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人顿时收住了声,“欣儿,你在这里干嘛?”宫羿瞪了一旁的黑鹰一眼,黑鹰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差点又闯祸了。

“你手头上真的有秘宝?”虽然没听出刚才他们在说什么,白欣还是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当然。”宫羿好笑地看着她,难道他说的话这么不可信?“我说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秘宝就可以给你。”无意间瞥了一眼白欣乌黑的头发,心下不由得一紧,她没戴,是不喜欢吗?

黑鹰和蓝雀默默地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白欣二人。

“不行,我还差一件秘宝,就可以完成千机老儿给我的任务了。”

任务?宫羿挑眉,原来她收集秘宝,是千机老人的命令。

白欣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没有讲说练成时空大法后她想回现代报仇的事情。原来另外两件秘宝在风清夜和百里岚手上,难怪欣儿一直跟在他们身边。

“那如果,我把秘宝给你,你就不能再回去找那个黑袍男子呢?”与其强迫她留在身边,不如先保证她的安全再说。

白欣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宫羿这么害怕她去找那个黑袍男子,再说了,一直是那个黑袍男子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身边,还想抢她的秘宝。

“行。”白欣想了想,“还有,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从袖子拿出了那块孤星楼的令牌。

宫羿接过令牌,微微一笑,“什么事情。”没想到这个令牌这么快又回到自己手上。

白欣将第四件秘宝的事情说了出来,北罗如今在与南陵打仗,多半就是那个秘宝引起的。

思索一番,宫羿点头答应,只要她远离那个黑袍人,一切好说。

明亮的密室之内,宫羿带着白欣在密道之内穿梭着,原来这个建筑的地下就是宫羿专门设置用来放置秘宝的地方。

“到了。”

白欣被眼前的事物惊得说不出话来,室内居然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走进一看,里面平放着一套女子的白色纱衣。光是看着华美的布料,白欣已经能想象出这套衣服的主人有多么美丽。

宫羿用力推动了水晶棺,棺盖缓缓滑开,伸出手去,拿起了衣服边一个红色小盒子,放到白欣面前,示意她打开。

轻轻地接过这个盒子,白欣看了宫羿一眼,见他如此珍藏这套衣服,看来衣服的主人对他来说极其重要。

慢慢地揭开盒盖,一对精美的绿色宝石耳环呈现在白欣眼前。这是一对花型耳环,中间镶嵌着两颗小小的绿色宝石。

“这秘宝是一对,如果丢了其中一只,那么它将只是普通的耳环。”宫羿轻轻捏起其中一只,“欣儿,我帮你戴上。”

没等白欣反应过来,宫羿已经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小巧的耳垂,幽谧的密室中,白欣仿佛能听见宫羿强有力的心跳声。

当另一边的耳环戴上的瞬间,宫羿轻扶着白欣的肩膀,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他没有告诉白欣,这对耳环,是他的母亲留他心上人的。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其中一个耳环,他好像看见母亲就站在他眼前。

当白欣对上那双冰蓝的眼睛时,眼前突然浮现出零星的画面,画面中与宫羿极其相似的面庞,只是更加柔美,女子轻提着纱裙,发间妖娆的紫色花,笑得灿烂。画面一转,而后是几个陌生白袍男子,不停地在眼前晃动,巨大的白色石柱,清蓝色的湖水,最后画面一花,剧烈的疼痛传来。

“欣儿?欣儿你怎么了?”宫羿发现白欣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使劲地晃着她,后来意识到什么,立马摘掉了其中一只耳环,果真,白欣的眼中恢复了清明。

“欣儿,你怎么了?”他不应该让她带上耳环的,据说秘宝拥有自己的意志,如果使用不当,会给拥有者带来不同程度的反噬。

白欣有些头昏,疲惫地抚着额头,方才的画面让她异常难受,又不知道其中的寓意,最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数日之后,白欣幽幽醒来,雪姨正在床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雪姨,我怎么了?”白欣艰难地坐起身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雪姨轻叹一口气,“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那对耳环强烈的意念,所以昏过去了。”温柔地帮着白欣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昏过去了?白欣努力地回想着那些片段,却是很难再记起来。

“孩子,别想了,好好休息。”雪姨让白欣躺下,细心地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院子里,一株奇异的盆栽上开了一朵硕大的紫色鲜花,雪姨看着这朵花发呆了许久,多少年没有见过它开花了,“天意,天意如此。”呢喃着。

相思蔓,遇见有缘之人便会开放,这株相思蔓,终于开了二十年来的第一朵花,灵儿,这是你的意思吗?

几日之后,宫羿匆匆地赶来白欣房里,“欣儿,我们要快点出发。”

白欣休息了几日,正要去找宫羿问问什么时候去找第四件秘宝,他倒自己过来了。手中拽着的信封,宫羿的表情有些奇怪。

白欣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眉头慢慢凝聚,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这,怎么会这样!

信中说道,南陵夜王谷中被俘,万箭穿身,如今被押在北罗军营,生死未卜!白欣突然想到她在万兽谷里做的那个梦,万箭齐发,万箭齐发…

“走!去找他!”放下手中的信封,白欣的眼里透着坚定。

幽静的山谷之内,远处的军营格外显眼,鲜艳的北罗旗帜迎风飘扬,不少哨兵来回巡逻,白欣俯身在山头,看向那些营帐,重兵把守的一定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经过几日的连夜赶路,白欣和宫羿先行一步到达了北罗与南陵交战的北欢谷,既然已经俘虏了领军大将,为什么这只军队还驻扎在这里?白欣看着那些巡逻的士兵,脑子飞速地转着。

然而,宫羿却带来了有用的消息。

原来风清夜被俘后,南陵的大军依旧死死地守卫着城池,北罗的首领想利用风清夜让他们打开城门,但是南陵大军依旧纹丝不动。

“所以,他们在等!”白欣说出了当中的关键之处。据宫羿所说,北罗的大军每日都会将重伤的风清夜推至城门外,刺激着守城的将领,不错,他们在等,等南陵军心涣散之时,好一举拿下城池。

白欣的手深深地扎进泥土里,他们居然如此对待风清夜,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欣儿,北罗好像有神秘高人相助,不要轻举妄动。”宫羿还收到密报,好像风清夜是被南陵的人出卖了,才会中了北罗的奸计。没想到南陵的战神居然被俘,传到南陵国,一定国心大动,民心不稳。

“嗷--”夜已深了,山谷中回荡着野兽的嚎叫,白欣已经潜伏在山头一日,就等现在。

两个黑色身影飞速地在草地上移动着,北罗的军营里守卫已经没有白日的多。某个偏僻的角落里,几名士兵正围着篝火喝着酒。

“哈哈,这个夜王居然如此俊美,要不是将军说不可动他分毫,老子我,嗝!老子我就…哎,不行了,酒喝多了,要去方便一下,哈哈。”那名士兵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朝着草丛中走去。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啊!”另一名士兵大口地喝着酒,已经微醉。

走到草丛中的士兵刚要拉下裤子,一道银光闪过,脖间一凉,便无声的倒地,默默地被人拖进了杂草中。

“奇怪,怎么去了那么久。”另一个士兵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回来,当下放下酒壶随着那人的方向走去,在极其阴暗的角落里,发出一声闷哼,消失在黑暗之中。

“什么声音?”“过去看看。”路过的两名士兵发现了动静,握着长刀向这边走来,只看见一名士兵提着裤子从草丛中走出来,灰暗的夜色看不清脸庞,“哎,真舒服啊。”不雅地抚了抚肚子,还打了个酒嗝。

“喂,你们在这喝酒,当心被将军知道了,军法处置!”巡逻的士兵见那个人一身醉样,火堆旁边还摆着几壶酒,就猜到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那人拍了拍肚子,屁颠屁颠地闪进了另一头。

黑暗中的宫羿很无奈地看着那个演得逼真的人儿,她是从哪学来的这种语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在军营中混过。

不错,那个提着裤子出来的士兵就是已经换了装的白欣,对着宫羿的方向打了个手势,两人光明正大地出现了军营里。

“哎,这人真是够倔的,什么都不说。”突然,某个士兵的声音传进了白欣的耳中。

“将军已经见了他几次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另一个士兵答道。

“可不是吗,神神秘秘地还戴着面具。将军也真奇怪,都不让我们看。”

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昏暗的营帐之内,四周散发着血腥味,木架之上捆绑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长相。

白欣轻轻地走到那人身边,每走近一步,白欣的心就痛一分,这个身形如此熟悉,只不过是离别了一段时间,为何为变成这个样子。

“欣,儿。”那人的口中呢喃着两个不清晰的字。

白欣倒吸了口凉气,“风清夜?”拨开他有些粘稠的发丝,绝美而脏乱的脸庞上沾满了污秽的血迹,干裂的嘴唇微张,轻轻喘息。

一身破败的铠甲上早已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一身的血衣让白欣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是这副样子。

“水,水…”

白欣急忙将水袋放到风清夜干裂的唇边,“来,喝水。”

好像饥渴的猛兽,发现了久违的猎物一般,一大袋的水被风清夜全数饮尽,微微地睁开疼痛的眼,这张小脸,他是在梦中吗?

“风清夜,是我。”白欣忍住湿润的眼眶,压抑住此刻愤怒的心情,伸出手去轻抚着那肮脏的脸庞。

“欣儿,真,真的是你?”感受到脸上真实的温度,风清夜的眼中刹那间恢复了清亮。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响。

“将军。”

“战俘如何?”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不吃不喝,没有人进去过。”简短的回答,只听见掀开门帘的声音。

木架上的人无力地垂着头,一头散发遮住了他天人般的容貌。

“只要你答应,何必受这个苦呢。”营帐内印出那人的影子,他缓缓地靠近风清夜,一手撩开了他散乱的头发。

许久没有动静,白欣奇怪地看着那个影子,男人有必要盯着另一个男人这么久吗?

“告诉你,别想再回南陵国,哼!”那人愤愤地甩开风清夜的头发,转身离开了营帐。

过了许久,已经没有了动静,风清夜默默地等待着心念的人儿再次出现,然而,却是等来了一个男声。

“欣儿在外面,我先带你走。”宫羿利落地解开了他身上的铁索,风清夜有些惊讶,这些铁索可是北罗特制的,他居然能轻易解开,抬眼一看,对上那双冰蓝的眼眸,“是你?”

从营帐后轻轻的拖进来一个人,将风清夜的血衣和那人对调,宫羿吃惊的发现,他的身上竟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脱下血衣时,布料还沾黏着他的皮肉,看着他依旧坚强的眼神,一声不吭,第一次从心底佩服这个男人。

飞快地将那人搬上木架,原封不动地将锁链扣上。

“走!”

就在这时,营帐的另一头火光冲天,“失火了!失火了!”

有人飞快地赶来风清夜所在的营帐,掀开门帘一看,一身血衣的男子默默地锁在木架上,还好,没有让他逃走。

而真正的风清夜却已在另一边的山头上。

“欣儿呢?”风清夜看不到那个思念许久的人儿,不由得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居然看见欣儿在他面前。

“她?说是要给你报仇,先去拿点利息了。”宫羿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让风清夜服下,抬头看向那灯火通明的军营。

白欣放火烧了几个营帐,火势迅速蔓延,而后她又找到了北罗的粮草,冷冷一笑,在上面洒下了许多粉末。然后又找到饲养战马的饲料草,往上面倒了一些巴豆粉。

哼,先拿这点利息,以后再慢慢跟你们算!

军营顿时乱成一团,白欣趁乱闪进了一个营帐之内,方才她注意到,那个将军就是进的这个营帐,说不定能找到秘宝,或者是什么线索,悄悄掀起一角进去,桌上的一纸信函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飞快地打开一看,白欣冷冷一笑,呵呵,这次看你们还能玩什么把戏。

默默地将信收进怀中,迅速在营帐之内搜索起来。突然,掉下的衣物当中,一抹鲜红让白欣惊讶不已,这个不是…

怎么还没有回来?山头上两名男子担忧地伸长了脖子,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草地上,飞快地朝这边奔来。

回来了!

“走,快!”白欣扶起风清夜,三人迅速消失在夜色当中。

原来是斐家的人从中作梗!这封信是从斐家送来的,上面交代了风清夜的布阵路线,连防御计划都写得清清楚楚。看来,风清夜身边还安插了斐家的奸细!

白欣坐在桌上,看着手中的信,越看越生气!

床上的风清夜自回来以后,已经昏迷了两天。宫羿让怪医给他察看,并且包扎了伤口,那一身的箭伤,即使是见惯了各种伤痕的白欣,也不忍多看一眼。

“只怕他以后再也用不了武功了。”怪医的声音常在白欣耳边回荡,回头望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男子,静静地走出门外,砰的一声,只见一棵大树拦腰而断,白欣的脸上透着阴狠,心想那日晚上她应该血洗北罗军营,只是放火下毒,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宫羿端着中药,拐过走廊就看见白欣浑身杀气,心下了然。

“欣儿,药已经熬好了。”将东西放进她怀里,两日来都是白欣亲自给风清夜喂的药。

收起一身戾气,白欣轻叹,端起中药默默地走回房内,扶起虚弱的男子,一口含着中药,亲自喂进他的嘴里。

一旁的男子则轻轻地退回房外,关上了房门。冷峻的脸上有些失落,也许,在她的心中,夜王的分量才是最重的,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自嘲的笑。

“咳咳。”昏迷的男子突然咳嗽起来,白欣惊喜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风清夜?”

虚弱的男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一张熟悉的小脸慢慢印入眼帘,可是,突然想不起她是谁。

“你,是谁?”

59 蛊毒加深

什么?“你说什么?”白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掉了手中的瓷碗,碎了一地。

“发生什么事情了?”宫羿听到声响后急忙闯了进来。

“你说,我是谁?”白欣用力地晃了一下风清夜,床上的男子摇了摇头,而后思绪开始清晰。“欣儿?”

白欣缓缓地放开他,舒了口气,她差点以为穿越最狗血的失忆就要发生在他身上。

而宫羿却面露古怪,坐到床边抓起风清夜的手腕把起脉来。

“夜王,你在北罗军营,可有发生什么比较奇特的事情?”手中的脉搏跳动着,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风清夜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努力回想着一些事情。“水,那里的水有些奇怪。”

白欣和宫羿仔细地听他回忆,两人对视一眼,果真,最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风清夜被俘虏之后,北罗将军常常亲自给他喂水喝,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风清夜渐渐发现,自己在慢慢地遗忘一些事情,只是那些是什么事情,他也记不清了。

最后意识到那水中的古怪,他开始拒绝进食和喝水,也才有了后面白欣见到他时,那个虚弱的模样。

两人退到房门之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欣能发现宫羿眼中的一抹异样。

宫羿并不说话,“你先在里面陪他。”然后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厢房之内,雪姨与宫羿面色凝重地对坐着。

“真有这种蛊毒?”原本宫羿只是猜测,没想到事情真如他所想。

雪姨点点头,看来远古巫族已经和北罗皇室联手了,他们应该就是北罗皇室背后的高人。风清夜中了蛊毒,这种毒会令人丧失记忆,甚至记忆重组,还好他拒绝了饮食,否则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小子,雪姨劝你不要插手这个事情。”这个小子心里想什么,她可是清楚得很。雪姨一眼就看出那个昏迷的小子和白欣之间有种奇妙的关系,而这个傻小子居然还想着帮人家,这不是明摆着把喜欢的姑娘推给别人吗。

宫羿轻皱眉头,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

另一头,白欣静静地坐在风清夜身边,他喝了药,已经沉沉的睡了,不自觉地掀起他的袖子,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白欣帮熟睡中的男子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欣儿,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宫羿的表情很是严肃,一看就知道,他要讲的是个坏消息。

白欣抿了下嘴,有些紧张。

“夜王,中蛊毒了。”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那么,只要杀了种蛊之人,蛊毒就能解了是吗?”白欣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蛊毒是意外被解开的,当下摸了摸腰间的圣剑。

宫羿摇摇头,“能下这种蛊毒的,是远古巫族的长老级人物,据我所知,有三人。”不知道是谁下的,难道要把三人都杀掉?就算可以,到时候风清夜也已经完全失去神智了。

那个黑袍男子就是长老之一,实力已经如此深不可测,另外两个人也差不到哪去。“除了杀死种蛊之人,还有另一个办法,毕竟他的蛊毒不算深。”

“我不同意。”突然传来一声女声。

“雪姨?”“雪姨!”两人惊讶地望去。

安静的厢房之内,三人对面而坐,久久不语。雪姨只是紧盯着宫羿的脸,眼中满是责怪与痛心。

“雪姨,我已经决定了。”宫羿终于开了口。

“不,我不同意。”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到白欣面前,“这是凝香露,可以抑制蛊毒。将他带回去,你师父千机老人也许有办法帮他。”雪姨下定决心,决不能让宫羿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白欣有些奇怪,为何雪姨反应会这么大,接过瓷瓶,看了宫羿一眼,转身离开。虽然不问,但是她相信,雪姨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宫羿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既然这样,还是不要让人家为难,将风清夜带回去,说不定司徒云有办法解这蛊毒。

当白欣拿着小瓷瓶走到院子里,突然想起来忘了问怎么使用,于是又折了回去。

“你这个臭小子,既然喜欢那丫头,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屋内传来了雪姨的声音。

“雪姨,你知道,我不会强迫别人。”宫羿的话里满是坚定。

“怎么会是强迫,你为那个丫头做了那么多,你又不说,这样别人能知道你的心意吗。”雪姨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她实在是不想看见他为了一个女子做出什么傻事。

“我心意已决。”白欣听见凳子挪动的声音。

“你给我回来!你真的不要命了?”命?难道是说要救风清夜,会伤害到宫羿,白欣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主上!”孤星楼三大护法半跪在房内,静静等候宫羿的命令。

“我这有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宫羿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

听完宫羿的话,黑鹰他们惊讶万分,“主上,雪姨恐怕不会答应。”此事凶险万分,他们不能让主上这么做。

“雪姨那边我会想办法,你们只需替我办事。”冷冷的声音传来,护法三人知道他是真的恼了。

“是!”当下三人立即低下头来不再言语。

次日,宫羿端着刚刚熬好的药,敲了敲风清夜的房门,里面居然没有动静。推进去一看,被褥整齐地叠着,风清夜的衣物早已不见,哪还有人的影子。

“欣儿?”疯狂地在阁楼里寻找着,却是没有任何回音,连她房里也是空无一物。突然瞥见梳妆台上一抹粉色,静静地走了过去,粉色樱花别针显得那么刺目。她就这么走了?连他送的东西不都带!心中好像听见一些破碎的声音。

用力地将别针握在手心,宫羿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立马跑去院子里,只见一个人影慢慢地修剪着花草,“雪姨,你是不是知道欣儿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