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惩敌的序幕

夜逸风震惊骇吓的眼神,迎向了轩辕焰魅笑流转的墨眸。

那是洞悉一切的了然魅笑,那是对他埋伏一批死士属下的愚蠢举动,毫不吝啬给予的暗嘲魅笑。

握住了琉璃玉杯的手,迸射条条青筋的夜逸风,微避开了轩辕焰的一脸暗嘲魅笑,声音努力维持平静的回道:“他们不喜欢品茗。”

“哦?”俊眉浅浅的扬挑,白皙指尖懒懒圈绕杯口,轩辕焰墨眸加深魅笑的道“那他们喜欢什么呢?”

举杯,愁抿了一小口茉莉花茶,又将琉璃玉杯轻放在了桌间,夜逸风唇中淡溢出了四个字:“忠心护主。”

胳膊肘子朝着桌面间一搁,掌心撑住白皙的右脸颊,轩辕焰扬高语调的道:“忠心护主?事实恐怕并非如此吧?”

轩辕焰的话音落下,立刻被一抹十分不祥的预感,强烈笼罩住心头的夜逸风,咬牙一字一句的道:“此话何解?”

“进入聚仙茶楼前,我的属下告诉我…”

左手五指慵懒的扣敲着桌面,轩辕焰薄唇间缓缓的笑溢道:“比起忠心护主来说,你的属下们似乎更喜欢睡觉!”

夜逸风并非笨蛋,轩辕焰的言外之意,他自然听得出来。轩辕焰是在讽刺的暗示他,他埋伏在外的一批死士属下,如今已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心瞬间的一个抽颤,浑身血液仿佛冰般冻结的夜逸风,双眸难以置信的惊望向了轩辕焰。

--不可能!

夜逸风不信的,并非轩辕焰的属下,无能耐弄晕他的百名黑衣死士。

夜逸风不信的,是轩辕焰的属下纵然身手再厉害,也绝不可能在毫无动静的状态下,弄晕他最出色的百名黑衣死士。

可轩辕焰的魅笑表情,轩辕焰的嘲讽话语,却又令夜逸风不得不信,他最出色的百名黑衣死士,确实被轩辕焰的属下悄无声息弄晕了。

“不过沧月太子请放心,我们既然诚邀你品饮香茗,自然也乐意借一处香床暖枕地,让你的属下们…”

已改用黑色麻线刺绣的上官凝月,脑袋虽然浅垂着,纤纤葱指巧舞着绣花针,如樱红唇间却溢出了柔柔的笑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自作聪明的夜逸风,就这么一点令人嗤之以鼻的道行,还想跟她和焰斗?

早就猜到前来赴约的夜逸风,会调动一批属下埋伏在外,试图在自己和焰对付他前,让属下先索了自己和焰的性命。

因此,她和焰既洞悉了夜逸风的小心思,又岂会事先不做好预防呢?

聚仙茶楼的四周,除了一大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便是一株株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而香樟树的一根根粗壮树干,以及一簇簇浓密的绿叶,是惟一可以令夜逸风的属下们,成功遮掩住身躯的必选埋伏地。

所以,在夜逸风与他的属下,抵达聚仙茶楼“赴约”前,长老们早就在每一根香樟树干间,涂抹了她和焰特制的药水。

涂抹于香樟树干间的特制药水,无声无味,当夜逸风的属下藏身于树干间时,是完全察觉不到特殊药水存在的。

而那无声无味的药水,若仅是肌肤或衣裳沾染了,对人体并无丝毫的侵害。但是…

若再由长老们暗中施放一种,无色无形的淡香毒气儿。那么,肌肤和衣裳沾染了特制药水的人,便瞬间会呈现浑身酥软无力,口不能言语,最终彻底昏睡的状态。

缩放于大腿间的双手捏成了拳,令十指嵌入了白皙的掌心内。

直到令十指将掌心掐出了鲜血,用尽了所有克制力的夜逸风,唇中这才吐出了无波无绪的淡音。

“我的百名属下,承蒙两位的格外垂爱,获香床暖枕地安然入梦。我必须替百名属下,谢谢两位的用心关怀。”

右手食指和拇指轻捏着绣花针,令黑色麻线游走于丝帕间。

绝色胜花的容颜却微抬,对夜逸风绽放出了一抹颠倒众生的艳笑,上官凝月如樱红唇翘弯的回道:“不客气,应该的!”

如此狡黠如狐的艳笑,如此玩性盎然的艳笑。

令寒气从脚底“嗖嗖嗖”的,直往头顶不停蹿升的夜逸风,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外面百名死士属下的莫名其妙消失,只是上官凝月与轩辕焰两个人,刚刚拉开对他泄恨的序幕。

泄恨的序幕刚刚拉开,便已经令他胆战心惊了。那么…接下来即将上演的戏码,是否要慢慢的折磨他灵魂,直到他魂飞魄散呢?

而最终令他魂飞魄散的武器,会不会与上官凝月目前所做的事,一阵一线密密绣丝帕的举动有关呢?

一定有关的!

以上官凝月惩敌的作风,她绝不会做一些与惩敌无关的事,所以她看似无害的刺绣背后,必定深藏着不可测的恐怖阴谋。

无视夜逸风眼神的警惕盯瞅,继续垂首刺绣的上官凝月,左掌心托着柔滑的丝帕,绣花针与黑色麻线于右指间飞舞着,专注施展着出神入化的刺绣手法。

夜逸风眼神警惕的盯瞅着丝帕,端杯浅啜茉莉花茶,身躯微微侧转的轩辕焰,墨眸同样在瞧着被黑色麻线穿梭的丝帕。

上官凝月于丝帕间刺绣的举动,轩辕焰知道绝非抵达聚仙茶楼前,上官凝月口中所说的,只是练习一下生疏的刺绣手法。

他的月儿惩敌时刺绣,必定有其用意。只是月儿没有明说,他也没有多问罢了。

因此,如今不仅仅是夜逸风一个人,心中在琢磨着上官凝月刺绣的举动。浅啜茉莉花茶的轩辕焰,亦如是!

直到--

丝帕的上端部分,被上官凝月用价值不菲的丝线,绣出了一幅金日照紫龙的,栩栩如生的威严壮丽图案之后。

上官凝月又用最粗劣的黑色麻线,于丝帕的下端部分,绣出了一副乌龟四脚朝天的,活灵活现的狼狈丑态图案。

参透上官凝月刺绣含义的轩辕焰,“噗”的一声响,将薄唇中所含着的,差点呛死自己的茉莉花茶水,全数喷溅到了柔风轻拂的桌面间。

“咳咳咳…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

身躯朝着椅背上一个迅速依靠,脑袋仰对向房梁的轩辕焰,咳中带笑,笑中带笑,将晶莹的泪花都笑飞出眼眶。

他终于明白心爱的月儿,于丝帕绣了半天的图案,其中的奥妙含义是什么了!

如果他是夜逸风的话,他绝对想挖一个大坑,将自己活埋了。或者…一头猛撞向坚硬墙壁,直接将自己撞死得了。

可惜,夜逸风就是夜逸风,他并非聪明绝顶的轩辕焰。

所以,直到目前为止,仍旧没有琢磨明白,上官凝月刺绣含义的夜逸风,自然没有挖坑活埋自己,亦或者一头撞墙寻死的念头。

--且不提上官凝月刺绣的背后,到底潜藏着怎样的阴谋?

单从上官凝月于丝帕间,所锈的金日照紫龙威丽图案,以及乌龟四脚朝天的丑态图案,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笑吧?

一脸诧异表情的夜逸风,双眸迷雾层层叠叠缠绕的,望向了对面仰头哈哈大笑,笑的泪花都飞出了眼眶的轩辕焰。

似乎察觉到了夜逸风的诧异情绪,将原本的哈哈大笑,转化成了“噗嗤噗嗤”低笑的轩辕焰,抬指擦拭起眼角晶莹泪花的同时,歪头望向了夜逸风。

“抱歉抱歉,我在沧月太子面前失态了!我发誓,我真不想如此失态大笑的,可月儿所绣的图案,我若不失态大笑,我会憋死的!”

“在下愚笨,还请瑞王指点,你家瑞王妃所绣的图案…”

双眸再次扫瞅了一眼上官凝月手中的丝帕,仍旧无法参透轩辕焰所笑动机的夜逸风,双掌朝着轩辕焰一个抱拳,面无表情的问道:“究竟有何令你失态大笑的玄机?”

“我何德何能,能够指点沧月太子呢?”

笑的脸颊艳红的轩辕焰,声音夹杂“噗嗤噗嗤”低笑的回道:“真正有资格指点沧月太子的,是我家略懂刺绣的月儿!”

轩辕焰的话音落下--

右指慵懒把玩着绣花针,左手将丝帕间所绣的栩栩如生图案,朝着夜逸风面前晃了一晃的上官凝月,满脸魔冶妖笑的问道:“沧月太子,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家焰为何失态大笑么?”

脸颊微泛铁青的色泽,抱拳的双掌移对向了上官凝月,掌背间条条青筋暴拱的夜逸风,咬牙一字一句的回道:“虚心求指点!”

上官凝月的如樱红唇艳丽笑抿,令瞬间盛泻七彩光芒的右掌心,朝着桌间的小锦盒内,一个迅速无比的横扫。

锦盒内静静躺着的,上官凝月先前用来刺绣的,那一枚穿连着紫色丝线的绣花针,那一枚穿连着黄色丝线的绣花针,以及上官凝月指缝间所夹的,那一枚穿连黑色麻线的绣花针,同时刺入了夜逸风身躯的三个穴位内。

上官凝月扔射绣花针的速度,本就快如闪电,再叫上七彩灵力的催动,令对面穴位中针的夜逸风,几乎都未捕捉到上官凝月是怎么出的手。

扑通--

身躯朝后一仰的夜逸风,从椅子间跌落于地的同时,风中传来了上官凝月魅笑十足的声音。

“现在,你总该知道…我家的焰为何失态大笑了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猎物入网

上官凝月挥射的三枚绣花针,封住了夜逸风的三处大穴。

而根据圣手医王药书的详细记载,此三处大穴若同时的遭封,被封穴者不仅身躯会瞬间的僵硬,口亦无法言语。

因此--

三处大穴同时的中针,跌落于冰冷石砖地面间的夜逸风,依然维持着先前的坐姿。只不过…是臀部与背部贴地,双腿弯曲朝上,双掌抱拳对空的狼狈“坐姿”。

“现在,你总该知道…我家的焰为何失态大笑了吧?”

魅笑十足的声音落下,从椅子间站起身的上官凝月,迈着轻盈的莲花碎步,风姿绰约的走向了夜逸风坠地的位置。

抵达了夜逸风面前的上官凝月,缓缓的半蹲了下来。

左手将丝帕敞对向了夜逸风,右手食指先懒懒的点了点夜逸风,又懒懒的点了点丝帕间所绣的乌龟,上官凝月歪头笑问道:“对于我的热情指点,你还满意么?”

上官凝月唇中笑溢出的每一个字,就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夜逸风的肌肤,深刺进了夜逸风的骨骼内,令夜逸风除了痛…还是痛!

上官凝月如此尽心尽力的“指点”下,他若还不明白轩辕焰为何失态大笑,那么他便愚蠢到了无颜活于世的地步了。

--丝帕间的上端,用价值不菲的上等丝线,所锈的那一条呼之欲出紫龙,寓意着身着一袭紫色锦衣的轩辕焰。

紫龙高高昂起的头,狂傲的顶着一轮金日,寓意着不自量力的金日,欲与轩辕焰一争光辉,最终却只能被轩辕焰的神威魔韵所降伏。

丝帕间的下端,用粗糙劣质的下等麻线,所绣的那一只四脚朝天的黑乌龟,寓意着如今正四仰八叉躺地的自己。

而紫龙至所以位于丝帕的上端,黑龟位于丝帕的下端,则寓意着轩辕焰对他的尊傲俯视,他对轩辕焰的卑微仰望。

上官凝月兴致勃勃的弄这么一出,无非就是为了嘲讽与羞辱他,如此毫不留情的嘲讽与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以承受。

对于上官凝月的问话,身躯佛若僵硬成了一根棍子,口也无法言语的夜逸风,自然无法给予回应,他只能双眸羞怒的瞪着上官凝月。

“眼睛瞪的这么大,什么意思嘛!难道…”

右手的白皙食指儿,于黑龟四脚朝天的刺绣图案,以及夜逸风四仰八叉的躺地姿势间,一阵来来回回的戳点。

魅眨了眨玉眸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缓缓的溢道:“我如此用心的指点下,你还没有领悟我家的焰,先前为何会失态大笑么?”

语毕,从地面间站起身的上官凝月,将丝帕揣放进了袖筒内,移步走向了轩辕焰落座的位置。

朝着轩辕焰的腿间一坐,左胳膊轴子于轩辕焰的肩头一搁,上官凝月“不爽”的撇了撇樱唇:“焰,这家伙真是比猪还蠢!我指点的这么清楚,他居然还不明白!”

--咳…他倒是很想谢谢你的用心指点,告诉你他已经清楚明白了呢,可被你封住了三处大穴的他,口舌已经成了无用的摆设。

心中憋着满满笑意的轩辕焰,手指把玩着上官凝月粉腮边的一缕秀发,声音魅柔十足的回道:“早知道他如此的蠢笨,你真不该辛苦的绣繁复图案儿,应该直接绣上简单的十一个字。”

右从食指懒懒圈画着轩辕焰的胸膛,上官凝月明知故问的道:“哪十一个字呢?”

墨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因为受到了天大的嘲辱,一张脸气的煞白如纸的夜逸风,轩辕焰薄唇间缓缓的溢道:“沧月太子,我要将你变乌龟!”

“就他那个智商低的可怜,简直堪称弱智的大脑,估计就算如你所说,直截了当的绣上十一个字,恐怕…”

玉眸鄙夷的瞅了一眼夜逸风,上官凝月摇了摇头的道:“他照样无法领悟十一个字的意思,白痴似的傻坐在对面,等着让我将他变成乌龟。”

身躯僵硬躺于地的夜逸风,听到上官凝月与轩辕焰两个人,这一唱一和的嘲讽对话儿,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夜逸风固然属惜命之人,可当他向来高高在上的尊严,被人践踏的一点都不剩时,这简直比让他弃命还要痛楚。

可是,身躯如今处于僵硬状态的夜逸风,根本无法逃避尊严被狠狠践踏的屈辱,自己动手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而因为他先前的所作所为,欲折磨他泄恨的上官凝月与轩辕焰,偏偏就是不动手索取他的性命。似乎…

这两个人觉得,杀了他,简直太便宜了他,无法满足泄恨的心愿。

这两个人,一定还有更狠毒的招数,未使出来“招呼”他,到底是什么更狠毒的招数呢?

夜逸风猜不到,也不敢去猜!

这一刻的他,只能痛忍着身心与灵魂的双重折磨,默默等待着更狠毒招数的降临。

同时,心中凄楚万分的期盼着,期盼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忽然之间慈悲心泛滥,哪怕给他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总胜过尊严被践踏的受辱命运。

“有的人天生弱智,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深表同情。不过,月儿,同情过后,我们是否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呢?别忘了…”

抽离了把玩上官凝月秀发的手指,慵懒的点了一点窗外的天色,轩辕焰薄唇笑勾的语道:“我们还要赶下一场茶宴呢,实在忙的很啊!”

“别催嘛!要知道报仇可是一门艺术,若未将这一门艺术,发挥到最完美的境界,可是会成为一生最大遗憾的,你总得容人家思考一下下嘛!”

语毕--

娇躯脱离轩辕焰大腿的上官凝月,臂膀倏地一个交叉,于夜逸风僵硬如棍的身躯,踱步缓绕起了一圈又一圈儿。

“临来前,你不是已经思考好了么?将你昨夜特制的一包毒粉,喂进沧月太子的口中,先让他承受万蚁穿心的一番剧痛。然后,待药粉毒性完全的发挥了,再解开沧月太子被封的穴位。让他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般…”

端起桌上的琉璃玉杯,惬饮了一大口的茉莉花茶,轩辕焰墨眸魅眨的继续语道:“受控于毒粉迷心的状态中,自己挖掉自己的眼睛,啃咬干净自己双臂上的肉,最后肉骨腐烂发臭而亡么?”

轩辕焰的声音很柔和,可说的话却很血腥。

这一番血腥无比的话语,这一番别出心裁的残酷“赐死”,听得原本一心想求死的夜逸风,一张脸瞬间完全无法自控的,呈现出了愈来愈苍白的凄凉色泽。

玉眸迎望向了轩辕焰的墨眸,上官凝月一脸“自责”表情的回道:“忘记告诉你了,临来的路途中,我一个不小心,将那包辛苦所制的毒粉给弄丢了!”

“要不…”轩辕焰扬了一扬俊眉,默契配合演戏的道:“你留在这儿品一会茗,我出去替你寻觅材料,让你可以重新制出一模一样的毒粉?”

上官凝月的玉眸转移向了夜逸风,瞅见夜逸风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最高状态。上官凝月知道,这一出折磨夜逸风身心与灵魂的戏码,可以华丽的谢幕了。

原本交叉的臂膀松开,上官凝月十指缓缓摩挲的道:“焰,不必费神的出外寻觅材料了,我想到了一个更加完美的报仇泄恨方法。”

“哦?”移步到了上官凝月的身侧,胳膊柔揽住了上官凝月的纤腰,轩辕焰明知故问的道:“是何更完美的报仇泄恨方法呢?”

玉眸对上了夜逸风瞪大的双眸,上官凝月绝色容颜弥漫的笑意,甜如蜜汁柔若泉水:“这个更完美的报仇泄恨方法,就是先罚他舒服的睡上一觉,然后…”

--然后怎样?

聚神聆听的夜逸风,并没有听到然后的下面,一脸柔美笑意的上官凝月,溢出了什么样的报仇泄恨方法。

因为,溢出了然后两个字的上官凝月,白皙的右手腕漫不经心一挥中,体内又有一处大穴儿,被第四枚绣花针封住的夜逸风,眼前瞬间的一抹黑,彻彻底底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夜逸风闭眼昏睡的同时,西长老走进了这一间雅室,表情恭敬的立在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身侧。

脑袋微微侧转,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声音轻柔无比的齐问道:“西长老,南长老那边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身躯一个敬弯,西长老启唇回道:“回禀两位主子,南长老已经飞鸽传来消息,一切都办妥了,就等着猎物入网。”

满意的点了个头,上官凝月右手的白皙食指,仿佛戳点一头即将被开水烫的死猪般,戳点了一下躺地昏睡的夜逸风:“很好!那就辛苦西长老,先将这一头猎物送入网内!”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轩辕焰立刻补充道:“记住,送这一头猎物入网时,务必将行踪隐藏好,别让大街小巷巡逻的西辰禁卫军发现。”

“属下明白!”

声音恭敬的回完,宛如拎一头死猪似的,将夜逸风身躯粗鲁拎拽起的西长老,面无表情的撤离了雅室,送夜逸风去往了设计的天衣无缝的陷阱地。

上官凝月笑望向了轩辕焰,声音柔柔的溢道:“一头猎物已入网,该送另外一头猎物入网了。”

“那还等什么呢?是时候与萧寒汇合了!”

轩辕焰声音魅笑的回完,胳膊将上官凝月纤腰圈揽的更紧了一些,与上官凝月撤离了雅室…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自作孽,不可饶

晚霞缓褪去了艳丽色泽,开始变的薄淡,待到残阳彻底没入西山,天地间一片昏黄,晚霞亦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随着一轮皎月冉冉升起,繁星妆缀浩瀚无垠的天幕,戌时悄然来临。

月辉与星芒的交织笼罩间,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株株千姿百态的榕树,柔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绿意。

郁葱榕树林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澈湖。圆形的澈湖内,娇艳的粉荷亭亭玉立,飘漾着一缕缕沁人心脾的香味。

活泼欢跳的红色鲤鱼,嬉戏着湖中的皎月倒影;温柔的晚风轻轻拂过,令湖面微撩起点点的涟漪间--

只见,一栋两层高的粉墙绿瓦小楼,宛如一艘精致画舫形状似的,雕柱飞檐的静泊于澈湖的正中央,与四面的粉荷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怡人心弦的绝美画卷。

此栋宛如画舫形状的粉墙绿瓦小楼,正是西辰国远近驰名的筑湖茶阁。

三十块巨型的青石,从湖底一层一层的巧妙垒砌起,筑湖茶阁正建于露出湖面的青石上,筑湖茶阁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由一条雕刻精美的九曲石桥,悬空衔接着茶阁的彩色长廊与湖岸。

筑湖茶阁--丐帮的产业之一。

由净衣派的九袋北长老,任茶阁的管理者大掌柜,将每一个月赚来的茶水钱,暗中施给一些家境极度的贫寒,却心存良善的老百姓。

只是,北长老管理的筑湖茶阁,与西长老管理的聚仙茶楼,长年累月迎来送往的茶客身份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西长老管理的聚仙茶楼,迎来送往的茶客,要么就是中老年的普通百姓;要么就是脑满肠肥、腰缠万贯的富绅巨贾。

而北长老管理的筑湖茶阁,迎来送往的茶客,却一律都是文采出众的年轻才子,以及情窦初开的妙龄佳人。

换做以往的这个时辰,流连忘返的才子佳人们,正忘情的置身于风景秀丽如画,宛如人间仙境的筑湖茶阁雅室内。

你借清风我借明月,动观湖水静观荷花,才子摇扇朗朗吟诗,佳人赏景含笑作赋,雅韵十足的谈情说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