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了美味虾仁的上官凝月,玉眸笑望向了萧寒,樱唇魅勾的回道:“你还是拿碗,盛一点东西吃吧!胃若饿坏了,大脑可会缺氧的。大脑若缺氧了,记忆力减化的你,只怕记不住详细的品茗法。”

上官凝月的话音落下,连喝了好几口鲜汤的轩辕焰,亦立刻接话道:“月儿此言有理,你还是盛一点东西吃吧,吃完了,我们慢慢的告诉你!”

不是说出独特的品茗法,与他一起研究讨论,看看是否将独特的品茗法,改善的更加完美一些,而是直接的告诉他!

告诉他,这三个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关于灭敌的大计,你无须操神费心,总之我们怎么说,你听话照做就可以了!

各送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一抹眼神,一抹“算你们狠”的不爽眼神。

萧寒伸手捞起了桌面间,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特地为自己多备的一只空碗,起身离座,抵达了精致火的炉边,抡银勺盛膳食。

萧寒并不是笨蛋,他知道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至所以开口让他用晚膳,并非担心他饿坏了胃,导致大脑缺氧记不住事儿。

轩辕焰和上官凝月的真正用意,是想用膳食来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聒噪”的骚扰音,影响他们两个人安静的享用晚膳。

吃点吃点呗,反正他也的确饿了。

随即,萧寒重新落座在了椅子间,捏起了一双象牙筷子,埋头一声不吭的,吃起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自煮的杂烩晚膳。

一锅美味无比的晚膳,在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慢吞吞的惬意享用之下,以及在萧寒食不知味的填充空胃间,一点一点的见了底。

圆锅内的美味杂烩见了底,浩瀚无垠的天幕间,夕阳也彻底的隐落了西山;令大地间绽姿的万物,披上了一层绚艳丽纱的晚霞,亦渐渐的消失于无形了。

待到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了繁星美缀的天幕间,频频嬉戏于如水银辉中的晚风,孜孜不倦的往西院厢房内,送来了一阵阵的浓郁花香。

幻影银狼和青豹两个人,进入了烛影摇红的厢房内。

一阵手脚麻利的收拾,银狼与青豹两个人,抹擦干净了上官凝月等人用膳的桌子,将所有的青花瓷碗,象牙筷子,以及精致火炉和圆锅,撤离了绯红烛火萦绕的厢房。

银狼和青豹两个人,双足刚刚踏出厢房的门槛外,左手端着一碟油炸花生,右手端着一碟椒盐瓜子的东长老,双足迈入了厢房的门槛内。

将油炸花生和椒盐瓜子,置放到了金丝楠木桌面间,冲着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一个恭敬弯腰的东长老,默默的退出了厢房内。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油炸花生“咕吱咕吱”的嚼着,椒盐瓜子“嘎嘣嘎嘣”磕着的同时--

向对面虽努力的维持着冷若冰霜表情,却还是被徐徐回漾的晚风中,那此起彼伏奏响起的嚼花生音和磕瓜子音,弄的嘴角忍不住微抽的萧寒,你一言我一言的慢道起了,如何灭敌的绝妙大计…

与此同时,无名山庄三十里外--

如水月光的幻美笼罩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蜿蜒的穿梭于一座山谷内,清澈见底的小溪尽头,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翠竹林。

一株株挺拔翠竹的掩映中,耸着一间简陋的小木屋。简陋的小木屋前,一双手负于背后的年轻男子,正迎风静立在繁星点缀的夜空下。

除了袖口雅绣的洁白流云之外,此名年轻男子穿着的锦衣颜色,倒与林中竹叶的颜色无异。

这一名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乃沧月国的太子--夜逸风。

而他穿着的一袭绿色锦衣,虽与林中竹叶的颜色一模一样,却比竹叶少了两分的潇洒秀逸,多了三分的忧韵愁息。

此时此刻,双手负于背后的夜逸风,头正朝天仰着。

不知道是在细数着天幕间,璀璨闪烁的颗颗繁星,还是在细数着半空之中,随晚风悠然旋舞的一片片嫩绿竹叶。

突然--

婀娜摇曳的细长翠竹,令密集缠裹于枝杈间的如海竹叶,奏出的一曲天籁清音中,隐约多出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细微的脚步声落,六名蒙面的黑衣男子,亦是六名潜伏于西辰的沧月国密探,身躯笔直的立在了夜逸风的背后。

右臂膀一个浅抬,令皎月盛泻的银色月辉,梦幻覆染白皙掌心的夜逸风,薄唇中吐出了淡淡的声音:“查探的如何?”

脑袋当即低垂的六名沧月国密探,齐声的轻回道:“属下们无能,用尽了各种办法,始终查探不到轩辕焰、上官凝月以及萧寒三个人的下落,请主子严惩!”

听到六名属下的回话,夜逸风没有再开口。

白皙的右手腕倏地扬抬,合拢的中指与食指间,夹捏住了一片随风旋舞的嫩绿竹叶,夜逸风将夹捏的嫩绿竹叶贴到了眼前,出神的瞅望了起来。

六名沧月国的密探,见自家主子竟一反常态的,未因为他们办事不利,施与口头的怒斥和肢体的严惩,反而陷入了沉默的状态,一时间竟有些瞠目结舌。

而就在夜逸风陷入了沉默,六名沧月国密探呈现瞠目结舌表情时--

一股强劲万分的气流,卷裹着粒粒的尘土迎面卷来。

紧接着,夜逸风的正前方,约六米远的位置上,忽然出现了一名银色的锦衣罩体,银色面具遮脸的男子。

此名银衣男子的出现,令沧月国的六名密探,立刻抽拔出了腰间的利剑。

就在沧月国的六名密探,将冰冷锋利的剑尖齐对向了银衣男子,准备移足刺向银衣男子的一瞬间,夜逸风抛掉了指缝中所夹的嫩绿竹叶,对六名密探使了个毋妄动的手势。

俊眸眯望向了自己的对面,身影宛如脱弦银箭般出现的银衣男子,夜逸风启动的薄唇中,溢出了淡淡的声音。

“阁下是谁?踏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出现于竹林中的银衣男子,乃奉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命令,前来送上邀请函的丐帮九袋北长老。

听到夜逸风的问话,北长老将冷意十足的声音,送入进了夜逸风的耳内。

“我乃无名小卒,贱名不足挂齿。踏夜造访沧月太子的木屋,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前来向沧月太子送上一封邀请函。”

冷冷的话音落下,北长老的银色衣袖一个翻卷,左手中多出了一封浅黄色的邀请函。

左臂膀倏地一个扬起,脱离了北长老掌心的邀请函,于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浅黄色的弧线后,朝着夜逸风的面前极速飞了去。

邀请函抵达夜逸风鼻尖的一瞬间,夜逸风伸手捏住了邀请函,望向北长老的一双俊眸,眯的更深了一些的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话虽然问出了口,可夜逸风的心中,其实已经隐约的猜到了。

为了不暴露他沧月国的密探们,在西辰国的隐秘藏身之地,小心谨慎的他,未去往沧月密探们的藏身居住地。

而是,选择了这一片僻静的竹林,让几名密探临时搭建了一简陋的小木屋,以做他暂时的栖息地,以及与密探们偶尔的联络地。

然--

他建于僻静竹林内的简陋栖息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毫不费力的查探到了?

除了这半个月以来,他沧月国的密探们绞尽脑汁,无论是明察还是暗访,都寻觅不到下落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如此的神通广大?

“沧月太子向来聪明绝顶,又岂会猜不到我家主子是谁呢?不就是沧月太子的属下,连日来费尽心思的查探…”

听到了夜逸风的问话,鼻间嗤冷一哼的北长老,唇中吐出了无比嘲讽的声音:“却始终杳无音讯,令沧月太子的属下自咎无能的两个人么?”

未给夜逸风回话的机会,北长老的唇中再次抛出了一句冷讽:“邀请函已经送到,具体内容沧月太子自己看吧,我这无名小卒该回去向主子复命了!”

语毕--

北长老的脚尖倏地一个踮地,一阵狂风卷裹着粒粒的尘土,猛刮向了夜逸风的脸庞,以及夜逸风背后的六名密探脸庞。

狂风眨眼便止,而狂风止住的一瞬间,北长老的身影已经跃出了几丈之外,随即彻底消失在了夜逸风的视线内。

沧月国的六名密探,本来还因为北长老对夜逸风的傲慢态度,准备挥剑教训一下北长老呢。结果…

他们还来得及出手教训北长老,北长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此登峰造极的轻功,令沧月国的六名密探,再一次陷入了瞠目结舌的状态。

目送着北长老的瞬间离去,夜逸风的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可心中惊骇的程度,却丝毫都不压于他的六名属下。

此名银衣男子,只不过是轩辕焰的一名属下,可施展出来的登峰造极轻功,比起他来,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轩辕焰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啊!

夜逸风若是知道,向北长老这般轻功登峰造极者,丐帮中随便的捞一捞,都能捞出个千儿八百来,不知道是否还能维持波澜不惊的表情呢?

林风悠悠的拂面间,借着如水的月光,夜逸风抽出了邀请函内的信纸。

--沧月太子,多日不见,甚为挂念!

三日后的酉时,西辰国帝都的聚仙茶楼内,诚邀沧月太子一起品个香茗,望沧月太子务必赏脸,别浇灭了我二人满腔的邀请热情!

落款:对沧月太子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的轩辕焰、上官凝月。

信纸很香,信纸间的字体很美。

每一字每一句,令人看起来都友善万分,热情无比。可夜逸风心中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看似友善与热情的邀请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心存恶意的向司徒杰,泄露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真正身份在先;与司徒杰一同现身于砚湖竹林内,欲欣赏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被尸尊索命的血景大戏在后。

后来,轩辕焰被魔君重伤,导致命在旦夕。

这半个月以来,他虽然一直未查到轩辕焰的情况,可他却一直肯定一点,轩辕焰绝对不是命薄之人,他没那么容易下地狱的。

而一旦轩辕焰化险为夷了,那么有仇必报的轩辕焰与上官凝月,对他先前的所做所行,又岂会当作过眼的云烟,一笑泯怒恨呢?

见到浏览完信纸间字的夜逸风,背影盛泻萧凉气息的,仰头盯望向了幽蓝的天幕,其中一名沧月密探轻声的问道:“太子,邀请函上写了些什么?”

仰首望天的夜逸风,指尖缓缓的摩挲着信纸,声音淡淡的回道:“邀本太子三日后的酉时,西辰国帝都的聚仙茶楼内品茗。”

听到了夜逸风的回答,问话的那一名沧月密探,道出了心中的忧虑:“表面邀您品茗,背后必藏阴谋。太子请三思,别中了二人的诡计!”

沧月密探的忧虑话音落下,夜逸风没有给予回应,只是催动浑厚的内力,揉碎了掌间的邀请函和信纸。

他岂会不知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这看似友善与热情的邀请品茗背后,实则“埋伏”着报仇的危险阴谋呢?

只是…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他若拒绝了品茗的邀请,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便会轻易的停止泄恨举动了么?

既然明知躲不过,不妨去面对。

最起码,收到了邀请函的他,事先还能做好高度的防备。总比提心吊胆的…

不知道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何时会突然的高调出现在眼前,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的致命杀招,情况要有利的多了!

与此同时,竹林六十里外--

银色月辉的尽情渲染间,气势恢弘、飞檐斗拱、红墙金瓦的西辰皇宫,增添了几分如诗如画的梦幻之美。

悦心殿,乃放下了繁复奏折批阅的西辰帝,用来赏曼舞、听丝竹的寻乐后殿。

雕绘各色栩栩如生芙蓉花的白玉柱,撑着龙飞凤舞的壮丽殿檐,镶彩珠的长长红色丝幔,经晚风的柔柔撩拂,翩飞于悦心殿的四面殿壁角落处。

殿顶间无数盏八角的灯笼,盛耀出的绯红烛火萦绕间,五名娇媚如牡丹花的妃子,正轻移莲步、纱袖飘卷的舞于殿厅正中央。

四名清丽如莲花的妃子,则各坐于悦心殿的两侧,白皙十指游走于古筝的根根细弦间,青丝半遮面的施展着歌喉,唱着媚柔甜腻的曲子。

后宫佳丽虽三千,可哪一个妃嫔不想深获龙恩,不想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呢?

纵然这些妃子都知道,她们的枕边人西辰帝喜怒无常。

前一刻或许还对你恩宠有加,将你捧上了高高的云端。可下一刻,只要你一个不小心,说了一句不顺西辰帝双耳的话,那么…

没内西辰帝瞬间拧断了白皙的玉颈,令身躯化为了一滩腥臭的血水,落得死无全尸的凄楚下场。

只是,被西辰帝无情的打入了冷宫,长年累月的与蜘蛛网和灰尘“做伴”,病死冷宫都无人问津,已经算是西辰帝格外的开龙恩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她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日后,将会成为西辰帝最爱的那一个例外,令六宫粉黛无颜色,集三千龙宠于一身的那一个例外。

因此--

无论是转足曼舞的五名娇艳妃子,还是抚筝奏乐的四名清丽妃子,都在一心二用的,频频向正前方的西辰帝司徒杰,抛送着含情的如丝媚眼呢。

身着金龙欲飞的黄色帝袍,后背依靠于金色龙椅间的西辰帝司徒杰。

虽然一边在举杯饮着醇香的美酒,一边在笑赏着妃子们的媚眼诱惑,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间,却始终流转着阴邪的黑暗气息。

舞姿绽、丝竹响的悦心殿内,“春意盎然”、“春光魅人”。

悦心殿外的长长殿廊间,却是一排排面无表情的禁卫军,手持锋利冷剑严密的把守着,气氛极为的深沉冷寂。

突然--

一阵不寻常的细微声音,随夜风送入进了禁卫军的耳内。唰唰唰,一众手持锋利冷剑的禁卫军,双眸立刻循着细微音眯望了去。

悦心殿的正对面,是一座金角飞翘的观鱼亭。

此时此刻,呈现荷花形状的高高亭顶间,竟然出现了一名迎风耸站的男子,一名银色的锦衣罩体,银色面具遮脸的男子。

“有刺客--”

齐发出了一声惊叫的禁卫军,立刻高举手中的锋利冷剑,朝着金角飞翘的观鱼亭方向,宛如浪潮绝了堤般的狂冲了过来。

禁卫军们的惊叫声落下,隐藏在悦心殿外暗处的,无数名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亦立刻从四面八方快迅跳了出来。

他们将缀了致命剧毒的弓箭,密集如雨点般的发射向了,忽然迎风耸站于金角飞翘的观鱼亭顶上,来意不善闯西辰后宫的神秘银衣人。

此名踏夜闯西辰后宫的银衣人,毫无疑问的,自然是奉了轩辕焰和上官凝月的命令,前来向西辰帝司徒杰送上“邀请函”的南长老。

表情不屑的瞅了一瞅,前方一群挥剑砍过来的西辰禁卫军,以及四面八方密集如雨点般射过来的,无数支缀了致命剧毒的弓箭。

南长老的银色衣袖,一个极速的翻卷。

一阵宛如龙卷风般刮起的强大气流,顿时将一群挥剑砍过来的西辰禁卫军,身躯全部掀震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而就在四面八方密集如雨点般齐射来的,无数支缀了致命剧毒的弓箭,即将贯穿南长老身躯的一瞬间,南长老整个人噌的一下飞跃向了高空。

右手腕倏地一扬,令一封浅黄色的信函,精确落在了悦心殿的门槛上之后,南长老宛如飞鸟一般敏捷跃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禁卫军和弓箭手的视线内。

如此登峰造极的轻功,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

令根本就不知道从何方追捕起的,无数名西辰禁卫军和弓箭手们,身躯僵硬万分的定格在了原地,陷入了瞠目结舌的惊吓状态中。

悦心殿外发生的动静,悦心殿内的司徒杰自然是听到了。

不过--

司徒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奔窜向悦心殿外的长廊间,他以为来意不善的闯后宫者,必定难逃弓箭手们的毒箭穿心。

待到他发觉,他低估了来意不善的敌人本领,想要奔窜向悦心殿外的长廊间时。

殿外禁卫军和弓箭手们的沉默,已足够令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踏夜闯入后宫的不善者,已经施展绝顶的轻功离开了。

他西辰国的皇宫,从前朝到后寝,除了有数万名的禁卫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把守着,暗中更潜伏了不计其数的弓箭手。

可今夜,居然有人宛若入了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的从前朝,顺利的闯入到了后殿?接着,又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了?如此本领神通广大的人,究竟是谁呢?

筝音停,曼舞止。

一众美艳的妃子,瞅见司徒杰阴冷无比的表情,吓的褪去了容颜间的妩媚之色,身躯颤抖万分的退立到了一旁。

众妃子不仅身躯颤抖着,生怕喘气的声音儿过重,扰了脸色阴沉的西辰帝双耳,会被动怒的西辰帝拧断颈子,就连鼻间小心翼翼所喘的气儿,也变成了细如游丝。

这时--

一名低头弯腰的禁卫军,双手捧着南长老留下的信函,一封写着西辰帝亲启的浅黄色信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了西辰帝。

一封轻如鸿毛的信函,却仿佛一块沉重巨石般捧着的禁卫军,声音颤抖的道:“皇上,这是闯宫者留下的信函!”

左手腕倏地一扬,凝聚浑厚内力的掌心,将信函从禁卫军手上吸过来的司徒杰,抽出了信函内的信纸,眸光阴唳的瞅望向了信纸间的黑字。

--自西辰帝对北翼国宣战的那一刻起,身为北翼国太子的我,便陷入了寝食难安的痛苦状态。

北翼国本就兵力寡薄,西辰帝背后又有魔君全力的协助,北翼国一旦与西辰国交锋,必定溃不成军,血流成河!

西辰帝若肯善待我北翼子民,北翼大军愿无条件的归降。我这个北翼太子,更愿向魔君虔诚的献血,并且与父皇两个人,心甘情愿的向西辰帝俯首称臣。

西辰帝若肯接受北翼的归降,我便于三日后的戌时,西辰国帝都的筑湖茶阁内,恭候西辰帝的驾临,向西辰帝呈递上一份北翼的归降书。

绯红烛火的萦绕间,瞅完信纸间黑字的司徒杰,双眸中弥漫开了嗜血的浓浓煞气。

--归降?真是如此么?

若真如此的话,为何夜晚嚣张的闯西辰后宫,送上一封邀请函呢?直接的将这一封邀请函,改换成北翼的归降书,岂不是更省事?

若真如此的话,为何有探子送来急报,说北翼国的两百万大军,如今正朝着他西辰国的边境方向,日夜兼程的前进呢?

三日后的戌时,恭候自己驾临筑湖茶阁?

好啊!既然你北翼太子想玩,朕岂有不成全之理呢?

你放心,三日后的戌时,朕一定准时的驾临筑湖茶阁。与你玩一场腥风血雨的精彩游戏,与你玩一场放血索命的精彩游戏!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煎熬的等待

三日后的酉时--

随着太阳的渐渐西落,瑰丽的晚霞艳妆无垠天空,令一朵朵千姿百态的云儿,仿佛醉酒般的染上了胭脂色泽。

夕阳的余晖,穿梭柔和的风,洒落在了一幢茶楼的蓝色琉璃瓦间。此粉墙蓝瓦,总共三层高的茶楼,乃位于西辰国帝都的聚仙茶楼。

占地宽阔的聚仙茶楼,四周约一里内,并无其它的建筑,只有一片奼紫嫣红的花海,花海外是一株株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美丽的景色,清幽的环境,令聚仙茶楼向来座无虚席。只不过,今日的聚仙茶楼却是一个例外,冷清的门可罗雀。

因为今日的聚仙茶楼,一扇大门是紧紧关闭着的,门上横挂着一长长的木牌,木牌间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字:休业一日。

聚仙茶楼--乃丐帮产业,由净衣派的九袋西长老,任茶楼的大掌柜管理着,将每一个月赚来的茶钱,暗中施给一些无钱温饱,无钱治病的良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