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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你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大少爷病着,你怎么忍心让大少爷到了这个时候还为你操心呢?”徐妈妈也有些不耐烦了。

“徐妈妈,夫人在前面催促了,让您别让叶大人久等了。”方大夫人身边的而一个二等丫鬟这时又来传话道。

“大少奶奶,你毕竟现在还是方家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为了方家的名声,老爷夫人和大少爷也不会置之不理的,你要是在这里多耽搁一阵,回头让那位叶大人等的久了,最终智吃亏的还是大少奶奶您呀。”徐妈妈又苦口婆心道。

她可是见过那位叶千户的,看起来还是挺懂礼数的,她也闹不清这里面的缘故,只好对这个女人好言相劝,要是对方一进门,就分外不客气,这会,她早就让人将这女人押出去交给对方处理了。

“那劳烦妈妈再等我片刻。”方大少奶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根本别无选择,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能选择面对,钱到什么时候都是个好东西,她总要身上准备点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有客人上门,即使是恶客,方大夫人作为女主子也不得不去见客。一般来说,有男客上门,应该让家里的男人们出面陪客。

可方府,方侍郎还在衙门办事,没有下衙,方二老爷最近在京城西郊的工地上,也不在家,方大公子身受重伤躺在床上,方二公子十天半月都不在家,流连在外,更别说这样的纨绔子让他接待锦衣卫,也没人放心呀。

方四公子,这日去了工部,和工部的工匠们调试自己新发明的机器。

剩下的方五公子被带来做陪客,八岁的小男孩,在这时代,虽然不能算很小了,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无知者无畏,充当陪客的他,倒是一副小大人沉稳的模样。

既然府中的重要男性都不在,方大夫人不出面也不行。

这是方大夫人第一次这么近的见到一位锦衣卫千户。

这位叶大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整个做派也很文雅,一点都没有传说中那么跋扈蛮横的形象,说话的语调也很温和。

倒是他带来的那几名锦衣校尉,各个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看起来有一股子煞气。

“听说少夫人前几日受了惊,现在可大好了?”

“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不知大人请我这儿媳妇去南镇抚司是所为何事?”方大夫人仍闹不清对方的真正用意,只好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这个,你们回头就知道了,现在不急。”叶问口中说出的还是模棱两可的话。神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让人看不出太多的东西来。

方大夫人这下,也不知道再开口说什么,一时之间,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一直端端正正地坐着的方五少爷这时突然开口了:“叶大人,我听他们说锦衣卫里的人都很厉害,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小五,不要乱说。”方大夫人忙开口制止道。

“锦衣卫厉害不厉害,那都要看圣上的意思。”叶问有些感兴趣地瞧了方五少爷一眼,也许是因为对方年纪尚幼的缘故,他的神色多少缓和了一些。

“哦,多谢叶大人解说。”方五少爷作为二房的庶子,对方大夫人这个大伯母还是有几分畏惧的,也懂得谗言观色,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乱说话,就闭了嘴。

叶问已经喝了两盅茶了,还没有等到自己想要接的人,也有些不耐烦了,毕竟在这件事上,自己心中有些愧疚,当下对站在门外最右边的一个锦衣校尉吩咐道:“唐婉,你亲自去接方家大少奶奶。”

“是,大人。”这个名叫唐婉的锦衣校尉出列应道。

方大夫人这才留意到,这个锦衣校尉的声音清脆,面容清丽,分明就是一女子。

早就听说锦衣卫里面并不限男女,她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

就在这时,徐妈妈的声音终于在大厅外响起了:“叶大人,夫人,大少奶奶来了。”

话音刚落,一行三人就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袅袅婷婷,十六七岁的模样,从梳妆打扮上来判断,这位少夫人大概就是方家大少奶奶了。

见到这少妇走进来,原本坐在正位上的叶千户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方大少奶奶面前,审视了两眼道:“你姓秦,闺名一个韵字?”

方大少奶奶虽然知道逃避不了,可一路上还是心中忐忑,等到走到大厅门外,看到那两排站的笔直的锦衣校尉,她的身子还是不由地发起抖来,走起路来,脚下好像踩着软绵绵的棉花,找不到着力点。有些浑浑噩噩的。

进了大厅之后,那个身穿飞鱼服的年轻男人,一眼看去,怎么也让人忽略不了,尤其对上对方那双略带几分的眸子后,她心中的恐惧更甚。

以至于当对方站在她面前,开口问话时,她心神一下子还没回复过来,特别是,当对方提到她最不想提及的话题时,她心中更是多了一种本能的排斥感。

任何人都不愿时常提起心中最隐秘的东西,她顶替了那个蠢丫头的身份,对方家的人来说,就是最隐秘的东西。

她一直隐约觉得,方大夫人这个老妖婆可能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碍于自己的儿子和方家的名声,不敢声张,但心中还不知怎么仇视鄙视她呢?

现在当着这个老妖婆的面,被这个锦衣卫千户询问这个问题,她感觉到自己就像被脱光了,没穿衣服一样,那个感觉很是难堪。

可心中再怎么难堪,她面上却不能显露出一丁点,还要硬着头皮回道:“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找小妇人是为何何事?”

“我来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了你就知道了。”

“哦,劳烦叶大人了。”

两人经过简单的对话后,方大少奶奶的心境变的反而比先前平静了许多,她的本能告诉她,这个锦衣卫千户显然对她并无什么恶意,尤其当对方说出自己的目的时,语气变的竟然有些平和。

只是对方不愿透露什么人要见自己,可自己似乎真的不认识锦衣卫中什么人呀。

这一幕落到方家众人眼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解读,这位叶千户说出的话,方大夫人自然也听到了,她同样也在思考,这个贱人何时与锦衣卫拉上了线,还让对方找上门来了,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徐妈妈则在庆幸,刚才她没有对这个女人动粗,虽然早就知道这女人家中早就没有其他人了,可保不准还有什么厉害的故旧。

至于方府的其他下人们,更是心思各异,方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那是一出接着一出的,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都有些承受无能了。

锦衣卫的确事先为方大少奶奶准备了一顶轿子,这顶轿子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华丽,可从外表看起来,也绝对不寒酸。

方府的许多人都站在前厅,目送方大少奶奶上轿。

虽然这些下人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却觉得大少奶奶由锦衣卫亲自护送,就算自家老爷,也没这么威风吧。

方大夫人看着这一幕,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

等像送瘟神一样将这方大少奶奶以及这些锦衣校尉送走后,她才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倒在了椅子上。

挥挥手,示意房中其他丫鬟婆子退出去,又让徐妈妈留下,过了片刻后才道:“梅香,你说说,今日到底是个什么事?”

“奴婢也有些看不懂了。”徐妈妈只好如此回道,她明白自家夫人心中的纠结。

本就很不待见这个冒牌大少奶奶,打算找个机会无声无息地处置了对方,可如今看来,分明是有几分棘手了。

要说这个冒牌大少奶奶还有一个大靠山的话,那对方家来说,就太不利了,也对夫人的谋划太不利了。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方大夫人又道。

徐妈妈不愧是方大夫人的心腹,瞬间再次读懂了自家夫人的意思,发生了遇到贼人那件事情,任何一个大家子出来的人都明白这件事的后果,这个时候,这个冒牌大少奶奶找个靠山出来给自己撑腰,也是能说的通的。

“不能吧,奴婢去请大少奶奶时,大少奶奶还一脸意外与惊惧,显然她也没料到锦衣卫上门的事情,甚至恳求奴婢,不要带她来见这位千户大人。更别说,如果真的有什么靠山的话,当年就轮不到老爷出手帮忙了。”

“说的也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静候消息了,反正无论如何,我们方家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要是她不懂事,胡乱说些什么,我们方家也不是好惹的。”

秦韵虽然知道锦衣卫上门来找方大少奶奶的消息,可惜,她作为方府的内眷,是没有资格去见外男的。

自然不能跟前厅见见那位可能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锦衣卫千户,而是继续留在云来居,看着小丫鬟们为方大少爷熬药,倒是云来居好丫鬟书香,今日做事时不时地有些愣神,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方大少奶奶被锦衣卫带走了,不知她何时回来,要是去的时间长了,或者一去不复返,她继续留在云来居还有什么意思,还真当她是免费陪护不成,更别说,柳折眉还被关在刑部大牢等着自己去救命呢。

方大少奶奶坐上这顶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里面还算舒适的轿子后,她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遭遇回过神来。

虽然知道这轿子去的是南镇抚司,一个在京城传言中存在的地方,那里据说是处理锦衣卫内部事务的。

这些锦衣卫包括那位叶千户表面上对她都还算客气,可她心中还是一点底都没有,就像这跳动的轿子一样,七上八下。

如果说回到方家后,她觉得想要逃走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可如果进了锦衣卫南镇抚司,如果发生点什么事情,她想要从守卫森严的锦衣卫逃走,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所以,她一路上在心中祈祷,希望这次碰到的事情是好事,天无绝人之路,上天绝不会这么残酷对待自己的。

方府距离锦衣卫南镇抚司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这些抬轿子的锦衣卫脚下的步子并不慢,一路行来,锦衣卫东城千户所千户叶问骑在高头大马上,还是引起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力。

叶问怎么也没想到,可师叔的女儿会在这样的境况下见面。

虽说他一直知道师叔有一个女儿,可这么多年来,师叔自己都不曾亲自回过家,也不希望锦衣卫的出现给这个小师妹的人生带来许多麻烦。

只希望小师妹能过上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日子,将来有一天嫁给一个好夫婿,日子和和美美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昨日见到师叔后,才知道师叔的女儿竟然与方侍郎的大儿子有婚约,而且一个多月前刚刚成亲。

原本按照计划,师叔过年前是要回来的,可却没想到,草原上有出了一些意外,他又不能暴露身份,这么一耽搁,才拖到现在,结果竟然错过了师妹的婚期。

如果说仅仅错过了师妹的婚期,那倒也罢了,可最致命的是,偏偏,方家的大公子在前几日,被一伙不知名的匪徒打成了重伤,现在还生死不明。

而关于师妹的传言更多了,方家的人说师妹身子不好去乡下养伤了,可根据锦衣卫得到的消息和锦衣卫安插在方府的眼线送出的消息,小师妹先是被那些贼人掳走了,可今日一大早,又将人给送了回来。

这事情现在闹的越来越蹊跷,最让他有些懊恼的是,这等事情他偏偏没脸对自己的这个师叔说出来。

只想着,还是先让父女两人见面,等见了面后,是要为师妹报仇还是怎么的,自己一定竭尽全力,抱着这样的心思,他才亲自到方府来接人。也抱着敲打方府众人的心思。

虽说名义上他是接小师妹去南镇抚司,可并不是真的去南镇抚司。

毕竟是师叔他们父女之间的私事,要不是这次师叔受了重伤,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恐怕早就跑到方府去见宝贝女儿了吧。

只是这个小师妹,给他的感觉怎么说呢,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总觉得有点失望吧,他原本以为,师叔这等人才,小师妹必然也是不凡的,可见了面之后,才发觉和自己想象中差距有点大。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师叔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在家,根本就照顾不到小师妹,小师妹的伯父伯母毕竟不是父母至亲,难免照顾不周。

轿子最终在靠近南镇抚司不远的一座宅院门口停了下来。

“唐婉,请小姐下轿。”叶问早就下了马,在一边等候。

“是,大人。”

那位名叫唐婉的女锦衣校尉上前揭开轿帘,对坐在里面的方大少奶奶道:“小姐,到了,请您下轿。”

方大少奶奶却有些迟疑地坐在轿子里迟迟没有起身,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位叶千户和这位女锦衣校尉口中对她的称呼是“小姐”而不是“方大少奶奶”这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不同,可她没有忘记,在方家时,这个叶千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问她是不是姓秦。

所以,对方这时口中的小姐指的绝对不是她万雪儿,而是指的那个蠢丫头秦韵。

如果说她一路上,还对这次见面有着憧憬和妄想的话,现在她觉得有另一种危机正在向她逼近。

偏偏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了退路。

从前,她一直在心中嘲笑那个蠢丫头可怜没人爱,可现在她突然发现,这个蠢丫头的运气似乎并不像她原先以为的那么坏,至少她在雪地上没有冻死,后面还遇到了柳折眉这样的贵公子和晋王世子的庇护,而自己呢,以为好运降临了,临了却发现,现在却是噩运不断。

到底是谁要见自己呢?她使劲在脑中回想,在秦家时,所见到的人与锦衣卫有关系的,可临了,她发现,仍是一无所获。

到了这个时候,她唯一的指望就只剩下她现在所要见的人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蠢丫头,那样的话,依照她对秦家的了解,完全可以继续冒名顶替下去。

“小姐,您没事吧?”那个叫唐婉的女锦衣校尉揭开轿帘,在外边等了片刻,还是没有等到方大少奶奶起身下轿,不由地再次出声发问。

“哦,刚在轿子里我有点头晕,现在好多了。”到了这时,她继续赖在轿子里,同样也没有任何作用,强打起精神,她站起身来,走下了轿子。

下了轿子之后,她稳了稳心神,看到自己处在一处宅院面前,当即发问道:“这里是何处?”就算在没有常识,她也觉得这个地方似乎不是锦衣卫的南镇抚司。

不仅如此,这时,她惊奇的发现,除了这个名叫唐婉的女锦衣校尉外,原本护送自己一路前来的其他锦衣卫都不见了,就连那位叶千户也不在了。

“要是现在自己逃走,还来不来的及。”她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可随机她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有些天真的想法,作为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竟然能进了锦衣卫,这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个女锦衣校尉绝对不像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

如果自己现在跑了,又能去何处,能逃的过锦衣卫的四处追捕吗?

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最后努力一下,当即冷着脸道:“不管对方是谁,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见他呢?”

唐婉显然也没想到,都走到门口了,这位方家的大少奶奶突然摆出了这样一幅抗拒的样子。

虽然她不知道这位方大少奶奶与里面的那位锦衣卫前辈之间有何渊源,可她也觉察出这位方大少奶奶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但她现在只是奉命行事,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当下开口道:“小姐不要为难属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请吧。”

叶问之所以离开,一方面是人家父女见面,自己心中有愧,待在一边,总是有些不合时宜,另一方面,作为锦衣卫东城千户所的千户,他还要每日掌管千户所的事务,也是一个大忙人,至于与师叔和师妹的相见,等晚上他还要到这座宅子来,与师叔商量一些公事,到时再与师妹正式相认的好。

另外,师叔中了白莲妖人的毒针,这种毒是苗疆那边一种生活在瘴气林的毒草所制,普通的大夫根本束手无策,就算是宫中的太医,也只能暂时延缓毒性的发作。

他可是接了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能够解毒的大夫和解毒的药方来,不然这毒势将来蔓延,恐怕小师妹父女刚刚相认,就要承受失去亲人之苦。

如果短短的时间,小师妹不但要面临丈夫生死不明和亲爹生死不明的双重打击,这让她情何以堪,又怎么能够承受。

如果不是怕这毒最终解不了,师叔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见小师妹。

哎!就算自己手中掌握着锦衣卫这种势力,在许多事情上也是无能为力的。

方大少奶奶看着这个女锦衣校尉坚定的目光,最终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反正伸头是一刀,低头也是一刀,她还能躲到哪里去。

当日既然做了,就应该想到现在的结果,实在不行,可以将一切事情都推到自己夫君身上去,反正将人扔到山崖下这等事情也是他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按照未来姑爷的话去做的话,最终恐怕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是假的,自我保全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她头一抬,当即作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架势道:“还是不为难你了,前面带路吧。”

这处宅院的大门原本是紧闭的,这个叫唐婉的女锦衣卫上前,有节奏地扣了扣门环,片刻后旁边的侧门从里面开了一个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将头伸出来看了她们两人一眼道:“人接来了?”话音一落,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方大少奶奶。

然后将门打开了半边,示意她们两人进门。

进门之后,方大少奶奶才发现这个看门的老头竟然缺了一只胳膊,一只袖管空荡荡的,走起路来,微微有些颠簸,看起来腿脚也应该受过伤。

这座宅院看起来并不大,大概是个三进的宅子,宅子里种着几棵大松树,冬日的松针落下,有厚厚的一层,竟然没有清理,说明这宅子好长时间应该没有住人了。

这看门老头在前面带路,院子里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

她所要见的人大概是住在这院子正房的,如果这条路能够无止尽,她希望是一辈子。

每走出一步,她的心就不争气地收缩一下,远远地她就已经听到屋内传来咳嗽声,

这咳嗽声是一声声的,不是偶尔咳嗽那么一两声,而且这个咳嗽声是个男声。

她确定,她即将要见的人应该是一个生了重病的男人,既然是个病人,她心头的压力就不自觉地减弱了一些。

那看门的老头,将她带到正房门前时,就离开了,反而是那个名叫唐婉的女锦衣校尉,此刻率先开口道:“属下唐婉拜见佥事大人。”

“是唐百户吗?人可带来了?”房间内响起一个略带几分气喘的声音。

这声音回响在方大少奶奶耳边,让她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这个声音熟悉中略带几分陌生,在她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对的上号。

那就是那个蠢丫头的爹,也就是当年将她买走当丫鬟的人。

那个男人,记忆中的他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是个很俊雅有才华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在她所知道的事情中,只知道对方是有举人功名的,却参加春闱多次,连连落榜了,这样一个人,她原本以为他就是和大明朝许多读书人一样,功名止步于此。

可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是锦衣卫呢?不但是锦衣卫,还是锦衣卫佥事,这个官职虽然是武官职位,可也是四品的官吏,锦衣卫都指挥使才是正三品,这样的人,在锦衣卫中应该也是掌握实权的。

可这个男人有一段时间待在家里时,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对方还有这等身份?

她觉得生活又再次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就算正经考中了进士,前三甲点翰林,也不过六品,难怪这个男人一直高中不了,最可笑的是,这个也算自己恩人的人,他的亲生女儿差点让自己给害死,如今,她却假冒对方女儿的身份前来相见,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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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禁忌情感,谎言后路(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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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一瞬间,方大少奶奶甚至有一股想疯狂大笑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垫板上的鱼,怎么蹦跶,似乎也逃不脱即将到来的噩运。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她还会抱着妄想,觉得自己一番说辞可以将对方糊弄过去,可是面对屋内那个男人时,她却一点把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