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冷相要向老奴确认什么事来着?唉,人老了,没记性了!”福公公将话题扯向正规。

冷夫人又要出声,立刻被冷相用眼神阻止了。然后就见他开口问道:

“哦!就是一些关于老夫三女儿小洁的事。你也知道她这么久没有音信,我们真的是很担心她啊。特别是我家夫人,现在见到大女儿了,自然将担心都放在小女儿身上去了。”

冷相的话让冷家的另外三人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为了蕊儿之事才来的,他怎么突然又扯到小洁身上去了呢?不过因为冷相不停的给他们递眼色。要他们不准出声,一切听他指挥。所以他们也很配合的没有当场发问。

“原来是这样啊!老奴也很担心冷小姐的安全。冷相有什么话尽管问吧!老奴一定知无不言。”福公公并没有起疑心,为冷小姐担心牵挂的人可不止这几个。皇上和那个英王爷可是更胜。因此他也就见怪不怪了。说道又客气的道:

“几位请坐下喝杯茶慢慢聊吧?”

“不用客气了,就在这里聊聊就好了。”冷相已经恢复了和气的语气。他似不经意的问道:

“福公公可记得第一次见小洁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福公公想了想,笑着回道:“冷相这话可真是要将老奴给问住了。”

“这话怎么说?”冷相紧紧追问道。

“因为冷小姐太会变化了啊!光在这皇宫里面老奴就见她好几个模样了。说起来老奴认识小姐都三年了,可是老奴第一次见到冷小姐的真面目却是在一个月前的中秋节那天。那天她突然出现在御花园时,听到皇上叫她的名字时差点没将老奴吓晕。

想想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可是一身小太监打扮。当时她与清风公子一起从宫外救回了浑身是血的皇上。她当时自称是无名公子。”

“无名?您说的不会是那个只当了一天的异性王吧?你说他就是我家小洁?”阳天不可置信的问道。

福公公笑着点头道:

“正是!知道这事的人可就皇上身边的几个人。见你们是小姐的家人。老奴才敢以实相告。”

冷相夫妻与星月也同样惊得目瞪口呆。看来他们对小洁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福公公还记得东宫的那些宫奴是什么时候派过去的吗?从他们今天的表现看来,一个个似乎都很忠心护主啊!这三年都没有别的人进去过东宫吧?”冷相突然又问道。

“哦!东宫的那些宫人就是无名公子来了以后,清风公子亲自挑选过去的。”福公公简单的回道。因为他怕说多了,一不小心将皇后三年前受的那些委屈说出来了。

“你确定那些宫人全部都是无名公子来了以后才去的东宫的?”冷相确认道:“以前在东宫的人呢?能找到他们吗?”

难道冷相听说了三年前皇后受苦的事了?现在整个景和都在冷相手里,如果让他知道皇上曾经那么对他女儿。那可就不妙了。想到这里福公公不由心里一颤。随即稳住心神,肯定的回道:

“老奴肯定,因为那些奴才都是皇上下令让清风公子换的。”为了让冷相不追究那些宫奴,福公公又详细的解释道:

“因为当时刚进宫的水贵妃去东宫找皇后娘娘的麻烦。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叫晴儿的小宫女为了护主推倒了水贵妃。水贵妃就让人将小宫女绑了。这事正好被刚入宫的无名公子遇上。她从水贵妃手中救出了那个晴儿,并让她在清风居住了下来。

恰好那天皇上在宫外受了重伤,住在了清风药庐疗伤。皇上这才从晴儿与无名公子的口中知道了水贵妃去东宫闹事之事。然后才有了那道任何人不能硬闯东宫的圣喻!之后皇上又让当时为皇上代理朝政的清风公子亲自找几个有能力保护皇后的人去东宫。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听完福公公的话,冷相眼中攸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自信光彩。他冲着福公公一拱手告辞道:

“多谢福公公不吝解惑!皇后娘娘刚刚睡着了我们才进宫的,现在应该快要醒过来了。我等不便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太久。就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冷夫人的手就往回走。留下福公公莫名其妙的看着冷家人的背影在想:这冷相颠颠儿地带着家人跑进宫来找他,结果就问这么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然后又匆匆的走了。这到底是什么呢?这其中有什么他看不透的玄机吗?…

一回到相府冷夫人立刻迫不及待的吊着冷相的胳膊问道:

“相公,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去问蕊儿的事吗?你怎么绕到小洁身上去了?虽然我也的确是担心小洁。可是,现在蕊儿生死不明不是更让人着急吗?”

“对啊!父亲您到底在搞什么啊?”阳天也跟着埋怨道。

冷相看了他们一眼,正色说道:

“去书房我有话跟你们说。”

说着率先往书房走去。另外三人紧跟其后。

这时管家迎来禀报道:

“禀相爷、夫人,皇后娘娘一行已经安排好了。照您的吩咐,老奴已经让人将西院隔离了。”

“嗯,做得好。不过西院的吃穿用度可要照着我们的标准备好了。”冷相点头吩咐道。接着又说道:

“另外从今天起关门谢客。无论什么人来访一律回绝不见!”

“是,小人这就去知会门房。”管家恭敬的回完就匆忙向大门口走去。

一家人进到书房去。走在最后的阳天顺手将门关上了。就急急的催促道:

“爹您就快说吧?”

冷相在主位坐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为蕊儿的事着急。原本我也急啊。可是我听到原来小洁与你娘连长相都很像时,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我觉得小洁很可能就是我们的蕊儿。”

冷相的话立刻如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直直劈来,顿时一炮三响:

“砰!”的一响,正要往椅子上坐的冷夫人被冷相的话惊得直接坐地上去了。

“啪!”的一响,正在泡茶的星月手中的茶壶也直接掉地上了。

“啊”的一响,想伸手去接掉地的娘,又想伸手接娘子的壶的阳天,结果两头都没接着,手还被洒出的开水烫着了。

阳天抖着被烫得为辣辣的大手,冲着冷相叫道:

“爹,您乱说什么啊?您不是吃错药了吧?居然会想到将蕊儿和小洁拉到一起来说。您觉得咱家的蕊儿能有小洁那身本事吗?先不说小洁与蕊儿根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就算我们的小蕊儿突然变得正常了,跟我娘一样的聪明才智了。可如果小洁是蕊儿,那她为什么不认我们?”

冷夫人也回过神来了,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忽地一跳就掠过书桌,窜到冷相身边。一把拉住冷相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你说小洁就是蕊儿?为什么?你一定有理由的是不是?”

“是啊!爹,您就快说为什么会这样想把?总不可能只因为小洁长得像我娘就说她是蕊儿吧?”阳天也跟着催道。

只有星月相对比较冷静一点了。她见冷相被衣领勒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忙对冷夫人说道:

“娘,您先放开爹他才能说话啊!”

冷夫人闻言立刻松手,然后又用手为冷相在胸前顺气。冷相长长的透了一口气后,才说道:

“夫人还记得蕊儿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的事吗?当时所有的医生都说蕊儿没救了。你都急得快疯了,这时正好一个江湖术士从门口经过…”

“记得啊!就是那个老术士将蕊儿救活的嘛。那次的事我怎么可能忘记啊!可是这跟小姐有什么关系啊?”冷夫人抢答道。

“你记得那位老人家说过的话吗?他当时说我们的蕊儿是天命之人,幼时受些磨难是好事。待到成年之后必有另一番情况。我们当时只当他是安慰我们呢。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觉得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啊!”冷相笑着说道。

“什么叫做不无道理啊?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冷夫人负气的问道:“你倒是说得明白一点啊!”

两个小辈就更是听不明白冷相到底在说什么了?

冷相见他们都瞪着眼睛盯着自己,于是细心的回道:

“你们主要不将蕊儿和小洁的智慧问题连在一起想。光从别的地方想想看,身为皇后的蕊儿为什么会被调包了三年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开始以为是水贵妃。可是刚才福公公不是说了吗,那个水贵妃去找蕊儿麻烦并没有讨到好处。而且小洁那时刚好出现了,并且女扮男装。连皇上当时都不知道。不然他不会封他为王。接着东宫就换了宫人,而且是清风公子亲自安排的。据我所了解,清风公子的性格可是不会管这种事的人。

如果说清风公子想要将不受皇上重视的皇后调包三年而不被人察觉,这决不会是难事。”

冷相顿了一下,见他们都在考虑了。他又接着说: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们,当初先皇之所以一定要立蕊儿为后。是因为他曾经得到一个高人的指点,说我们家蕊儿是凤凰之转世之身。如果景和想要继续强盛,就必须有龙凤和瑟。不然景和必亡。这也是我为什么三年前不与皇上斗的主要原因。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像先皇预测的那样不是吗?这几年景和不是更好了吗?”

“如果这样一说,我倒真觉得小洁才是那个凤凰转世了。这几年景和之所以会得以发展。她可是没有少出力。”指点底细的阳天接口说道。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小洁就是蕊儿啊?”想要喃喃的说道。

“我们都只是猜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小洁能为我们解答。关键是皇上跟我说,他一记爱上小洁了。并且只有小洁为他留后。加入小洁真的是蕊儿的话,我怕小姐离开皇宫也是因为皇上先前对她的无情。那样一来皇上怕是不能如愿了。”冷相显然已经认定了小姐就是他的蕊儿了。

此话一出,冷夫人立刻冷声骂道:

“哼!无论小洁是不是蕊儿,总之我一定要问小皇帝赔一个女儿来。他还想娶小姐,简直是痴心妄想。”说着又指着冷相恨恨地威胁道:

“相公,你要是敢帮着小皇帝算计我的女儿,我就带着女儿离家出走。让你一世都找不到。”

一百一十八 战争开局

九月二十一的晚上,石玉的大部队已经开到了与西平交界的琴镇。他们没有立刻开战,而是就地安营扎寨驻扎了下来。

石玉在大部队到达的前两天已经先到了琴镇。他一到达就立刻下令原驻守边防的部队立刻封锁边境。并将琴镇的百姓连夜撤离到二十里之外的大孤镇。当夜他亲自潜入珩城去打探西平目前的军事情况。

琴镇是与西平交界的一个小镇。距离西平珩城有五十里不到的路程。这里一直是石玉的暗部管辖范围。今年这里同样遭了旱灾。不过因为有石玉专门派来的免费打井队。帮当地百姓打了好多水井。因此他们才能得以度过难关。

石玉之所以会选在这里驻军,倒不是因为这是他的地盘。而是因为珩城是防范最为薄弱。他是已了解到西平驻守将军的情况。与景和相领的西平驻军有四股人马。每股大概都有二万五千来人。其中有三路将领都是西平战功显赫的军事名将。唯有这珩城的守将是个只有身份,没有实力的二五子。此人正是西平国三王子巴特南。

此人平日里酗酒贪色,不务正业。很受西平大王讨厌。可是再怎么无能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吗?哪个老子不望子成龙呢?因此将他发配到这边关之城来,想着让他在接下来与景和的战争中能够立下奇功。也由此可见在西平国国君的眼里,景和的现任君王同样没被他放在眼里。不然他不会将最厉害的五王子放在与北丰的连境。而在这个二百五放到景和边防上来。

这个巴特南到了珩城后。没了皇帝老子的约束,身边全是溜须拍马的小人。因此他在京城平日里的那些个小打小闹的毛病,迅速变本加厉的扩张至荒淫无度的地步。他将一应军政事务全部交给了下属打理。自己从不过问。政事交给城官,军事上的事他一律交由参将多图打理。而这个多图又是一个狐假虎威,贪得无厌之人。

他仗着有王子撑腰,常年克扣军响不说。连战士们的军粮他都一扣再扣。往年战士还可以向当地的老百姓打点秋风免强度日。可是今年因为西平大旱,百姓们自己都要离乡背景的出去讨饭渡日了。哪里有东西给当兵的抢啊。因此他们就经常性的偷偷潜入景和境内去抢。

另外珩城的地利位置也相当的特殊,只要首先拿下珩城。那么就算将西平的几路大军分隔开来各个击破。届时再从珩城绕回去攻打金城。就可以与随后赶来金城的轩辕大军。一同里应外合,前后夹击。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战略计划是石玉与轩辕早就制定好的。

不过他们现在在等一个契机。说白了也就是要找一个引发这场战争的导火索。而另外三个西平的名将手下相对的军纪要严密许多。就算是要做那种鸡鸣狗盗的事,他们也知道将屁股擦干净。不会让人随便抓住把柄。

所以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这个珩城都是最好的肯的一块骨头。

而那个西平三王子也没有让石玉失望。在石玉大军到达的两天以后,他们就为景和创造了一个开战的机会。

九月二十三日这天傍晚,一队一千来人的兵马从西平的珩城开了出来。悄悄的潜入景和境内。想要趁夜去琴镇大捞一把,回去吃过十天半月的饱饭。熟不知,这次等着他们的不是粮食美女。而是景和威风凛凛的几万大军。这一千来个西平士兵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这次大战的一条明显的导火线了。

九月二十三日晚上子时时分,石玉率领的先锋部队五万人,加上原有站守在西平边防的一万二千人。共计六万二千人,分三路大军正式向西平的珩城进发。

二十四日黎明前一刻,石玉的三路大军已经对仍然沉浸在睡梦中的珩城形成了合围之势。

当东方露出第一缕暑光之时。三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珩城的三个城门方向传出。顿时划破晨空,传向云霄!将全城军民一起从睡梦中惊醒。城里的人们还没有从“轰隆隆”的爆炸声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紧接着景和大军的进攻号声同时吹响。

当守在城楼上的卫兵反应过来,有人攻城时。景和的大军已如潮水般涌入城来。景和大军立刻以破竹之势对城内的军事要点和政治府衙发起猛烈的进攻。六万多有备而来的景和大军,对战二万多全无防范的西平兵将。其战果就不言而喻了。反正胜利只是早迟几分钟的事情。

正在他金碧辉煌的行宫内与美女嘻戏做乐,彻底未眠的西平三王子。同样被那几声响亮的爆炸声震慑住了。他刚要去问发生什么事?就见惊慌失措的参将多图满头大汗,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他的寝殿。他正待发怒,做势要摔手中的酒杯。多图已经跪地颤声凛报:

“报三王子,景和的大军杀进来了!您快逃吧!”

“啪!”巴特南浑身一颤,手里的杯子落地。

同时吓得那堆娇滴滴的美人们,捂着嘴齐齐瑟缩到墙边,暗自发抖去了。

“三王子,快随下臣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说着,多图起身就要去拉巴特南。

巴特南虽然是不务正业,但是身为西平王子的骄傲和尊严。不允许他做出不战而逃的丢人之事来。他猛的踢了多图一脚,大吼道:

“退?这战都没打呢!你就给老子想着要当逃兵了吗?你也不看看我西平国有史以来几时出过逃兵啊!你不是参将吗?这仗怎么打不是你的责任吗?本王现在命令你立刻想出应敌之策。”

“可,可是,王子。外,外面已经打进城了啊!”多图结结巴巴的回道。

巴特南一把揪住多图的衣领提了起来,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打进来了?守城的人呢都死了吗?那两万多的将士呢?你是怎么守城的?”

“咳,咳…”多图被勒得喘不过气,拼命挣扎道:“王子,息,息怒,臣这,这就去想应敌之策。”

巴特南丢开脸色已经发青的多图,正待开口训骂。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个比他更狂的声音:

“应对之策就不劳这位大参将来想了!本王已经为三王子殿下想好了!”

他此时明明是对着门的,而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他可不记得这房里面何时进来过除他和对面的多图以外的男人。而且那声音一听就是景和男人。巴特南顿时一怔,随即转身惊问道: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你的对手,景和一路大军的主帅轩辕修钰!就在你茶杯落地那一刻进来的。”石玉双手环臂的笑答道。那样子就像在与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似的。哪有一点面对敌军首脑的意味啊!

“你就是景和的英王?我听说过你。不过你们凭什么无故开战?而且不递交战书?”王子始终是王子,虽然心里吓得不行,可是他仍能面不改色的质问出声。

石玉攸地双眉一挑,瞪在眼睛。惊讶的问道:

“王子殿下,这个问题似乎刻由本王来问,你来做答才是吧!本王正想问贵国为何要在没有递交战书的情况下,向我景和进军?”

巴特南被石玉的话说得云山雾罩的不明所以。他询问的看向多图,却发现多图正在瑟瑟发抖。他立刻意有所悟的厉声问道:

“多图,这道底是怎么回事?本王什么时候要你向景和出兵了?”

“咚!”的一声多图双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颤抖的回道:

“回,回三王子!不,不是发兵。而是昨晚有一,一个干户带,带着人马去景和抢粮草。”

不等巴特南说话,石玉已经抢先一步冷哼道:

“哼!你们缕次派出军队前往我景和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这难道不是对我景和公然喧战吗?既然你们挑衅在先,我景和哪有不回之理呢?你们那位太子爷前不久在景和是不是说过一句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景和乃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失了该有的礼数。”

巴特南已经明白事情的原诿了。只要他眼睛一转。慎静的说道:

“两国开战这可是大事,此次抢粮事件怪本王治军不严。本王愿意一律承担下士兵们抢民粮之事。只是请英王的军队速速退出珩城。不然等景和对珩城开战的消息传入我西平别的将军耳里时。我西平的十万大军恐怕会同时攻向景和的多个边防城楼了。”

前面的话听着还有点服软的味道,可是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不可一世的威胁语气。

石玉突然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

大笑完之后脸色攸地一沉。冰冷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巴特南。嘴角轻扯出一抹明显的嘲弄之色,冷冷的说道:

“三王子说得对,这两国开战的克是天大的事。只不过这后果可不是三王子一个人就能承担得了的!你不会以为本王这么一大早带着六万多兵马来到珩城,是来跟你商量这仗要不要打的吧?”

六万多兵马!光这个数就将那个参将给吓得晕过去了。三王子巴特南虽然没有直接晕过去,不过三魂七魄也去了一半了。他愣了好半晌之后才镇定下来。颤声问道:

“你,你想怎么样?”

哼!现在才知道怕啊!石玉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威严的说道:

“怎么样?当然是来接收珩城啊!”

这时门外已传来了混乱的打斗厮杀声和呼天抢地的惊叫声!

直到现在巴特南才意识到,一切都完了!他突然抽出参将的配刀,想抹脖子自尽。可是他的刀没有石玉手手中的剑快,只见剑光一闪,弯刀落地。紧接着只见人影一闪,石玉已经到了巴特南的左侧。并同时出手点了他的穴位。让他求死不能。

“哼!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啊!你虽然不受皇帝老儿喜欢,可是必竟流着他的血脉。就是他不顾及亲情,他的那些将军臣子可不敢不拿你这不命当回事。”石玉拍着三王子的脸,冷冷的说道。完了又加上一句:

“不过你放心,等你的全部价值用完了之后。本王会给你一把利一点的万,让你如愿以偿的。”

说完对着门外大声叫道: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立刻有个传令军官进来领命。

石玉严厉的吩咐道:

“传令下去,让我军士兵全部换上西平军服。让张将军留下一万人守城。今日天黑之前要将全城清理干净。明日要让百姓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城门照常开放,但是在没有接到本王的第二道命令知前。一律只准进不准出。

其余的人马全部随本王向金城进发。今日天黑之前必须赶到离金城三十里增家镇!”

“是!末将令命!”

石玉看了一眼那个瞪着一对死鱼眼的西平太子,又冷声命令道:

“对了,派几个人好好照料这位西平王子跟我们一起走。如果他在路上有任何闪失,负责之人一律按军法惩治!”

“是!末将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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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的下午时分,轩辕皇帝率领的十万大军就安照他与石玉的预定行程,到达了离金城四十里地的梅岭。轩辕刚下令安营扎寨,就有原驻军的一个将军拿着石玉的飞鸽传书前来见驾了。

“末将驻梅岭守将刘石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轩辕使出内力,双手往上一托。将刘将军托了起来,并温和的说道:

“平升,刘将军快快请起!现在是行军打仗,以后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谢皇上恩典!”

同时习武之人,刘将军被皇上双手隔空轻轻一托,腿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他立刻被皇上深厚的内力所折服。再加上皇上谦和的态度。让这位从军三十年的铮铮汉子从心里敬重。

轩辕急切的问道:

“听说你收到英王传给朕的信了?快拿来给朕过目。”

刘将军一站稳,立刻呈上了石玉写给轩辕的信。然后就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皇上的举动。

轩辕急忙接过信,立刻展信阅览。随即就见他拍手大笑道:

“好!好!好!”

在他周围的军兵全都因为皇上突然发出的三声感叹,而驻足看向他。轩辕接受到众多疑惑的目光,立刻举着手中的信大声喧布:

“众位将士!一定奇怪朕为何事开怀吧?现在朕说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