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悄无声息的飘去,远离了南宫雪衣五人之后,黑烟倏地一个旋转,变成了青色布衣罩体的武学通。

轩辕焰大婚,收到邀请喜贴的武学通,其实很想观礼的。

但是,武学通却假装未收到邀请喜贴,最终没有出现在无名山庄大厅内,原因则有二。

其一:轩辕焰曾对武学通送出信鸽,问过有关体内异能一事,武学通给予的回答是: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武学通至所以叫武学通,是因为对天下武学了如指掌,所以他的百思不得其解回答,轩辕焰自然是心存怀疑的。

武学通清楚的知道,若他与轩辕焰见了面,轩辕焰必会再一次问他。

到时候,在善于察言观色的轩辕焰面前,武学通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会露出撒谎的破绽儿。

所以,对轩辕焰避而远之,乃为上上之策。

其二:武学通还有重要任务在身,时刻的隐藏于暗处,监视南宫雪衣一举一动的重任。

这不,听到南宫雪衣主仆五人对话的武学通,当即双膝一盘,落座在了一株枝繁叶茂的松树下。

以武学通的本领,虽然可以在三尺之内监视,令南宫雪衣等人毫无察觉,但若想成功击退南宫雪衣等人,却绝非易事。

所以,盘膝落座的武学通,双手倏地一个合十,运转起了深厚魔功,向天机老人悄传起了音。

与此同时,大厅之内--

观礼的人不为难新娘子,所以新娘子上官凝月,已被顽皮无比的天机老人,笑嘻嘻的送入了洞房。

至于仍旧留在大厅,被团团包围的新郎官轩辕焰,一众兴致勃勃观礼的人,可没打算对他“手下留情”。

左右手各举着一满杯酒,东长老挤进了人群。

轻晃了晃手中的两杯满酒,咧嘴坏笑的望向轩辕焰,东长老启唇道:“少主,向来不善言辞的老东,刚刚可是绞尽了脑汁,才说出了两句庆婚贺词儿,您怎么说也得喝上两杯吧?”

东长老的话音刚落,将上官凝月送入洞房的天机老人,身影若狂风般的返回了大厅。

挤进人群的天机老人,朝着轩辕焰一阵手舞足蹈,起哄的叫道:“喝酒,喝酒,赶紧喝酒!焰小子若不喝酒,我们就不给你入洞房!”

白了一眼天机老人,嘴角抽搐的轩辕焰,为了早点入洞房抱娇妻,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了。

两杯酒刚饮尽,无痕拎着一壶酒过来了。

酒壶朝着轩辕焰眼前一递,无痕歪头笑道:“说两句庆婚贺词儿,便得喝上两杯酒,那我刚刚说了十几句,这一壶酒焰是逃不掉了。”

“无痕,连你也跟着起哄?”

轻捶了无痕一拳,嘴角抽搐更厉害的轩辕焰,一脸凌乱表情的,接过了无痕所递一满壶酒。

这方,轩辕焰的一壶酒才刚上口。那方,幻影银狼和青豹两人,一人抱着一坛酒挤进了人群。

而继银狼和青豹身后,列成横排而站的南西北三位长老,简直比银狼和青豹还要狠,竟一人搬抬着一满桶酒!

仰头喝完一壶酒的轩辕焰,瞠目结舌的望向了对面,抱坛的银狼和青豹、搬桶的南西北三位长老。

--这些家伙,今夜成心要灌醉他么?

“主子,刚刚呢,实在太拥挤了,令我们才说完一句祝福语,便被人群推到了后方儿。但,我们已将心间的满满祝福,全部装入了酒中。所以…”

抱坛的银狼和青豹,将酒坛朝着轩辕焰的面前一递;搬桶的南西北三位长老,将酒桶朝着轩辕焰的脚下一放。

彼此间坏坏的笑望了一眼,五人异口同声的道:“要不要喝这一些,装满我们祝福心意的吉祥酒儿,主子您就自己看着办吧!”

扫了眼一群故意起哄的家伙,轩辕焰手指按太阳穴的道:“咳,你们就不怕我喝醉了,待会儿找不着入洞房的门么?”

轩辕焰的话音刚落,轩辕璃当即一个箭步上前。

掌心拍着轩辕焰的肩头,轩辕璃薄唇笑勾的道:“焰弟尽管放心,倘若你醉的晕头转向了,很解风情的我们,扛都会将你扛入洞房的!”

--哟呵,竟然齐心协力的灌他酒?

行,既然你们这些家伙不“仁”,那可就别怪我不“义”了。

想灌我酒是么?好啊,那你们就来灌吧,看看到最后,醉的倒地呼呼大睡的人是谁!

俊眉一个笑挑,轩辕焰启唇道:“大家也别急着赶在前头,拼命灌我酒了。这样吧,将酒全给搬过来。你们若是喝一坛,我便喝一桶,你们若是喝一桶,我便喝两桶,如何呢?”

轩辕焰如此说,可不是与大伙拼了。

以轩辕焰深厚无比的内力,倘若待会儿发现酒劲上头了,绝对可以运转内力,将酒成功的逼出体外。

“好,就这么说定了!”

轩辕焰能够运功逼酒出体外,不代表银狼和青豹,以及一众长老,这些内力差轩辕焰一大截的观礼之人,同样能够运功逼酒出体外。

因此,不知中计的银狼和青豹,以及一众观礼的长老,当即一人抱着一桶酒,围着轩辕焰仰头猛喝了起来。

笑瞅了一眼喝酒的众人,轩辕焰与无痕耳语了起来:“无痕,你去找月儿,跟月儿说…”

“好!”

听完轩辕焰的话,点了一点头的无痕,身影当即若流星般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大厅内。

眉开眼笑的众人,一面喝着手中的酒,一面灌着轩辕焰双倍的酒,将玩闹的气氛儿推至了高潮。

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愫,一旦产生,便深陷其中。

可是,一颗心不由自主悄悄爱慕的女子,却只愿得轩辕焰一人心,与轩辕焰白首不相离。

因此,萧寒和夜逸风两个人,虽同样在仰头喝酒,可他们的眸底最深处,却皆掩藏着一抹惆怅气息儿…

洞房内--

喜烛摇红,满室暖香。

向来不虐待自己的上官凝月,早已摘下了厚厚的凤冠,脱下了厚厚的喜服,换上了一袭令她轻松自在的艳红衣裙。

舒服的躺在摇椅间,二郎腿不文雅的一翘,左手端着一杯香茶,右手伸向旁边桌面间的精致点心。

“咯吱咯吱”的晃摆红木摇椅,一脸享受表情的上官凝月,正浅啜一口香茶,美尝一口点心呢。

一缕晚风柔拂而过,风姿飘逸出尘的无痕,将半掩的室门轻轻推开,双足踏入了洞房内。

原以为今夜的新娘子,如今正规规矩矩的落座床头,默默等待着新郎的到来,一起喝交杯酒呢。

结果,却见已褪下喜服的上官凝月,正二郎腿高高的翘着,姿势极不文雅的晃着摇椅,逍遥悠闲的品尝香水和点心呢。

一张脸蛋儿,到处都在抽搐的无痕,那宛若诗中仙的圣洁形象,瞬间倒塌的荡然无存了。

眨了眨玉眸的上官凝月,樱唇一边咀嚼着香甜的桂花糕,一边笑问道:“咦,无痕,你怎么过来了?”

“被众人缠着灌酒的焰,担心自己的爱妻会拘于礼节,穿着一套厚重的喜服,浑身不自在的落座床头等他,所以特地让我过来传话。”

哭笑不得的摇了一摇头,无痕落座在了桌边。

拎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之后,无痕唇角猛抽的语道:“结果,来到了这儿我才知道,我被焰整了!”

轩辕焰与上官凝月两个人,向来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所以,轩辕焰又岂会不知道,上官凝月并不是个拘于礼节的人呢?

因此,推门而入的无痕,见到上官凝月不文雅姿势的一瞬间,便知道自己被轩辕焰报复了。

“哈哈哈--”

无痕虽然并没有说的很明,可仰头哈哈大笑的上官凝月,却已经猜测到了来龙去脉。

一定是众人灌焰酒的时候,无痕也跟着起哄了。

所以呢,她亲爱的夫君,便故意的让无痕白跑一趟,报复无痕先前的起哄灌酒举动儿。

翻了翻白眼儿,浅抿了一口茶水的无痕,唇中道出了受罚感言:“有仇必报这四个字,你们两口子可真是时刻不忘啊,我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好啦好啦,焰惩罚了无痕的一双腿,我便奖赏无痕的一张口!”

跳下摇椅的上官凝月,落座在了无痕的对面。

将一碟香甜的桂花糕点,推送到了无痕的面前,上官凝月勾唇笑语道:“这碟美味点心送给无痕吃了,一奖一罚算是扯平了哦!”

捏起一块桂花糕点,送入口中美美咀嚼的同时,无痕开玩笑的道:“糕点没以毒药调味吧?”

往樱唇内送入一块糯米糕,上官凝月回道:“每一颗毒药,我都制来不易。即便你想吃,我还舍不得赏给你吃呢,我得留着赏给激怒我的人吃。”

再次翻了一翻白眼儿,无痕继续开玩笑的道:“那么,倘若往后我无意间激怒了你,你赏给我吃的毒药,请制成我最爱的桃花味道。”

看似认真的点了点头,实则眸内尽是戏谑笑意的上官凝月,启唇回道:“好的,我记住了!”

只是,玩笑的话音刚落,上官凝月眸内原本弥漫的戏谑笑意,一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非但眸内的戏谑笑意消失了,身躯陡然一僵的上官凝月,亦将葱指间刚刚拿起的一块糯米糕,捏成了四分五裂的形状。

身为知己的无痕,表情自然是一惊。

倏地一下站起了身,无痕双眉拧皱,声音紧张无比的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悲喜交加

对于无痕的紧张问话,肺腑被剧痛席卷的上官凝月,唇中并没有给予一个字的回应。

葱指间流转的七彩光芒,令四分五裂的糯米糕,化为了随风飘散的灰烬。

玉眸眯闭的上官凝月,双手掌心向上一摊,运转起了全部的灵力,压抑起了肺腑的剧痛。

惊到屏住了呼吸、眉头拧皱更深、眼睛眨都不敢眨的无痕,盯望向了上官凝月略显苍白的唇角,一缕凄艳滑落的血丝儿。

--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的戏言竟成了真,糕点内真掺了毒药,有居心叵测之人,欲下毒加害上官凝月么?

这也不对啊,若糕点内被人掺了毒药,同样食用了糕点的他,为何却会安然无恙呢?

并且,如果上官凝月真中了毒,那么她唇角所滑落的血丝,不应该是鲜红颜色的啊?

更何况,上官凝月拥有着能够解世间百毒的药丸。

即便她确实中了毒,服下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岂非比运功逼毒的方式儿,要来的更省事一些?

脑袋微仰,深吸了一口长气儿,褪去掌心七彩光芒的上官凝月,玉眸缓缓的睁了开来。

倏地一拉椅子,落座在了上官凝月的身侧,无痕俊眸微眯的问道:“月儿,你为何会流血?”

抬指,擦拭掉唇角的凄艳血丝,眼睑低垂的上官凝月,声音淡笑的回道:“无痕,我没事儿。”

“没事儿?你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糊弄么?”

臂膀交叉而起,无痕一脸的严肃表情:“月儿,如果你真当我是知己,便告诉我实情!”

知道无痕至所以追根究底,也是因为关心自己。况且,嘴角滑落血丝一事,无痕已经亲眼目睹,想瞒也瞒不住了。

所以,略微的犹豫了一下,上官凝月的玉眸迎望向了无痕的俊眸,樱唇间淡淡的语了起来。

“好吧,我告诉你实情!我及笄的那一日,我的肺腑曾经突如其来的,产生过一阵剧烈的痛楚。之后,每隔十日,那种肺腑剧痛便会卷土重来。”

听完上官凝月的短述,无痕万分吃惊的道:“你的意思是…刚刚的情况,是因为肺腑剧痛所致?焰可知道此事?”

上官凝月摇了摇头,启唇回道:“今夜前,隔十日便会发作一次的肺腑之痛,都还在我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因此,为了不让焰担心,每一次发作时我都强忍着,不让焰看出丝毫的异样。”

原本交叉的双臂,缓缓松开来的同时,无痕的眉几乎都拧成团了:“你是说…刚刚的肺腑之痛,已经超出了你所能承受的范围?”

“以往的肺腑之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且剧痛来临之时,即便我不动用灵力,也能控制住鲜血涌出喉颈。可是…”

上官凝月的粉拳捏了捏,启唇继续的语道:“刚刚的肺腑之痛,却是以往的十倍,即便我动用了灵力去压抑,也仅是勉强控制住鲜血涌出喉颈。”

为知己承受的肺腑之痛,感到心疼无比的无痕,一字一句的缓问道:“这十日一次的肺腑之痛,月儿可知其产生的缘由?”

再一次摇了摇头,上官凝月回道:“具体缘由我不知,不过我隐约觉得,这十日一次的肺腑之痛,恐怕与灵宫有很大关联。”

左掌心朝着上官凝月一摊,无痕薄唇中溢出了温柔无比的声音:“月儿,把你的手给我!”

微抿的樱唇勾勒一抹淡淡笑弧,红色衣袖随风浅舞的上官凝月,将一只手放到了无痕的白皙掌心间。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首席特工,任何类型的人物,都可能会成为上官凝月暗杀的目标,譬如说明为医院的院长,暗为贩毒集团老大的毒枭。

而,为了成功的接近此类型人物,混入医院当实习医生的上官凝月,必须得掌握足够的医学知识。

血液在脉管中运行不息,所以脉又被称为血之府。

脉贯通全身,内连脏腑,外达肌表,周流不息,脏腑发生的病变,往往反映于脉上。

甚至有时候,在症状还未充分的显露之前,脉象已经发生了改变儿。

因此,对医术颇为精通的上官凝月,在及笄那一日,肺腑产生剧痛之时,曾经也给自己把过脉。

但,诡异至极的是,她肺腑产生剧痛的病症儿,竟然在脉上无丝毫的显示。所以之后,上官凝月便再也没有给自己把过脉了。

如今,上官凝月不用问便知,无痕至所以让她伸出手来,也是想给她把把脉,诊断她肺腑剧痛的病因儿。

无痕曾经说过,其父圣手医王的出神入化医术儿,他虽然没有完全的学会,但也学得了七八成。

所以,上官凝月纵然对医术颇为精通,却也知道无痕在医术方面的造诣,必定还是远在自己之上的。

因此,曾对自己的肺腑之痛,诊断完全无结果的上官凝月,听到无痕要给自己把脉,自然不会拒绝无痕的一番好意。

白皙掌心托着上官凝月的掌背,令上官凝月伸直的前臂,与心脏近于同一水平,血流彻底的通顺之后,无痕凝神贯注的按起了上官凝月脉搏。

没过多久,无痕那秀雅如云中仙的脸庞间,先后出现了两种表情儿,两种呈鲜明对比的表情儿。

第一种表情,是无痕按住上官凝月的脉搏,大约半盏茶的工夫之后,绽放出的一种灿烂若朝阳、能融化寒冬腊月冰雪的笑容。

第二种表情,是无痕按住上官凝月的脉搏,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之后,绽放出的一种如丧考妣的悲痛表情。

眨了眨玉眸,上官凝月一脸诧异的望向了无痕。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无痕这家伙,为何一会儿笑容满面的,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呢?

修长手指缓缓抽离了上官凝月的脉搏,容颜间悲喜交加的无痕,声音夹杂万千情绪的语道:“月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如画凤眉不解的扬了一扬,上官凝月迎望向了无痕的秀眸,启唇道:“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恭喜你,你怀孕三个月了,而且…”

容颜间的悲意褪了去,尽留喜悦笑意的无痕,一字一句的语道:“我肯定自己没诊错脉,你怀的还是两对龙凤胎!”

--什么?

原来,自己这段日子,时不时的感觉到恶心,并非与肺腑之痛有关联,而是怀了孕?

焰昨日的戏言,竟美好的成了真?她非但与焰有了爱情的结晶,居然还一下子怀了两对龙凤胎?

脑袋倏地一个低垂,玉眸难以置信瞪大的上官凝月,交叉的双掌温柔抚向了自己的肚子。

--等一下,不对啊?

脑袋忽然抬起的上官凝月,玉眸眨眨的望向了无痕,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无痕,虽然我才怀孕三个月,可若如你所说,我怀了两对龙凤胎,为何我的肚子没有丝毫见大的迹象呢?”

容颜间的喜悦笑意褪了去,悲愁表情重新弥漫的无痕,真的不想给上官凝月释疑,却又不得不释疑:“月儿,这就是我要说的坏消息。”

无痕的悲愁表情,令上官凝月心头升起了一抹不详预感。

凤眉深深的一拧,注视着无痕的双眸,上官凝月声音微颤的问道:“无痕,坏消息是什么?”

“正常来说,你虽然才怀孕三个月,可因为是两对龙凤胎的缘故,肚子早就应该见大了。然而,你的肚子却与未怀孕一样,那是因为你所怀的胎儿非但小,更小到了令人不可思议。并且…”

拉长话音的无痕,都不敢直视上官凝月的眼睛了。

脑袋倏地一个低垂,无痕声音越说越低的道:“胎儿非但小的离谱,更是个个气若游丝,他们最终存活的几率,恐怕等于零!”

无痕这越说越低的话儿,令上官凝月简直就犹如五雷轰顶,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如雪。

深吸了好几口气,十指嵌入了手心,努力令自己保持冷静的上官凝月,声音缱绻涩苦气息的问道:“无痕,你可知为何会如此?”

抬头望向了上官凝月,无痕薄唇缓缓的溢道:“你十日一次的肺腑之痛,我完全诊不住病因所在,这简直匪夷所思。但是,我怀疑…”

不知道心中的怀疑,究竟是否正确的无痕,秀眸迎对向了上官凝月的玉眸,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过,无痕然虽没有继续的说下去,可瞅见无痕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上官凝月却已经猜到了无痕心中所想。

“你怀疑,胎儿至所以小的离谱,个个气若游丝,甚至成活率等于零,与我这十日一次,完全诊不住病因所在的肺腑之痛有关?”

点了一点头,无痕启唇道:“嗯!倘若我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么,你肺腑之痛的病症,我虽然诊不住病因所在,但我想灵宫中一定有人知其原因。或许…”

抽离了嵌入手心的十指,双掌重新温柔抚向肚子的上官凝月,将无痕未说完的话儿,缓缓的溢出了樱唇。

“我暂时动用自身灵力,维持住胎儿若游丝的气息儿。然后,设法找灵宫的人问出病因所在,解决了肺腑之痛的病症,胎儿说不定能够化险为夷,最终健康的成长?”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悄随其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