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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头顶灰白的天空被一方乌墨色遮蔽住,原本淅落在她视线里和身上的雨滴被隔开,一抹微显熟悉的薄荷香钻到了她的鼻端,心田轻动。

一丝低语如喃的声线忽然在此时飘入她头顶上方的空气,“为什么不撑伞?”

顾夜歌缓缓的低下头看着眼前人,伍君飏!

入目的凤眼里眸光漾过浅浅水波,耀亮的光辉里有种动人的迷朦,勾勒出倾世的惊艳,似有淡淡的责备,似有微微的怒意,似有浓浓的关心,似有烈烈的宠爱……镬

“走吧。”

顾夜歌只当伍君飏是来开资阳的会议,收拾好悲伤,想绕过他朝路边走,舒静该开车过来了。

伍君飏朝旁边稍稍移了半步,黑色的身影依旧挡在她的面前。

“回答。”

顾夜歌将视线从平视他的下巴处缓缓抬起,问他,“那你为什么打伞呢?”

伍君飏凤眸凝着她,从她眼底寻找答案,隐隐的,似乎懂了些什么。

“直接回答我。”

他的声音像一束温柔而不是冷冽的薄锋,射入她的耳膜。

顾夜歌轻声道,“你打伞,因为不想被淋湿,我不撑伞,因为希望被淋透,这个答案,可以吗?”

伍君飏微微挑了挑眉梢,一双清冷的眸子越发寒了不少,“不可以!”

别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淋雨,就是正常的时候,她都不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顾夜歌淡淡的看着伍君飏,“不可以?那伍大总裁是想听我说,‘我忘记撑伞’‘我不喜欢撑伞’,还是想让我做出以后再也不淋雨的保证?”

“你的保证有用吗?”伍君飏反问她。

“没试过,我从不对谁保证什么。”

顾夜歌说完,饶了一大步,朝路边迈去,手掌突然被人牵住,拽反过身子,朝另一边走去。

“伍君飏,你放手!”

伍君飏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的牵着挣扎的她朝停在广场边的黑色卡宴走去,乌墨色的伞几乎全部都撑在她的头顶。

“你分得雨水和泪水的差别吗?”仿佛压抑了很久似地,她嗓音有些颤抖。

听到顾夜歌的话,伍君飏的步伐赫然一顿,停了下来,黑色泛着光泽的皮鞋在原地停了两秒,转身看着她,他的眸色很暗,看着她仿似有些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柔怜。

她望着他,“伍君飏,如果在雨里,你能分得清哪滴是泪水哪滴是雨水吗?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哭不出的而心底又很难过的时候,你会不会假装那些落在脸上的雨水就是自己的泪水,让它们洗掉你的悲伤呢?”

伍君飏的眉头细微皱了一下,凤眸冷冽里覆上一层愈来愈深的墨色,深沉的眼眸仿如深水漩涡,紧紧吸住她的眼,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收紧。

三年,可以下多少场雨?

三年,她哭了多少次?

在雨里真就分不清她的眼泪和雨水么?

他的心,忽的被什么东西轻扯一下。

倏地,伍君飏放开握着顾夜歌的那只手,一把搂住她的腰,捞她入怀,薄润的唇准确无误的覆上了她粉嫩的樱瓣。

顾夜歌睁着眼睛,一瞬间尚来不及发生了什么,只觉他的脸陡然在面前放大很多,大到,她只看得到他的缓缓闭上的眼眸和浓密卷翘的睫毛。

唇上的柔软触觉闪击着顾夜歌的神智,一下明白过来,没有提包的手激烈的推搡着他的健躯,脑袋扭晃着想躲开他的唇瓣。

“伍……唔……”

原本被伍君飏撑着的伞被他松开,乌墨色的伞坠在两人的身边,雨滴一下破空而落,洒在两人的身上,渐渐湿透着两人的衣服。

一掌托着她的后脑固定住她的头,腰肢上的手臂纳得更紧,锁得她的手无法动弹。

仿佛在试探她,又仿佛是舍不得一次攻陷,他的唇蜻蜓点水似地轻触她的娇瓣,轻轻的摩斯着,雨滴落在两人的唇瓣上,凉凉的,润润的。

“放……唔唔……”

渐渐的,他的唇贴吻着她的柔软,舌尖柔柔的舔吻在她的粉唇上,唇舌一起蜜吻着她的唇,努力消化她所有乍然而来的惊和怒。

终于,他不再流连在外面的领地,趁着她忽然抽气瞬间,灵滑的舌尖在芳甜中撬开她贝齿的细缝,长驱直入,肆意撷取勾逗她的唇内丁香滋味,缠绵不放,一点点攻城略地,邀她共舞……

细细密密的雨滴越来越多的将他们的衣裳沁透,贴合在两人的身上,他的双臂也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他的吻逐渐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专注,也越来越诱.哄和热烈。

顾夜歌无法形容在心底不断流失的力气,指至她软绵无力,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出一点力气抗逆,她能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而她不由自主地因为想要氧气而努力的喘息……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穿破情潮衍生的空气传入两人大脑,却被他置之不理,依然拥紧她的身子在她唇齿间吻得激烈。

夏雨已经将两人的身体全部的淋湿,淋湿的还有两人的眉眼,从他发丝上坠落的水珠滴在她的长睫上,晶莹剔透,闪闪动人,如泪。

她细细的手指已经承不住公文包和伞的重力,从指尖滑落,掉在水里,晕开了一片涟漪,全身的力量都被他揽在了怀中,脸上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白灰的天空下,偌大的广场上,连绵的雨帘里,他一身黑色衬衫西裤,帅气逼人,她一袭白色衬衫,淡雅醉人,他拥着她,仿佛要吻到世界的尽头……

那幅画面,深印在周围所有人的眼底,久久不忍离去的驻足观望,仿佛一幅绝世的爱情水墨画,娟娟无声的铺展在每个人的心田,震撼不已……

宝马X5的汽车里,舒静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呼吸急喘着,眼眸死死盯着广场上的拥吻的人影,连眼泪流了出来都不曾发觉。

广场上,一个白色衬衫的儒雅男子打着一把伞,看着眼前不远处亲吻的两人,垂在裤侧修长手指已经握成了圈,骨节个个分明,青筋暴绽。

“OH,MY-GOD!”

正在碧天旁边的书城躲雨的季箜双手捂着嘴巴,惊悚的看着雨中广场上的两人。

“馨,掐我把,快。”

季箜尖叫,瞪着旁边的龚碟馨,“很痛哎!”

“我只是执行者,不是下令者。”潜台词,你叫我掐的,活该!

季箜转头看着伍君飏和顾夜歌,之前的惊悚变成惊喜交加,“天啦!歌真彪悍!不止学业相貌身材脾气性格,居然连男人都彪悍得是绝世美男啊!这幅画面,美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啊!不行,姐要赶紧拍下来,将来好瞻仰!以备提神之用!”

龚碟馨嘴角抽搐两下,额头掉下三根黑线,这女人的用词造诣果然到了常人无法比拟的地步。

水烟朦胧里,浑身湿透的伍君飏缓缓收了烈吻,他几不可察地无声轻叹,满怀眷恋的唇舌在她唇上缓缓再舔噬一抹,然后退开他的唇,墨色无底的凤眸卷着情动的漩涡凝望着她。

“雨水是凉的,你的泪,是苦的。”

★★★

君少说:看吻戏的银是要有额外表示滴!例如x包、x花、x评

正文 他的眼底,他的关心,独一人得

(“雨水是凉的,你的泪,是苦的。”)

伍君飏的声音如一泉清凉的溪水,流淌过顾夜歌的心田,被淋湿的发丝贴在耳鬓,雨中的脸,精美无双。

从他脸颊滑落的水珠凝到他的下巴尖上,一滴,一滴,落在湿透的广场地上,击起小小的水圈。肋

他的话,她听的清晰,在她模糊着对周围声响的听力里,格外的清晰,小小的玲珑心,被扯得生疼。

她的泪,是苦的。

苦涩难当……纵然是再大的雨,也洗不去的苦。

他的眼底,挂着晶莹的长睫颤抖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看入他的眸。

与他目光交汇的一瞬,顾夜歌轻怔,耳根微微一红,在他怀中轻喘着,怒意瞬间滋生而出,抵在他胸口的纤手凝聚起力量,想要朝他的脸上挥去。

便是一霎那,听到伍君飏轻声问,“宝贝,今早受欺负了么?”

他气的不是她私自回S市,他早知道她不是容易顺从他意思的小丫头,他只是担心,怕他不在,她应付不了江一昊。

微扬的手臂怔怔的停住了,看着他,他知道江一昊和她同机?

“留在鼎天陪我多好……”

顾夜歌停住的手掌轻轻握成一个虚拳,她听到他最后一记轻轻的叹息,尽管很轻,几乎要被雨声盖住,她还是听到了,那双永远无法被人看透的墨瞳里,她看到了他未加掩饰的无奈、疼惜……镬

这世界上,最会说话的,不是人的嘴,而是眼。

眼睛,是唯一永远不会说谎的!

他的眼,是她再难逃出的深海,墨色的眼瞳似乎要将她从一个深渊里拉出,走进他温柔的溺局。

“我没事。”

顾夜歌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微微低下眼。

“宝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她疑惑的复又抬眼看他。

伍君飏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怕吓到她,眼底却有着不许再犯的凌然警告之气,“第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我!若有下次,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有案子要处理。”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不肯定他的话,也不否认他的话。

“宝贝,没有下次!”

“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该有下次。”一个犀利而不失柔媚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顾夜歌率先转头,看着同样没有撑伞下车的舒静,略有犹豫之色。

“静学姐。”

伍君飏专注的看着顾夜歌,抬手轻轻将她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轻声道:“宝贝,回家换衣服了。”

舒静忽地胸闷了一口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目光一直落在伍君飏的脸上,“君少的待人之道何时这么失礼了,难道我连让你瞧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舒小姐何不先检查下自己的为人处事?”

伍君飏依旧没有看舒静,望着顾夜歌的凤眼微微眯起,盯着她泛青紫色的唇瓣。

舒静刚才的话——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该有下次,他岂会听不懂?她在指责他和夜歌的吻不该有下次。

他伍君飏的事,何曾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舒静一怔,沉下气,“呵……君少恐怕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在提醒夜歌下次忘情的时候不要将公事和文件丢到一旁。”

顾夜歌一怔,连忙想弯腰去捡掉在水里的文件袋,却早有人比她反应更快。

伍君飏手指轻挥,文件袋和天蓝色的遮阳伞一同落到了穿着天蓝色夏奈尔套装裙的舒静怀中。

“资料是她做的,损坏一份有何不可。”

说完,伍君飏倏地将顾夜歌打横抱起,朝卡宴走去。

舒静的脸色白了又红,抓着文件袋的手几乎要将牛皮纸袋都抠出一个洞来,对着伍君飏的背影说道,“夜歌,资阳的会议马上开始了。”

顾夜歌猛然想起,刚想开口,伍君飏已经出声。

“取消!”

“伍君飏!”

“伍君飏!”

顾夜歌和舒静同时出声。

顾夜歌瞪着他,都到这个点了,还取消什么?

“等我有心情了再定。”

舒静脸色全部灰白了,伍君飏竟为了她改期?

“君少,你有改期的权利和自由,不过,夜歌需要和我一起回去等你的改期会议。”

忽的,伍君飏抱着顾夜歌转身,淡淡的看着舒静,冷声道:“如果你们律师事务所再找不出可以接替她工作的律师,我想,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还有,她现在是和鼎天有实习合约的人,我不希望有些打着‘人情’幌子的事情找她,否则,我不介意让某些事务所永远歇业。”

说着,伍君飏的眼眸扫向稍远一点的地方,白色衬衫的江一昊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一切的发生。

伍君飏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长的朝他看了一眼,随后转身走到路边,抱着顾夜歌一起坐进了卡宴。

“江南郡”

“是,少爷。”司机老木立即发动了汽车。

顾夜歌咬着青紫的嘴唇,浑身轻颤着,刚才一直没有出声,不是不想,是她无力出声。

“痛?”

伍君飏看着她捂在肚腹上的手,眉心微微敛起,随即抬手朝老木使了个手势,驾驶室和后排座位之间的钢化挡板缓缓合拢,三面车窗夹层里也同时升起了幕板,后排的车厢形成一个视线密封的空间,而空间里的温度在空调的作用下慢慢的升高。

“不要……”

顾夜歌抬手抓住伍君飏解她衬衫纽扣的手,眼底的拒绝坚决而清冷。

“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都发生了,还害羞?”

在坏天使的浴室里早就看过她光.裸的全身;回W城的飞机上隔着衣服摸过她的胸前的柔软;君悦酒店捻过她睡裙下的酥胸,甚至在扯掉她被拨湿的裙子的时候,将两个浑圆看的清清楚楚;办公室里毫无隔膜的握过她的娇软,粉嫩的胸尖儿都摩斯在他的手心……

顾夜歌怔忪间,伍君飏已经将她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脱下湿透的衬衫,手掌伸到她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