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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堂堂将军都称之为主子的女子…四人反应过来,心里一惊,忙屈膝行礼,“参见姑娘。”

身上裹着一件简单的银白色锦袍的舒河,拂开帘子走了出来,见到苏末,面上露出丁点笑意,单膝点地,行了个礼,“见过末主子。”

苏末打量了一下舒河脸色,还有稍许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她淡淡道:“都起身吧。”

四名侍女退到一旁站立,舒河起身,淡笑道:“今日公主生辰,末主子不是在钟粹宫陪十六公主吗?”

“听戏听得头疼。”苏末在一旁藤椅上坐了下来,放松了身子,微微抬眼,“你身子如何了?”

舒河走上前,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奉上,闻言面上一苦,“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点咳嗽,半夜里会咳得厉害些。每日的苦药也还得接着喝,而且主人不允许我随意出去,把我禁足了。”

557.第557章 难上加难

苏末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你之前不是会耍赖求饶的吗,这次怎么不用同样的招了?”

“我才不敢。”舒河有些郁闷,“主人心情不错的时候,我才敢那样,这一次是真生我的气了,再恃宠而骄不是自己找死吗?”

顿了顿,嗓音更显低落,“主子这些天可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苏末淡淡一笑,“他在忙,连我都有两天没与他相处了。”

“忙?”舒河皱眉,“颐修在做什么?主子才刚回来,他就把事情都推给主子做了?胆子也太了些。”

“不是忙着处理政务。”苏末无奈轻笑,“是长亭回来了,他们在对弈,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谢长亭回来了?”舒河愣了一下,随即皱紧了剑眉,“他才刚回来,就让主子陪他下了三天的棋,这凭什么呀?”

“你说凭什么?”苏末懒懒睨了他一眼,端起杯子缓缓啜着茶,“凭你家主子高兴呗。”

舒河闻言噎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谢长亭还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

苏末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这是眼红了?”

这苍昊再厉害,也就这么一个凡人,没有分身术,也不会妖术魔法,这些个下属都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记错,苍昊现在是她专属的人吧?后宫嫔妃还没有一个,为什么这些个不相干的手下却个个跑来争宠?

“才没呢。”舒河撇了下嘴角,矢口否认。

苏末懒洋洋看了他一眼,也没戳破他已经写在脸的那点小心思。

至于长亭占了苍昊三天时间,苏末嘴角勾起深意的笑痕,神情懒怠地想着,可也不是白占的。

明天之后,朝政大事便自有他这个丞相大人全权担下了。

苏末淡淡一笑,“今儿个有不少帝都贵女来参加云阳的生辰宴,你有没有兴趣去凑个热闹?”

“不想去。”舒河想也没想就拒绝。

什么帝都贵女?他又不是没见过,无非就是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那里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企图博得男人的怜惜与惊艳目光。

他对这类女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而且,今天进宫来的贵女都是冲着什么目的来的,他虽然没去,心里也能知道个大概。

况且,舒河微微抬眼,“主子说了,一个月之内我不能踏出这筱月宫半步。”

尽管没有一句威胁或警告,但主子生气时下的令,舒河可从来没敢去尝试过违背了命令会有怎样的下场。

天色已有些晚了,苏末道:“韵儿,去准备些食物来,今晚的晚膳我们就在这儿用了。”

“小姐不回未央宫?”梅韵讶异。

苏末道:“吃完了再回去。”

“是。”

“舒河,用完晚膳随我一道去未央宫给你家主子请个晚安,说不准你的禁闭到今晚就结束了。”

舒河闻言,对此持以怀疑的目光,“末主子确定?”

好动惯了,一刻也闲不住,只这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让他深刻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但是,若主子还在生气,他去了不是自找死路吗?

苏末淡淡道:“放心吧,苍昊早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末主子说的,是真的?”舒河凝眉,依旧抱着怀疑的目光。

主子怎么可能不生气?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犯了怎样该死的错,这些天可是自责得很,主子只怕心里更怒吧?

苏末道:“我骗你做什么?”

舒河敛了眸光,想了想,有末主子在,主人大概是不会治他违抗命令擅自出门的罪的,便点了点头。

梅韵去了御膳房,只盏茶功夫就回来了,并且,还带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小姐,神武门聚集了大批羽林军,子统领和墨将军都在,宫门外好像拦截了什么人。”

苏末轻轻挑了下眉梢,“神武门?”

“是。”

苏末略一思索,淡淡道:“大概上演了什么精彩的好戏吧。”

“什么人这么大胆?”舒河觉得奇怪,“主子回宫这么长时间以来,可从没有人敢在宫里放肆。”

“这世上,总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苏末淡淡一笑,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

如今,整座帝都皇城,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宫门口喧闹的人,大概找不出第二人。

舒河皱眉,“末主子知道是谁?”

苏末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苍昊回宫已有整整四个月,却一直没有临朝。”苏末敛了眸子,眉宇间沉静如皑皑冰雪,她的唇畔,缓缓浮上讥诮的笑容,“这大概给许多人发送了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他们私心里以为,当今皇上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呢…或者,见不得人?”

舒河冷笑,“他们既敢这样想,最好是别后悔才好。”

“有子聿和墨离在,本姑娘也就不去凑那份热闹了。”苏末神情淡漠,嘴角的笑意亦显得冰凉,“不过,再过不久,帝都大概又要来一场大清洗了。”

舒河闻言,笑眯眯道:“统一天下尚且没费多大功夫,区区几个跳梁小丑又有何惧?末主子此际可是无需操心那些,安心养胎即可,到时候给我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主子就行了。”

苏末漫不经心地觑了他一眼,“不用那么高兴,已经没你的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领旨回封地上去?”

有谢长亭和淑太妃在,大概孩子的大部分时间已经被占有了,其他人想分一杯羹,难上加难。

“我没说要去封地。”舒河撇嘴,“最起码半年之内是不要去的,好歹也等过了年吧。”

苏末挑眉,“你还想留下来过年?”

“那是自然的。”舒河理所当然地道,“每年过年,我们都是与主子一起的,今年也不能例外呀。”

顿了顿,他扬唇微笑,“而且,去封地,我最多也只会待上三个月而已,主子允我们长久待在帝都的。”

每年过完正月,二月初启程去封地,五月初回来过端午,一直待到年底。

每年都这样,他已经打算好了。

558.第558章 齐人之福

用完晚膳,筱月宫外庭院里已经渡上了一层银白,这两个晚上,月色分外明亮,银盘挂在天际,抬头看着,便有了一种清冷孤寂的感觉。

这片大陆在二十一的中外历史上皆没有记载,因时代不同,朝代不同,很多风俗习惯亦有不同之处——

就比如,八月十五中秋节,在二十一世纪,虽叫法和习俗不同,但许多国家都会过这个节日,这里却没有。

苏末百无聊赖地想着,如若她把嫦娥奔月的故事讲给苍昊听,然后让他下旨,这新的皇朝以后每年多一个全家团圆的节日,应该也挺有趣。

也算是苍宇皇朝开国之初的一项发明创造了。

踏着月色回到未央宫时,已是亥时将至,未央宫里灯光通明,廊道上一排光线柔和的宫灯照出对弈的两人优雅沉静的面容,与如松一般卓然不变的身姿,南风站在一旁伺候茶水,自始至终如影子一般沉默无声。

舒河跟在苏末身后走进未央宫,在看到自家主子身影的一刹那,便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呼吸,连脚步亦变得无声。

即便这样,苍昊与谢长亭也是远远的就察觉了二人的气息,偏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苍昊淡淡笑道:“宴会结束了?”

“大概还没。”苏末抬头望了望月色,心想那些贵女们若要来个才艺比拼、诗词大赛什么的,大概不到半夜是不会结束的。

云阳难得高兴一回,玩得晚点也无甚关系,即便有些自视清高的贵女让人不喜,但应该还有一部分能博得她的好感吧。

苏末走近回廊,眸光淡淡掠过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局,仅仅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尚未及一掠而过,却瞬间有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身子微微一晃,舒河眼尖手快,在身后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

“末主子?”

“…没事。”苏末闭了闭眼,待那晕眩过去,才慢慢睁开眼,正对上苍昊偏首看来的凤眸。

双臂环胸,苏末身子倚靠着廊柱,神情懒怠地道:“你们俩这是真较量上了?”

若不是在棋局中穿梭了阵法,她怎么会觉得头晕目眩?

“长亭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与主人好好战上三个回合,自然要使出最后的看家本领。”谢长亭手里捻着一粒黑子,目光静静锁住棋盘,淡然的语气带着些许笑意,似是对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这场棋局大战分外享受。

“哦?”苏末饶有兴味地扬眉,“那你与苍昊大战之后的结果怎样?”

谢长亭语调平和地笑道:“末主子不妨猜猜看。”

“故弄玄虚?”苏末挑眉,淡淡道:“舒河,你能否猜到谁输谁赢?”

舒河闻言,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那还用猜,自然是主子赢了,姓谢的若有本身赢得了主子,这些年哪至于…”剩下的几个字咕哝在喉咙口,已经听不甚真切。

“哪至于什么?”

“没什么。”舒河道,“反正我猜主子赢,三局皆是。”

“我却不以为然。”苏末淡淡一笑,“长亭在许多年就被称为惊才绝艳,如今十多年下来了,他心里若一直存着超越苍昊的目标,那么这十多年必然有精心钻研过棋道。相反,苍昊的时间更多的是拿来布局天下…就如同专家对上业余爱好者,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顿了顿,她道:“我猜前两局,可能是一输一赢,至于这最后一局,大概还未分胜负。”

“末主子的这说法倒是有趣。”谢长亭淡淡一笑,“但长亭这个专家,与主人这个业余爱好者相比,显然仍是逊了一大筹——主人是个极具天赋的业余爱好者。”

舒河嘴角勾起笑意,“我就说嘛,末主子还不相信。”

谢长亭抬眼,淡淡睨了他一眼,“如果谢某没记错,你不是还在禁闭反省之中?”

舒河脸色一僵,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是故意的吧?

转过眼看着苍昊,舒河呐呐地道:“属下是来给主子请安的…”

苍昊面上表情淡然,斜睨了一眼苏末,心里自然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嘴角微扬,“既是末儿放了你出来,本王也没什么想说的,去钟粹宫凑个热闹吧。”

“不想去。”舒河低声道,“那些个帝都里的公子小姐们,没一个能搬上台面的。”

谢长亭垂眼看着棋局,闻言淡淡道:“帝都里除了司空家与已经灭亡的慕容家,哪有什么真正的贵族世家?不过是一些曾经在慕容家与司空府庇荫下默默经营的暴发户而已。”

慕容家灭亡与司空府的隐退,而这些选择明哲保身没有被清算到的官员,这会儿就沉不住气想要顺势而起了?

苏末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谢长亭,“看来天下九国的国情,长亭即便足步未出,亦能时刻了然于胸。”

“末主子谬赞了,不过是长亭手下的密探搜罗的消息多了些。”谢长亭淡淡一笑,“若长亭所料不差,今天大概有不少所谓的世家贵女进了宫,参加十六公主的生辰宴。”

“没错。”苏末拿起苍昊面前的茶盏,放至唇边轻啜一口,漫不经心地睇了眼苍昊,“大部分是抱着入宫为妃的目的来的,还有一个大言不惭地直接说以后要当皇后…嗯,那些姑娘们姿色都不错,说貌若天仙大概有些夸张,不过放入后宫里当花瓶,还是相当赏心悦目的。身段也好,玲珑有致,如弱风拂柳…苍昊,齐人之福,你有兴趣吗?”

话音落下,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

舒河站在一旁,眼神古怪地瞅了苏末一眼,心里暗想,这有了身孕的女子是不是都有这么无聊的习惯,还是只是苏末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动辄捻酸吃醋,吃的还是莫须有的醋…

“齐人之福?”苍昊唇边笑意清浅,眉目精致如画,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末儿,历代皇帝皆是佳丽三千,齐人之福是不是太寒酸了一点?”

559.第559章 人无完人

太寒酸?

苏末嘴角一抽,有些无语地瞪着他,这人倒是真敢说。

苍昊唇畔含笑,风姿无限优雅地落下一粒白子。

半晌,苏末才淡淡勾起唇角,慢慢悠悠说道:“苍昊,你若真想要佳丽三千,本姑娘自然替你办到。只是,你大概需要提前命人建造妃陵了,毕竟红颜薄命,谁也预料不到那些佳丽们能活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有妃子昭仪什么的香消玉殒了,连个下葬的地方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末主子…”舒河简直傻眼,这一番话,是光明正大的威胁吧?

他可以理解为,末主子正当着他和谢长亭的面,威胁警告他们的主人不得纳妃?

会不会有点太惊悚?

一直站在苏末身后的梅韵,此际简直有些站立难安了,这帝后之间有关充斥后宫的事情,就站在这里说,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这种事,不是应该放在朝堂上讨论的吗?或者,回寝宫耳鬓厮磨时含蓄点探探口风,也无不妥。

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一生只娶一个妻子的,就算是现在因为爱意对她的威胁警告无关痛痒,但以后,终归还是要选秀纳妃的吧。

梅韵是个传统古代的女子,自打出生,一直受的就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影响,虽然后来在霁月山庄月萧手下,并未被要求一定要遵守女子的三从四德,但长久耳闻目染之下,根深蒂固的观念已经形成,男子三妻四妾虽然不是值得称赞之事,但既不违反苍月律法,又被世俗所推崇接受,一般人无法更改。

而万人之上的皇帝,既是男子之身,又是天下万万人的主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生一世只娶一个妻子。

所以,即便苏末是如何强势特别的一个女子,梅韵也只敢在心里猜测她以后有可能会是皇后,却从来没想过,她会是一人独宠后宫的皇后。

更不敢去想,万万人之上的帝王,会一生只封皇后一人,而让六宫无妃…

唯有谢长亭,依旧淡定自若地目视棋盘之上,落子成局。

对于苏末的话,仿若未闻,亦丝毫不受影响。

“末儿。”苍昊在棋盘上生门处放下一粒白子,抬起头,右手一勾,将苏末揽入身前,轻轻叹了口气,“末儿,你害我输了最后一局。”

“得了吧。”苏末丝毫不觉意外,面上亦毫无愧疚之色,顺势吻了吻他的嘴角,轻轻浅浅道:“人无完人,偶尔让长亭赢一次也没什么,省得他心里总是纠结着输赢,然后每次缠你下棋。”

这话里嘲笑的意味,大概白痴都能听得出来。

舒河默默地在心里赞了一声,他就爱看谢长亭吃瘪——虽然他也知道,苏末这几句话,大概对姓谢的无关痛痒。

不过,总比老是有人在他面前把姓谢的捧得高高的好。

想到这里,舒河忍不住又庆幸,幸亏自己封号大名头响,又因封了青龙王而不用受谢长亭管制,否则以后不是每天被他气得吐血。

只是这么一想,舒河又有点同情墨离了——毕竟自己封地在遥远的东面,就算待在帝都,也不必听谢长亭命令,而墨离就不同了。

日后天下安宁,无仗可打,长驻帝都的墨离和子聿,不知道是不是都得屈居于姓谢的之下?

国泰民安之时,也不知道究竟是玄武王大,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大。

以后有机会,他定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末主子此言差矣。”谢长亭淡然言语之间,放下手上最后最后一粒黑子,棋盘上的棋局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诡异的阵法在棋盘上如星罗密布,阵中阵,阵叠阵,如瀚海星空,深奥莫测,除了苍昊与谢长亭,其他任何人只怕皆难以窥破其中奥妙。

便是苏末与舒河这样的高手,对他们二人对弈的棋局,亦是难辨其中玄妙之处。

三局两胜。

谢长亭赢了最后一局,面上依旧是淡定不惊的表情,敛着眸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拨动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淡淡道:“长亭现在与主人下棋,早已经不去想结果如何,长亭只享受与主人对弈的过程。再者,这弈棋也就如同武痴练剑、爱茶之人品茶是一样的道理,每日饮茶不会觉得腻,而一日无茶可以忍受,十日无茶便觉精神恍惚,心痒难耐。弈棋同是一个理,只是长亭的自制力稍强些而已,还没到棋痴的地步…”

苏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却没忍住说了句风凉话,“下棋追求的是境界,如果真成了棋痴,长亭,你也就到达了常人难及的境界了。”

到那时,哪里还有什么苍宇皇朝的谢丞相?

大概这宫里宫外的人皆不知有丞相,而知有棋痴了。

谢长亭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抬眼淡淡道:“主人肩负天下苍生社稷,日理万机,怎么也不可能三天两头与长亭弈棋,而放眼望这天下万里江山,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的棋艺值得长亭侧目,所以棋痴一说,今生注定是不可能的。”

苏末闻言,淡淡挑了眉梢,当着三人的面亦毫不避讳地坐在苍昊腿上,懒懒地靠在苍昊的胸前,素手撩起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神情与语调皆慵懒含媚,“你自然不可能成为棋痴,你是我苍月皇朝——也是现在的大苍宇皇朝唯一的丞相,更是肩负万千黎民生计于一身…俗话说能者多劳,长亭,你占用了苍昊三天时间,本姑娘也就独守了三天空闺,你觉得该怎么补偿本姑娘的损失?”

苍昊径自垂首,指尖轻抚苏末缠绕着发丝的素手,对于她与谢长亭二人的斗法,显然不欲参与。

谢长亭淡淡一笑,“在末主子肚里孩子出生之前,长亭一力揽下朝中所有大小政务,并且保证处理得仅仅有条。待来日开春,还政于主人,尽心尽力做好小主子的太傅,不知末主子意下如何?”

苏末勾唇,笑得万般愉悦,“妙哉。”

560.第560章 深恶痛绝

牺牲了三日时间,换来与苍昊半年独处,这买卖,划算得很。

星眸微眯,苏末因此而笑得勾魂摄魄。

苍昊凤眸含笑,嗅着她发间淡淡清香,嘴角淡淡勾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末儿似乎对带有香味的东西亦不那么敏感了。”

苏末一愣。

苍昊道:“本王还清晰记得,初见末儿那会儿,连马车上的熏香都是用不得的。”

苏末淡淡道:“本姑娘可不是对香味敏感,而是对危险敏感。”

身处枪林弹雨之中,游走于生死边缘,她的世界所面对的,并不只是光明正大的枪支弹药,许多见不得光的暗杀手段,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身体所能感知到的危险,最难防的便是气味——这一招,不管是在古今中外哪一时期,都是最直接而有效的一招。

所以,二十一世纪的苏末,从来不用香水之类能影响感官的东西。

最初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时,自然不可能马上改掉以前的习惯——即便这里的科技是如此落后,毒药对她来说,甚至特别容易辨别。

苍昊叹了口气,“末儿不止是习惯变了许多,就是这性子,也不知不觉间,变得可爱了很多。”

尤其这段时间,几乎很少有机会见到她初见那会儿的冷酷无情了。

可爱?

一直沉默无声的舒河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初见苏末那会儿,他还差点因为蔑视她女子之身而折了性命呢。

往事不堪回首。

当初那三十棍子打在身上虽疼痛,却到底能忍——

最让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是他放弃了一切自尊,毫无尊严地磕头求饶那一幕。

如今再想,已然能够想通,即便那时不求饶,以苏末的性子,最多也就能把他打个半残,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敌人——况且,有主子在。

可如今想想也就只是想想了,往事不可追,已经发生的事亦无法更改。

而那让他这辈子都将记忆犹新的一幕,也永远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这般想着,舒河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的苏末,不但许多习惯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相较于他们认识之初,这性子简直可以称之为太温柔了。

苏末没有立即说话,对于自身的改变,她心里清楚得很。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如此之大,她与苍昊心里同样也明白,无需过多的言语表白。

不过,可爱?

“苍昊,你确定‘可爱’这个词是用来形容本姑娘的?”苏末从来没想过,这个形容被用来小孩子的词,有一天会用到她的身上。

苍昊含笑点头,语气笃定:“无比确定。”

好吧,苏末无语了。

谢长亭收拾好了棋具,淡淡道:“已经很晚了,主人和末主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着急。”苍昊淡淡道,“今天是云阳丫头的生辰,本王若不去,到底怕丫头失望了。”

说罢,朝苏末道:“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午夜了,我们去看烟花如何?”

苏末挑眉:“你还命人准备了烟花?”

苍昊点头,“就当是本王送云阳的礼物了。”

虽然不是很贵重,不过,苏末暗想,这倒是一份很浪漫的礼物。

“既然如此,”她淡淡一笑,“待本姑娘生日那天,我要你准备一整夜的烟花,让本姑娘看个过瘾。”

对于生辰这个节日,因为性格与习惯的原因,苍昊其实并不是十分上心,他甚至没有问过苏末她是哪一天生辰,不过苏末此刻提了,他自然也就放在了心上。

“一整夜的烟花?”苍昊垂眼望着苏末黑色的头颅,嘴角始终含笑,眉宇间柔情浅浅,“这么点小小的要求,本王自然允了。”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