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宝一边走向二宝宝,一边淳淳教诲着:“还没有虐死南宫烈呢,倒让我们这些一旁看戏的人,反胃恶心死了。”

“哟呵,居然批评我虐的惨不忍睹?好啊,那就交给你来虐,我倒要好好的看一看…”

小手不爽的叉腰,望着迎面而来的大哥,三宝宝粗声粗气的回道:“你怎么个虐法,才能虐的令人赏心悦目?”

“认真学着!”

笑嘻嘻的抵达三宝宝面前,笑嘻嘻的将鸡毛扇子插入衣领间,笑嘻嘻的蹲下了身躯,接着…

大宝宝的双手一伸,掌心对向了血染的南宫烈。

两团似火焚心的金芒,从大宝宝的掌心飞卷出,焚碎了南宫烈遮肚的衣摆,亦将南宫烈的肚子剖开一深长缝儿。

对于南宫烈的凄惨叫声,完全置若罔闻。

大宝宝的掌心,往上倏地一抬,沾血的肠子从深缝内缓冒而出,宛如一条细长的血蛇,蜷缩在了南宫烈的肚皮间。

瞅了一眼大宝宝的杰作,小手叉腰的三宝宝,仰头,无语的问苍天:到底谁虐的令人反胃、令人恶心啊?

至于对面--

赏到了大宝宝的杰作,风中凌乱的无痕、萧寒、夜逸风三个人,一人寻了一颗柳树。

手朝着柳树干间一扶,无痕、萧寒、夜逸风三人同时的弯腰,埋头“哇哇哇”的大吐了起来。

赏到大宝宝的精心杰作,上官凝月夫妻俩,抱搂二宝宝的天机老人,虽然没有埋头哇哇大吐,可他们三人的嘴角儿,几乎快斜抽到了耳朵根。

最镇静的人,莫过于落座白石间的小宝宝了。

隔风远望着对面的血景,小宝宝眼神依然漠冷如冰,吝啬到不愿意给予一丝一毫的表情。

“烈烈太吵了,比打鸣的公鸡还吵!”

星眸紧紧的闭着,嫩嫩粉唇却浅启的二宝宝,小声嘟囔了一句之后,又一次施展了催眠术。

“烈烈啊,你的人可以醒,你的嘴巴和舌头,还是继续的睡着吧!”

被虐疼到死去活来的南宫烈,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入了二宝宝的耳内,居然变成了打扰她睡香香的噪音?

这一下,非但无痕一众人等,于风中凌乱到了极限,就连徐徐回漾的晨风,也在人中凌乱到了极限。

对面--

被二宝宝施展催眠术,南宫烈张大的嘴巴,虽然再也发不出惨叫声了。

但,他那扭曲到变形的五官,他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眼神,足以证明他痛到了何种地步。

笑嘻嘻的眸子眨啊眨,不愿成全南宫烈的求死。

反而,对南宫烈求死不得的痛楚表情,感到无比享受的大宝宝,歪头欣赏了好大一会儿。

这才轻晃双掌,令两团似火焚心的金芒,将宛若血蛇蜷缩的肠子,送回进了南宫烈的肚内。

站起了身,指尖轻盈的一挑。

取出衣领处斜插的鸡毛扇子,继续摇啊摇的大宝宝,暖阳笑容满面漾开的问道:“三弟,学会了没有?”

三宝宝翻了一个大白眼,没好气的反问道:“你觉得如此虐法,很令人赏心悦目么?”

“跟你的残忍虐法比起来,难道我的温柔虐法,还不够令人赏心悦目么?你瞧一瞧…”

左手的食指,先戳了一戳地面,又戳了一戳南宫烈的肚皮间,那用神玉金芒修复好的血缝。

大宝宝眸子笑眨,咧嘴回道:“你虐完了之后,残臂断指洒落了一地,我虐完了之后,肠子又送回了肚内,令人根本看不出我曾经虐过他!”

--温柔的虐法?温柔到令人赏心悦目?

他的大哥眼瞎么?没有看到无痕叔叔三个人,已经各扶着一颗柳树,几乎呕吐到胆都快出来了吗?

嘴角猛抽的三宝宝,将大宝宝开虐之前,批评自己变态的话语儿,反送给了大宝宝。

“即便你是我的大哥,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你才变态呢,变态到了令人无语形容!”

语毕,三宝宝的掌心抬起,飞卷出了一道道金芒,仿佛剁砍芹菜一般,将南宫烈的双腿剁砍成了一截截。

对面,无痕三人刚刚呕完,结果,却被三宝宝剁腿如剁菜的举动,弄的又一次埋头呕吐了。

三人一边张嘴呕着,心中一边嘀咕着:别唇枪舌剑,相互批评对方了。要我们来说啊,你们兄弟俩都变态!

无视扶树呕吐的三位叔叔,大宝宝的脑袋微歪,笑望向了落座白石间,一脸冷若冰霜表情的小宝宝。

“小妹,对于南宫烈恶意的摧毁泉眼,令我们四兄妹和亲亲娘,差点儿只能活到二十岁,以及…”

澈眸笑眨,大宝宝扇子摇啊摇的道:“嚣张的威胁亲亲娘,若是不粉碎太外公的身躯,便掐死璃伯伯和外公的举动,你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么?”

眼神漠冷的瞅了一眼大宝宝,小宝宝从白石间站起,双足倏地一个踮地,瞬间抵达了南宫烈的身侧。

容颜清丽出尘,仿佛误入人间的九天小仙子。

然而,不染丝毫情绪的眼神,却比地狱死神还要冰冷的小宝宝,粉唇中吐出了一个字:“让!”

虽然虐的正爽,舍不得停手。

可,更担心惹怒了小妹,会被小妹虐一顿的三宝宝,当即跳到了一边,嘴角抽抽的道:“小妹也要虐么?好,给你了!”

小宝宝可没有兴趣虐人,她的原则是:不犯爹娘,随你非为;若犯爹娘,立送黄泉!

因此--

小宝宝的掌心一扫,刺眼的金芒旋卷。

金芒瞬间褪去,南宫烈的躯体不见了,南宫烈散落地面的残肢不见了,断指不见了。

晨风哆嗦的吹拂下,就连被南宫烈的鲜血,染红的那一片土地,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浅眯的双眸,瞅了一瞅化为灰烬的南宫烈,先前所躺的一片土地,如今已变成了宽深的大坑。

耸了耸肩的大宝宝和三宝宝,心中默默的语道:南宫烈啊南宫烈,你可真得感谢小妹,让你早早的解脱了!

缩回了掌心,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似的。

小宝宝的身影,若流星般飞速一闪,立在了自己的爹娘面前,粉唇中冷吐出了一个字:“名!”

咳咳咳,难道…

小女儿那么快的“送”走南宫烈,并不是嫌南宫烈太碍眼,而是厌恶南宫烈的存在,拖延了自己给她取名的时间么?

唇角微微的一抽,上官凝月抱起了小女儿。

“宝贝儿,娘亲和爹爹还没有吃早饭呢,娘亲和爹爹一边吃早饭,一边给你取名可好?”

小宝宝的胳膊,虽亲密的搂住了上官凝月颈子,可唇中给予的回答,却依然是冷冷的:“嗯!”

这个时候--

大宝宝和三宝宝兄弟俩,也飞身抵达了上官凝月与轩辕焰的面前。

小脑袋一仰,大宝宝和三宝宝齐声的道:“娘亲、爹爹,一定要给人家取个好听的名字哦!”

“好好好!为了让亲爱的宝宝们满意,爹爹与娘亲两个人,待会儿将很用心很用心的思考!”

左手牵拉着大宝宝,右手牵拉着三宝宝,轩辕焰与上官凝月夫妻二人,移步朝着禁地外走了去。

搂抱着香睡的二宝宝,天机老人追了出去:“喂喂喂,给宝贝徒孙们取名字,老头也要参加一份!”

--我说,那个啥…

刚刚欣赏完令人呕吐的血戏,居然还有胃口吃早饭?你们这一大家子,个个都是变态!

心中虽无语的嘀咕着,可猛翻白眼追出去的无痕,口中高喊出的话语,却是压在心间许久的好奇。

“月儿、焰,取名字之前,可否先给人家解释一下,宝宝们为何会提前的出世,且一出世便这么大了呢?人家实在很费解耶!”

左手食指戳向了不远处,被轩辕焰放靠在一巨石处,仍旧陷入昏睡的上官浩与轩辕璃。

夜逸风嘴角一抽,歪头问道:“萧寒,这夫妻俩啥意思啊,不管他们的爹和哥哥了么?”

“你还不明白么?这夫妻俩的意思就是,你和我的一双手,若总是闲着便算白长了,所以…”

扫了一眼前方,上官凝月夫妻俩离去的背影,萧寒回道:“为了不让你我的手白长,便特地留下上官浩和轩辕璃,让你我二人扛出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大家子,全是腹黑的主!”

整张脸抽搐的夜逸风,丢下了一句由衷感言,与萧寒一前一后的,扛着上官浩和轩辕璃离开了禁地…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神究竟是谁?

天灵殿,膳厅之内--

得知神玉苏醒,亲亲月主子不会再有事了。

傻宝和球球两个小家伙,立刻从原先的萎靡不振,变的朝气蓬勃,一个正喜的飞上飞下,一个则乐的左蹦右跳。

膳厅南侧,六张楠木雕花椅间。

从偏殿奔过来的四位长老、幻影银狼和青豹,得知自家主子不会再遭遇死劫了,也一扫心中的阴霾,眉开眼笑的品饮香茶呢。

至于膳厅北侧,六张楠木雕花椅间。

晨风轻吟浅歌中,并排落座的天机老人、上官浩、轩辕璃、无痕、萧寒以及夜逸风,脸间的表情却各有不同。

天机老人、上官浩与轩辕璃,正笑逐颜开的望着膳厅一排盆栽前,挥舞着一把银色的剪刀,兴致盎然修剪繁枝茂叶的三宝宝。

一张俊美的容颜,向来少有笑意的萧寒,则破天荒绽放出一抹浅笑的,瞧瞅着趴在一长长的矮几间,冷眸研究一颗颗毒药丸的小宝宝。

至于夜逸风,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呢?答案一瞬间揭晓!

嘴角一阵猛抽,夜逸风望向了膳厅正中央,扯嗓喊道:“喂喂喂,你们家笑儿抢我竹丝扇,你们两口子也不管一管?”

笑儿是谁?

笑儿便是窝在夜逸风的怀中,一边乐歪歪的啃着水嫩苹果,一边悠哉摇曳竹丝扇的大宝宝。

没错,宝宝们的名字已取好。

大宝宝和二宝宝,容貌与轩辕焰一个模子所刻,便随爹姓轩辕了。

大宝宝天生爱笑,即便动气也要维持着暖阳的笑意,故得名轩辕笑;二宝宝贪睡成癖,时时刻刻都忙着睡香香,故得名轩辕睡儿。

三宝宝和小宝宝,容貌与上官凝月一模一样,便随姓上官了。

三宝宝天生怒脾气,俨然怒神下凡,故得名上官怒;小宝宝对谁都冷若冰霜,就连亲生爹娘也不例外,故得名上官冰儿。

膳厅的正中央--

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粥,递到了爱妻面前。

又伸筷,往自己口中送了一香喷喷鸡蛋蒸饺,对于夜逸风的扯嗓喊叫,懒得抬头的轩辕焰,给予了批评的回应。

但,轩辕焰并非批评爱儿,而是批评好友。

“瞧你这小气的样?一般人的扇子,我们家笑儿还看不上眼呢,他愿意抢你的竹丝扇,可是给足了你这个夜叔叔面子!”

轩辕焰这方刚刚的批评完好友,喝下一勺莲子粥的上官凝月,当即批评起了自家夫君:“焰,瞎说什么呢?别冤枉我的笑儿,我的笑儿可没抢竹丝扇!”

“什么,没抢?好,那么…”

上官凝月的话音落下,情绪凌乱的夜逸风,嘴角都快抽上天空了:“请问,你家笑儿的手上,此刻摇来摇去的是何物?”

“我瞧的一清二楚,笑儿先将自己最爱的鸡毛扇,大大方方的送到你袖筒内,然后才从你袖筒内掏走竹丝扇的。分明是以物换物,又怎么能说是抢呢?所以…”

放下了手中的粥勺,上官凝月望向夜逸风,一脸“我儿很无辜”的表情:“你可别诬赖我家的笑儿,那会让他的幼小心灵,蒙上一层阴影的!”

--苍天啊!

大地啊,救命啊!

这是什么娘啊?为了维护宝贝爱儿,竟然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反过来倒咬自己这个被抢劫者一口?

笑儿哪里是以物换物?

笑儿分明是将无骨的鸡毛扇,摇成了一根一根散开的鸡毛,然后将自己的袖筒,当成了一个大垃圾桶,把鸡毛一根根塞入了自己袖筒内。

而,笑儿塞鸡毛入自己的袖筒之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袖筒内,竟放着一把他很喜欢很喜欢的竹丝扇。

然后,笑儿便一声招呼也不打的,直接掏走了自己的竹丝扇,完全占为己有的,悠哉悠哉摇曳了起来。

好吧!其实…

他承认,他并非舍不得竹丝扇,只要笑儿喜欢,开口跟他要竹丝扇,他还是很乐意将竹丝扇送给笑儿的。

问题是,笑儿没开口跟他要,直接掏走了。

如此一来,岂不令他丧失了一个机会,丧失了一个很乐意送扇,展现很疼爱笑儿的机会?他很郁闷耶!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冤枉笑儿的,笑儿根本就没抢竹丝扇,因为…”

听到巧舌如簧的上官凝月,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语,敛起了嘴角的抽搐,无语辩驳的夜逸风,干脆自我诬陷。

“这一把竹丝扇,原本就是属于笑儿的,是我先前借了笑儿的竹丝扇,又记性极差的忘记归还,笑儿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

听到夜逸风自我诬陷的一番话,“噗嗤”一笑的轩辕焰夫妻俩,继续的垂首,享用起了桌间丰盛早膳。

夜逸风这一边,刚刚自我诬陷完。

另外的一把雕花椅间,怀搂二宝宝的无痕,清逸如仙的形象一去不复返,一张秀颜间尽是哀怨的表情。

“救命啊!月儿、焰,快瞧一瞧你们家的睡儿啦,她明明知道我有洁癖的,居然还用油条洗我的颈子。”

贪睡成癖的二宝宝,原本是窝在无痕怀中,“吧唧吧唧”吃油条的。

只是--

油条才吃了不到一半,睡意又一次来袭的二宝宝,将剩余的半根油条含在粉唇间,脑袋朝着无痕的肩头一枕,便瞬间进入了梦乡。

小脑袋朝着无痕的肩头一枕,二宝宝嫩嫩粉唇间所含着的,半根油条的另外一头,正好抵在了无痕的颈子间。

二宝宝的小脑袋微微一动,油条自然也随之微微一动。油条微微一动,无痕颈子间的油,便跟着增加了不少。

右半边颈子,被油条的油连续“洗刷”着,这让一向洁癖严重的无痕,岂能不抓狂,抓狂到好想号啕大哭呢?

看都不看无痕一眼,往爱妻的如樱红唇中,夹送了一块嫩脆可口的甜酱黄瓜,轩辕焰教给了无痕一法子。

“油条被睡儿含在嘴间,你若不想油条的油,弄脏了干净的颈子,双手往前一伸,将我家睡儿丢到地上就是了!”

--香香入梦的睡儿,甜美的犹如小天使。

他这个做叔叔的,疼爱睡儿都来不及呢,哪里舍得将她丢到地上?这个臭焰,分明就是笃定他不舍得丢嘛!

原本哀怨的眼神,立马转成了怒怒的眼神。

怒怒的瞪着轩辕焰,无痕“咬牙切齿”的问道:“月儿,如果我用眼神瞪死焰,你会一掌拍死我么?”

咬碎甜酱黄瓜,滑入了喉颈。

上官凝月俯首,舀起一勺莲子粥,声音魅笑缱绻的回道:“不会一掌拍死你,我会以眼还眼,也用眼神瞪死你!”

--绝交!

回到龙耀皇朝之后,一定跟这两口子绝交!

怒怒的“发誓”完,不爽的瞪了一瞪旁若无人,吃个早饭都尽显无间情态的两口子,无痕低垂下了脑袋。

脑袋低垂下的一刹那间,无痕看向二宝宝的眼神,立即从原先的怒气冲天,转变成了宠溺十足的柔和。

右胳膊继续圈搂着二宝宝童躯,左胳膊则小心翼翼抽离了二宝宝童躯。

左手伸向了二宝宝唇边,动作极为轻缓的,抽出二宝宝所含的半根油条,无痕将油条塞入了自己唇中。

颈子虽摆脱了油条的“洗刷”,可咀嚼完油条的无痕,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五指,沾染了满满的油腻。

欲找东西擦拭油手,又担心抱着二宝宝走动之时,会惊醒入梦香甜的二宝宝。

于是,从骨子里疼爱二宝宝,不想惊醒二宝宝的无痕,无奈的一笑,为二宝宝自毁多年的严重洁癖。

无痕做了什么?

无痕的脑袋倏地一垂,将自己沾染了油腻的左手,放在了纯白胜雪的衣摆间,来来回回的擦拭了起来。

直到将油腻擦拭干净,无痕的左手这才返回了二宝宝童躯,秀眸漾满宠溺笑意的,双手搂抱住了入梦甜美的二宝宝。

无痕的旁边,瞧瞅着自己的宝贝三徒孙,不停的绕着一排排盆栽转圈儿,兴致盎然的剪繁枝修茂叶。

天机老人眨了一眨眸子,端着一杯茶走了过去,跟在三宝宝后面转着圈:“怒儿,茶水很香耶,要不要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