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洁又找了一些觉得有用的书,准备打包带回去东宫慢慢看.就在她准备走时,不小心触动了机关,露出了一道暗门.出于职业习惯,特工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探索机密的机会地.

[正文:第十八章 密室取宝]

上回说到冷洁在藏书阁发现了一道暗门。

冷洁将手中的书放下,随手从身边墙壁上,取下一盏宫灯,跨步进了暗门。冷洁前脚刚一进门,身后的暗门又后重新合上了。冷洁将灯高高举起,如扫描般将暗室内的情况,瞬间了解了个尽。

实际上,暗房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四面墙壁,和墙壁上挂着的十二张穿着龙袍的男人画像。再找不出一件物品。

冷洁举着灯一张一张地仔细的看了一遍墙壁上的画像,发现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部都长得相当的有看头。最后冷洁将目光落在了最新的一张画像上,因为这画像与那个妖孽般的皇帝实在太像了。除了,看上去更成熟,更有魄力外,几乎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用想,这位一定就是将傻后更塞给皇帝的景和第十二代君王轩辕俊成了。

冷洁想,如果不是他非要傻子嫁给皇帝,那么说不定这个傻子现在仍在家里安然地做着她的相府千金。那样一来,自己说不定已经上天堂或者是重入轮回了。哪用得着在这里装疯卖傻的过着这不见天日的生活啊!

越想越觉得画像上的人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禁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冷洁对着画像做了个鬼脸,嘴里骂骂咧咧道:

“都是你这多事的老头,害得傻后这么凄惨,更害得本姑娘要靠装傻来保命,我冷洁活了二十六年,八年的特工生涯。虽然什么人物都扮演过了,可是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说着,将灯移至左手,用空出的右手在画像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以表达对他的不满。可是,这一弹,冷洁感觉如同弹在了棉花上般,手指居然完全没有弹在硬物上的感觉。特工的敏锐让她立刻确定墙壁上一定有弦机.

冷洁将灯放在地上,然后用双手小心地揭开画像。里面是一张绷在墙壁上的皮,皮下面不用想,肯定又是暗格了。冷洁小心的扯下皮,如她所想,里面确实又有暗格,暗格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铁筪子。筪子上面加了一把同样精密的铜锁。冷洁小心翼翼地将筪子取出,对于能随便进入他国,国防重地的冷洁来说,解开这铜锁无疑是小儿科的问题。

取下铜锁,冷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慢慢铺开。呈现出来的东西让冷洁瞠目结舌,惊叹不已。又是一幅画,一幅超大的皮制的画,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张皮制的地图。一张景和王朝的地图。地图上将景和的城镇,山脉,江河等所有版图标识得清晰明确,这对于刚入异世的冷洁来说,无疑等于雪中送碳般适宜。

冷洁一直以为,这么精细的地图只有在清朝以后才会出现的,可是看这里的明间习俗与制度更接近唐朝,所以,她都没有想过能找到这么完整的地图。如今不费吹恢之力就得到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叫她怎么能不兴奋,不开心呢?

冷洁抿嘴轻笑了一会儿,很快收敛住激动的情绪。轻脚轻手地将地图从新叠起来,收入自己的怀里。然后想将筪子放回原处。她又发现,筪子里面居然还有一本书。她随手拿起翻了翻,里面有字有图,严然就是小说中经常提及的武功秘籍。

冷洁心神又是一阵春潮荡漾,激动的将两样物品都收归己有。冷洁想这些画像后面可能都有弦机,于是,逐个的揭开来看了一遍,令她遗憾是其它画像后画都是坚实的墙壁。

冷洁将十二幅画像全部恢复原样,摸了摸怀里面的东西,满意的扯了扯嘴角。对着轩辕俊成的画像做了一个飞吻,算是谢礼。她刚进来时,第一眼首先就已经找准了出去的机关位置。转身将手按在门边上有些凸起的地方,果然,如她所想,这里的确是机关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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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启凛皇上,后宫选秀的日子定于下月初五。所有秀女全是根据宫律要求所选,不知圣上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另外,根据钦天监的准确消息,明日子时一刻,将是皇上与贵妃娘娘孕育龙子的最佳时辰。臣已吩咐内务府的福总管,让他届时一定提醒皇上去西宫。”礼部尚书吴大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正专注在奏折上的皇上进言道。

只见皇帝的神色稍微闪了一闪,又自顾自的批阅着奏折,对下面跪着的人视而不见,对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见皇上对自己不理不采,原本就胆战心惊的吴大人,此时已是汗流夹背,面色煞白。明知皇上现在最厌恶听选秀和子嗣之事,可是他的职责就是要为皇上选出妃嫔,让皇上能够开支散叶多留龙种。最主要的事,太后和水家的威逼利诱,让他不得来做这只可怜的出头鸟。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好一边求佛保佑,一边跪等着皇帝的迁怒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尽管每天数跪,双膝早已习惯。可是这一跪就是一个半时辰,已经年过五十的文臣,哪里受得了呢?吴大人实在忍不住了,状大胆子,颤抖着再次出声道:

“皇,皇上!老臣,老......”

“吴大人是想说你老了,想辞官回乡颐养天年吧!念卿为国为民,辛劳多年,朕准奏了。”轩辕允跞接过吴大人的话,无比温柔地道。

吴大人对皇帝突然转变的太度,先是一喜,等听完后。整个人立刻僵住了,万雷轰顶也不足以形容他目前的惊鄂程度。半响过后,吴太医冷汗涔涔地咽了咽口水,慢慢敛住了自己的心绪。

皇帝突降的圣旨,让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过,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却是深谙其道的。因此,尽管心理上无法接受,自己打拼了大半世,好不容易才爬上的这正二品的官位。屁股都没坐热呢,被小皇帝一句话就收回去了。面上却得做出一副深受感动的表情,伏地谢道:

“臣谢主龙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你明天将手里面的事务全部移交给侍郎张明杰张大人。之后就可以离京回乡了。”

“臣尊旨,谢圣上成全!臣告退”

轩辕允跞面无表情地目送,浑身颤抖的吴大人一出了书房。面色逐渐变得阴深恐怖,目光也变得充满嗜血的杀气,手里面的笔“咔嚓”被他折成两段。随即,被狠狠地扔了出去。

在外面等了半天的福公公,见吴大人神色怪异,如死了亲娘似的哭丧着一张老倭瓜脸,汕汕地离开。自己与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回。就知道他被皇帝下了重锤。

下午一听吴大人说了,选秀和明日水贵妃侍寝之事,就知道皇上会发火。于是,提都不敢与皇上提,就先去找清风公子想办法了。只是,没想到这吴大人,那么等不及。竟然先自己一步去找皇上说了。

福公公对着吴大人的背影,同情的摇了摇头,转身踏进御书房,前脚刚落地,一个飞行物再一次迎面而来。

[正文:第十九章 宫闱趣事(一)]

秋意浓浓,瑟风低呤,草木萧条.此时,东宫的花园内,一如这般光景。深秋的阳光已少了几分灼热,多出了两分柔和。柔和的阳光为这原本凄凄艾艾,寂人无限幽思的花园,平添了丝丝温暖。

午后,冷洁就一直躺在晴儿为她准备的躺椅上,闭目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晴儿见她这几天白天总是呆房里面睡觉,这让晴儿又开始担心,她的娘娘是不是更傻了,或者又生什么病了。于是,想出了这个办法。让她出来花园晒太阳。不过,这也正好合了冷洁的意。因为她本身就最喜欢阳光,何况她发现这具身体严重缺钙。

“不好了!不好了!”小春子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边跑边叫的冲进东宫。

“什么不好了?天踏下来了也不用你来顶着,你鬼叫个什么劲啊?”秋儿一如既往的声厉舌毒地嘲讽道。

小春子似早已习惯于秋儿的太度,对她的刻意的讽刺不予理会,顾自按着胸脯,平复着粗喘的气息。与此同时,东宫内所有人员,瞬间,全部聚在了他的周围,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盯住他,等着他报告惊天动地的新闻。

虽然,这样的情景,这些日子几乎天天上演。冷洁仍觉得他们的行为实在可爱。他们居然,自发的每天派一个人出去各宫打探消息。与其说消息,不如说是八卦。今天这个宫女与那个太监成了夫妻,明天哪个宫人年满出宫了。不过像今天这么激动的情景到是头一次。所以,冷洁也坚起耳朵,想一探究境。

“快说啊!你听到什么了?吓成这样?”秋儿忍不住崔促道。

“皇上,皇上昨晚临幸贵妃娘娘了,今儿一早就有御旨,贵妃娘娘不必禁足了。并且代替皇后娘娘执掌后宫一切事务。”

“我就知道贵妃娘娘迟早都会得到皇上宠幸的,唉!希望,水娘娘如她名字一样,温柔似水。那我们东宫的日子可能会好过一点吧!”秋儿有气无力的说道。

“可是,我还听说,花,花姑的舌,舌头都被贵妃娘娘让人割,割下来了。”小春子张口结舌地颤抖着将话说完后,立刻双手捂住嘴。

其余的人听完后,先是惊得目瞪口呆地张大嘴,跟着,都与小春子一样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下一个丢掉舌头的就是他们似的。

冷洁听了小春子的话,见了他们恐惧的样子,再想起昨晚自己无意中撞见的好戏,差点忍禁不俊,笑出声来。

昨晚,冷洁同样让东宫的所有人都“安寝”后,拿出了前日在藏书阁淘来的地图和那本她以为的“武功密籍”,准备认真研究。可是,当她认真看那本书时,才发现,那书上的字和图全是些自己看不明白的符号和图象。冷洁虽然没见过真正的武功密籍是什么样的,但是,以她多年特工解密的经验,她可以肯定,这本书上的符号与图象,一定是某个组织的专用术语。也就是现代人俗称的暗号、密码。

冷洁觉得先皇既然将地图与书放在一起,那它们之间很有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冷洁准备先从这方面下手研究,可是,书上图象上面的字符太小,她将东宫所有的宫灯都集在一起,仍觉得看不清。白天晴儿粘得太紧,拿出来认真研究的机会渺茫。冷洁又开始怀念现代的仪器,心想,别说先进的X光片机或放大镜,就是有盏40W的日光灯也满足了。

冷洁突然想起,来此第一晚在西宫见到的那颗让她心心念念的夜明珠。虽然,那时她很鄙视那些用夜明珠来当灯泡使的家伙,不过此时,她却觉得那决对是物尽其用的最好拴释。

于是,冷洁决定尊守自己对夜明珠的承诺,去将他从西宫解救出来。

现在冷洁的身份是宫女秋儿,秋儿是从西宫出来的,里面的宫人应该都认识她,所以,决不能从正门进去。可是望着两米多高的光滑宫墙,冷洁再一次憎恶这没有先进装备的古代。当冷洁几乎要绕着西宫的围墙转了一整圈时,她终于在后院的拐角处找到了一棵离墙很近的大树。

冷洁咧嘴一笑,如只敏捷的花豹一样,几下攀上大树,移至离宫墙最近的树枝上,正冷备往下跳。突然,两个人影从远处呼啸而至。冷洁微微一怔,随即又见那一肥一瘦两个身影,轻松一跃,非常优雅的飞身落在了墙头,接着,几个蜻蜓点水,就进了水贵妃的寝宫。

“噢!老天,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太帅了!”直到那两人的身影从冷洁的视线里完全消失,她才反应过来,轻声惊叹。

只不过是,冷洁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惊叹声未落,她已经自树枝上掉了下去。好在她反应灵敏,在与宫墙擦身而过的一霎那间,她一脚勾住了墙沿,顺势一个凌空番转,轻巧地落在了墙头上。尽管最后仍是达到了目的,可是这一过程却让冷洁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只是为夜明珠而来的冷洁,现在却对刚才那两个进入西宫的男人更感兴趣了。冷洁悄悄隐至贵妃的窗外,从上次偷窥的角度,往里面看。

明珠仍在,光明依旧。将屋里面各人的表情照得清晰可见。

最抢眼的是一身明黄的皇帝,只是,那张俊俏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双阴鸷的黑眸,直直地盯住俯首跪在他对面正浑身颤抖的黑衣男子。男子身边站着弥勒佛一样的福公公。冷洁一眼认出,地上的男子与福公公正是刚才从窗口进去的那两个人影。

红木大床上,一俱美丽女人的诱人同体,在粉色轻纱帷帐的映衬下,显得惹隐惹现,撩人无比。再配以女人时而轻吟,时而低喘的娇吟声。给整间房子注入了无限腐糜的气息。久经人事的冷洁当然清楚,床上的水容儿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声响.只不过是,目前的状况,让她有点诧意.她不得不在心里做出如下猜测: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皇帝喜欢别人看着他办事?或者说,他更本不行,想找个人来替他办事?又或者说他是双性恋,喜欢玩这样的3P?

[正文:第二十章 宫闱趣事(二)]

正当冷洁做着无限遐想时,黑衣男子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用颤抖地声音祈求道:

“求皇上收回圣命!下臣是对容儿有情,可那都是容儿入宫前的事了。何况,容儿心里一直都只有圣上,只当臣是兄长而已。”

“哼!兄长吗?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救她咯?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看出来了吧。她中了春药,而且是她自己下的,当然她原本是准备让朕喝的。如果你答应朕的条件,让她有孕,等事成之后,朕保证让你带她和孩子离开皇宫,去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生活。”皇帝温和的威逼利诱道“否则,朕只要一声令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立马就能坐实了。”

“皇上,清者自清,水家对非凡有养育之恩,恕臣难以从命!”黑衣人突然很有骨气的抬头与皇帝对视道。在冷洁看来,他定是抱了必死之心了。只是,他这样是斗不过妖孽皇帝的,因为他已经承认了对床上之人有情。果然,皇帝冷冷的道:

“水非凡,不,应该叫你将非凡。看不出你倒是跟你爹一样,是个烈性子。你觉得你爹将仁智清是不清?可是结局怎么样?在世人心目中他清了吗?等你看看这折东西后再来做出决定吧!”说完丢了一本类似于奏折的东西在冷非凡的面前。

水非凡在皇帝提到他父亲时,脸色就变青了,眼睛里面充满了仇恨的目光。当他看了皇帝丢给他的折子后,面色瞬间由青转白,眼睛里面除了仇恨又多了悔恨的情绪。片刻,只见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皇上可能为家父翻案平反?”

“要为你父翻案不是不可能,只是,现在朝中的局势你是清楚的,冷相虽然隐退,可是他的那些门生们却也因此与朕有了隔核。就剩下水家一家独大。你想想,这时候朕怎么能让水容儿再怀上龙种。朕知道你对水容儿有情才找你来完成这件事。”

“非凡明白,非凡的这条贱命从现在起,就交给皇上了。”

“你能明白就好,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福公公会一直守在门口。完事之后,你立刻从原路出宫。朕先走了。”皇帝说完,转身从窗户飞了出来。吓得完全没有准备的冷洁赶紧趴在窗台下面的墙壁上,在心里祈祷皇帝千万别回头啊。

冷洁一直不敢乱动。直至听到房里传出腐糜的水乳,交融声,冷洁才能确定皇帝真的走了。冷洁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墙恢,实际上这墙上更本就没有恢。朝房内的夜明珠看了一眼,顺便看了一眼正在激烈运动的两人。再一次对水容儿这样的古代妇人表示同情。此时冷洁万分庆幸,皇帝的死鬼老爹,没有在遗旨中要求傻后为他生一堆皇子皇孙。

“贵妃娘娘驾到!”

一声尖利的阴阳声,将冷洁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抬眼就见宫门处身着一身华丽凤服的水容儿由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似的,浩浩荡荡地朝着冷洁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

原本就被舌头的事,吓得捂住嘴的东宫宫人们。早在听到那一声“贵妃娘娘驾到”时,就扑通扑通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胡乱跪了一地,不敢抬头。秋儿是宫中老人,胆子见识都是他们中最大的一个。只有她一个人敢抬头望着水容儿,瞌头行礼道:

“恭迎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啧啧,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看你们,一个个全傻得连行礼都不会吗?”水容儿身边的宫女一边指着冷洁地鼻子嘲讽,一边用脚使劲地踢跪错方向的宫人们。被疼痛拉回神的宫人们才慌忙掉转身子,瞌头行礼道:

“恭迎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水容儿用眼角扫了一眼地上惊谎失措的奴才们,尽显高贵、温柔地道:

“嗯,都起来吧!”然后转身对着仍傻愣愣地靠坐在躺椅上,直直盯着她的冷洁,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高傲地道:

“皇后姐姐,小妹来给你请安敬茶了。”说着从一个太监手中取过一杯“茶”就往傻后面前送。

傻后对着贵妃咧嘴一笑,似迫不急侍地伸手抢过茶杯,就要往嘴里送。就在贵妃及其同来之人,无不面露喜色之时,原本吓得瑟瑟发抖的晴儿,突然扑了过来,打翻了傻后已经放在唇边的茶杯。然后用浑身颤抖的纤弱身子,紧紧护住傻后。那架势严然一只拼命保护鸡仔的母鸡。

晴儿的动作再一次感动了冷洁,同时也慎住了其他人。少倾,从惊鄂中回过神来的人们,除了仍在傻笑的冷洁外,其他人无不认为晴儿这下死定了。

就连尾随水容儿一行而来,隐身于树上准备看热闹的胡清风也被小丫头护主的勇气所震撼。不过随即清风也与别人一样,在心里为这个忠心的小丫头哀悼。

“大胆丫头!竟然敢故意打翻本宫给皇后娘娘敬的茶!来人,给本宫拉下去乱棍打死!”水贵妃首先打破沉寂,怒吼道。

话音未落,已有两个身着盔甲的禁军兵士,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正当他们的手快要抓住晴儿时。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所有目光,立刻聚焦在尖叫声原处。却见原来发出这渗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高贵美丽的贵妃娘娘。此时的美人正目露惊恐,面色煞白,弯腰曲背,双手紧握左胸,嘴里的尖叫变成了哀嚎。她身边先前踢人的宫女立刻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切的问道:

“娘娘您怎么啦?”不等回答,又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你去传太医立刻到西宫,你去禀告太后,你去禀告皇上,你们过来将娘娘送回西宫去。”

东宫的宫人们愣愣的望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贵妃一行人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冷洁鄙视了一眼离开的人群,在心里叹道:唉,现在总算之道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希望你下次学乖点,别再来东宫找姑奶奶的麻烦,否则,就不是请你的咪咪吃根绣花针那么简单了。”叹完气的冷洁,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傻后了。

原来,就在晴儿将冷洁护在怀里时,冷洁在晴儿身上摸了一根用来为她补衣物的绣花针在手。当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晴儿身上时,冷洁趁机将针当成飞镖射入了水容儿高耸的左峰之上。这样才引来了水容儿的尖叫声。

同样被水容儿莫名的尖叫和表情怔住的清风,想追到西宫去一看究竟,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什么病症,会让人突然痛苦到那个程度,并且看她那样子,似乎痛的地方正好是敏感地带。可就在他转身之际,正好捕捉到傻后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与狠厉。可是当他想看仔细点时,傻后的目光又恢复了呆滞无神的痴样。

虽然只是瞬间的光泽,却让他立刻想起了那个让他制药的‘小青子’的眼神。清风嘴角自然的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暗道:“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青子,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正文:第二十一章 吸石取针]

东宫与西宫之间只有一园之隔,园内最有特色的就是一大片红枫林。夕阳斜照,柔和的光线穿透随风飘落的火红枫叶,显现出斑影点点。为深秋的黄昏平添了一股浓郁的神秘色彩。

东宫寂静无声。

西宫却早已人仰马翻,从下午开始就哀嚎不断,惊呼阵阵。

随着一声“太后驾到!”,就见一个面色焦虑的中年贵妇,在两个宫人的搀扶下,急步踏入西宫。边走边向闻讯赶出来迎接的御医问道:

“水贵妃到底怎么回事?”

“回太后娘娘,微臣无能,仅凭切脉,臣实在是查不出贵妃所患何症。”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太医不卑不亢地如实答道。

太后面色骤变,正欲发作,里面适时传出一声凄厉地哀嚎。太后心系受痛之人,瞪了一眼太医,急急往贵妃寝宫而去。

太后踏入寝宫,立刻被眼前的景况怔住了。原本宽敞华丽的寝宫,此时,如遭遇劫匪般,凌乱不堪,惨不忍睹。奇珍异宝之残核撒了一地,能摔的东西,几乎无一幸免。心思慎密的太后随即对着地上跪着的宫奴们,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还不把这里收拾干净,要是让皇上看见这个样子,你们一个都别想看到明日的太阳。”太后的话音未落,一个衣衫不整,蓬头盖脸的身影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劲直朝着太后扑了过来。太后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一掌将身影打了出去,撞在墙柱上又弹了回来。

“啊!那是水贵妃!”跪在地听着太后聆训的西宫宫奴们反应过来叫出声时,水容儿已经口吐鲜血,不醒人事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愣住了,知道打错人的宫女,更是两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太后面色煞白地跑过去将扭曲变形的水容儿搂在怀里。急切的叫道:“容儿,容儿,快醒醒,我是姑母啊!”见怀里面的人没有反应,才转头对着白须太医吼道:

“愣着干什么?快点来为水贵妃治伤啊!如果贵妃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定要将你们全部治罪。”

白须太医急忙上前,从太后手里接过水容儿,将她平放在床上后,开始为她把脉。片刻,太医招来药侍,从他身上挂着的药箱内取出一粒药丸喂进水容儿嘴里。才对太后说:

“太后娘娘不用担心,水贵妃是因为受了轻微内伤,加上精疲力竭才会晕迷不醒。吃了老臣的药,休息几日就能痊愈。只是,贵妃的疼痛症,老夫必需要经过目诊才能确定。”

“那就快诊啊!你没看见容儿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吗?”

“可是,娘娘的病症在私处,由老臣诊治于理不合啊!”白须太医面色泛红地回道。

太后看了看晕迷了仍双手护住左胸的水容儿,又看了看太医。最后,闭目想了想,缓缓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不能让你毁了贵妃娘娘的清誉。那你说怎么办?是不是要找个女大夫来才行啊?”

“娘娘的脉像并无不妥,依老臣看,娘娘的疼痛实在来的蹊跷。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娘娘可能是中了别人的暗器。臣有听人说过,江湖上有种名为‘暴雨梨花针’的暗器,它细如毛发,却威力无比。常常能伤人于无形。听说要取出此针,只要用吸石靠近针孔处,将针吸出来就好了。”老太医一边为水容儿把着脉,一边向太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这不是病,而是有人敢在皇宫对贵妃行凶?”太后厉声问道。

“这,老臣只是依据贵妃娘娘痛楚的情况和脉像分析得出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确有此事,老臣不便细究。不过太后娘娘可以让侍候娘娘的女官,为娘娘认真查探,如果发现有针孔,那就可以用吸石来试试。”

“既然可以试,为什么等到现在?莲儿,还不过来给你家主子查验!”太后对着仍跪在地上的莲儿叫道。

“回太后,太医是给主子说过用吸石来试,也给了莲儿一块吸石。可是主子死活不让莲儿近身啊!”莲儿委屈的道。

太后突然想到皇帝昨晚夜宿西宫之事,心里即时了然。转身道:

“哦?即然这样,你们全都退出去,让哀家亲自为容儿验伤。”

“是,臣(奴婢)告退”太医与宫人们迅速退出了寝宫。

太后用力将水容儿紧紧护住左胸的双手扳开,解开她的衣服。这回尽管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太后仍被水容儿身上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青紫印记所怔住了。做了三年寡妇的太后,突然见了久违地爱的印记,不免在心底荡漾起一丝旖旎!

暮然回神,禁不住心跳加速,老脸绯红,目光闪烁的朝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被人看倒自己发春的一幕后,才放心地吐了口气,拍了拍仍在狂跳的心脏。收敛住心神,继续为水容儿除衣。可是,衣物除尽后,水容儿身上称得上壮观的吻痕爱迹全体呈现出来,太后的心再一次不听使唤地狂跳不已。

只见太后面红耳赤地轻启朱唇,细细呢喃道:“跞儿真是跟他父皇一样威猛啊!容儿真有福气!”

经过一翻心里斗争,太后最终战胜了心魔,静下心来为水容儿查找针孔。可是,水容儿的双峰,全是青红紫相交的痕迹,更本就不可能看得出细小的针孔。太后只好将吸石放在水容儿高挺的左峰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移动,期望能将里面的细针引出来。

当吸石运行到峰顶时,水容儿忽地一声惊叫,坐了起来。吓得太后浑身一颤,手里的吸石随即掉到了水容儿的大腿上,又引得她新一轮的尖叫。

被第二声尖叫惊醒的太后忙将吸石抓入手中,手指突然传来的刺痛,让太后惊喜不已。她急忙打开手一看,一根绣花针赫然刺在自己中指上。

这时,完全清醒过来的水容儿,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最敬佩的姑母面前,初为人妇地羞耻感立刻引发了第三轮尖叫。

“够了!容儿,别再叫了。姑母是在为你疗伤。你体内的针已经取出来了,你先把衣物穿上,再告诉姑母到底怎么回事?”太后打断了水容儿的尖叫,威严地道。

水容儿穿好衣物后,让小莲进来,将下午在东宫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地叙述了一遍。说到最后,水容儿对着太后撒娇道:

“太后姑母,您可一定要为容儿做主啊!”

哪知,太后听后,却是勃然大怒道:“容儿,你忘了进宫前,哀家与你说过的话了吗?让你不准去东宫惹事,你以为哀家是说着玩的吗?你以为就你讨厌那个傻子吗?告诉你,皇上比你更讨厌,更恨她何止千百倍,可是她不是仍活得好好的吗?你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先皇要让一个傻子做皇后?”水容儿不服气地问道。

“呃!这哀家不能说,但是,你只要记住,以后不准再去东宫惹事就行了。你好好养伤吧,哀家回去了。”太后丢下话,逃似的离开了西宫。

水容儿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转身对着小莲道:

“小莲,你认为本宫会不如一个傻子吗?”

“娘娘高贵美丽,才智过人,又蒙皇上恩宠,怎么能屈尊与那个傻子做比较呢!”

对于小莲的回答,水容儿信心倍增。掏出皇后令牌,面露奸笑地吩咐道:

“你说得对,所以,本宫决不会让今日之耻白受了,你现在就去传本宫旨意,让禁军立刻去东宫将那个叫晴儿的丫头打入天牢,等本宫身子养好了,再去好好招呼她。”

“是,奴婢领娘娘懿旨!”

[正文:第二十二章 枫林鬼火]

华灯初上时,水贵妃的侍婢莲儿,带了一队约有十人的大内禁军,匆匆赶往东宫.在经过那片红枫林时,领头的禁军突然挥手下令停止前进.

原本兴冲冲想要去为自家娘娘报仇的莲儿,万分不解,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嘟着厚嘴问道:

“为什么停下?我们要绑的人又不在这里?”

禁军的领队瞪了一眼多嘴的莲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告诉她周围有异像。莲儿顺着他们的眼光,环视身边的夜景。

冷风吹着枫叶沙沙作响,红枫林在皎洁的月光照映下,幽暗而神秘。突然,前方空旷的宫道上,一团明亮的火焰“呲呲”的猛烈燃烧,最为诡异的是,那火焰似长了腿般,劲直朝着他们扑面而来......

不光莲儿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愣立当场。就连那些个平时杀人不眨眼的禁军们,一个个同样是目露惊异,面呆口滞。

眼看火焰越来越近,他们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瞳孔也越放越大,嘴巴更是张得能放进一整只鸭蛋。只是,他们的舌头如打了结一般想叫叫不出,身子似被施了定身法般,想跑却动弹不得。就在他们闭目等死的一瞬间,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四周复又寂静无声。当他们睁开眼时,哪里有什么火焰?似乎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一直在暗处观看着整个过程的清风,同样被那团神秘的火焰怔得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只不过是,他清楚的知道,那团火焰是何人所为。因为他从下午就一直盯着她,看着她将东宫的所有宫人迷倒,看着她熟练地换装成宫女的样子。看着她去御药房偷药,配药。他以为她会用那些毒药去对付西宫的那些人。

却没想到,她一个人跑到这枫林里面来,这里弄弄,那里弄弄,他当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可是,当他远远看见水容儿身边的那个宫女,带着一队禁军匆匆往这边来时,清风以为自己懂了。于是,他找了个最佳位置,准备看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戏,傻后对战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