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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前没有和张公子那点冲突的话,他是真心不会关注张成的死活。

可现在,朝廷派来的巡按御史偏偏到了太原府,这就让他不得不关注几分了。

尤其是,他得到的最新消息,这张槐和这刘御史似乎还有点关联时,张成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死了,难保这刘御史不把矛头对准秦知府。

这秦知府虽然不咋地,可柳直毕竟和自己私交甚好,又马上进京要参加春闱。

这些言官可都是一群疯狗,要是被这群疯狗给盯上了,虽说不一定会致命,但绝对篸的慌。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给那刘御史点好看时,自己身边的亲卫却告诉他,世子妃去了城西的别院。

城西的别院?

要是这亲卫不提,他都忘了拿别院中,还有一个认了几天的便宜表妹。

自家这位世子妃虽说也出身与,祖父也曾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可这女人,在没成亲前,他偶尔见到那女人的真面目后,就再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这别院的表妹,他还真没啥歪心思,朋友妻不可欺,虽说自家认的这便宜表妹,还不是那柳折眉的妻子,可这是与柳直相交以来,对方唯一开口请求的一件事。他不能给办砸了。

特别听说,那女人还带了一个道士去了别院,他再也顾不上琢磨张成的死因,忙带着人赶了过来。

可谁来告诉他,现在到底是咋回事?

☆、038,将他拉出去砍了

晋王世子随身带来的亲卫们,见到面前这荒唐的一幕,也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现在又听到自家世子爷的吩咐,看到没人为那疯道士求情,其中两人分别给了对方一个眼色,就扑了上去。

由于晋王世子下的命令是让把太虚老道拉出去砍了。

这两个亲卫手下自然不会温柔。

其中一个直接掠到太虚老道的身后,一掌砍到对方的后脖颈上,

太虚老道被砍晕了,可这手还是抱着晋王世子妃不放。

他身子向后倒去,带着晋王世子妃的身体也随着他的身体倒地。

这要是倒了,晋王世子妃可就爬到了太虚老道的身上。

这样的话,那姿势更加不雅观。

能被晋王世子带到身边的亲卫,都不是婆妈的货。

将太虚老道砍晕的那位亲卫很见机地扶住了太虚老道向后摔倒的身子。

而另一位亲卫比起先前那一位来,就更不温柔了,他直接用随身佩戴的匕首砍了下去。很快的两下,太虚老道终于松开了手。

就算不松手也不可能了,因为这个亲卫用匕首直接将太虚老道的两只手给砍掉了。

这个动作干净利落,就连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秦韵眼睛也亮了一下。

其实,就算这亲卫不打晕太虚老道,这个老道士也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她下的药量是经过计算的,并不重。

可现在这亲卫直接砍掉了太虚老道的两只手,她也无所谓,不过,这个亲卫下手的速度很快,就算换成她,未必也能比对方做的好。

毕竟,砍人手脚,可不是在菜板上砍两根大萝卜。

这个亲卫砍掉了太虚老道的手,断手处的血一下子喷了出来,首先就喷了晋王世子妃一脸一身。

晋王世子妃原本就很难看的脸色,此时更难看了。由于受到惊吓,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太虚老道掉到地上的两只手。

这时,还是韩嬷嬷先醒过神来,身子也嚎啕着扑了上去喊道:“世子妃,您没被吓着吧。”

然后,就将身子快软倒的晋王世子妃扶住了,其他丫鬟婆子好像一下子都活过来了似的,全都围了上去。

太虚老道,原本被砍晕他的亲卫扶住了身体,这时,他的手既然被砍掉了,身后的亲卫就打算挟着他的身体找个地将他的头也砍下来。

不过,受到疼痛的刺激,他倒是一下子清醒了,实际上是,药效也过了。整个人得神智变的清醒许多。

这一清醒,看到自己没手了,身上的衣服也没了,又看到在场的乱象,以及站在一旁脸色青黑的晋王世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好在他的脑子还算聪明,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何事,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世子爷,您要为老道做主呀,有鬼,真的有鬼!”

太虚老道脑子一转,想起留在脑中的最后记忆,直觉是秦韵搞鬼了,到这个时候,他一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二,就先要把秦韵拉下水。

“你这个疯道士,休得胡言,还等什么,将他给本世子拉远点砍了。”

这一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刚才还安慰晋王世子妃的韩嬷嬷母女两声音也也低了几分。

跟着太虚老道来的两个小道童,脸色都吓白了,其中一个竟然大小便失禁了。

晋王世子虽然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很是蹊跷,让他想起了,那日,在知府衙门张公子带去的那几人好像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要说,他不怀疑秦韵才怪呢?

可不管秦韵是什么人,看在柳折眉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当面审问,

就算这死道士受了算计,可刚才的丑态也被所有在场的人看到了,他不管说什么,都没有活命的希望了。

亲卫听到晋王世子再一次吩咐,当下再无异议,拖了太虚老道就向别院二门外去了。

“世子妃救命,世子妃救命呀,这一切可都是您让老道做的。”

太虚老道一看,晋王世子根本就不打算听他解说,这分明就是要他的命呀,当下再也顾不上别的什么,喊叫着向晋王世子妃求救。

众人闻言,虽然都心知肚明是咋回事,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到了晋王世子妃身上。

要是先前没闹出那么一处,晋王世子妃也许还会出言为太虚老道求个情。

可晋王世子妃刚才受到太虚老道那一番羞辱,也恨不得马上要了对方的命。又怎么可能会为对方求情。

更别说,她还痛恨这太虚老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让她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当然,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韵,原本只是觉得碍眼了就除去,现在是真的给恨上了。

“世子爷,您看姐姐现在这个样子,继续留在这里——”世子侧妃白氏见状,眼珠转了转,柔声细气道。

“送世子妃回府。”晋王世子闻言,厌恶地扫视了晋王世子妃一眼,面无表情下令道。

“世子爷,刚才太虚道长分明受了这女鬼的算计,具体情形您也看到了,臣妾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晋王府,不管怎样,这女鬼都不能留。”晋王世子妃就算此时脸上,身上还有太虚老道喷到血渍,可她还是努力地挺了挺脖颈道。

“放肆,给我滚回府去。”晋王世子再次呵斥道。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角之一,秦韵对世子妃和世子侧妃都无感,觉得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她知道,今天这么一闹,她和世子妃的仇是结定了,而且还结的莫名其妙,所以,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吭声。

晋王世子妃脸色越发难看,她的脸今日是丢尽了,也自知留在这里已经无济于事,又狠狠地盯视秦韵一眼,心中道:“你这女鬼,今日如此折辱与我,本世子妃绝不会放过你,他日,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我今日心头之恨。”

☆、039,她怎么还不死?

秦韵见状,心中也觉得好笑,她很想说一句:“大姐,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的话,着地球上恐怕人类早就绝迹了。”

晋王世子妃单方面深情凝望了片刻,被太虚老道撕扯的有些不整的衣袖一甩,带着自己带来的那些人,愤愤地退场了。

两个小道童的命运已经没人关心了。好在脑子还没坏,当下也夹在这些人中退场了。

世子侧妃白氏见状,倒没急着退场。

要不是她平日里死盯着世子妃,也不会及时发现世子妃的行踪,

虽说她对秦韵这个冒牌的表妹也没什么了解,可只要有这么个人存在,她就会下了心思关注。

今日要是没有她特意通风报信,晋王世子绝对来不了这么快。

虽然事情的结果,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可她既然好心充当了雷锋一把,可不是像雷锋叔叔那样,做了好事不留名,写在日记里,她是直接暗示。

“世子爷,许家表妹今日可是受够了惊吓,幸亏世子爷来的快,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个疯子弄出什么事呢?要不,还是让许家表妹跟我们回王府住吧!”

“行了,你也先回府吧。”晋王世子现在正心烦着呢,当下打断侧妃的话头。

景王世子原本觉得接纳秦韵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不过是多了一口饭吃罢了,谁料,根本不是个省心的主。

他早就应该想到,能被溜折眉留意的女子,绝对不会平庸的让人打瞌睡。

白氏闻言,脸色稍微僵了一下,不过,她明显脸皮厚点,重新挤出笑容道:“那臣妾就先回府了。”离开前,她还刻意走到秦韵身边,拉起秦韵的手,拍了怕,才离去。

都说白氏是个聪明人,虽说秦韵的容貌很出色,可女人面对自家男人时,最善于察言观色,白氏看出,秦韵和晋王世子的关系根本不像男女之情。

既然这位许家表妹可能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那适当的示好又不用花她的银子,她又何乐不为呢?

更别说,这位许家表妹和世子妃的仇视结定了,敌人的敌人也是自己的朋友,这是地球上许多人的思维逻辑。

“你们也退下。”白氏离开后,在场还有晋王世子带来的几人。晋王世子最后一次清场。

这些人都是很有眼色的,就算没有眼色,他们也不敢有异议。当下这几人很快地消失在他们面前。

等全场只留下他们连个人时,一时之间,相互之间都沉默了。

秦韵是在琢磨,怎样委婉地提出自己要离开的消息。虽说今日的危机她还不放在心上,可那晋王世子妃着明显是个没底线的主,和这样的人纠结下去,是真的没啥意思。

这就像一只狗虽然一下子咬不死一个人,可一只狗一直堆着自己吠,她也不爽。

晋王世子发现,在这个失去记忆的女子面前,他就算摆出世子爷的范,对方根本不买账。

心中琢磨了片刻,他才道:“对你的身份,你最近可想起什么?”

“正要给世子说一声,最后小女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片段,都是关于京城的一些东西,小女想要去京城一趟,看能否记起点什么。”

“啊?嗯?”晋王世子原本只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指望秦韵给个答案出来,没想到秦韵倒是真的给了他一个答案,他猝不及防下,当下将眼睛直直地盯着秦韵。

秦韵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静。

这下,换晋王世子纠结了,他基本明白了秦韵的言下之意,那就是这女子准备离开了,准备去京城了。

他对秦韵又没什么不良企图,要是真有什么企图,倒好了,他至少能对这女子的去留掌握主动权。

可现在,表面上他接过了这女子的监护权,可事实上,他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监护人,真正藏在后面的是柳折眉那个心思深沉的家伙。

不过,他转眼之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有些狐疑地确认道:“你真的要去京城?”

“一个人可以一无所有,但他不能连过去都没有,小女只想尽快知道自己是谁。”

“好,既然你坚持,本世子就不阻挡了,路上需要什么东西,尽管提。”

这下,倒是让秦韵狐疑了,晋王世子如此轻而易举地放她离去,她反而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不过,想想这晋王世子和她非亲非故,要是对方现在放她不走,她同样不满意。

整个过程中,晋王世子都没有提,她是否算计了太虚老道和晋王世子妃。但似乎,他们之间都心知肚明。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是弄不死。”锦衣卫太原府总旗苏南,得到晋王府别院的最新消息后,站在自家的庭院自言自语。

这次,他为了除掉那个女子,可是给晋王世子妃奶娘的女儿,送了整整五百两,结果,却仍是劳而无功,难不成,这次他必须亲自出手。

如果说他先前只是把秦韵当做一个弱女子看待,可现在,他屡屡算计不成,不慎重是不成了。

也就在此时此刻,京城的一所大宅院,正在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新郎在前厅招待宾客,新娘凤冠霞帔坐在新房的喜创上,心中第一想的不是待会的洞房花烛夜会怎么过,反而心中有一股无法压抑下去的烦躁感。

她只是个弱女子,命还真硬,怎么都死不了,她现在到底死了没?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只有她死了,她才不会担心,有一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控诉自己,占了她的身份地位,还要致她于死地。

只要想到那一刻,她就满身冷汗,整夜无法入眠。

☆、040,柳公子的心计

同样的夜晚,知府衙门。秦知府的书房。

比起安坐在一边的自家内侄来,秦知府现在有些烦躁不安。不停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终于停下脚步开口问道:“折眉,张成的死你怎么看?”

“姑父何必如此心烦,只要查明真相就好。”柳折眉仍稳如泰山地道。

张成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比柳折眉更清楚。

只是错过昨晚的机会,现在镇守太监府可是守卫森严,一只老鼠恐怕都无法出没。

这就给他逼供张槐提高了难度。除非他有那个假张槐那样的易容技术。要是他现在就报名学这门技艺,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最主要的是,他缺一个现成的师傅呀。

要拜师,找不到庙门一切都白搭,可如果能把这个精通易容的人收为自己所有,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只是找到这人恐怕有些难度。

“我说折眉,真相我们基本已经明了了,分明是有人假扮那张槐的样子,亲手将张成扔进了粪池给活活淹死了,这人既然假扮了张槐,鬼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呢?我们去哪里寻找凶手,偏偏那个刘御史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姑父都说,鬼才知道那凶手生的什么模样,张槐自然也不知,又怎么知道,我们找出来的人,一定不会是凶手呢?”

“折眉你的意思是李代桃僵?”秦知府果然是有人生经验的人,马上就明白了自家内侄的意思,既然他们没有线索找出真凶来,那他们就随便从牢中找个死刑犯,来代替假扮张槐的那个凶手。

反正谁也没见过那个真凶长什么样。

“可,要是我们随便找个人搪塞了,那真凶万一又冒出来怎么办?”秦知府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主要是弄虚作假的人最怕打假了,心虚呀。

“谁说只有真凶一个人会易容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完全可以说,跳出来的真凶是真凶的同伙,为了给自己的死去的同伙报仇,才故意这么混淆视听。”

能不能真的找到那个假扮张槐的人,柳折眉真的不放在心上。这点小事比起自家的灭门之仇来,根本不算什么,耍嘴皮子的事,没有证据,根本是说不清楚的。就算有证据,也可以污蔑对方的证据是假的。

“折眉你说的很有道理,那真凶与我们无冤无仇,也不一定会暴露身份,自寻死路,倒是张府和锦衣卫那边,我们倒是要留意一下,他们要是真的能抓到真凶,反而不用我们多事了。”

“嗯,现在也只能从长计议了。”寻找了十二年,现在有了点线索,既然不能马上拷问张槐,那就先不要打草惊蛇,只能从长计议了,这些天,他也好把张槐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他的人际关系理一理。

第二日一早,柳折眉刚梳洗完毕,书童小铁子就准时报道了:“少爷,这里有您的两封书信。”

“哦,谁的信?”

“一封是晋王世子的,另一封不知是什么人的,是街上一个小孩送到衙役老李手中的。”

“拿过来。”

虽说不知另一封信的送信人身份,可从两封信的外表上来看,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晋王世子的书信,用的纸墨,那是皇家特供的,而那封不知名的书信,纸墨自然是市面上很常见的那一种。

晋王世子的书信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了,柳兄呀,我帮你收留的那名女子据说想起了一点事情,要进京寻亲。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柳兄呀,你不是马上要进京参加春闱了吗,你确信不是和这女子约好一起进京的?那正好,就护花使者的任务可以顺理成章地交还给老兄你了。

不过,这信在最后,还是没有忘记提醒秦韵身上的可疑之处。只是涉及自家大老婆狼狈的样子,没有详细解说。

放下手中的信,柳折眉先将晋王世子的信给收起来,然后拿过一张纸,随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起来,封好道:“交给林护卫。”

林护卫就是晋王府的侍卫,也是来给柳折眉送信的人。

接着,又打开了那封来历不明的书信。

只看了那信一眼,他的目光就凝注了。

这信是谁送来的呢,当然是秦韵。

昨日,晋王世子既然已经应允放她离开,但让她等待几天,等安排妥当了,再上京。

这样一来,上京总要准备点什么吧。

秦韵这一大早就出了别院,想起那晚在镇守太监府听到的消息,当下就找了一家书铺,买了几张纸,简单地写了一封信,将事情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