,不能沾酒水。她这杯,朕替皇后了饮了…”

他先吃了自己这一杯,又替云沁吃了那杯酒。

“皇上还真是疼姐姐。皇上要是能用待姐姐那十分之一的心来疼无双,无双就是死了也甘心呢…姐姐,您真是好福气呢!看得妹妹心里都要羡慕死了…姐姐,姐姐,您得教教我呀,姐姐这是用什么法子收住了皇上的心,瞧瞧,皇上对您真是好…只顾着姐姐肚子里的呢…”

凤无双倚在云沁身侧,语气是滋溜溜的发酸:“不过姐姐这个肚子真是好大呀,不是还有两了个月么,里头会不会住着两个娃娃?”

这些话,真是无聊,这不要脸的东西,这是故意破坏她心情,有意让他们吃不舒坦饭的!

歌舞继续着,底下其他人也见她们并没有闹起来,看上去还齐乐融融的光景,就都收回了目光,有些将注意落到表演上,有些则在低下闲聊起来。

“妹妹,本宫想看表演,麻烦你回座位可好。”

她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姐姐,您这是在生妹妹的气么?妹妹和皇上其实…”

“皇上做了什么事,本宫不想知道…”

“姐姐,看来,您还是生气了…”

说着,她往地上跪了下去,一脸楚楚可怜道:“可妹妹和皇上也是情难自禁呀!姐姐若是不肯原谅妹妹,妹妹就长跪不起了。”

唉,真是能做秀。

“本宫怎么可能生气…这世上,能让我生气事,真不多。多数时候,本宫不会没头没脑的生气。与其生气,若不如做着更有意义的事。比如和皇上多聊聊天什么。比生气有意义多了…”

云沁笑吟吟的说。

凤无双其实很不相信她会如此的宽宏大肚,可看她表情,还真是满不在乎的。为此,她很纳闷:皇后的心思,怎么和平常人那么不同呢?

“姐姐,您真不生气吗?”

“不气不气!动肝火伤的是自己的身体。本宫怀着身子,哪能轻易动火气。回去坐着吧!”

“是!”

凤无双扶着案角站起来,突然脚下一麻,整个人就往前扑了过去,正好扑上云沁的肚子里。

下一刻,就听得凤无双一声惨叫,就被一股拂开,几步没煞住后,很快,就从高高的玉阶之上滚了下去,下一刻,额头硌到了下首座毛平山餐几的几角上,顿时满头是血。

她摸了摸,摸到了一手血,下一刻,她脸一白,惨叫起来:“疼,肚子疼…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龙隽之放下儿子女儿,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刹那间冰冷的云沁,走了下去,果然看到凤无双坐的地方,有血水在渗出来——

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他的反常 5

更新时间:2014420 10:36:05 本章字数:4250

“快传御医!”

龙隽之喝令了一声,上前立刻将她抱起,往重华楼偏室的休室间走去,一路,血水不断的从她身体内淌出来,不仅染红了龙隽之的双手,衣裳,更滴的满地皆是,弯弯曲曲,往那偏室延伸过去。悫鹉琻晓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我说璃华呀,你没事推无双做什么?这下完了,肯定完了,台阶这么高,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这大好的日子,怎么就出了这么晦气的事呀…”

凤嬛叫着嚷着,跟了过去,看样子是在真心紧张凤无双肚子里那个孩子似的。

同时,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替凤无双报打不平:“这当然是故意的。皇后娘娘只表现上显得宽厚慈仁,真要是触到了她的利益,她能容得下才怪。三哥,你瞧见了没,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罘”

“四妹,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个男子轻轻斥了一句。

“我干嘛当哑巴,她做了什么,我们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难不成就因为她是凤璃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们就得装作没看到么?无双姐姐怀的又不是小猫小狗,生养下来那也是皇上的皇嗣,她当着皇上的面就敢残害无辜。这个人怎么配皇后娘娘…欹”

“芳儿,闭嘴!”

这是凤嬛的三公子和四小姐,以及驸马公冶智在说话。

出言不逊的是四小姐,她没随父姓,取名为凤茹,就是之前一心想嫁给龙隽之的那位,那番凤嬛来婉转提亲遭拒后,这位四小姐就一直将云沁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番好不容易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幕,立刻落井下石的奚落起来。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凤茹眼里,凤璃华仅仅是一个运气好的一踏糊涂的民间女子,糊里糊涂就做了皇后,她瞧她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如果,皇后做事能向着他们公冶家一些,她倒还愿意敬她一敬,不管怎么样,这位总归是堂姐。可偏偏她是这么的不识趣,毫不迟疑就拒绝了他们公冶家对皇家的示好,坏了她的姻缘。这令她无比的愤怒。

至于三公子,名叫公冶长,是个少年俊杰,颇有才华,二十一岁,已在嘉州府替朝廷办事,此人心思深沉,为人圆滑,做任何事都小心谨慎,且善言观色,是个做官的料,比起他的长兄公冶明,二哥公冶佑,更擅于了官场之道。

至于他们的父亲,公冶智则是一个宽厚的人,此人,是太皇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文臣,对太皇太后极为的忠心,而二十几年官场磨砺,将他磨的干练而稳重。

由于他娶的妻子是个娇滴滴又生来很强势的公主,这位公主在替他生了三个儿子以后,忽得一女,便将其视若珍宝,宠的不得了,面对女儿,她是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奉上到她面前,只为搏她一笑,因此就把凤茹惯的得极为的骄纵放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说话从来不顾场合,想到说什么就说什么,很叫他头疼,比如现在,她就语出不敬了。

“父亲,茹儿哪有什么说错了?”

凤茹涨红着脸,气鼓鼓的指着台阶上站着的凤衣女子——云沁冷冷的瞟去一眼,冰寒的眼光,便若利箭,可以隔空杀人,凤茹浑身一颤,咬唇退到公冶智身边,不敢相信这个温柔的没半点脾气的女人,眼睛里竟能爆射出这样的目光。

首座上,毛平山站在那里,也正暗暗研究着云沁,也被这目光惊了一下。他身侧,孙子毛传芳在殿里四处随意的瞟着,似乎在查探着什么。

司靖、贺海、阿群,三个人互换了眼角,最后,由阿群作为代表,往云沁身边靠了过去。

“怎么回事?”

阿群低声问。

他们当然不可能相信,云沁会这么没头没脑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凤无双实施这种弱智的伎俩,但是,那一掌,他们看的清楚,的确是云沁拍出来,只是她留了余地。恐怕用了最多三成的功力。若用了全力,凤无双现在应该是一具尸首。

云沁呢,没动一步,依旧站在原地,勾了勾唇角,却什么也没有说,现在,她说任何话,都是一种狡辩——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凤无双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若是保住,还好;要是保不了,那这件事,还有得折腾。

“璃华…”

太皇太后拄着拐杖在皇太后的搀扶下走上来,想问什么,却看到云沁抿着唇,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让春兮扶着,往偏室而去。

那边,传出了一阵阵来自凤无双嘴里的惨叫声,哭闹声:“皇上,我要孩子,我要孩子…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

所有人都跟了过去。

御医很快被请到,看脉后,惋惜的报禀道:“皇上,孩子保不住了…”

凤无双一听,顿时嚎啕大哭。

“好了,先别哭了,告诉哀家,刚刚究竟怎么一回事?”

太皇太后走到最前面,坐到榻边,老眼眯着凌厉,没问云沁,而是询问起无双:

“为何突然之间扑向璃华?”

这是关键所在。

“无双只是…只是脚下滑了一下…无双不是故意要去撞皇后的肚子的…皇祖母,无双不是有心的…本来还想说一声对不起的,可没想到…皇祖母,皇祖母…无双也知道姐姐肯定是无心的…姐姐只是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怪姐姐…可是…我的孩子,没了…没了…”

一边哭一边落泪,呜呜呜之声,让人听在耳里,忍不住跟着心酸起来,自古美人泪,最能搏人心怜。

另一边,凤茹又在底下低低嘀咕起来:“无双姐不小心绊了一下,碰到了皇后的肚子,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皇后居然借机下毒手,那就着实可恨了…”

云沁听得清楚,但依旧没有任何争辩。

这样一个情况,很多时候会被人默认为无言以对,是默认的体现。

“四丫头,别胡说,这只是一个意外!”

凤嬛就站在云沁边上,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时,身边这位皇后目光冷了一下。这种冷,令她心头莫名一颤,一种极具压迫的气息顿时漫上心头,她连忙替人低斥了一句——不管怎么样,皇后总归是皇后,是非错对,不能随便议论。

“不错,现在,我们只能权当这是意外。”

这个时候,她的长子公冶明立即附和下去,而后,语气又一转:

“但毕竟是皇后造成这样一个后果的,无双流掉的又是皇上的骨肉,皇上,这件事,不管怎样,您总得给广平妹妹一个交代…广平在没名没份的情份下,怀了皇上的孩子,已经损其清誉,如今,又流产,身心皆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怆伤,为了抚慰广平之心,您应该及早册封广平郡主为皇贵妃。

“其实,臣以为就算您将这样一个仅次于皇后的名位册封给她,也不能抚平其心头的失子之痛。但,现在,您除了能给予广平这样的补偿之外,没有其他方式了。

“按皇上推行的法则: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皇太刚刚那一推,是出于有意,还有无心,都应该对她致令皇上痛失子嗣这样一个过错负责,受到一定的责罚,但念及皇后娘娘即将临盆,罚是不能罚的。是以,您只能用一个至尊至贵的名位来宽慰广平。”

公冶明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他在刑部办事,讲究以法治国治人,力求以身作则,他的话,既顾全皇后,又顾全凤无双,说的倒是极为中肯。

“皇上…臣也觉得该给广平一个较高名位,以慰她之心,从而也能显示皇上的体恤关切之心。皇后娘娘,您觉得呢?”

站在公冶明身侧的公冶佑同意兄长的话,转头时看到皇后深不可测的目光,忽然心里一凛,这目光,并不惊乱而心虚,没有主见,而显得格外冷静沉着,不带笑的眸,利的可怕,令公冶佑一阵惊讶,最后,忍不住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云沁冷笑了一个,薄唇一动,道:

“这件事,本宫和皇上商量后,明天再议。当前最重要的是让御医好好调理好广平的身子。皇上就在宫里,名位也只不过是一张圣旨的事,该有的,逃不掉;该负的责任,总会承担起来。皇上做事,从不会草率,本宫也是。是故,册封一事,绝不能仓促办理…这是大事…要办,就得大办,现在,不是时候…”

平平静静一句话,却是云沁这半年多以年,第一次在人面上表现了她的主见。平常时候,朝中大事,都由皇上作主,可这一次,她替皇上作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而这个回答,包涵着各种复杂的内涵,让公冶佑和公冶明感觉到了她身上某种前所未有的气势——那是一种不可拂逆的的力量。

于是,他们的目光又纷纷落到了皇帝之上。在他们以为皇上会驳了皇后之辞时,龙隽之却淡淡道了一句:“皇后的话,便是朕想说的话!”

这样一个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皇上并没有半丝丝怪罪皇后害了他骨血之事,语气竟还是维护的——从中可以看出,这对夫妻的感情当真极深,凤无双充当的或许仅仅只是皇上空虚时的调剂品的角色。如果,皇上真心喜欢的是凤无双,新欢才落胎,他该多多表示关切安抚才对。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把广平送回锦慈宫歇息吧!御医跟过去。其他事宜,过几天再说…”

太皇太后插了一句话进来。

凤无双点点头,心里有些不甘,却又不能表示不满,她压着心头对于皇后的愤怒,将目光落到了皇帝身上,梨花带雨的问:“皇上,您能来陪陪无双么?”

按正常情况和逻辑,皇上肯定会答应的。这是人之常情,但是…皇帝沉默,眼神一闪,瞅向了皇后。

“你先过去,本宫有话要和皇上说。”

又是云沁满口作了拒绝。

“皇上…”

凤无双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露出楚楚可怜之色,垂然泪下。

“朕还有事要处理…稍后吧…”

他想了想,才说了这么一句。

“那好吧…但皇上,你一定要过来哦!”

“嗯!”

凤无双被抬走,接着,其他人纷纷退出了偏室,最后只剩下龙隽之和云沁,两个人皆目光沉沉——云沁在研究龙隽之的表情,而龙隽之则皱着眉在深深的思索着什么,久久不语。他心里藏着一件她完完全全不清楚的事情。看样子,还不想和她交代,也不打算和她合力去解决这件看上去很麻烦的事件。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事瞒我!”

云沁走到他面前,一手撑着发酸的腰,一手抚着刚刚被撞的隐隐作痛的肚子:“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凤无双手上了?为什么表现的这么的投鼠忌器…”

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他的反常 6

更新时间:2014421 11:34:11 本章字数:3806

龙隽之终于回神,睇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人儿,那认真凝重的表情,令他的眼神又闪了一闪,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能有什么把柄能落于人手?”

“没有吗?”

云沁目光一煞不煞的盯着,自然是不信的:

“那你今天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这一问,令他难以辩驳罘。悫鹉琻晓

事实上,他的确反常了,而且反常到让人难以理解的地部,正常女人,在经历了今天这样荒唐的事以后,都会愤怒。他的妻子,还能保持着现在这样一种冷静客观的心态,并且得出了这样一个总结,只因为她是云沁。

龙隽之沉默了一下,双手轻轻拢上了她的肩,她却在他碰到她时,退了开去,还皱了一下眉头,他跟着皱了一下:“沁儿…”

“别碰我,至少现在不要碰。你身上有她的味道。飑”

她说。

说什么凤无双怀他孩子,她倒没多少感觉,可他抱凤无双这件事,是她亲眼目睹的,这就像根刺,扎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