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工狂妻之一品夫人/腹黑大人的特工宠妻上一章:第 5 章
  • 特工狂妻之一品夫人/腹黑大人的特工宠妻下一章:第 7 章

他当时的语气平淡地几乎快没有了,她都不了他的眼,又怎么能有机会触摸他的生活。

她失望,但她舍不得记恨他,她仍会远远的眺望。

可今日,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个陌生的,据说死而复生的女子身穿他的大衣。

他身体并不强壮,这是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冰天雪地里,他却让那个女子穿着他的大衣。

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她就认定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一定是个很不祥的女子。

她的面容有些苍白,眼睛太大,发上没有一件首饰,只是被胡乱地用一条布带系着。身上穿的衣裳并不合身,她走路的姿势,步子略微有些大,但腰却挺的笔直,头高高地昂着,是一副贵女的派头。

但她就是觉得这个女子美丽而不祥。

然后,她从小铁子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她的平静并不意味着她的迟钝,她的心告诉她,既然她无法靠近,又怎么能让这个身份不明,不祥而美丽的女子靠近他呢?

她要阻止他们的靠近,尽她所能地阻止他们靠近。

侄少爷永远只能是天上的星辰,目光决不能落在凡间为一个不祥的女子停留。

秦韵带着王婆子母女回到那个小院后,知府家的厨房已经送来了一碗米饭,四个小菜。

饭菜的味道还不错,只是这冬日,从出锅到现在,时间不短了,已经没了温度。

“姑娘,让小米生个炉子,给您热一下饭菜。”王婆子见状道。

“我们有锅吗?有碳吗?有柴火吗?”闻言,已经拿起筷子的她挑了挑眉。

这小院子就那么几件家什,她可没见到锅的样子,至于那炉子吗?也破破旧旧的,能用已经不错了。

现在要是夏日还好说,这冬日,北方的冬日,还是没有臭氧层和温室效应的冬日,真是煎熬呀。

今天这么一折腾,现在吃的午饭其实也算是晚饭了,可不是吗,等她用过冷饭后,厨房的晚饭又送过来了。

除了厨房,还有采买上送了些柴火过来。这些下人们为她服务了,她连一分打赏的钱都拿不出来,还是王婆子拿了自己几百文钱出来,帮她打赏过去。

她姥爷的,她何时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她从王婆子的眼中看到了红果果的同情。

她被一个下人给同情了,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太穷了,没银子呀!

世上来银子的途径有千万条,归根结底,分为两类,从正当途径所得和从非正当途径所得。

她需要好好计划一下了。

就在秦韵为银子发愁时,有人却为飞来的横财,举棋不定。

太原府内城的西北角,这里有一所三进的院子。

这院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太原百户所下面的总旗苏南的住处。

就在今晚,天色刚黑不久,苏南正打算出门,去会会城北的那个俏寡妇,就有人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片刻后,大门从里面开了一个缝,来人将一张帖子递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这宅院的正门大开,苏南亲自到大门外将来人迎了进去。

来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面上有些干瘦,眼睛有些小,但偶尔闪过的光芒显示这人绝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不起眼。

“不知这位先生上门来见苏南,所为何事?”苏南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般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这样的身份,根本就入不了一些大人物的眼,他才有这样一问。

“这是五千两银票,我家主人请苏总旗帮一个小忙。”来人将手伸入怀中,再伸出来时,手上则握着一沓银票,并将这些银票推到了苏南的面前。

“能为你家主人作事也是在下的荣幸,只是不知这事——指的是?”银票虽然让他很心动,对方身后主子的身份也让他很难拒绝,可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你们锦衣卫今日不是在山上碰到了一位死而复生的女子吗?我家主人的意思就是——不管苏总旗用什么法子,要让这女子尽快从这个世上永远地消失。”

☆、015,密谋杀人进行时

“你们锦衣卫今日不是在山上碰到了一位死而复生的女子吗?我家主人的意思就是——不管苏总旗用什么法子,要让这女子尽快从这个世上永远地消失。”

“这——能否请问这位姑娘的身份是?”苏南闻言,心一沉,试探道。

这个时候,他越发觉得于百户的猜想有几分道理,今日在山上死而复生的那位姑娘身份绝不简单,如果是个简单的,不会寻到锦衣卫的门上来。

既然是不简单的,对方不愿亲自动手,脏了他的手,或者说,已经动过一次手了,可那姑娘竟然在冰天雪地没冻死,还真是命大。

那他一个区区锦衣卫总旗接了这桩事会不会很麻烦,如果是要命的差事,比起得罪对方来,当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

至于那位姑娘活着还是死去,并不被苏南看在眼里。他看重的是这姑娘背后的身份是否同样是他惹不起的。

他有个感觉,觉得这五千两的银票拿起来特别烫手。

“这不是苏总旗该问的,如果苏总旗不愿接这桩买卖,我还可以去找别人,人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这位幕僚不大的眼睛似笑非笑,根本不接他的试探。

不仅不接他的试探,言谈之间何尝不是带着威胁。

他相信,对方那样的身份既然找到他的门上来,想必是提前了解过他的。

可就算如此,他并不气馁,继续道:“想必先生也知道,那位姑娘现在并不在我们锦衣卫的手中,而是在知府衙门,以在下一个小小的总旗,想从知府衙门让她消失。

并不容易,如果,是于百户的话,倒是可以找个理由将人先要过来,等人要过来了,到时,先生想亲自动手也不是难事。”

苏南既然是个聪明人,他就绝对不会是那种愣头青,这件事既然存在很大的风险,他宁肯暂时将自己的拳头先收回来,然后祸水东引。

如果自己的上级于百户也参与了这件事,将来,万一事情败露,引来麻烦,那时,对方的仇恨或者怒火首先针对的必然是那个官大的人。自己要承受的危险就要小一些,甚至还可以将整个事情都推到于百户身上,表示自己只是听命而为,不得已而为之。

就算事后,没有人再关注这位姑娘的生死,他也算拿捏了一个百户大人的把柄。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的精到,对方并不上当,那幕僚略带几分嘲讽地道:“苏总旗是不是嚷嚷的让整个太原府的人都参与,加上于百户,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让秦知府也参与进来。还是,苏总旗希望三年前发生在延边镇的那件血案闹的人尽皆知。”

苏南听了心中一怔,延边镇的那件血案,他只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杀了对方一家六口,连身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事后,有半年间,他每夜睡着时,都感觉有婴儿在他的梦中啼哭。

这件事是他亲自动的手,没有人知道,事后也算做的干净利索,竟然被对方知道了。可就算如此,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延边镇,什么血案,这并不属我们百户所监管,先生说笑了。”

“是或不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怎样,苏总旗可是考虑好了,接还是不接?”

“既然先生都找上门了,苏某如果再不接的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这个时候,他知道不想接也得接这桩事情。

对方一定是拿住了他的把柄,如果不接的话,没准用不了几天,他自己就会没命,但接了后,只要处理的好,从此搭上对方这条线,说不定以后自己还有更多的机会飞黄腾达。

只要有一日,自己掌握了相当的权势,那时,所有威胁他的人他绝不放过。

“那就好,五天时间,我等结果。”

“五天太短,十天。”为了更加稳妥,自然是时间越充足越好。

“七天,不能再多了。”那幕僚说完,就站起身来,打算告辞了。

秦知府做官虽然不是特别出彩的那种。

但还算个不错的官吏,他将秦韵丢在知府后衙后,马上就交代了王捕头他们,让他们四处寻访太原府以及太原府周围最近是否有走失的女子。

在他看来,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就是个麻烦,既然是个麻烦,那自然是越早解决的好。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邪门,王捕头他们动用了太原府所有的人脉,查了一整天,竟然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王捕头确信,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绝不是太原府本地人,太原府的大家小姐们就那么几家,最近也没听说过那家有什么异常。

排除掉太原府本地的大家小姐们,那就只剩下两个重要的地方和过路客了。

哪两个重要的地方呢?一个就是世封晋地的晋王府。

第一代晋王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第三子朱钢,传到这一代,已经六七代了。

晋王府绝对是太原府最无法忽视的存在,传到现在,虽然经过风风雨雨,可那些皇家子孙的数量是越来越多,但品行不错的却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横行不法,鱼肉百姓的,知府衙门有时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府出色的女子应该不会少,这姑娘与晋王府有关呢?

除了晋王府,太原城还有一处府邸让人侧目,那就是镇守太监府,镇守太监,虽然一向被士林之人看不起,可人家毕竟是皇帝的家奴。在宫中都有一股势力,地方也轻易得罪不起这些阉人。

也许,有人会说,这些阉人身体残缺,一般都喜好黄白之物,不会好女瑟吧。

可问题是这太原府的镇守张太监虽然不能人道,可不代表人家没有一个好瑟成性的侄子。

这个张成算是太原府三大祸害之一了,仗着自家叔父的权势,玷污了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就连一县县丞的女儿都没有逃脱,反而被这家伙弄得家破人亡。

可偏偏每次告到官府,也拿不住这刘成的把柄,最后反而让被害人雪上加霜。

------题外话------

想写一些别人很少写的东西,也不知道把握的到位不到位,继续求收藏,求留言,么!

☆、016,上门讨要逃妾的人

说起来,这两年,张公子可是为太原府的女子教育事业贡献了自己杰出的力量,由于他好色成性,这太原府的女子,轻易都不敢出门,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多淑女有多淑女。

不仅淑女,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都纷纷去亲戚家躲藏去了,这样做的结果是,太原府这一两年成亲小伙子们,娶的媳妇更注重内在超过外在,实在是可选择的对象长相都是大众级别的。

除了这两个府邸外,剩下的就只能是过路客了,可根据城门口的兵丁回忆,并不曾见过跟那位姑娘相似的女子出入太原城。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追查吗?”王捕头询问。

“折眉,你怎么看?”秦知府现在已经预感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一个大麻烦,这女子死而复生奇怪,半夜窗前闹贼奇怪,现在查不出一点身份信息更奇怪。

可昨日既然从锦衣卫手中将人要了过来,他就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追查下去。

如今他只能向这个聪明的内侄讨点主意了。

“等!”

这个内侄只给了他这一个字。

“等?”

“姑丈不必着急,这才过了一日,知道这姑娘身份的人,知道这位姑娘没有冻死,就一定会继续针对这位姑娘做些什么的。”

“折眉你怀疑?”有人要这姑娘的命?秦知府能考中进士,又当了足足有十年的地方官,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正常的推理他还是能想到的。

联想到那姑娘最先是在山崖下爬上来的,那冰天雪地的,要是再发现迟一些,就一定会没命的。

“七分可能。”柳折眉没有明说,按照一般的常理来推断,对方只要还没达到目的,很少有半途而废。

“可如果真有人找上门来,该如何是好。”

“只要有人找上门来,我们总会知道点什么。不论这姑娘的身份为何,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柳折眉话音刚落,秦管家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道:“老爷,张府的管家来了,要见您。”

“张府?哪个张府?”秦知府一愣,反问道。

“老爷,还能有哪个张府,就是镇守太监府。”

“张府的管家找本府有何事?”

“老爷,他说他是来要人的。”

“要人?要何人?难道是那位姑娘?”秦知府口中虽在反问,却很快地和王捕头对了一下眼色,最近,知府衙门何镇守太监府可是一点瓜葛都没有,更不可能抓了对方的人,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倒是柳折眉的表情一如往昔的平淡,好像对张府管家的造访一点也不奇怪,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正是,张府的管家说,您昨日从山上带回来的姑娘是张少爷的逃妾,现在张府的管家要您将人交给他带回去。”秦管家接着道。

“这也太巧了。”秦知府喃喃自语。其实是,从本心上来说,他根本就怀疑这个张府管家所说的是否是实情。

“老爷,这事情有些蹊跷,昨日在山上,以及后来进城,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位姑娘的事情,如果这姑娘真是张府的逃妾,那依照张成的性子,昨日就会找上门讨要,绝不会,过了一夜,今日才找上门来。”

“那位姑娘与张府应该没有关系。”王捕头还解释几句,柳折眉直接下了结论。

“可这张府总管既然已经找上门了,本府总要有个对策才是。”

秦知府知道这张公子是个什么货色,不但好瑟,还有一些费通常人的喜好,虽说与那姑娘非亲非故,可他这个当父母官的,也不能为了甩掉个包袱,就随便让张府将人带走。

“秦叔。那管家可拿了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位姑娘身份的?”柳折眉发问。

“回侄少爷的话,张管家并没有提及什么证据。”

“既是如此,又如何能证明那位姑娘就是张公子的逃妾呢?姑丈,让张管家带了证据,查验后再说,否则,要是明日再有人找上门来说,那姑娘是他们的女儿或者妹妹,姑丈又如何自处。”

“折眉所言甚是。阿信,你就这样告诉那位张管家。”秦知府一听,用手下颌的美须,也觉得自家内侄说的有道理,那位姑娘既然失去记忆了,必然要有确切的证据,知府衙门才能交人。

否则的话,那纨绔浪荡子当知府衙门是什么地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把人带走就带走?想的倒挺好。

此时,在太原府最有名的太白楼的雅间里,正有几人在坐等消息。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太监的侄子张成以及他的狐朋狗友。

这些人身份都不怎么样,除了两个护院之外,还有东厂的两个番子,以及太原府街面上投靠镇守太监府的一个混混。

可别看这个小混混,他可是张成的智囊,张成做的许多坏事,背后都有这个小混混的功劳。

且说昨晚,锦衣卫太原百户所的总旗苏南接了那桩事后,他整晚都没睡,就在想对策。

锦衣卫想要一个人的命,最常用的法子就是暗杀和投毒。

暗杀和投毒?投毒相对而言,更容易,更安全一些。

可要给那位姑娘投毒,只有两个法子,一是,自己亲自动手,潜入那姑娘所住的地方投毒。

可这个法子的危险性有一些,他并不是那种身手很高明的杀手,这知府衙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要是万一露出破绽,被抓住了,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除了这个法子外,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收买或者威胁知府衙门有可能接触到那位姑娘的下人,让那些下人中的某人投毒,可这同样无法保证一定会成功。

万一,知府衙门有了警惕心,等着自己送上门来,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秦知府他倒是还不放在眼里,关键是那个柳折眉,每一次对上这个文弱公子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的那些心思在对方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左思右想,最后他灵机一动,觉得他自己还是隐藏在背后,借着别人的手除掉那位姑娘的好。

他借的手不是别人,正是镇守太监张太监的侄子,好色成性的张公子。

------题外话------

亲们,不收藏,不抱养的柳絮就让这张公子把你们鱼肉了,哈哈!大笑三声!

☆、017,他很有钱吗?

他借的手不是别人,正是镇守太监张太监的侄子,好瑟成性的张成张公子。

对大明朝的皇帝来说,东厂和锦衣卫就是本朝两大既对立又合作的特务机关,这点是中国所有朝代的首创,皇帝除了用文官来治理国家之外,还用这两大特务机关来巩固皇权,制约文官的权利。

这两大特务机关,并不是同时建立的,最先建立的是锦衣卫,可后来,皇帝觉得锦衣卫的势力太大,对自己的江山和皇权不利,就又开了东厂,用宫中的太监来管理东厂,东厂节制锦衣卫的权利。

可到了后来,因为上位的皇帝不同,历代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和东厂的厂督受每代皇帝宠幸程度不同,头领的资质不同,品德的高低不同,导致这两个特务机关的势力,有时是东厂占优势,有时是锦衣卫占优势。

到了本朝,弘治帝是大明朝最仁慈的皇帝,文官集团的势力强大的多,导致锦衣卫和东厂总体上还是比较安分。

可这安分也是相对而言的,在本朝,不管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还是东厂的厂督王岳,两人都不愿让自己的组织处于从属地位,都不愿失去皇帝的恩幸。

所以,两大特务机关明争暗斗,不时有集体斗殴流血事件发生,两者之间的关系很是紧张。

而镇守太监,原则上还是归东厂节制的,这张太监还是东厂厂督王岳的干儿子,可苏南呢,他却是锦衣卫的总旗,如果他敢明目张胆地结交张公子,被锦衣卫其他人知道了,那就意味着背叛。

任何组织对那些敢吃里扒外的人都不会很客气,所以,苏南他不敢冒这个险,他只能通过中间人来借张公子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