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翻转铁架间肥鲫鱼的上官凝月,凤眉扬挑更高的道:“竟令生命差点消逝的焰,因祸得福,激发出了体内的某一种潜能?”

“肯定是这样的!否则的话…”

满脸窜冒馋光的天机老人,双眸盯望向架间烤鱼的同时,口中继续编织着谎话:“帅老头实在无法想通,焰小子怎会忽然听得懂兽语了呢?”

每一个人的体内,的确埋藏着无限潜能。在一些无比特殊的情况之下,某一种潜能亦确实会爆发出来。只是…

忽然具备听得懂兽语本领的焰,真是因为体内潜能的爆发么?

上官凝月弥漫魅艳笑意的玉眸,与轩辕焰浮漾淡淡笑意的墨眸,再次隔风对望了一下之后,两人谁都没有提出质疑,似乎“默认”了天机老人的“揣测”!

“对咯帅老头,这一段时间,您老人家四处玩逛,一定耳濡目染了不少趣事吧?”

与上官凝月一起翻转鱼身的轩辕焰,薄唇魔冶弯勾的望向了天机老人:“赶紧给焰小子说一说,让焰小子也乐一乐。”

见到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不再提及“潜能爆发”一事了,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的天机老人,立刻眉开眼笑的讲起了路上趣事。

“我跟你们说哦!某一天,老头挎着一篮热呼呼的肉包子,一边啃包子一边逛着大街,突然的,一条似乎看起来很饿的大黄狗,龇牙咧嘴的挡在了老头面前,想强抢老头篮中的肉包子,老头…”

卷裹金辉的暖风徐徐回漾间,天机老人与轩辕焰的谈笑风生中--

火炉细长的铁架间,四条涂抹上了特制酱料的鲫鱼,在上官凝月的巧手翻转下,令浓郁鱼香味又一次弥漫在了厢房各个角落。

四条鲫鱼烤好的一瞬间,原本眉飞色舞的与爱徒轩辕焰,笑谈一路上趣事的天机老人,左掌朝着火炉细长铁架间迅速的一捞。

厢房敞开的木窗一阵微摇中--

四条刚刚烤好的肥鲫鱼,消失在了火炉的细长铁架间,天机老人的身影,亦消失在了轩辕焰与上官凝月的面前。

眨眼的工夫,已经蹿向了很远的天机老人,将笑嘻嘻的声音儿,内力传音的送入进了上官凝月与轩辕焰的耳内。

“焰小子,你如今安然无恙了,帅老头也该继续四处游逛去了!月娃娃,待帅老头游逛够了,回来找你玩的时候,你还要烤鱼鱼给帅老头吃哦!”

眼角抽搐的扫了一眼,墙壁间微微晃摇的木窗后,侧转过身躯的上官凝月,脑袋浅歪的望向了轩辕焰:“他就这么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是他一惯的作风,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记得有一次,我半夜睡的正香呢,他老人家竟然扛着一筐田鸡,以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我的床头,将我摇醒了后,便手舞足蹈的…”

抬指柔撩了撩上官凝月腮边的青丝,轩辕焰薄唇弯弯笑勾的回道:“向我滔滔不绝描述起了,他是如何逮到一百只田鸡的。待他说完,我还未来得及插上嘴呢,他丢下了一句焰小子你继续睡吧,老头找地方烤田鸡去了,然后便一阵风的消失了!”

“看来,以后就寝的房间,得弄成铜墙铁壁才行。我可不想半夜睡的正香呢,忽然…”

听到了轩辕焰的话,上官凝月嘴角猛抽的回道:“被他以青面獠牙的面孔摇醒,吓的一条小命呜呼了,那可死的太冤了!”

“哈哈哈--”

发出了一阵爽朗笑声的轩辕焰,右手食指点了一点火炉的细长铁架:“月儿,咱们继续烤鱼吃吧?”

摇了摇头的上官凝月,左手牵拉着轩辕焰的右手,从丝绸软垫间站起了身来,樱唇笑溢道:“不!咱们先去找一个人,跟那个人聊一会儿天,回来再烤鱼吃!”

无须上官凝月多说,心领神会的轩辕焰,自然知道上官凝月想要找谁聊天,聊一些什么内容儿。

点了点头的轩辕焰,薄唇立刻妖娆一勾,声音魅笑缱绻的回道:“好!等聊完了天,这烤鱼的味道就更香了!”

“傻宝、球球,别流哈喇子了!你们两个在屋内等一会,回来再烤鱼给你们吃哦!若有苍蝇飞了进来,记得将苍蝇赶走,别让苍蝇叮脏了箩筐内的鱼哦!”

右手的小拇指微微一翘,释放七彩灵力灭了炉仓内的炭火。

又对眸子馋瞅着筐内的鲫鱼,嘴角边哈喇子不停流淌的傻宝和球球,打趣的嘱咐了几句后,小手拉着拉大手,指指幸福相扣的上官凝月与轩辕焰,朝着厢房的门外走了去。

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乖巧的点了一点脑袋,眼神默送起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

待到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踏出了厢房的木门槛,脚步声于走廊间越行越远,直至完全的听不见了。

留守在厢房内的傻宝和球球,双眸先是倏地一个对瞪。

然后,它们动作快速万分的,同时冲向了轩辕焰与上官凝月,先前所落座的绣花丝绸软垫间。

接着,它们彼此毫不相让的抢夺起了,从上官凝月手中落坠到了地面间的,只被轩辕焰咬了一口的,那一条最肥最大的香香鲫鱼儿…

缕缕金辉的灿烂萦绕下--

离开了北院落的范围,踏入了西院落的范围。

掌心紧紧的贴触,让对方暖暖的体温儿,幸福沁透于五脏肺腑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正沿着蜿蜒的走廊缓缓前行,朝着萧寒身处的厢房方向而去呢。

突然,身躯倏地一僵的轩辕焰,咯吱一下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步伐随之停止的上官凝月,玉眸眨眨的望向了轩辕焰,如樱红唇微抽的问道:“焰,怎么了?你该不会…又要惊呼见鬼了吧?”

薄唇同样微抽的轩辕焰,墨眸迎望向了上官凝月,风中凌乱的回道:“月儿,正如你所言,我的确又要惊呼见鬼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仅能听得懂兽语…”

右手食指点了一点脚下的地面,又点了一点走廊外的花园,上官凝月唇角抽搐更猛的问道:“还能够听得懂风语,亦或者是大地之语,更或者是花草树木之语?”

“这一回跟耳朵无关,我感觉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急欲从体内爆发出!”

摇了一摇头的轩辕焰,迅速抽离了与上官凝月牵拉的右手,双掌倏地一个捏握,咬牙回道:“令我有一种想摧毁建筑的巨大冲动!”

“南院落内,刚被我弄出一片废墟,你可别将西院落内,再弄出一片废墟来。要不然的话,长老们恐怕要哭了!”

玉掌朝着轩辕焰胳膊一拉,拽着轩辕焰往西院落大门方向跑去的同时,上官凝月眼角与唇角齐抽的道:“去西院落外的池塘,将你体内急欲爆发的力量,送给无法被你毁坏的池塘水吧!”

西院落外--

一排排绿柳临池而立,柔风的浅浅呢喃间,一条条倒垂的细长柳条,正轻撩着清澈的池水,漾起波光点点的涟漪。

每一株绿柳下,都环绕着一簇簇姹紫嫣红的花,随风摇曳着绚美的舞姿。

只不过,姹紫嫣红的花再美艳无比,与飞奔到了池塘边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一比,顿时间便相形见绌,黯然失色了!

刚抵达池塘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体内,那一股急欲爆发力量的轩辕焰,双掌朝着池塘的清水挥震了去。

照理来说,当轩辕焰将双掌中迸射出的强劲气流,全部递送给池塘的一瞬间,池塘内的清水该立刻的,宛如汹涌浪潮般的掀高腾卷。

然而--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池塘内的水非但未掀高腾卷,却在遭遇到轩辕焰掌力的刹那间,一池塘的水全部冻结成了冰,冻结成了寒气弥漫的冰。

随着强劲气流的迸射,轩辕焰感觉一股令他极为舒适的柔和力量,与他的内力融合在了一起。

凤眉浅浅扬挑的上官凝月,玉眸望向了冻结成冰的池水,启唇道:“焰,朝池塘内试着再震一掌,看一看会怎样?”

轩辕焰左掌震向了池塘的同时,将脑海中刚刚莫名其妙接收到的讯息,由薄唇间轻溢了出来:“左掌不仅可以冻水为冰,化冰为水,还可以令万物罩上一层寒冰。”

轩辕焰的话音落下,池塘内原本冻结的寒冰,顿时又恢复了波痕漾漾的清水。

听到轩辕焰的话,上官凝月凤眉扬挑更高的问道:“右掌呢?”

俊眸微眯的轩辕焰,令白皙的右掌震向了池塘,薄唇间回道:“右掌可以化空气为火,且还是一种不畏惧水的怪火。”

轩辕焰的话音落下,一团艳红耀眼的火,从波痕漾漾的水面间燃烧起,随即“噌”的一下冲天旋舞,盛卷出了滚烫万分的气流。

待到轩辕焰的白皙右掌,朝着波痕漾漾的水面间一个横扫,原本冲天旋转的艳红烈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焰,魔君给你的致命重伤,倒让你因祸得福,激发出了如此不可思议的潜能力量。你说…”

侧转了身躯,与轩辕焰面对面而站的上官凝月,葱指把玩着轩辕焰一缕墨发的道:“我们是不是该对魔君道一声谢谢呢?”

微眯的俊眸舒展开,眼神柔笑的望向了眼前,哪怕是一个举手,一个投足,都令自己痴迷与眷恋的上官凝月,轩辕焰启唇轻问道:“月儿,你真相信恩师所说的,这是潜能力量的爆发?”

“无论是否潜能力量的爆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松掉了葱指间把玩的墨发,掌心爱抚向轩辕焰白皙脸颊的上官凝月,樱唇妩媚一勾的笑回道:“帅老头绝不会害你的,不是么?”

潜能力量一说,并非不存在。

所以--

对于焰忽然能够听得懂兽语,帅老头以体内潜能的爆发来解释,她和焰虽然觉得这潜能的爆发,实在有些太诡异了,却又不得不信。

毕竟,若焰忽然听得懂兽语的本领,并不是帅老头所为的,那么也只能用潜能的爆发,来解释焰为何忽然听得懂兽语了。

可如今,焰不仅仅能够听得懂兽语,还能令万物一瞬间的冻结成寒冰,更能令透明的空气儿,化为一种水都不惧怕的怪火,这…

就绝不是体内潜能力量的爆发了,体内潜能力量无论再怎么爆发,也不可能会爆发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吧?

因此,惟一可以解释的,便是焰体内奇异力量的产生,其实乃帅老头替焰疗伤之时,不知道用何方法给予焰的。

至于帅老头为何有所隐瞒,不愿意对她和焰说出真相,必定有帅老头的原因!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焰拥有了如此奇异的力量,并不是一件坏事儿。并且,她和焰心中又深信,帅老头绝对不会加害焰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听到上官凝月的话,俊眸内弥漫无限深情的轩辕焰,俯首亲吻了一下上官凝月的粉嫩香腮,薄唇间柔柔的笑语道:“月儿啊月儿,如此知我心的你,叫我怎能不爱呢?”

容颜艳笑缱绻的上官凝月,玉掌朝着轩辕焰的面前一摊,樱唇魔魅一勾的道:“那就牵着我的手,扣着我的指,一边走一边爱,去找萧太子聊天吧?”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出乎意料

桌上置着一壶热气袅袅的香茗,茗旁摆着一镶金边的红木棋盘。品品茶、下下棋,乃人生一大风雅事,人生一大乐趣事。

可是--

柔风徐徐的回漾间,金辉灿烂的萦绕中,落座于桌边的北翼太子萧寒,他却在以茶静神宁心,借棋消愁排忧。

端起琉璃玉杯,浅啜了一口杯中的香茗。

萧寒放下了琉璃玉杯,俊眸望向了盘中纵横交错的黑白子,两只胳膊来回的移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对起了弈。

厢房外的走廊间,奏起了轻盈的步伐音。

萧寒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掀一下,俊眸依然瞅望着盘中的棋局,左手移退着白子,暗度陈仓、以退为进;右手推动黑子,设下埋伏,步步为营。

萧寒知道厢房外的走廊间,奏出轻盈步伐音的主人是谁,他早就猜到这两个人会来,只不过比他想象中…要来得更快了一些儿。

轩辕焰牵着上官凝月的手,一脸幸福的踏入了厢房内。

眸光慵懒的扫了一眼棋盘,轩辕焰声音缱绻魅笑的道:“萧太子真是好兴致!左手与右手对弈,最后无论那一只手输,赢的始终都是自己!”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当局者,即便自己赢了自己,恐怕也赢不了慧眼观子…”

黑子落下,令白子四面楚歌的萧寒,终于抬头望向了正对面,并排而站的观棋者轩辕焰和上官凝月,薄唇间淡淡的回道:“将棋局一览无疑的旁观者,不是么?”

右手被轩辕焰的暖掌牵握着,左手捏着一株粉红月季花的上官凝月,将粉色月季花贴凑向了琼鼻边。

闻了一闻月季花的清香,樱唇笑勾的上官凝月,凤眉浅浅一挑的回道:“观棋者,该不会说的是我吧?误会误会,我可不是来观棋的!”

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遇到上官凝月危险的胜花艳笑, 便随时会处于瓦解边缘的萧寒,双眸努力浮上一层冷气的道:“哦!那你是来…”

“我有花香,你有茶香。两香融合,其味更佳,不是么?”

樱唇间笑回道的同时,上官凝月松开了轩辕焰的暖掌,移步向了萧寒的右前方,一把金丝楠木制成的宽长摇椅。

抵达了金丝楠木摇椅的上官凝月,娇躯倏地一下落躺在了摇椅间。

将飘泻清香的粉色月季花,迎风再一次的凑贴向了琼鼻前,“咯吱咯吱”轻摇椅身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妖娆的一弯,玉眸滟波流转的望向了萧寒:“所以,我只是来闻香的!”

将上官凝月的话语,尽收耳内的萧寒,眸光移望向了正对面的轩辕焰,声音淡淡的问道:“她是来闻香的,那么你呢?”

双足缓缓的移动,轩辕焰落座在了萧寒的对面。

弥漫魅笑的墨眸,隔着柔风迎望了一眼,萧寒笼罩冷意的俊眸之后,轩辕焰的脑袋倏地一个地垂,将黑白子纵横交错的棋盘,轻轻的推送到了桌角。

从桌面间圆形的银色托盘内,取出了一只倒扣的琉璃玉杯。

杯口朝上的放与面前,拎起热气袅袅的茶壶,衣袖宛如紫蝶随风优美翩舞的轩辕焰,往杯中倾倒了满满的香茗。

将热气袅袅的茶壶,送回给了对面的北翼太子萧寒。

轩辕焰端起了茶香四溢的琉璃玉杯,浅浅的啜饮了一小口,这才开口回道萧寒:“月儿来闻香的,我是来品香的!”

萧寒也端起了自己的面前,那斟满了香茗的琉璃玉杯。

“你主我客,若无主人家款待,为客的自然无茗可品。既然我这客人所品的香茗,乃是你主人家盛情提供的。那么,你这个主人家,一时心血来潮想品茗…”

看似在轻转琉璃玉杯,实则用杯身遮挡唇角一抹苦笑的萧寒,淡淡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的回道:“为何不留在主人房惬品,而辛苦的来客房寻品呢,这岂非白白的浪费体力?”

“正因为庄中有客,且还是尊贵之客,若冷淡贵客乃主人罪过。所以…”

拉长了话音的轩辕焰,再次浅啜了一口杯中的香茗后,墨眸魅笑弥漫更浓的望向萧寒道:“我来此寻茗品香为次,陪贵客畅谈笑聊,以解贵客孤单为主。”

仰头饮尽杯中香茗的萧寒,拎壶重倒一满杯茶水的同时,启唇回道:“既然如此,请问身为主人家的你,想与我这个客人畅谈笑聊一些什么呢?”

“聊什么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聊!”

来回的摇晃着琉璃玉杯,令更多茶香流窜向柔风中的轩辕焰, 声音慵懒十足的笑回道:“想到什么便聊什么,才能体会到真正的聊天乐趣!”

嘴上虽然说着,想到什么便聊什么。可话音落下…

轩辕焰却保持起了沉默,眸内就这么越笑越浓的瞅望着萧寒,似乎在提醒着萧寒,应该及时的回应对方话语,才是礼貌有趣的聊天。

迎望着轩辕焰一张笑里藏刀的容颜,鼻嗅着一旁“咯吱咯吱”晃动摇椅的上官凝月,那随风摇来的暗藏冷箭花香。

俊眸深处潜伏狂风暴浪的萧寒,忽然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武器,割人心最为无形的一种武器,名字叫做--沉默!

而最擅长运用这种武器的人,非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莫属了。他们两个人,明明有目的前来,却偏偏的…

不直接道明来意,用沉默这一种无形的可怕武器,令自己崩溃于这股足以窒息的气氛下,主动开口求着他们道明来意。狠啊!算他们狠啊!

容颜间虽勉强的挂起了一抹淡笑,却终究无法掩饰眉间苦涩的萧寒,无奈打破了沉默的窒息僵局,主动开口的问道:“那么…你现在可想到聊一些什么了?”

似乎因为自己完美发挥了沉默武器,从而得到万分满意回应的轩辕焰,赏了自己的喉颈些许香茗之后,将琉璃玉杯落放到了桌上。

胳膊一个懒洋洋的交叉,身躯依向椅背的轩辕焰,将愉悦的笑音送入了萧寒的耳内。

“据闻沧月太子夜逸风也好饮香茗,我闲的有些发慌,决定对有着共同爱号的沧月太子,发出一个热情无比的邀请,与他一起笑品个香茗,交流交流品茗的心得。”

“是么?我想…”

浅浅的垂首,转动着桌上的琉璃玉杯,萧寒薄唇间溢出了淡淡的笑音:“接到你盛邀的沧月太子,必定感到受宠若惊!”

“据闻西辰帝司徒杰同样好饮香茗,萧太子最近应该也很空闲吧?何不学学我,对有着共同爱号的西辰帝司徒杰…”

原本交叉的臂膀松开,右掌心轻拂了一拂桌角边的棋盘间,萧寒先前左右手对弈,所落下的纵横交叉黑白棋子后--

轩辕焰墨眸笑意深邃的望向了萧寒,薄唇间缓缓的溢道:“发出一个热情无比的邀请,与他一起笑品个香茗,交流交流品茗的心得呢?”

萧寒俊眉微挑的望向了轩辕焰,启唇回道:“纵然我有这个心,恐怕收到邀请的西辰帝司徒杰,也不会赏脸赴邀的。”

“西辰帝司徒杰会不会赴邀,关键还得看萧太子的诚意。我想,萧太子若在送出去的邀请函间,写下你北翼国会无条件的投降西辰国,而你萧太子本人…”

捏起棋盘间的一枚黑子,在指缝中来回玩转的轩辕焰,脑袋歪对向了萧寒,一脸古道热肠笑意的,将话音随风送入进了萧寒的耳内。

“更愿意向司徒杰背后的魔君,虔诚万分的献上体内鲜血。那么,收到这两份诚意的西辰帝司徒杰,必定会心花怒放的赏脸赴邀,不是么?”

轩辕焰的话音落下,原本还维持冷静落座于椅间的萧寒,差点因为重心不稳,一跟头摔落到白砖砌成的地面上。

--什么情况?

轩辕焰与上官凝月两个人,纡尊降贵的前来找他,不是要跟他商讨,如何对付沧月太子夜逸风和西辰帝司徒杰的么?

怎么如今,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竟是一副恨不得北翼国彻底的灭亡,他这个北翼太子血尽命逝的态度呢?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还是…低估了轩辕焰和上官凝月的智谋?

对于萧寒一脸愕然的表情,轩辕焰虽然礼貌的回送了一抹,令碧空艳阳都黯然失光的无害灿笑,薄唇却继续来了个抿闭沉默,耐心等待起了萧寒的回应。

因为揣摩错误,如今完全琢磨不透轩辕焰心思的萧寒,左手握住了桌前的琉璃玉杯,垂首一口一口的吞起了茶水。

原本香味很浓的茶水,因为轩辕焰的一番话语,宛如小溪般滑入进了萧寒的喉颈,弥漫出了一股难言的苦涩滋味。

这时--

懒洋洋的伸了一伸腰,从摇椅间站起身的上官凝月,晃着手中的粉色月季花,步履轻盈的来到了轩辕焰身后。

娇躯朝着轩辕焰温暖的后背间一趴,右胳膊肘子搁向轩辕焰肩头的上官凝月,将左手捏着的那一株粉色月季花,对着垂首吞茶的萧寒来回摇晃了几下。

“喂?我家的焰如此热心肠,替你想出了一个绝妙无比的,令司徒杰必不会拒邀的好主意儿,你难道不应该…”

如樱红唇魔冶的一勾,令邪邪笑意扩散于整张艳容的上官凝月,玉眸魅眨的望着萧寒道:“对我家焰的热心之举,礼貌的回谢一声么?”

深吸一口气的萧寒,放下了手中的琉璃玉杯,脸部肌肉齐抽的望向了上官凝月。

--谢?

北翼国无条件的投降西辰国,他虔诚的向魔君奉献体内鲜血,是轩辕焰恩赐的一份善意提点么?

所以,他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最好还磕头道恩的,多谢轩辕焰这一份“恩泽深厚”的善意提点?

努力克制住体内怒潮的澎湃,容颜恢复面无表情的萧寒,薄唇一字一句的回道:“只是邀司徒杰品个茗,却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这一顿茗…司徒杰乐意赏脸接邀,恐怕我却无胆赴约!”

萧寒的话音落下,从轩辕焰后背间直起身的上官凝月,“嘎吱”一声的折断了细长花枝,柔碎了粉色的月季花瓣,一步一步的缓移向了萧寒…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冻水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