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别的都能纵容,唯独当兵这点不退让,用他那话说庄家男儿就是为军队而生的,庄孝他老子庄千夜当年弃军从商可谓让老爷子雷霆大怒,如今庄孝这一卡儿是绝不会再松口。老爷子那原话是这么说的:“要么死在军队,要么别姓庄”。

那意思是庄孝不当兵,除非不再是庄家人。

老爷子出马庄孝不得不马不停蹄地往京都赶,不是为别的,他自认不是不负责的人,既然决定了就得回去把后事处理了,总拖着那也不是个事儿。

总之他要做的谁也拦不了,老爷子出马,他认为那就是欠了个解释。外人把老太爷传得多么凶恶可怕,那只是对外人,老太爷对他,那就没个'不'字。所以庄孝认为他这请退的决定,只需要跟家里打声招呼就成。

庄孝走了后夕夏耳根子边突然安静了,人在的时候总觉得烦,可这不在吧,头两天是挺清静的,可这到第三天后就开始左右横竖不对了。

夕夏有时候手上做事,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抬眼看看身边,周围空旷的一切告诉她,他确实走了。有时候吧,她竟然还能听见他低低的喊她,'夕夕,夕夕…'的喊,当她抬眼找的时候,又没人。

患得患失!

夕夏手里削着果子,突然回头朝门口望去,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眼里再掩不住失望,顿了下一回头来继续削着果皮,有些心不在焉了。

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呢?

夕夏看来,庄孝就有神出鬼没的本事,至少她从来没有猜到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方式出现。夕夏想着庄孝,又开始发呆。

盛夏在玩游戏机,那是庄孝贿赂他的。盛夏在学校里是乖孩子,很少机会玩这些,而且也没条件。如今在疗养这段时间,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玩这个。

庄孝和冷一鸣盛夏都见过,要单纯问他的意见,他会毫不犹豫选庄孝。庄孝这人除了偶尔脾气坏了些,可相处下来没有距离感。那冷一鸣,盛夏是一点好感都说不上来,他虽然不知道冷一鸣是什么人物,可端的那架子…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要他觉着吧,他姐还是跟庄孝处一块好。

盛夏抬眼的空儿看他姐,看夕夏眼神放空就知道在神游,低下头,边按键边说,“姐,又在想姐夫了?打个电话问问呗,想他就说出来,说不准啊姐夫这时候也在想你呢。”

夕夏顿了下,缓缓拉回深思,扫了盛夏一眼,盛夏最近好像很迷那机子。

“胡说什么。”夕夏淡淡的回应。

“唉——”盛夏叹气,抬眼看他姐说,“姐,你就是什么都藏心里,窝心里头谁知道啊?你得说啊,姐,你知道姐夫要听你说想他了,那得有多高兴呐,姐,虽说你们女人矜持很重要,可你这已经过度了,怎么说来着?轴——太轴了!”

夕夏削好的果子递给盛夏,顺手戳了下他额头,“什么时候向着他说话了?记好了,别姐夫姐夫的叫,他比你大不了多少,喊名字就行。”

盛夏把果子又推回夕夏,“你吃。”他手没空儿,这过关呢在,边小声儿嘀咕,“你不知道孝哥听我这么喊有多高兴…”抬头来看夕夏说:

“姐,其实你就一挺粗心的人,一点也不在意孝哥,我说的对吧?”

夕夏愣了下,不置可否,有这么明显?

“胡说什么呢,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盛夏不乐意,“刚还说孝哥大不了我多少…姐,黎姐什么时候来啊?”

夕夏心里顿时不高兴了,这小子是不是觉得黎子比她这亲姐还亲了?冷眼瞪着他,“嫌弃我了吧,觉着黎子比我这亲姐好是不是?”

盛夏立马赔笑,“不是不是,姐,我是想让你别老盯着我,一丁点儿事儿你都盯得紧,你要是把这精力用在孝哥身上,合计孝哥能乐翻天!”

盛夏话没说完呢,夕夏手又朝他额头戳过去,她是有点恋弟情节怎么了?她这弟弟是她一手带大的,就跟她孩子似地,她多盯着些怎么了?谁重要也没弟弟重要啊,可这没良心的小子认识别人了竟然把她这亲姐抛开!实在来气!

“你这没良心的坏小子,就是存了心来气我!”

盛夏看他姐像是真生气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游戏机伸手环住他姐,把脸贴着她的身,认真的说:

“姐,我没有嫌弃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耽误了你自己。孝哥是好人,姐,你对他好一点吧。”

夕夏轻轻叹着气,用手轻轻抚着盛夏的头,他们姐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人插足他们之间。

庄孝,庄孝…她时刻提醒她自己,庄孝不是她销想得了的人,她虽然具体不知道他出自什么样的富贵人家,可依他出手的豪气,行事的作风,哪样都能看出些东西,那样的人家,她怎么高攀得上?

再有,谁也没有她弟弟重要,庄孝——对,庄孝对她只是需要而已,需要他的资助,夕夏拧着眉决绝的坚持着。

67,他回来了吧

不得不承认夕夏这个暑假过得很滋润,至少她的思想是满的。

庄孝从那天急急离开后一直到开学都没有出现,中间是有不间断的过来了电话,可对他在做什么却一字没提。每次电话过来就嘻嘻哈哈都能煲电话粥煲一个多小时。

所以这从夕夏开学后每天晚上带着耳机听庄孝在电话那头胡侃成了必修课,也只有庄孝在电话那头吼得急时候她才会应两声儿,表示她尚在人间。

习惯了他的声音,习惯了他定时定点的无理取闹,习惯了每晚在八点前就随手带着手机挂上耳机,习惯了以同一个姿势蜷在沙发角里一边漫不经心的听他叨念,一边闲闲的翻书。

他以一种'习惯'的形势强势注入她的生活,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可怕习惯。

夕夏最近比较忙,她要代表学校参加一个大型比赛,是全国各大高校联合举办的大赛,国内最有影响力的高校联合举办,所以此次大赛颇受人瞩目。

每所学校派出一名代表参赛,夕夏的名额确定前学校是有一场综合比赛的,最后系里在云夕夏、冷一鸣和曹枫之间犹豫。曹枫知道待定名单后首先退出,如果不是夕夏在,他这次必定会同冷一鸣竞争到底。不过想想,夕夏比他更需要这次机会。

以往这样的专业性比赛,外语口译A班代表学校出赛的毫无疑问是冷一鸣,可这次不同,在系里老师决定让冷一鸣和云夕夏最后评定考核一次的时候冷一鸣退出了。

那天系主任把他们两人叫去办公室说这事,问他们两人的意见。夕夏面对冷一鸣多少是尴尬的,为曾经的自己为是。自以为他对她…其实什么也不是。

夕夏确实很想抓住这次机会,这已经是大四了,她希望能在这次比赛中获得好名次,这是她的一个自我提升,否则像他们这么紧俏的专业,毕业后她很可能融入'毕业就失业'的大军中。

再来,她也确实想证明自己,她在班上专业比起冷一鸣、曹班长,确实不算出挑的,但是她认真,努力,她相信机会会垂青又准备的人。所以,不论面对冷一鸣多尴尬,这次的机会,她也争定了。

所以系主任提出让他们两做一次比赛的时候夕夏没有异议,在主任宣布的时候冷一鸣却退出了,这让办公室的人都很意外。

“我退出——”冷一鸣说。

夕夏转头看向冷一鸣,不解,冷一鸣转头看她,很认真的说,“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这次机会。”

说完就先出去了,系主任和辅导员看着直接出去的冷一鸣有些瞠目结舌,顿了下再把目光投向云夕夏,夕夏的专业确实没有冷一鸣强,可综合素质却在冷一鸣和曹枫之上,这是他们一直犹豫不决的地方。

系主任脸子不大好看,也是看冷一鸣刚才那样的态度,才一举敲定云夕夏的名额。冷一鸣那样的学生太傲气,有时候傲气却并不是一件好事。而眼前的女学生虽然傲气,却是谦卑和恭谨的,这样的学生在比赛时不会'轻敌',不说超常至少能保证稳定发挥。

云夕夏添了表明表走出办公室,冷一鸣在楼梯边等她。夕夏看见他愣了下,提了下气,走下去,面对他站着,抬眼,然后说:

“如果要比赛,我未必就会输给你,所以我不会感谢你。”

说完先走了。

是的,她很生气,看见他,那些被她刻意掩藏的心思全部涌出来,不恨他,却用了十分力度去埋怨。说谎就不该,骗她更不该!

不过她现在无所求,所以她可以很坦然。

这次故意让她是因为什么?同情?真是可笑啊——

夕夏握紧了手,狠狠拧了下眉头,然后放松下来,抬手轻轻撩开身前的长发,随意的拨动到身后,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如既往的优雅。

曹枫在门口站着,看见夕夏出来问她系里是怎么决定的,是不是要再比一次。夕夏对着曹班长真心的笑了下,说,“不,系里决定让我去,冷一鸣退出了。”

“退出了?”曹班长也觉得意外,冷一鸣那种把利益看得比一切高的人,怎么会自动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因为云夕夏?

曹班长知道冷一鸣喜欢云夕夏,可他不认为冷一鸣为因为这个理由放弃这次机会,那人是利益比天大,难道他想…

“他跟你…对你说什么了?”曹枫问。

夕夏摇头,“没有。”

抬头望天,刺眼的阳光打下来,夕夏用手遮住额头不让火辣的光刺进瞳孔,然后深吸口气,轻松又随意的摊开双手,转头对着曹枫说:

“班长,为我加油吧!”

曹枫看着夕夏那满载阳光的笑容,瞬间怔住,帅气的俊脸一时忘了该有的反应,呆了。

夕夏看着曹枫那怪异的表情,以为他被她夸张的方式震住了,所以耸耸肩,叹着气带着轻风潇洒的转身。

“我先走喏…”夕夏转身走,然后轻轻的飘出来句话。

“嗯…加油…”曹枫好久后才呢喃出句话出来,回过神来后夕夏已经走远了。

其实曹枫人生得挺俊的,个儿高,容貌也佳,虽没有庄孝出挑的刚毅俊容,没有冷一鸣清秀干净的气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俊朗。如果可以这么比喻,庄孝是味浓够劲儿的可乐,冷一鸣是清淡的雪碧,那么曹枫就是阳光的芬达,气质容貌上各有所长。

夕夏完全进入备战期,对这次比赛丝毫马虎不得。

庄孝三天没过来电话了,夕夏眼睛扫了眼手机时间,晚上八点。

他忘了她了?

夕夏摇摇头,赶紧拉回心思投入到资料中。

“嘭嘭——”

敲门声。

夕夏盯着字母怔了片刻才机械的提起头来,她没听错吧,有人敲门?

“嘭嘭——”

夕夏愣了下,是了,猛地站起来,手上书本滑落在地。夕夏有些慌乱,捡起书来,急急走了两步又站住,快速的转身往洗手间跑,心里突突的跳。

这几天没注意,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唇也不够水润…夕夏想也没想转身往睡房跑,翻出化妆品快速的打理着。

唇色莹润了,脸色红润了,眸子也闪亮了…夕夏基本满意了这才去开门。

是他回来了吧…

心跳有些紊乱。

开门,四目相对。

夕夏瞬间被寒冷的气场震慑,张口结舌,“您是…”

“老夫姓庄!”淡淡的扫了夕夏一眼径直进屋。

68,爱慕的人

庄老爷子并没有在里面停留太久,五分钟都不到,就离开了。

夕夏却一个人颓然缩在沙发里,傻了很久才移动。心,好像在痛,很痛,痛得连呼吸都快停了。

慢慢走进洗手间,鞠一捧水扑在脸上,眼泪混着冰凉的水滑下,紧紧闭上眼,深吸着气然后开始洗脸,再收拾东西。

除开庄孝给她的,她的东西其实很少,小小的箱子就装完了,书本和刚才庄老太爷留下的东西一并收在背包里,再环视这屋里的一切,没有什么是她可以带走的吧。

夕夏出门前盯着庄孝那张画看了很久,那是他抱着她脸颊亲吻的画像,上面庄孝用红色线笔用心型的圈将两个脑袋圈在一个圈里。

想起他拿笔在这么完美的一副作品上勾线时的傻气表情,夕夏就觉得好笑,他有时候就是那么让人啼笑皆非,本是个精明的小子,却总做些让她无语的事情。他说用红线把他们圈在一起,她就跑不了,注定一辈子跟他身边。

夕夏淡淡的笑着,眼神盯着红线画结处,手指抚上去,眼眶竟然开始湿热,水汽氤氲,有些碍着视线。

“傻小子…”轻轻脱口而出。

吸气,她对他原来这么的留恋,留恋一个跟盛夏一般大的傻小子,跟他处一起久了是不是也发疯了?

泪落,转身不带留恋的离开。

夕夏最近为了准备比赛的事,神经有些紧绷,晚上睡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什么的原因。

夕夏在湖边的椅子上坐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让神经放松。曹枫远远的跑过来,看着她闭目养神,一直等她睁开眼来。

夕夏似乎一点不意外曹枫的突然出现,相对于庄孝以前的神出鬼没,曹枫这真不算什么。

“跑步啊?”

夕夏仰起淡淡的笑自然的打招呼,这时间算早了,七点不到,今天周六,就是上课时间这个点儿上起床也是早的。

曹枫喜欢她,这夕夏知道,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不知道的是曹班长现在还惦记着她。曹枫这人很随和,不会给人压力,和他相处很轻松,这是为什么夕夏说她和曹枫没那种可能的原因。

曹班长这人太阳光干净了,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和他处一块儿怎么都不会让她往那方面想。曾经李胜问过她类似的问题,那时候她还没跟庄孝好上,可那时候的回答似乎也是这样,庄孝是不定数,而对曹枫,不会有那种触电的男女感觉。

“是啊,我听黎子说你搬回学校住了…”

曹枫说到这个立马顿了下,似乎说这个不太好,虽然他是欣喜的,她搬回学校住那是不是代表她跟那大兵断了?其实从那次旅游中他就知道,夕夏和那大兵处不久,那人太强势了,夕夏这么有自己思想的女孩怎么会忍受那样的脾性?要换做是他,他是绝对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的。

“你怎么一直关机?”曹枫赶紧换别的话问。

夕夏嘴角的笑滞了下,说,“停用一段时间吧,得准备比赛。”

曹枫立马表示理解,这似乎在常理。

两人时不时聊上一两句,气氛还算轻松,不过也没多这气氛算是彻底冷下来了,因为冷一鸣从桥上过来直接走他们面前停住。

曹枫心里那个气,这人是阴魂不散是吧?总在这样的时候出现!

夕夏抬眼望向冷一鸣,“有事?”

人都停在她跟前了,应该是找她吧。

冷一鸣转向曹枫,说,“我跟夕夏有些话说,你能先走吗?”

这给曹枫气得,脸子当即拉下去,可毕竟他是一班之长,总不能这点度量都没有。没搭理冷一鸣,转向夕夏说,“那我先走了。”

夕夏点头,曹枫站起身越过冷一鸣没打招呼就走了。曹枫和冷一鸣基本上现在是撕破脸那种,他俩一宿舍的,以前因为这点儿明面儿上还能敷衍几句,可从冷一鸣弄出那些事儿之后,曹枫算是彻底恶人到底了。

冷一鸣没坐刚才曹枫坐的地方,看着夕夏看了会儿后,半蹲在她面前,伸手去拉夕夏的手。夕夏那手就跟被瘟疫碰到一样条件反射的'嗖'地一下抽开,拧起眉头怒视他。

“有话就说!”

不是她不冷静,她真的冷静不了,对他是没有半分情意在,剩的就只是愤怒。他心里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那事儿说得不堪入耳一点就是他拿着女人的钱包养另一个女人,而她云夕夏很不幸的就是那个小的!

最初知道真相她是没有愤怒的,只是一味的歉意,那是对朱衣的,一直不愿承认和冷一鸣之间的纠葛,现在想想,真是堵得难受,那到底算什么?

夕夏最近脾气有些暴,从庄家老太爷出现后,回到学校她跟以前的云夕夏就好像不太一样了。

冷一鸣叹口气,终究得不到她的原谅了吗?

“我…和朱衣说清楚了,我们是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是,我现在已经跟她分手了,夕夏,我们重新开始吧,我相信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冷一鸣看着夕夏清润的嗓音认真的说。

夕夏缓缓转头看他,对上他专注的眼神有些讽刺,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最大优点就是用这副道貌岸然的外表和认真的眼神去叙说每一件事,即便那是个毁灭人的理由也会让人相信。

夕夏没说话,嘴角浅浅的勾出笑容,看着他。冷一鸣被她清洌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他当然不会以为那是他魅力使然让她这样目不转睛,她眼里明明表露的是厌恶。

对,那是厌恶,轻视!

冷一鸣眼中忽然飘过一丝悲伤,突然说,“难道你也想攀上富二代嫁给有钱人?你嫌弃我什么都没有吗云夕夏?”

夕夏猛地收缩瞳孔,冷冽的眸子刺向他,半晌,起身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想想那些事儿,荒唐,真是荒唐——

夕夏的反应恰好证实了冷一鸣的想法,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阴冷起来。站起身,捏紧双拳,面目有些狰狞。

69,危机

比赛日期一天天临近,夕夏和她的专业导师已经坐动车往C市去了,比赛地点是C大教研中心。

夕夏一直握着手机,还是开机了,紧张的,期待的,紧紧握着手机等着信号稳定。未读短信将近二十条,可二十条信息里却没有一条名字是“傻小子”的。

她的目光渐渐变暗,心也渐渐沉下去。

庄孝这次的任务很严重,从进入大使馆后就和外界隔绝了联系。

今天是两国重要的政治人物会晤,两国为了友好邦交而签订一系列互不侵犯的和平条列,同时也会商讨最近颇受两国人民关注的反恐组织行动。正因为涉及反恐组织协议,所以两国在出席时出动层层叠叠的军队转业保卫人员。

庄孝是这次中央直接任命保护中央领导的安全问题,近期内恐怖组织在两国交界处猖獗,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极有可能会被恐怖组织盯上,进行打击报复。

中央在任命庄孝任务时承诺了,只要成功完成这次任务,上级将受他一等功勋章,准许他荣誉退伍。正因为这点,所以庄孝才会这么卖命。

进入大使馆议政厅后庄孝和野战一左一右凝神摒气严加防范,议政厅内各个角落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入眼底,带领导人入座后,庄孝和野战斜角方向处在从大厅四周所向领导人落座的死角位置。

整个国际会议两小时三十分钟,一切顺利,可就在两方领导人起身握手之时场面失控了。

警报拉响,有人已经侵袭入议政大厅内。两方人员将重要人物挡住谨慎的观察议政大厅上下各个角落,这议政大厅楼高三层,中空,圆形设计,两层楼高以上四周是有消音和防弹效果的玻璃窗,通透异常。如果在那上面藏人是极艰难的,因为通透。可大厅内所有人还是不敢移动,半分不敢懈怠,生怕自己一动将把重要人物置于危险位置。

应付这样突击事件庄孝和野战都算有经验的,两人在谨慎的打量大厅时候目光交汇,传递着只有他们能懂的讯息。

庄孝手上的电子表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早就在进入议政大厅前就将整个大厅的安全系统输入在内。而此时数据显示大厅内没问题,防弹玻璃层上方也无异常,所以,他断定那就只能在一个地方。

庄孝眼神微微朝右上方扫,但是角度却不敢做得太明显,如果他猜得没错,人一定藏在那个位置。如果是,那么他不能转过去,因为那个方向是他们身边领导人最危险的角度,一旦上面的人知道有人发现他的存在,那么领导人将会十分危险。

尽管庄孝眼神角度不明显,可野战也猜了个大概。野战手腕的电子表同样是高科技仪器的伪装,背对庄孝右上方,调整角度,很快锁定目标。

不过目标却让他大位疑惑,这样的数据显示根本就不可能是恐怖组织人物的数据,体质数不对。

所以野战大胆揣测那根本也是对方扔的烟雾弹,或许,也也有可能对方根本就还没有侵入大厅,投入那个不明物体只是要引起大家的慌乱拖延时间。

头一次在并肩作战中庄孝和野战的判断出现分歧,而对峙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议政大厅的安全警报撤销,一切正常。所有人都松下口气,这也证实了野战的猜测。

可在大家正准备退场之时,还是出现问题了,状况发生在毫秒之间。

那是一种身体对危险袭近的微弱反应,在危险逼近之时没个人体都会做出不同程度的反应,而庄孝他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危险袭近的反映会比常人敏感好几倍。

几乎是秒钟内,庄孝手里的消音子弹朝他正前方发射,下一个零点一秒转向他的右上方同样子弹发射出去。

“嘭——”

子弹隔空相对,巨大的摩擦碰撞发出尖锐的响声,庄孝几乎是同时间再子弹再射出一枚,穿越相碰撞的两枚子弹直接朝目标射击并分毫不差的击中目标。

而此时野战却移动了方位,转而带着领导人离开。