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愣了下,“慢慢来呗。”

谁又多了解谁?多接触自然就了解了,她庆幸的是她不是真厌恶庄孝,只是单纯的烦而已。

庄孝回军队,晚上他说起大学宿舍的事儿,野战、海公子跟他一样,都没有接受过国家普及的正规教育,没在学校里呆过,所以对学校的事儿还是比较来兴趣。

海公子说,“孝哥,我想起一事儿来,我家老头子好像有个楼盘就在C大外,你要需要,我弄一套给你?”

“成啊,我正有这想法。”庄孝眼一睁立马敲定。

海公子正事儿不行,别的事儿那是没得说,两天后房子的事儿就搞定了。

野战跟着庄孝进屋去瞧了瞧,有点眼红,半开玩笑的说,“海公子,赶明儿也送哥一套?就对门吧,这样还能跟孝哥打声招呼。”

“你拿着有什么用啊?这里的房紧俏着呢,你要别处我给弄一套。”海公子一边拖着茶几边说,这房完全是因为夕夏在这上学,就近。不然他出手绝不是这里,庄孝那套私人公寓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就是海公子送的。

海公子家的家族企业就是建筑,每个楼盘落成后都会预留几套,预留的几套海公子作为家中独子是有权利处置的。

庄孝四处看了看,两室一厅,一百五十平,比起一般的家装格局这屋子算大的。庄孝是满意的,这装修风格他很中意,色调简约清新,是他接受的款。

“就这吧。”庄孝说,海公子立马接话:

“成!”钥匙给了这事就算订了。

庄孝最近出现得比较频,弄得夕夏以为他被军队开了。

“你很闲?”夕夏问。

庄孝那手就是闲不住啊,跟她处一块儿总想更近一步,抓着她的手,她不甩开他,他就变本加厉靠得更近,搂着她是他的目的。

“是,如今世界和平,我们没任务,所以闲。”他们就是没任务也得每天训练,像庄孝这样每天从军队溜出来那是严重犯了军规。

庄孝每天溜出来就一个目的,要夕夏搬外面住去。

夕夏态度强硬坚决,不搬,学校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庄孝是软硬兼施,说不动她,没辙,最后怎么成功的?

这小子装病,给队里打了请假报告人直接消失了,躺那屋里三天滴水未进,走路都得扶墙走了他还觉得不够。大半夜的冲冷水,似乎也没什么效果,合计他这体格子是被练得太好了,摇摇晃晃的直接爬上床睡。

第二天醒来,头晕了,嗓子痛了,很好,吼了两声,觉着还不够啊,心里合计着这要是能有快速高烧的药就好了。爬起来没力气,翻起身'嘭'一声儿栽倒在地。

庄孝不胖,但是壮,相当有体量感,这一摔,是真摔痛了。

都站不稳了,这应该够了吧?

这么想着赶紧拨夕夏的电话,夕夏那边在上课,虽然是公共课,可课堂上接电话总不好吧,按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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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如愿以偿

夕夏下课电话回过去时听见的就只是庄孝喘气的声了,心里立马一个慌,“庄孝你怎么了?”

庄孝压着声儿,电话隔得远远的,“死了,快病死了…夕夕,夕夕…”

“你在哪儿?庄孝,庄孝…”这给夕夏急得,她怎么听着庄孝那声音越来越弱了?那么强壮的人会生病?太逗了吧。

“家缘公寓。”庄孝说完这个就给掐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先掐夕夏的电话,偷乐了几声,又爬起来往洗手间跑,头发淋了冷水,觉得脸色还不够白,左右看看,抓了把刀在手上划了条血口子。

血那么一流,得,连站也站不稳了,伤口地儿随便用纸一裹,往床上挪,把身体摔床上,现在不用装了,他这鬼样儿就是一绝症,那脸白得,跟白纸没啥区别。

庄孝三四天没吃饭,没力气,这又病了,又给放血,简直就是找虐的。床上躺这头晕那阵缓过来又觉得不成,一翻身,再'嘭'地一声儿人给砸地上摆着,不动了,他也没力气动了。

他是想着摆地上这场景是不是更值得同情?

夕夏是记得庄孝告诉过她地址,离学校也近,可还是找了好久才找过去。主要是这边都是高档小区,据说学校教授、博士级别的高职工在这里头住,学生很少来这边。

进小区时竟然没被拦着,应该是庄孝提前打了招呼。夕夏出了电梯,敲门,里面没反应。把手一拧,竟然没锁。

“庄孝,庄孝…”夕夏往卧室走,推开门,扫了一眼才看到地上挺尸的庄孝。

自杀?

没错,这是她第一反应时冒出来的两字儿。怎么会有血?看看地上也没有摔碎的杯子之类的东西,蹲下身扶着他。

“庄孝,你怎么样了啊?去医院吧,头这么烫,你怎么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去医院啊?”夕夏看见他那张脸急了,不是苍白,而是死灰,奄奄一息的样子,谁见了都怕啊。

前几天见面还活蹦乱跳跟吃了兴奋剂似地,今天怎么就成这样儿了?病成这样了野战、海公子也不知道吗?

“病成这样了都不知道叫人来吗?不希望别人看到你这样子野战他们你也避着?”她真不知道这傻小子在想什么,那点尊严有什么重要,再扛下去命都没了。

夕夏扶着庄孝起来,庄孝头晕沉沉的,但意识还有,身体尽可能的往夕夏身上靠,两手都恨不得粘上去。

庄孝粗噶的嗓子低声叹气的说,“夕夕,你是我女朋友,照顾我是你的责任…怎么好麻烦他们…”

夕夏顿了下,这话是庄孝说的?眼神直接看他,庄孝那病得糊里糊涂的,她也看不出个真假。庄孝那心从来都认为别人给他做任何事那都是理所当然的,眼下要不是病糊涂了突然转性,怎么会说那话?

“去医院吧庄孝…你这手,诶你这手是怎么伤的啊?伤口这么深…”这还流着血,不会自己割的吧?

“刮胡、刮胡刀…划的…”是,他这么说间接就承认是他自己个割的,只是没说刻意而已。

夕夏冷着脸,叹气,冷冷的横了他眼,都病成什么形了还在乎那些?得,她都不稀得再说他,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似地没个轻重,他就是该。

夕夏也不知道哪来的气,看他那样子就来火,他怎么不等死了才打电话?面子有那么重要?

“起来,去医院!”夕夏来气,当然给不了好脸子。

“这个,打这个…医生会过来。”难得庄孝还有思维,夕夏立在床边看他,庄孝心想,反正他现在生病,她能怎么着?

“你说我现在这样儿,你是打算把我抗去医院还是拖着去?”庄孝那笑比哭还难看,太丑了。

夕夏不说话,拿着电话拨过去。

是军医,过来后伤口处理了,再给了一针,留了药就走了。那军医在处理伤口时纳闷儿,这刀口,这深度…小爷这是自己找虐呢,瞄了眼不远处的姑娘,得,啥也不说,全明白了。

庄孝是晚上后半夜醒的,夕夏一直守在他床边没走。庄孝是想喝水来着,嗓子都冒烟儿了。可看趴床边睡着的人,不忍心叫。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发,这样细腻的心思也能对着她才有。要这时候换个人,他管你是睡熟了还是咋地了,给他服务那就是理所当然。

这病了其实不好受,晕晕沉沉的,庄孝躺了会儿起身去卫生间,夕夏是被水声弄醒的。揉了下眼睛,庄孝从里面出来,“饿了,我饿了夕夕…”

夕夏过去扶他,庄孝顺势往她身上倒,夕夏哪得动他那魁梧彪悍的身躯?腿都抖了两下,“你给点儿力,要摔了。”

庄孝勾着她的身体,等于把人抱了个满怀,慢慢往床边移,眼看着到了夕夏往旁边移,庄孝下一刻直接把人压身下。

“庄孝…”好重啊——

夕夏那脸立马涨红了,庄孝想亲她来着,想着这在生病,别给她传染了,身躯一番,夕夏的自由了。

“饿了,夕夕。”庄孝盯着天花板说。

夕夏爬起身出去,进厨房,什么都没有,冰箱里干净得很,夕夏那个背气啊,不会这个点儿上她还得出去买吃的吧?

她好像怕黑啊——

夕夏转身进卧室,倚门边说,“真很饿吗?要不你再睡一觉吃早餐?睡着就不会了。”

庄孝转头看她,呲牙咧嘴,“女人,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夕夏叹气,得,她去买。

就知道这小子比盛夏还难伺候,盛夏晚上再饿,什么时候要她出去买过吃的啊?得,她也不抱怨,他这卧床不起,她理解,也活该她就这命。

夕夏东西买回来了吧,小爷睡着了,夕夏深呼吸,不计较,不计较,跟一半大的孩子计较什么?他这还生着病。

不得不说庄孝那体格儿真的不错,要常人病得跟他那样儿起码也要个一两星期才渐渐康复吧,庄孝强,第三天就好了,除了嗓子有点儿哑,其他真好了。

穿上军装朝自己胸口捶了一拳,就说还不够,咋这么快就好了?

“夕夕,这屋你给看着吧,我一个月也就两天假,你那宿舍…”小得跟鸡窝似地,“就别住了。”

庄孝走的时候钥匙扔给夕夏说,夕夏想想,成,出来住就出来住。

庄孝回队里当天,夕夏就搬出来了。她这么急着出来最大的原因还是朱衣,朱衣也不知道最近受什么刺激,每天半夜才回来,朱衣一回来她们就别想再睡。黎子那话说,她快要被朱衣弄成神经质了。

晚上睡觉是一个问题,另一个她真不想跟朱衣再有冲突,惹不起,她避开吧。别的要说那就是这屋子了,这屋宽敞,看着挺舒服的。而且这几天她把这屋布置得都像那么回事了,挺习惯的。

夕夏搬出来吧,黎子也来了,美其名曰给夕夏搭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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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狼狈为Jian

庄孝大半个月都没出现,夕夏和黎子在那屋住得相当自在。

黎子说她一看,庄孝那就是有钱人家的出品,有那么一种人就是天生的贵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夕夏连翻白眼儿,贵气?最开始黎子不也说过庄孝那小子就是混吃混喝的,还贵气。

夕夏和黎子两人在这住,吃的都是自己煮,这日子一过,房子总算有点人气了。黎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总说这是她的功劳,她要不来,这屋没准还跟样板房一个样儿。

盛夏那边请了个护工在照顾,夕夏这是要在放假才能回去,不过每天都通话,确保盛夏的状态。黎子这人性子活,跟盛夏那就跟一娘胎出来的一样,比夕夏这个亲姐还到位。虽然没见过面,'弟弟'那喊得叫一个溜。

主要这姐们儿腐,用她那话说盛夏就是一极品正太,面见过,照片看过啊。某天说漏了嘴,她说出了L君,YY对象就是盛夏了,这给夕夏气得,盛夏多纯洁多干净一孩子啊,竟然被黎子这大腐女给YY,心里是老大的不舒服。

从那之后夕夏不给电话给黎子,省得黎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把盛夏带坏了。可黎子更狠,不给电话,她自己打。再后来盛夏每天那电话直接打给黎子了,他亲姐要说两句还得跟黎子讨电话。

夕夏最近过得太顺了,几乎要忘记庄孝这人的存在。

晚上庄孝回来的时候黎子在洗澡,夕夏一个人在厨房刷碗。她俩是一人一天的做,谁都别想偷懒。

庄孝从夕夏身后抱住她,手直接上了她的胸前。

以前是没这么大胆子的,这么久没见了,他那心被吊得死去活来的,见着她就失控了。小爷想着,这要是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那得多好,他也不会想得这么失魂落魄。

夕夏先以为是黎子,没搭理,可那爪子直接上胸了她不干了,垂眼一看,这黑炭似地手…

“庄孝…”夕夏那心陡然一个急转,'砰砰'直跳。

“夕夕,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庄孝头搁她肩颈上,手还一劲儿的摸,唇也往她脖子贴,吻着她身上的味儿,怎么这么好闻呢?血液都沸腾了。

“庄,庄孝,你别这样…”这给黎子见了她别活了,扭着脖子,又移动身体。

庄孝哪是那么听话的,抱得更紧了,双手一上一下,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遍了,这让夕夏那脸跟烧熟的茄子似地,滚烫滚烫。她可从来没被男人这么摸过,要推吧,推不动,要喊吧,似乎也不应该。

庄孝那手往她衣服里钻,黎子擦着头发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够劲爆,够火辣,她跟L君都没这么激情过。

“庄孝,庄孝…”夕夏那身体都被庄孝给抱起来了,她哪推得开他?

“夕夕,我就亲几下,你别动,我就亲几下。”她不合作他就越来得强势,夕夏不是矫情,而是庄孝这副兽样儿,她怕啊。

黎子躲门口整个人都兴奋了,这要是条件允许,她铁定拿个大喇叭给孝哥助威。接下来,接下来…黎子两眼都冒星星了,心里喊着庄孝直接扑到啊,扑到——

“啊——黎子…”夕夏回头就看见门口偷窥的人头了,吓得身子一震,心脏紧跟着缩了一下。

完了,黎子那腐女…完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庄孝顿了下,没松手,只是回头看,对上黎子兴怏怏的眼神,不大乐意,怎么这人也在?

“继续,你们继续,我啥也没看见,我睡觉去…**嘛,姐懂,姐懂得…继续啊,继续…”黎子一脸的贼笑转身走,一步三回头,眼角眉头不停的挑挑,又开始抽筋的行当,进了另一屋,关门。

庄孝说,“她进去了,夕夕,我们接着来。”

这给夕夏气得,要发火不是,不发火又气得紧。

“你走开!”他那手,她是真讨厌他那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能不能别这样?

“夕夕,我们这么久没见面…”庄孝苦拉着脸,亲一下怎么了,亲一下不应该吗?他们这关系这都是应该的。

“我就亲下而已,也没做别的,你也…”

后面的话压下去,夕夏那个头疼,转手双手环住他脖子,拉低他的头踮起脚尖在他嘴边亲了下。知道这小子吃软不吃硬,底了气势说,“好了,你去外面,我手上还有事要做。”

那轻轻的一碰,温软的唇相贴,庄孝顿时乐得心花怒放,站一边,说,“夕夕,我帮你。”

“得了,你一边去,别碍着我。”夕夏给了他一眼说。

“我这等你。”庄孝立在一边,不走,看着她洗完,再收拾好。

他俩进了客厅,黎子从屋里钻出头颅来瞅,笑了两声儿回头拿着杯子几大口把大半杯水喝了,装模作样的出去,对上庄孝那小眼神儿时打着哈哈说,“出来接杯水,唉,一天没喝水了,渴死了…”

水接了吧,直接坐下了。

庄孝那眼神直接瞅过去,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儿啊,她不知道她是个障碍物啊?

“你是不是该休息了?”庄孝说。

“怎么会?这才九点不到,我们一般都十一二点才睡,是吧美人?”黎子眼角挑挑,转向夕夏。

庄孝内伤,冷哼了声,心里念了句:不要脸!

“夕夕,我好累啊,我们休息了吧。”庄孝一脸头疼的样儿看着夕夏说,夕夏听了僵硬的转头看他。

“你去休息啊。”说得理所当然。

庄孝再次内伤,黎子哈哈大笑,笑了两声对上庄孝头来的警告眼神,笑得低调了些,说,“美人,孝哥那意思是想跟你挤一窝呢。”

说着又贼笑,看着庄孝说,“孝哥,你是不是想对美人做那禽兽不如的事儿?”

庄孝立马怒视黎子,夕夏满脸黑线,黎子完全免疫,自己个儿欢呼得紧。庄孝趁势往夕夏身边坐,伸手护着她,慢慢变成抱住:

“夕夕,不跟她说,咱不理她。”那样儿表明他们是一国的。

“无聊——”夕夏扔了句自己洗澡去了,懒得跟这两人说话。

夕夏一走,庄孝跟黎子立马研究战术,最后黎子一拍沙发,“成,今晚我坚决不让美人进我屋,孝哥,你可得把握机会!”

45,最多二十分

庄孝收拾完了去敲夕夏的门,没等里面的反应直接就推门进去,夕夏回头对上庄孝笑得跟发春似地脸,拧了下眉,没说话,回头继续浏览网页。

“夕夕关电脑,睡觉了。”庄孝走过去摊开两厚实的掌心幼稚的挡住屏幕说。

夕夏无语,抬眼看他,“你先睡吧。”

这才十点来钟,学校可不是军队,庄孝那生活习惯是军队里强化出来的,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生活习惯规律的?夕夏不是夜猫子,但睡得也晚,当然不会把庄孝这话往耳里听。

合计是人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身边人都应该跟自己有同样的习惯,特别是小爷这种强势霸道的人,所以他现在不乐意了,她不睡,他还睡什么呀?

以前还真不知道她有这毛病,依庄孝那性子是绝不会姑息他认为不该的事儿的。所以他下个举动就是抓住夕夏的手不给动,横着脸说,“睡觉!”

夕夏真觉得庄孝这人有问题,他想睡就睡呗,她玩会电脑碍着他哪儿了?她算是比较规律的人,自己的作息时间自己清楚,很不喜欢身边人叨她这些锁事。她能叨盛夏,能叨黎子,可她不认为庄孝有那个条件来叨她。会被人念叨那是因为做得不够好,而她眼里庄孝就跟盛夏是一拨儿的,所以,一句话,美人不高兴了。

“庄孝你很烦呢——”夕夏脸上不带表情的说,夕夏脸色平静的时候,就是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怕人,总觉得她下一刻会发飙。

庄孝对着她清亮的眸子,知道她不高兴了,可他看着还是那么好看。松了手,说,“那你快点。”

其实吧,他心里也不乐意,可他得照顾她的心情啊,转身朝床上走,高大的身体往床上摔。夕夏滑动鼠标的手立马顿了下,缓缓的回头,庄孝在床上挺尸呢。

夕夏有点脑充血,他怎么在这睡啊?

“你怎么躺这里?你起来!”夕夏说着站起来去抓他,庄孝坐起来看她,“那我睡哪?”

“外面沙发啊,还是,你让我去睡沙发?”夕夏说。

庄孝那个火儿啊,他的房子,让他睡沙发?他俩现在都这关系了,挤一窝睡怎么了?

“我去,我睡沙发——”庄孝从床上弹起来,气哼哼的往外面冲,他觉得夕夏这女朋友不合格儿,哪有她这样儿的?这要是他给个分数,夕夏这也就是二十分,不,二十分都不到。

夕夏给庄孝拿了条毯子出去,她没觉得这有什么过分的,庄孝再小,那也是男生,就该睡沙发。所以她压根儿不明白庄孝在撒个什么气,夕夏毯子搁他身上后转身,庄孝赶紧给拽住。

“云夕夏知道吗?你在我这里,就这分数。”庄孝两指头比出来。

夕夏看得莫名其妙,他那意思是说她'二'?可她看他现在倒挺二的。庄孝一手拽着她不放,接着说,“二十,最多二十分,离合格还远着呢,你想想怎么办吧。”

夕夏好像明白了,点头应了声,“哦…休息吧。”

说完就进屋了,他那意思是说她这女朋友当的不合格吧…想了想,实话说这职位真不是她的擅长的,他需要什么他可以直接说,或者,他真想睡床,她可以让他啊。

庄孝内伤啊,看着夕夏头也不回的走,他是不是表达得不够清楚啊?

庄孝一直在纠着这事儿,睡不着。夕夏心里也闷闷的,还想着庄孝说那话,不过也没多久,主要还是不在意,翻个身,着了。

黎子顶着面膜出来阴阳怪气的说,“孝哥,以前吧,我觉得你挺威武的,现在吧,我觉着你快赶上绵羊了。”

说完仰着头往屋里走,她也没期望别的,就想听个墙角,可这等得都快睡着了这小子还不行动,没劲!

庄孝'噌'地一下立起来往夕夏那屋里走,这是横了心了。没敲门,直接进去,也不管她睡着没有,'啪'一下开灯,下一刻跳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