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单洛很是纳闷,他那两天和镜子、川玩的都挺开心的,她怎么不说川,单单就说了镜子呢?他和镜子真是八竿子绯不着闻的人。

难道是君少说的?不能啊,君少嘴巴向来不多话,除了小公主,他难得对女人开口说话。

突然,单洛想到伍君飏上午下楼见卫澜镜,难道是镜子秒着箜儿和小公主玩儿?于是,两丫头就和他们杠上了?

单洛哪里知道是怀中的小丫头偷听卫澜镜开玩笑得来的伪消息啊。

听到单洛的解释,季箜的心一下便放开了纠结,低声问道,“真的?”

“嗯。”

感觉到季箜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许多的身体,单洛渐渐加快自己的抽动,天,他都要憋死了!

初尝云雨的季箜忍不住的呻.吟出来,羞羞怯怯的声音一下撩起单洛体内的兴奋,越发将她要的更深,骨子里带着一种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愉悦感和霸道感,将他的满足用最原始的行为传递到她的身上。

房顶的白色莲花大盘灯洒射出一片白色的灯光,简洁大方的房间里响着一首男女合唱的喘息曲

身体交叠中,经验丰富的单洛将青涩的季箜带进她完全陌生的一个感觉里,窗外的天空寂静无声,窗内的空气里却飘满激.情的吟唱,夜风冲窗台拂过,好像在说,莫要打扰、莫要惊扰

***

开往风情小区的路虎揽胜里

顾夜歌拿着手机不停的在伍君飏的怀中扭动着,她越挣扎,他就抱的越紧。

“我要、出去,去找箜”

伍君飏蹙着眉头,用手臂将顾夜歌推扎的手压住,望着她,“宝贝,季箜有单子照顾,我们回家,嗯?”

“箜,箜,她被人带走了,我要、我要找她。”

一种无力感从伍君飏的心底油然而生,和喝醉的她真的很难沟通,“乖,宝贝乖,季箜有单子,不用你担心。”

“单子?”

顾夜歌总算消停下身体,看着伍君飏,说话的气息里全部都是酒香,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单特助在照顾箜?”

“嗯。”

伍君飏心叹,总算是明白了,可,他高兴的太早了,顾夜歌大脑明白过来季箜被谁带走后,反应更加激烈。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箜,我必须去找她,她不能被单洛带走,单洛是坏人,骗子,大骗子。”

伍君飏眉头一挑,别人的品行他不敢保证,单洛的,他相信,那小子风流却有担当有原则,不会做什么卑鄙的事情。

“宝贝,我们不管单子是不是大骗子,先管管自己好不好。”

“不行,我要管箜,我就要管单洛是不是大骗子。”

伍君飏默默然的叹了一口气,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是个难对付的小家伙了,这会还来一个酒醉,真有种恨不得将她喝下去的鸡尾酒全部倒出来的想法。

“我就要管,就要管!”

顾夜歌手里握着手机踢腾着脚,嘴里还念念有词。

伍君飏一手按住她乱踢的脚,怕她踢到车门上伤了自己,耐心的应着她的话,“好好好,管、管。在管单子和季箜之前,我们先管宝贝,不然,管不好自己就操心他们的事情会被别人笑话的,是不是?”

顾夜歌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哪儿不好了?”

伍君飏叹息,醉成这样问他哪儿不好?!

“这是几?”

伍君飏竖起一根食指。

“1”

“这是几?”

伍君飏加了一根中指,两根手指晃在顾夜歌的眼前。

“2”

“这呢?”

伍君飏又加了一根无名指。

顾夜歌笑,“3”

“这次呢?”

顾夜歌想也不想的说,“4”

伍君飏勾唇一笑,“错!看清楚喽,是,2。”

顾夜歌认真一看,抬手掰着伍君飏的手指,数来数去,都只有两根,看着他,“真的是2耶。”

“看吧,宝贝现在知道自己哪儿不好了吗。”

顾夜歌无辜的看着伍君飏,摇摇头,“哪?”

“眼神,宝贝眼神不好,我们先给宝贝治治眼睛,等眼睛好了再去找单子和季箜,好不好?”

顾夜歌小手抓着伍君飏竖起来的两根修长的手指,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嗯。”

伍君飏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安生下来了。

代驾司机是个女孩子,从后视镜里看着伍君飏诱哄顾夜歌的样子,忍不住的流露出一种羡慕的眼神,这个男人对他的女友真的好温柔啊!

见顾夜歌安生了下来,伍君飏将她的上半身搂靠在胸膛里,掏出手机,拨通卿川的电话。

“卿川,你现在能不能在省16x军医院找一个同学,让他带几瓶葡萄糖马上赶到文化区风情街英伦风情小楼来。”

“怎么了?你?还是小学妹?”

“我老婆”

代驾路虎揽胜的女孩子一惊,他们结婚了?她还以为他们只是恋爱呢,哇,真够男才女貌,不,是男财貌女材貌,真是有财力有身材啊。

“什么状况?”卿川问。

“喝醉了。”

卿川微微一惊,小学妹那么清冷律己的人能喝醉?

“我知道了,马上。”

“谢了。”

收了线的伍君飏看着在他肩窝里低声咽语的顾夜歌,“疼头疼”

温热的手指轻轻为她抹开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指腹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柔声着,“宝贝,不疼,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疼”

顾夜歌蹭了蹭他的衬衫,他骗人,她疼,就是头疼。

“不疼,乖,揉揉就不疼了。”

伍君飏蹙着眉头,她还喊疼,她还好意思喊疼?莫名其妙的放弃他们的感情,胆大包天的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他之前是怎么叮嘱她的,不许没他在身边的时候去泡吧,就算真想去,他陪着去皇城,她倒好,没熟人没酒量的窜到清清苏荷,醉到不醒人事还遇到江一昊,他就想不通了,怎么她每次闯祸江一昊都会出现,原本和江大公子没半点交集的他不得不三番五次的从他怀中夺她回来。

“你啊”伍君飏看着顾夜歌轻叹,“事儿精!”

找到她之前还想着怎么对她好好发一通脾气,让她仔细解释下为什么草率的放开他的手,可是,现在,除了心疼,他根本找不到其他情绪来对她。

而且,今晚,江一昊的话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看得出那个男人对宝贝的感情不会比他少多少,他能为她做的,江一昊确实也能做到,也许在他没有遇到她的前三年里,江一昊一直在暗处充当她的保护神,只是,他出现了,她的事情便再不需要别人插手。

顾夜歌嘟着嘴,拧着眉头,不停蹭着伍君飏的肩窝,“疼头疼死了”

“宝贝,我知道,乖,等会吊完葡萄糖就不疼了,很快就到家了。”

可是,顾夜歌哪里理什么到不到家,一个劲的喊疼,左蹭蹭右蹭蹭,就是减缓不了头疼。

“前面右拐。”伍君飏朝代驾的女孩吩咐道,“左边风情小楼区进去。”

“好的,先生。”

五分钟后,黑色路虎停在英伦小楼的前面,伍君飏给了代驾女孩子一笔钱之后接过她递来的钥匙,抱起腿上的顾夜歌下车,膝弯一顶,将车门关上,锁上汽车的电子锁,走进屋内。

伍君飏刚将顾夜歌抱进房,放到床上,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伍君飏。”

“君少,我到了,安保中心的人拦下了我的车。”

“嗯,我马上让他们放行”

两分钟后,伍君飏打开门让提着药箱的卿川进屋,轻声道,“麻烦你亲自过来了。”

卿川笑,“你不叫省院的医生不就是怕有人对桑姨嚼舌头吗,你就不怕我的同学万一多嘴啊。”

伍君飏轻笑,“谢了。”

“呵呵。”卿川摇着头,调侃道,“真是难得,你为了小学妹可不止一次对我说‘谢’字了,看来,她真是你的克星,软肋啊。”

“喝茶?别嫌我功夫不行。”

卿川婉拒道,“不喝了,刚从同学家喝完出来,先看她吧,醉的很厉害?”

伍君飏也不对卿川客套,“要喝待会你自己泡吧,她在房间。”

将卿川带到房间时,伍君飏目光倏亮,大跨了三步走到床边将要掉到床下的顾夜歌抱起,放到床中间。

“疼,头疼,我头好疼”

顾夜歌双手用力揉着自己的额头,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在清清苏荷外面呕了两次之后,体内大部分的酒精都被她吐了出来,思维多少恢复了一些,这会的头疼让她感觉难受死了。

“宝贝,来,吊葡萄糖,很快就不疼了。”

伍君飏心疼的将她的右手拉住,看着已经打开药箱开始钻吊针的卿川,“用落地衣架挂药瓶吧。”

“好。”

因为顾夜歌一直嚷嚷着头疼,时不时用手想揉额头,伍君飏不得不将她半抱在怀中,一只手掌力度不轻不重的握着她吊水的那只手,不让她乱动,宽洁的额头蹭着她的额头,轻声哄着她。

“宝贝,不疼了,吊完水就不疼了。”

顾夜歌睁着朦胧的眼睛,喑喑轻语,“疼,还是疼,好疼。”

“那你先闭上眼睛,先睡三十分钟,再睁开眼睛就不疼了。”伍君飏像哄一个不吃饭的小孩子一样,软软的声线,耐心的诱着她。

“可是,我疼得睡不着。”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伍君飏心里又惜又气,想狠狠的对她说,谁让你喝醉的!谁让你乱泡吧的!自作孽!

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心疼她的软语,“那我陪你一起说说话,嗯?”

卿川在一旁看着伍君飏哄顾夜歌的模样,嘴角微微弯着,真是难以置信,冷漠如斯的君少竟然能哄女友到这个地步,上周五见他那么着急顾夜歌的时候,她和卫澜镜就很惊讶他对顾夜歌的感情,现在看来,这个小学妹是真的到了他的心坎儿里了。

顾夜歌纠结着眉头,脑子一半清明一半糊涂,似乎想和他说话又似乎不想理他,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明明决定不和他在一起的,这会就躺到他的怀里,又想逃跑,又突然贪恋他给的呵护。

看到她暗自纠葛的小模样,伍君飏心尖一紧,他脑子里一直没忘记她要结束他们感情的话,她知道他有多想问她为什么吗?

伍君飏凤眼锁着顾夜歌的眼睛,语带伤意的问,“宝贝,为什么放开我手?”

正文 ‘暴刑’

(伍君飏凤眼锁着顾夜歌的眼睛,语带伤意的问,“宝贝,为什么放开我手?”)

听到伍君飏的问题,顾夜歌略微恢复点点清醒的大脑剧烈的抽搐一下,痛得她禁不住皱紧了眉头,抬手用力的按住太阳穴。

“怎么了?”肋

伍君飏紧张的看着顾夜歌,怎么会有这么痛苦的表情,“卿川,她好像很痛。”

“我看看。”

卿川急忙走近顾夜歌,拿过她的手探析着她的脉搏,轻声道,“夜歌,你精神放松一点,慢慢来,慢慢放松”

一会儿之后,顾夜歌的剧痛总算缓和了一些,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痛苦了,可是,那一下却足够伍君飏不放心。

“卿川,她怎么了?”

只是喝醉酒,怎么会那么狠的痛了一下,看得他都忍不住自问是不是他那个问题伤害了她。

卿川慢慢放下轻揉在顾夜歌太阳穴的手,看着伍君飏,“别担心,没什么大碍,只是由于精神崩的太紧造成神经痛,加上她醉的太厉害,放松下来就没什么事了。”

伍君飏看着肩窝里躺着的顾夜歌,精神崩的太紧?什么事让她这么紧张?她后面的人生几乎都被他做了规划,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工作?学业?家庭?孩子?父母?所有其他人要考虑的问题他统统帮她计算好了,她在纠结什么?镬

卿川看了看落地衣架上的葡萄糖瓶,“你在这陪着她吧,我下楼去看会电视,要换瓶的时候叫我一下。”

“嗯。”

卿川出去后,伍君飏再转头看顾夜歌的时候,她已经安静的闭上眼睛,不看他,也不喊疼,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伍君飏看了顾夜歌好一会儿,他知道她肯定没睡着,只是刻意不看他,也许是想逃避掉他问她的那个问题,也或许是她听了卿川的话,在好好的放松自己,既然她现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便不逼问,可,给不出一个解释,他怎么都不会释怀她的决定。

伍君飏坐在床边靠在床头,胸口抱着半躺着吊葡萄糖的顾夜歌,时间一分分流走

当第二瓶快吊完的时候,卿川看了看顾夜歌的脸色,以为她睡着了,压低声音问伍君飏,“我看差不多了,不必再来第三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