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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树林中在夕阳光照之下,有斑斑驳驳的黑点,她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用简单磁铁做成的指南针来,辨明了方向后,她继续向那个山崖的方向前进。

到了那山崖边,她才发现,其实这边的山崖与对面的山崖距离很近,只是这些烟雾有很强的迷惑作用。

她站在崖边观察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腰间绑了一根绳子,栓在山崖这边的一棵大树上。

然后,她的身子就像猴子一样,荡过了山崖,到了对面山崖之上。

对面山崖尽头,也是一片树林,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她不敢继续在这树林中多待,因为她发现了树林中有一种红色的大蚂蚁,这种大蚂蚁可是能吃人的。

她洒下避虫的药粉,一路上倒也没受到大的侵扰,出了树林,前面竟然是一个山谷,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在夕阳的余光中,这山谷中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让她都看的有些呆了。虽然远远的看不清楚,可只一眼,她就确定,有些植物她以前应该没怎么见过。

就在这时,树林上空传来一声鸟叫,她不能判断对方到底是一只鹰或者是别的什么鸟,比如说雕。

而且这只鸟显然发现她是一个入侵者,对她就一点也不客气了,对方竟然穿过她头顶上茂密的枝叶,直接向她俯冲过来。

对方来势凶狠,她必须要先行躲避,这只鸟,看起来有些像雕,是不是有人饲养的?如果是有人饲养的,它的主人会不会就在附近?

这里已经很接近白莲教的京师分坛,那么,它的主人会不会是白莲教中人?

一时之间,秦韵的脑中竟然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

完美的伪装就是在面临危险时也绝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本来以她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身法很漂亮地避开。

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最没有观赏性的躲避法子,就是驴打滚式的,在地上连爬带滚,才险险躲开那只鸟的袭击。

可这只像雕的一样的鸟,一击不成,却不放弃,继续展开对她的袭击,在她一次次狼狈的躲闪后,她心中暗自腹诽,这鸟落到她的手上,要将对方砍了熬汤喝。

就在她狼狈万分,样子十分滑稽可笑,还对这只雕竖起了中指表示鄙视时,空气中竟然传来一声嗤笑声。

“是谁,给姑奶奶滚出来。”秦韵听到这笑声,也不躲了,故意装作粗野的样子大喊大叫道。

“小银子,你又调皮了。”在秦韵的身后,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林中缓步而出。

“噶额!”这只鸟闻言,像做错了事一样,不再继续追杀秦韵,口中叫了几声,

借着林中最后的光亮,秦韵装作一副错愕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只鸟的主人,简称鸟人。

要说形容一个男子的长相,人们常用面如冠玉来形容,可秦韵觉得,她来到这时代,见过的几位美男子中,这个形容词就是为面前这个男子打造的。

只是这人的气质比不上柳折眉的清淡写意,也比不上方大公子的贵气逼人,当他的眼神看向她时,有些阴柔诡谲。

在秦韵打量对方时,对方何尝不是也再打量她。

“你这个鸟人,这只鸟是不是你养的,干嘛放出来吓人,害的我采的药草都洒完了,天色这么晚了,再不回家,我娘一定会担心的。”秦韵口中念念有词,边蹲下身,将附近洒落的药材拣了起来,放进了背篓中。

然后,就打算离开了,临走前,还狠狠地横了那只鸟一眼。

“这位姑娘,就打算这么走了?”

“怎么,你这个鸟人的鸟干了坏事,还不肯罢休?”秦韵转身,气鼓鼓地道。

“今日天色已晚,姑娘这个时候下山,要是出了什么事,小银子会愧疚的。”

“愧疚个屁呀,如果真的愧疚,拿银子来,多的不用,十两就够了。”秦韵继续装作满腹怨气道。

“小银子,这位姑娘唤你的名呢,主子我留下她给你做伴好不好?”这个白衣男子用手摸着那只鸟的头,语气像是在对情人说话一般。

------题外话------

终于有个男配出场了,何等的不容易呀!响应亲们的愿望,爹还是要救的。

☆、092,与鸟杠上,看她洗澡

秦韵今天找到白莲教的京师分坛来,原本就是一件碰运气的事情,事先她有了多种心理准备。

也不排除一无所获的可能性,可如今看来,自己的运气似乎还不错。

从她专业的本能来判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衣男子,都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角色,只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她心中还是没有底。

在对对方一无所知时,你的任何行为也许都会在不经意中给你带来危险。

至少,在秦韵看来,这鸟与人有没有基一情她不知道,可听着这人对鸟所说的话,她怎么都觉得,对方要将她留下来,不是让她在此地做客一两日,而是打算将她永远留在这里。

并且还不打算给她拒绝的可能。

虽然,她是真的打算留在这里,进虎穴闯一闯的。

可她并没有忘记,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采药的村姑,应该随时使用自己的否决权。当下用一种很不屑的声音道:“我说你这人脑子是有病吧,人跟鸟说什么话呢,你还真以为它能听的懂?”

说完之后,也不等对方做出反应,背起背篓就要转身向前走上几步离去。

“小银子,告诉她,你现在想做什么?”就算秦韵故意出言不逊,这白衣男子也没有马上翻脸反唇相讥,他仍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这只名叫小银子的怪鸟,和对方交谈。

“咕噶!”这只鸟看起来还真是有些灵性,当下再一次用这白衣男子的手上飞起,向秦韵的头顶俯冲下来,这一次,秦韵没有连爬打滚,而是挥着手喊道:“走开,走开,你这个怪鸟。”

秦韵这一次之所以没有选择躲开,是她感觉到这只怪鸟这次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将她留下来,而不是伤害她。

“咕噶!咕噶!”这只怪鸟低飞在秦韵面前,不断发出怪声来,似乎让她不要走。

“哼!理你才怪呢?”秦韵撅着嘴,对这怪鸟做了一个鬼脸,继续向前走。

这只怪鸟看到秦韵鸟都不鸟它,当下也不再进行温柔攻势,飞到秦韵的身后,用一只爪子钳着秦韵背篓的带子,试图将秦韵给拉回去。

“你这个怪鸟,快放开呀!”秦韵与这只怪鸟开始拉锯战。

秦韵现在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幕看起来有多么滑稽,好在她的心脏和脸皮是相当强悍的,她现在飚的演技就是与一只鸟杠上的节奏。而旁边那个看戏的才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

“咕噶,咕噶,咕咕嘎!”那只怪鸟就是不松爪子,口中还咕咕嘎不停,秦韵自动翻译,这额鸟大概说的就是,不放,不放,不放嘛!

“好,不就一破背篓吗,姑娘我不要了,送给你得了。”秦韵干脆胳膊一弯,松开了背在背上背篓的带子,这下,这只怪鸟只能抓着背篓了,她却自由了。

得到自由后,秦韵回头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撒开脚丫子就开始逃跑,口中还念念有词道:“累死我了,今天真倒霉,遇上了一只怪鸟和一只脑子有病的男人。”

“姑娘,在下是不成与小银子一样,称之为一只的。”像鬼魅一样,这白衣男子就倏忽到了她的身前。

其实不是秦韵的跑的有多快,而是对方手中不知何时甩出一条白练,那白练飞出去就像一条蛇一样缠在了她的腰间,将她的身子拉了回去。

“你是人是鬼,想要干什么?”秦韵的身体被带了回来,几乎要靠在对方的身上了,当下她脸上带出些许惊骇,没好气地道。

“自然是请姑娘在舍下做客,陪陪小银子了。”这白衣男子有些无辜地道。

不仅如此,他的眉头在说话时还微微蹙起,似乎很是不能理解秦韵所说的话。

“你——脑子有病,这样强行留客有些不好吧。”

“还请姑娘理解,这来的都是客,如果不能好好招待,传出去名声会不好的,为了在下的名声考虑,姑娘就不要再客气了,霜儿,去给这位姑娘准备客房。”

“是,右护法。”林中又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秦韵先前故作姿态,其实她早就感觉到这林中除了白衣男子之外,还有其他人,这时对方现身之后,她才发现,是四名白衣女子。

哼,还双儿呢,以为他是韦小宝吗?

等等,这个霜儿口中对这男子的称呼是:“右护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右护法似乎就是白莲教的大师兄吧,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直接遇到了正主。

只是,对方强行将她留下来,对她的身份自然是怀疑的,警惕心恐怕会更强一些,这让她获得解药越发困难了。

不过,人既然找到了,下面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确定这位大师兄身上到底有没有解药?如果对方身上根本没有解药的话,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虽然作为新任的锦衣卫千户,白莲教在以后也将会是她关注的重点目标,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秦家老爹身上中的毒。

“还没有请教姑娘闺名?”就在秦韵心中暗自思量时,这个大师兄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询问道。

“喂,我不走了行不行,你先放开我,离我远点,一个大男人,身上抹这么多香粉做什么,难闻死了。”秦韵并没有马上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下扇了扇,继续作出一副嫌恶的模样来。

她这么一叫嚣,显然犯了众怒,引来那四名白衣侍婢怒视的目光。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准不让人说实话了?”秦韵看似被压住了气势,说话的声音变小了,可仍在碎碎念。

这么一打岔,根本就是无视了对方的问题。

不过,秦韵刚才说的那句话,还是产生了相应的效果,至少她就留意到这个鸟人闻言,眉头抖动了一下,也收回了手中的白练,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作为职业特工,秦韵有上千种的法子与一个陌生人搭上线,在充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后,她才使用了这种搭讪方式。

到现在,她确认自己应该成功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不过,她应该庆幸的是,这个白莲教大师兄,不是那种变态杀人狂,别人说错一句话,他就拧断对方脖子的主。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对方就是个正常人,说不定是个变态虐待狂,像自己对待方大公子夫妻俩那样,用精神虐待来对付自己,让自己的精神最终崩溃掉。

“喂,本姑娘姓秦,祖上可是秦朝的始皇帝,你可记住了,别看本姑娘现在比较潦倒,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看到对方推开了几步,秦韵又马上恢复了精神,侧着头,对对方宣称道。

“这位秦姑娘,秦朝的始皇帝应该不姓秦吧!”这时,四个侍婢中的一位长相比较文气的姑娘开口提醒秦韵话语中的错误。

“哼,你当本姑娘是傻子吗?连自个祖先姓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大奸臣秦桧吗,那也是姓秦的!”秦韵做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道。

“…”那名侍婢被秦韵堵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有一个奸臣做祖先,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是不是觉得本姑娘虽然日子过的潦倒,其实很有才华的,隔壁村的王秀才都比不上,你们四个别仰慕本姑娘,本姑娘的水平是你们望尘不及的。”

“噗嗤!”终于有一名侍婢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们害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右护法面前自吹自擂的。

“你们好好招待这位姑娘,小银子,回去了。”大概这位大师兄也被秦韵给雷的不轻,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都有些看不清人的脸了,这大师兄也准备撤离此地了。

“哼,你早说嘛,让四位姐姐照顾我才对吗,你一个大男人要留人家在这里,难怪人家要多想,万一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怎么办?”秦韵又开始碎碎念了。

这四名侍婢闻言,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这哪里跑出来的村姑,让她们的小心肝也有些伤不起呀。

那位大师兄本就向前走了几步,也被秦韵的话刺激的,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等那大师兄走的远了,秦韵忽然神秘兮兮地道:“四位姐姐,要是我现在说,要回家了,不跟你们回去了,你们会不会放我离开?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

“不会。”四人几乎异口同声道。她们四人前后左右占据了有利方位,将秦韵夹在中间,秦韵就算要逃,也不容易。

“哎,那就算了,我认命了,还是跟你们走吧,你们应该不会对我先歼后杀,或者先杀后歼吧。”

秦韵口中在胡乱忽悠,其实心中则在默记一路经过的路径,这树林看起来平淡的很,可走的多了,她发现这似乎是按照九宫格来设计路线的。

在迷宫一样的树林中穿来穿去,最后到了一棵大树前,这大树和一路上遇到的许多大树看起来并无什么区别。

可如果仔细看去的话,还是会发现不同,这大树有一个洞口,这个洞口是个机关。

如果不触动机关的话,秦韵都不会留意这无数棵树的一棵。

“四位姐姐,你们住在树里面,你们不会是吃人的妖怪吧。”秦韵站在这洞口迟迟不进去,其实是在留意洞口周围的环境。

“谁说我们是妖怪,我们是神仙,你跟着我们去,不用担心的。”那个霜儿解释道。

“哦。反正我也跑不掉。”她又在咕哝了一句。

从这洞口进去,是一条地道,这地道并不长,秦韵按照自己的踩出的脚步声来计算距离,又用这个距离来推断时间,推算走这一段地道,至多用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四位姐姐,这里都是花吗,好香呀!真的是神仙住的地方吗?据说神仙每日不用吃饭,只要喝露水就可以了,你们是不是每日就喝那些花上的露水。”

出了这地洞,就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山谷,看起来有些面熟,怎么看都有些像她在那座山崖对面看到的山谷,只是天色已晚,花香倒是挺浓,其他的有些景物已经看不清楚了。

四名侍婢闻言,嘴角同时抽了抽,她们这时最想见见这个奇怪村姑的爹娘,想问问对方是怎么教的。

“四位姐姐怎么不说话,难道那位白胡子爷爷说的不对吗?”秦韵继续装傻扮愣道。

“不知秦姑娘口中的白胡子爷爷是?”霜儿忙转移了话题,听这位秦姑娘说话,她的脑仁都有点痛了。

“对了,白胡子爷爷说他也是神仙,你们也是神仙,他一定跟你们住在一起是不是,一会四位姐姐一定要告诉白胡子爷爷,小云儿来看他了。”秦韵这时,突然双手一拍,双眼圆睁,很是兴奋地道。

霜儿这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干嘛要提神仙呀,虽然他们白莲教也有修仙的法门,可那些只有教主护法们会,她们这些小小的侍婢可什么都不会呀。

还有,这个怪怪的秦姑娘口中的白胡子爷爷又指的是谁?莫非是住在后山崖的那位教中供奉,据说对方是宋人,到现在已经活了将近两百岁了。

当一群人在行走时,开始说话,那注意力就被分散了许多,相应的行走的速度就慢了许多,这样有利于秦韵观察周围的情况,以及默记路径,所以,她才不断用这些白痴话来干扰这几个侍婢的注意力。

进了这山谷之后,有一条小路,路两边都挂着莲花灯笼,灯笼的尽头,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院落,外表看起来都很平淡无奇,就像一个隐世的村庄,可如果站在高处的山崖往下看,被山上的云雾缭绕着,就算站在对面的山头,也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的确隐蔽,难怪锦衣卫都查不到这里来。

可是自己却轻而易举地进到了这里,她不仅没觉得有多庆幸,反而警惕心更强了。

只有将对手完全不放在眼中,对方才会如此无所顾忌。其实,她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内功存在,人总是会忽略一个看起来没有丝毫武力的人。

四名侍婢的确很热情招待了她,竟然将她和那位大师兄安置在了同一个院落。

这等事情放在现代,实在啥都不算,可放在这时代,就看出,她们根本就不会考虑她的尊严与意愿的,她根本就没有丝毫选择权。

等安置好了之后,对方才好心地告诉她,这是那个大师兄吩咐的。

“不要呀,你们不要走呀,那个鸟人一定会在半夜跑进我房中对我先歼后杀的。”秦韵在四位侍婢准备离开时,伸手拉着霜儿的胳膊死活不放手。

“秦姑娘,大师兄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放心吧。”另外一位侍婢实在忍无可忍道。她现在发现这个秦姑娘应该是脑子有问题,这教中有多少女人想得到大师兄的垂青,都徒劳无功,偏偏这个村姑,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想法,还不知羞耻地说出来。

“那是你喜欢他,才给他说好话。”秦韵闻言,仍没有放手,很是不屑地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先杀了你。”这名侍婢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跟一个傻子说话的难度太具有挑战性了,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当下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剑抵在了秦韵的脖子上。

“你别乱动呀,会真的把我的脑袋割掉的,来人呀,鸟人,救命呀,要先杀后歼了。”秦韵这个时候,身子向后一躲,很巧妙地将霜儿的身子送上前,自己开始大声呼救起来。

她这一喊,那鸟人大师兄还没出现,那侍婢的脸色就变了。看起来是真的很惧怕那个鸟人大师兄。

“雨儿,还不快将剑收起来。”那个霜儿明显是四个侍婢的头,这时满脸寒霜地对那位持剑的侍婢呵斥道。

“霜儿姐。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叫雨儿的侍婢闻言,面色惨白的收回了剑,怔怔地立在当场。

“秦姑娘,求求你别叫了,让右护法知道,她会没命的。”另外一名略显娇小的侍婢向秦韵求情道。

“不对呀,你们神仙怎么能够杀人呢?”秦韵又开始丢出自己的神仙论来,这样一打岔,房间内紧张的气氛顿时化解了许多。

“算了,我想见白胡子爷爷,你们快去帮我找他,告诉他,我来看他了。”秦韵手一挥,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戏演到一定程度,就过犹不及了。

“那我去给姑娘准备洗澡水。”那名叫雨儿的侍婢闻言,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忙道。

“不用了,不用了,这多不好意思呀!”秦韵闻言,挥挥手,装作羞涩道。

心中则暗暗戒备,难道对方发现了自己易容的破绽,才要让自己洗澡?还是自己多想了?

但如果不洗的话,是不是更引人怀疑呢?

这四个侍婢的服务态度那真不是盖的,一刻钟后,盛满温水的浴桶就被抬到了她现在住的房间。

在这四人离去之后,她不确定这房间内是否有监视的东西存在,当下装作一个好奇的土包子,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看看,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反正这时代的科学技术决定了所有的监视手段都是最初级的。

也没有什么别的异常的东西,她才转进屏风,小心翼翼地打算再不损害伪装的前提下,洗个澡,现在这幅身子,爬个山,也累的半死,全身肌肉酸痛呀。

住在这里有利也有弊,好的一面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对,是近水楼台可能先得药,方便她执行最终的目的,而且这里是白莲教右护法大师兄的院子,普通人想必也不敢随意踏入这院子,让她的行动多了几分自由性。

可坏的一面,也很明显,与一个相当危险的男人为邻,怎么都是一件考验心脏的事情。

将半截身子泡在浴桶中,她思考的表情美艳中带着几许深沉。

“扣扣!”就在这时,靠近浴桶不远的窗户传来叩击的声音。

她的神经一下子都紧绷起来了。

还不等她做出其他反应,门就堂而皇之地从外边被推开了。那只怪鸟,直接从屏风上面飞过,到了屏风后,与她大眼瞪小眼。

“出去。”就算一只鸟,也不能白看美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