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后面那班长来气得很,少爷小姐生活太好了,没事儿跑这荒岛上穷折腾算个什么事儿?一群小神经病!

黎子好几次都不稳,喊林卫良,林卫良闷声闷气的出声儿,让她自己个儿小心,他前面也不好走。黎子这心跳持续加速,听林卫良那话更心碎了一地,脑袋里蹦出一词儿来——患难见真情。

黎子有点慌神,后面海公子不得不腾了只手扶住她,海公子在军队那就是插科打诨的,本事比庄孝肯定不能比的,不过这时候他倒比别人要镇定些。

手扶着黎子,黎子顿了下,海公子有点尴尬,“别想多了,你挡着后面人还怎么走。”

走过崖道人都跟脱水了一般,面如死灰,全都跌地上坐着,男生都在病哼哼的申吟,黎子跟朱衣也不嫌地上不干净了,坐地上,老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算得上九死一生了吧。

夕夏手握着脚踝,两腿抖个不停。刚是神经都绷紧了,这一松下来,就有点控制不住,浑身都在抖。她想这次旅游记忆铁定深刻,要命了这——

庄孝靠着夕夏坐下来,手给她腿轻轻按压着,至于嘛,这么害怕?

“夕夕…”庄孝靠近她,脑袋给凑过去。

晚上夕夏睡得不踏实,合计三个姑娘都睡得不好,白天那根神经绷得太紧,这晚上大多就会浑浑噩噩。

夕夏悲催的是什么,庄孝这小子压了人还不算,完事儿后手还一直搁她胸上,抓着不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的习惯。

夕夏发梦了,从梦中惊醒,庄孝那手还搁胸上呢,扯都扯不开。

“庄孝,庄孝…”夕夏来气,手抓他的脸,庄孝醒过来看她,夕夏这时候才他那爪子给扒拉了开。

“夕夕…”庄孝不乐意,手又伸过去,人都是他的,摸两下怎么了?

“庄孝!”夕夏推开他,翻过身背对着,庄孝下一刻就贴上去了,低哑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别样性感,唇低着她脖颈,“别闹,夕夕…”

贴过去吧,手又摸过去了,夕夏拉不开,只能说,“我以前听人说,睡觉时候被胸口被压着会做恶梦,你快松开。”

庄孝这时候有点清醒了,听她这话觉得好笑,“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你赶紧拿开。”夕夏低低的说,有点生气了。

“都胡说的,别怕,有我在,不会的。”庄孝把人搂得紧紧的,夕夏手掐着庄孝的铁臂低低的说,“刚就做梦了!”

庄孝这还头一次听夕夏这么怨念的说话,把人给拖起来,板正她,夕夏冷着脸瞪他。庄孝这人优点几明显啊,你瞪就瞪呗,他还是那样儿。抱着夕夏又躺下去,说:

“你压我胸口,我不介意,呵呵,睡了睡了。”顺着她的头发,轻轻的。

不过这一茬儿后到夕夏均匀的呼吸轻轻浅浅的传来庄孝还醒着,清醒得很。

庄孝眼瞪得老大,看着漆黑的篷顶,在想,他是不是该为她舍弃一些什么?军人苦,可比军人更苦的是站在军人身后的女人。他不希望以后的日子他们只能年假日才能见面,不——如果那样,他会疯掉。

“夕夕,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压低的声音闷闷的响起,丝毫没影响睡着的人儿。

庄孝回京都在夕夏他们之前,和海公子回去时就被人押了。关了一星期放出来就出任务,庄孝自己争取的,戴罪立功希望能'功过相抵',出任务上头批了,可他的条件,没人当回事。过就是过,这要是所有人犯了军规都来这一说,这军规要来何用?

庄孝是算着日子走的,立了功回来话还没说上一句又被关了,这给小爷气得捶胸顿足,在里面怒吼咆哮:

“你们这群老狐狸,不是答应过我功过相抵的?竟然坑我,老狐狸,我不服——”

外面浑厚的声音朗声而笑,然后说,“小子,功过相抵这军规还要不要?”

这话音一落另一个略显严肃的声音再起:“庄孝,你要老实点过个一两天我就放你出来,你要不老实,那你就准备在里头常住吧。”

“嘁——我以为是谁在背后作我呢,原来是你们两个老狐狸背后整我…放我出去,否则小爷掀了这里!”庄孝眼眸火红,看来气得不轻。

外面两人一个是中央军委,一个是马上要升元帅的上将,近几年来想方设法的挖墙脚的人中就包括这二位。庄孝是隶属中央的特种兵,而这些各军区的首脑个个对这小小年纪的军事天才虎视眈眈,都想为自己所用。这眼下庄孝犯了军规,他俩还不找准了机会作?

夕夏回京都后就开始实习,在一家外企当翻译,是学校老师介绍的公司,公司环境很好,是个能学到东西的地方。工作了两个星期后渐渐的也上手了,可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里离住处太远。

夕夏不是公司的正式职员,不能住职工宿舍,每天上下班只能挤公车,晚上还好点,早上就得提前两小时起床赶车,得穿过大半个都市才到。

夕夏上周末回了安县,黎子跟她一起回去的。

黎子从上次旅游回来后就和林卫良的感情就淡了,不是因为那荒唐的一晚,而是在过崖道时候让她寒心了。

黎子问过林卫良,可林卫良怎么说?他说他总不能自己性命不顾去照顾她吧,听听,这话还不让人寒心的?

黎子回来后就一直在躲林卫良,跟夕夏去安县就是去散心的。

夕夏要上班,周一必须回京都,黎子留在安县就不走了,美其名曰陪盛夏,可夕夏当然知道她那是在躲人,在逃避。

感情这种事,夕夏不好说,还得靠自己想清楚,她对林卫良没什么好印象,可也不想因为自己这点不满去影响黎子的判断,如果他们真不合适,她相信黎子会看明白的。

60,宠物

学长今年毕业了,不过一如既往的在照顾学弟学妹们,这不,周六晚上又给夕夏接了个活儿,很轻松那种。

学长是知道夕夏现在有人了,所以给她接的都很慎重。

夕夏晚上的晚礼服是一条红色紧身礼服,款式简单,可每一块布料都将她匀称的体型勾勒到最完美。夕夏皮肤细腻白皙,红色礼服衬得她像魅惑众生的妖精一样,纯净的容貌,妖娆的身型,为身边的男士赚足了面子和恭维。

晚会结束后,身边男士护着她走出大厅,出了众人视线夕夏就与人拉开距离。那位先生愣了下,是没见过这么果断拒绝他的女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学长从远处跑过来,把夕夏拉身后边对男人打着哈哈,那人是学长现在的老板,所以学长那态度是一百个恭敬。

“没事了,夕夏我们走吧。”学长转身对夕夏说,身后的男人在两人走出几步后出声喊:

“等等!”

学长顿了下,抬眼担忧的看着夕夏,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副总,还有什么事吗?”

“在找工作是吧?我身边缺个助理,明天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吧。”男人径直走向夕夏说。

学长脸色僵了下还没出口夕夏说,“谢谢陈先生,我有工作。”

“对对对,她有工作了,副总您看,我们…”

就学长说这话时候身后街边擦过一辆拉风的跑车,'哧'一声儿车轮摩擦着地面后一刻停在几人身边,很快,高大挺拔的男人从车里下来,头发修剪得齐整,看起来精神十足,俊毅的脸颊令这个男人在夜色中添生几分迷离,昂贵的衬衣下裹着紧实喷张的肌肉,合身的休闲长裤掩不住结实有力的双腿,在几人的注视下走近夕夏,臂膀自然的勾着她的腰,嘴角是宠溺的笑:

“夕夕,我来接你。”

夕夏抬眼看着庄孝,有些发愣,她这是头一次看见脱掉军装的庄孝,怎么说呢,很震撼。

其实庄孝真挺适合穿正装,不论是军装还是西服衬衣,都能将他衬得伟岸挺拔,正装就该是庄孝这型的人穿才好看,这是夕夏认为的。太瘦的撑不起来,过壮的就显臃肿,所以庄孝是最合适的。

夕夏看着庄孝在想自己的,庄孝看她这傻样儿凑近她低低的笑,“夕夕…”

夕夏愣了下,赶紧拉回视线,耳垂发红,心里恼怒,怎么盯着他看呆了?又不是第一次见,原来她也挺花痴。

“孝哥…您,这是您女朋友啊,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以后…”

“没事儿,这也是夕夕的工作,没事儿,我只是来接她下班而已,陈少,我们先走一步,以后再聚。”庄孝搂着夕夏说,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那陈家先生额头冷汗直冒,庆幸自己没被美色迷晕了头,这庄家世子爷谁都知道不好惹,撇开庄老太爷在军界的影响,庄家也是第一世家,南方还有王家的支持,这小爷性子是横,可他就是横着来谁又能怎么样他?

“您请,您请…”陈家先生立马点头哈腰的礼让。

回到家夕夏还犯懵,斜着眼看庄孝,他怎么回来了?军装都脱了,他不是爱得紧嘛?

庄孝被夕夏看得不自在,直接扑过去蒙她眼睛,“夕夕,不准这么看我。”

“哦…”夕夏拉开他的手,眼睛撇一边去不看他,拿本杂志闲闲的翻。可庄孝又不乐意了,好大会儿后说,“夕夕,你不想我吗,看看我都不行?”

夕夏老半天从页面抬起眼来看他,“你想怎么样啊?”

庄孝抓着她的手搓啊搓的,她一这样儿他就没辙,语气淡淡的,眼神懒懒的,好像他是可有可无的一样,心里抓狂吧又该死的喜欢。

猛地抱住夕夏往她脸上呷老大一口说,“我们洗澡去?”

没错,小爷想了,想得紧。

夕夏眼仁儿上翻,“你去吧。”

“夕夕…”庄孝拽着她不松,夕夏不为所动,依然慢慢的翻页,其实吧,她也没看进去。

“那我也不去了,我就这样来…”庄孝使手去掀她衣服,夕夏伸手拍掉他的手,抬眼看他:

“今天不行!”

庄孝满目怨愤的盯着她,大吼,“为什么?”

夕夏迎着他的那活像孩子讨不着糖吃的眼神,不说话,他就是火冒三丈,她依然可以云淡风轻,是的,对庄孝来说这就是夕夏的本事。

对视一会儿夕夏觉得无趣,头又低下继续闲闲的翻页,庄孝没辙,唉声叹气一阵儿,然后趴她腿上头贴着她小腹说,“夕夕…是不是它来了?”

夕夏动了动,眼神扫了眼庄孝,其实有些尴尬,怕他闻到什么,想推开他,手顿了下始终没有,低低应了声,“嗯…”

庄孝手轻轻的贴着她小腹,缓缓的揉,边说,“怪不得你的手这么凉…”顿了顿,又说,“对不起…”

夕夏眼神滞了下,对不起什么?

夕夏看着趴腿上的庄孝,一瞬间觉得庄孝不是她男人,也不是她孩子,倒像是她养的宠物。这么想着,嘴角轻轻拉开弧度,她怎么会这么想呢?庄孝要知道她这想法铁定闹腾。

这么想着,夕夏还真空了只手出来,轻轻顺着他头发,虽然,庄孝那头发短。

“舒服——”庄孝低低的说。

夕夏手顿了下,垂眼对上庄孝的眼神,庄孝眼神儿一眯说,“很舒服,夕夕。”

夕夏笑了,继续顺着他的头,心想着这小子没那觉悟呢。

第二天庄孝回军队,又被劫了个正着,上将和他们头儿等着呢。

“你小子,行啊你,竟然能溜出去,不想干了是吧!”上将一脸的和颜悦色,转身就一脸的严肃,“把他押起来扔山区去!”

庄孝哪肯被制服,衣服一剥,扔地上,“是,我就是不想干了!扔山区是吧,小爷不干了你爱扔不扔!”

“站住,庄孝——把他给押起来,送山区!”头儿也发火了,一个军人,竟然说不干就不干,你当这里是你庄家大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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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委屈

庄孝这次被罚得不轻,扔山里从新兵开始,一般的士兵和特种兵可不是几级等级相差的问题,内容多了去了。一般的士兵那得熬多少年才能熬到个优秀?最优秀的士兵还不一定被选上当特种兵。

庄孝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连降几级,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限制了小爷的人身自由。

要说这处罚是真重了,罚什么也不能把身份丢了,庄孝这是阴沟里翻船。

庄孝不知道的是无论他犯规没犯,他这都是必然的,为啥?

瞧啊,多少军区头子把目光锁在他身上?都想要,被人都想要,他们军长还能双手送出去?他自己也想留着,军长这是破釜沉舟呢,来这么一招是留住庄孝,身份是普通士兵,可完成的还是特种兵的任务。

夕夏实习一个月后就离开了,回了安县,她答应过盛夏工作一个月,陪他一个月。再者,黎子不能整个暑假都呆在安县啊,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夕夏刚到医院,就刚见过盛夏,外面小护士就闹腾了,黎子这人性子活,哪有热闹都不放过,一听外面的动静,这赶紧往外面跑。跑了没多久又折回来,抓着夕夏说:

“美人,真行,孝哥这是和你一道儿来的还是怎么地?”

抱老大一捧火红的玫瑰花在外头站着呢,夕夏听得糊涂,庄孝?

半信半疑的出去,哟——还真是他!

庄孝这人就是管束不住的,你越给你来狠的,他就越叛逆得厉害。上头把他扔山区,你猜他怎么着?到地儿的第二天就溜了。

想啊,京都特种部队的地儿都押不住他,别指望一地方的军队能压得住,他想走,那就能走。反正是打定了注意不干了,啥后果也不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了。反正他老子也不赞成他当兵,他退伍这是为了尽孝道。

“你怎么来了?”夕夏面对面的站庄孝跟前,平时不露面,总来这样的突袭,他是怕她给他偷人还是想来惊喜啊?

“想来就来了。”庄孝说着把那捧花递给她,夕夏嘴角一僵,还这俗——双手连连推开:

“你别,你拿着先。”

这么大捧花她拿着前头路都看不见,谁买花是这么个买法儿啊?

“多少朵啊你这?”夕夏歪着头问他。

庄孝愣了下,皱了皱眉头说,“不清楚,那店子里有的我全买了。”

“哦,呵——”夕夏很想说:坑的就是你这样儿的大佬!不过想想,这话他铁定不乐意听的,得,她不说。

庄孝看她那样儿,顿了下说,“夕夕,你那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我高兴得起来吗?花是漂亮,搁哪儿摆呢?”夕夏没什么情绪的说。

庄孝撇撇嘴,不高兴就说不高兴呗,愣要这么个反应,要真这么说扔地上得了。

夕夏前脚进病房,后脚庄孝跟进去下一刻这小子还真把一大捧花给扔墙角了。夕夏愣了下回头瞪着他,“你钱多了烧得慌是吧?”

“你不说没地儿搁嘛,我这不是…”庄孝顶回去,可看夕夏那脸子,不说了,后面那话全部吞回去。

这一来就置气,庄孝还没想过会这样。黎子叹了声儿,黑白眼仁儿交替着翻,这小子比盛夏还不如,盛夏这懂事多了,看看庄孝那样儿…谁就该得很啊?

“庄孝,来这儿还要我们当你祖宗供着啊?”黎子'啐'了声儿讽着。

盛夏盯着庄孝扫了眼,看向他姐问,“姐,他是谁啊?”

“我是你姐夫!”庄孝脸一横,下巴骄傲一提对着盛夏喷。

都愣住,夕夏立马转头瞪着庄孝,这小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嘴欠,跟盛夏吼什么?

盛夏顿了下,对着庄孝气势弱了些,说,“你对我横什么?”

庄孝那心眼下是压了黑压压一片黑云,看谁都来气,站起来撂话,“行,你们就是不待见我是吧,嫌我多余了是吧,行啊,我走,不碍你们眼,我走!”

“庄孝——”夕夏转头庄孝已经怒吼吼的跨步出去了。

夕夏看着门口顿了下没动,手上还拿着雪梨要给他削皮来着。盛夏完全不在状况,来匆匆去也匆匆,“姐夫脾气挺火的…”

盛夏小声念着,夕夏听这话头转过去看盛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淡淡的说,“乱喊什么呢…给,我出去看看。”雪梨扔给坐一边的黎子转身跟出去了。

庄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气,他就觉着那里头人一个个儿的都瞧他不顺眼,觉着他高攀了夕夏是吧?

走外面站着,也不敢走太远,怕夕夏找不到。当然,他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出来,毕竟…是,他承认,是他上赶子追她,就是拿她没辙。

“火气这么大是冲着谁呢?拜托你以后别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火,给我点征兆行不行?”夕夏站在他身后轻轻的说,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要说夕夏吧,她确实有点懵了,庄孝这突然的撒气为哪般呐?她看来这就不是个事儿,一大老爷们儿都斤斤计较些这些,成什么了这?

“夕夕…”

庄孝转身看着她,委屈——

摊开手给她抱了个满怀,难道她就不明白他这颗纤细敏感的心嘛?他怎么觉得他俩这感情弄反了呢,成天患得患失的是他这大老爷们儿。而她呢,潇洒着呢,一点儿不理解他脆弱的承受能力,什么在她都是可有可无,能不能别那样?

他也想潇洒,可对着她,潇洒不起来。没办法不照顾她的心情,考虑她的感受。更没办法忽视她,他就不明白了,他铁铮铮的汉子,怎么就栽她手上了?栽了他也认了,可能不能给他好一点的反应?能不能让他离她更近一点?

不是身体,是心,他想把心再靠拢一点。

所以,庄孝有时候想吧,觉着委屈了。

夕夏轻轻拍着庄孝结实的后背,这是她的'呼呼'在闹情绪呢,以前念中学时候养了只猫,她给起的名儿就叫'呼呼',就跟庄孝一个样儿,不给鱼仔吃就闹情绪,唤它它爱答不理的,要给点儿甜头它立马粘着你,脑袋、手脚并用的往身上蹭。

庄孝这别的都好,就是个头儿大了,不能给她带着玩儿,夕夏心里遗憾着。

62,以前

夕夏这么一顺,庄孝那心就满足了,偷着乐。

他觉着吧,男人也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强势,是当时候就得这么来一下,至少吧这对夕夏有用啊,这算是这么些日子来得出的经验。瞧瞧,眼下这就是他的福利。有时候男人一示弱吧,她就什么都依了。有这等好福利,傻帽儿才把自己弄得跟金刚似地呢。

“怎么来这里了?”夕夏低低的问。

庄孝顿了下,还是说了,“我不干了,夕夕,从今天起以后我都能陪在你身边了。”

“嗯。”

夕夏淡淡的应着,庄孝还是愣了下,她就这反应?她是不是该问问为什么?

其实夕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他做什么他有什么任务,她一般不关心,她认为两个人处一块儿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不过多的涉足他的心,当然也希望他不要把过剩的精力往她身上投。

“晚上我要回镇上,你留在城里,待会儿我带你去找宾馆住下,这里没有京都繁华,不过好一点的住处还是能找到的。”夕夏退出他怀抱说。

“不,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庄孝刚被抚平的心此刻又起涟漪,两眼眸子亮得扎眼,直直盯着她。

“你去做什么?我回去是给盛夏办休学,你去了我还得顾着你…”

“你这意思是我给你添负担了?”庄孝立马不平的吼。

夕夏黑白眼仁儿一交替,赶紧伸手拍拍他说,“这你自己承认的,你有听我这么说过吗?”心里念着:拜托,小声些,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呢。

庄孝听她那意思就给钉死了,不乐意,夕夏挥挥手,“成,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